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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尽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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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认自己原本只不过是打着瘟疫流传开来后人们会大量涌入上城区，的机会乘机赚一笔小钱的……虽然她算得上是第五圣堂麦德拉派遣代理人之一，但是职业并不妨碍她乘机赚点小钱，不是么？反正麦德拉造船厂那边一直都被麦德拉监视得很严，想要发展壮大一点基本上都是妄想。所以赶在被发现钱抽手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况且如果不是他的这个选择，此刻正躲藏在这里的三十多名教国魔法师谁也没法保证能够有多少人成功避过麦德拉的搜捕。无论怎么说，她对于保全教国的战力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本来按照她的打算，她应该老老实实地躲在这个地方，然后等待着教国反击之时，再与其他散布在瑟堡里的教国魔法师们配合，里应外合之下一口气攻陷瑟堡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毫无风险地避开这场冲突，然后再依靠这次的成就好好升官，彻底摆脱玩命的一线生涯，从此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好吧，扯远了。
总而言之，她美好无比的想象就因为眼前这群人的出现而彻底泡汤了。为了救下这些家伙，她费劲心血才弄出来的安全屋也暴露在了麦德拉的眼中，现在唯有撤退一途可选——而且恐怕还是撤入她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再沾的下水道……
“这个我不承认！我们走的时候麦德拉市政厅可是好好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那些骑士们的错！”一提到市政厅所发生的事情洛奇同样是一副崩溃的神情。“你们这些第五圣堂的家伙连我们被跟踪了都不知道！我为了泡茶结果吧放在最里面，以为是最贵的茶叶筒拿出来，结果打开之后发现里头是一整筒的骨灰时我差点被吓死！为了不露出破绽我不得不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全凭临场发挥和那个见鬼的家伙互相飙演技！如果我稍微露点馅我们就死定了好不！”
“那种事情关我们第五圣堂什么事？！有本事就直接把对方干掉啊！自己学艺不精还怪我们？！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才搞得他们派了一个排的人来追杀你们，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们出手你们就死定了！”
对于眼前这群不知悔改的家伙，西尔维娅恨不得把自己的高跟鞋砸到他们脸上去。看看这些家伙都在干嘛？一个家伙在一句一句顶嘴；一个家伙在那儿和个卖笑的一样一动不动地摆着一副笑脸；一个家伙在那儿犯困打哈欠；最后还有一个老地精，因为这家伙太矮还戴着一个圆顶帽，结果吧脸给遮住了的缘故不知道他怎么想，反正吧这家伙当做没听她说话就对了！
“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我受够这个蠢女人了，你们继续陪她慢慢说吧，我要去旁边休息一下。有事情了再叫我。”
可惜的是眼前这些家伙注定了不会听他说话。那个看起来最拽的白毛死小鬼在随便说了一句之后直接自顾自地走开了，由于这个态度实在太过嚣张的缘故，以至于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西尔维娅直接忽略了洛奇的反驳。现在满脑子就是掏枪崩掉眼前这个肆无忌惮地死小老头，用铅弹来教育一下对方什么叫做礼貌。
但是可惜的是她目前做不到，目击者太多了，这使得她连灭口都无能为力。如果她好死不死地还被第二圣堂那些向来和第五圣堂不对路的家伙抓到了辫子，那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必要之恶看在第五圣堂好歹是一起杀人放火的好兄弟的份上放过这点事。
（或者回头吧这几个家伙给丢上去当炮灰解决掉算了？）
