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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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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到了贾家,秋鲁的神经已完全松弛下来。两家以前就如一家人一般亲密,他来贾家不仅没有任何压抑感,甚至觉得比呆在自家更舒服和自在。
秋鲁与贾海南俩进客厅时,老贾似乎刚与某人通完话,桌上的电话听筒还在微微颤动。
让秋鲁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以后,他兴致颇高地说:“伯伯刚为你爸的事情与中办的汪主任通过电话。他告诉我说,下午已将你爸的事儿告知了老人家。老人家闻讯后心情很沉重,好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说话。临了,让汪主任转达他给你爸的两句评语,大概的意思是这么两层:一是你爸是个好同志;其次是,在一零一的事情上,他是经受过考验的。”
听了老将军转述的老人家的两句评语,秋鲁先是因为大出意料而瞪目结舌,随后,整个人须臾间沉浸于无边无际的暖流之中。既激动万分,又亢奋不已。
好容易才意识到这是在父亲大丧期间,自己不可表现得太过高兴,遂勉强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尽管在竭力克制,但脸上兴奋之余的潮红仍难以褪去,不免暴露出了他此刻的情绪。于是,在老人调侃戏谑的目光下,他又像儿时在其跟前讨好卖乖一样,再次用双手搂着老人的一条胳膊,使劲摇晃着一叠声说道:“谢谢伯伯!谢谢您老为爸爸的事儿所做的一切。山东一辈子都记得您老的恩情。”
“你这小子,谢就不用了。这下子你总该放宽心了吧!而且我猜呀,军委办事组得知老人家的两句评语之后,也很快会对你爸的后事做出妥善安排的。明天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啰。”
看着在自己身畔长大的年轻人脸上那再也难以抑制的狂喜,老将军也有些小得意。他原本就是五短身材形似弥勒佛,如今再加之老年发福,身体看上去更是形如肉球。得意忘形之下,他摇晃着肥厚的巴掌,猛劲儿拍着沙发扶手,高声嚷嚷道:“看他娘哪个小人还敢在背后乱嚼舌头。他奶奶的,一零一还不是被那些耍笔杆子的奸佞小人给逼死的嘛!”
“爸,不懂啥是奸佞,您就别在这儿瞎用词儿了。那等于把老人家也捎带着在骂。小心隔墙有耳!”
见一向内敛的父亲此刻过于亢奋,贾海南赶紧出言提醒。
“滚!小崽子,轮得到你来教训老子?老子在自己家发泄一下也不行吗?“向来奉行中庸之道的老好人贾于斯,这段时间似乎也被某些事情给刺激到了。他难得地一抒胸臆抗声道:“老子难道连说句心里话的自由也没得了?”
说着说着,贾老爷子还气不打一处来地欲踹贾海南一飞腿。当然了,这一脚是既舍不得,也绝不可能真踢到宝贝儿子身上的。装装样子而已。
“哎呀,爸,您连好心歹意都分辨不清,我看也就是老糊涂一个了。这种敏感时刻,就算在家里也不适合谈论这些这事儿的。这不是您老早先给我们兄弟姊妹定下的规矩吗?”
“再敢回嘴,老子真揍你了。敢还手,你就试试看!”
这对活宝父子开始自顾自地打打闹闹纠缠不休,秋鲁也赶紧装模作样上前和稀泥拦下他们。心底却暗暗羡慕着人家同样是父子俩,可比起自己与秋鹏那势同水火的父子关系,亲昵和融洽超过了何止一百倍。
等贾家俩父子重新坐安稳了,秋鲁忍不住悄声问到:“伯伯,一零一的事儿到底怎么了啊?”
“说不清楚。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我估计最终会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事情的经过,更是如一团迷雾般难以洞悉,那属于绝密。所以你最好也别乱打听。”
“我是那种胡乱打探小道消息的饶舌之人?”
