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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宠姬之奴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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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那样。”奴柒也听不大懂秦文昌那纯正的皓沣俚语,也就点头敷衍着。
看着奴柒一脸认真煞有其事的模样,秦文昌私下踌躇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哈,这缓他南宫玺煜两日活命又奈何啦,何况他与羚天旧交,定可助徽邦登基啦,这万一,万一这女子真不可小觑了呢。嗯,嗯,嗯……”
秦文昌自顾自的点头,看得奴柒眼底浮现出欣喜,就快以为自己为夫请命成功之时,秦文昌肥厚的大掌三击,“啪啪啪”三声脆响“咻咻咻”的便进来十名卫仕,将奴柒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秦文昌挥挥手,颇有兴致道。“押起来。”
“喂!”奴柒气得直跺脚,她纠葛了半日竟被关押起来,那谁救南宫玺煜?!
奴柒的脑海里全然没有自己的安危,而是想着在牢狱里受苦的南宫玺煜,想着当初在南宫丞相府看见的被火刑的漠北男子,大眼一瞬就红了,肯定会被刀割火烧针刺的。
“二公子,哇……二公子啦。”
奴柒急急嚷嚷的哭声,让等候在殿外的大臣哑然失笑。
“嘿,我还真当这为夫请命的夫人有多少能耐呢,只得哭了起来。”高稳聪如是笑道,便有几个******的大臣随之附和着。
周忻木不言,又看向贡井,见贡井也打着哈哈道,“这夫人怎的在大殿上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却无半点责备呵斥之音,周忻木笑笑,抚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婴语嫁了这贡家二弟,还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焉知非福。”
领命进入殿堂的卫兵侧目相视,看看秦文昌又看着说风就是雨一瞬就哭泣得像个小孩的奴柒,忽的没有主意。
“嘁。”秦文昌颇为鄙夷的用鼻音浓浓的“嘁”了一声。
“向他的金玉啊,甚公主世子的都从不哭泣,可现今这丫头可不能得罪,不论是为了徽邦还是她真与燕君有那么或深或浅的交集啦……”
这样一想,秦文昌连连捧着肥胖大身躯,哒哒哒的从宝座下跑下来,“啊,南宫夫人哇,哭甚啦,南宫夫人啊,孤不过是让你给燕君写封书信哇,看看真伪啦。结为近交联盟这半山将军罪责就一笔勾销啦,啊……”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夫人呢。”快马加鞭连夜风雨赶回皓沣半山将军府的南宫玺煜,风尘未去就询问独留在府里的魉。
看着风尘而归的南宫玺煜,魉忽然难得女儿心思的想着:“夫人何德何能,此生竟能遇见爷这般痴情的男子。”
却又在一瞬明朗,不禁艳羡出声儿,“夫人只闻爷被定罪,今日一早便由统领领着去宫里为爷请命了。”
这两人,一人痴情一人情痴,或许再无需其它缘由就足以相缠此生。
“这丫头。”南宫玺煜哑然失笑,疲倦的面庞隐隐流露出宠笑的痕迹,似乎对奴柒的行为不置一词,又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柔情关怀。
“贡井也是,竟也由得她去。”南宫玺煜这称呼奴柒为“她”的话语里,哪有半分的指责意味?只是无限的宠溺。
厚实温润的双唇轻勾,南宫玺煜顾盼睥睨的眸中不经意间就流泻出慵懒与不屑,将外裳褪去扔给魉,傲气十足而又随意道,“沏杯茶来,让驻扎在外的先秦兵滚回秦文昌那去。”
南宫玺煜毫无尊卑君臣等级地位的言词、轻弱玩笑晨雾的言语,让魉默然颔首。
看来这先秦,是定然不会留了。
………………………………
第345章 王奴之间09
阳起、云散,晨雾浓了又散了,朝阳也终于攀升到云层之上,散发出既显悲凉又隐隐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鸟儿在树林中婉转咿呀,清香的野花绽放着早春独有的盈盈幽香,衬托得山村小居更清幽、更桃源。
满园的青菜早已抽芽,更是仿若和绿树小草比高,脆盈盈的绿意将山间小居装扮得分外仙境;就连每一下的呼吸都让人觉得浑身细胞都在歌唱,头脑不由得停止运转,血液都在缓缓流淌。
