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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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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组织对我们政宣组的信任。不过嘛,秋主任,人保组老王虽不在,别的人还可以出来牵头负责,为什么要让我们政宣组出头接过这桩棘手的事情呢?”
李进有些犹豫。他不怕事,也有信心解决好整件事。但接受了案子,就意味着既得罪了分管的人保组,也得罪了当前已插手的陈副主任。
“老李,这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说白了是经济利益的冲突。经济利益的冲突,一要依靠政治思想工作去化解调和;二是要采取具有针对性的经济上、组织上的有力措施。你们政宣组既分管人事工作,也主抓政治思想宣传工作,这件案子的背后与这两者都有关,正是你的分管范围,你就当仁不让接手吧。不是还有我在后面给你撑腰嘛。”
秋鲁说着还用力攥紧一只拳头,做了一个给李进撑腰的动作。
“难道那个村民拿冲担伤人,不是刑事案还变成了经济案?”
李组长也调侃地笑道。
“老李,这样说吧,对那个村民拿冲担伤人事件的处理是必须的,但仅就事论事就落得下乘了。像老陈那样一味地站在农民的立场,采取蒋介石围剿红军的办法围追堵截想闹事上访的知青,肯定只会越搞让事情越复杂,双方的对立情绪越来越激烈。你今天堵住了上访告状的,明天和后天呢?你总不能天天啥事儿也不做去干这些吧?”
“那秋主任的意思,到底准备怎么解决呢。。。”
看到小罗已将穿了一身白制服的孙干事带进了办公室,秋鲁挥手制止了李组长的盘根问底,神秘地对他笑笑说:“咱们一起去医院慰问一下那个受伤的知青。这事儿到时候再说。”
……………………到医院探望“猴子”之前,秋鲁决定先去一趟民警小张的病房。他要以县革委会领导的身份,去慰问因押送犯罪份子而负伤的一线干警。跟随在他身旁的孙干事,已经利用路途上的短短时间,将事发当天的情况原汁原味完整地叙述了一遍。秋鲁心底对那个废物民警小张是一肚子的怨愤,但作为领导他还不能显现出来,还得装作很大度地对其破获反动信件案,并因押送案犯中途不幸负伤表示关切。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为官之道,这是秋鲁对自己的基本要求。
人保组、公安局,包括城关镇、城关派出所的一帮负责人,从小罗打电话到所里找孙干事时,就凭借灵敏的嗅觉猜测到秋主任可能会到医院来,于是都闻讯提前等候在病房里,心情既因未能处理好案子而紧张不安,但又为能见到领导亲临而憧憬。秋主任一向就是个大忙人,下基层的机会屈指可数,除了直接分管部门的领导,其他人平日里还很难一睹其尊容。
秋鲁进屋之后,面对所有满脸堆着谄笑和恭谨,与自己热情打招呼的下属们,只矜持地颔首意思了一下,随后就直接大步来到小张的病榻前,握住他因激动而颤动个不停的手,语气亲切地说道:“小张同志受苦了,我代表县革委会全体同志来看望你。你要安心修养,争取早日康复并重返岗位,还有更多更重要的革命工作等着你来完成哦!”
“秋。。。主任,我没有完成好组织布置的任务,让犯人跑了。。。当时我只是想早些赶回来帮老孙。。。”
替领导背了黑锅的小张,既惭愧又紧张,还有稍许委屈。结结巴巴想解释,也很想自辩两句,但秋鲁有力地挥挥手截断了他的话语,侧转身,环视着身旁全县人民保卫系统的所有干部,用昂扬的语调大声道:“我们用老人家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警察和保卫干部,为了与企图逃跑的坏分子英勇搏斗而负伤,完全不用因此感觉愧疚。这件意外事件的发生,更能说明阶级斗争是残酷的,一切反动派从来都不会甘于自动退出历史舞台。”
秋鲁的话让满屋的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城关所的汇报,明明是说由于车祸才让在押犯借机脱逃的。而秋主任未说出的潜台词,却是犯人逃跑才导致车祸的发生,这不是满拧吗?
