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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风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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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河泥运到茉莉花下啊,别浪费了!”阿陈赶紧叮嘱。接着,他又抬起一脚,踢在小白的屁股上,“你也去,当老子的荷花白吃啊!”小白拿起工具,无奈的跟在乐亭的身后。
若干年后,乐亭回到过这里,然而,这里已是荒山,美丽的花园已经不在,而这些绿叶白荷,黑叶黑荷,也早已消失。此地,唯有空山,唯有一条小溪一般的河流。他曾感叹,感叹一个人,一段时间。
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时间消失殆尽,除非,你可以超越世间。
乐亭站在河中,并不费力的用双手掏起一团一团黑sè的河泥。河泥带着浓郁的腥味,与空气中荷花的清香截然不同。他每一次弯腰,都看到,双腿之间的水流,蒸腾起一股黄sè的浊流,而后,浊流渐渐变得清澈。他惊起无数的鱼,然而,无数的鱼再次游回。
小白十分不情愿的踏入河中,卷起自己的袖子。却没有动手,而是说道:“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多的疤痕?”下河掏泥,是个苦力活,乐亭虽然不喜欢穿着的长袍,但是,他也不喜欢将它弄脏。所以,**着上身,下了河。
乐亭没有回答,继续工作。小白很无聊,见样学样的掏了一把,顿时,双眼冒出亮光,“我的个太阳,比我还黑啊!”
乐亭笑了,觉得这个笑话是自己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笑话。他以为小白并不清楚自己的黑。他回答道:“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诉说的过去,你说,是不是?”
小白站起身,将手里的河泥没有扔进一边的竹筐,而是抹在了自己的脸上,一阵冰凉。他听清楚了乐亭的话,深有同感。半晌,他才问道:“你真的是传说中的红笼天照?”
乐亭点了点头,小白突然小心起来,有些怯生生的问道:“如果,要你救人,你会去吗?”乐亭摇了摇头。
“该死的人,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求死的人没人可以救得了,想活的人永远都不会死!”
他的这段话很拗口,小白一边倾听,一边沉思。他追问,“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乐亭的回答让他笑了,“我没钱,这里吃喝穿戴都不要钱,很好,真的很好!”乐亭说完这话,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也在想着他,一边想着他,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笑声的咒骂。
曾柔一个人,走在上京的街道上。她终于成功的逃离了无量观中,那些满脸笑容的嬷嬷,无微不至的丫鬟,还有跟屁虫一般的那个小道士。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厕所,那位小道士都在跟随。
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她的逃跑,孙成海看到了,不过,他装作没有看到。他年轻过,知道,任何所谓的富贵都锁不住一种人,就是年轻人!去,去,累了就回来了。他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上京,现在就是铜墙铁壁,金玉牢笼。
曾柔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她一个人在上京的街道胡乱的闲逛,中途,能看到无数**辣的眼光看着自己,少女心中得意非常。不久,她就发现了蹊跷之处,因为,街道上很少有少女的身影,即使有,那少女也顶戴着纱帽,匆匆而过。
好奇怪的纱帽,帽檐之下,一圈细纱。曾柔想起了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又想起了那个人。
“没良心的!”她骂了一句,走进一个古朴的小巷。
她走进小巷,不是没有目的,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旗。在风中招展的一只三角旗,旗子的正中,写着一个字“郝”。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底下还有三个字:包子铺。
浓郁的肉香带着淡淡的葱的甜味,在小巷中飘动。肉香沉重,葱香轻盈,两者完美的结合,刚巧浮动在你的鼻翼边。曾柔咽了一口口水,走到了包子铺门前,打量这个包子铺。同时,所有包子铺的食客,几乎不约而同的扭头,惊艳的看着铺外,一身粉衣的美少女。
曾柔走进去,马上出来一位长相端正的少年小二,“欢迎欢迎!”小二满脸堆笑,将她带到墙角的一张桌上,一边勤快的抹着桌子,一边问道:“客官吃点什么?”
