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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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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认为暂时还不宜提及有小罗在场。若将小罗牵扯进来做旁证,就势必会再由小罗而牵扯到秋鲁。而自己与秋鲁见过面的事儿,从最初起他就没打算向民警说真话。这会儿再被迫承认,不仅等同变相承认自己此前说了谎,是个不可信赖的说谎者;而且让民警刨根究底地继续追索下去,那势必还得把自己此前替周宇送信的事儿一块儿抖落出来。

    “就这些?”

    “嗯。”

    “樊二柱是贫下中农子弟?”

    “是。”

    “他啥文化程度?”

    “似乎是初中毕业吧。我不是太清楚。”

    “他的字写得如何?”孙干事盯着手里的信笺又问道。

    尽管觉得孙干事的问题既天马行空又漫不着边际,但肇辄可不敢对他有所贬损、疏怠。他很诚实地摇头道:“不清楚。以前和他接触少,没见过他写字。”

    “有人能证明这个资料袋确实来自于樊二柱吗?”

    “没有。”

    孙干事不再继续盘问了。指点着墙上的那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很严肃地问道:“知道我党的政策吧?”

    “知道。”

    将从书封皮内找到的信笺,以及介绍信上的笔迹再次细致对比一番,之后,孙干事带些嘲讽味对肇辄冷笑道:“我这就打电话到招待所,找找那个你所说的樊二柱,看他会不会替你遮掩。你想鸭子死了嘴巴硬地强撑着,那就继续撑下去吧。别说我此前没给过你悔悟的机会。”

    当着肇辄的面,孙干事就让同伴小张要通了招待所客房部前台,并让前台服务员喊来樊二柱听电话。

    询问樊二柱的事情这次是孙干事亲自操刀。他三言两句落实其身份后,就直奔正题而去。先问樊二柱今天见过肇辄没有,樊二柱很爽快回答:见过;再问其是否托肇辄转交过一个资料袋,并且问他可知道资料袋里装了些啥。樊二柱则干脆无比地否认说,他以自己的党性原则和人格做担保,绝对没有向肇辄转交过资料袋,当然更不可能知道里面装的是啥了。

    当肇辄旁听了电话对面樊二柱以他那特有的憨厚声音,并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那番谎话之后,整个人当时就懵了。五雷轰顶过后,稍稍镇定一些的他,开始心下惶惶地想搞清问题的成因并寻求脱困之道。

    孙干事这会儿看肇辄的目光有些似猫戏鼠了。他以调侃的口吻问肇辄道:“你还有啥需要补充的?”

    “叔叔,我能先看看那信笺上到底写了些啥再和你解释吗?”

    尽管认定大事不妙,但既然要寻求对策和解决之道,那就必须先把情况搞清楚。所以肇辄试探着询问到。

    “自己写的东西,难道还要再看过才能回忆得起?”孙干事不无嘲弄地哼唧了一声。

    肇辄颇不服气且执拗地坚持道:“你不先让我看过,我如何知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哟!”

    将介绍信和信笺一并推于肇辄眼前,孙干事先用指头叩击着信笺,再指一指介绍信上的字迹,道:“想看你就赶紧多看几眼。以后可别再矢口否认你从未见过这东西哦。”

    看看两张白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字迹,肇辄整个人顿时痴傻了。

    岂止是笔迹形似,简直可以说是完全一样!可自己何曾写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何况这张信签纸还并非自家常用的那种。

    信笺上书写的是一段抹黑伟大领袖的内容。意思大致是,红墙之内的伟大领袖曾经有过、而且至今仍有不少的女人环绕、伺候着,其私生活不仅不像对外宣传的那样白璧无瑕,而且后宫阵容还如何的庞大等等。总之,写的全是那类极为私密、且几乎不可能为普通人所知悉的内容。而且谴词用句还十分恶毒,连肇辄这种“黑五类”子女看过都感觉有些脸热和不忍卒读。

    肇辄很清楚,假如这里的人认定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是自己所书写,那专政机关打击处理起来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老人家在各族人民心中犹如神一般的地位,和光芒万丈毫无瑕疵的圣洁形象,那是绝不容任何人亵渎的。

