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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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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

    即墨出手,打出自然神拳,挡住扑面而来的神光,他身躯微晃,长发倒竖,脚步陷入雪地,拳面曦光流淌,激烈碰撞过后,神光消失。

    即墨神色肃整,看向神色木讷冰冷的少女。

    “交出那个黑暗种,你很强大,我不想和你动手。”少女机械般开口,冰冷无情,玉手叠放在身前。

    即墨蹙眉,拉过楚小艺,彻底将她挡在身后,缓步后退,这个少女,实力相当强大,竟比他的巅峰还要强大半分,如果全力出手,他未必能够胜出。

    “光明族蝶衣命令你,交出那个黑暗种。”少女再开口,向前抬起玉手,掌间神曦闪烁,化作光芒长剑。

    “光明族!”即墨神色不变,心中骇然。

    这光明族是相当强大的种族,在太古时便存在,经历数次神魔劫,都从未有过衰弱迹象,说是万族中的皇者也不为过。

    这一族的血脉十分高贵,流淌着大帝的不朽之血,族内更出过数位大帝,从太古一直繁盛到如今,在万族中属于皇族般的存在,地位尊崇。

    而这少女蝶衣,也相当的强大,据说是光明族第一天骄,大帝之后,体内流淌着纯净的帝血,称雄万族,几乎无敌,耀目的净化神光所过之处,一切黑暗都将被净化。

    “你的要求恐怕我做不到,并且我没有被人命令的习惯。”即墨冷静后退,随时准备出手,

    这蝶衣便是相当于叶封神般的存在,不可力敌。

    蝶衣终于正色看向即墨,眸光依旧平静如水,“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拥有特殊体质,我不能一眼看透,交出黑暗种,你可以离开。”

    即墨蹙眉,道,“我如果不交出呢?”

    “帮助黑暗的人,也属于黑暗,光明族有义务净化一切黑暗。”蝶衣如同明王出世,身有三千尺圣洁光辉,黑密长发静垂腰间,她抬起玉手,指尖爆射出神圣光芒。

    “那便没有必要再多说。”即墨挡住楚小艺,提拳杀出,身化三具分身,与圣洁光柱碰撞。

    自然神拳与虚空印翻飞,拳与掌交映,显化各种异象,他拿捏法诀,身后浮现大道异象,拳碎虚空,掌劈苍宇。

    蝶衣长发及腰,眉目如画,似从九天走来的大明王仙子。

    她展开一双玉手,神光化作巨柱,显化异象,高空震鸣,天地摇动,刺目的光辉似天地神火,如同太古金乌复苏,神曦熠耀,化为炼化天地的神炉之火,将即墨与楚小艺覆盖了。

    “净化吧,咒虚神光,洗净黑暗的罪恶,带给世间光明。”

    哧!

    即墨收拳,拳面全是烫伤的焦痕,三具分身刹那间便被炼化,冥王分身术也不能转嫁所有伤势,任何术与法,都存在着极限,包括帝术。

    他踏在高空,轻声咳血,嘴角挂满金色痕迹,胸口的冰霜之剑寒气透骨,他纵目看向蝶衣,背在身后的双臂颤抖。

    “走吧,你不是她的对手。”楚小艺畏惧的看向蝶衣,她虽然并没有多少战斗经验,但还是能看出即墨并非蝶衣的敌手,何况即墨还负伤在身。

    “不用怕,我会带你安然离开。”即墨挡住楚小艺,提戟杀出,鏖战蝶衣。

    他祭出强大的道法,手拿问心戟,身后悬挂吞虚鼎、星河图,所有手段全出,满天都是他的分身,激烈的战斗中,他再次负伤,手臂几乎被蝶衣的神光撕断。

    “黑暗的堕落种,你不是我的对手。”蝶衣云发倒飞,莲花裙却没有任何动静,明目的圣光越发刺眼。

    她身化异象,身后有千手明王,拿捏法印,手提古宝,或吟咒长咏,或妙手掐诀,瞬时天空被神曦覆盖,可怕的异象中,千手明王俯视众生,蔑视黑暗。

    即墨双手撑开,神色稍动,吐血后退,第一次,他遇见王道自然不能复制的大道异象,非但未能复制成功,还受到反噬。

    他长发倒飞,蹋在虚空,一步步后退,直到踏出三步,在楚小艺身前,才正身停稳,他展袖轻震,吞虚鼎、星河图、问心戟全部杀出,与千手明王激烈交锋。

    吞虚鼎化为巨大黑洞,连光也逃不脱它的吞噬;星河图垂落万道星光,力压山河,这是不同于咒虚神光的光辉,每一缕都堪比星辰。

    轰!

