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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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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二柱同志,我不是回答过你这个问题吗?怎么又谈起它来。”

    樊二柱见吕继红有些气急败坏,就忸怩地耷拉下头,先牵扯一下他军装的衣角,再小声且不安地说;“我是想与牛蓝蓝同志。。。能否通过彼此结成革命情侣,让她的思想和行为都与贫下中农和革命战士融合到一起。”

    “蓝蓝?你肯定你说的是蓝蓝?”

    大为诧异的吕继红先失声惊叫。再想想,似乎这事儿自己早前就知道。只是这两天自己心不在此,所以彻底淡忘了。

    见樊二柱羞怯的点头肯定,她圆睁双目,凝视着樊二柱问道:“你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吗?你知道她今年才多大吗?”

    “我听樊支书说过了,她是去年初中毕业之后下乡插队的。虽然家庭成分不是太好,但我觉得我的选择或许能帮助到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蓝蓝实际上今年才念高中二年级,十五岁都没满。在我们城里,她就是小屁孩一个,自己都得人照顾。你居然向一个小屁孩求亲,头脑没发烧吧?”

    “没发烧!在我们这儿,十六岁的姑娘几乎都嫁光了,她为什么不可以?”樊二柱不仅语气少有的坚定,还理直气壮。

    “去,去。老娘没闲工夫陪你磨嘴皮子。哪儿好玩你呆哪儿去。搞清自己的身份再来。”

    “身份?吕继红同志,我现在是革命军人,部队干部。我看上她,那是瞧得起她和她那资产阶级家庭。”樊二柱言语不再躲闪,反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这话你说给我听有狗屁用!我不是她家长。想说你找别人说去。”

    吕继红嘴里说着,已开始不耐烦地将樊二柱朝外撵。

    “那向谁提?我正好不知道她家长在哪儿呢!”

    “向牛凤那老妖婆说去。这事儿我管不着。”

    “牛凤是谁?蓝蓝的妈吗?”

    话头提到牛凤,吕继红立马联想起肇飞干啥去了。这几天里自己情绪的极度不稳定,都是拜那人所赐。于是双眼开始喷金星,头脑里还幻化出牛凤那妖妖娆娆,屁股一步三摇,练过功因而三十多还保持得格外好的身段。她怒火中烧地吼道:“妖精一样的东西,有啥好喜欢的!你们统统都是下贱货,滚!”

    她决定了,今天下工就赶去李村,打上门将老肇从牛凤的魔爪下拯救出来。

    ……………于吕继红大发雌威的同时,她所诅咒的对象早就不在小李村,而是登上了开往省城夏江的火车。不仅如此,披盖着一件军大衣的牛凤,此刻还美滋滋枕着肇飞的大腿,头朝车窗方向,很惬意地躺在三人座的长椅上迷糊着。

    车厢内只有寥寥的几个旅客。偶尔也有路过的人稍稍停顿脚步瞥他们一眼,毕竟这个时代敢于在公开场合彰显亲昵的男女不多。但牛凤既不羞怯,更不害怕。她是真的生病了,病人就该享受这种待遇。因劳累过度和偶感风寒,她得了肺炎,而且还高烧了好几天,身体软绵绵的必须有个柔软的枕头依靠;另外,她疲惫的心理也需要一个港湾歇息。肇飞如今就是她的临时码头,所以她理所当然将头枕靠在老肇身上,还不怕他敢拒绝。肇飞起初确实有些以此而坐立不安,但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态,抱起本书翻看着,且对旁人的侧目统统视同未见。

    肇飞是乘坐昨晚公社到县城的长途汽车半夜赶到县城的。然后,又乘上了凌晨由西往东去省城的过路慢车。此行的目的,他一是要护送牛凤回城看病。虽说是肺炎这类的小病,但村里和大队压根没地方看。公社倒是有卫生院,但也缺医少药未见得能很快看好。时间不等人。与其转去县城看,还不若多走几步路回省城。毕竟距离文艺调演没几天日子了,他必须目睹她病体痊愈并顺利登台表演,既当军师出主意,也让自己良心上有所安慰。其次,周宇离去之后,他早前曾经波澜不兴的心开始悸动了。

    长途汽车是半夜到的县城。虽然离火车到来还有一段时间,但他俩没去住店。这次出门,牛凤倒是携带了商调函,但肇飞本人则没有携带外出的介绍信。虽然俩人看上去似夫妻,别人若盘诘起来,他们也准备以丈夫护送妻子返城作答,但毕竟害怕遇到较真的人,非要查看他俩的结婚证。所以最终他俩还是选择在候车室将就了几个小时。