看着角宿一离去的背影西尔维娅不由得恶意地想道。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里头转了小半圈就否认了。无论如何未来的西尔维娅大人的宽宏大量与出众能力就体现在了这上面了。都为了这几个家伙吧安全屋给暴露了无论怎样都必须得从他们这里挖点好处。至少能够从一个排的上位魔法师手里头逃出来的家伙不会弱到哪里去，以后当打手也是好的……
“话说这种把想法都表露在脸上的家伙是怎么混进第五圣堂的？我现在隔着几米远都可以想象到这家伙对自己未来浮想翩翩的酸臭味了。”
在西尔维娅沉浸在自己的浮想翩翩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赫尔敦也不由自主地与洛奇交头接耳起来。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家伙都和赫尔敦印象中那些混入新教之中天衣无缝地为教国服务的专业演员实在是有点差距，因此只能将问题算在巧合之上。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够在第五圣堂混这么久的前线人员应该不多，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因为潜入时间太久谁也不信结果整出精神疾病的家伙。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些随时会发狂的疯子，少刺激一下比较好……”
“如果真的打算少刺激我一下的话就给我把话给憋烂在肚子里。”
对于两人完全无视当事人的交头接耳，西尔维娅强忍住将这些家伙一起弄死的打算狠狠地敲打着桌子打断眼前这两个家伙的评论——用她的高跟鞋……
“看样子你说的不错……”赫尔敦微微点头道——虽然是面对着西尔维娅，但是这句话却是对洛奇所说的话的回答。关于这一点无论是洛奇还是西尔维娅自己都非常清楚。而这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实上西尔维娅并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正好相反，她一直都是一个干练果断的女强人角色。虽然算是扮演，但是无疑她扮演得非常出色。就如同洛奇之前所说的一样，到了她这个地步的一线人员没有一点各自的手段的家伙早就死了。而她即便是在这些一线人员之中也是难得的好手，仅仅几年时间就成功在麦德拉之中打下了一片天地，而且还成功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个原因她甚至还亲自得到了一枚勋章——虽然她能戴上这枚勋章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这一切无疑不说明她的手段。
而瘟疫的危机爆发之时也正是她对于局势的把握才使得她果断放弃了到手的利益随时为撤离做好。只等撤离命令一发就立刻远走高飞，戴上藏了几年的勋章以过来人的身份成为一名教官什么的，彻底摆脱前线玩命的日子。这种情况对于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暴露而导致生命危机的一线谍报人员来说有着无可比拟的诱惑力。
但是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临了，眼前这几个家伙又带着麻烦事找上门来……这种情况就好比马上就要升官发财了，结果偏偏你在旧岗位工作最后的一段日子里，一件麻烦事找上门来，而且你如果不干好这件麻烦事的话就别想升官……在加上都是些自己人，而眼前的洛奇等人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最后一下子怒火攻心之下就已经将自己的高跟鞋握在手上了……
总而言之，说了这么多话事实上就是想表达一件事——终于忍不下去的西尔维娅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高跟鞋对着赫尔敦的脸上扔了过去……
………………………………
第三章 漆黑之羊（3）
因为数小时前的战斗所受到影响最大的并不是麦德拉的王室，而是瑟堡的居民们。
前者因为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而对眼前的一切都有所准备，加之自身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直接损失的缘故，一切都算得上是有惊无险。但是居住在瑟堡里的居民们不同，毫无征兆的大战使得大量的房屋被摧毁，而教国在数百年来的赫赫威名也使得他们更加不安。虽然说在下城区方面因为双方的力量都比较分散的缘故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交火，但是在被双方都视作后方的上城区，教国与麦德拉的魔法师们的主力还是不由自主地爆发了开来。
