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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养成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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镅蟮目拷D―她的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晰,就像撕破了某种曾经一直朦胧在眼前的障碍,让她更加清楚明朗的看到、听到、感知到整个世界。
“微微,谢谢你。”孙洋也是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似乎并没有正式的向夏微到过谢,尤其是在她为他做出了那么多之后。
夏微的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感,可很快她便怀疑这是不是自我感情过剩的一种表现,因为至今她还不确定孙洋是否真的存在。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见你……”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孙洋。
孙洋落坐在夏微旁边,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坐着,只是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从而给人一种“坐着”的错觉。孙洋的身体在绝大部分时候接触不了实体,也永远不会感到疲累酸乏。
“微微,其实我可以让你以外的人看见我,但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厉害到做到那样的事。在那边的世界里,其实有很多强大的灵体,他们可以碰触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东西,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在你面前,你几乎察觉不到他们是已经死掉的人。他们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让想让的人看到自己,让其他人看不到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孙洋一脸的向往,那是一种让人很羡慕的神态。
如果不是知道了孙洋生命已经走向完结,夏微还以为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突然也好想死一回试试。”夏微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可孙洋却无比严肃的指责她,“只有弱者才会这样想!”
为什么人们往往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呢?尤其是生命,失去了,便不会从头再来了。孙洋固执的瞪着夏微,直到她说了句“我是开玩笑的”,他才缓缓的放松神色。
“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没有。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好朋友,没有父母管教,比我们谁都自由,再说你长得又那么漂亮,将来不愁嫁不到一个好老公。”说着说着,孙洋的神色显得不自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灵体是没有血色的,此时此刻只怕他已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面红耳赤了。
他的视线飘到屋檐下的水坑里,似乎心脏也跟着雨滴一样快速跳动起来。看他欲言又止,夏微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半晌后,只听孙洋诺诺道:“我告诉你吧,其实好多男生都对你有意思,只不过因为好多女生不喜欢你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人敢放开胆量追你。”
夏微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可心里却在思量着孙洋的话。如果一个人的喜欢存有芥蒂,那便不是真正的喜欢。有时候谈情说爱,比死亡的话题还要沉重的多。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又重重的呼出去,夏微的双手左右撑在身后的石墩的边缘上,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交付上去。仰望着雨空的视线,那么虚无缥缈,夏微好似透过它观望着即将到来的晴空。
“孙洋,你想好对你父母说什么了么?”她忽然很想知道死者对生者的告别话语,也许可以通过孙洋告别他父母的内容来猜想夏微的奶奶在逝世前没来得及交代她的话语。
孙洋挠了挠头,苦哈哈的笑了笑,视线低垂的眼眸中涌动着太对太多复杂的感情,其中最多的便是不舍。“想说的太多,我现在最想的事情便是要他们好好活下去。”
孰不知,这句话在夏微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除了东郊的那座老房子,奶奶似乎再没给她留下什么。什么也不留,这就是让她了无牵挂的活下去……吗?
奶奶是相信她足够的坚强和能力吗?
她辜负了奶奶的期望了吗?
想明白了这些,夏微突然觉得压在心头的一些东西终于释怀了。前所未有的豁然感,就像云雾下的天日一样明朗,夏微闭上眼睛,弯起唇角,笑了。
“孙洋,谢谢你。”
孙洋抬头,诧异的看着她。明明该道谢的是他,怎么反而是夏微对他说谢谢!?
这一刻,孙洋看到的夏微,就像被洗过的天空一样,蔚然纯净,美得让人窒息。
压抑着心头强烈的悸动,孙洋又慌张低下头,生怕夏微从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似的,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去看、看看我爸妈睡了没!”
说完,他逃也似的,身形毫无阻隔的没入了孙家大门。夏微目送他消失,待视线重新回到雨水连接的天地,看到一声不响地站在自己面前面色苍白的柳荷,犹如见了鬼一样,不由吓得吸了一口冷气!