    两件半步圣兵怒发神威,与千手明王激烈碰撞,即墨长发竖扬,身颤吐血,他振臂推出神茫,身外化分身,数具分身踏身高空,全向蝶衣杀去,自然神拳与虚空印被应用到极点。

    “无伤!”

    即墨高喝,本尊打出撼天五式,与蝶衣交手碰撞。

    这一战相当激烈,即墨手段全出,所有底蕴都祭出去,身外化身不断崩溃,他吐血数度从高空跌落,砸翻十数座雪山。

    蓬!

    他从地面跃起,手提混沌紫玉剑,拳捏封天石坠,引发千里内的地脉,唤醒无数条大龙,引灵万千,满天神光异象,向蝶衣碰撞过去。

    蝶衣如明王仙子,神色始终不改,面无过多表情,檀口紧闭,星眸黑白分明,扬手挥袖都是曦光,神辉璀璨,瑞条纷舞。

    千手明王身躯千丈,顶天立地,背顶熠目光环,千手隐藏在光辉中,如同太古的神灵复苏,大帝化形出世,炙热的白色光芒让人无法对视。

    轰!

    惨烈的大碰撞,溢落的光斑四处纷飞,光芒在高空燃烧,爆炸的残痕四处宣泄,万丈光芒中,即墨倒飞出去,跌落在地,他翻身抱起楚小艺,向远方飞奔。

    爆炸的光芒逐渐隐退,蝶衣站在高空,**修长如白玉,体态婀娜有千娇,她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朦胧的远方。

    在她心口,有一道刺目的血洞,似被神刃洞穿,镶金的莲花裙平整静垂,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痛苦神色,那致命伤口也没有血液流出,竟蠕动出新肉,很快那伤口便再无痕迹,连衣裙也是完完整整。

    “你颅骨碎裂,经脉断去七成,逃不了太远。”她轻启莲步,向即墨逃离的方向追去,“一切黑暗种,都逃不脱光明的制裁。”

    远方,风雪茫茫,即墨从高空跌落,坠地喘息,他满脸都是金血,还有汨汨的血液从头顶喷涌出,根本止不住,为了博得一条退路,他与蝶衣以伤换伤,代价惨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楚小艺咬唇,大眼中闪烁迷茫,“你每次救我,就是想让我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就算再救我无数次,我都不会原谅你。”
………………………………

第五百三十章 两人心思

    即墨偏头看向女孩,轻轻摇头,道,“我从未说让你原谅,救你是我生为师叔的责任。”

    楚小艺抱膝不语,安静坐在雪地中,大眼失神无光,如玉扇般的睫毛轻颤,将一滴泪噙在眼中。

    女孩感觉她要将这一生的泪流尽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再次相见,一定要手刃仇人。

    但当那一剑刺穿圣胎心脏,却没有任何复仇后的欣喜,反而是无尽的自责与内疚,还有说不清的迷茫。

    女孩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不适合杀人,还是下不了手,在被冥魔族包围时,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来救她,她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哥哥,但从未想过,带她杀出重围的会是圣胎。

    即墨的话始终在楚小艺脑海中回震,那为数不多的几个表情,始终萦绕在女孩心尖。

    她抱膝轻轻咬住胳膊上的棉衣,呜咽道,“如果是因为师傅,你大可不用白费心机了,师傅离开前便已说了,从此之后,我与她再无师徒之分。”

    即墨稍怔,失神回目,道,“是吗?”

    “是不是很失望,觉得白费了心机,为我这个一直想杀你的仇人徒劳受伤。”楚小艺咬唇噙泪,讥讽笑道。

    即墨回神轻笑,温和为女孩擦掉眼角沾的泪珠,道,“想什么呢?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辈子你都撇不开和师姐的关系了。”

    女孩抬头,用大眼怒瞪即墨,倔强撇头看向地面,不言不语。

    “走吧,蝶衣很快就会追上来,我没有自信再从她手下逃脱。”即墨扶起女孩,抬指撕开虚空。

    “你不是很厉害么,圣胎不是战力无敌么,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楚小艺嘲笑道。

    其实她很明白,如果即墨正面遭遇蝶衣,哪怕不敌,但还不至于受伤。

    之所以会受重伤,完全是为了从蝶衣手中带走她,但她并不想承认即墨所做的一切,或者是心中承认了,却还逾越不过一直以来坚守的执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如果无敌,就不会逃命了。”即墨轻咳,紧紧握住手心咳出的金血,偏头看向后方,心中微沉。

