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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风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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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刀身,如同他变长的手臂,不知道是跟在风的后面,还是,就在风的里面。抑或,它就是风。
圆圆的月光中,响起了一声轻呼。接着,一团雾蒙蒙的黄光从圆月一般的弯刀中冲出,形成一个更大的圆。
于是,尘土飒飒的落下。刀是刀,弯刀是弯刀。第一回合,两人所施展的原力素互相碰撞,尽皆虚无。刀与弯刀,相交。
………………………………
三十五回 兰蔻何人 何忍兰蔻
() 练长风是先生二弟子关自在的唯一弟子。他并不是世家的子弟,他是一个孤儿。那一年,关自在道成历练,行遍天下。而后,带着练长风回了道宗。
只知道他是孤儿,没人知道他来自于何处。
这些,丝毫没有影响他惊人的天赋以及心中狂热的热情。他到了凝神境界,便向关自在提出了下山的要求。关自在默许。
“自在zi you人,zi you人自在。”当时,关自在说道。
“长风是风,故在人间。”当ri,练长风如是回答。
他入世,从兵士做起,做到将军。每三年,他回京一次,总要站在龙虎山下,遥望天门山。他仗刀行遍天下,斩落无数英雄头颅。
从此,关自在再不收徒。
所以,世人,很少听到关自在的名字。以至于,近在咫尺的上京,对于先生的二弟子,已然淡忘。
道宗,世人皆知,大小两先生,寰宇一掌中。
在这个月夜,面对数万的铁骑,练长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起了师父飘拂在风中的长须,想到了师父温柔的笑,想起了那人满脸的不舍。
两边的铁骑,不约而同的竖起无数的火把。明亮的火光,将这一片空地照的纤毫可见,同时,火光照在帐篷上,显得这帐篷如此孤寂。
夜间,有风。这是今年夏天的最后一天。所以,夏风带着不甘,吹动竖立着,满是豪情的火把,飞溅出无数的火星,湮灭。呼呼作响。有衣袍,有火焰。
弯刀如圆月,瞬间绽放无数的光芒,像是不甘堕于人间的月,要找回自己的骄傲。唐芳整个人裹在月光之中,冲来。
练长风提刀,冲出。
他已经有两年世间没有亲自出战。然而,刀出,血热。他的刀法,来自于那人,所以,叫做“自在!”
长刀伸出,斩向明月。
于是,明月黯淡。连绵不断的叮当声响起,像是一窜银珠突然断线,跌落银盘。练长风上前一步,长刀横斩。同时,他的左手捏印,一道白光从他的甲胄中冲出。火光下,两个练长风,两把长刀,同时扑向黯淡的月。
自在所在,人不在。
唐芳的身影从破碎的月光中显现。而后,他脖子上挂着的青sè的佛珠,突然破裂。无数的佛珠,突然,化作了漫天的繁星,落下,落向两个练长风。他口中低喝了一句:“咄!”他扔了手中破碎的弯刀,合身而上。
双掌前伸,带动一抹肉眼可见的圆圈,似有似无。正是佛家的不动神功。他飞奔向前,突然静止。不得不静止,因为,一柄刀伸到了他的咽喉。寒冷的刀芒,迎面而来。然后,他笑了。
飞散的佛珠叮当作响着掉下地面,另一位练长风在火光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唐芳笑着说道,“想不到,苦修十年,竟然不是一招之敌。”他苦笑,带着憎恨与无奈。苦笑的是,自己不动神功将发未发,憎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仇人,无奈于,这人的速度。
练长风挥刀斩落,血雨喷洒。他的身后,响起震天的欢呼声。士气大振。他驻刀而立,于火光中,仿佛一尊天神。
“莫可唐家,自此无人!”他冷漠的说道。身后,唐芳无头的尸体扑到在地。练长风看着对面的札木合,双眼之中,战意更浓。
札木合看着他,笑了。练长风的身后,无数的汉朝士兵一阵惊呼。练长风微微一怔,他看到,火把下面,札木合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望着自己的身后,一脸微笑。
他猛然回头,一团黑雾迎面而来。
两人踏上干燥中微微带着湿润的土路,乐亭感觉到,脚底的伤口还有隐隐的疼痛,同时,他感觉到,一股不知名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小腿慢慢向上蔓延。