………………………………
030死亡幻境
柳荷?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居然在一转眼的功夫就出现了,夏微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柳荷?你什么时候来的?”夏微不自然的笑了笑,刚才她与孙洋的谈话,柳荷都听到了吗?因为紧张,心跳的好快!夏微皱着眉头按了按胸口,神色中有一丝疑虑,为什么紧张之余,她还感到一丝丝恐惧?!
柳荷用一种很奇怪的视线打量着夏微,好似在问“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目光游到夏微坐着的石墩上,继而神色一厉,冷声道:“起开,那不是你的位置!”
曾经,她经常和孙洋坐在那里。她头枕在孙洋的肩上,说着悄悄话,偷偷的亲吻,十指相扣在任何人都窥不到的地方。
柳荷兀自沉浸在曾经的美好,出了神。她的神情一点一点的柔和,悲伤渐渐扩大,渐渐扩大,在即将防不住澎湃的悲伤更加泛滥的时候,她挣扎着从石墩上移开了视线。
当她再次回头看向夏微时,脸上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漠。“你大老远从学校跑到这里躲雨吗!”
柳荷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尖酸刻薄,对一个跟她毫无瓜葛的人如此态度,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夏微正思考哪里得罪她的时候,柳荷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全身一悚!“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还是改不了你的坏习惯!”
柳荷听到了吗!?她跟孙洋的谈话――
很快,夏微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下来,又自嘲的笑笑。别说孙洋不存在,即便存在,也只有她一人可以看到、听到,也难怪视听不到孙洋的柳荷,会认为夏微是个自言自语的怪胎!
见夏微但笑不语,柳荷尤其觉得她笑容里的嘲讽意味是冲她而来的。顿时,柳荷恼羞成怒,尖声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夏微险些被她突然的歇斯底里吓到,她担心的是柳荷的状况――她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化,还这般激烈?
夏微记得柳荷出身书香门第,是很知书达礼的人,可她的情绪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波动波动一再波动,难道是孙洋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吗?
夏微眼中的担心转化为同情,而她的怜悯似乎更让柳荷抓狂!只见柳荷快步上前,伸手将来不及反应的夏微从石墩上抓了起来!她的力道大得出奇的惊人!
“嘶――”夏微痛得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白皙的左臂,肘部上赫然留下了三道猩红的抓痕!疼痛刺激着夏微的神经,脑子一闷,只觉一阵怒气蓬勃心头,她抬头正欲严斥肇事的柳荷,可眼前哪里还有柳荷的身影!
大雨滂沱,不见了柳荷的踪影,她来时撑的小黑伞却被丢在屋檐下,任由雨水敲打,每一下都难以承重似的,直到灌入的雨水成渠,才扼杀了它似的,留它了无生气的躺在雨水里。
来无影,去无踪,柳荷到底拥有怎样异于常人的行动方式啊?
夏微放下袖子,勉强遮住肘部的抓痕。然而袖子刮着伤口的疼痛感,让她不由拧了拧眉头。尽管如此,她还担心此时此刻柳荷的遭遇,她匆匆忙忙把伞丢在这里,不会淋出病吧?外头的雨这么大……
夏微撑伞走出屋檐,步入大雨中,弯腰拾起小黑伞,倒掉伞中的雨水,收起后抖了抖,决定趁柳荷现在可能还没走远,给她把伞送去。
沿着去柳荷家的路上,直到雨势渐小,夏微也没有找到柳荷。也许她这会儿应该到家了……雨明明就快停了,夏微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尤其是越来越觉得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虚浮不定。
她停下脚步,用多余的黑伞支撑着几乎站立不住的身形。另一只手却无力地垂下,红伞落在地上,伞柄却依然被握在夏微手中,不知千斤重的是红伞还是夏微的手臂,总之都是始终没有抬起来。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来势汹汹,就像是冰与火激烈的交戈!每一滴打在肌肤上的雨丝,都跟迸溅的火花似的,带给夏微的灼痛感几乎叫她承受不住而咬牙呻吟!从额头滑下的,已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微微!?”蓦然现身的孙洋,几乎在出现的同一时刻去接夏微倾倒的身体!饶是他的动作再快,在他接触到夏微的一刹那,夏微整个人就已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孙洋扑了个空!面对夏微势不可挡的倾倒趋势,他根本就无能为力!
