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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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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劬Γ肫鸬背跛蔷涿芜建D―兮儿，你快些沐浴……还有当初在梦归楼，那个兮儿，也曾去过。兮儿，谁是兮儿？她，会不会是诉卿的红尘知己？男女之事我懂得少，莫非……你就懂得多了？是兮儿，让你懂得的么？
诉卿见她不说话，叫道：“羽然？”
羽然坐正身子，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手，没有再让他摸自己的头。
诉卿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轻轻一乐，没有说话。
雾生缩在角落里，饶有兴致地吃着一包从角落里翻出来的糕点，看着眼前的戏。
马车里的几个人各怀心思，马车外的几个人，也各有烦心。
骆雨和云鹿想的一样，生怕这一路就这么僵持下去，时不时的吵一架，恨不得再时不时打一架，不得消停。可他们俩个人，都想不出办法解决这种局面，故而一愁不展。
而司马亦白，心里更烦闷。他不肯退步，生怕一退步就彻底失去了机会，这一生都不要想得到羽然。可他又心虚……就像是偷了谁的珍爱之物藏在身上一样心虚。他什么都不敢做，生怕羽然会赶他走。司马亦白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暗叹了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还是压下我所谓的男儿骨气，与那个诉卿“友善”相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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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红烧黄鱼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二十九日。
地点：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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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亦白所谓的友善……就是以下这种表现：
“慕容大侠，您喝口酒，这几天下来您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喝点儿酒解下瘾！”
饭桌上，司马亦白好像立规矩的新媳妇一样给诉卿布菜倒酒，斟茶递水。
诉卿脸色一青，勉强喝下那口酒，扭过头去，全吐了出来。
别说诉卿觉得恶心了，连云鹿都觉得看不下去，青白着脸问：“司马公子，你最近怎么突然对少侠这么……这么无微不至了？”
司马亦白眼里闪着星光，转回头疑道：“咦~？我们不是一直这样么？在下初入江湖不过两年，慕容大侠可是从小生于江湖，长在大门派里，我自然要敬他！”
骆雨啪的摔下筷子，捂住自己嘴，从饭桌上走了。
雾生弱弱的伸出手说：“骆雨哥哥你等一下我，我也受不了了……”
“雾生，你刚才不就嚷着饿么？怎么吃这么两口就要走啊？”羽然拦住雾生，又往他碗里夹了几块肉，劝：“多吃点，你不想一直这么矮吧？想不想长到他们几个那么高？”
“想……”
“想就多吃点。”羽然揉揉他的头，温柔无比。
雾生捂着嘴，痛苦无比的看着羽然：“仙女姐姐……您不觉得这饭它吃不下去吗？”
羽然环视了一下饭桌：“不觉得啊，有鱼有肉，美味佳肴。”
雾生翻了个白眼，摆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行了，您吃吧……骆雨哥哥，你慢点儿走！”说着，雾生便拔腿追骆雨而去。
羽然偷偷笑了笑，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
“慕容大侠，您不是最爱吃这红烧黄鱼么，您多吃点。来，给您鱼眼睛，祝您眼睛越来越犀利，射箭射的越来越准！”司马亦白继续恶心诉卿，殷勤切切，夹鱼夹肉。
诉卿扫了一眼羽然，想起之前羽然说的那些话……勉力压下恶心，咽下鱼眼睛。
云鹿干呕出声，虚弱的看向羽然：“小姐，您真不觉得饭吃不下去？”
