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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尽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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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底细的开普勒还是不由得有些诧异——
那些家伙打算怎么把那好几船的十字军从神圣天堂给送到瑟堡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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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色反击(5)
新历243年5月19日凌晨,麦德拉公国首府瑟堡王城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一个胡编乱造的借口,公主陛下。”看着眼前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面孔,白缓缓地开口说道。(一般情况下应该称之为公主殿下,陛下是对掌权者的称呼,这里是气急败坏的白用来讽刺长公主)
由不得白如此的不近人情,在麦德拉的王城,在麦德拉的长公主和出云兵团的团长,以及不计其数的宫廷魔法师与王城近卫眼皮子底下,一场几乎完美的攻击在一瞬间使得副团长“蝶舞”失去行动能力不省人事,至今依旧沉睡在他的身边高烧不退。
“这不是借口。我们已经翻遍了王城区周边所有的地方,唯一确认的可疑对象就是那个家伙,可是他在几个小时前自杀了,一剑刺穿了心脏,另一剑刺穿了喉部。”因为长时间的工作一夜未眠的长公主此刻也显得有些疲劳,但是她依旧用手帕擦拭着自己额间的伤口,按捺自己的焦虑解释道。“帕里克斯是我的妹妹,无论她和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依旧是和我一起在母亲的腹中度过了近一年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发生了事情我同样焦急!”
长公主难得的失态使得白也不由得对自己的焦急而有些懊恼起来。蝶舞发生异常的时候是大约四个小时前接近午夜时分,那个时候正在睡梦中的蝶舞忽然开始失控了起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失控,四溢的魔力如同一场台风一般将整个书房的所有东西都给吹了起来。如果不是白即是地抓住了长公主避免她同样被卷起的原因天知道这个晚上麦德拉会不会少掉一个顶梁柱。
不过晓是如此,长公主的额头还是被橡木椅给磕了一下,在后者那漂亮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伤口。因为这个伤口的缘故,王城里头的士兵们看白的目光几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但是对于白来说这一切都无所谓,他现在最为担心的是蝶舞目前的状态。当然,麦德拉的人们同样无比的担心这一点,只不过对于麦德拉的人们来说蝶舞是最强的手牌,失去了蝶舞的情况下他们很难抵挡住教国的反击。关于这一点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事实,他虽然是出云兵团的团长,但是他这个团长最大的作用却是在于团结这个团体,而非战斗力上。事实上他的身手的确在整个世界上都属于一流,但是在出云兵团之中却只能算得上是第二,出云兵团的第一战斗力是强得几乎超出常规的副团长蝶舞。而麦德拉的人们也知晓这一点,正因为如此,当“镇国之剑”被不知名的人物给瘫痪过后,他们陷入了一种夹杂着恐慌与愤怒的焦虑状态。
因为这种原因,麦德拉方面的人们几乎在一瞬间将所有力量从原本的清剿城内教国残党的工作中转为集中力量至王城周边搜索可疑人员的工作上。因此才导致了皇家港口上发现可疑自杀人员时直追有着严格户籍审查的神圣天堂才具备的超高效率。而这名自杀人员的情况也极为可疑——原本身为第一王城近卫旅的尖兵,有着非常不错的能力;通过假死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有着足够的可疑性;鞋底有着只有王城里头才拥有的大量红土痕迹,有着足够的嫌疑……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合理。
除了那个人的死因。
白不相信那个人会自杀,能够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蝶舞的人可以杀死这个世界上九成以上的贤者,这样的人无论对于哪个国家与势力来说都是无可比拟的宝藏,是真正的战略级人才。这样的人即便是冒着与教国开战的风险都必须要保全的宝贵财富,因为他一个人就可以威慑住全世界的贤者!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不可能会跑到别人家的海军基地里头自杀!
金蝉脱壳——这是白心中最大的想法,这是一个既老套又非常好用的方式,尤其是在对方不清楚自己情况的时候。但是如果这样一来这个金蝉脱壳又显得太过拙劣了——他甚至没有给这个“死人”找一个合适的去死的借口,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个人已经诡异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被麦德拉视作“镇国之刃”的蝶舞给瘫痪掉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惧怕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人,他之所以隐藏起来的唯一解释是因为因为蝶舞的反击同样身负重伤。而这一点没能从那名死去的人身上有着任何一丁点儿的反应。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这儿有一个假设,仅仅是一个假设。”看着那张原本英俊礼貌的面孔因为焦虑而有些扭曲的模样,长公主略有犹豫地开口道:“帕里克斯……我是说蝶舞,她是通晓精神类型的魔法或者巫术?”