然而,对夏微来说,整个人穿过孙洋根本就是个毛骨悚然的遭遇!那一瞬间袭来的不仅仅是蚀人心骨的森寒,还有一刹掠进她脑海里的记忆――属于死亡的记忆!
黑夜里,月光森然,丛林间,树影魑魅。看不清阴影中的身影,却有一双利爪在不断的撕裂着夏微身上的血肉!
不,那人不是她!夏微却觉得那就是她!那如凌迟般不曾断绝的痛楚,此时此刻就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吃吃吃――”她听到了血肉被利甲撕裂的声音。
“啊啊啊――”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的雨空,在承受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后,难以置信的是夏?鼗鼓芊3銎缴?罡呖旱募饨校?p》 背上、颈上、臂上……全身上下,无一例外,被一下一下,亳无章法的撕开,迅速得几乎不给她喊痛的机会!
那已经是超越无情的杀人方式,凶手正在淋漓尽致的享受着精心雕刻杰作似的快乐!
短短的数秒钟内,夏微便觉得自己体无完肤了。
趴倒在雨水里,任由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全身,驱走痛楚,化为麻木。虽然已脱离了恍似真实的幻境,夏微的眼前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直至全身失去知觉,随着渐慢的心跳,夏微失彩的瞳孔才渐渐合上。
“微微!看着我,微微!”冲上来的彭鹜迅速将夏微翻身朝上,他一边紧张的大喊,一边用手使劲儿拍打夏微的脸颊!在听到尖叫后,他立马和白卉赶过来,可还是迟了一步。
夏微趴倒在雨水中,状况不容乐观!见她不醒,他立马按压夏微的胸口,施展急救措施!
………………………………
031死而复生
一下比一下沉重,一下比一下紧凑,彭鹜几乎要按碎了夏微的肋骨,几乎要将仅剩的空气全部挤出她的胸腔,却还是感受不到她胸腔内的跳动。
这中救人的方式近乎是残忍的折磨!白卉于心不忍再看下去,悄悄地撇开了视线。
“鹜,停下吧!微微她已经……”阻拦的声音是那么有力,可既成的事实却难以说出口,白卉无力的滑落在地,此刻已顾不得满地雨水。半小时前,还在眼前鲜活无比的夏微,此刻却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身体苍白的几近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雨停了,同样,夏微的心跳也停了。
这似乎是老天给她的一场洗礼,是为了将她迎接到另一个世界的仪式。这就是老天对她的眷恋么?半合的的双眸,对着阴霾的苍天,虽然了无生气,却不染一丝铅华,依旧美得动人。
“微微。。。。。。微微!”紧接着赶来的何嘉看到这一幕,胸口紧的就好似被谁夺走了呼吸的权利!她扑上去,也顾不得满地的雨水,跪在夏微的身体边,从头到脚将她一再确认,似乎企图找出一丝不符合夏微的特征。
可那就是夏微,尽管长发湿濡,尽管面色苍白,尽管身体僵硬,也否定不了她的存在。
彭飞也难以置信的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夏微,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何嘉一声接着一声的刺耳尖叫,才稍微唤回他的神智。意识清楚后,他一眼便看到的却是何嘉伏在夏微的身体上,放肆的尖叫,放肆的痛哭,并且毫无节制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无论是嘶声竭力哭喊的人,还是静谧安详躺着的人,都给他带来一波强过一波且难以自制的心痛!