    百族都在寻他,一旦确定他的大致方向,所有追击的力量汇聚,他再想离开就很困难了。

    其实,现在是他隐藏行踪的最好时间,只要彻底藏在某处,借助从储宝灵园中得到的仙珍,完全能修炼到更高境界。

    那时他再出世,将无人再能对他造成威胁,但是,此际还有一个楚小艺,他不得不顾虑到女孩。

    他可以一躲数年,并且早就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但女孩不同,先不说可否能适应这种流亡的生活,便是女孩是否愿意跟他逃命,都还是问题。

    楚小艺也是一身麻烦,无论是幽冥族,还是蝶衣,都不会放过她,即墨如果将她单独丢下,不出三日,女孩绝对会落入幽冥族,或者蝶衣手中。

    之前,他从幽冥族手中解救女孩,只是因为楚小艺是嫣然的弟子,他能从女孩身上找到嫣然存在过的气息。

    但如今,他倒真的想帮助女孩了,短暂的接触,他已折服于女孩的坚韧以及执拗。

    他倒不怕亲手培养出一个将来要杀他的仇人,因为他能感觉出来,女孩的心理防线正在松动,只是还不能说服心中的执念。

    他倒很佩服女孩的这份坚持、倔强、善良,胸口的那一剑,女孩明显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但刺出那一剑后,女孩却犹豫了,所以他才能保住一条命。

    否则,他当时毫无设防,绝对会被冥魔气摧毁本源,回天无力。

    他这样做,倒不是想利用女孩的善良,用温和‘攻势’,击溃女孩的心理防线,让女孩放下这段仇恨,他之所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女孩的怜惜。

    他想守住女孩的这份倔强,说实话,他甚至都自问这样做的理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样做,完全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就像是莫问天对他的那种关爱。

    女孩偏头,看向失神伫立的即墨,缓缓低头,看着没过脚背的积雪,心中非常迷茫,眼前这个人,到底出于什么用意。

    处心积虑的救她,将她从冥魔族众强者手中带出,再拼死与蝶衣交手,也只是不想让蝶衣伤害她。

    她迷惑了,如果仅仅只是伪装,那圣胎便没有必要做的这么多,并且还为她身受重伤。

    那一剑刺出,带走了女孩所有的勇气,当那一剑刺出去,女孩已经揣测到了,她将面对的是圣胎全面的怒火,甚至是反杀。

    那一刻,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然而她再次诧异了,圣胎只是转头向她温和微笑,甚至连一句责备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大度’,让女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对圣胎的讥讽,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然而她知道,若再这样面对圣胎没有任何火气的温和,她终有一天,会彻底遗忘那段仇恨。

    所以,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他的道侣,杀了自己的哥哥。

    然而,当每次看见圣胎咳血,因为她而咳血,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又全部消散。

    她不知道,用‘表里不一’来伪装自己,还能让心中对圣胎的那份恨意坚持多久。

    即墨怔愣回神,轻轻咳血,看了眼胸口插着的冰霜之剑,知道再不疗伤,他迟早要被拖垮。

    现在不说遭遇蝶衣,便是遇见普通的入虚三重天修士,他都无力再敌,并且,随着追捕时间的延长,为他而组织的搜捕队伍会愈发壮大,加入的强者会越来越多。

    他不知道,这样带着女孩,还能够逃窜多久,所以他深思熟虑后,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女孩安顿下来,然后独自逃命。

    楚小艺面临的危机,主要是来自冥魔族与蝶衣,只要这两方都找不到女孩,她便很安全,倒是女孩跟着他,不但要受苦,还会受到牵连。

    “你可知道,极地冰川中何处最为安全,可以让你躲过冥魔族与蝶衣的追捕。”即墨转向女孩问道。

    “你怕了,那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让你保护我。”女孩像个小刺猬,一遇到刺激,便将骨刺全部向外,来伪装脆弱的心灵。

    “我担心以我现在的状态,再次遭遇蝶衣或者冥魔族,很难再保你周全,你说我怕了,我承认,我的确怕了。”即墨点头,抬指封住左胸口溢出的金血,此刻,连攻伐仙蕴都几乎停止运转了。