虽然在投入自身精锐过后麦德拉成功稳定住了局势，但是战斗依旧产生了居住在上城区的小贵族与技术工们还是开始打算离开这个城市暂且避避风头。在得知教国封锁的瑟堡打算“赶尽杀绝”（麦德拉一方的解释，不过也不能说错……）过后，这些家伙纷纷聚集在军事力量更为充足的王室港口和城门附近。因此也导致了不计其数原本被下城区居民们羡慕的房屋被空置下来。
因为这个缘故，洛克迟迟没能找到那些该死的教国余党们的踪迹。虽然从空中可以根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布局联系王室所传达消息大致确认杜门大师等人遇袭击的位置，但是即便如此呈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一块实在是太过广阔的区域。如果再考虑到对方活动半径的话，那么他们的搜索范围会一口气扩大到小半个上城区的范围——这和没有收到消息所所需要做的事情差不多。
“下面那些磨磨蹭蹭的废物步兵们还没有消息么？！一个搜索居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传来消息？！在当年改革的时候我的祖先就说过，不应该将士兵们的武器换作火枪，让他们像个胆小鬼一样的躲在后面。结果那些家伙一意孤行说什么这样才会使得士兵们更具备战斗力！现在看看下面那些家伙！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战斗力？！一个简简单单的搜索任务他们花费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消息！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些胆小鬼是躲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头聊女人去了！”
带领着自己的扈从小队飞翔在天空的洛克大声向自己最中意的助手抱怨着步兵们的低效率。虽然略有偏激，但是他的助手对于他所说的绝大多数话语都深表赞同。至少眼前这些家伙搜索起来实在是太慢了。一直依靠侦查魔法保持着对地面的侦查的他甚至还看到一队士兵在彬彬有礼地敲门！圣主在上，他们真的不是和那些教国分子一伙的么？在这样敲门提醒别人之后还有哪个白痴会留在大厅里头等着他们去搜索？更可笑的是在门终于被敲开后，一整队士兵居然被一个愤怒的女人给追着打了半条街！还有比这样的士兵更加懦弱的家伙么？连街上的小混混都比他们更具战斗力！
“够了！我实在无法再忍耐这些人的低效率了！告诉下面的人！以我柴恩兰卡侯爵的名义！要求他们立刻离开自己的房屋！”且不管他们对于下方的士兵们有多大的误解与偏见，但是至少在果断严厉方面，这名拥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后嗣是丝毫不弱于任何将领。眼看下面的士兵们搜索效率实在太低，他决定采用自己更加擅长且高效的方式。
也许是柴恩兰卡侯爵这个名字起到了作用，也许是居民们以为这里就要开战了而急着避难，在他报出柴恩兰卡侯爵的名字过后士兵们的工作明显快了数倍之多。见此情景洛克不由得点了点头，虽然在教国的压迫下生活了数百年之久，但是伟大的麦德拉人民依旧没有忘记曾经保卫自己的人们。这个事实使得他被派遣出来对付一群小毛贼的怨念减少了不少。
事实上洛克这个名字是为了方便记忆与书写所采用的缩写，他的全名是洛尔克尼斯基·卡洛伦·西斯兰……（此处省略一百字）柴恩兰卡。一个标准的麦德拉旧贵族，最前面的一个是他的名字，最后面的一个是他的姓氏，而中间的则是他所拥有的血缘——中间名越长，就证明一个人越是集中了更多家族的优秀血脉，也证明这一个人越是高贵。洛克之所以成为贵族龙骑士团的一高层，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是少有的在于全国所有贵族有过血缘关系的同时还与数个外国贵族拥有血缘关系的人。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因为他的名字足够长……
虽然在外人看起来非常搞笑，但是这种事情在这些旧贵族眼中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因为互相拥有血缘关系的缘故，他们形成了一个非常牢固的圈子，在数百年前的战国时期这种圈子曾一度是一个国家强盛与否的保障。这种互相之间的紧密联系毫无破绽地谢绝了一切的外人插手国家政治，直到当时的浮士德与黑塔用战争将这种制度重新洗牌过后才得以打破。
而在这之中，麦德拉因为失败得实在太过迅速，再加上当时的贵族们投降得太过干脆的缘故，这些旧贵族们依旧把持住了相当的权利。之后的国王们为了让这些有着足以将整个国家颠覆并且好叫喧着光复麦德拉王国的旧势力安分守己而伤透了脑筋，直到麦德拉从王国变成公国一个世纪后，当时的国王将一份组建贵族龙骑士团的编制丢给这些家伙，并直接说白了：“编制给你们，随你们招兵买马，如果你们敢和教国对着干就尽管干，如果不敢，那就给我闭嘴！”之后，这些旧贵族们才安分起来。