碾辛端上浓粥,在鼻间轻嗅,那浓郁的粥香,有肉有菜有米有药材,还有燕玄嬴的味道呐……
唇边绽开灿烂的微笑,碾辛那白皙的小脸还漾着尚未退却的娇羞红润。
“这样的日子,再惬意不过了吧……”
“惬意啊,”碾辛贝齿咬咬小嘴,又偷偷的笑了,小肩膀微微耸动着。
看着满园关不住的春意,碾辛突然灵机一动。“嘿,若是将院落打扫出来用膳一定更惬意。”
她曾是活得暗无天日的刺字奴,能见着头顶的太阳都觉不错了,哪还将就情趣,如今想着燕玄嬴,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忙活收拾院落了,拿着扫帚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整个人喜滋滋的。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在小间洗漱完毕的燕玄嬴听着碾辛渺茫的歌唱声,不禁一笑,整理好衣领便推开小竹屋的窗棂,鹞鸽便“咕咕”着飞立到窗前。
燕玄嬴沉默半刻,便颔首“咕咕”道,抚顺着鹞鸽因长途而稍有凌乱的发羽,低沉道,“去吧。”
鹞鸽回望燕玄嬴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方才所得到的命令“按兵不动,孤明日归”是否有误。
燕玄嬴瞥了鹞鸽一眼,便预备关窗棂,鹞鸽展翅而飞,合着碾辛的越人歌。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啊,有鸽子诶!……”
在屋里的燕玄嬴轻咳一声,暗笑道。“这丫头,眼神儿还挺好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啊,燕(君)。”碾辛正愉悦的端着菜碟,突然见燕玄嬴神清气爽的打开竹屋屋门而出,差一点就口快的暴露自己知晓他身份的称谓了,连忙继续哼唱。“君不知啊君不知……”
又赶紧低着头,从燕玄嬴面前飘过,燕玄嬴虽然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浮上浓厚的探寻。
在这充满乡村桃源气息的院落里,碾辛刻意把小木桌搬到院落,还两把藤椅嘎吱嘎吱,打了蜡的竹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空气中是竹林乡村的陈香韵味。
看着院落小木桌上青菜米粥的,再稍微一打量这家庭布局,山村小居的民家风格而已,只是竹屋稍显桃源美。
“这丫头是谁?”
看着忙活着张罗的小碾辛,燕玄嬴皱皱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似乎曾在一个万民朝拜、风轻云顿的日子,有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心慌意乱之中急嚷嚷的告诉自己,“碾辛没有家的。”
“碾?碾辛?”
燕玄嬴皱皱眉,他从不认为他的记忆力有多好多坏,可却对人能过目不忘,碾辛或许倒是优于奴柒的第一人。
“可……”
燕玄嬴摸着下巴,正欲沉思却见碾辛摇着小手,“呐,您,您洗漱好啦,吃饭啦,您……”
“为甚告诉自己她没有家?为甚对自己这般尊敬?是因为知晓自己的身份?可自己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秦徽壵呢?”
燕玄嬴一边沉思着打量着碾辛一边向小木桌大步而去。
不怪他心思缜密多疑,当人的地位、权利高到一种境界,自然寝立难安。
坐在“嘎吱嘎吱”声响的竹椅上,小菜舒爽脆口、粥浓而不腻,可对于尝遍世间百味的燕玄嬴而言,舒不舒爽脆不脆口又有甚区别呢?
喝了一口粥,燕玄嬴故作有意无意的试探道,“我怎么在这?小丫头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是小丫头。”碾辛下意识的反驳着,似乎女子总是怕自己在心上人的眼里不女人、太童稚。而后碾辛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致歉着,就连小手都在胡乱的摆动着,“啊,啊,您别气啊,抱歉啊,我,我和张大哥他们路过,看您被先秦兵围困,就,就救了您了。我……您……”
“我知道,我应该把你带回京都才对,可是,菩萨啊,原谅碾辛吧。”
碾辛在心里对着菩萨拜了三拜,又忽的瞪圆了眼,“诶?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嘛?!”
碾辛眨眨眼,燕玄嬴看着碾辛忽闪忽闪的长睫,吞咽下粥,闷声闷气道,“路过就救了,谁人也救?坏人亦救?!”