“她不知道这种类型的魔法或巫术。”几乎不需要思考,白就给出了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曾经不止一次被出云兵团内部那些畏惧或者不满蝶舞的人们提出来,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早已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是不是蝶舞通过精神类魔法的反击迫使那个人自杀了。”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短暂的挣扎,长公主最后还是将自己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恕我直言,公主陛下,您和其他的米拉尔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并不是以一名姐姐的身份在担心蝶舞,你,还有麦德拉王室的其他人,你们都不是以对待一个国王次女的身份在对待蝶舞,你们是将她视作一柄兵器,一柄你们的‘镇国之刃’。”
“也许连你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们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女孩来看待。但是对我来说,蝶舞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发脾气,会撒娇,会高兴的普通女孩,只不过她有着惊人的魔法资质罢了。而你们,只不过是在将她当成一个无所不能的魔女来看待。”
似乎是对于长公主的发言极为不满,白原本就不快的心情显得更为恶劣了起来。
“事实上虽然没有直说,但是蝶舞很讨厌长公主您,她认为是因为您的存在才使得她被当做一柄兵器培育长大,如果没有你,她恐怕会以一个未来将要嫁给他国王贵的公主的身份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
对于白明显冒犯的指责,长公主并没有生气,她仅仅只是有一些悲哀。她看向了下城区的方向,因为她感觉自己和那些人们都非常的相似,他们都被抛弃了。在刚才她撒了一个慌,这也许是她平生说出的第一个谎言,但是这个谎言刚刚说出口就被她最想欺骗的人给戳穿了。是的,白没有说错,她与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并没有太好的关系,她讨厌自己这个拥有着强大力量却又不守规矩的妹妹,妹妹也讨厌她这个夺走了一切赞美的姐姐。两人在母亲的腹中度过的近一年的时光,但是在这之后却形同陌路地过着各自的生活。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那仅仅只是一个意外无比的谎言,但是在过了几年之后,早已变得更为成熟的她依旧还喜欢着眼前这个男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舅舅伊万诺夫察觉到了这一点,曾经告诫过自己,但是他以为这仅仅只是少女对于初恋的美好回忆,等到她再一次与对方见面过后,这种回忆中的泡影就会被现实所破灭,而她也会斩断这场持续了几年的美梦。
但是伊万诺夫并不知道,他错了,错得离谱。长公主的那场美梦早在那个令无数麦德拉权贵们颤栗的舞会之中结束了,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着那个男人,那个被包裹在谎言之中的男人。白也不知道一点,他错了,同样错得离谱。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妹妹的安危,无论是帕里克斯·卡里兰奇的安危还是镇国之刃的安危她都不在乎。恰好相反,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这个女人死去的人之一,为了这个结果她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宛如雷鸣一般的声响之中,从下城区港口升起的火焰光辉照亮了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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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血色反击(6)
新历243年5月18日,麦德拉公国首府瑟堡北方海面二十三海里处,麦德拉海军舰队
在这个年代进行夜间海战实在不是一个好想法。
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是即便是最先进的战舰都没有合适的夜间观测手段。虽然随船的魔法师可以通过侦查魔法对附近一定范围进行观测,但是那区区不到一海里的观测范围对于海战来说也就比瞎子要稍微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正因为如此,当伊万诺夫带领着麦德拉的海军舰队赶到之后就彻底止步于距离瑟堡二十三海里的位置上,瑟堡海湾的最狭窄处盘旋着。等待着几个小时后黎明的到来。
虽然来得气势汹汹,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对于这一次的战斗颇感不安。因为教国方面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在主力舰队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除非有某种战略需要,否则即便是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无论怎么都应该回避在这种情况下跟处于优势的敌人交战,更别提在这种劣势情况下主动挑起决战了。
而白天巡洋舰之间的高密度战斗也证明了教国海军绝非所谓的沉迷酒色之辈,即便经过了数百年时光,他们依旧是海洋上的霸主,仅仅依靠一支分舰队就可以将他灌输了全部心血的麦德拉海军给死死压制。如果不是占据了突袭优势的他们在第一时间瘫痪了教国大量舰船从而使得自己占据了数量优势的原因,恐怕现在就是教国的舰队霸占在这块海域将他们死死封锁在狭小的瑟堡海湾内部了。
在瞭望员的帮助下,舰队从漂浮在海上的“鬼火”所无法照亮的黑暗之中前进。但是这一条路并不顺畅,一些白天激战所留下的巡洋舰残骸如同暗礁一般危险,双方都知道这条只有十一海里宽的海峡口的重要意义,正因为如此这里成为了巡洋舰们的交战中心,双方所沉没的四艘护卫舰与七艘巡洋舰都是在同时受到多艘船只的集火而沉没在这片海域,这些曾经的同伴此刻成为了那些危险性仅次于漂浮在海面上的石油与生石灰混合物的“鬼火”的存在。
