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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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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笔。”即墨感叹。
几人缓步踏上玉雕天桥,桥上已有天骄,或独行,或三两成群,天桥通到极尽远处,落在一道山巅。
远处有三百八十二峰,皆崇高嶙峋,怪石飞巘,银瀑挂山巅,金流绕仙殿。
“这已是另一方空间。” 即墨惊讶,过了片刻,才察觉,这是由大能出手,构建的内里空间,并不是阴阳师炼造的空间。
这贺兰宫中虽气派无比,但比不上锦绣河山,甚至两者不在一个层次,毕竟,锦绣河山算得上一方真正的世界。
三人沿途惊叹,最后终于走到天桥尽头,来到一座山巅,一个青年正站在桥头,与各大天骄笑谈,气度超然。
这青年身姿魁梧,剑眉倒竖,脸如刀削,皮肤略带黝黑,虽在努力克制,但不经意间,锋芒毕显。
“拜月兄,你可来迟了。”那青年转向即墨三人,迎步走来,步履生风,打个稽首。
而后虎目微转,正容看向即墨与蜻蜓,目光在蜻蜓身上停顿些许,划过一丝惊异,道,“这位莫非便是四绝仙子,蜻蜓?”
蜻蜓颔首点头,浅笑道,“当不得,不敢与耶律兄相比。”
耶律祁摆手大笑,但掩饰不住眼中那份高傲,他看向即墨,微有些漫不经心,道,“这位兄台是……”
“这位便是人族圣胎。”拜月圣子介绍道,“墨兄领悟王道自然,对道的领悟,可令我望尘莫及啊!”
“殿下取笑我了,我对道的理解还很浅薄,不敢和殿下相比。”即墨谦虚道。
“原来是圣胎,传闻你打破诅咒,悟入道合,自诩万古绝响,而你人族还有叶封神,悟九种王道,亦号万古绝响。
我一直想与他一战,可惜没有机会,不知你这个万古绝响,与叶封神相比,可否有区别。”耶律祁背负双手道。
即墨神色微冷,还未说话,便听拜月圣子道,“今晚耶律兄要持操盛会,把握大局,我等不敢耽误耶律兄的时间。”
耶律祁轻哼一声,神色倨傲,道,“如此便失陪了,拜月兄与蜻蜓仙子先去东边饮茶,过时我来寻二位论道。”
说罢,耶律祁擦身而过,战甲铮铮,竟未与即墨多说一句,直接将他当做路边风。
“墨兄不用放在心上,耶律祁此人,便是如此,不愿低人一等,他连北堂措都未服过。
而你与封神兄,均有万古绝响的称号,他自然心中不忿,若是再为难于你,不用管他便好。”拜月圣子看向即墨,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即墨摇头,道,“殿下劳心了,我并未放在心中,若是人人都要我分心,我的心境岂不破了。”
耶律祁此人,即墨有详细了解过,此人实力强大,天赋超凡,但却眼高于顶,从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中。
其自诩天下第一,却无万古绝响的名号,为难于他,实属自然。
即墨不会因耶律祁的为难而分心,大不了一战。
若不战,沾些嘴上便宜又有何用。用兔子的话,便是,‘大家都是文明人,能打架就不要吵架。’
“墨兄大善。”拜月圣子笑容可掬,与即墨二人走到东边,临崖而坐。
崖边有玉石栏杆,崖下是万丈深渊,浓雾密布,崖旁有一棵古树,树上几片孤叶,随风摇曳。凉风习习,十分舒适。
几人方坐下,就有童子送来果浆灵酒,珍馐玉食,各种仙珍,晶莹剔透,像是透明的琉璃,引人食欲。
这些仙珍,都是在灵园中特殊培养得来。
任何一枚玉果,都能延年益寿,落在凡人世界,绝对能引发疯狂争抢,但在此刻,却随意的摆满宴桌,足见耶律祁的大手笔。
零星还有人赶到,耶律祁一直站在天桥旁,与来人交谈,不久后,嫡尘、薛白衣、张百忍,这些天骄都到来。