燕玄嬴本想指责:“这小丫头太没防备之心,万一引狼入室呢!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
却也不想想自己为何这般思量、为何这般性急而耍赖皮。
“您是天神啦!”碾辛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燕玄嬴的崇拜,双眼闪着金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带着欣喜与崇敬笑着反驳。
那浅浅淡淡的女音甜甜的,竟像不日前在他心里耳畔回响着的笑嘻嘻的女音。
“嗤嗤,玄嬴啊,燕君——”
燕玄嬴没有说话,碾辛也不敢多言了,却一直偷偷的瞧着燕玄嬴的脸庞,心里的小碾辛在欢畅的笑啊笑。
乱世中的山谷小村庄甜蜜而安宁,没有战乱的纷争没有流言与蜚语,没有王权与军事,只是这可人的女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心上的男子。
“那,那些人呢?”终归,还是燕玄嬴打破了这静谧安宁的时刻,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眷恋这样的时刻才忍心开言打断少女的飘飘然。
“啊,听说先秦的太子死了,好像是被一个叫南宫玺煜的燕国人刺杀了,听闻啊,这个南宫玺煜是燕君的谋士……”碾辛顿了顿,看着燕玄嬴毫无反应,淡然吃粥夹菜的动作,不由生疑。
“难道燕君失忆了嘛?是忘了自己是燕君还是……”
“南宫玺煜。”燕玄嬴嗤笑,不知是何种情感,只是淡然的夹着小菜,对着碾辛笑道,“倒是久违的名字。”
………………………………
第346章 王奴之间10
“啊,是嘛。”碾辛顿顿,稚嫩的小脸上写着淡淡的疑惑。
小手抓抓额前的刘海,咬着著想着“或许是有依稀记忆吧”,便开始滔滔不绝着她眼中心中的燕君是如何如何整顿权臣、隶制,如何如何吞灭许赵指戈绥国的功绩。
甚至于还放下筷子、挪动小藤椅靠近燕玄嬴,道出将大权收归王权、兴复学术、商贸的创举,仿若将她所能详知的燕君的好、赞美的词汇儿全盘道出了,碾辛激动着舞着小手。“呐,呐,燕君定能兼并天下对吧?”
“哈。”燕玄嬴哑然一笑,他竟不知自己所做的事儿在这小丫头眼里竟能载入史册般伟大,却还是因自己的野心赢得了赞美者而骄傲,“或许吧。”
言语虽是简略,可是那顿著含笑的嘴角显示出了他满心的愉悦。
碾辛偷偷乐着,又一副知晓燕君生平事宜道,“然后这南宫玺煜嘛,就是我方才说的权臣家的二公子,这不虎落平阳被犬欺嘛,怎的去的先秦陷害公主远嫁被杀,回头还刺杀太子,今早在集市上还听闻被活捉呢……”
似乎有些感伤又似乎有些不满,碾辛理直气壮的替燕玄嬴喊冤的口吻,竟让燕玄嬴有丝愧疚。“燕君才不屑这般做的。定不屑!”
小碾辛倒是嚼着泡得脆脆的小青菜“咔吱咔吱”脆了,燕玄嬴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收敛了。
““暗刺秦渃水,破乌秦联盟”这等低劣又妙哉的策略的确是我燕玄嬴想出的不假;而先秦太子秦徽壵本是死于自己之手,怎的又嫁祸给了南宫玺煜了;太子已亡,秦文昌已病,登基传位实乃宫廷大事,先秦必将大乱,真是天助孤也。”
“天助孤也。”
燕玄嬴左手握拳,一统江山的热血在他血液里奔腾。
“哈哈。”他畅然大笑着,将粗糙的瓷碗递给碾辛,就像吩咐宫人般顺手、顺口,“再添一碟。”
“诶,好咧。”碾辛乐呵呵的起身,觉得自己的手艺很符合燕玄嬴的口味,更是乐呵乐呵得连蹦带跳的去添粥了。
燕玄嬴决定,在这小山庄静养一日,思躇全局——
“当今天下,燕国最是富饶、国力最强;绥国虽久攻不下,可乌楚先秦必定因联姻失败反目、先秦即将内乱,他燕玄嬴只需与乌结盟围困先秦,同时攻打绥国,这天下,终归还是燕家的。”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寒气,不知从何处升来袭入毛孔。
屋外明明艳阳高照,可在宫廷大殿之内,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就是半山将军夫人?”女子用绣帕轻掩着唇笑着,疑问的语气仿若奴柒是不应出现在她生命中的。
奴柒顺眼望去,站在大门的女子穿着华丽的宫装,上升的朝阳从未关闭的门扉里散在她身后,就像着了一件金缕衣似的;流泉瀑布般的长发如柳絮在随风荡漾;脸部白如牛乳的奶油肌,被妆容修饰的五官更显饱满、迷人;粉色的绣帕遮掩着红唇、更显双眸水漾动人。
偏生音色……