身后,是一片绚丽的花海,白的花,如雪,红的花,如血,黑的花,难以形容。两人踏过木桥,走入莲花落之中。
这个亭子被黑白亮sè莲花围绕。透着出尘之意。此刻,浓郁的花香顺着微风而来,带动或黑或绿的莲叶,仿佛,这不是一间亭子,而是,一方花海中的画舟,随时会飞天而去。亭子中,有四根柱子,写着四句话。
“疗病先疗心。乐天看风云。”字迹俊秀,笔力穿石,隐隐带着一股霸气,乐亭看的眼睛微微一眯,他转头,就看到了另外两根柱子上的话语。
这两根柱子上的字迹粗散,没有任何的章法,一边写着,“白莲黑芙蓉,”有些工整,但是,另一边,看的就有些不明白了,“连天大道,只在氤氲中”看的让人甚是摸不着头脑。
“你看!”阿陈站在亭子一角,伸手前指。
乐亭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刚巧穿过三sè玫瑰花海,看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兰亭。远远望去,那一团雾气不住变化,一会儿是飘渺灵动的仙女,一会儿如天上云彩变化的白驹,如此种种,令人心神迷醉。
雾气中,若隐若现,纵横交错的阡陌,仿佛一条一条工整的笔画,由天神造化而成,横平竖直,花园中,五sè纷呈。乐亭禁不住一声感叹:“好浓郁的原力素!”
阿陈听到他的话语,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花间之道,五种不同颜sè的原力素,代表着天地之间的五种造物力量。然而,世间的花sè,却总共有十二种,各有各的灿烂,各有各的妩媚。”乐亭沉默不语,默默聆听。
“当年先生来此一行,盘桓一ri,留下两句话。”阿陈继续说道。他扭过头,看着乐亭,笑道:“其实,抱朴祖师之前,这世上,并没有红笼天照这种后天的体质,然而,斯人之后,红笼天照却排于其他体质之前。”
乐亭点头。
“红笼天照,本身狂暴,但是,不及三尺玄肌。但是,红笼天照却有一个其他体质不能媲美的妙处,玄鉴之后,可见未来。”
乐亭大惊。原来,红笼天照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力量。“但是,它也有一个弊病,即使你无病无灾,活不过四十。”阿陈继续说道。
“可是,传说,当年的抱朴道人,活了三千年。”乐亭插口。
阿陈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传说。其实,抱朴祖师,当年三十九岁零八个月便已经仙去。”他看着乐亭的眼神,知道他不相信,也没有解释。指着院中,秋sè中慢慢凋零的群花,说道:“有chun必然有秋,有生必然有死,只不过,有人的过程漫长一些。”
“你可知,为何我们三人走过,却有三种不同的玫瑰?”阿陈问道。
乐亭摇头。阿陈继续诉说,“因为,我们的心不同!”一阵微风吹来,无数的花叶哗哗响着,似乎为他这句话鼓掌。
“如果,医宗的人碰到道宗,不得不交手,后果如何?”乐亭咽了一口唾沫,终于问出自己的一个疑惑。
阿陈笑了,“我们是医生!”
“医生也会杀人,”乐亭说道,“甚至,有的时候,杀人杀的更加有技术。”他笑着,看着阿陈。
“没有灵身的医生,连一位凝神的道士也打不过。”阿陈回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一般的医生都是弱者。”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看着乐亭。
乐亭继续问道:“我听说,每一个十年,医宗都会派出一位四方行者,为天下苍生解难,她怎样?”
“她很好!”阿陈笑着回答。
乐亭也笑了,“道宗的先生与医宗的宗主?”阿陈接口,老实的说道:“不知道!”
乐亭继续追问,“小先生在紫木山,应该无敌了?”阿陈一愣,想了想,才摇着头说道:“那倒不是!”乐亭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果然,阿陈继续说道,“其实,刚刚走了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敌!”
“兰蔻!”乐亭愕然。
只听阿陈解释道,“彼年,他曾经有过一败,”他看着乐亭后腰上的听蝉,继续说道,“败于道门逐鹿朱喜之手,也是朱喜,将他送到了这个地方。在此困居十年。方才,他自行解开镣铐,心中的困局已破,可谓天下无敌。”
乐亭冷笑,“我见过小先生的手段!”