让部下帮着背下黑锅的城关派出所所长,颇为尴尬地凑到秋鲁身前,用只有他俩才能听清的小声提醒道:“秋主任,小张是自己翻车受伤的。”
“假若不是坏分子的故意破坏和捣乱,小张同志可能会翻车,并因为与他搏斗而光荣负伤吗?”
似乎有些耳背的秋鲁没有接他话茬,并再次强调了小张同志是因为与坏分子搏斗而翻车受伤的。
这岂止是小张民警个人的脸面问题!而是关乎全范城人保系统荣誉的大事。秋鲁为民警小张开脱,等于也是在为他自己和一干相关责任人开脱。但这些他却无法说出口。
病床上的小张听到秋主任的赞扬和鼓励,感动得几乎要痛哭失声了,但他满腹感激的话、表决心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却发现秋主任已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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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谈判 中
住在县医院的“猴子”这两天有些乐不思蜀了。不仅不想出院,他甚至都不想回老家夏江了。为啥?免费医疗,住单间,吃喝不要钱还有人专门伺候,时不时还有三朋四友前来慰问加犒劳,并被他们吹捧成高大上的英雄人物,使自己精神上得到麻醉和愉悦。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想着出院?
其实“猴子”做完手术刚醒来的那会儿,魂魄都快被吓出窍了。手术台周围围满了人,而且那些人不是戴大檐帽的警察,就是穿警便服的人保干部。他当然以为是胡勇等人营救肇辄失手,从而导致自己的事犯了。这些人肯定是前来深挖、严查金光路事件水面之下的真相的。
“猴子”挑起黑集市上的那场冲突动机原本就不纯,而且还是灵光乍现的仓促之举。不仅手尾没来得急收拾干净,更是没时间与胡勇等人提前串供。见到人保组的人上门,能不吓出心脏病才怪了。所以当机立断继续装死,随即就继续“昏迷”过去了。直到被老熟人孙干事用劲拍醒,他这才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
见到他再次睁开眼,围着他的那些人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为啥?“猴子”若真下不了手术台,金光路的案子可就闹大发了。死了人,还是城里来的知青,那真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
经过孙干事一番暗示,“猴子”不仅搞清楚他们不是来审讯自己的,而且此刻对自己的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的纯粹走过场,在孙干事用心不良的故意引导下,他们斗争的矛头早指向了那些伤到自己的乡巴佬。自以为是的“猴子”心想,警察看来是真信了自己拦车那会儿对孙干事的一番胡言乱语了。既然如此,心底早就乐翻天的他,可是不介意顺水推舟,朝那些已经落水的可怜乡巴佬身上再加上几块石头。
等孙干事一行人离去,他见到了一直守在外面的胡勇,得知肇辄顺利脱逃,更是灵机再现,决意把此前对孙干事述说的那番谎话继续发扬光大,不仅要通过树立自己高大的形象把医药费给赖掉,还要以此为契机,实现病退回城的目的。当然了,用被割掉的那只脾脏拿来交换一个英雄模范的称号,“猴子”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心底并不是未曾想过。
此后,事情还真朝着“猴子”所想的方向在发展。
从醒来的当天下午开始,就陆续有插友前来医院探望他。“猴子”为此是既受宠若惊,更是感觉摸不着头脑。
受宠若惊的是,来看望的那些人往日可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从来不正眼瞧他的。这次不仅来了,还并未空手。虽然那些慰问品不值钱。但俗话是咋说的?千里送鹅毛嘛!