    他还依稀记得以前住京城文联大院时一件令他记忆深刻且永志难忘的事情。邻里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因为不懂世事而用粉笔当玩具四处涂鸦,顺手于墙壁上的一条语录上随意乱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一下可就捅马蜂窝了。如临大敌的街道全体出动并连夜彻查此事。当搞清所谓的反革命事件不过是出自于一个无行为能力的娃娃淘气捣蛋之举后,那教子无方的父母就被气急败坏的人保组给迁怒抓获并关押了起来。俩口子虽然辗转托其组织上出面担保并最终被释放了出来,但此后可没为此事少担心受吓且在大会小会上作检讨。甚至还曾为此被押上批斗台专门批斗过几次。

    一刹那的头晕目眩过后,肇辄几乎瞬间就断定此事绝非巧合,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于是他开始在心底紧急盘算起来。

    能模拟出自己的笔迹的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否则没那水平和能力;更不可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匆忙间一蹴而就。何况撰写的内容还这般恶毒和下贱,简直就是想把自己直接朝死里坑。

    按照具备动机和有能力办到这两点来分析,最大的嫌疑人和受益者非樊二柱莫属。首先,他觊觎蓝蓝,且与自己还曾有过言语冲突。若他认为自己妨碍了他追求蓝蓝,就有动机下此黑手;其次,他与吕继红近期搅合得火热,还常在女知青屋附近晃悠,完全有可能借助吕继红之手搞到自己的字迹。而且他今天说巧不巧地与自己同时来了县城,还一起吃了饭又托自己捎带东西,这就具备了实施构陷的所有内外在要素和条件。

    再进一步推断,肇辄还自以为想清楚了一件事:今天罗前进出面邀请自己和樊二柱聚餐,虽然是出自于秋鲁的授意,但其间那颇为勉强和极不耐烦的神情,显然是他勉为其难和心情不快的真实写照。这就间接说明,形式上是秋鲁请客,但实际的发起人和组织者就是樊二柱本人。樊二柱不过是借用了秋鲁的名义和其权威性,来狐假虎威迫使自己不得不就范,并为他实施罪恶的计划创造条件并争取时间。

    孙干事手里的那份犯罪证据,显而易见是他提前预备或者是今天临时找人帮忙伪造的。午饭后,他以拜托自己携带资料回村为由上楼,实际上是一边打电话通知派出所来人抓捕自己,一边把这些早就准备好用于栽赃陷害的东西塞进资料袋。而把资料袋强行交到自己手里,只不过是最终坐实自己是犯罪份子的顺手牵羊之举而已。

    肇辄有些哀伤地想到,看来樊二柱这条毒蛇不仅早盯上了自己,很可能还早就磨利了他那副毒牙窥伺于一侧,准备着随时出击朝自己咬上一口。今天他能及时尾随自己而至,并顺利得手完成把自己推下陷阱的致命一击,不仅是由于他早有预谋,也怨自己在他的烟幕之下还是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

    想清楚了事情的起源,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应对了。

    肇辄琢磨着,关于介绍信的来源,自己咬咬牙坚持不改口或许就能硬抗和蒙混过去,所以,倒是不用看得过于严重;但书写反动标语一事,自己决不能在重压下就胡乱屈招了,否则不仅是一辈子洗脱不去的污点,而且还很可能就此身陷囹圄。

    自己若想在此事上翻案,推翻派出所武断和仓促间得出的结论虽然很难,但也绝非毫无机会。尽管机会渺茫,但或许还是值得尝试一番,方法有二。其一,想办法证明信笺上的内容并非出于自己之手。当然,那得有樊二柱之外的第三人做旁证。可惜一时半会儿之间肇辄不知该从何处去寻找。其次,得证明另外有人具备模拟出和自己同样字迹的能力。但这又不是一件能容易办到的事情。

    但即便只剩下最后一根稻草,自己也得尝试着去捞一捞。肇辄为此不得不咬着牙恨恨地承认;樊二柱这厮这回干得漂亮,几乎是无懈可击,显然是有高参在他身畔给他支招。否则他那种文化水准的乡巴佬加蠢材,是决计想不出如此阴损和高明的馊点子的。

    而要能办到以上两件事情中的一样,首先就得争取时间并尝试着说服孙干事,让他相信自己的说法,给自己寻找证据创造机会。另外的那个白痴警察,对自己态度极端恶劣暂且不说,还自以为是地武断认定了自己就是犯罪分子。祈求这样的人手下留情,无异于是缘木求鱼。所以压根无需浪费时间考虑去做他的工作。

    短暂的失神之后,肇辄赶紧先将心底的所有杂念抛开,只将他那清澈无邪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孙干事,沉重且坦率地问道:“叔叔,您不会也觉得我一个常年生活在乡下的中学生,能知道信笺里所描写的那些事情吧?”

