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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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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继红到队部与樊书记等商议完今天的派活,又安排邮递员在队部稍歇等候,随即捎带上几个知青的家信快速返回晒谷场。村里识字的人少,有信件往来的人更少,所以邮递员几乎成了下放干部和知青的专职投递人。

    “邮递员马上就走。有没有要寄信回家的?有信的赶紧交给我。”

    吕继红收了胡勇几人早就写好的家信,又狐疑地看陆一凡一眼,嘴里叨叨道:“平日里不就是你信件最多的,屁事儿最多嘛,今儿咋没有了?”

    “我今天打算去公社赶圩场,买几本书和日常用品。来不及写信。”

    陆一凡的借口信口拈来。

    他今天确实打算去公社走一趟。买书当然是借口了,他是想把检举信亲手寄出去,那样他才能心底踏实。夏江人把打小报告阴人称之为“点水”,他决心自己今天也点一回水,阴阴人。

    “吕继红,你帮我请个假,我要去赶集。”

    知青中凡是不指望下地挣那几个工分过日子的,偷懒请假或误工不去是常有的事。陆一凡的话说出来,吕继红倒是没有怀疑。

    …………………回屋找出公社供销社的购买证,又检查了揣在怀里的举报信,陆一凡往口里匆匆扒了几口昨日晚上的剩饭就上路了。

    赶到十七八里外的公社时,日头已经快挂上头顶了。陆一凡等不及去邮政所,先走了一趟公社供销合作社。

    供销合作社,是这个年代农村商品流通的唯一渠道。供销社不仅仅销售商品,也是农村农副产品收购的指定部门,除此之外别无分店。敢于在这个指定窗口以外收购或销售商品的,就算犯了投机倒把罪。上次队里分配工分时,除口粮之外,还在陆一凡的购买证上登记了一块五毛钱的购物指标,这是队集体向供销社上缴农副产品后,供销社因无现金支付而给予生产队的购物指标。生产队在分配工分时又因无现金支付,再次转分配给了社员们。

    “同志,问一下,课本或者是学校教材之类的东西有吗?”

    “没有。”

    “香肥皂有吗?”

    “没有。”

    “牙膏呢?”

    “卖完了。”

    。。。

    公社供销社的柜台里空荡荡的,可以出售的生活物资寥寥无几,伟人半身石膏像、红宝书,以及各类精美的像章倒是不少。靠墙的柜台上倒是看得见有一些面条、发饼之类的食品,但陆一凡知道那些都要凭粮票购买。而他自从下乡插队之后,就不再能享受城里人凭票证供应粮食及副食品的待遇,口袋里自然没那个玩意,因此,他只能干咽唾沫看着解馋了。

    陆一凡问了几种自己想买的东西,售货员不是说没有货就是说卖完了,这让他有些烦,口气当然就不讲究起来。于是,他对那胖乎乎的中年大妈售货员嘟嚷道:“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购买证上的指标,岂不是狗屁用处都没有?”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话的呀?你是想攻击我们社会主义制度不好吗?”

    这年头,农村里凡是拿工资的,甭管他是干部也好、工人也罢,都感觉自己很了不得了,更何况是在掌管物资流通的部门工作呢!女售货员本来口气就大得很,态度也极其不耐烦,听陆一凡敢朝自己发牢骚,立马就给他上纲上线。

    “我看你才是在攻击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就是说了!我问供销社有什么东西,你统统都回答说没有,这不是给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抹黑吗?”

    陆一凡充分发挥了他伶牙俐齿的急智,反咬了胖胖的中年大妈一口。

    “你…你。”

    “算了,算了。有事好好商量成不成?”

    闻讯从里屋出来模样似领导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口舌缠斗不休、已引来街上众人围观的双方。

    因常拿紧俏物资跑关系走后门,供销社的名声历来为人所诟病。担心陆一凡的闹事会引发众人的公愤,他接过陆一凡的购物证,迅速看了看里面的金额,想息事宁人赶紧打发掉这个家伙,就客气问道:“同志,你要买啥,我来给你解决行不?”