虽然没有染这些家伙脑子抽风和教国对着干然后被杀得干干净净是一个遗憾，但是这些家伙自掏腰包招兵买马至少算是成为了麦德拉麾下一支非常优秀的武装力量。虽然这支武装力量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太听话，但是当得知麦德拉打算和教国翻脸过后，这些家伙立刻喊着“光复麦德拉王国荣光！”的口号成为了支持这一计划的铁杆——虽然这些家伙依旧不太听话……
但是不管再怎么不听话，对于这种清扫失去指挥的教国魔法师们的轻松工作，这些老滑头们还是不会介意的。虽然可能会导致自己的扈从有着不小的损失，但是与挂在龙鞍上那一大摞“来自教国的上位魔法师”的功绩相比，这一点小小的损失就完全无关痛痒了。扈从死了可以再招，但是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不一定会再有了。
总而言之，洛克骑着辛辛苦苦从自家祖传的飞龙（严格来说应该算蜥蜴）巢穴中挑选的飞龙俯冲下来时，原本因为急着赶去安全位置而被抛弃的东西给弄得乱糟糟的街道都被龙翼所掀起的飓风给清理出一块空地来。洛克非常满意这种威风凛凛的登场方式，在他看来，那些从乡下土包子之中选人，经过魔法培训过才成为的龙骑兵简直是对于飞龙这种美丽的生物的亵渎。只有穿着昂贵的铠甲，拎着历史悠久的龙枪，与从小养到大的飞龙一起战斗的贵族才有资格涂上圣油，接过宝剑，骑上飞龙，从此成为被称作“龙骑士”的传说，否则就如同那些骑着杂交的杂种量产飞龙的下等人一样只能算作高级消耗品的龙骑兵。
“麦德拉贵族龙骑士团洛尔克尼斯基小队听令！”年迈却又无比雄壮的声音响起：“从我脚下向前一百米起，左右一百米，向前五百米！”
世人们将他们当做装饰品，但是却全然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在数百年前，曾经作为极端武力的象征统治着这个世界的人，就是他们！
“给我全部移平！”
………………………………
第四章 漆黑之羊（4）
天空中的龙骑士们排列成大间隔的对地攻击阵型俯冲而下，从远方看起来就仿佛是忽然失去力量向下坠落一般。
但是这种坠落在距离地面大约一百公尺是戛然而止，在重力势能的帮助下获得的可怕加速度将骑手们压在了龙背上，就连身体强壮的飞龙都略微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拉伤。
尽管这个过程既难过而又危险，但是龙骑士们依旧成功地调整了姿态。俯冲而下所获得的庞大重力势能在这个时候被成功转化为动能，帮助它们在一瞬间将速度突破到了数百米每秒的惊人速度。这是龙骑士的标准俯冲战术，在这个速度下，地面上的阵地魔法只有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进行锁定并发射，然而即便有人能够成功做到这种苛刻的要求，他们对龙骑士们的威胁也依旧小得可怜，因为这个时候龙骑士们的速度比大多数魔法都还要快！
换句话说，几乎没有东西可以威胁到他们！
尽管这种通过俯冲势能所转换的速度在调整方向过后正飞快地下降，但是他们依旧在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飞跃了五百米的距离，被他们飞跃的途径上火焰点爬上了以砖石为主体的上城区建筑，本应该隔绝火焰的坚固岩石却诡异地燃烧起来，仿佛被用以堆砌建筑的并非岩石而是木炭之类的东西。
火焰的破坏性大得惊人，仿佛液体一般，火焰顺着缝隙流入了建筑的死角之中。几个没有听从命令离开的倒霉蛋浑身燃烧着火焰撞开房门在地上翻滚着试图逃过一劫，但是这种徒劳的挣扎反而加速了他的灭亡，因为翻滚而被沾得到处都是的火焰更加凶猛，数秒钟时间后就将整个人都吞没……
那是飞龙所喷吐的龙息。依靠惊人的速度，龙骑士们成功把破坏力惊人但是却无法持久的龙息将洛克的要求区域给犁了一遍，。从高处俯瞰就仿佛地面上被留下了数道清晰无比的火红色爪痕。
“掉头！再来一次！”
仅仅看过一眼洛克就迅速判断出眼前的火势并不足以覆盖自身要求的区域，立刻下令自己的部下再来一次攻击。他并不在乎伤及无辜，在下令攻击之前他已经劝告过他们进行疏散，但是依旧没有疏散的人要说没有非分之想是绝不可能的。这样的家伙死活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姓氏，有本事那些家伙就去找他的麻烦。
这就是洛克的战术，同样也是数百年前曾经极为盛行的龙骑士战术。在龙骑兵诞生之前，当时的龙骑士们就是利用这种仿佛古典骑士决斗一般的方式，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俯冲扫荡将敌人的大军彻底击溃。在当时，唯一能够用来勒制这种战术的只有对方的龙骑士。如果说浮空战列舰是一个国家技术力量的象征的话，那么龙骑士就是一个国家正统传承的象征！