紧跟曾柔身后,进来三位衣着光鲜的少年,居中的一位少年手里摇着一柄折扇,摆动之间,隐约可见明媚的山水。少年迈起一步,长袍下,露出镶着金边的锦靴。曾柔刚好看见,皱了皱眉头。“来两个热包子!”随口说道。
“小二,来客了!”一个少年张口大喊。
“来了。”小二忙过去,“几位爷这边请!”他也看出这几位少年不凡,说着话,就要将几位少年引向一边。
居中的少年微微一笑,用扇子将店小二拨开,接着,甩了甩带着紫sè纱帽的脑袋,“刷”的一声抖开扇子,对着曾柔深情一望。曾柔头大,真是纨绔子弟,何处都有,连那招牌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她心中已经上火,却脸上带着笑,甩了一个秋波。
“那位姑娘那里,不就是上座吗?”一个少年看到这一幕,立马殷勤的说道。小二给他一个拨弄,差一点摔倒。他怒气冲冲的转过身,看着三人,“哗啦啦”的卷起了自己带着油渍的袖子。
“小贼,见没见过砂锅大的拳头?”店小二恶狠狠的在三位大少面前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曾柔看见,“扑哧”一声笑了。那少年的拳头真的很巨大,她方才没有注意,现在,看那少年小二举起手,这才发现,他的拳头比他的胳膊竟然大了一倍有余。关键是,他撇着嘴,满脸怒容,让人忍俊不住。
“nǎinǎi的,你疯了?”一位少年说话。
“说实在的,我还真没见过砂锅大的拳头!”居中的少年刷的一声合起扇子,插在腰间,yin森一笑。
“郝猛,不得无礼!”一边,正在摆放蒸笼的一位老者怒吼一声。感情这家小店只有两人,一老一少。
“nǎinǎi的,郝猛,揍他。”却有食客呐喊起来。
“就是,揍他们,也不知谁家的孩,大白天就来吃姑娘的豆腐!”
“你不揍他,看以后还有谁来你们郝家包子铺!”
“哗啦”一声,众食客顿时不在吭声。原来,居中的少年上前一步,一掌拍在还坐着三位食客的桌子上。黑乎乎的桌面顿时四分五裂,桌上的汤汁,四散的、飞起,溅了那三人一头一脸。
少年恶狠狠的转头,“谁再开口?”
“看来,你真的没有见过砂锅大的拳头!”他的身后,郝猛熟练的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头,从他身后走出,一字一句的说道:“布衣巷,郝猛在此!”与少年面对面站定。
………………………………
第四十回 刀破云而来
() 布衣巷没有人不知道郝猛。布衣巷也没有人不知道郝仁。郝仁是郝猛的爹,是郝家包子铺的掌柜兼大厨。
布衣巷之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完全因为郝家包子的美味。
郝猛却是布衣巷少年的偶像。虽然他不帅,虽然他是一个小二兼郝家包子铺的二代掌柜。这不是理由,唯一的理由是,他有一双大拳头。很大的拳头,有多大,整个布衣巷,几乎已经放不下这双拳头。
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人起哄。自然,在少年拍碎桌子之后,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大汉的人民都是威武不能屈的人民,所以更加的义愤填膺,只不过,选择漠然。只是,个个都瞪大了怂恿的双眼,看着郝猛。
曾柔在吃着包子。不得不承认,郝家包子铺的包子十分的美味,她一口咬下去,有滚烫的油汁顺着她的口角流下,流到她的手上,她咝咝的吸气。
少年惊呆。以至于,他终生不能忘记那咝咝吸着空气的红唇,那似乎痛楚然而却十分兴奋的表情。郝猛很自豪,这就是郝家包子的魅力。郝仁有些担心,他老于世故,已经看出,这几位少年都不是普通的少年。于是,他走上前,说道:“这位公子,一切都是误会,不如,吃几个包子,算了!”
食客们有人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想来,一场龙争虎斗就这样的消灭,心有不爽。因为,所有布衣巷的人都知道,郝仁真的是个好人,没有脾气的好人。
“啪”的一声,响亮无比。郝仁的老脸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一位少年跳的老高,他的手臂大力的挥动,长袖飞舞。
然而,他没有落下来。
郝猛的脸sè变了,脸sè变了的郝猛沉腰,出拳。
曾柔没有看到,许多人只看到了他微微的沉腰,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惨叫,那个少年“呼”的一声,如同一个沉重的麻包,撞破木门,飞出郝家包子铺。郝猛站直身躯,他还是一个少年,身形并不魁梧,然而,所有人都感觉,他高大了许多。他说道:“打我可以,打我爹不行!”