秋鲁赶紧拍胸保证道:“我只是担心事情会不会最终影响到您与和尚叔等人的前途。”
其实秋鲁心里更想询问的是,会否株连到自己这样的红色接班人头上。但这话他没法启齿,就换了一种较为婉转的说法。
贾老爷子想了想,摇着头说:“陆军这次似乎没人参与,估计也不会影响到我和尤和尚这类与他平日就比较疏远的。但近几年与一零一走得热乎的总参老黄,还有海军的老邱,总后的老李等几个,这次肯定是栽了。至于吴胖子,他的空军是这次的重灾区,一定跑不脱大清洗和大换血。
但我说的也仅仅只是近段时期。太远的事儿,伯伯也难判断准了。至于你们小辈,不在军队服役的肯定不会受影响;在部队上的,只要不是沪江空军的,估计最终也不会有太大的牵扯。”
嘴里提及空军,贾老爷子倏忽想起一个人。一个近几日绝对该显身,却偏偏失踪且杳无音讯的人。那就是秋鹏的前任秘书且与林虎之子关系极为密切的周宇。
据他最新打探到的内幕消息说,部分与林虎儿子走得亲近的军内年轻人,此前曾搞过一个“五七一”舰队小组织。这个组织的部分成员,目前已有人落网。辗转传来的未经证实的这条机密消息还说,落网成员之一已供述,周宇似乎是未遂叛乱事件的谋划和积极参与者之一,而且还属于那种死硬的骨干分子。
因此贾老爷子此刻不免担忧,假若周宇真畏罪潜逃了,那他的落网,将极有可能给秋家以及鄂豫军区带来巨大的震动和无穷尽的影响。想到此处,贾老爷子十分严肃地询问秋鲁:“你平日与周宇可有来往?”
见秋鲁摇头否认,但态度却似乎不太坚决,老爷子就更不放心了,他警告道:“离那人远点儿。小心那浑球会毁了你和你全家。你可别做傻事哦!”
秋鲁先赶紧澄清一番,坚决否认与周宇有任何纠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伯伯,周宇是不是真被一零一事件牵扯进去了?”
“什么牵扯进去了!”
老爷子呵斥道:“事情本来就是他们那帮不晓事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搞出来的。这事儿应该反过来说,或许一零一就是被他们牵累,不得不陷进去的。
你见过一零一这辈子打过败仗?他真要起事儿,能是那种小儿科水平?真他娘的晦气!要让老子逮住周宇那浑球,非剥他皮,抽他筋不可。”
“周宇他们要起事?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哦!”
秋鲁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事情的内幕,并且还是由周宇等人而起,难免为此大惊失色。
“听说他们搞了个什么五七一工程,也就是武装起义的意思。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爷子已经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嘴里喃喃自语着,似乎已忘记了秋鲁的存在。
秋鲁嘴里敷衍着贾老爷子的感慨,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自家事儿:周宇若真是叛乱的策划人和积极参与者,那事情暴露之后会对自家有多大的影响,包括各种直接的和间接的?
盘算了半天,他觉得直接影响应该不大。首先,他从自家老爷子身边外放并自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其次,他目前并非老爷子的直接下属,中间还隔着几个层次。不过,由于他与父亲及一零一之间曾经的渊源和长期不清不楚的关系,对自家间接的影响到底有几何,秋鲁掐来算去也只能断定肯定不会小,但却难以拿出个清晰明确的分析结论。
主意倒是拿定了一个,那就是潜逃之后的周宇,其行踪万万不能给别人提前于自己所发现。而且自己抓住了此人也不宜留活口。否则就会给父亲、老贾等一干人,也包括自己的未来,造成无穷无尽的未知麻烦。
当前十万火急要办的事情,就是马上从那个替他传信的小孩肇辄嘴里套问出他的藏匿处,然后顺藤摸瓜抓捕到他本人。在移交相关“专案组”审讯之前让其缄口,或者干脆直接杀人灭口。
已得知了自己想打听的一切内幕,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应急腹案,秋鲁现在急于脱身回家了。他得去了解白天布置给小罗的那件任务的完成情况。于是借口年纪大的人应该早睡早起,又随口糊弄了贾老爷子几句,匆匆忙忙返回了自己家中。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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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奔丧 中