“微微――微微!!”似乎除了这个名字,何嘉忘记了其他的言语,热泪打在夏微的身上,与还未来得及干涸的雨水混合,一半冷一半热,就像此刻夏微与何嘉身体上两种极端的温度。
这时谁也没有发现孙洋的存在,他静静地站在夏微的身体边,似乎在哀悼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除了他,似乎谁也没有发现那个异象――何嘉右腕上的手链――那是一串极漂亮的白玉手链,七颗圆润的小珠石被大地色的绳结连成一串,忽的就绽射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犹如一朵白莲花,直入夏微的心口!
下一刻,夏微竟张开了眼,猛然坐起身,扩散的瞳孔骤然紧缩又恢复正常,整个人恍似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夏微活了!?
在场的人是又惊又喜,哪里有心思去追究其中的奥妙!
“呼――呼――”夏微掠夺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直到胸腔中的紧窒感稍稍有些好转,她才放慢了呼吸的频率,却依旧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她失神茫然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两眼一翻,身体又重重的倒了下去!好在彭鹜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了她。白卉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夏微的鼻息,察觉到她的呼吸正常,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转而一摸夏微的额头,那滚烫的程度叫她忍不住迅速放开了手。
见彭鹜还呆愣着,白卉知道他心里可能疑惑方才的一幕――人死复生,本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事,可她不得不催促道:“快送去医院,微微烧的厉害!”
似乎有些感动她这么关心夏微,一向对她没有好感的彭飞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何嘉的动作最快,她把眼泪一擦,在彭鹜行动前就把夏微给扶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由彭鹜将夏微抱去医院。
夏微的情况终于稳定了,在主治医生说她需要静修后,所有人都从病房集中到了门口。
在经历了一场生死劫之后,彭鹜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这不由叫一直惊魂未定的何嘉怀疑,他平日里对夏微的心疼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们当时怎么会在那里?”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彭鹜斜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何嘉,环胸的姿态摆明了他在等着他们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们是跟着。。。。。。”
眼看毫无心机的何嘉就要和盘托出,彭飞适时地拉了她一把,然后紧接着说道:“我们逃课了,在那里是碰巧。”
尽管彭鹜对彭飞的话有所怀疑,却也没有追根究底。
不好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似乎不给人一刻放松的机会。本以为可以喘口气了,彭鹜却又被夏微的主治医生丁典叫了去。
丁医生也是突然被护士叫到夏微病房的,本以为是夏微的身体情况有所恶化,哪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从夏微的病房退出来,带着一脸严肃,看了一圈留守在房外又都紧张的盯着他不放的四人,最终他的视线落到彭鹜身上。
丁医生头朝病房内一扬,指示道:“跟我进来。”
离门口最近的何嘉正欲率先冲进去,却被丁典拦了下来,不意外的遭来她气鼓鼓的瞪视。
走到门口的彭鹜,低头深思一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随后他回头对身后的三人道:“白卉,你也留下。彭飞跟嘉嘉先回去。微微有所好转,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何嘉正欲置辩词,迎上的却是“碰”的一下关门声。
她从小便对彭鹜抱有一定程度上的畏惧,别看彭鹜平时吊儿郎当、有话好说的样子,可较真的时候堪用丧心病狂来形容!正因为心底的这份恐惧,才让何嘉伸向半空要去敲门的手缩了回来。她一转身,便将一肚子气撒在彭飞身上。
“你老爸怎么回事!里面可是微微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她认为自己在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彭飞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他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何嘉也没多疑他的心思所在,兀自满脸怒容道:“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实话!?”
………………………………
032九字终言
她和彭飞虽然真的是逃课出来的,却也是悄悄地跟着夏微后头。要不是中途的那场瓢泼大雨绊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早就追上夏微了,也不至于直到最后听到夏微的惨叫声才赶去!