阿陈淡淡笑道:“你没见过兰蔻的手段!”
“难道,他是通神的境界!”乐亭追问。阿陈身形一动,轻飘飘飞下莲花落,落在黑sè的莲花上,飘飘荡荡,一句话飘来,“我累了,你,好好的养花。”他方才站立的地方,一张方纸慢慢落地。
乐亭捡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每一朵花都是一个生命,每个生命都是一朵花。他微微一怔,就见那张方纸在他的手中,慢慢变作了一朵洁白无瑕的玫瑰,带着芬芳,慢慢的,花瓣散开,开始凋零。
他望向亭外,一片花海。黑sè也好,白sè也好,开的灿烂。
………………………………
三十六回 月海中有无数的白鱼
() 黑雾扑来,刀光又亮。随着亮起的刀光,练长风的脚下,升腾起两股飓风。接着,练长风身形退后,在火光中,看到,方才唐芳爬到的地方,没有唐芳。却站着一位,头上顶着一双黑漆漆大角,浑身被黑雾笼罩,若隐若现的人形。
“鬼轮回!”练长风倒抽一口冷气。
“嘿嘿。”唐芳的声音从黑sè的雾气中传来,接着,一条粗壮无比的胳膊伸出来,前方,五根手指粗壮,指尖,一尺余长的指甲闪着蓝幽幽的光芒。“练长风,我入魔不死,你与手下三千士兵就要为我所用。”说完,笼罩着他身体的黑雾突然一分为二,一半扑向练长风,一半扑向汉朝士兵的阵营。
“道兵三门。”练长风沉声喝道。从汉朝军队中,冲出三十位士兵,这三十名士兵分成三个阵势,手里长刀挥舞,划出不同的痕迹,那痕迹在空中交错,顿时,围绕他们,起了三股旋风,将扑来的黑雾吹撒。
札木合的眼神一凛,此人为汉军的平夷大将军,果然有些根基。他也算见多识广之人,偏偏看不出练长风的亲兵使用的什么法门,既不是符箓,又不像手印。只见,那群士兵还在继续,一道一道的刀光互相交错,碰撞,在清脆的金石交鸣声中,围绕他们的风,竟然慢慢凝成一股,凛冽对着唐芳,吹向札木合。他脸sè大变,大喝一声:“唐芳!”
唐芳的身体一抖。札木合见过唐芳施展鬼轮回,魔宗的鬼轮回,是利用魔者本身的鲜血祭祀,唤出地狱中的魔烟相随,这门功夫,随着魔者自身的等级,带出的魔烟也不同。唐芳为了给哥哥报仇,先修佛宗,在以佛身入魔,拥有无尽的怨毒,相随的魔烟不是扑通的魔烟,而是见血封喉的魔烟。
唐芳抬手,手指一动,化作一个手印。练长风已经如一缕青烟飞出。手中长刀突然绽放三尺长虹,遥遥前指,指向月光下一团黑烟。
“我在自我在,刀身如天籁。”他高声吟道,他的身后,尘土滚滚,如同一条尘龙,紧跟在他的身后,他的盔甲映着月光,如同凌空而立的天神,刀光清亮,仿佛带动一地的月光。刀光纵横,黑烟破碎。
乐亭回到小屋,用过晚餐之后,继续盘腿冥思。隐约间,感觉到围绕在身体周围的原力素。他的双手缓缓而动,做出意动时领悟的手印。他的身体周围,一层一层模模糊糊的原力素形成一圈一圈的圆弧,发着毫光将他围绕在圆点。
突然间,他的身体一抖,双眼睁开。顿时,周围模糊的原力素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星星点点散开,他隔着窗户,望向小屋之外,望向yin沉的青山之影。想了想,他穿好外衣,走出小屋,循着心中模糊的方向,走出小屋,一路飞奔。
狭窄的小路,有的地方扑满月sè,有的地方,yin暗非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默默的窥探。乐亭没有停留,一步一步的登上山顶。
月光下,一朵孤莲。
一朵石头形成的孤莲,正在孤独的绽放。他走到孤寂的莲花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朵莲花。不能用大或者小来形容。它在,仿佛,就是一座亭子,默然不语,却似乎在倾诉。微微的风,吹过那些屹立不动的花瓣,微微作响,是一种奇怪的声音。乐亭抬头,月儿弯弯,月光明亮。他有种想要进入石头莲花的冲动。