不过除去个别几人,耶律祁对其他人都显得不咸不淡,特别是张百忍到来,若非落星辰随行,都差点被忽略掉。
张百忍太平常普通了,普通的容貌,**凡胎,走在人群中都会被忽视,不过若是耶律祁知道他的实力,恐怕会侧目相待。
来人渐少,耶律祁也转身,将要离开天桥。这时,又有一个青年从天桥对面走来,此人身材魁拔,高有一丈,身材伟岸。
他身穿兽皮衣甲,面庞刚毅,步态稳健,眼如厉刀,锋芒毕显,一路走来,连天桥都在轰鸣。
“这是何人?”即墨疑惑,看向拜月圣子。
“跋涉狂,幽冥山祭司玄孙,不过二十出头,就已战绩不菲,与耶律祁关系很僵,没想到他竟会来参加这个宴会。”拜月圣子坐直身,转头看向跋涉狂。
整个山顶都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跋涉狂。
这场宴会,谁来都不足为奇,唯独跋涉狂到来,出乎众人意料,毕竟他与耶律祁关系僵硬,来到此处便是找不自在。
山顶落针可闻,唯独清风吹来,掀起耶律祁衣摆,发出微弱的布缕声。
“你便是这样欢迎客人?”许久后,跋涉狂终于走到耶律祁身前三丈,定步,眼中毫不掩饰轻蔑,讥讽。
耶律祁轻哼一声,嘴角微扬,也不切身,直直站在天桥中央,挡住跋涉狂去路,道,“你是我的客人?可我并未邀请你。”
“你未邀我,我便不能来?”跋涉狂顿步少许,再次提步,与耶律祁针锋相对,“我如今已然来了,你倒是可以试试,看能否赶我离开。”
两人都身材魁梧挺拔,个头一般高,谁也不让谁。
凉风吹来,衣袍衮衮。
……
………………………………
第四百零六章 圣胎 死
万丈悬崖上,寒风枯寂,吹动崖畔古树,树上零星孤叶瑟瑟发抖,如同要坠落般。
跋涉狂脚步未停,每一步都如丈量,踩的十分精准,三丈距离,每丈三步,七步踏出,两人已近乎唇鼻相对,剑拔弩张。
有天骄起身,想要阻止,但被随行的友人止住,重新坐下。搅入蛮族两大人杰的争斗中,非常不智。
嚓!
一片树叶被风卷落,随即更多树叶被卷起,如舞蝶般旋上高空,湮为齑粉。
所有人呼吸屏住,紧张看向那两道身影,担心他们真的打起来。
“今日是我摆宴,我不想坏了宴席氛围。”耶律祁轻声嗤笑,甩袖转身,“让你又如何。”
跋涉狂脚步始终未停,面不改色,径直走过玉石天桥,上了山顶,顿步,看向耶律祁背影,眼神如刀,杀机森然。
“耶律兄大善。”有蛮族的天骄看耶律祁走来,起身恭维。
刚才,两人差点打起来,着实令太多人提心吊胆,捏把冷汗。毁了宴席是小,这种绝世天骄对战,误伤才是大。
耶律祁不语,走到主位上坐下,高举酒樽,道,“今晚凉风习习,有皓月当空,诸位能赏脸前来,共同论道,乃是我耶律祁的荣幸,请诸位道友同饮此杯,共度良辰好景。”
有人端盏迎合,但经过方才紧张气氛,宴会竟进入低迷,耶律祁仰头饮酒,再倒置酒樽,眯起柳叶长眸,气定神闲。
跋涉狂始终站在天桥尽头,没有人招待,他也不动身,抬目扫过整个山顶,目光落向东方。
他缓缓抬步,脚穿兽皮凉鞋,踩在山顶玉石地面上,几无声音,却踩在很多人心坎。
所有人纷纷纵目,想看跋涉狂要到何处,今晚的宴会注定不平静。
众人都能想到,跋涉狂应该是来找麻烦,就是不知这麻烦的导火索在何处。
兽皮凉鞋踩在玉石地面上,声音微弱难闻,耶律祁始终眯着柳叶眼,不阻止,也不言语,手指轻轻敲打酒樽,似笑非笑。
终于,跋涉狂停步,他走到东边山崖边,居高临下,俯视紫眸青年。
即墨停下手中动作,停杯投箸,未起身,仰头看着跋涉狂不语。
“人族圣胎?”跋涉狂虎目中闪烁杀机,提出一柄巨大板斧,将其躇在地上,古铜色的肌肉暴涨,如同虬龙。
“不错。”即墨蹙眉起身,他身材颀长,在人类中,这身高算是佼佼者,但与跋涉狂相比,还是矮了一头,不得不仰头。
“死!”
轰!
跋涉狂突然出手,他单手提起巨斧,迅猛劈落,巨斧太巨大,如同一扇门板,其上刻有深奥蛮文,这一斧劈落,有山崩地裂,开山倒海的威力。
轰!