    “我要用的东西她全说没有,你让我买啥?吃的东西我倒是想卖,就是没粮票。”

    陆一凡口气依然很冲。

    “吃的东西?”那人沉吟了片刻,又问道:“我这里倒是有些不要粮票的好东西,就不知你用得着用不着?”

    “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将陆一凡拉到自己身边,对他小声道:“刚到了几瓶酒,是你们省城出的黄鹤楼牌白酒,价格一块两毛八的那种。本来是为领导们过国庆节准备的,如果你确实想要,我想办法匀一瓶给你,咋样?”

    陆一凡想了想,日后找人跑关系搞工农兵学员指标,确实用得着这玩意。他倒是想买。可购买本上的指标却只够他买一瓶普通包装的酒。拿一瓶酒去送人,未免过于寒酸了。他因此而有些犹豫。

    “我这可是拿别人想要都没有的东西送人情给你哦!”

    供销社领导敦促了一句,还拉下脸作势转身欲走。

    “行行,感谢领导。我要了。”

    “东西我给你留下。不过咱俩说好了,你这购物本上的指标是一块五,买酒余下的,你得一次性用完才行。”

    陆一凡估算了一番,剩余的两毛二分实在没啥好买的;为此再跑一趟公社更不合算,于是就要了一版四方联加一单张的四分邮票。多的两分钱,他买了俩信封。

    如今这年头,常用面值的邮票几乎就等于找零的硬通货。拿在他手里的四方联,是粉彩木刻底面的一个女农民肖像,背景是光芒万丈的红太阳。女农民头扎白毛巾,一手握红宝书,另一手高举镰刀。陆一凡以前集过邮,知道邮票不但能保值也能增值。虽然这种邮票印制粗糙,没有多少收藏价值,但好在他此刻就能用得上。

    买好酒之后,陆一凡去了公社邮政所。但他犹豫了好久都没将检举信投入邮箱。

    目前城市间的邮件平信,寄一封是八分;城内平信只要四分就够了。他要投寄给县革委会的信属于同城邮件,所以他舍不得把昨晚已预先贴在信封上的八分面值邮票用掉。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将已粘贴在信封上的那枚邮票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换上了新买的那枚单张的四分票。

    “祝福**!请您老人家保佑我成功!”

    投下信后他在心底祈祷了一句。

    ………………秋日的大白山群峰,片片的绿叶中掺杂着些许的金黄色,地面上已有了零星的枯枝残叶。

    山上的空军基地建在两座大山头之间一处拉满铁丝网的山坳里。基地的绿树丛中,有几幢红砖红瓦斜屋脊的两层小洋楼,既是部队招待所,也用作基地司令部的办公场所。

    太阳升起后,基地警卫营的教导员张志赶到了三号小楼,拦住了正欲出门的秋司令员一号勤务员。张志是大白山基地党支部负责人,他是来和司令员的一号勤务员小李协商今天例行学习会的学习内容的。

    “李秘书,今天的民主生活会咋安排呀?”

    秋司令员从八月上旬上山以后,中间除了乘坐直升机离开过两天,其余时间全是以养病为借口在山中的小红楼里度过的。既然他的人暂时不在军区空司机关,参加党内学习和民主生活会,自然也跟着基地小组这边。张志虽然是党支部负责人,但习惯了遇事向上请示。今天的例会内容,他自然要先来朝首长请示汇报一番。

    “跟你说多少回了,我只是一号的勤务员。以后你还是称我小李同志吧。免得秋司令听见了又剋我。”

    小李秘书温和地笑笑说,但口气是不容拒绝的。

    如今,所有的人都习惯把自己称呼为人民勤务员。秋司令员自称是鄂豫空军里老人家的头号勤务兵,其他人自然也都有样学样跟着使用某某勤务员的称呼。秋司令的机要秘书小李,自然也成了一号勤务员的专职勤务员。

    “那李秘。。。李同志,你看今天学些什么内容好啊?”