彭飞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在想搪塞何嘉的说辞。
此刻他的脑子转得飞快,最后编了个连他自己都差点相信的借口。“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吧?那是我爸给微微安排的心理医生,可微微一直没有答应就诊。如果我们告诉我爸我们神叨叨得跟踪微微,不就等于帮微微告诉他微微真的有病么!”
何嘉仔细一想,觉得有理,便不由自主赞同地点了点头。一个人受到重大的精神打击后,似乎是应该进行什么心理创伤治疗的,但有谁愿意主动承认自己心里有病?对于刚刚失去唯一亲人的夏微,彭鹜做了这么一个安排,也算体贴入微了。
“微微好可怜……”何嘉的目光依旧徘徊在病房门口,由衷地担忧着夏微的境况。夏微承受了那么多,摒去那些流言蜚语不说,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还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凶案现场!她只想让夏微早早振作起来,并让她知道她并不是无依无靠了。
“好了,走吧。我们和微微的东西还在教室呢。”彭飞几乎是半强迫式的,才将何嘉带出医院。
如果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夏微,那非彭飞莫属了。凭着对埋藏在夏微柔弱外表下的那一份坚韧的了解,他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那些空穴来风地流言蜚语压垮。如果她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也不会那么毅然决然的融入他们其中。所以说,彭飞不相信夏微会精神失控。
至于孙洋――
彭飞想起夏微在课堂上轻声叫出的名字,心里不由暗忖,难道夏微的失常跟死去的孙洋有关吗?可随即他便轻摇了一下头,似乎要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给驱出脑外。
孙洋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不会给一个不相关的人造成麻烦吧……彭飞的心中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可夏微究竟为何如此混乱不堪,这一切还是等她醒来,再听她解释吧!
父子连心,彭飞这么想,彭鹜也是这么打算的。事实上,一切的优先权都掌握在彭鹜的手中,也可以说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他和白卉进入夏微的病房内,丁医生便给他们呈现了一幅了不得的画面!
吊瓶下,夏微正熟睡。丁医生走到她的病床前,伸手拉开病服的袖口,露出夏微的半截手臂。那瘦弱的手臂上竟布满了紫红色的淤痕!
淤痕一道一道的交错,丑陋得好似被乱鞭抽打过一般,杂乱无章,且分外鲜明!
看到这一幕,彭鹜和白卉都是悚然一惊,尤其白卉更是全身一凉,细看她裸在外面的手臂竟泛起一层寒粒!
丁医生紧接着又说:“这是护士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不止手臂,她全身都是!”
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白卉看了一眼肃默不语的彭鹜,算是无言的请示。不待他给出答复,她便冲到夏微的病床前,翻开她的衣领,看到更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关键是,看她的脖子。”听丁医生这么一说,彭鹜和白卉的视线都落在夏微的脖颈上,在错落交织的淤痕中找到两处不同寻常的痕迹来。说它们不同寻常,是因为它们的形状跟其它淤痕的形状极不相似,不是条条道道,而是斑点状。虽然细小,却并不难发现。
彭鹜和白卉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虽然他们都没说出来,心里却无比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而丁医生似乎对整件事也是了如指掌。
“是咬痕。”丁医生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般,神情也尽是麻木。
“微微跟那东西接触了?”白卉忍不住道。说完,她看向彭鹜,眼中尽是不安,并屏住呼吸静待答案。
“……应该不会。”彭鹜起码知道人体如果直接受到伤害,是会流血的。如果夏微真的跟白卉口中的“那东西”面对面接触了,便不会全身而退了。可要如何解释她这一身的淤痕呢?
“我虽然没有检查她全身的伤痕……”说到这,丁医生显得颇有些不自在。虽说医者无忌,可他这个单身男子还是把男女之别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他伸手擦了擦鼻头,继而重新将手收回白大褂的口袋中,继续说道:“我可以肯定的是,夏微身上的伤和孙洋身上的伤一模一样!”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事物,离奇的是夏微身上竟会浮现出孙洋死时尸体上所带的伤痕?!实在诡异得不同寻常!
“你确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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