    从去年“一打三反”运动开始以后,由于严禁人员无故流动,全国各地对外出人员的盘查就变得格外严厉起来。没有介绍信和调令之类路条、路引外出的人员,轻则抓起来不经审讯地关上几天;严重的,会作为流窜作案的反革命份子重判甚至枪毙。肇飞很镇定。虽然象他这样长时间、远距离的出行,必须得到公社或以上级别革委会的审批,他也确实算是无证出行,但他不认为自己属于无故流动的那类人。况且,他已经委托吕继红代为去公社办理请假手续了。生产队已经知道并同意了他的事假,他认为在此情况下,若再由吕继红这个大队干部亲自去公社代办请假手续,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他并不知道他回省城的请假条,此刻已被陆一凡扣下,压根儿就没能转交吕继红手中,更别谈得到公社的批准了。

    “老肇,回城之后,等我安定下来了咱俩就办好吗?”

    牛凤瞧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一只手偷偷伸入肇飞的衬衣,边抚摸着他的肌肤边温柔地说。

    “办啥?”

    肇飞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心不在焉地漫口问道。

    “装什么傻嘛!咱俩能有什么事儿呀?”牛凤在肇飞腰部肌肉上亲昵的掐了一把。

    “噢?”

    肇飞反应过来了。停下手里翻看着的书本,轻轻摇了摇头。

    他这趟出门,躲避吕继红的紧追不舍算是一层原因。小姑娘的感情攻势太猛烈了。既让他恐惧,也让他有些受不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接受牛凤。

    他答应陪伴牛凤赴省城,确实只是出于纯粹的同志友谊。重要的原因是,与周宇的一番长夜抵足交谈,彻底搅乱了他的心。因为周宇话里话外都暗示着文化革命有提前结束的可能性,暗示着动荡和变革就要来了。他是想趁送牛凤回省城之机,站在更高、更近的地方仔细观察一番时局,毕竟省城夏江是九省通衢。风起于萍末。只要有风起,即便上头封锁得再严密,那里也能提前感受到一些动静的。

    “为啥摇头,咱俩不合适?”

    牛凤没有说他俩般配不般配那样的傻话。一个脱帽右派与一个资产阶级反动文艺黑线代表人物,既然都是黑五类,彼此之间也就不存在所谓般配不般配的问题了。

    “不是!”肇飞点头后又摇头。

    “那为什么?你什么意思呀?”牛凤有些不高兴了。

    “…”

    “说吧,无论啥原因,我都能接受的。”

    说此话时,牛凤的脑海里有一瞬间掠过了那个圆圆脸的小姑娘的身影,但随即就被她否决了。他俩之间才是真正的不般配。所以牛凤不认为他俩真有那种可能性。

    肇辄其人,风流归风流,但绝不下流。他不可能玩玩那个小姑娘再抛弃之。如今已经落魄的他,也没那个胆量和底蕴。

    “牛凤,看见树梢上那只受过风雨打击的鸟儿了吗?”

    肇飞随手指了指车窗外。“它只是想找个地方歇一歇,甩干羽毛上的雨珠,然后可以再次翱翔于蓝天。或许你就是那只鸟儿。你并不需要我,你需要的只是你的舞台,是舞台上那绚丽的灯光。”

    牛凤目光炯炯。肇飞的话,刹那间就让她的思绪再次飘回到了那个令她心驰神往的地方,并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前允婚所说的那些话。

    “我行吗?”

    “一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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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夜难眠 下

    今天肇家的晚饭还是吕继红做的。

    在灶台上忙碌着,吕继红的眼睛无数次瞥向了小桌前的那对少年男女。俩正在你侬我侬地秀着甜蜜。而瞧旁观的人,心底却似刚吃过黄连般苦涩。

    吕继红感觉自己活脱脱就是地主黄世仁家那苦命的丫鬟喜儿。而那对小情人,在她眼里就似自己被黄世仁强奸之后产下的孽种。她很有上前去掐死他们的冲动,并以此举来抗争不公的命运,也想以此举与过去彻底割裂。但同时天生的母性又让她心生怜悯并于心不忍,还可怜着、心疼着已吃了好几顿稀粥的他俩。甚至还担忧自己若再不去喂食哺乳,他俩就会因营养不良而饿死。

    “还在那里傻坐着干啥?等我喂呀?”