    女孩抿唇不语,抬起大眼,盯着即墨淡紫色的瞳孔,想从这双眼中看到哪怕半分的虚伪,来巩固心中对圣胎的仇恨,但她发现这双深邃的紫眸,竟全是真诚,没有半点的伪装。

    这样的一双眼让她心慌,所以她匆匆低头,道,“极地冰川我也并不熟悉,但如果说真正安全的地方,恐怕只有师傅的洞府了。

    师傅曾说过,她的洞府,除了知道坐标外,便是半帝都不可能寻到。”

    “师姐的洞府么?”即墨失神,握拳捂在嘴前轻咳,蒸干指缝中溢出的金血,道,“好,那便去师姐的洞府。”

    “你给我带路。”即墨带着楚小艺跨入空间裂缝,此刻他不敢再有任何耽误,他感到有数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这个方向靠拢,其中便有蝶衣。

    此刻,他便是遇见普通入虚三重天修士,都未必能够脱身,莫说是蝶衣这种怪胎,更莫说其他几道气息中,有几道在黑珠地图中,直接是混沌。

    楚小艺心中很混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她完全没有主见,听见即墨说去嫣然的洞府,其实心中还有抵触,但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呐喊,让她带着即墨,前往嫣然的洞府。

    虚空破开,即墨带着楚小艺数度从中跌落,金血遗落在路上,都被他蒸干,不敢留下任何痕迹,刺进胸口的冰霜之剑,如同随时都会爆发的太古禁术,潜藏的威胁越来越大。

    他尽管走的很快,但并不是全盛,终于在一次险些与蝶衣相遇,借助黑珠地图,他提前洞察到危机,祭出小虚空台,提前离开。

    这样的危机还遇到数次,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差点与一尊归境强者正面碰撞,好在他提前躲过去了。

    提心吊胆半日,他终于甩脱所有追踪的强者,在楚小艺的指引下,来到一片山脉中。

    方落入这山脉,他便彻底迷失方向,并感到一股刺骨的杀机,当即停步,不敢再移动,担心落入杀阵。

    “快到师傅的洞府了,你和我来吧!”楚小艺回头,神色复杂,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她,不要带圣胎进入嫣然的洞府,但双脚似乎不听她的使唤,还是在前方带路。

    几步跨出,原本朦胧的四周,突变的霍然开朗,一条蜿蜒的雪路,从山脚绵延上山腰,那雪山植入云霄,半山腰都是黑压压的云层,完全无法看见山巅。

    一股寒风吹来,吹起山路两侧的风雪,扑面打在即墨面孔上,将他从失神愣怔中惊醒,“师姐!”

    似有白衣银发的少女踏空而来,从山巅走下,银发飘舞,白衣如蝶,不沾烟火,不染尘俗。

    ……
………………………………

第五百三十一章 风铃

    耸入云层的巨大雪峰,绝壁断崖,怪石嶙峋,风呜呜从山巅吹来,扬起一撮彻骨的冰晶,吹起少年并不平静的衣摆。

    即墨敛神,向上看去,除了绝壁山岩,漫天雪晶,朦胧的雪雾,也只剩下黑压压的天空,他跟在楚小艺身后,缓步登上山崖。

    风呼呼的从远方吹来,在空谷之中回荡,大风孤寂且冰冷,如同刀刻,从皮肤上吹过去,留下一道道划痕。

    半山腰上,人为凿出一个简单的冰洞,没有过多的装饰,就如同嫣然,去繁存简。

    洞口挂着一串风铃,随风滴滴答答的清响,空灵无质,超脱于世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不沾尘烟。

    古老的风铃完全由青铜铸造,涌入山洞的寒风吹来,风铃碰撞,发出清脆的欢鸣,似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完全的凌驾于世俗,超脱凡尘,这样的声音,仿如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即墨失神,缓缓向那串风铃伸出手,用手指抚摸着风铃表面的花纹,古老的纹络,不加修饰,一阵风吹来,风铃从他指尖轻轻溜走,只剩下冰冷的触感。

    这个风铃,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从前他多次从那阁楼下经过,若是望不见伊人芳踪,妙人倩影,便偷偷看上这风铃一眼,心里也会满足许久。