那里是温暖,那里是家乡,那里,像是妈妈的怀抱。一时间,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莫名的抖动,他的眼眶渐渐湿润,鼻头慢慢发酸。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石头莲花的花瓣,那花瓣在他的触摸之下,簌簌响着,化作一地的石粉。他惊讶的看着,愣在那里。
“佛宗所言,一花一世界。”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那里,是我的世界。”乐亭猛然回头,看到,婆娑的月光下,一位女子。
一位陌生然而却十分熟悉的女子。他愣住了,心头狂跳,这人,竟然是自己的梦中人。她穿着一身绿裙,站在那里,一只手臂垂下,一只手臂藏在腰后,一脸的漠然,带着超越世俗的目光,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然后,乐亭就感觉到了危险。致命的危险,令他几乎不做思索的结印,手印成,身前的原力素刚刚形成的圈便给一只白皙的手掌撕开。他后退,拔刀,听蝉明亮的叫了一声,发出白光,斩向那只白皙的手掌。
白皙的手掌没有闪避,只是拇指与中指轻轻一弹。弹在了听蝉的刀刃上,乐亭整个身子飞起,接着,他惊讶的看到,他的眼前,那个女子的冷笑,那一张脸,没有表情的脸,那一双眼,看透万物的眼。
手掌伸来,他拼命的挥刀。然而,手掌在刀身回来之前,捉住了他胸口的衣服。他的身体,轰然倒地,浑身的骨骼肌肉,千万种疼痛同时传来。他茫然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他震骇的瞪大双眼,不能置信,他的身后,半米开外的地方,是那朵孤莲。
自己站在那里,被人击飞,然而,却在站立的地方,重重摔下。自己没有离开原来的地方,那么,那人的速度。他回头,看到了一双绣着梅花的布鞋,小巧的鞋,在裙下娉婷而动,走在他的面前。
接着,那人蹲下,伸出两根手指,在唇边摆动,“现在的你,太弱!”接着,她缓缓站起。月光下的她,并不美丽,但是,乐亭的心中,流动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他努力的站起身,嘴角有些咸腥,原来,刹那之间,自己已经吐血。他下意识的将听蝉插回腰间,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认识我?”
两个身影站在月光下,几乎一般的高低。两人之间,夜风呜咽。两人沉默。
“世间印师的厉害之处,在于,结印用的双手,双手活动的速度最快,人,可以利用最短的世间调动天地之间的原力素。”过了半晌,那女子才缓缓的说道。“其实,万年之前,最厉害的人,却是刀客!”
“刀与剑,本身就是人类自己造出的一个印。只不过,你不懂刀。”女子说道,“你走,现在的你,并不是我要见的那个你!”
乐亭上前一步,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再走几步,忍不住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没有那朵莲花,也没有那个人,只有一地的月光。
唐芳头顶的一只角在明亮的刀光下,垂落。带着黑烟,落下地面。在地面上,慢慢化成一团黑烟,慢慢消失。他的身体周围,黑烟变淡。淡淡的黑烟中,两只血红的眼睛,带着无比的恨意,与对面的练长风对望。
“你真的很强!”黑烟中,声音有些无奈的说道。接着,他叫了一声,“师兄,出来!”札木合的身后,走出来三位大汉,他们慢慢脱下斗笠,月光下,露出三个光头。他们上前一步,将练长风包围在圈中。
“你今ri,必死!”黑烟中,伸出让人sè变的魔爪,指向练长风。练长风苦笑。
“他,死不了!”帐篷中,走出一人。正是医宗的四方行者。她的身形,与月光下的众人相比,十分矮小,但是,她没有丝毫的畏惧,迈着碎步,走进四人的包围圈,傲然说道。“四方行者面前,只有救人,没有杀人!”