    饭做好了,吕继红一边朝小桌上端饭端菜、搁置碗筷,一边冷脸冷语呵斥着他俩。

    “红红姐,屋里太闷热了,我想出去吃。”

    吕继红冷冰冰的粗言粗语,让一双小人儿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心底多少有数的肇辄率先盛了一碗饭,连菜也顾不上夹,拎起筷子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了屋。

    “红姐,我也想出去吃。”

    不明就里的少女见少年撇下自己先溜之大吉了,也赶紧捧起碗盛好饭,慌慌忙忙撵了出去。

    “慌不择路的,也不怕摔死了。想早死早投胎呀?”

    冲着少女的背影又发了一通无名火,尔后,吕继红慢慢端起饭碗,再拈一筷子菜塞进了嘴里。但食物进了嘴里,她却完全无心下咽,甚至还被噎着了。于是,她发泄式地把饭碗使劲扣在小饭桌上,自己又坐着生起闷气来。

    肇飞不在家的日子,没有了往昔一家人围桌进餐时的那种温馨,不说是吕继红感觉憋闷了,就算那俩少年也多少能感觉出屋里缺少了某种氛围,大家吃饭有些味同爵蜡。生过一阵闷气之后,感觉屋里格外压抑的吕继红终究还是站起身来,端起饭碗,紧随一对少年走出了牛棚屋。

    樊村的几个男知青吃饭,向来爱学村里的乡下人那样,扎堆蹲在晒谷场的泥土地上,边捧碗大吃大嚼,边随意地闲聊唠嗑。

    早前出来的肇辄,已很老练地加入了男知青的吃饭唠嗑大军;而很少在屋外吃饭的蓝蓝,既不愿和肇辄分开须臾,又不敢挤进那群臭烘烘的男人堆里,就隔着他们几步远近,倚在了一株小树上。边细嚼慢咽,边竖起耳朵偷听他们摆龙门阵。

    “辄辄,这两天没看见你家老头呀,他不在家吗?”

    此前一直沉默寡言的陆一凡,见吕继红难得地凑拢来了,有心挑事儿,就明知故问地朝肇辄打问起他爸肇飞的动向来。

    “有事出门了。”

    “出门了?”

    想起口袋里揣着的那张请假条,陆一凡貌似开玩笑地对肇辄道:“似乎没给队里请假吧?不请假就外出,小心被当成犯罪分子作案后畏罪潜逃处理噢!”

    “处理还是不处理,由组织上决定。关你姓陆的屁事!”

    情知陆一凡如此打趣就没安好心,肇辄不仅没有好言语,还恶形恶状地狠瞪了他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你咋说话呀?我这是在关心你们父子,懂不懂?”陆一凡也拉下脸来。

    “需要你来狗拉耗子假关心吗?”

    肇辄气哼哼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其实陆一凡刚开口撩拨,肇辄就察觉吕继红脸色的不对劲了。本不欲接陆一凡这个话题,但终究还是少年人心性沉不住气。陆一凡的挑是拨非,已成功搅动了吕继红满腹的酸涩和压抑许久的憋屈。她饭也不吃了,把碗筷朝地上一扔,朝肇辄招招手道:“辄辄,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只瞥了一眼吕继红那如同暴雨来临之际的阴沉脸色,肇辄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儿在等着自己。有心不过去,却没那胆量,所以磨磨唧唧好半天才挪到了吕继红身畔,并刻意压低嗓门小声问道:“红红姐,有事儿?”

    “在我和牛凤那个老妖婆之间,你选择谁?”

    “红红姐,好端端地,干嘛要我做选择呀?”

    “让你回答问题,你好生回答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尽管肇辄希望自己与吕继红的对话能悄声进行,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听见,但两眼发直的吕继红不仅嗓门既大又呛人,而且还完全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的存在,这让肇辄心底暗叫“苦也”。

    而且吕继红这个问题也确实不好回答,因为它并非是简单的二选一就行了。天平的一端是他父亲所喜欢和选择的女子;而天平的另一边,却维系着蓝蓝姐以及她养母。他倒是很贪心的想一个也不放弃,可有这种可能吗?

    肇辄感觉不仅答案难以把握,而且无论自己如何作答,最终都会得罪在场的俩女子之一。好在他有些急智,稍作犹疑后,他嘴皮子利索地笑答道:“我爸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滑头!和你爸一般是墙头草、两头倒。”

    吕继红的眼圈顿时就红了。也不知是冲着老子,还是冲着儿子,她声音高了八度地吼道:“你们的阶级立场呢?”