自家小楼的门虚掩,客厅的灯也亮着。秋鲁猜测继母闻兰是刻意把门留着的。她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奔丧。
进门之后的秋鲁没有急着上楼。放下行李之后,他直接拿起客厅的电话分机,叫通了范城县自己办公室的外线。但铃声响了许久也无人接听,有些无奈的他只得撂下了听筒。
蹑手蹑足上楼之后,他直接摸向妹妹秋眉的房门。屋里居丧期的长明灯还亮着,但秋眉已睡下了。只是那张蹙眉拧嘴的苦瓜脸,以及因噩梦未醒而依旧颤栗不止的粉嫩脸颊,证明她睡得很不踏实。
秋鲁坐在床前端详着那张酷肖自己的脸孔,不知不觉间就伸出手,在其脸颊上爱怜无比地轻抚起来。他这还是第一次以与做兄长不同的另外一种角度来细致端详眼前这张脸孔。
确实和父亲办公桌抽屉里的那张小照太相似了!而且以后自己每次再去端详它,还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往昔所造下的孽。秋鲁心底似呻~吟一般哀嚎了一声。
或许是被秋鲁稍显鲁莽的动作惊扰,也或许是根本就没曾睡踏实,秋眉的身体先惊魂未定哆嗦了数下,然后才偷偷睁开眼。当发现站在床前的人是哥哥秋鲁之后,她先伸出纤细的胳膊拉过并搂紧他的手臂,并闭着眼睛很享受地安静躺了一会儿,然后才因再次想起伤心事而低低啜泣起来。
冲动之下的秋鲁干脆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让她的头枕靠在自己肩头,象她孩提时那样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一边轻拍她瘦骨嶙峋的背部安抚着,一边低声细语想哄她尽早再次入眠。
小丫头对男女之事已有些朦胧的意识。她虽然觉得哥哥的动作稍显过分,会令自己羞涩和不自在,但他温柔有力的抚慰,以及成熟男性身上流泄的特殊气息,又让她迷醉和依恋,更感觉舒适和安心。于是,先还撒着娇对他“哼唧”两声假作不满和抗议,但待心理彻底松弛并接受了这种奇异的感觉,她很快就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并不知不觉间重返梦乡。
将熟睡的秋眉重新放上床并塞进被子。秋鲁起身正打算回自己屋里,却发现继母闻兰不知何时跟过来了,还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堵住了去路让自己无处逃遁。泪眼婆娑的她倚门凝视着自己,既似在为已逝的亲人哀伤,也似做母亲的因看见自家骨肉被人疼爱和怜惜,因而颇觉欣慰和满足。她复杂的眼神里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和渴望。总之,只用一两个词汇,是难以准确描述出她此刻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的。
“有话去你屋说吧。”
没有与闻兰的眸光过多接触,秋鲁转身率先出屋,直接拐进了她的闺房。在她床边那张单人小沙发上大喇喇坐下之后,又似主人一般用下巴颏示意她坐在自己身畔的床沿。尔后,似在酝酿着情绪考虑该如何措辞,也似在借机小憩,总之,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的他阖上了双眼,还长久地保持着静默状态。
“山东。。。”
尽管是坐在自己床上,但闻兰倒像是进错屋门上错床的陪嫁丫鬟一般,既惴惴不安又有些畏首畏足。目光虽时不时飞快地瞥一眼秋鲁,但随即又赶紧躲闪开去。
此前尽管只与秋鲁有短暂的几天小别,但于她而言,却感觉比隔别数年之后的上次再见,在心底所产生的情绪震荡还要复杂得多。她似有千言万语想对秋鲁倾述,却又感觉全都难以启齿;有超过一百种的感触想对他表达,却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到了最终,她只是呻~吟着呐呐地低唤了一声他的乳名。
秋鲁闻声睁开了眼。就似用舌头在隔空轻轻舔舐一般,目光先很放肆地在她的俏脸徜徉一阵,然后,猛然间就抛出一个既令她惊诧,又让她很想当即掩面而走的羞涩难言的问题。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一些难听的话了?嗯,应该是小李。也只能是他了。”
既惊且愧的闻兰,下意识地捂着红唇惊叫失声:“啊。。。你听说了?”
凝视着闻兰双眸的秋鲁轻点头颅,自言自语道:“你这种表情,就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是不是我俩那件事儿?”
“我俩有啥事?”秋鲁看不出情绪地淡淡反问一句。
闻兰感觉自己的猜测似乎出了一些小偏差,于是她磕磕巴巴问道:“山东,你。。。你到底想说啥?”
“他私下里对你有过某种暗示或试探,是这样吧?”