感觉这些人来得莫名其妙,是因为“猴子”不知道上午县里的常委扩大会结束之后,经孙干事私下的一番煽风点火,以及进进、光光等人的推波助澜,早就对上山下乡运动心存不满的知青们,试图借助着他这次与投机倒把份子作斗争并光荣负伤为契机,准备串联、纠集和闹事。当然了,举事之前来探望一下药引子那是必然之举。否则行事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经过插友们的一番肉麻吹捧,此后,连“猴子”自己似乎都相信自己当时在黑市上,确实是因为与坏分子作斗争,因而遭受坏人们的报复才光荣负伤的。因此。他不仅胸脯拍得“啪啪”响地对胡勇吹嘘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还得意洋洋哼起了“国际歌”: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
脸上的得意是一回事,但“猴子”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毕竟肇辄逃逸之后是否会被重新被抓住,甚至为减轻其罪行,不惜主动招供出自己当时在黑市上制造混乱,是想方便他逃跑;还有光光和进进,自从自己被老乡们围堵那会儿就很不仗义地抛下了自己,不仅没有上前帮忙,此后更凭空消失且杳无音讯。虽然从探望自己的插友的话中,隐隐约约能嗅出一丝他俩在搞阴谋帮助自己洗白的气味,但见着不人,不听到确切的解释,总还是难免让人遐想连篇的。这两件事如今都尚悬于空中,假如真相大白了,案子再被重新颠覆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此后的风向似乎就真变了。
继人保组的一帮人和插友前来探视过后,前天黄昏时随即又来了一批人“探望”猴子。为首的是个颇有气派的黑脸大汉,听随从介绍说是县里的陈副主任。他进屋时不仅面色不善,而且还带着全副武装的一大队民兵。脸色颇不好看的陈副主任,虽然只不阴不阳地警告了“猴子”一句,让他劝他那些知青插友们悠着一点,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啥花样,此后啥也没说就甩袖子离去。不过领导告辞之后,他那些随从对“猴子”可就蹬鼻子上脸不客气了,话更是说得难听。那些人告诉“猴子”说,为了能确诊他的伤情,县里甚至破例下拨了专款给医院维修那台损坏后搁置了好久的x光机。倘若他姓侯的不知进退、不懂得妥协,县里倒是不介意让他分摊一点那笔巨额的修理费。至于他做手术产生的三位数医药费,县里也随时都可以把账单给他开出来。
猴子当时是给吓坏了。不仅是担心缴纳不出医药费被医院扫地出门,还让他背一屁股这辈子都偿还不完的巨额债务;更担心陈副主任会将他负伤的原因深挖下去。如此一来,就不仅仅是赔偿医药费的事情了,那很可能面临着是吃几年牢饭的问题。
好在随后进进和光光就托人捎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他那俩跟班虽然此前对他“猴子”于心有愧,如今更因害怕被陈副主任抓住后遭到无情镇压而消失于无形,但躲起来在地底下搞些歪门邪道的小动作,从旁给“猴子”敲敲边鼓的智慧还是有的。所以范城县的知青们很快就听说了“猴子”等人的际遇,也很仗义地自发聚集、串联并组织了起来,而且还发动不少人外出散播消息和去各级政府告状。所以进进和光光敦促“猴子”务必咬紧牙关,在坚持当初说法不动摇的基础上,还应挺直腰杆继续和坏人坏事坚持战斗下去。
更为关键的是,也不知是以讹传讹,还是有人故意在外制造舆论。躺在病榻上的“猴子”很快获悉了一个消息,县里面实际上对于如何处理金光路事件也分裂为了两派。一派力挺农民,一派支持知青。那个陈副主任的所作所为,实际只代表了他本人的意志和他的那个乡巴佬派系。
“猴子”一琢磨,既然县里的领导都分裂为两派了,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插友兄弟姊妹们在外面力挺自己,为自己撑腰壮胆,老子倒是要看看那姓陈的是否真有胆逼我交医药费,还敢派民兵来抓我!老子就赖在这不走了。思想包袱放下了,小日子自然也过得滋润起来。
…………………“这是县里的军代表秋主任。他今天是特意前来慰问你的。”
当秋鲁在一大帮大小领导的簇拥下涌入病房之时,明知浩浩荡荡前来的这些人探视和慰问自己是假,想安抚自己或者是寻求谈判解决之道才是真,“猴子”反而犹豫迟疑起来。他既吃不透这个秋主任是挺知青派,还是对立的挺农民派;也不知自己是该顺坡下驴就此和县里达成某种妥协,还是该如进进等人的嘱托,像对待陈副主任一般继续坚持斗争下去。拿不定主意,他干脆闭上眼睛装起晕厥来了。
看着睫毛还在轻轻颤抖、太阳穴更因心底的紧张而突突乱跳的“猴子”,秋鲁站在病床旁一言不发地任他表演了许久,这才嗤笑一声,吩咐身旁陪同的医院革委会负责人刘主任说,既然小侯同志已伤重得说不出话了,那就让他委托一个能代表他的知青同志来见自己吧。又吩咐医院里给他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他要与病榻上小侯同志的代表单独谈谈。此后,秋鲁就率先退出了病房。