曾柔捧着半只包子发愣。她竟然没有看清楚这个小二的出手。穿着华服的少年齐齐退了一步,他们惊讶的看着郝猛。半晌,一个少年才惊呼一声,“大胆,你敢打李少爷!”声sè俱厉。
郝猛yin沉着脸,一拳挥出。少年飞了出去。而后,又是一拳。
他与华服少年的中间,突然冒出一团氤氲。郝猛的拳头击打在那团氤氲之上,无声无息,然而,所有包子铺桌面的汤汁,荡起了一圈涟漪。
好雄厚的水属xing原力素。曾柔心中惊讶。她望向包子铺中的那位华服少年,心中猜测他的身份。他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山水图之中,就有水溢出,接着,形成了这一团氤氲。上京果然藏龙卧虎,曾柔心中感叹,莫名,又想起了那个没良心的。
郝猛眼睛一亮,第二拳轰出。布衣巷中,郝猛从来没有出过第三拳。
第一拳的拳影还留在那团氤氲之处,第二拳已经来了。毫无花哨的拳头似乎毫不费力的穿过了氤氲,眼看与扇子接触。华服少年接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顿时,周围的桌椅一阵咔嚓作响,似乎,有看不见的大山压来。
“砰”郝猛退了一步,肩头的毛巾落地。少年也退了一步,持着扇子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他的脸sè渐渐变白,慢慢变青,双目之中,冒起了两团湛亮的火苗,他哈哈笑道:“好,很好!”
一收折扇,将他插在腰间,欺身而入,同样的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一只小巧的如同女人一般绵软的拳头。
郝仁的眼睛微微一眯。郝猛的心中大喜,“来得好!”轰然一拳飞出。
小巧的拳头与巨大的拳头不同正比,小的拳头的肌肤显着玉石一般的白,晶莹剔透,可以看到微微鼓起的青sè血管。大的拳头黑沉如铁,凝重无比,只是一团黑,带着粗糙。
两只拳头相撞。白的似玉,黑的如铁。而后,白sè的拳头,突然发出了淡淡的光,白sè的光。
无声无息,双拳相交。“住手!”郝仁喊道。然而,两人同时跃起,一瞬间,黑sè与白sè,互相交织着,互相撞击着,“砰砰砰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像是有人放了一窜鞭炮,绵绵不绝。
郝仁咳嗽了一声,终归无力的坐在一张没人的桌子上。周围,所有的食客,大气也不敢出,看着场中两人。
“轰隆,”墙破,“轰隆”桌子破。终于有人看出了不对,第一个穿过破洞,跑了,边跑边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这已经不是扑通的打架,彻底变成了以命相搏。上京的人,还是很有见识的。顿时,无数人影跑出。
郝家包子铺的对面,一面墙塌了一个人形的大洞,大洞的下面,传来微弱的呻吟,“我ri,快来救我啊,我是李少爷!”
华服少年摔倒在地,他的身形刚刚弹起,就被郝猛野蛮的撞翻,郝猛骑在他的身上,一双黑sè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下,伴随着郝猛的声音,“纨绔,你这个纨绔!”少年左支右挡,那里挡得住如此的拳头。
瞬间功夫,围绕着华服少年身体的淡淡白光散开。“扑”从他嘴里喷了一口鲜血。“砰”鼻子也开始流血。
此时,曾柔已经走到了布衣巷的外面。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干瘦的,挥舞着大拳头的少年,转身而去。那个干瘦的少年身下,华服少年扭头,看到了她的临走一眸,禁不住,就流下两行泪水。
“nǎinǎi的,狗ri的!”郝猛站起身来,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大骂,“老子英雄儿好汉,你们这群寄生虫,没有老子就怂了!”他骂骂咧咧,带着市井人物特有的豪情壮志。大街上,华服少年的身下,一地鲜红。
郝猛回头,这才看到,偌大的包子铺,已经没有了食客,只有自己的老爹,一人,扶着门框站着,满脸泪水。
不远处,另一位少年终于醒来,看到这一幕,脸sè煞白,一阵风一般跑了。
“郝猛,你走!”郝仁猛然醒悟,“怎么了?”郝猛有些不解的走到郝仁身边,“爹,你没事!”