奴柒想:“女娲在捏造眼前的女子时,心情一定很好。就是泥人不会言语发音的,因此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哉也赖不得女娲娘娘了。”
“呵。”女子笑着,就像古老的纺织的婆婆笑声喑哑,将门扉关闭,伴随着“吱嘎”宫廷门轴转动的古老声,阳光被阻挡在了殿堂外,奴柒的身子微微一颤。
“怕了?”女子踩着宫廷履靴,“嗒嗒嗒”的颇有节奏韵律感的漫步向奴柒走来。刺耳的笑音盈盈乐道,“呵呵,本宫听闻半山将军夫人为夫请命,这不想来看看是何等女中豪杰,呵……”
轻不可闻的一声“呵”笑,在空旷的大殿回荡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余音,就像幽灵恶鬼般,不怒不嗔,只是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奴柒双手抱着自己,星眸紧紧的盯着来者,抿唇不语。
女子愈走愈近,奴柒的小脚不由得向后退步,轻巧的脚步因大殿的空旷宁静与平滑的地面摩擦发出“吱”的一声更为刺耳。
“别怕呀,夫人。”女子轻轻放下绣帕,那挂着冷漠薄情的笑脸、红润的樱唇呵气如兰的道出令你奴柒更后怕的话语,“听闻五姊姊仙逝了,本宫可真真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夫君呢,呵呵,夫人。”
女子笑声如初秋的夜风,凉得令人像在过冬。奴柒更加用力的抱紧自己,盯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得像搪瓷娃娃、说话却令人毛骨森森的女子。
“你,你是谁?”奴柒后退一步,写满防备的眼里难寻不安,她极度镇定道,“五姊姊?金玉公主?!仙逝?!你是谁?!”
“本宫啊,呵呵。”女子冷笑着甩着绣帕,如瀑布的长发随之荡漾,眸光里闪现出刮人的利箭。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这早朝都散了夫人怎还未出来?!大殿内也无秦文昌了……这,遭了!”
贡井右手握拳敲击着左手掌心,终是发觉奴柒久未出殿的不对劲了。
堂内早已经无了声响,了无生息的大殿在晨光中沉睡;奴柒并未出殿,秦文昌竟宣召今年的新科状元去了。
皱皱眉贡井静默不言的转身向宫内而去,以便寻个阴暗的角落混进宫殿内,打探奴柒的身影。
才下了大殿阶梯,就看见新科状元在三名侍卫的带领下往殿内走去。束发高冠、着着新科状元的大红袍,分外喜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也正是此时此刻的描写罢了。
贡井默然的打量许文墨一眼,正欲快步离去,不料那新科状元郎却惊唤,“贡兄,贡兄!”
习武之人听力自然高于常人,贡井微皱眉头:“这人是在叫“贡兄”没错?可怎的识得自己?”
“哎呀,贡兄,永安一别竟能在这金銮大殿相遇,贡兄好生气派,好生气派啊。”许文墨举手作揖的赞许着贡井,他是将同胞的贡井误认为是贡渠了,便继续文人墨客的唠叨着,“这性情也变了许多,嗯!夫人可还安康啊?”
………………………………
第347章 风起云变01
许文墨点头称赞着,头上象征着新科状元身份的玳瑁也喜悦得一摇一晃的,像在为主人欢呼;就连音色也如同在念叨着新婚贺词,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因为许文墨又是“贡兄”又是询问“夫人”的,终是让贡井顿住预备赶往金銮侧殿的脚步,微微思畴一番贡渠开了言,“夫人尚可,只是兄台你这是做了新科状元欲去面圣?”
贡井将计就计的掩盖自己并不认识许文墨此人的事实,想着将错就错,让许文墨和秦文昌盘旋几刻,自己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找寻奴柒。
毕竟万一奴柒不在侧殿呢?
“啊!是是是,贡兄现可官居几品啊,当日一别贡兄竟如吴下阿蒙啊,日后小生还要叨扰叨扰贡兄,有劳贡兄多担待啊……”许文墨又是一鞠躬,做为新科状元他还是很谦卑的,“贡兄若是不嫌,我等可小聚啦,那夫人不知忘了小生没呢……”
许文墨还预备唧唧哇哇唠叨更多,贡井却已经理清头绪了。
“想必这人是永安书院的,和夫人、贡渠是旧识,误会也罢。”
“说这些甚的,小弟既然当了新科状元,自然是做兄长的宴请才对。”贡井也在官场混了两载了,逢迎客套的话儿还是会说的,自然是拒绝得许文墨喜滋滋的,“这会儿新科状元还是勿误了面圣的时辰尚好。”
“啊,对对对。”许文墨握拳拍手,又作了一揖才春风得意道,“那文墨先行面圣了,下来再与贡兄叙旧叙旧,还望贡兄切勿见怪切勿见怪啊!”