    若有所思的孙干事蹙眉阖眼沉思着尚未接口,小张民警就显摆自己存在一般插言道:“还别说了,我正要问问你是从哪里听来,或者是抄写来的那些极端反动的东西呢!老实把你同伙交代出来,也好减轻你的罪行。”

    肇辄反唇相讥道:“乡下人能打听到这个?他们几乎一辈子未曾离开过村子,且没有几个人识字,莫非你以为。。。”

    “住口!谁问你们村里的人了?”小张被肇辄的话噎得脸红脖子粗,他放吼道:“难道你就从来没离开过樊村?那你在哪儿上的学?”

    肇辄振振有词道:“我几乎就没有上过学。全是在家自学的。”

    孙干事突然睁眼追问一句:“你似乎说过你家以前是京城的吧?”

    “没错。但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儿了。运动开始之后,我全家就搬到了省城夏江。”

    “虽然不在京城了,但你父亲应该和以前的同事、朋友还有联系吧?”

    孙干事这话的潜台词无非是:或许你真不知道这些,但你的家长未必就没能力办到。

    抛出这种论断时,孙干事还得意洋洋地凝视着肇辄的瞳仁,似乎是想从其中阅读出肇辄此刻的心理波动曲线,并由此判断出他回话的真假。

    心底悲痛欲绝的肇辄惨然道:“难道连您也不相信我的话?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从没见过这张信笺。它不属于我,是别人对我的栽赃陷害!”

    “你是想说那个农村兵在陷害你?”

    孙干事心底似乎此刻已得出了最终结论,他狞笑几声,之后,突然厉喝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呀!那个叫樊二柱的农村兵,按你刚才的说法也就初中文化水准,他有能力写出这样漂亮的一手好字?而且还能恰到好处地写得和你的字完全一样,并以此来陷害你?”

    孙干事这是在玩心理战。很多犯罪分子都是在猝不及防的突袭下,因应对失措或缺乏必要的心理素质而瞬间露出了马脚。可肇辄不在此列,因为他确实是无辜的。所以孙干事的突袭没有取得预料结果。

    不过孙干事的问题,也正是肇辄打破头苦思冥想,想不清也解释不清的问题。

    樊二柱肚子里那点墨水,确实写不出这般水准的字体,更别说去刻意模仿自己的笔迹了。那他又是在何处找来的何种高人替他支招,并帮他做到这点的呢?

    自己这回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了!

    既然孙干事也认定自己并非无辜,于是深叹一口气的肇辄也懒得多费唇舌再做任何解释了。之后孙干事和小张民警再问他任何问题,他要么始终沉默一声不啃,要么简单地点头和摇头。

    见肇辄态度恶劣且极不配合,这让孙干事和小张俩既感败兴,还觉得似猫抓刺猬般有些无处下手。小毛孩子又不好动用武力逼供,遂不得不将肇辄扔进了派出所里临时拘禁犯人的小黑屋,还羞恼地给他上了手铐。

    ………………暂且不谈关进小黑屋里后悔不迭、自责不已的肇辄。

    查实了玷污伟大领袖清誉和盗窃军队机密的大案要案,喜滋滋的小张与孙干事,第一时间就向所领导邀功请赏汇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所领导一听他俩的汇报,也同样不敢怠慢,遂赶紧向县人保组上呈并转报了案件的侦破经过以及基本的案情。

    县人保组的王组长听闻此事之后,起先也为此欢欣鼓舞和额手称快。但转头一深入了解,犯罪分子居然只是个不满十四周岁,久居乡下且还不太懂世事的毛孩子,王组长他老人家顿时就气坏了。

    掌管着全县的公检法司工作,他手上的大事儿多着呢,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这等鸡毛蒜皮的琐碎!自己手头不正有一桩秋主任已做过亲笔批示的、右派份子奸污女知青后逃逸的案子急待处理嘛。