胡勇就是因此被带到县医院办公楼的一间僻静办公室的。
带他来的人敲敲门,听到里面有人答话后,就将心中忐忑且紧张不已的他直接推进屋,还顺手掩上了门。
胡勇是在端着早点返回的路上被直接带到这里的。
在医院护理“猴子”的这几天,除了前来声援看望“猴子”的知青战友,他每天还能见到不少县里的各色人物前来医院。其中既有名为慰问和探望,实际上是来做思想政治工作让“猴子”早些顺坡下驴赶紧解决问题的;当然也有陈副主任那样前来威胁恐吓的。胡勇清楚的一点是,所有这些来人无论是啥面孔,也无论是啥身份,其实就一个来意:既然人已给伤成了这个样子,调查案情或追究责任之类的话暂时可以不再说了。但你姓侯的得知趣,赶紧卷铺盖出院。
“猴子”被陈副主任及其随从威胁恐吓一番,此后又得到插友们的力挺,也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应对这些事。而且他估计和小人物开展谈判恐怕也谈不出个好结果,干脆乐得闭门谢客享福去了,还把所有的难题都推给了代理人胡勇。
胡勇刚才出门给“猴子”买早餐,其实已发现今天似乎与前几天相比有些不同。前两天许多在此地露过脸的县里大小人物全都集体来了,而且他们还都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医院大门口,似乎是在恭候啥更大的人物驾临。等他买好早餐返回医院住院楼时,他发现此刻不仅走廊已站满了人,“猴子”的病房里似乎也没了他这个护工的立足之地。没等他弄清楚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医院到底发生了啥情况,已有人保组的工作人员直接出来拦下了他。
落实过姓名和身份后,那人不由分说就将他直接押到了医院的办公楼。途中那人不光是阴沉着一张驴脸,且没有开腔和他说过哪怕只言片语,搞得胡勇因此而心底惴惴还不停胡乱猜疑。他怀疑这要么是自己营救肇辄的事儿被泄露了,要么就是“猴子”等人已被捕并咬出了自己。
出于对未知事物天然的警惕和恐惧,由病房大楼到办公楼的短短片刻时间,胡勇的大脑也在不停地紧张思索着。
进屋的瞬间胡勇已想好了,不管即将面对的是啥情况,反正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认以上任何一项罪名。他们还能真因此咬下自己的毬!大事实在不妙了,自己就来粗的,强行夺路而逃。凭自己的身手,这里估计无人有能力拦得下自己,除非真的动用武器。但在知青和当地人已发生了严重对立的特殊时期,估计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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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谈判 下
发现室内只有两个领导模样的男人,且品着茶,一脸沉静地凝视着自己,胡勇心下稍安。因为这架势不太像要审讯自己。于是他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询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找我是要?”
“坐下说话吧。”
穿中山装戴眼镜的中年领导,口气还算温和地示意胡勇坐下后,指指身旁穿一身草绿军装、满脸深沉的年轻男子介绍说:“认识吧?县革委会的秋主任。我是县政宣组的负责人,姓李。我们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就小侯同志的事情和你交换一下意见。”
既然不是肇辄和自己的事儿发了,胡勇顿时就浑身轻松。
军代表秋主任是县里实际的掌舵人他知道;政宣组李组长的大名,凡招工、参军、上工农兵大学、病退返城等等,去县里通过政审最后一关的人也几乎没有不认识的。看来这两位今天来医院的意图,和前几天来的那些人本质上也没啥两样,要么是想做政治思想工作劝“猴子”息事宁人,要么就是以查案为由进行威胁恐吓,逼“猴子”放弃将事情闹大的打算。管他是啥目的,反正自己绝不先开口,让他们把又长又臭的革命理想、觉悟等等裹脚布宣扬个够,将所有意图和盘托出并交出全部谈判底筹,那时候自己再根据情况替“猴子”开口讨价还价。
迅速拿定主意的胡勇抚平此前忐忑的心跳,很安稳地坐好之后,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两位县里的大领导。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领导,紧张总是有的。
“你是胡勇同志吧?”