羽然挑挑眉，夹了一筷子红烧黄鱼：“没觉得。嗯，这红烧黄鱼真的好吃。来，云鹿，你也吃点。”
“我不吃，我吃不下了……”云鹿把碗筷一推，转身也离开了饭桌。她走到了一半，停了下来，回来扶起诉卿：“少侠，我知道您难受。走，咱们一起去看看雾生他俩……”
诉卿踉跄的站起来，由云鹿扶他离开，此间一声未出。
司马亦白这才坐了下来，凑到羽然身边，给她夹菜：“羽然，红烧黄鱼好吃吧，你也多吃多吃。”
羽然用筷子压下司马亦白的筷子，抬起头，勾了一抹笑：“亦白，你想做什么？”
司马亦白尴尬的笑了笑：“啊？我怎么了？”
“你说呢？”羽然侧头看着司马亦白。她是笑着的，还笑的很温柔。可司马亦白还是觉出来一股寒意，唬得自己连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羽然。
羽然倒是不等他的答案，松开压着他的筷子：“吃饭吧。喏，你也吃点红烧黄鱼。”
司马亦白：“……哎，唉……”战战兢兢地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只有羽然吃的最好。诉卿他们几个人流落街头，寻了一家馄饨馆随便吃了几口馄饨。
“我说少侠，我们不会这一路都被那家伙这么恶心着了吧？”骆雨被恶心到连馄饨都吃不下了。
诉卿也是，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眼前，不吃，光看着：“我不知道……你说羽然坐在那儿呢！我没办法跟他发火儿！虽然我很想打死他……！”
云鹿劝道：“少侠，您可千万得忍住。不然小姐，肯定会觉得你无理取闹。”云鹿喝下一口馄饨汤：“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觉得恶心呢？！”云鹿放下勺子，撇撇嘴，也吃不下去了。
只有雾生吃的狼吞虎咽的，他火速吃完自己的那碗，见几个人都长吁短叹的不吃，弱弱的问：“诉卿哥，骆雨哥，云鹿姐姐……你们都不吃的话，馄饨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我帮你们吃点儿？”
云鹿无奈一乐，递给他：“你吃吧，不够咱们再点。”
雾生欢天喜地的端起碗，有滋有味的吃着。
骆雨眼红的看着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馄饨，还是没胃口。犹豫一秒，把他的碗也推给了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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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冰镇山楂
诉卿他们吃完馄饨后也不敢回客栈，生怕司马亦白再出什么幺蛾子恶心诉卿，顺便恶心这一大帮人。几个人散散慢慢的在街上逛着，傍晚在外面吃完了面才准备回去。
“雾生，走啊，你看什么呢？”走着走着，云鹿忽然发现雾生没有跟上，回头一看，发现他愣愣的站在巷口，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看。叫他，他都不应声。
诉卿整了整弓：“他看什么呢？会不会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
云鹿不放心：“咱们过去看一眼吧。骆雨！别往前走了，过去看眼那个小子。”
几个人走过去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顺着雾生的眼神看过去，才知道这个小子在看什么。
那是一个街边儿铺，卖的是冰镇山楂汤。雾生盯着瞅的是一家人，父亲手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母亲拿着勺给小孩喂解暑的山楂汤。
“雾生……”云鹿瞧着心疼，她搂过来雾生的肩膀，揉揉他：“你想吃山楂汤吗？”
雾生低下头：“嗯，想吃。”
诉卿摸摸鼻子，扯过雾生：“想吃咱们就去吃。怀山的山楂汤最有名了，我领你去喝个够。”
怀山的山楂汤的确有名，雾生也喝了一个够，冰的自己晚上闹了一夜的肚子。
“诉卿，你怎么给雾生喝那么多碗山楂汤啊？你看看，他都发热了。”羽然坐在雾生旁边给他喂药，见雾生烧的脸都红了，不免责怪。
诉卿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会这样，他瞅着那家人走不动道，我一心软，就想给他多吃点东西。”
羽然叹了口气，还没来及说什么呢，雾生就一个翻身跳下床：“我还要去茅厕……”
“唉雾生！”云鹿拉了他一把没拉住，连忙推了骆雨一下：“你快跟着去看看，给他带上这件外袍。”
骆雨拿过衣服，追着雾生过去。