    王组长最终只是淡淡的对下面吩咐道,暂时先将人犯关押起来。至于是否需要深挖和严查,还待他和其他县领导协商,并报请秋主任批示之后再做处理。

    王组长是想给秋鲁汇报这事儿的,可惜秋鲁此时已启程返回省城了。接他电话的是秋鲁的机要员小罗。小罗听闻此事后,擅自做主代表离去的秋主任婉转指示道:既然事涉伟大领袖的**,那就不宜公开审讯和追查。先将人犯暂时单独关押,不得让他和任何人接触。等秋主任返回范城后再做处理。

    '小说网,!'
………………………………

045、脱逃 上

    “猴子”等人说完花两包烟做代价收集来的信息,胡勇黧黑的脸颊瞬间纠结成了老树皮。

    寻常的捞人方式,无外乎托关系疏通或花钱消灾,但这些都不是他们几个如今身居社会底层、且无钱无势的下乡知青有能力可以办到的事情。更何况肇辄的案子已被定性为那种让人唯恐辟之不及的类型,指望求人伸手援助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顿时就慌乱了心神。捋不清乱麻一般的思绪,也想不出好的应对方式,就只能拿眼睛可怜兮兮去瞅头脑灵光的狗头军师“猴子”,期待他能拿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可早前神态轻松,对此事似乎满不在乎的“猴子”,这会儿却装成了事不关己的局外人。面对胡勇那既无助又殷殷恳切的求援目光,他要么不停地抽烟,要么扮闷嘴葫芦一声也不吭不哈。

    “猴子,你啥意思?想置身事外呀?”

    “猴子”瞥师兄一眼,不阴不阳要紧不慢道:“师兄,这事儿还真如你早前猜测的那样,可能是上纲上线的案子。你不会真想把自己陷进去的同时,还让人家去挖你祖宗三代祖坟呀?”

    “辄辄是冤枉的,你难道不知道?”胡勇气恼交加地跌足道:“你也是和他一起来县城的。你何曾见过他手里带着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话你和我解释有屁的用处?”

    “猴子”朝胡勇一翻白眼。“而且就算你说的全是事实,但谁去帮他证明?你,还是我?人家所里此刻正在深挖他的同伙呢!总不能说为了这点微弱的希望,没救出肇辄来,再把我俩也搭进去吧?”

    “你他妈总有道理。啰里啰嗦了一大堆废话,是不是你心底已开始害怕了?”胡勇猛地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吼道:“别忘了晚上摸进所里捞人的事儿,可是你最先提出来的。”

    猴子不屑地一撇嘴,讥诮道:“劫狱?这话说起来轻飘飘的,但不太现实。我也确实有些怕了,难道你心底就真不怕?”

    “我。。。我。。。”

    如果放在以往,作为正宗红五类工人子弟,胡勇不说去打劫狱的主意,甚至都不会想到要采取类似既蠢笨且反社会的方式去捞人。但此刻,由于家里此前的那番遭遇,让他对这个社会已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冲天怨气。他觉得就算真这样干了,只要能将心底的怨气彻底发泄出来,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合适的选择。

    当然了,胡勇也不是真蠢笨到不知这样干了失败的后果。失手就擒后不仅有可能会被重判,毁弃了个人的一辈子前程,还势必会祸及家人。但他觉得自己也算半个江湖人了。既然是江湖人,那就得讲究江湖人的侠义和恩怨分明。欠人家肇家的,那就得偿还。而且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钉,早前已说出来的话这会儿岂能不算数!若真如此,那叫“猴子”和他那俩猥琐、胆小的跟班如何看待自己!

    于是他梗着脖子,红着眼道:“我姓胡的既然已说过那话,那就一定会算数。”

    “我姓侯的虽然胆小些,但也没说说话不算数。不过嘛……这可不是偷鸡摸狗的小事儿。摸进所里救人的事儿,如今还真不能干了。”

    “为啥?”胡勇气势汹汹逼问道。

    “师兄,做啥事之前都得先掂量值得还是不值得。做劫狱之类的事儿,那就更容不得有万一失手的差错。所以绝不能轻举妄动。”

    “说来绕去,你还是想打退堂鼓。”

    被胡勇呼来喝去无端指责一番,“猴子”也来脾气了。他侧开脸,也不看胡勇那难看的脸色,气哼哼道:“懒得和你这种半边窍的家伙废话。纯粹的一根筋!”