闻兰的脸颊上倏忽掠过一片红霞。心下惶惶的她很想回避这个问题,但在秋鲁冷冽的眸光逼视下,又只能既痛苦又难为情地阖上眼睑,轻点了一下头颅。
………………秋鲁的猜测完全准确。他继母闻兰最近两天一直活在既痛苦又内疚的漩涡里,内心里终日挣扎不已。她盼星星、盼月亮般望眼欲穿盼望秋鲁能早日归来。不是指望他能卸下自己肩头的重负去应对外界的喧扰,也不祈望能得到他的臂膀做依靠,支撑起自己柔弱的身体,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从他嘴里获悉丈夫死因的确切答案。否则,过于沉重的精神巨石压在她心底,不仅令她彻夜难眠,而且几乎没法正常思考和呼吸。感觉自己正在遭受天谴的她,好几次都羞愤得恨不能去寻死。
和所有与丈夫年龄悬殊且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以前生活安逸但新寡的贵妇一样,获悉丈夫突如其来的死讯,她倒是没有因此而痛苦得去寻死觅活,心底有的只是陡然失去庇荫的茫然无助和无所寄托的淡淡愁思。但因为她老公的秘书小李昨天的一番很隐晦的暗示,于是随即伴生而来的,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内疚,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了。
或许是闻兰和秋鲁以往看似冷冰和疏淡的关系给小李秘书造成了某种错觉。他所体察到的某些虚假表象让他想当然地以为,和所有其他重新构建的家庭一样,这对继母和继子之间天然就是一对矛盾的斗争体。自以为有机可乘的他,急于寻找到统一战线的同盟军,还认定闻兰是他最合适的合作者,于是毫无顾忌且添油加醋对她讲述了他的某些猜测和怀疑,或者说是他分析得出的某种颇为接近真相的事实:她丈夫死得并不正常,而且这事似乎与她的继子脱离不了关系。小李秘书言语没有表达出来的某层意思就是:你继子就是逼死他老子的罪魁祸首!
小李秘书在私下里揣度和分析,老秋司令员的死,应该与他儿子秋鲁这次上山存在着内在关联。而他这番分析、判断的依据来源,则是那些参与过对秋司令员生前紧急抢救,并一路护送他去军区总医院的医生。
那些人告诉他这个秋司令最信赖和亲近的身边人:老秋本次急性心颤发生的原因,与病人身体的状况似乎并无太大关系。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情绪在某个时间产生剧烈波动而引发。而秋司令员尽管曾有心颤史,但最近一直维持得不错。即便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发作的征兆,但犯病之后的情况也不严重,通常只需吃些常用药品缓解一下症状,甚至无需打针输液就能应付过去。但他这次的心颤发作不仅毫无先兆,而且一发病就变得异常严重,还就此过世了,这就不得不让那些大夫去胡乱猜想:秋司令员本次发病,莫非受到了外在的巨大精神打击?而最近唯一有嫌疑且有能力办到此事的,就剩下他那个一向被他视同路人极不待见,而恰好在发病前上过山还招惹过他的孽子了。
毫无心理准备的闻兰陡然接受到这种心理暗示,五雷轰顶之下,自然直奔她与继子乱~伦之事暴露方面联想。巨大的恐慌和惊骇之下,她甚至因此在灵堂里直接瘫软在地。当然了,所有的人当时只以为她是因哀伤过度所致,根本没朝其他方面去联想。
秘书小李见闻兰不仅解不了自己的惑,帮不上自己的忙,还添乱将整个事情弄得一塌糊涂。尴尬和气恼之下,只好特意安排人将她母子提前送回了家。
………………“这些都是他咋对你说的?”
“他昨天白天悄悄对我说,你爸发病前你曾经上山见过他一面,似乎你俩还发生了激烈争吵。你爸是在你走之后约莫半小时,因急性心颤发作经抢救无效过去的。我根本不懂他想暗示啥,也就没敢接腔。”
“不懂?你怕是不想搞懂吧!”秋鲁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他到底在暗示啥?”
“山东,我能不能不说?”
“有事情发生了,你觉得不说,或者不去主动面对,它就不存在了吗?存在决定意识。你难道想当鸵鸟?”