    肇辄故意曲解“选择”的含义,苦着脸辩解道:“红红姐,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应该不涉及阶级立场问题吧?”

    “你还敢狡辩?”吕继红顿时柳眉倒竖怒喝道。

    “红红姐,我没狡辩呀,说的真是大实话。”

    少年其实很想赶紧溜号。可吕继红的身份此刻就形同他继母,当然这是私下的。她不发话,自己还真不敢就这么甩手就走。所以他只能胡搅蛮缠。论起诡辩术,无论是所谓嘴皮子利索的吕继红,还是尖牙利齿的陆一凡,都绝非他对手。

    “我的家庭成份是由我爸的成份决定的。那我的阶级立场,当然也只能和我爸的一样了。”

    “你。。。滑不留手的小东西。”

    被肇辄噎得无话可说的吕继红气得直跌脚。

    “辄辄,晚上我想去一趟李村,找你爸爸去。你觉得我该去吗?”

    肇辄本想提醒一下吕继红,他爸爸此刻应该不在那儿了。可看吕继红眼圈儿红红,都潸然欲涕了,口气更气势汹汹,赶忙乖巧地狠劲点头。

    “反了天了!不请假外出不说,还敢彻夜不归。搞烦了我姓吕的现在就打上门去,将他和那老妖精一起抓起来。看他俩还有脸皮在一起鬼混不。”

    虽说是喃喃自言,但吕继红的嗓门一点也不小,不仅肇辄听见了,连蓝蓝和陆一凡等人都听到了。肇辄不敢吱声接话;陆一凡却似颇受启迪,镜片后俩小眼睛顿时闪闪烁烁,心思让人琢磨不透。只有蓝蓝还在捂嘴傻笑瞧热闹。

    “小东西,傻笑个屁呀。知道我今天为啥去找你养母牛凤吗?我是让她明天就把你嫁给那个樊二柱。人家今天还来托我说情想和你处对象,并要以此改造你牛家的血统呢!”

    “红红姐,你别吓唬我。”

    “她没吓唬你。我也听见了。”陆一凡在傍边冷言冷语插着话,眼睛却瞥向肇辄。

    蓝蓝不笑了,懵懵的愣在了那儿。

    肇辄感觉自己顿时如吃进苍蝇般难受欲呕,一股子热血也在朝头上涌。

    他使劲把碗砸在陆一凡身前的泥地上,拉起蓝蓝的手,踉踉跄跄就朝牛棚后的树林方向跑去。也就在此时,豆大的雨点突如其来地降临了鄂北的乡村大地。

    ………………白河水库边雨后湿漉漉的草地上,绿莹莹的草叶儿还挂着清亮的落水珠。

    脸色阴郁的肇辄坐在雨后的草地上,他贴地的那半截裤子已经湿透了,但他只是呆呆地凝望着河对岸的朦朦远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蓝蓝坐在他的腿上,脸侧对着他,柔软温润的小手捂着他脸颊,爱怜地凝望着他。

    “蓝蓝姐姐不会嫁那个人的。”

    “。。。”

    “姐姐连心里想都不去想那个人,好不好呀?”

    “。。。”

    “真是的。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嘛。要不是红红姐提起,他樊二柱是鸡还是鸭人家都不知道,谁要嫁他了?”

    少女红红薄薄的小嘴儿噘得老高,就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喇叭花儿。

    “不准提那个讨厌的名字!”少年气哼哼、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侧过脸去观望雾气濛濛的水面。

    “吖,会说话了,没哑巴呀!姐姐不提他了好不好?”少女顿时笑逐颜开。

    “傻乎乎的,啥都不懂。那可不仅仅是你想不想、愿不愿的问题。”苦恼无比的少年哼唧道:“以后不让你当姐姐了。”

    “不当姐姐了,为啥?”

    少年将少女捂着自己脸颊的柔软小手拉向自己背后。待她的双手环住自己腰际,又凝视着她清澈得可照见自己身影的双眸,语气既平静又坚决地说:“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当姐姐,只要你当我媳妇儿,懂吗?”

    “不懂。但姐姐都听你的!”

    “又称呼错了。你说该不该打屁股?““哪里错了呀?”少女娇憨憨地傻笑着问道。

    “从现在起就不是姐姐了。那么,你在我面前就只能自称蓝蓝!”

