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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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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祁长发狂舞,在他手中,造化神拳不可匹敌,可怕无边,此刻,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猛然间收拳,改变攻击。

    “蛮神三拜!”他大吼,挺肩过来,直接掀飞即墨,更是打断了即墨对造化神拳的领悟。

    即墨按住胸口站稳,生之仙蕴运转,恢复伤势,他展手唤来被耶律祁扔飞的问心戟,挺身遥看耶律祁。

    “你找死,竟敢偷学造化神拳。”耶律祁神目怒睁,气势不断攀升,即墨竟在与他对招间,偷学造化神拳,这让他又气又恼。

    这是对他实力的侮辱,造化神拳是帝术,即墨竟然在与他对决之时,还能偷学,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即墨没有否认,他目光烁烁,看着耶律祁,就像是看到一个移动宝库,上古帝庭的传承,这种造化,任谁都会嫉妒羡慕。

    耶律祁能有这种实力,敢与万古绝响叫板,除了本身的天赋,与造化帝庭的传承离不开关系。

    远处,众修士哗然,看即墨的目光发生变化,两人这场对决,虽然都还留有余力,但像即墨这样,趁机偷师,着实让人感到无语。

    这种对决,半点分心,都可能败的一塌糊涂,甚至丢命。

    “好的很,我不管你是否学到造化神拳,都要让你吐出来。”耶律祁怒极反笑,身后升起一轮紫色艳阳,炙热无比,连虚空都扭曲。

    即墨蹙眉,仔细看向耶律祁身后,那根本不是什么太阳,也不是大道异象,而是另一种术,不比造化神拳弱,甚至,即墨感到了一种危机。

    造化神拳毕竟是持久性攻伐大术,每一招不可能都一般强大,拳法是越到后期,才越发强大。

    而这轮紫阳,却像是一次攻击,毁天灭地,只需一招,就像是救赎,但比救赎强太多。

    这很可能又是另一种帝术,一个进过上古帝庭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得到多少传承,出手就是上古帝术。

    即墨绷紧身躯,静看耶律祁。

    然而,耶律祁却突然神色微变,转头看向贺兰城,蹙眉冷哼一声,散掉紫阳,转身阔步离开,眨眼就返回贺兰城。

    众人面面相觑,本以为又是一番惊天大战,没想到,耶律祁还没有出手,就匆忙离开了。等了片刻,那些修士都感到无趣,皆一一离开。

    即墨看向走来的拜月圣子、张百忍、魔灭神三人,向三人点头微笑。

    “墨兄,今晚大好时光,不如在城外天顶山赏月如何?”拜月圣子面怀淡笑。

    即墨点头,正好,他也有几件事要询问几人,之后,他便打算离开贺兰部,返回蛮荒,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停留在此处。

    四人徒步登山,天顶山挺拔高耸,山顶很荒芜,修有数座凉亭,站在山巅,有一览众山小的气概。

    凉风习习,月光如水,四人相谈甚欢,从各自论道,再到诉说古今奇事,真有一种飘然如仙的感觉,所谓的修真为仙,不过如此。

    一生证道,落个长生,其实也只是为了逍遥。

    通过交谈,几人心境、眼界,都开阔许多,相互印证,各补所短。

    最令即墨吃惊的还是张百忍,此人平时很木讷,不善言谈,但没想到,无论是见识、心境,都十分高,远超他的预计。

    最后,几人又谈到飞仙池,即墨方才得知,那日确实有人走进飞仙池,但也有人没能进去。

    不过,所有人在飞仙池中时间都不长,之后,池水便褪去了。

    这让即墨隐有所思,众人虽都到了飞仙池,但却没有相遇,应该是空间扭曲造成。

    几人又问即墨可否得到机缘造化,他捡该说的说了,大帝骨自然略去,这种东西不能说,说出去,他将永无宁日。

    直到东方拂晓,几人才醒转,没想到不经意间,一夜就过去,几人都还全无感觉。

    拜月圣子指着东方晨曦,道,“我等如这轮初生旭阳,会有如日中天,也会有迟暮晚年,大帝也走不出生死轮回。”

    “长生远,证道难,举目古今,看便英骄无数,落地残花;逍遥短,苦楚长,笑谈人生,说尽人杰几个,大浪淘沙。”

    张百忍目光清明,那张极为平凡的脸上,尽是不凡,一届肉ti凡胎,走到他这一步,古今少有。

    “我之道,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亲友,足矣。”即墨淡笑,挥手与几人作别,长身离开。

    他感到心胸大为开阔,别人为了长生而长生,他为心而问道,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亲友,足矣!