月光下,刀光明亮,众人的呼吸,盖过了风声。所有人的静静站立着,札木合哈哈的笑了。他挥舞着手里的金背大刀,说道:“除了医宗之人,全部给我杀了!”他的脸上全是凶狠,带着暴戾的叫道:“从今之后,没有四方行者,她是我们五族的医生。”他的身后,轰然一声,无数的长枪长刀举起,天地之间,一片雪亮,无数的战马开始蠢蠢yu动,一时间,蹄声散乱,马鸣不断。
一道金光对着练长风的面门飞来。一道乌光对着他的胸口飞来。札木合伸手,一把抓住行者的青sè长衫,嗖嗖风声大起,无数的箭簇带着寒光飞起,一团黑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
“将士们,盾阵!”练长风并没有顾忌眼前的袭击,而是大喝一声,安排自己的军队。
“喝!”汉军齐齐的大吼,无数的盾牌竖起,挡住飞来的黑云。练长风伸出长刀,将面前的金钵挡飞,一抄手,抓住了胸口的念珠。却见,那念珠一粒一粒的散开,化作一团一团的符号。他双眼圆睁,“秃驴,好yin险。”
他的另一侧身边,一个和尚盘腿坐下,慢慢吟诵经书。唐芳的黑手,从黑烟中伸出,五爪森森,蓝芒四shè,抓向他的头颅。
练长风没有动。他也动不了。四位凝神境界的高手同时出手,看似最脆弱的那位念经和尚,用他的佛音催动周围的原力素,将他的身形定在那里。而他手里的念珠,还在一粒粒的落下,念珠落下,干燥的地面上,便出现一圈一圈的漩涡,而他的双足,陷在旋涡里。
水属xing的原力素困住他的双脚,风属xing的原力素困住他的身体。金钵旋转着飞至,与堪堪伸来的黑sè魔爪不分前后,同时到达。一个是他的前心,一个却是他的头颅。
他没到通神的境界,自然不能无心,同时,也不能无头。
这时,马蹄声响起,第一波的五族冲锋发起。纷乱的马蹄,紧紧跟随着空中的黑云,落下。另一边,巨盾后面,伸出无数把长枪。有马从练长风身畔飞驰,马上的骑士与奔马一同化为一片一片的肉屑,带着温热的血抛洒。
札木合骑在马背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四大凝神高手,已经用原力素将练长风困住,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然而,他没来及在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的眼前,闪出一点寒芒。
这点寒芒只是很小的,很窄的一段刀刃。他勃然大怒,但是,看到眼前的那张脸,他克制自己,反手挥动,将四方行者粗鲁的推翻在地,“拿下!”
练长风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动弹,但是,他手里的长刀却动了。长刀一动,一半是刀,一半是棍。棍滑落,落入他脚下的漩涡。于是,漩涡变作涟漪,他一抬脚,站起,翻臂挥出,刀与魔爪相撞,铮铮作响。一脚挑起,飞起的棍子刚巧碰到金钵,金钵再次倒飞。
电光火石,死局变成了活局。然后,练长风低低的叫了一声,“刀来!”他的声音不但低,而且沉,似乎不愿意。汉军的阵营中,就冒起了无数道刀光。
无数道白sè的光冲破帐篷,飞天而起,似乎要穿透天地之间的月光。札木合看到这一幕,脸sè彻底变了。他双腿一夹,整个人从马背上跃起。他必须这么做,他不想,看到练长风如此从容的逃出自己jing心布置的陷阱,更不想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屠杀五族之人。
闪闪的光,似乎是刀,又似乎不是刀。璀璨无比,像是无数的烟花绽放。不过,它们都是单调的银白,没有其他sè泽。银白的光穿破衰竭的黑云,迎着蜂拥而来的铁骑,于是,银白的光变作血红。
………………………………
三十七回 那个叫小白的人
() 若干年前,练长风还是小孩子,他跟着关自在上了龙虎山。默默无闻的学刀。不久,碰到了一次道门的小练,关自在没有让他去,他还是偷偷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厉害。结果,低着头,流着泪回来。
他拥有属xing最好的风属xing原力素,然而,关自在让他学刀。
他亲眼看到,一位年纪比自己小许多的同门,举手投足的瞬间,将一块巨石抛起,看到了无数的jing彩,然而,他们的原力素却是平平。他们都在结印,他在练刀。
终有一ri,他问关自在:“师父,为何,不教我结印!”
关自在回答:“你一直在结印啊?”他笑着说,“你的印不华丽,然而,你的却是印上有印。只不过,看你能不能将印结在心里。”关自在循循善诱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师父有一套刀,除了你,只怕谁也做不到,所以,我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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