    “不当姐姐了,要当。。。那我还该做些啥呢?”

    “这个嘛。。。让我来教你!”

    少年用双臂环住少女扎着马尾巴的头颅,在她唇上笨拙地啄了一口。

    “呸,小屁孩,不懂装懂。还教我?”

    少年亲吻少女的过程,脸颊上薄软的髭须在少女的粉脸上磨蹭来磨蹭去,让耐不住痒痒的少女“咯咯”娇笑不停。先嗔他一句,又在他结实的背部肌肉掐了一把,少女这才推开他蹦跳着跑开去。她此刻只感觉亲吻很好玩,却完全体验不出男女之间交融应有的愉悦。

    少年跃起身,如同下山猛虎般朝边笑边退的少女扑去,一把就将她扑倒在草地,并顺势压在了她极富弹性且温软的躯体上。尔后,少年先小鸡啄米似在她唇上、脸蛋上一阵胡乱亲吻;渐渐地,少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行为了。热血上涌后,他开始狂野地撕扯少女单薄的衣衫,想把阵地转向少女微微臌胀的胸脯,但笨手笨脚的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哎呀,都湿了吔!”

    少女苦恼地先摸摸自己衣衫透湿的背心部分,再摸摸裙子正面由少年裤裆浸润出的黏糊糊一片,失声惊叫起来。

    有些羞愧的少年赶紧道:“我抱你到水里洗洗。”

    在齐膝深的、长着水生杂草的浅滩上,少女躺在少年腿弯上,一支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斜斜向后划着水,另一手慢慢解开了自己胸襟的衣扣,对少年完全敞开了自己的身体。俩粉嫩的还有些羞怯的小兔子,颤巍巍在少年眼前不停哆嗦。

    少年感觉刚长出喉结的喉管内有些哽噎,嘴唇也有些发涸,前不久才喷发过一次的火山口又臌胀了起来,还紧紧抵在少女紧贴他膝头的脊背。

    “喜欢它吗?”少女甜腻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回响。

    少年很艰难地轻点了下头颅。

    “蓝蓝都给你留着,就等你快快长大哟!”

    “我现在就想吃。”少年象发誓般庄重地说。

    “那我不成了妈妈,你岂非成了我的小宝宝了?”少女又娇憨地傻笑起来。

    ……………这个晚上,少女蓝蓝是在鸡叫头遍之前,这才忐忑不安,但又满怀幸福和娇羞地偷偷溜回女知青屋的。稍尝男女情事的她,尽管还因羞耻感和懵懂无知,谨守着自己最紧要的关口,但是,她向少年敞开了少女骄傲的胸襟,也就意味着向他彻底敞开了心扉和所有的一切。

    知青屋的另一个女生吕继红,是紧随蓝蓝身后,淌着眼泪、嘴里咬牙切齿诅咒着,浑身疲惫不堪地从邻村返回的。她没顾得洗漱就摸黑和衣躺下了。

    对面的男知青屋里,挑灯夜战的陆一凡躲在堂屋里,既惶惶不安又满心希冀地奋笔疾书着。室友胡勇已提示他好几遍时候不早了,但他随口胡乱应付着,说最近有所感悟急着记录下来,仍继续笔耕不辍。他是想把寄托着他未来一年所有希望和梦想的这封信件赶紧写完,然后第一时间投寄到那个能决定他命运的人手上。

    周宇已经返回了基地驻地。他在保密电话机前徘徊、踯躅了数十个小时,等待着小舰队那边起义成功的消息。

    这个夜晚,大家都注定了彻夜难眠。

    '小说网,!'
………………………………

027、点水 上

    “小王、小李,快来取信件。”

    晒谷场上吕继红的大嗓门荡气回肠,惊扰得屋里所有知青都走了出来。

    如今的年月,邮政所只建到公社。大队和自然村,全靠邮递员投递和收取。约摸七八天光景,邮政所身穿蓝绿色制服、胸挂像章的邮递员,就会走村串户到乡下各村绕上一圈。收发信件和邮包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得把登载着最新指示的“两报一刊”送抵乡下。昨天本来就是该来的日子,但因为天气预报播报有大雨,所以邮递员就拖延到了今天。

    昨日傍晚一场痛快淋漓的暴雨过后,今天乡村的大地又是艳阳高照、万里碧空的晴朗好日子。

    吕继红到队部与樊书记等商议完今天的派活,又安排邮递员在队部稍歇等候,随即捎带上几个知青的家信快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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