    离开贺兰城,即墨一路上皆全速前行,并未受到阻拦。

    他本以为,应该会受到耶律祁的阻挡,但却并没有发生,这应该与耶律祁的突然离开有关。

    一日后,即墨来到一座蛮族城池,这里有虚空台,他打算借此回到蛮荒,但突然心血来潮,偶然有感,直接祭出小虚空台,向木屋赶去。

    他不知这是为何,只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让他去木屋。

    半日后,无比肉疼的用掉几个小虚空台,即墨终于赶到那座木屋外。

    还未走到木屋,他就神色微凝,他感到屋中有人,但这种气息有些飘渺。

    他放慢脚步,轻轻推开房门,屋中没有人,桌上的油灯不知昼夜的燃烧,但很明显,这油灯中的灯油,有人添过,同时,灯芯也被人修过。

    他推开另外两个房间的门,都没有人,不觉疑惑,他仔细感应那种气息,又觉得那气息消失无踪。

    “屋中是哪位道友,还请出来一见。”即墨缓慢转头,目光扫过整个木屋。

    屋中的摆设被人动过,木屋中原来有灰尘,而此刻,却被打扫干净,连角落都不染纤尘,很明显,打扫木屋的人极为用心。

    久久无人回应,即墨蹙眉,缓步走出木屋,绕过木桥,走到木屋背面,也没有人。溪中有鱼跳出水面,最后又落入水中。

    那种气息很浓烈,但那人想要躲避即墨,连他也没有办法,他缓步沿着溪边行走,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一朵珠花。

    这珠花很眼熟,并且,珠花上气息也很熟悉。

    “蜻蜓仙子,我知道是你,还请现身一叙。”即墨已经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蜻蜓不爱使用饰品,唯独头上有一朵珠花,即墨印象深刻。

    并且,蜻蜓离开蚩龙山脉,便失踪不见,原来竟是来到木屋。

    只是,从贺兰部到木屋,数百万里之遥,蜻蜓是如何来到此处,不过想到小虚空台,即墨也就释然。

    没有人回答,即墨捏着珠花,绕道木屋前方,屋门打开,屋中坐着一个人,脸色苍白,一副村姑打扮,穿着粗布麻衣,不过脸庞极美,乍看一眼,便能窒息。

    “你不该来。”蜻蜓轻叹,她脸色苍白,平添几分妖艳,此刻的她,如一朵出水的白莲花,干净纯粹,不染尘埃。

    “你不辞而别,我还以为你返回了蛮荒,为何要来到此处。”即墨走进屋中,将那朵珠花轻轻放在桌上,推到蜻蜓身前。

    蜻蜓身上的死气太浓了,不过被她压制下去,然而,这种死气,如井喷而出,完全是从蜻蜓体内无源诞生。

    也就是说,蜻蜓的肌体已相当于死了,只是神魂未散,并以强大的实力支撑着身体。

    看见珠花,蜻蜓下意识的摸向头顶,动作停滞住,苦笑道,“你不该来。”

    即墨蹙眉,这句话蜻蜓说了两遍,“我为何不能来?”

    “你来了,就走不了了?”蜻蜓苦笑。

    “为何?”即墨目光从蜻蜓脸上滑落,看向屋中,很明显,蜻蜓是想将这里当成家,并且打算在这里常住。

    “因为我会杀了你!”蜻蜓嘴角溢出鲜血,眉头微微皱起,很快舒展开,一个不经意动作,尽管努力掩饰,但能看出,她此刻很痛苦。

    “为何?”同样的话,即墨也问了两次,听到蜻蜓这样说,他很平静,并没有愤怒,相反,就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定要问为什么吗?”蜻蜓盯着即墨瞳孔深处。

    即墨点头,未语。

    “因为你没有爱上我,而我,又想活着,所以就要杀了你。”蜻蜓收回目光,“你不觉得,此次我让你单独与我来太荒,很奇怪么?”