“他……他病成这样，咱们明天也没法上路，要不留这儿歇几天？等他好点，咱们再走？”诉卿也自责，眼睛盯着门外，想跟着去看看，又扛着面子不动弹。
云鹿犹豫道：“可是，这怀山不安全啊。之前一路没有追兵，是因为咱们往沁县去了，慕艺笙他猜不到我们会往那里去。现在到怀山了，只怕慕艺笙已经在这附近了，不动身会不会有危险？”
羽然不以为然：“该来的迟早都回来，咱们离漠北越近，就离慕艺笙越近。不怕这一时半刻的，让雾生好好休息几天要紧。”
说到慕艺笙，他现在身在无曲城，完全失去了对羽然行踪的控制，迷茫的如同之前的诉卿。
“组长，去伊村搜寻的人回来了，他们也没有找到杭羽然。”岳嵩走进门来，汇报的跟之前汇报的消息一样。
慕艺笙气的摔了桌上的茶杯：“哪儿都没有，她还能从地底下走去漠北不成？！我就不信了！搜寻范围再扩大一圈儿，往油江县派些人手看看去！外加把这封信发往京城，让‘他’再派些人手给咱们。”
岳嵩领命，接过信退了下去。
再说羽然这边，雾生折腾到三更天后终于不再跑往茅厕，虚弱的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儿。
“羽然，要不你去休息吧，我们照顾他。”诉卿给羽然披上一件褙子：“都三更天了，云鹿都累的睡着了，你也别心疼了。”
“就是羽然，我们照顾他，你放心吧！”司马亦白凑上来，一展牡丹扇，替羽然扇风。
羽然捂住扇子：“别扇，雾生还在发热。你们几个男的粗心大意的，未必能照顾好他，我等他烧退……”羽然话没说完，就被昏睡的雾生打断。
“爹……你别不要我，爹……我错了，您别扔下我！您别打我……我不吵着要娘了……”
几个人一愣，纷纷转头看向雾生，连云鹿都醒了。
云鹿凑过来看着雾生：“说来，他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应该不会因为看见别人家孩子父母健在而难过成这样。你们说，会不会今天他看见那家人，忽然想起什么了？不然，他之前可没提起过他娘的事情啊。”
骆雨觉得奇怪：“但今天只是冰镇山楂汤而已，除此以外也没什么了啊。”
“那家小孩正好五六岁的模样，”诉卿问：“会不会是正好那个年龄让雾生想起什么了？”
“娘！”雾生惊叫一声，从梦中吓醒，直接坐了起来，满头冷汗。
“雾生。”羽然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躺下：“别怕，都是梦。你烧还没退，好好睡。”
雾生抓住羽然的衣袖：“姐，爹他已经疯了……你别嫁人，你别嫁人！我害怕……”
羽然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诉卿他们，见他们也一脸惊讶。她安抚雾生，轻声道：“姐不嫁人，你睡吧，睡醒就好了。”
雾生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带点儿笑：“姐，你别走……”
“我不走，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羽然拍拍雾生的手，哄他睡觉。
雾生安安静静的睡了，轻轻皱着眉头，一副不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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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碳烤信鸽
时间：龙华210年。五月三十日。
地点：怀山。
――――――――――――――――――――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雾生才清醒过来。
一醒来，他就看见羽然和云鹿趴在他床边睡着了，骆雨和诉卿也都在桌子上睡着，只有司马亦白依着床框站着，手里握着一把牡丹扇。
“嘿，小子，你醒了？”
雾生点点头坐了起来，他指了指羽然他们：“他们，怎么都睡在这儿了？”
“你昨天晚上折腾一夜，又上茅房又发烧的，你不记得了？”司马亦白笑道：“他们不放心你，都留这儿照顾你。”
雾生眼眶一红，伸手摸了摸云鹿的头发：“真的？”
“自然是真的。”司马亦白展开扇子，挡住半边脸：“话说，你昨晚做恶梦了，又哭又闹的，喊了爹，喊了姐，还喊着娘。”
雾生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哪有姐姐和娘，我只有爹……爹，也不一定有没有。”
“那昨天你为何看着冰镇山楂的铺子发呆？莫非，你从未看见过别的孩子父母双全？所以昨天猛地一见，心中难过？”
