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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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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有些担心泥巴会沾到自己身上。华幕左右摇晃着身躯,闪躲着远处那个小男孩雨点般洒下的稀泥团,但人却因此失去了平衡,一头歪倒在了秋鲁怀里。
秋鲁先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华幕的肩膀,帮助她稳定住身躯,;随后扮了个鬼脸,将俩两个小泥猴吓跑,然后才问华暮道:“你不要紧吧?”
华幕站起身,看看自己已变得花斑点点的白衬衣,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饭店?”秋鲁又问。
华幕将沾着泥点的胳膊在秋鲁身体上轻轻剐蹭了一把,再媚眼如丝拉起他一条胳膊,有些发嗲地道:“秋哥,你身也脏了。要不,我俩也学着大家一样下去玩会儿水?”
秋鲁的心脏,因华暮暧昧的动作和开始急跳起来。
沪江女孩崇尚纤细苗条。因为节制饮食的缘故,通常看上去都有些骨感和偏瘦;偏偏这妖精人看上去不显胖,但入手却能感觉其体态丰腴,性感得让人总忍不住会往某些不良的方面联想。
“你回了饭店有衣服可换。我待会可是要直接过江去军区的,你就让我穿这一身去呀?”
秋鲁笑着摆摆手,拒绝了她穿着衣服下水的疯狂念头。
“姐夫,陪小妹去一次吧,好嘛?”
又长又嗲的一声“姐夫”和和带着长长尾音的“嘛”字出口,秋鲁不仅觉得心旌摇曳,而且也酥麻透体。
这女子真厉害几乎是既准确又及时地把握住男人的心理波动。自己刚刚才有点把持不住,她紧跟着就又来这么一下。若换一个意志力差一点的,势必会冲动地伴随她跳下大江疯闹一把。但秋鲁不仅有足够的定力,而且考虑到晚上还要办正经事儿,遂勉力平息骚动的心,放弃了不该有的念头,还似笑非笑提示华幕道:“你可别瞎喊姐夫了。我记得你们沪江可是有那么一句俗语的,叫什么什么是什么的一半。这个你不会忘记吧?”
“只要您乐意,我就愿意做那一半。”华慕凝视着秋幕的眼睛,也亦真亦假娇声道。
这个话题可接不得。秋鲁赶紧正色转移话题道:“别忘记你来夏江是干啥的了。我晚上就是为你去办那件事,如果因此耽误了,你可别抱怨我。”
华幕的眸子黯淡下来,幽幽到:“耽搁就耽搁吧。要不是他逼我,我还真不想有这一趟夏江之行。好在遇见了您。无论如何,也算不枉来过了。结果是啥,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喂,你咋能这样说呢?莫非你家的情况也和你姐家里的情况一样了?”
“更加不如”
华暮轻轻一撇红唇道:“他能跟我姐夫比?也不怕您笑话,他在外面胡天胡地乱搞我早就一清二楚。我可以装作啥也不知道,也可以眼不见心静。可他为了自己能顺利脱身,竟然自私到让我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来打通您的关节,您说说,这还算人话吗?
担心我不情愿,甚至还拿我在单位上犯下的一些事儿来威胁我。说我若敢不走这一趟,他就会如何如何,总之是想以此立功赎罪。”
“哼,他还真不怕肉包子打狗?”
秋鲁冷笑着自嘲了一句。想想这个比喻用得不贴切,赶紧将有些难堪的脸侧转开去。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大堤外面的沿江大道上的路灯陆续亮起来,但昏暗的灯光下,大堤临江的一面斜坡上,间隔几步远的身畔人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华幕将胳膊插到秋鲁的身体与手臂间,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将头颅靠在他的肩上,用沪江话低吟浅唱道:“阿拉想做那只肉包子,姐夫愿意做那条什么吗?”