    “比你实力强的人太多,为何就是你呢?”

    “的确。”即墨眉头一挑,静看蜻蜓,等待下文。

    “孤男寡nv,自然是为了让你爱让我,最不济,也让你要了我,愧对我一辈子。”蜻蜓嘴中在溢血,血丝顺着皓颈流下,打湿布衣。

    “可惜没有,而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杀了你。”蜻蜓目光明亮,露出一抹微笑。

    “你做不到。”

    “为什么会做不到呢,只要能活着,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反正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做不到。”

    蜻蜓苦涩微笑,缓慢而僵硬转头,眼中晶光闪闪,看向窗外小溪,溪中有鱼跃出水面,又跌入水中。

    “是呢,鱼儿毕竟怕了水……”

    ……
………………………………

第四百二十章 追逐夕阳的人

    蜻蜓小心拾起桌上珠花,戴在头顶,转头看向即墨,撩起两鬓长发,认真道,“我美吗?”

    “美。≤頂≤点≤小≤说,。”即墨点头,简单而直接,道,“仙子之美,臻至完美,毫无瑕疵,若仙子不美,这世上,就没有所谓的美貌女子。”

    “是吗?”蜻蜓巧笑,嘴角挂着一抹殷红,看着十分凄美。

    她已经很虚弱,呼吸微提高半分,娇躯半靠桌缘,道,“可是你不也依旧不爱我?”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仙子不觉得应该是这样么?”即墨手动了动,缓慢收回,没有扶住蜻蜓。

    蜻蜓已然病入膏肓,死气完全侵腐心脉,除非大帝复生,真仙转世,否则,即墨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挽回蜻蜓正在流逝的生命。

    “是呢,所以我走上了另一条路,就成了现在这样。”蜻蜓还在笑,但眉间的痛苦,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他状态反而好了许多,脸上恢复几分红润,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回光返照。

    “如果能活着,我多么希望好好活下去,每天看曦阳夕阳。

    哪怕舍弃我一身的本事,能够换我多活一刻钟,也该有多好。”蜻蜓没有泪,眼角却湿了。

    是啊,蜻蜓一直都在努力活着,不论是在神州,那个季青庭,还是在含香阁,那个尤物,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她从未想过害人,也从未害过任何人,哪怕为了龙喋血,她也没有采取非常手段,蜻蜓有那个能力采取,但她没有。

    即墨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时将龙喋血交给蜻蜓,是否蜻蜓今日便不会走到这一步?

    “其实,你不该来,不该看到我的现在。来了,你就会后悔,就会自责。

    我哪怕死了,你也逃不脱他编的网。”蜻蜓口中继续溢血,竟然有鲜红的内脏碎片,她在承受巨大痛苦。

    “你不用再说了!”即墨叹息,看向蜻蜓,他对蜻蜓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朋友情。

    他不知道之前的蜻蜓是否阵旗伪装,但在木屋那一夜后,蜻蜓明显发生改变,也是那一刻,即墨第一次发现蜻蜓体内的死气。

    他也明白了,为何易之玄三番五次警告他,那是怕他落入蜻蜓的圈套。

    仔细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其实,他与蜻蜓的交往本就是一个圈套,哪怕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圈套。

    他与蜻蜓,都是棋子,只是他是主帅,而蜻蜓,则是那颗想跳下棋盘的棋子。

    一个曾经只为活着,如今怕了水的鱼。

    “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过去,以及我为何要杀你?”蜻蜓道。

    “不要说了,说下去,你只会死的更快。”即墨蹙眉。

    他走到蜻蜓身后,将全部生机渡过去,更是将生命本源切除九成,分到蜻蜓体内,想要压制死气。

    “不说我也会死,说了还是死,为什么不说呢,憋在心里很难受。”蜻蜓并没有阻止即墨。

    她担心说不完,生机就完全断绝,因此,还需要让即墨为她暂时续命,哪怕即墨付出的代价很大。

    这或许有点自私,但这又何尝不是斩断她与即墨因果的一种方法。

    她的出现,本就是为了与即墨沾染因果,哪怕死了,也断不了这种因果,既然如此,能抵消一点因果,她为何又不去做。

    或许在之前,她还想多活几天,能活几天是几天。

    但当即墨寻到木屋,她就知道,无论鱼儿跳的再高,终究还是会落入水中,落入她的命运轮回,这是命,逃不脱。

    就像她的命,就是为了这段与即墨的因果,至于她是生是死,那还重要吗?