“啪”的一声,他的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快走,迟了,就晚了!”郝仁的眼睛变作血红,“走东门,不要回来!”看着儿子不动,他伸脚就踹,“滚滚滚!”他一声咳嗽,喷出一口鲜血。
布衣巷外,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子声。正是官府的jing笛。一队衙役,持着刀枪,飞奔而来。
竹笛的声音袅袅。
刀球之中,练长风脸sè一变,他的面前,一道白光似乎无物的穿过刀光,直奔他的面门。他单掌一错,白光直接贯穿过他的手掌,带起一团血雾,漂浮在空中。
“什么鬼东西?”绿衣少女惊叫。
不知何时,刀球中,漂浮着无数的白sè的东西,这东西似乎是一种可以飞行的小动物,因为速度过快,看不清楚形状。
“这是兽灵,白骨兽灵。”黑裙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们送来黑犬,本身就是来送死的,为的,就是这一刻!”她果断的扭头,“练将军,你走,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月姑娘,你想的太简单了!”练长风冷哼一声,“扎木里兄弟暴露如此的阵仗,分明已经有了反汉的雄心,哪能让你们保命。”他叹了一口气,“如今之计,只有我将刀阵分开,希望,我们可以挨到救援。”他的双目渐暗,自从看到方才那人,他的心中也没有了底气,不知道,昨夜,有没有人逃出去。
“你叫我当当就行了!”四方行者说道。“这兽灵也有弱点,就是怕我们女人,你自己小心。”说着这话,她脸sè一红。
练长风大喝一声,遮天的刀球一分为三,化为三个刀球,将三人护住。“行者大人,你是我们大汉的瑰宝,只要我在,必然保护住你两人。”他双臂一振,所在的刀球,卷起无数的尘土草屑,对着不远处的铁骑冲来。
袅袅悠长的笛音再起。
在练长风的面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骨兽身。练长风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白骨森森,宛若无数的骨刀,巨大的兽头,迎着他怒吼,张着满嘴的獠牙。参差交错,露出无尽的血腥。
骑着毛驴带着红花的老太太笑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君上,我要你的妹妹!”扎木里愣了愣,马上笑着点头,“可以。”札木合的身躯抖了抖。
老太太又横起了竹笛。
白骨兽身弯腰,一只白骨前爪对着刀球拍下。练长风一声清啸,衣袍飞舞,头发倒卷,如同一根一根的黑sè标枪,他的脸顿时涨的通红,额头上的疤痕,反而变得煞白。有白骨破碎,有白骨划破刀球。
有白骨如鞭,狠狠击打在他的胸口之上。鲜血,如同雨珠一般洒落。
“吼!”无数的铁骑几乎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唤。他们,终于看到,神一般的练长风,如同凡人一般的受伤。
“将军百战死,”扎木里叹息,“白骨眠他乡。”他喃喃自语,“其实,那人不如此。”他斜眼望向带着红花的老太太,眼光之中多了一丝其他的感觉。
“吼!”白骨巨兽怒吼,从它的口中,喷出无数的骨针。这骨针,就像无数星星点点的白光,突然从爆炸的宇宙中喷薄而出,无穷无尽,划破空气,划破刀球外围的风属xing原力素,shè向练长风。
“刀在故我在,我在故自在!”练长风丝毫不在意胸口伤口不断的流血,而是举起左手,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的问礼。
这是他的手印。无为而为,是为自在。刀球,在刹那间散开,他一人,面对无数的骨针。他的长发忽然偃伏,他的衣袍不在鼓胀,白光无数,尽皆从他头顶灌顶而入。他整个人,大放光芒。
于是,他成了刀。脚下,泥土翻滚着,荒草开始偃伏,远处,无数铁骑的身上,刀鞘铮铮的作响。像他致敬。
骨针袭来,他的身躯倒转。
风停,云破,有刀破云而来。
(过年,放假九天,所以请假,谢谢支持。)
………………………………
第四十一回 涤除玄鉴 照我本真
() 曾柔回到无量观,她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实际上,在泉州的时候,她也曾偷偷的出府,也曾见过,无数次市井之中的打架,她觉得一切的一切,普普通通。