    张志既尴尬、又拗口地请示道。

    “司令员晨练快结束了,我得过去先请示一下再说。”

    小李沿着山间小径还未爬到山头,在山半腰处就迎住了晨练登山结束之后,顺原路返还的秋司令以及警卫员等一行人。

    “一号,党支部的张志刚才来过了,请示今天民主生活会的学习内容。”

    小李立定敬礼后,一边做汇报,一边习惯性地将目光紧紧盯住了老将军的眼睛。做秘书的就得习惯于用眼、用脑和用手,而尽量少用嘴巴。这是他的前任周宇对他的谆谆告诫,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老将军二十年代在夏江农讲所参加培训时入党。国共分裂时他奉命回老家黄安策划和领导了黄麻农民武装暴动。暴动胜利后,他又奉命赶往中央苏区请示汇报,从此就被留在了那里,也因此成为了红一军团林虎的部下。此后的岁月,他就一直跟随其南北征战。

    解放初期,老秋参与组建新的人民空军。先在空司,后到金陵军区空司工作。文~革爆发的第二年,夏江发生“七二零”事件,鄂豫军区领导班子被集体打倒和调离。军区大换血时,他和贾于斯、马丰等人一起,被林虎点将作为救火队员派往夏江接掌了鄂豫空军。

    今年六十有六的老将军中等个,身体也不壮硕,稍显瘦弱的身躯让他看上去有些文弱书生的味道。他有些发白的浓眉纠结到一堆,低头沉思了片刻吩咐秘书道:“今天的学习会,我建议回顾一下党的历次路线斗争史。回头我也有些最高指示要传达。”

    “是!”

    得到答案的小李秘书转身欲行,老将军却又叫住了他。

    “你与金陵军区联系一下。让尤司令员上班之后给我来个电话,就说我有些要紧事儿需要和他交换意见。”

    “知道了。”

    复述过首长的指示,也得到老将军的点头认可,小李急匆匆返回了基地小红楼。

    '小说网,!'
………………………………

028、点水 下

    党的民主生活会,是这个时代比工作和生活更重要一万倍的事情。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睡觉,但绝不容许耽搁组织学习。不仅是要通过这种形式传达和领悟党的各类最新指示精神;也是要通过它调动起全体参会人员开展阶级斗争和继续革命的积极性;还得依靠它达到深挖个人灵魂深处不健康、非积极思想根源的目的。因此,每次学习会都是占用的正常工作时间。

    “陈某某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李某某、瞿某某左倾冒险机会主义。。。;王某先左后右的机会主义。。。;罗某某、张某某的分裂主义。。。;高某、饶某某的反党集团。。。;彭某某右倾机会主义。。。;刘某某、邓某某的修正主义司令部。。。

    反映这些矛盾的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将长期存在,而且还可能出现第十次、甚至第二十次、第三十次。因此,我们全党同志在今后的长期斗争中,要有充分的精神准备,无论阶级敌人如何变换花样,我们都能因势利导,最终夺取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胜利。。。”

    站在人群中的张志正眉飞色舞、唾沫四溅地回顾着从建党以来的历次路线斗争史。抑扬顿挫的嗡嗡声在耳边环绕着,老将军的心却在逐渐发沉。似老僧入定般的他,低垂着头颅陷入了沉思。

    又要出现路线斗争了啊?

    上述的陈某某是党的创始人,由他以降的一系列人物,无一不是各届党的最高领导人,或是最有分量的高级领导人。按这前九次路线斗争史的演变趋势推演并依最终的结果定论,党内似乎除老人家执政时期是唯一正确之外,从建党到如今,在台上的最高领导人似乎就没有一个不曾犯路线错误的;他们的执政思想和路线,不是左了就是右了,从来没有不偏不倚的。而围绕着他们指导思想和位置的争斗,也就成了路线斗争。那么前不久党内的这次不同政见的纷争,是否最终也会衍变为党的第十次路线斗争呢?