雾生躺回去，轻声道：“我跟你们走了之后，一直很开心，觉得这辈子如果能这么过下去一定会很幸福……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说得真好，看到别的孩子被爹娘捧在手心里，我又希望能见到我爹一面……明明当初，我只希望能从码头出来，能从那儿出来我就知足了的。”
司马亦白皱起眉头，又问：“你是不是隐约记得，当初你是六岁？”
“嗯。”
司马亦白一甩牡丹扇，心里觉得奇怪。按理说，六岁的孩子应该记事了的。会不会是这么多年被欺负，心中恐惧，所以逐渐淡忘了年幼的事情，每天只顾提心吊胆。等到昏睡中，意识不清明时，反而会记得儿时的事情？若如此说来，这世上应当还有他的亲人的……
“雾生，你醒了？”云鹿悠悠的醒了过来，摸摸雾生的额头，笑道：“不烧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粥喝？”
雾生眼眶一热，他从未被人照顾过，此时云鹿如此待他，他实在感动：“饿，我想喝肉粥。”
“好，给你买肉粥。”云鹿揉揉他的头发，起身去叫店小二。
等到羽然他们醒来时，已经快要正午了。一夜睡过去，他们谁都没有想起昨晚雾生的梦，只顾看他有没有再发烧。雾生不是什么娇弱的孩子，这病也不大，起来喝点粥就精神了不少，此时又睡了下去，睡得很安稳。
诉卿和骆雨不在房间，他们出去打听一下慕艺笙的消息。之所以出去打听消息，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殷勤的司马亦白。
“羽然，喝点儿茶。”司马亦白坐在羽然身边，递给羽然一杯茶，又拿出扇子替羽然扇风：“这天气真热。”
羽然低头喝了口茶，热的懒得说话。
突然，房门被诉卿一脚踹开，他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拍在桌子上一封信，擦了一把汗：“热死了，有凉茶没有？”
羽然见他热的满头是汗，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诉卿接过来一口饮下。见他喝了茶，羽然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用的茶杯，登时红了脸。
司马亦白眼神一冷，转瞬又变了模样。他拿着牡丹扇站起来，替诉卿扇风：“慕容大侠，您辛苦了，这封信是何物？”
诉卿擦擦嘴，不理司马亦白，跟羽然说：“这封信是我截下来的。”
“截下来的？”云鹿拿起信晃晃：“你从哪儿截的？”
骆雨这时才迈进房来：“就是从这儿截的，喏，今晚吃烤鸽子。”
“烤鸽子？！”雾生那小子听到这三个字就醒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什么鸽子？肥不肥？”
“睡你的吧臭小子，快养好病，咱们好上路。”诉卿斥了他一句。
“诉卿你也太胡闹了……这鸽子的信也不一定就是慕艺笙的，你截了下来，万一耽误了别人的事情怎么办？”羽然摇摇头，觉得诉卿这行为太鲁莽。
诉卿摇摇头：“我可没截错，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那鸽子往京城飞。这么漂亮的鸽子，普通人家可养不了，又往京城飞，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慕艺笙的鸽子我才截的。”
“那是你不知道，京城华贵人家那么多，谁家还养不起个鸽子呢？以后你不要截了，万一……”羽然话没说完，诉卿摆摆手打断道：“别万一了，云鹿你读读信，给你家小姐听听，看我截没截错。”
羽然噎了一下，闷了口气在胸口，没有再说话。
她这小小的细节，除了司马亦白以外，谁都没有注意到。诉卿那家伙，还摆着一副邀功的姿态，高高兴兴的看着云鹿等她读出信的内容。
云鹿打开信，念：“艺笙现今落脚无曲城，搜寻杭羽然不得果，欲请您多加人手，分队追查。”
“羽然，你看吧，我没有截错吧！你不懂，江湖里有好多事儿都说不明白，有时候直觉很重要。”诉卿眉飞色舞的，满脸笑意。
羽然看着他愣了会儿，无奈的笑笑：“诉卿，你好像跟在京城时不太一样。”
诉卿收敛笑容，红着脸摸摸鼻子：“嗯……呃，当时我那个，嗯……你觉得当时的我更好？”
羽然知道他当时多少是装的，她也希望诉卿不要在自己面前拘束伪装，所以刚才那点闷气也散了，笑道：“不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司马亦白撇撇嘴，懒得对诉卿献殷勤，一屁股坐了回去。
“云鹿，咱下去把这鸽子收拾了，晚上吃了它吧。”骆雨还拎着鸽子，那鸽子翅膀被诉卿射伤，这时还昏着呢。
雾生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快收拾收拾。”