看不清华幕脸庞上的表情,判断不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但秋鲁透过那在夜色中因反射而显得亮晶晶扑闪的眸子,知道她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秋鲁反复掂量着这句话中的涵义,也在不停考虑着其中的利弊。
自己与华暮算不算得权色交易?但刚冒出类似念头,秋鲁马上给自我否决了。
她并非自己的治下,彼此也无任何利害关系;彭建更与自己毫不相干。自己帮助华暮,纯粹只是看在华屏的面子上。而且自己并没接受过她任何的酬酢,甚至连往这上面想也未曾想过。即使她愿意与自己相好,也应该只是出于单纯的喜欢或仰慕,与权钱两字无关。
这样安慰着自己,于是秋鲁掰过她的脸颊,让她仰望着自己,然后用低沉的男中音对她沉声道:“我想让你去一趟郑州帮我办点事儿。等你办完了我们再谈这事好吗?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再好好考虑一下,避免冲动之下匆忙间做下任何决定今后又后悔。”
“秋哥,我不用再考虑的。别的我都不担心,就怕我姐知道了这事儿心里有想法。”
华幕旋过身躯,让自己正面对着秋鲁,然后慢慢将脸侧靠在秋鲁胸前,很坚定也有些犹疑地对秋鲁说道。
“华屏有想法?她不担心你姐夫有想法,还敢自己生出一女霸两夫的想法?”
秋鲁说完,两人都笑起来。笑完过后,就似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很和谐也很自然地挽着手臂,慢慢朝堤内走去。
“我们俩到底谁大谁小呀?”
“你比我大两岁,我姐告诉我的。我今年二十八。”
“这么老啊?”
秋鲁打趣道。
华幕在挽着的秋鲁手臂上轻拧了一把,又幽幽叹道:“是呀,最美好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挥霍了我为啥就没能早些遇见你呢”
“现在也不晚吧?大把的花样年华,今后还够你享受的。”
秋鲁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入手之处,紧绷绷的翘挺也因之弹跳得厉害。真正的丰乳~肥臀啊秋鲁心底暗叹道。
“既然叫花样年华,那就等于没几年光阴好糟践。而且我还得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养家糊口,以及伺奉一家老少上。真正属于我们女人自己的能有多少?
我如今幸亏是孩子不在身边。如果老彭真出不来了,等我把孩子和公婆接回沪江,我这辈子也就算彻底给毁了。即使他出来了,孩子也继续留在他那里,我每月还得为了挣到付他的那五十元抚养费发愁。有时候想想,感觉头发都要愁白了。”
华幕在那里喁喁诉说着自家的不和谐,但秋鲁的思绪却早飞到了爪哇国。待走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时,秋鲁挣脱华幕的手臂,将她的身体推到树干上靠好,然后很严肃地问道:“你每月工资多少?”
华幕不知秋鲁此话的意图,思索了片刻道:“正工资三十多不到四十,乱七八糟的补贴什么的统统加起来,大约接近五十吧。”
“那你每月支付给你公婆的抚养费哪来的?自己不用钱吗?还有,你昨天硬塞给我的那一包钱,总有三四千吧?这钱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老老实实告诉我。”
华幕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就平静下来。秋鲁既然知道了这个还能接受自己,那就证明他不在乎,或者有办法解决了。于是她很坦然道:“是我从出差的差旅费,以及类似的费用中扣下来的。”
“华幕,彭建是内行。既然他敢拿这事来威胁你,那就证明你在这方面未必经得起检验。昨天你给我的那个数,若真要查出来了,足够判上你几年甚至杀头的。”
秋鲁严词厉色警告道。
“秋哥,那我该咋办?”
华幕有些慌乱了。
彭建的威胁词儿她未必全信。但秋鲁也是搞人保出身的,连秋鲁也这么说,那就真是实际情况了。她为此开始心下惶起来了。
“怎么办?那要看你到底扯了多大个窟窿。少了,还能想些法子凑凑;多了,你就等着上绞架吧。”
“秋哥,你不能看着我死呀,您得伸手拉小妹一把哦”
“你先说说到底是多少。”
“总有一万四五吧?”华幕似乎也拿不出准确数据。
秋鲁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这个正经的十五级干部,如今的工资总额每月都不到两百元。一万四五这个数字,对华幕这样的普通干部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得是她多少年的工资啊
这女人真是个贪心不足又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大胆。看似满脸的精明,居然能干出这等的傻事儿,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一气之下的秋鲁真想拔脚就走,再也不见她的冲动,也免得她拖下水还搞得满身铜臭味。但是自己能这样干吗?刚刚给予的承诺不说了,自己能看着她香消玉殒而不施援手?舍得看着如此的尤物就这样走向不归路?