单纯的力量,众人变色,一斧劈落,砸在地上,玉石飞溅,一斧就劈开数丈长的裂痕,蜿蜒曲折。
地面的玉砖经过特殊炼制,刻有道蕴法阵,极难被破坏,哪怕过去数百年,都未必会被腐化消逝。
然而跋涉狂一斧劈落,这玉砖就像豆腐般碎裂,这一斧石破天惊,很多人都被余波掀中,整个山顶都像是颤了一下。
即墨飘然倒退,抬足轻点斧背,借势一跃,翻身落在崖畔古树上,足踩孤叶,面容冷峻。
山顶静的可怕,跋涉狂一斧劈落,像是定格,过了少许,才单手提斧,站直身体,冷眼望向即墨。
哗啦!
周围数十丈内,所有天骄都后退,不愿被殃及,蜻蜓与拜月圣子看了即墨一眼,也倒飞出去,将场地空置出。
耶律祁斜眯狭长的柳叶长眸,手指跳跃,轻轻敲打酒樽,并不阻止,他仿佛预料到此事会发生,半点都不吃惊,抱着看戏的态度。
跋涉狂抬足,阔步向崖畔走来,步态稳健,每走出一步,气势都上升半分,踏出二十步,气势积聚到顶点。
他直接提斧劈出,速度快如闪电,巨斧只剩下一道白光,几乎与空间重合。
轰!
山崖上,古树被劈成两瓣,巨斧锋锐无比,开山裂石,不过如同小道。
斧落,轻易就破开三十余丈高的古树,半角仙殿坍塌,玉石飞溅,许多破碎的玉石在迸溅过程中,就变为齑粉飞灰。
这些玉石,虽比不上传说中的混沌玉,但每一块玉石都是极品,刻画阵法,难以摧毁。
然而此刻,如摧枯拉朽,被跋涉狂一斧劈开,就像是撕纸般简单。
即墨脚踩独叶,身形在狂暴的气流中穿梭,像是与猛浪搏斗的孤舟。
他背负双手,眼眸明亮,脚下亮起淡金色纹路,很浅淡,只在他脚下一点,像是倒影般。
这是大道化形,道的实物化,道看不见,摸不透,根本不被把握,仅是即墨这一手,就足见实力深浅,很多人未必能够做到。
“跋涉狂对人族圣胎出手了,我早应该想到,耶律祁让跋涉狂进入宴场,就是为了看到这个结果。”人群中,有人小声讨论。
“他为何要对圣胎出手,凡事总要有个理由吧?”蜻蜓看向那人,秀眉微撇。
那人大张口,眼珠都差点瞪的掉出来,彻底痴呆住。
只看的蜻蜓皱眉,那人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道,“跋涉狂要杀圣胎,而且肯定是不死不休。”
蜻蜓秀眉皱的更深,那修士干笑,道,“圣胎杀了蛮廓,已经与跋涉狂结下死仇了。”
“这从何说起?”拜月圣子看过来,他时刻都温雅和善,没有半分做作,完全是一幅好好先生模样。
那修士苦笑,小心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耶律祁,压低声音道,“北堂措、蛮廓、跋涉狂,这三人关系匪浅,形同一人。
北堂措半年前陨落在贺兰部,跋涉狂杀到贺兰部,与耶律祁大战一场,不知道结果,不过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
而在月前,蛮廓陨落在圣胎手中,跋涉狂更是差点发疯,就要杀到劫天盟,为蛮廓报仇,但被幽冥山祭司阻挡住,这才没有离开幽冥山。
现在,圣胎来了贺兰部,跋涉狂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原来如此。”蜻蜓妙目中如同含水般,闪烁有光,她转头看向山崖上僵持的两道身影,美眸中闪烁思索光华。
崖畔,即墨单足而立,长发随风乱舞,紫眸中闪过一圈金色光华。
他双手合十,一对巨大眼眸挂在身后,数百丈之内,却是那双紫眸。有无数个即墨从巨眼中走出,与真身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自我大道,即墨虽没有领悟,但自我大道完全融入王道自然中,哪怕不明白,不领悟,即墨也能使用异象。
跋涉狂单手提起劈进玉砖中的巨斧,一步步走上悬崖,站在悬崖上方,与即墨遥相对视。
嗡!