“云鹿？”雾生见云鹿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盯着那封信看个没完：“你看着那信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云鹿皱着眉头，摇摇头：“我觉得……我可能认识这个字体……但，又好像不太认识。”
“什么认识不认识的……云鹿姐姐，好姐姐，你去跟骆雨哥收拾一下那只肥鸽子吧！我可从来没吃过鸽子肉呢！”雾生掀被下床，使劲儿摇着云鹿的胳膊。
云鹿收起信放在袖中：“好好，我现在就去。你回床上躺着，等我们烤熟了带上了给你吃。”
“好！”雾生咧嘴一笑，两步窜回床上，乖乖盖好被子：“你们快点烤哦~”
骆雨叹了口气：“你就趁着现在好好幸福两天吧，等你并好了，我非得煞煞你这鬼灵精怪的性子。”
司马亦白看着雾生，忽然想起早上的念头――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家人？昨晚的那个梦，到底仅仅是一个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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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信中蹊跷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六月一日。
地点：龙形山脉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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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在怀山休息了几天之后便重新上路了。此时，由司马亦白驾马，羽然主仆和雾生坐在马车里，诉卿和骆雨在一边骑马而行。
云鹿手里捧着那封信，这几天她天天都拿着瞅，信纸都卷起来了。
“仙女姐姐，云鹿她在那儿看什么呢？那天她连烤鸽子都没吃，光顾着看信了。”雾生啃着桂花酥，吃着还不肯安静。
羽然把水袋递给他：“别吃那么急，喝点水。不要叫我仙女姐姐了，叫我羽然姐姐吧。”
“好~”雾生乖乖道：“羽然姐姐。”
羽然一笑，收起桂花酥道：“不要吃这么多零嘴了，一会儿到了阿图县咱们要吃饭的。云鹿，你看看咱们还有多久能到……云鹿？”羽然转头看过去，竟看见云鹿满脸是泪，无声哭了！
“云鹿？你哭什么？”羽然连忙坐过去，扶着云鹿的肩：“你怎么了？别再看这封信了，你哭什么？”羽然试图抢过信来，云鹿却死死握住了信，不肯交给羽然。
“小姐……”云鹿泣不成声，猛地抱住羽然，哭得伤心无比。她实在是哭得肝肠寸断，马车外的司马亦白和诉卿他们听到，都将马儿停了下来，一问究竟。
诉卿将窗帘挑开，侧头看过来：“羽然，云鹿怎么了？”
羽然摇头：“我也不知，她看着看着信就哭了。”
“啧，这几天她就不对劲，天天看着那封信，今儿怎么还哭了呢？！”骆雨叹了口气，跳下马，上了马车拉过云鹿：“你别哭了，吓着你家小姐。”
云鹿被他从羽然肩上拉了起来，她也不坐好，任由骆雨扯着，自己只顾着哭。
几个人面面相视，全然不懂云鹿为何哭成这样。她哭得太崩溃，连气儿都喘不匀。这几个人也无法再劝，只能先静静的等着云鹿哭够了。
云鹿当真哭了许久，直到她再哭不出眼泪，几个人才敢问她。
“云鹿，跟我说说，你为何哭成这样？这封信，到底怎么了？”羽然坐在云鹿身边，拍拍她肩膀：“跟我说说吧，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未见你这样过。”
云鹿双眼无神，满目绝望。她不知盯着哪里，竟露出了一副轻生的神色。
羽然心慌，拥住云鹿道：“云鹿，你怎么了？别这样……别露出这种眼神，我害怕。现在家已经破了，父兄和流月都走了，我身边的人就剩下你一个，你千万别这样。”
闻言，云鹿又红了眼睛，眼泪又默默流了下来，可她却没有哭声，任由眼泪流着。
“云鹿，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诉卿他们都坐在了马车里，他晃晃云鹿，见她露出那样的神色，心里也不免害怕。
司马亦白瞅着云鹿，说道：“是啊，你说出来吧。就算你不想想自己，也想想你家小姐，看她这么害怕，你别吓她了。”
云鹿扭头看了眼羽然，眼泪纷纷落下，大滴大滴地砸在衣服上。她使劲儿的摇着头，捧住自己脑袋，又哭了起来。
骆雨皱起眉头：“云鹿……云鹿！你跟我来。”把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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