    “太阳快落了。”蜻蜓转头看向窗外,面色恢复几分红润,仿佛又回到巅峰,即墨舍弃九成生机本源,也只是堪堪与她体内的死气建立短暂平衡。

    “在三十里外,有这溪水的源头,有座无名高山,你可以陪我上山看夕阳吗?”蜻蜓睫毛轻颤,道,“这是我能看到的最后一轮夕阳了。”

    即墨轻轻点头,将那朵珠花认真别在蜻蜓秀发中,抱起蜻蜓,向那座无名高山飞奔去。

    他没有飞行,而是像一个凡人一般奔跑,并且他在竭力奔跑,但也始终奔跑不过夕阳的余晖。

    毕竟,他也不轻松,切除九成生机本源,使他变得很虚弱,此刻就是一个天乞修士出现,他都未必是对手。

    即将来临的黑暗中,有一人,抱着另一人,追逐夕阳到地平线。

    终于,当即墨站在那座山顶,夕阳也从另一座山头落下,他大口吐血,祭出星河图,踏在图上,向夕阳追去。

    他翻过无数重大山,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星河图翻卷,将他与蜻蜓甩落在一座未名山顶。

    在这一刻,夕阳彻底坠落下,只剩满天余晖,绚烂而夺目。

    看,远方的那朵烧红的云,多么像两个追着夕阳的人,烧红的云烫了半边天,将天空都烧的漆黑了。

    看,那天边仅剩的一抹赤红,多么艳丽,多么美好,世间哪种风景,能比得上她,然而,那么赤终究在消逝,渐渐黯淡,与天幕共色。

    看,无始无边的黑暗,从东边席滚而来,今晚没有月,今晚的夜空格外漆黑,没有星辰。

    终于,从东边奔腾而来的黑暗,驱逐了西边留恋不舍的红霞。

    自始至终,即墨都没有说话,蜻蜓也没有说话。

    不过,吐血的角色换了,蜻蜓抬起皓臂,小心挂在即墨肩头,而即墨则半跪在地,大口吐血,他不知道奔腾了多少万里,但还是没能追上那抹夕阳。

    夕阳要落下天空,坠落进沉默之海,谁能够阻挡。

    “刚才你如果刺下去,将死气引渡到我的体内,我绝对无法阻挡,但你为何要收手?”即墨放下蜻蜓。

    借着西边最后的余辉,可以看见,蜻蜓手中拿着那朵珠花,如果真的刺进即墨体内,他绝对无法阻挡。

    然而,蜻蜓始终只是将珠花尾端的尖锋抵在即墨后颈,没有刺下去。

    “是啊,真的刺下去,我就能活,但我做不到。”最后一抹余晖落下,蜻蜓收回了珠花。

    看不见她的表情,依稀可以听见窸窣声,应该是蜻蜓将珠花别进黑发。

    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都太疲累,懒得放出神魂,随意背靠背坐在地上,各自看着远方的黑暗。

    “谢谢你,即墨。”

    “不用谢我,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会满足你这最后的愿望。”

    “是呢!”

    一段悠长而又悠长的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今晚的天空没有星辰明月,今晚的山巅没有习习凉风,今晚的两人都没有多想。

    朋友要走了,安静的送朋友离开,仅此而已,尽管这个朋友,曾经居心叵测。

    可她毕竟,没有干过一件害人利己的事。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与我沾染因果,他赋予了我生命,又赋予了我使命,我的生命,就抓在他手中。

    那是一个神,长生不死,无所不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借我来控制你。

    以他的本事,什么做不到,却要靠我……不过我不恨他,没有他,我连活着都没可能,更不可能去见识那么多。

    尽管这一生,短暂无比,还生活在他的阴影中,没有一点自由,但足够了。”

    蜻蜓没有抱怨,即墨没有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控制他,他知道,如果能说,蜻蜓绝对会说。

    有些东西,是禁忌,哪怕只是一个名号,如果那个禁忌不让别人说,就是活一辈子,那人都说不出那几个字。

    “从一开始,你就在他编的网中,我也在他编的网中。

    其实,有没有龙喋血,只要能与你沾染因果,甚至与你有yu水之欢,我都不会死。

    可是,那毕竟是一个神,而不是一个人,我害怕他,我不想一生,都被他掌握。

    我想活着,我想为了自己而活着,哪怕只有那样一天,也足够了。”

    沉默片刻,即墨道,“你做到了!”