    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老人心底已有些不寒而栗。

    去年秋天,在长江中游的某著名避暑胜地山巅的小镇牯岭,党的中央集体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会前,几个原东野或红一军团的老战友到他秋鹏这儿串门子。大家的闲扯中,从老将帅当前的窘境,广大群众和基层干部以及部队指战员实际生活水平的下降;再从社会上的普遍不满情绪,议及到了如何才能迅速结束文化革命动荡、解放老干部和知识分子并恢复国家建设。这些话本来就是他秋鹏灵魂深处不吐不快的想法,加之几个老伙计一撺掇,于是在分组谈论会上,他姓秋的就率先开了个头炮。

    他在发言中呼吁赶紧结束已达六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策略是通过重新设立国家元首、恢复各级政府机构的正常运行,来使国家和社会的秩序再次步入良性轨道。他的发言在小组会议上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支持他的这些人中,甚至还包括老人家的前秘书和现任局常委陈某。副统帅倒是至始至终没有表态。

    但令秋鹏没有想到的事是,此后第一个跳出来和他唱对台戏并反对他发言的,居然是他的老乡也是他昔日最好的朋友兼搭档。当然了,事后他得知,老搭档尤和尚跳出来发言和自己唱反调,其实也出于老人家的私下授意。

    他的议案当时无疾而终…………压根就没能列入正式的会议议程,他本人自然没受到什么冲击。但在更高一级的小范围会议上,围绕他的发言提议却进行了剧烈博弈,局常委陈某并因此遭到了意料之外的猛烈抨击,最终,他甚至都没能有机会出席大会的闭幕式;而表面一言不发,背后却积极支持和私下推动此事的副统帅林虎,也为此事作了好几次检讨才勉强过关。

    老人家这是想把运动继续搞下去,且不允许有任何不同意见存在噢!秋鹏此刻总算想清楚了。

    自己当时之所以未受到冲击,一是只被视为了替林虎摇旗呐喊的马前卒,还够不上分量进入老人家眼底;二是也未到秋后算账的时机:林虎未走霉运之前,他这种小卒子当然可以自保。但以后呢?秋鹏不停地反问自己。几天前老人家在专列上破格单独召见了自己,话语间还刻意提及到“此事没完”。这是否意味着秋后总清算的号角就要吹响了呢?肯定是这样!

    看来自己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啦!既然逃不了,那自然就没啥可顾忌和选择的了。

    “小张呀,你暂停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给大家说。”

    已捋清思绪的老将军挥手打断了张志滔滔不绝的演讲,慢慢站起身来,先神情复杂地凝视了一阵子墙上悬挂的伟人肖像,然后,语气既低沉神色也极为凝重地传达起最新指示来。

    “前几天,我们各族人民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在南巡的列车上召见了我,并作出了几点重要指示。按照保密条例的规定,涉及伟大领袖行踪和最新指示精神的东西,在老人家亲自批转和正式签发文件之前,原本是不应该说出来的。但我秋某思想觉悟低、文化水平差,不能很好地领悟其中的精髓和深层思想,所以我希望借助此次学习会和同志们的集体智慧,帮助我尽快领悟和提高。

    老人家的最新指示精神是这样的:一、要讲马列主义,不要讲修正主义;二、要团结,不要分裂;三、要讲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这个三要三不要嘛。。。

    “报告,金陵军区尤司令员电话。”

    保密室机要参谋的报告声打断了老将军刚兴起的话头。他有些郁闷和颇为无奈地摆摆手,示意大家的政治学习继续进行,他自己则疾步向保密室走去。

    …………………“秀才,想俺和尚了?”

    听筒对面传来了尤和尚豪爽的大笑声。

    在人前,甚至是在妻儿等家人面前,都能做到一本正经和一丝不苟的俩老人,在儿时的总角之交面前倒是无需刻意戴着假面具,所以说话也随意、自然得很。

    对面的老将军,少年时曾出家在少林寺学过武功,当过一段时间和尚;而他的娃娃朋友秋鹏,儿时读过几年私塾,有些文化底蕴。到夏江都府堤农讲所受训之前,以及黄麻起义前后,有一段时间因频繁往来于红白两区,为方便掩护身份,也装起儒生穿起了长衫。在起义部队中,他又以善于谋划出名。所以,他的一帮粗人老友,特别是儿时好友尤和尚,总喜欢叫他秀才。

    “别瞎喊!如今这称呼是专属于沪江那人的。你这样乱喊,若让人偷听了去,偏偏又只偷听个半拉子,会误会你另栖高枝了。”