一个巨大身影陡然出现,站在跋涉狂身后,这身影竟与跋涉狂一般无二,仿若将其放大百倍,他手中也提着一杆巨斧。这是大道异象。
呼!
那异象巨人猛地抬起巨斧,斩向即墨的道域,与此同时,跋涉狂也提斧,劈向即墨本人。
大斧如山岳,那巨人异象手中的巨斧,真的像一座小山轰下,与那双眼眸碰撞,眼眸摇晃,巨人倒退半步,稳住身形。
空间轰鸣颤抖,没有万道金光赤霞,但这简单的碰撞,却让大道紊乱,刮起永不停止的黑风,两人的碰撞,乱石穿空,毁天灭地。
嗡!
即墨身后也走出一尊巨人,与即墨一般无二,也双手合十,青衣衮衮,那对眼眸落在巨人身后,像是眼眸状的双翅。
跋涉狂劈来的一斧被挡住了,那一斧破开无数层大道屏障,已达到即墨最大的阻挡极限,斧刃都落在他的头顶,擦着头皮,但再也落不下来。
跋涉狂的小臂如苍劲古树,肌肉膨胀坚硬,但那一斧,终究还是无法劈落到即墨头顶。
轰!
两个巨人异象撞在一起,短暂接触,便都倒飞出去。
同时倒飞出去的,还有即墨与跋涉狂,两人脸色都微变,涌上一抹chao红,势均力敌,未分胜负。
嗡!
耶律祁缓步走上天空,锦衣猎猎,狭长的柳叶眼中,目光凛冽。
他气定神闲,一直走到即墨与跋涉狂之间,如同一座自万古来耸立的礁石,任波浪如何翻滚,都岿然不动。
“两位,这是我的宴会,若是想要打架,还请离开贺兰宫。”耶律祁展开双臂,气定山河,仿如一尊亘古的王,想要化解这场纠纷。
即墨神色不变,不言不语,耶律祁自诩年轻一辈第一人,眼高于顶,此刻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时出手阻止,无论如何看,都有出风头的嫌疑。
跋涉狂手中战斧消失,冷冷看了眼即墨,目光落在耶律祁身上少许,缓步离开,在高空中留下一串脚印。
众人面面相觑,跋涉狂明显是来搅局,不想让这场宴会办下去,最后漠然离开,也不是卖耶律祁人情,显然另有他图。
即墨皱眉,散去大道异象,缓步走下高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不去找麻烦,麻烦反而会自己上身。
他与蛮廓之战,本来无关对错,但蛮廓毕竟死在他手中,跋涉狂来报仇,也在情理中。
……
耶律祁的性格,让我想到了吕布
………………………………
第四百零七章 月夜
一场本应十分热闹的的论道宴会,因为跋涉狂的意外出现,以及他对即墨陡然出手,而变了味道。
山崖上,巨大的沟壑依在,是被跋涉狂一斧劈开,那裂缝有数十丈之远,直接贯穿整个山崖,将崖畔的古树劈为两瓣。
即墨神色如常,完全不在意周围百般眼光,轻足落地,重新走回宴桌边,盘膝坐下,却并未再启筷。
陡然间,他心有所感,偏头看向西边一角,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身紫色裘袍上,随即淡然回眸。
嫡尘刚才在看他,令他心有所感,如针芒刺背,不过他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与嫡尘注定会一战,只是时机未到。而这一战唯一的区别,就是谁先出手罢了,但不论谁先出手,也只有一战,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年轻一辈境界第一人。”即墨抬指,缓慢摩擦手中酒樽,感到有些棘手。
本应热闹非常的宴会,气氛变得极度低落,直到宴会接近后期,才重新喧闹起来,除了喜好静雅的几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推杯换盏。
不过自始至终,除了张百忍走过来,与即墨喝过一杯酒外,其他人都未与他换盏推杯,这是人鬼祟的心理在作怪。
若即墨不是圣胎,他们可能会不屑一顾,但即墨是圣胎,他们反而会感到不自在,特别是,作为东道主的耶律祁,都对即墨态度冷淡。
酒罢,月上栏杆,月影阑珊,近到子时,众修纷纷请辞,耶律祁假意挽留,但很少有人会留下来。
能留下来的,大都是蛮族三十六部的俊杰,与贺兰部有交情。
即墨缓步走在街上,夜晚的贺兰城有些冷清,没有白日的繁华喧闹,毕竟,修士虽不用每晚睡觉,但也没有几人愿意在晚上出来游荡。
蜻蜓走上来,步态轻松,像是在翩翩点水,她打趣道,“怎么,难道你心里不舒服?”