“带出来的钱都不准动用,回沪后悄悄补上。其他的钱以后再想办法还回单位。”
秋鲁快刀斩乱麻,直接吩咐道。
“嗯。我都听您的。”
似做错事的幼童般,华幕低垂着美丽的头颅,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既不敢与秋鲁此际喷着怒火的眸子直接对视,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如蚊蝇般轻“嗯”了一声。
看来天下真没有免费的午餐哦
剩余的缺口从哪里补呢?
秋鲁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眼前一亮,似想到了主意。
“你这趟到郑州,一切费用都由我掏,你就当出公差吧。捞出彭建后,你让他把掌握在手中的那个少年人犯妥善安置好,你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回沪后你去找一个叫安娴的女孩,跟她合伙做些生意补贴家用。过些日子等你单位的窟窿抹平了,我再想办法给你调换份工作,也好远离是非之地。”
华幕猛扑到秋鲁的怀里,噙满热泪的美眸中满是欣慰和满足。
“老公,我把他捞出来了就和他分手,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就算是到天涯海角,上天堂下地狱,我都心甘情愿,也绝不后悔。”
………………………………
017、毒计
彭建这还是第一次见秋鲁。
为了这次见面,或者更准确表述,是获得秋鲁的接见,彭建不仅事先打了无数次电话,与秋鲁的秘书反复说明此次前来汇报的原因和理由:毕竟他与秋鲁之间还隔着好几个层级,并无直接向其汇报工作的资格。而有些事情,他与秋鲁彼此之间又只属心照不宣,无法拿到台面上与他的秘书堂而皇之述说。
而且即便是预约好的这次上门汇报,彭建大清早来行署办公大楼排队,却拿了个最后被接见的位置。想见秋鲁或向其汇报工作的人实在太多了,把他办公室的外间挤了个满满当当。彭建为此等候了几乎整个上午。直至外间所有的人全部离去,他这才被秋鲁的秘书带进了里间。而和他同来的谢珍,则直接被秋鲁秘书作为无关人等,或者是不够资格向秋鲁当面汇报的小杂鱼给挡了驾。
从头一回从汪信嘴里听说此人,到这次双方在地区革委会大楼内会晤,准确地说,应该是秋鲁接见自己。其间,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准确说是大半年时间,这个比自己老婆华暮还年轻几岁的男人,已从山旮旯里一个平困荒僻小县的副职,接连跨越了几级台阶,成为了手握重权的地区革委会副主任。当然了,这也是人生的一种机缘:三支两军运动结束了。包括地区革委会主任李文禄在内的许多人撤回了部队,这样就空出许多空缺。地区里剩下的领导干部排排坐分果果,屁股下的位置多少都有所变化。
至于谁能把交椅朝前多挪动几格,那就是各凭本身,各显神通了。秋鲁属于那种有本事的人中间最显眼的一位。不仅是由三十几人的普通常委晋位副主任,而且目前的排位在十名以内。如今的他不仅是半条腿,甚至整个身躯都挤进了高级干部的行列,冲破了官场上最艰难,也是绝大多数中层干部一辈子为之奋斗,也最终倒在了这道门槛之前。彭建虽然来许昌的时间很短,但也大致听说了这些故事。
其实彭建今天是有机会与秋鲁提前碰面的。
等候秋鲁召见的中途,秋鲁曾撇下办公室所有人临时去隔壁的会议室开短会。那时候,外间所有等候他召见的人,没一个敢站起身拦住秋鲁,或者干脆追上去见缝插针地和秋鲁攀谈几句,只有他彭建大咧咧尾随秋鲁出了办公室。不过彭建不是抓紧机会去见秋鲁的,而是因为他犯了烟瘾以及心底憋闷,所以独自去行署大院里溜达。