秋鲁不屑地冷哼道:“这家伙昨天与我通电话时就胡言乱语了一番,言辞还颇为放肆和不敬。似乎我姓秋的不仅是置父于死地的滔天罪魁,而且我的存在还严重妨碍了他的飞黄腾达。可惜他对我终究只敢拐弯抹角地指槐骂桑,却没有勇气直接骂出口。或许也是敢怒不敢言吧!所以我倒是真想从你这儿弄清楚,他究竟知悉了多少,或者说猜到了多少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秘书是一种依附在寄主身上、靠榨取寄主体内精华而快速膨胀和茁壮成长的怪胎。他们不仅工作轻松、闲适,而且身份高贵受万众瞩目被周遭人仰视,仕途升迁更是远比普通人迅捷和轻松。但他们和寄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却又是其明显的短板。寄主死了,或寄主因某些原因提前终结了政治生命,它也会由于缺乏养分而快速枯萎和凋零。
由于秋氏往日势同水火的父子关系,作为秋鹏秘书的小李虽然此前一直对秋鲁保持着有限度的恭谨,维持着表面的亲热,但其中例行公事般的敷衍和自以为是的鄙视,对于“不肖子”快速升迁的羡慕和嫉妒,秋鲁这种明白人岂能察觉不到!当然了,他老子秋鹏活着时,做秘书的顾忌这层血缘关系,不得不与他装作一团和气地演戏给首长看。但现在首长去了,痛失遮阴大树没法再靠汲取寄主养分生存,已没了未来光明前程的他,对秋鲁原本就不多的忌惮也就不复存在了。何况他亲眼目睹了秋鲁从大白山离去,经历了首长因与儿子发生争执,随后情绪失控而导致心脏病发着并离世的过程。所以,他心底对秋鲁心存的怨恨自然就再也无法遏制。毕竟是秋鲁亲手毁掉了他的依仗,断送了他原本大好的前程。他和秋鲁之间,此刻已是不共戴天的仇雠。在万般恶劣和极度低落、怨愤的情绪支配下,他能不去指控秋鲁是谋害亲爹性命的元凶,而只是私下里对其继母闻兰打小报告坦承自己的怀疑,绕着弯替首长鸣冤叫屈,已算得上是难为的克制了。
秋鲁虽然能理解小李秘书对自己的怨尤,但他不能接受此人居然敢于在自己父亲尸骨未寒之际,就敢与自己撕破脸且假手于妇人为其张目的行径了。当然了,秋鲁此刻的恼羞成怒,更多的是装给闻兰看的。他想了解的是另外的一些东西。
“还有呢?”
“他还说你们吵架时提及了眉眉和你妈。”
“狗鼻子倒是挺灵敏的。连这个都能嗅到。”
秋鲁也不知是贬损还是真在表扬。他嘴里鄙夷着老爹秘书的德行,心底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最为敏感忌讳的事情并未被他给偷听去,这样也就无所谓了。至于家丑嘛,毕竟暴露出去最丢人的是父亲本人而不是他的妻儿,所以秋鲁完全不担心父亲会因为失心疯而将其主动张扬出去。
“山东,莫非真是你爸察觉了我俩的。。。,才气得心脏病发着的?”
虽然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是因心底羞愧和实在难以启齿,闻兰不得不用双手捂紧了自己的脸颊。她不仅不敢直视秋鲁的眼睛,还恨不能掩面而走。话语中“乱~伦”的那个词汇,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秋鲁根本不屑于回答闻兰的这个问题。他只是神经质地突地抓起她那白皙、柔软,但由于家庭骤变而来不及细心保养,肌肤略显干燥已有褶皱的纤手,轻轻抚摸着,还用鼻子轻嗅着。
“山东,你说话呀。是不是。。。?”
闻兰羞惭地将头颅侧了开去。不敢与秋鲁目光触碰,她只能任由秋鲁放肆地把玩着自己的手并嗅着自己身体里透散的体香。但由于这个答案又是她不得不去面对且急于知悉的,所以她美眸流转地飞快瞥秋鲁一眼,就喘着粗息,极扭捏且忐忑地再追问了一句。
“嗯。在山上他确实和我提及过我俩有些不寻常的关系。不过嘛,这些倒并非是此次谈话的主题。”
“哦,天啦!真的完蛋啦。”
尚未听及秋鲁的后半句话,闻兰就天鹅濒死般凄厉地一声惊呼,然后身体就开始摇摇欲堕。
秋鲁一把扶住她腰肢,并且顺势把她抱起,将其身体搁置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然后,揉搓着她肉呼呼的后背责怪道:“总是一惊一乍的,真想得心脏病啊?其实爸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并且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否则,你以为他那种火爆脾气,动辄拔枪恐吓人的家伙,能让我俩此刻还逍遥自在地坐在这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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