即墨转头笑道,“我一定要难过才可?”
他心中有些复杂,但这种复杂,没有必要吐露给他人,他不是因为耶律祁与众人的冷淡,没有那个必要。
他心中沉重,是因为蛮廓,跋涉狂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件事。
在小木屋时,他就险些心神失守,此次虽然没有那般悬殊,但心中总还是起了波澜。
“你这人很奇怪,说什么都不在意,偏偏别人不在乎的事,你好像格外上心,说你在乎吧,又端端是一副万般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蜻蜓顿步笑道。
“我可没有你说的这般高雅。不说了,明日飞仙池将开,早些歇息。”即墨仰头看向一间酒楼,缓步走进去。
蜻蜓看了即墨一眼,咬唇淡笑,紧步跟上。
即墨无奈摇头,但他不可能赶蜻蜓离开,也只得任她跟上来。
夜深,贺兰城很冷请,除了几道孤独身影偶然走过街头,整个城池宛如死城。
这与人类城池相比,确实不同,人族城池,即使到夜深,也依旧笙歌不绝,对比看来,蛮人的夜间生活,无疑要单调许多。
兽皮凉鞋踏在街上,没有半点声音,跋涉狂每一步走出,都像是提前丈量过,每一步都不差分毫,仔细看去,他所走的完全是一条直线。
不知走了多久,他几乎走完半个贺兰城,突然顿步,缓慢转身,看向身后,目光冷漠。
一道紫色身影慢步走来,面怀谦和微笑,温文尔雅,他面如冠玉,双鬓长发静垂肩头,始终神色温和。
两人就这样对望,谁都没有开口,嫡尘身材修长,身披紫裘,身形并不单薄,很挺拔,他静静打量跋涉狂,不言不语。
跋涉狂冷眼相对,许久后,大概是确定没有威胁,才漠然转身,依旧顺着街道阔步而行,兽皮战甲很合身,因此他一路走过,皆是静谧无声。
“说来我们都有共通点,那便是都想杀了即墨,不如你我做笔交易如何?”嫡尘淡笑,并未抬步,气定神闲,遥看着头也不回的跋涉狂。
他单手放在胸前,单手背在身后,裘袍宽敞的衣袖几乎垂到地面,站在远处看去,他实在温和可亲,没有半分气势威胁,始终都保持笑容可掬。
跋涉狂一直未回头,脚步不停,很有节奏的迈开,再迈开,他眼神冰冷平静,没有因嫡尘的惊人言语而改变分毫。
嫡尘并不着急,他一直在等跋涉狂回复,但跋涉狂始终没有开口,直到走到街道拐角,即将消失在转角,他才终于又开口。
“如果我说,我知道小蛮的下落,不知你可否有兴趣杀了即墨。”
跋涉狂脚步猛地顿下,但未回头,许久后,再次抬步,但这一次,嫡尘在他这一步还未迈出时,就再次开口。
“北堂措之子,你就不关心?”
跋涉狂终于转身,正眼看着嫡尘,像是在认真打量,少许后,道,“说,要我怎样做?”
“杀了即墨,将他的尸体带给我,我便告诉你小蛮的下落。”嫡尘笑容可掬,缓慢转身,抬步离开,战靴踩在衣摆上,发出轻微的jin戈交错声。
“我凭什么相信你?”跋涉狂神色不变道。
“当年,你们三人情同手足,如今只剩你一人,小蛮作为你大哥唯一的骨肉,难道你就不关心?若真如此,那便当我今晚未来过。”
嫡尘头也不回,两人的角色颠倒过来,轮到嫡尘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跋涉狂却驻目远眺。
“你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半年前,北堂措为了他的两个结拜兄弟,死在贺兰部;十年前,蛮廓为了一个女人,断了晋升道合的路;今天,你又是哪种选择?”嫡尘声音自远方传来,十分悠远。
“好,我杀了圣胎,你告诉我小蛮的下落。”跋涉狂平静开口。
“不,是将即墨的尸体完整的带给我,到那时,你自然能见到小蛮。”嫡尘的身影彻底消失,夜色朦胧,那道人影早不见。
“我不会等太久,飞仙池关闭,若看不到即墨的尸体,只能很抱歉了。”
跋涉狂漠然转身,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许久,垂首看向地面,喃喃道,“大哥,二哥……这笔账,我会一一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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