心底不无怨气的彭建,虽然清楚身秋鲁新接任副主任之后确实繁忙,但他不觉得秋鲁就至于忙到此前抽不出一点点的空暇时间来接见自己。他认定秋鲁是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而在故意晾自己;甚至是偷吃了属于自己的精美食品而有些不敢面对自己。为此,本该对秋鲁满怀感恩之心的他,不仅心底对秋鲁殊无敬意,甚至还忿忿地在肚子里腹诽和暗暗诅咒过他无数次。不仅仅是由于秋鲁比他更年轻,有比他显赫得多的家世,有更多的升迁机会,年纪轻轻就能窃据高位;还因为他感觉秋鲁此人不地道,吃了喝了自己的东西却抹脸不认账。自己为求出狱,不惜让老婆华暮对他施美人计,企图用糖衣炮弹去拉拢腐蚀他。这家伙也狡猾之极,吃下了糖衣却一脚踢回了炮弹。顺势把华暮当成了他的禁脔不说,甚至还转过头来让华暮来逼着自己离婚。否则,就让自己自生自灭地一辈子混吃等死。
彭建实际上很早就从学习班出来了。在学习班里,因为有了秋鲁打招呼,他其实也没遭多少罪吃多少苦头。但他出来之后,却被长时间扔在家里无人关顾,直至他心不甘情不愿签下了那纸同意华暮离婚的证明,境况这才有了转变。诸如转业工作安置等等诸如此类此前没人理睬的事情,都顺利地得以处理。这就不能不让他多心地怀疑,此前的所有障碍全为秋鲁有意设置,是想以此逼迫自己就范的。
彭建确实是自己涎着脸,死乞白赖求着华暮主动写下那张自己同意离婚,且不再干预她未来选择的字条的。但写证明材料的时候,他不仅是肉疼,甚至还感觉心底在流血。谁干脆利索地答应放弃华暮那种尤物时能不心疼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要是还想有个相对美好的前程,就不得不做出一些人生的取舍。而他原本是想凭籍手里控制的那个少年犯拿捏一下秋鲁,不仅让他有所忌惮的,而且特让他不得不听自己摆布的。但秋鲁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所掌握的所谓秘密,甚至连那个少年的死活也漠不关心,彭建这才放弃了类似不切实际的幻想。
秋鲁的办公室是内外两间的套房。内间是他的办公处;而外间,则是他秘书的办公地点,也兼做了接待室。如今有些身份的领导办公室其实全是类似布局。
把彭建带进里屋之后,秘书附在他耳畔小声说了一声,就掩上门主动退出去了。
此刻坐在办公桌后面靠椅上的秋鲁,似乎因此前的忙碌而稍显疲倦。苍白的长脸颊上,不仅有几丝憔悴,也带有几分风霜,当然了,更多的还是自信和刚毅。知道彭建进来时,他不仅没有稍停手指揉捏太阳穴的动作,甚至连眼皮子也懒得抬。只是微点下颌示意彭建稍安勿躁,然后就把他晾在那儿。这让老江湖彭建倒是收敛了不少早前轻慢浮躁的心态。
彭建这会儿忽然觉得,秋鲁其人能骤登高位,或许也并非全凭家世和走狗屎运,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仗峙和能耐吧毕竟用冷处理的方式来敲打人,这是官场老油子才会玩的小手段。
等就等呗。自己又不是啥官场菜鸟了,这等磨砺自己一辈子经历得还少嘛
可这一等就是漫长的一段时间。彭建甚至为此感觉有些进退失据了。因为秋鲁一直没发话让他坐下,更别说让秘书倒茶了。所以他不知自己是该坐在沙发上静候秋鲁醒来;还是先退出里间,在外面溜达一圈,抽根烟再回来。等彭建都以为秋鲁可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时,秋鲁却突然睁开眼,手指头在办公桌轻轻敲点几下,示意他搬一把无靠背的椅子在自己对面坐下,之后,这才语调不疾不徐,也不失亲和地问道:“怎么样,现在的新工作还适应吧?”