见胡勇点头,秋鲁微笑着说:“我们今天来,原本是想直接与小侯同志交换看法的。但他声称自己身体状况欠佳,也或许是情绪上仍有抵触,所以他让你做了他的代表。所以我首先想询问一下你做得了他的主吗?”
既然是谈判,那还有啥子好害怕的!不管他是啥鸟人,架子摆的有多大,自己只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尽量为“猴子”多争取利益就行。而且这个秋主任话语里颇有些小瞧自己的味道,于是不善言辞的胡勇瓮声瓮气地顶撞道:“那要看是谈啥事,和咋个谈法了。”
“如果你做不了他的主,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以为胡勇是目无领导,李进代替秋鲁轻轻训斥了一句。
胡勇也毫不客气顶撞他道:“我说过我不能替他做主了吗?”
秋鲁摆摆手制止了无谓的口角,继续温言说道:“你是小侯同志的朋友吧?”
见胡勇点头,秋鲁又问道:“那陈楼村的李明光、高进呢?”
胡勇先前并不知晓光光和进进的大名,听秋鲁如此一说,估计这应该是那俩,于是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见秋鲁有些讶异,胡勇解释道:“我和他俩不太熟,只在朋友聚会上见过几次面。他俩都是猴子的好朋友。那天去金光路市场也是猴子叫去的,和我无关。”
胡勇倒不是想推脱,而是担心自己不善言辞,当秋鲁问及那俩的情况时,自己难免会失言。
“哦!这样呀。”
秋鲁改换话题问道:“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李明光和高进正为小侯同志的事情在四处奔走,说要替他出头讨回公道,而且动静还闹得不小?”
“知道。”
胡勇有些紧张起来。千万别是动手抓人前的先礼后兵哦!
“你既是小侯同志的代表,而那些人又是小侯同志的朋友。那么你的意思能否代表那些人的想法?”
胡勇头脑有些不灵光,想了一会才点点头,表示已领会了秋鲁婉转的说法。
“李明光和高进四下联络聚集了那么多的人,不说肯定影响了抓革命促生产的各项工作,但至少影响了正常的社会秩序吧?县里各级领导多次出面做说服教育工作,他们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最终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之所以要事先了解你是否能代表那些人,就是想搞清他们那些人心中的真实想法。其实这也算不得啥秘密,既然你们要朝各级组织反映情况和提出要求,这些想法就迟早会公开的,你觉得是这样吗?”
“就三条。一是要赔偿医药费;二是要确认伤残……,还有就是严惩凶手。”
“呵呵,条件不少哟!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了。就这三条,没有再需要补充的?”
胡勇没有注意到,秋鲁说此话时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他低下头开始很认真、也很紧张地思索起秋鲁的话来。
他很清楚光光和进进起初之所以串联知青闹事,是因为他们得悉了陈副主任要派民兵抓他俩。所谓的声援“猴子”是假,想将事情闹大浑水摸鱼趁机解脱自己才是真。现在既然对面的领导很有诚意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那此刻岂不是替他俩脱身的最佳机会吗?于是胡勇鼓起勇气说道:“高进和李明光并没有参加集市的斗殴,县里凭什么要抓他俩?而且就算他俩参与了斗殴,县里也不能这样草率处理吧?我们知青毕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村民们搞投机倒把,我们向组织上举报难道也有错?”
“事情的真相真如你说的那样吗?”
秋鲁瞥了一眼胡勇,嘴角挂满讥诮。“举报村民投机倒把?呵呵,怎么县人保组的调查结论却说,是那天早上先有知青偷了人家村里的东西,此后才招致村民报复的呢?
而且我还听说,几天以前城关镇周边的村姑也受到了知青调戏。调戏妇女是属于什么性质的问题,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胡勇脸色“唰”地白了。尽管他知道对方这是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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