在这期间，天空的龙骑士们完成了爬升动作，调转方向再度俯冲下来。如同数分钟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发生，数道烈焰爪痕再度从地面犁过。途径上一次俯冲所留下的痕迹时，在龙息之中仅仅灼烧了不到十分钟时间的岩石房屋却脆弱得如同小孩子的积木一般一吹就倒，甚至有一部分废墟被飞龙所掀起的气流卷上天空化为了漫天尘埃。
一连两次俯冲成功覆盖了洛克所划定的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被龙息灼烧过后的岩石仿佛炭火一般从龟裂的黑色缝隙中透露出一道道炙热的火光。虽然房屋都还勉强保持着原样，但事实上它们比木炭更加脆弱，只需要一场稍大的风就可以将它们变成漫天灰烬。它们之所以还勉强能保持着原样的唯一原因是本应积压在它们上面的重量也随着龙息而成为了一堆轻飘飘的灰烬……
可是洛克并不满意。
他不是疯疯癫癫的破坏狂，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这一次来是为了找出杀死杜门大师的老鼠们，除此之外的事情无论他干得再多也毫无意义。
洛克举手示意之下，原本盘旋在半空之中的龙骑士中的一员落在了他的身边。虽然他手下的扈从们都是精心挑选的佼佼者，但是这其中也并不都是只擅长于战斗的人手。拥有着数千年管理他人的经验的贵族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才多样化的意义，而通晓这一点的情况下，在挑选扈从的时候更为倾向那些见多识广的人手充当助手是必然的选择了。
“有从这种攻击下生还的办法么？”
“有逃脱的可能，但是并没有继续隐藏在废墟之中的可能。”助手在从龙背上下来过后就从训练有素的战士变为了彬彬有礼的管家，面对主人的提问，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火焰燃烧途中会产生大量的有毒气体，会导致人无法呼吸最后窒息死亡，只要对手是人类，即便是贤者也不可能继续隐藏。”
“那么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办法躲过我们的攻击？”洛克忽略掉了部下对自身渊博知识的小小炫耀。如果在平时的话他会立刻为部下的见多识广而好好夸奖一番，心情好的情况下甚至还会多给点奖赏。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明显没有这个闲工夫。
“要么是我们的攻击范围确定错误，要么就是……下水道。”助手将随身携带的地图展开在洛克眼前，向后者指出了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然后沿着地图上的街道轻轻划出一条直线：“在这片区域正好有一条较大的下水道，属于对抗潮汐的排水系统一部分，拥有足够的宽度和便利性。理论上说，只要不介意弄脏自己跳入污水之中游泳，通过这条通道可以到达王城以外的所有地方。”
说着，又指了指上城区附近的几个位置：“但是因为瘟疫爆发的缘故，治安队堵死了其中上城区与外界的通道，所以这条下水道的联通区域大大减少，因此他们可以逃窜的方向只有……”
“不用和我说这些。”洛克举手制止了助手的长篇大论，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欢那种聪明的部下的缘故，洛克感觉自己的手下都有一种喜欢说太多话的毛病。虽然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闭嘴，但是似乎是面对教国的敌人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的缘故，他们此刻略微有点太过多嘴了。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个答案，在封闭的下水道里头，龙息的杀伤作用如何？”暗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过后，洛克提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
“数倍于地表。”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助手为了证明自己的信心而用力挺直了胸口。
“那就不要磨蹭，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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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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