每一天,不同的地方,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因为,主角都很年轻。
然而,上京封城。天子震怒,所以封城。
西宫的院子里,站满了老少不等的御医,有人急匆匆的进去,有人急匆匆的出来。一个个脸上讳莫如深,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丽妃端坐在珠帘之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拨开珠帘,看着一边的锦榻上,一位不住吐血的少年。
上京中,两个不同的家族,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两位少年抱着伤痛,跪在院中。
街道上,多了许多穿着不同的衣服,然而,服装的sè泽却能看出,一队一队,都是来自大家的府邸。
八大家族包括三大世家,都为之震动。
这一年,大汉的记录里只有一句话,天龙岁初,有人当街殴打天子子嗣。而,其实,明年的开chun,才是上京改为龙城的ri子,同时,大汉改元,称为天龙元年。所以说,史记,有时候,也是骗人的玩意。
刘德海急怒攻心。他坐在书房里的大书桌后面。为儿子的不争气而恼恨。堂堂的刘家子弟,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混混当街揍倒吐血,切不说,刘家出过一位世人敬仰的小先生,就是自己,一双手里不知道斩过多少豪杰。
他一声长叹,想到了丽妃。奇怪的是,事到如今,这个自己宠爱的娘娘竟然都没有哭哭啼啼的来找自己。正是如此,反而更加懊恼。
“禀陛下,纳兰横一直跪在殿外。”张公公看着皇帝眉头舒展,赶紧把握机会的进言。刘德海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想了想,说道:“传。”
纳兰横走入御书房,看到满脸不悦的皇帝,就要跪倒。皇帝冷冷说了句,“免礼,坐。”两句话说的很连贯。纳兰横脸sè不好,他顺着皇帝的话音就坐在了一边的绣墩上,其实,刚才,他也只是坐了坐样子。
“皇叔所来何事?”其实,刘德海对于眼前这位纳兰横,从小不喜。他耷拉着眼皮,问道。
“五族似乎有异动!”纳兰横说道。他与面前的这位皇帝,有深深的沟壑,但是,为了大汉,他必须说出来。
“我听闻,佛果出山。”
“是我让他来的。”刘德海一边有意无意的翻弄着面前的奏章,一边接口。
纳兰横端坐不语,刘德海嘿嘿的笑了,“小张子,给皇叔看茶,好的,最好的。”张公公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御书房中,只剩两人。
纳兰横哼道,“皇帝真正英雄,看来,要舍了练将军了。”
“皇叔,此话何来?”刘德海看着面前这位满头白发,偏偏一脸童颜的老者,突然之间心中就有了一丝厌倦。这只老狐狸!
“小练其实无所谓,只不过皇帝有没有考虑过,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关自在。”纳兰横有些无奈的说道。
“皇叔莫非忘了,我还有个弟弟。”刘德海说道,一字一顿,“我的亲弟弟。”
纳兰横愣住,半晌,他离开绣墩,跪伏在地,“陛下,臣已经年老,请求退隐。”刘德海从书桌后面动了动身,似乎很艰难的站起身,说道:“实际上,皇叔确实为大汉鞠躬尽瘁,应该去享享清福了。”
“老臣告退。”纳兰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老泪纵横。他深深的再度磕了一个头,以至于,他的额头感觉到,厚实的毛毯下面,冰冷的青砖。
此一ri,镇北王纳兰横告老还乡。
刘德海已经不是昔ri的刘德海。他成了一只高高在上的鹰。
纳兰家族踏着夜sè,出了上京。过了护城河,最前方的马车停住,不得不停住,因为,有十几位官员挡在车马之前。
马车中,纳兰横端坐,他只是说了一个字,“走!”于是,车队前行,没有理睬任何送别的官员。身后,响起了许多官员不解的话语,身后,响起了孤寂的马蹄,和,那一声沉重的城门关闭的声音。
身后,先是传来一声哭泣,接着,连绵不断的哭泣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纳兰横坐在马车中,转眼间,泪水淹没了一张脸。慢慢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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