    “是的,我做到了呢,或许下一刻就会死,可是,此刻,我是在为自己活着。

    我很开心,这才是活着,原来真正的活着,是这样的美好。

    我好像再继续活下去,我贪恋这场生,我想贪婪的占据呼吸到鼻中的这一口空气,想自私的把它占为己有。

    因为我舍不得,我担心再也无法呼吸。

    即墨,我是不是很胆小,很可笑,身为修士,早该看淡生死,而我却这样贪恋生、畏惧死。”

    “如果我说,这并不可笑呢,反而值得尊敬。

    每个人都有梦,有的人活在别人的梦中,有的人活在自己的梦中,这有何不好?”

    不错,那一刻,如果珠花真的刺下来,即墨没法阻挡,死的是他,活的是蜻蜓,其实,蜻蜓放弃了最后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梦是何等的脆弱,指间轻轻触碰,就碎了……”

    “那就好好做梦!”

    “是呢。”

    “说说你的过去。”

    “是啊,我没了未来,所以也只能说说过去了。”

    即墨看不到蜻蜓的表情,但能想到,蜻蜓此刻肯定在笑,只是那笑,说不出是苦是甜。

    ……
………………………………

第四百二十一章 断翅的竹蜻蜓

    “我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因为从一开始,我的命,就掌握在别人手中,多么脆弱啊,别人只要动动手指,我就会死了。∑,。

    谁不想活着呢,我多么想再看看明天的曦阳,但我恐怕看不到了。”

    即墨没有回答,他背对蜻蜓,加之夜色太黯淡,看不见蜻蜓的神情。

    “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在听你说。”

    “好呢,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像一个人那样,如果是一个人,就可以走的很远很远,看的很多很多,可以不再受别人摆恐。

    但那天,梦碎了,其实,之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会梦碎呢,这大概是我在有思维后的臆测。”蜻蜓苦笑。

    即墨并未打搅,尽管蜻蜓的话题已经跑偏,他知道蜻蜓并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

    “同样在那天,我遇见那个神一样的人,他告诉我,只要帮他一个忙,就可以让我像人一样活着。

    我不加思索,就答应了他,在那时,我应该就诞生了意识,他告诉我,有个人叫即墨,只要控制这个人,我就能活着。

    我只有十个月,在这十个月内,必须控制那个叫即墨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

    后来,我见到了这个人。”蜻蜓噗嗤笑了,笑得很开心,声音沙哑了,那用来哼唱完美的歌喉,第一次沙哑,大概是血咳的太多的缘故。

    “就这样一个瞎子,要控制他何其简单,何况这个瞎子修出心眼,连女人都不敢看,看见我逃命似的跑。

    我相信我的魅力,我可是四绝仙子,论美貌,无人能及;论才艺,无人能及。我才貌双全,一句话,就能让那些花心鬼为我舍生入死。

    多么美妙,我几乎都迷醉了,可惜,我清楚,这是假的,我不能活着,一切都不会属于我。

    可是我想不到,那个叫即墨的家伙,竟然是个异类,我怀疑他不是男人。”蜻蜓放开声大笑,玉背抽耸,眼泪都笑了出来。

    应该有些痛苦,过了许久,她才又继续开口,道,“我千方百计接近他,以龙喋血为由,想攻破他的心扉,结果我失败了。

    自从有了生命,这是我最感兴趣的一件事,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控制他,于是我便化身季青庭。

    没想到,还是被他识出来,在魔亡陵还遇见那个可怕的至圣,一眼就看穿我的本体,当时我以为死定了。

    但好在,那个蓝衣至圣没有杀我,那个至圣是好人,是个大好人。”

    “又说偏了。”顿了顿,蜻蜓继续道,“结果,这个即墨竟然离开神州,十个月马上到了,我甚至恨上这个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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