    “有个屁的误会呀!俺和尚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想如何说话、放屁,那都是俺自个的事情,关人家鸟事。”

    “你这个老家伙,又来了!不知道你底细的人只看表面,还以为你大大咧咧没啥心计,整日嬉皮笑脸浑似粗人。其实你这家伙比猴儿还精。”

    老将军笑着打趣道。

    “你比俺年纪大,你才算老家伙呢。行了,今天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办。要找俺和尚吹牛、抬杠,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说正经事儿吧。”

    尤和尚虽然还俗了,甚至还身居高位,但说话依旧是一幅江湖人口吻。

    “和尚,我就是冲着你要办的那件大事,才刻意打这个电话的。”

    “你知道俺要办啥事儿?”

    “当然知道!不然我老秋还不会找你呢。”

    “呵呵,真是秀才不出门便晓天下事啊。说吧,是不是要让俺和尚接驾时传个小话,或者帮你敲敲边鼓,让老人家消消气呀?”

    老将军暗暗称奇。电话对面这家伙是典型的面带猪像、心中嘹亮。自己的话还没出口,他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难怪这些年在残酷的党内斗争中他总能逢凶化吉且大难不死呢。确实是精明过人啊!

    “刚才说你是猴,现在你已成猴精了。”

    秋鹏先讥诮一句,再才说道:“和你猜测的差不多。但消气无需托你帮着消,有句小话还真得求你帮着上传了。”

    “放心,俺和尚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远不止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尤和尚似乎真猜到了些什么,压低声音道:“咋啦,你那位老领导又逼你了?”

    老将军未作正面回答,只是满心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我不为自己,但总得为孩子们留条后路吧?”

    “我说秀才,到底咋回事呀?别让俺和尚猜谜了。头两天你不是亲自见过老人家了嘛,为啥自己不当场解释?”

    “我确实见过老人家了。是几天前和老贾、老马一起去的。”

    “那不正好?有事当面解释清楚了,不就让老人家心底舒坦了嘛!”

    老将军唉声叹气道:“有些事是用嘴巴能解释得清楚的吗?再说了,有些事当时还没发生呢。”

    “所以你就不加解释?”

    “唉!该说的,我都隐晦地说了。但老人家当场没表态,还暗示这事儿还不能算完。我回去以后就狠劲琢磨,估计真又得选择站队了。”

    “就是你们这种读了几本破书的家伙脑袋复杂。这事儿还用得着站队吗?”

    “是啊,别人都骂你和尚是傻子,其实你才是最聪明的人。不选择,就等于是早做好了选择。”

    老将军顺势讥讽了一句。

    “嘿嘿,那是。俺爹死得早,俺娘从小教育俺要站在正确的一边。”

    从听筒里传来的尤和尚的笑声,有些掩饰不住的洋洋自得。

    “放你娘的屁!你那叫谁的腿粗就站谁那一边。我敢肯定,即使你亲爹在,如果腰杆子和腿脚细了,你也照样不会认的。”

    “呵呵,还是老人家说的那句话好,要永远选择站在真理一边嘛!”

    老将军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自吹自擂。“不说废话了,就托你帮我传两句话。”

    “你说,俺老尤记在心底。”

    “上次召见我,临行前送我出门的时候,老人家给我来了个三要三不要。意思是……”

    “打住,打住。俺知道三要三不要的内容,已经小范围传达,所以你别背诵语录了。我说呀,老人家还真是英明!句句都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

    “你懂个屁的马列主义和修正主义呀!我秋鹏修正了啥?还成主义了。老人家批评之后,回头我想了好久也没弄明白这事儿。你个放牛娃就能搞明白?只是三要三不要的后两条,我回来之后思来想去琢磨,总觉得老人家话里有话,既似对我说的,更象是对一零一说的。”

    “这些我不懂,就问你啥态度?”

    “我老秋一辈子光明正大、团结同志。说我搞分裂和搞阴谋诡计,我肯定不服!一零一那边,我也不认为有啥了不得的大错。党内就不要民主了吗?但老人家这三要三不要一出口,那就逼得我非选边站队不可了。”

    “一零一与我尤和尚无关,那是你们一军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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