已被秋鲁的折腾消磨去了不少桀骜之气的彭建唉声叹气道:“柏庄监狱那个地方呗,说起来是市里的单位,其实和乡下地方也没啥差别。不仅是建在山沟沟里,而且交通还特别不便。除了我们管教人员以及有限的几个探监家属,平日里根本没人去那儿。说起来距离市区只有二三十里路程,可我每次乘郊区的公交车回家,来回路上没个一整天都不行。”
听彭建没有一个谢字,上来就诉苦,秋鲁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
秋鲁这声冷哼的意思彭建能理解:这是在发泄对自己人心不足的不满了。但他被释放出来这么久了才第一次逮着面见秋鲁的机会,哪能放任眼前的机会就这么溜走而且他也觉得不该秋鲁值不得自己的感谢。于是就继续大咧咧道:“受组织处分,撤职降级,转业脱军装等等的,我彭建都认了;不能回郑州老家,我也可以忍,但。。。”
“老彭,别但是了”
秋鲁似乎没耐心听彭建如怨妇般罗唣个不休,他直接拦下彭建的话头道:“你没听说过勾践卧薪尝胆的典故吗?目下的困难,有些该忍还得忍。你这次能顺利出来已算撞大运了。受处分降职也好脱军装转业地方也罢,那算得了什么毕竟你人还全须全尾地呆在这里。
你可知道你昔日的老上司老汪如今在干啥?他和你都是一样的原因进去的。可你如今已在外面逍遥自在了,他呢,不仅被开除党籍军籍,拿下所有的职务,而且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从学习班里出来呢你知足吧”
见彭建的脸色因自己的大实话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秋鲁心底诅咒着这家伙的不知好歹,但面上依旧挂着微笑继续安抚道:“你也无需太着急了。据我掌握的内部消息,过些日子国内会借助吐故纳新和平台补反的机会,提拔一批在运动中表现突出的新鲜血液补充进各级班子。你的事情我会记在心里的。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不会不帮你话说。”
“谢谢秋主任关爱。”
彭建呲呲牙,皮笑肉不笑谢过了秋鲁。随即又朝外间的秘书室瞥一眼,有些苦涩地笑笑说:“秋主任,其实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在为谢珍的事情着急。她是我们香山寺学习班以前的专职医生,一个女同志。。。”
秋鲁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正色说道:“你是不是在说外面的那个女同志?”
与彭建一块儿来的谢珍此刻就呆在外间,这事儿秘书当然不会不朝秋鲁汇报。只是此前秋鲁有些搞不清楚的是,这彭建为何来见自己时还要捎带上一个风骚的女人。这女人虽有几分姿色,但瞥眼看上去不仅有些轻浮,更是面带戾气,属于秋鲁最厌恶的那一类型。彭建这是在故意朝自己示威?这会儿秋鲁总算是想清楚了。这女人应该是彭建的投名状:一是以此举来表明他与华暮真的一刀两断了;其次嘛,也是想博自己的同情,趁机讨要些额外的好处。于是他脸色终于和缓下来。
见彭建点头,秋鲁遂问道:“她咋啦?”
“为了我的事情,她也算尽心尽力了。而且我在学习班的那会儿,香山寺那边亏得有她帮着顶着,否则那个少年囚犯。。。”
见秋鲁脸色再度转冷,彭建赶紧闭住嘴巴。不仅如此,秋鲁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也让此前因为心态不端正,还颇有愤懑之气的彭建,不由自主地就坐直了身体,还以前在部队面见首长汇报工作时一般挺直了腰杆。
“我不是在为她表功,而是她真的不容易。何况她的事情不处理好,我也难以安心工作。”
“既然她以前是医生,那让她转业到许昌来,安排去地区中心人民医院吧。你觉得这样的安排还满意?”
“谢谢秋主任。”
彭建这次主动站起身,甚至还带些哽咽地朝秋鲁鞠了个躬。虽然这会儿秋鲁只是给他许了个小小的愿,甚至是尚未兑现的,但他再无早前那种得陇望蜀,得了大便宜依旧不知足的不平衡感了。
见彭建乖觉了不少,秋鲁的心态也好了起来。
“老彭,除了谢珍的事儿,你今天找我还。。。”
后面的话,秋鲁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如果彭建连这个也搞不懂拎不清,那就算白白辜负自己花偌大力气把他捞出来的一番苦衷了。
彭建果然知趣,口齿流利清晰地讲诉了那个少年囚犯的近况,然后还请示道:“那个少年安置妥当之后,不知您下一步对此还有何指示?”
“早就想去柏庄走一趟了,毕竟你那里也属人保组的管辖范围。可惜此前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恰好今天抽出点空闲时间,这样吧,你代表你们狱政部门,汇报一下你们近段时间的工作。”
秋鲁不接彭建的话茬,就似他谈及的那个少年人与自己毫不相干,轻描淡写问起了监狱的情况。
让自己代表监狱向他汇报工作?这话有门道哦彭建于是很兴奋,态度也很端正地汇报了监狱里,以及自己近期的工作,当然了,也不会忘记顺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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