“去罢去罢。”贡井这是丝毫也不担忧这新科状元不能与秦文昌相谈盛欢了,只要秦文昌不摆手叫罢,就凭这许文墨一句话能说成三句的本领,这找奴柒的时间自然多了许多。
许文墨又连拱手作了三个揖,才念着“勿怪勿怪”“再续再续”的话儿笑意盈盈的向大殿走去,连步伐都跨得比平日大步,还带着武士的力度。
贡井打量四周,除了驻守的士兵和来往巡逻的宫人,一切看似寻常却又隐带暗涌。
贡井微微颔首,意味深长的长叹道,“这日头可不早了。”
初春的阳光愈渐升高,竟如夏日般光束忽长忽短在“哧哧”冒着火光,王廷的灵车还在哀唱挽歌、撒着白絮飞花,似乎在为因乱世为国联姻、身死异乡灵柩却得归故国的公主鸣哀。
又似乎只是形式过场的王廷礼节罢了,至少没有哭声也没有没有嘲讽声,只是五千铁骑步伐整齐的护送灵柩归国罢了。
就连领头的付羚天也只是一心想着班师回朝、以解南宫玺煜被误解之围,哪有心思在这已亡的故国公主身上?更别提哀悼甚的了。
“统领,驾。”和打探消息的信使快速交谈读取信息后,随行者抽鞭打马,紧跟上付羚天奔驰的身影,“驾。统领,信侯回报,“燕君今日未朝”,“半山将军永安起兵”。”
“呼呼”的春风迎面袭来,没有先秦早春湄河两岸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惬意,乌楚这位于先秦边缘高山之上、多山地的国度,让春风带着从山谷里带来的还未来得及褪却的冬末阴寒、湿冷之气,又因付羚天心急火燎的快马加鞭而更显风啸气凉。
呼呼的风声让付羚天根本没听清手下汇报的是甚内容,仍旧抽打着汗血宝马,大吼一声,“再报。”
“诺!”随行者盯着付羚天的唇形,误以为付羚天和南宫玺煜兄弟情深,重重一颔首便挥手向后大喊道,“快,加快。”
驾着秦渃水灵车的宝马便被骑兵们用鞭抽打得蹄儿朝天,嘶鸣着拉着灵车“隆隆隆”的向先秦皓沣归去。
等翻过这座蒿山,也就进入先秦的国土了。
奴墨痕在半山的坳坝上,看着从盘山的道路滚滚而来就如紧急支援前线的战马车队,尚且年幼的眉宇一挑,对着身旁出使乌楚的信使许明朗冷冷一笑道,“特使大人,若是这先秦金玉公主归国途中不知所踪……”
“啾啾”。
早春的百灵鸟在山林歌唱,冒着严寒“呼哧呼哧”的不知是在吞吐冬末的寒气还是在练习扑翅而飞。
做为燕国文臣,许明朗和王公差一同归顺燕玄嬴已有三载,这突然冒出的奴墨痕他自是知根知底的,当下便揣摩着。
“这孩子,若不是奴姑娘同胞弟弟燕君用你做甚,还想夺了秦渃水扰乱我大燕国与乌楚联盟攻先秦不可?真是黄毛小子牙都没长齐还妄想做白起荆轲。哼。”
许明朗心里一番槽吐,却还是装作一副文人书生好好先生的模样撸着文人的须发,“嗯……此事不可,尚且不妥。”
不说原由不道因果就连态度都不鲜明,这就是官场臣子惯用言词。
若是出事他定可告知燕玄嬴,“臣有告诉奴公子此事不可,尚且不妥啦,无奈奴公子不听微臣所言啊。”若是成功了他定有又话说,“啊,燕君幸得奴公子这等人才啦,微臣只适宜大国外交、邦交使节来往,此等暗杀、掠夺之事自是黑衣大侠们的战场。”
奴墨痕虽然年幼,可地狱里肉弱强食、你死我亡的生存教他早就失了七情六欲,自然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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