    “你说啥?”胡勇横眉怒目道。

    眼看见双方就要谈崩了,“猴子”那叫进进的伙伴赶紧蹦出来圆场。他对胡勇赔着笑脸道:“勇……勇哥,你真要去,算……算上我一个吧。”

    胡勇倒是没想到“猴子”这个连说话都困难的结巴朋友,关键时候居然敢挺身而出,对其仗义顿时心生好感。于是见面之后破例第一次拿正眼瞧着他,还难得地冲他点了点头。

    “高进吧?你的心意勇哥我代替辄辄记下了。”

    “不敢当。不敢当。”进进赶紧谦谢。

    “勇哥,我也……”

    “猴子”另一伙伴光光,见同伴进进已自告奋勇在前了,也不敢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然而“猴子”此刻态度暧昧,他也只能带着几分勉强,吞吞吐吐跟了半句。但前半句台词出口之后,后半句台词他终没勇气说出来。

    这次胡勇就没啥好脸色了。他既懒得搭理光光,但也没一口拒绝。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况自己又与“猴子”产生了分歧,此刻能多拉上一个支持者也是好的。

    见胡勇已接纳自己,进进也有了说话的勇气。遂赶紧进谏道:“勇哥,猴……猴子的顾虑也……也有道理。去……去所里去捞人呗,这事儿决……决计使不得。”

    “为啥?”

    “这个……这个嘛,一时半会儿兄弟我解说不清。总之那样做真不适合。再说了,据兄弟我判断,你那个小弟晚上未见得会被关押在所里,你摸进去了也很可能是空跑。”

    “嗯?有这事儿?”胡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是。。。真是这样的。。。”

    磕磕巴巴好久,作为派出所的常客,光光总算解说清楚了他的想法和依据。而且最后还被胡勇拍着脊背难得地夸奖了一句。

    原来城关镇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大、人手少,民警的出警量向来都是超负荷的。所以夜间除留下一至两人值夜班应付紧急突发案件,其余的民警通常都会回家休息并待命。

    既然不可能派专人看管犯人,所里晚上也就不拘押犯人过夜了。有了无法处置又暂时不能释放的犯人,一般都会移送到县看守所临时关押。而像肇辄这样的重犯,被押往监管条件好的北山看守所,可能性更是几乎达百分百。所以进进建议胡勇,假使真想直接动手劫人,那就最好是选择在押送的半途动手。

    能在路上动手,当然比在所里动手更好了。

    胡勇想了想,见“猴子”依旧在为自己此前的冒犯生闷气,就把光光拉到一边,专门询问了派出所押送犯人去看守所的一般规律。再考虑到也不能完全排除摸进看守所劫狱的可能,甚至还对北山看守所的大致构造,以及守卫情况也刻意做了一番了解。

    县看守所位于范城北山的一个山坳里。尽管距离城区不太远,但去那里却只有唯一的一条通道:那就是穿过眼下这金光路出城的盘山公路。而这条盘山公路又因年久失修中间有一截极难走,所以押送犯人通常是选择在白天,最迟也是黄昏。

    据光光了解的情况,城关所只有唯一的一辆边三轮,根本就不敷使用。所以业务繁忙时,或押送不太重要的犯人时,他们通常都是在镇上找顺道的畜力车。只有遇上押送比较重要的人犯时才会使用边三轮。

    边三轮连带司机也就顶多坐三个人。假如押送肇辄去看守所时他这个案犯占一个车位,那么押送他的民警再包括司机,顶多也就俩。

    听说只是两个人负责押送,胡勇的眼睛顿时亮了。他觉得自己真想动手抢人,两个民警绝对拦不住他。即使他们怀揣枪支,但只要自己是出其不意下手,就不可能给他们反抗或阻拦的机会。

    胡勇略微盘算了一阵之后,把进进当成了临时军师,征询他意见道:“你觉得在自由市场下手咋样?”

    “搞不得。”进进赶紧摇头否决。

    “这金光路虽然是个下手的理想地方,道路狭窄、人来车往,趁着拥挤和混乱或许真能成功,但毕竟也是出城要道。人多眼杂的,未必不会让人认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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