为了避免撞上这些“暗礁”,伊万诺夫的舰队放下了所有的桅杆,以一艘巡洋舰为领航舰,完全依靠人工进行航行。远方辛苦了一个白天的巡洋舰们依旧在激烈地交火着,但是在白天成为主战场的海峡上却变得静悄悄的。双方的巡洋舰仿佛深海中的鱼群们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片海域中的两支海洋霸主之间的角逐,纷纷避开了这片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危险的海域。
“前方沉船,右转舵15度。”
瞭望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三副立刻通过船尾的信号灯向身后的船只发出信号。早在最初以教国为假想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被教国彻底封锁在海湾内的打算。而那个时候他们所预定的战术则是通过夜间不擅交战的情况下进行渗透突袭等战术来维持自己的海面防御圈。而为了在夜间方便进行交流,他们放弃了容易在教国的优势魔法力量下暴露的魔法通訊,而采用了这种从灯塔上照搬下来的信号灯。通过向指定方向发出预定的闪光信号来保持各自的通訊。
“没有发现教国的舰队吗?”伊万诺夫向身边的魔法师问道。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状态,明明他希望等到白天的时候再与对方交战,这样一来己方四艘完好的战列舰就可以有效地发挥出他们的火力优势,将教国那四艘因为负伤而火力极大地削弱的战舰给赶回老家。但是尽管如此,他现在却无比希望能够快点发现教国舰队的踪迹……
最后伊万诺夫将这种心理归类为对无法掌握的事情的不安。因为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所以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也许对方已经在自己身边只有两三海里的地方摆好了T字阵型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也许他们早就已经从身边借用黑暗绕开了他们的舰队摸入了海湾内……一切都有可能,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大人。”年迈的魔法师摇了摇头回答道。作为一名魔法师,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他无论是体内魔脏的魔力还是身体的肌肉都已经开始衰弱,这使得他不得不从一线战斗的魔法师序列中退了下来,依靠自身几十年来所积累的知识来干这些只有经验丰富的魔法师才能干得好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就是分析那些混杂在自然灵力之中的人为魔力,从而找到对方的踪迹,并根据这个踪迹对目标进行追踪监视。
“一点魔力的痕迹都没有?”伊万诺夫不死心的问道。为了夜间的战斗他们曾经下过苦力,虽然有过了可能有不少地方会白费功夫的思想准备,但是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优势这一点实在是叫他有点难以忍受。
“没有,教国方面有黑的存在可以帮助传话,比我们用定向灯光更加高效快捷。我们没法捕捉到黑之间的联络方式,连黑塔的人都办不到,那是圣主教会的核心机密……”年迈的魔法师苦笑着回答道。“如果换做其他的海军,比如罗兰联邦或者米拉尔的海军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只要出现在附近就会被我们发现,用魔法进行通讯的他们哪怕是隔着几十海里我们都可以发现,但是我们遇上的是教……”
“‘蝮蛇’号发来通讯!他们发现了魔法痕迹!东北方向十一海里处!”就在这时,大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原本死寂的旗舰“北方海峡”号(克利夫兰号受损,在港口接受修理)一下子变得喧闹了起来。“蝮蛇”号巡洋舰正是舰队的领航舰,他发现了魔法的痕迹就证明着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呈单纵队列航行的舰队其他船只也接连捕捉到了那个魔法痕迹,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捕捉到那个魔法痕迹,舰队里经验丰富的魔法师们迅速判断出对方正在向着海峡方向前进。
伊万诺夫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能找到教国的舰队了。教国的舰队驻扎在西边靠近本土方向的赛普洛斯港之中,在出发过后,这些家伙似乎是为了在劣势兵力下出奇制胜而特地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到了瑟堡海峡东北方向,试图从这个出人意料的方向直接切入他们后方,占据T字头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一雪前耻。
察觉到这一点过后伊万诺夫几乎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他立刻命令舰队调整航向,他要让自己的舰队再一次以一个完美的T字阵型截住教国驻麦德拉舰队最后的主力。他忍不住想要看看开普勒那个家伙带着自己的舰队偷偷摸摸地如同做贼一样试图摸到自己身后,结果却一头撞入自己的包围网之中的表情了——虽然他估计自己十有八九是看不到了,但是他还是打自内心地希望这个老对手能够放下骄傲老老实实抱着一块浮木等着自己的船队来搭救。
与伊万诺夫有着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作为先导舰的“蝮蛇”号船长同样是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使得他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连带着原本沉重的船舵都变得轻巧了许多。正因为如此,当瞭望员向他报告前方两海里处的“鬼火”附近发现异常海浪时他的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沉迷在长久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的欣喜中的他们全然忘记了一点,从原本不需要进行魔法通訊的敌人那儿发现了魔法通訊的痕迹,这意味着什么?!