    原来嫣然竟将阁楼上的风铃,从昔日的忘尘宗带来,挂在这洞口,摇曳的风铃,倒是合了她的性子。

    即墨无神抿唇,笑容并不明显,怔愣看向他处,洞外是一片旷原,一望无际,或有小山头,都是匍匐在这座高山脚下,一望无际,一览众山小,洞府远在云端,与尘世隔绝。

    山洞中简单的开凿出几间冰室,洞内一池冰莲,遇寒绽放,雪白晶莹,剔透如同水晶,池中莲花怒放,莲蓬随风摇动,一朵并蒂双莲含苞欲放,一池冰泉,寒气丝丝缥缈,萦绕在莲蓬之间。

    一池冰莲,遇寒怒发,越是寒冷,越是动人。

    半池寒泉,一池冰莲,两三朵莲蓬,三四朵荷花。

    冰魄般的荷叶,脉络清晰,一丝不苟,开的认真,凌寒不惧,就是这般简单,又是这般撼人心神。

    即墨蹑步走进洞府,脚步轻轻,担心惊扰了洞口的风铃,洞内的莲花,这样的一个洞府,简简单单,清淡素洁,天然去雕饰,不加修琢,素淡到不食烟火,冷清到不逾凡尘。

    似乎洞内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一道白色身影,她飘飘然来,飘飘然去,足不沾尘,素洁的裙摆从来都是那般白净,仿若从不踏落红尘。

    这样的可人儿,就像这方洞府,洞口一串风铃,洞内一池冰莲,这就足够了,不需多的奢求,不需多的点缀,只能远远看着,走近了,就又飘走了。

    即墨指间从洞壁上划过,山洞的载体是万年玄冰,坚硬堪比传世圣兵,却打磨的光滑如镜,显然是用了翻功夫,地面铺着冰砖,也是悉心打磨过。

    “师姐还是这番性子,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这般一丝不苟,连这临时洞府,都凿的这般精细。”

    即墨怅然回神,想到嫣然四海飘零,这方洞府,恐怕也只是一个临时落脚场所,当不得太多停留,终究会走的,只是未想这一走,竟是永远的走了。

    楚小艺愣怔的看着患得患失的青衣少年,心中复杂的难以言表,她本不想让圣胎来到这方洞府,但竟是鬼使神差的带他来了此处。

    女孩一直当圣胎是个冷血无情,嗜杀自大的恶魔,即使偶然来的温柔,也不知有几分真假,倒是没有见过圣胎会这般若得若失,竟像是个孩童,憨傻的可爱。

    斯人已矣,莫非还能回来不成。

    倒是圣胎三两句叹息,竟让她想到那个怪物师傅,冷酷起来无情,平日里清丽脱俗,竟像是翩然若去,不复归来,没想到这彻底一去,再也不复归来。

    即墨走到洞府尽头,手指摸遍光滑的洞壁,感到指尖一片冰冷,数度惊醒,又数度沉醉。

    推开几间冰室的房门,屋内都是一般的简单,除了三两个蒲团,竟是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走遍整个洞府,怅惘回神,似也只记得洞中的那一池冰莲,洞口的那一串风铃。

    即墨在莲池前驻步,仔细看着那朵并蒂冰莲,木讷的脸庞稍霁。

    他抬指伸向那并蒂莲,又像是指间触电,急急收回,数度伸手,又数度退缩,最后终还是摇头叹息,转身走到洞口,在那一串风铃下坐稳。

    并起二指将胸口的冰霜之剑提出,霎时金血狂迸,撒了一地。

    他扶额轻咳,默念心诀,唤醒世界之心中的补天花,那胸口的伤势开始缓慢愈合,但浓郁的冥魔气,却依旧郁结在心脏中,尚不退却,也不消减。

    他并着急,扬手摘下头顶的风铃,拿在手中小心抚摸,冰冷的触感落在心头,他如个孩子般急道,“响啊,你倒是快点响啊!”

    他着急了,却不见手中的风铃有半点动静,着急的晃动,只听见一串嘈杂的乱音,根本不似那般清脆。

    楚小艺寸步走到洞边,倚着洞壁嗤笑道,“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模作样,风铃自然是在风中响的,你拿在手心,她如何响得,倒像是死了。纵然乱摇出一串音来,也不是风铃本来的清质妙音。”

    继而又看到了即墨胸口飙血的巨洞,目光闪向他处,再看向圣胎那仿如不觉的神态,只是痴痴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一串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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