两支舰队就这样以一个互相都没料到的方式在黑夜之中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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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色反击(7)
当领航的“白鲸”号巡洋舰上的魔法师们报告前方三海里处发现大规模异常洋流的时候,开普勒的第一反应不是命令舰队调整方向应战,而是寻找自己的指挥刀——被那个显眼的魔法信号吸引了注意力的开普勒在发现真正的麦德拉舰队离自己只有两三海里的时候,想当然地以为自己落入了麦德拉舰队的陷阱。
与伊万诺夫想得完全不同,教国海军对于夜间海战训练并不是完全的外行,他们甚至比麦德拉人更加清楚夜间海战的要领。作为全大陆的最高学府与圣地,其巨大的影响力所带来的是不计其数的人们朝圣一般涌入,而人们也因能够从第七圣堂毕业而为荣,部分地区甚至到了没有从教国留学就没有资格成为高层的地步。
而这种海量的人才涌入则带动了教国在技术层面的巨大优势,无数曾经仅仅只是灵光一闪的念头被撰写成论文经由讲师之手提交到第七圣堂高层,这些零碎的念头大多数只是一些颇为有趣的空想,但是其中偶然发现的一点可取之处则被挑选出来继续转交给其余负责该方面圣堂进行进一步的完善整理。借由这种方式,教国才得以在数百年的时光之中屹立于整个大陆最顶端。
而夜间海战准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事实上它与麦德拉的夜间海战设想师出同源,那是一名在神圣天堂留学的麦德拉人在八十多年前所写下的,当时他的讲师将这份论文提交给了第六圣堂,并由第六圣堂的魔法师们整理完善成为了现在的教国海军夜间战斗准则。而那名麦德拉人在回国后成为了一名海军士官学院的教师,最后在六十多岁的时候死去。而他的学生们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份论文,而这份论文最后被移交到了当是还是一名巡洋舰队指挥官的伊万诺夫手中,从而在晚了半个世纪后开始规划夜间战斗。
如果所二者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双方的观测手段的不同。与因为缺乏足够的专业魔法师的麦德拉海军不同,教国的观测手段不单单是直接观察魔法通訊的痕迹,还有其他魔法师通过观察洋流的异常来判断附近是否存在敌舰。虽然这种观测距离不如前者远,而鉴别海洋洋流也更为复杂,但是船只航行所产生的尾流根据船只大小与速度不同最多甚至会产生数十倍于船身,持续时间达到十多二十分钟的尾流痕迹,在平静海况时这种痕迹就如同黑暗中的灯光一般显眼,哪怕是将自己隐藏在海底的魔导舰都可以观察得到!
但是这种先进的探测方式所带来的时间优势却被一心打算找自己的指挥刀自尽的开普勒给浪费掉了……幸好在这之前他没有忘记将指挥权委任给“卡庞山脉”号的少将船长米勒。因为这个原因教国舰队没有傻乎乎地冲向不远处的麦德拉舰队,而是立即调整航向试图抢占优势阵位。
但是即便如此,正面对面航行的双方的距离也依旧太近了。当领航的“白鲸”号巡洋舰完成自身的转向时,他同母异父的兄弟“蝮蛇”号的身影已经接近到了肉眼可见的距离上(麦德拉海军舰队有很多是从教国购买的)。如果说开普勒的发愣导致教国舰队无法及时地展开距离的话,那么伊万诺夫的发愣就导致了麦德拉舰队失去了转向的时机——如果他打算转向调整阵位的话,教国舰队绝对不会介意像一天前他对教国舰队所做的那样从麦德拉舰队手中收一笔昂贵的过路费。而且由于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的缘故,这笔过路费很有可能导致整个麦德拉海军倾家荡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伊万诺夫果断地打消了不可能的抢占优势阵位的打算,直接命令舰队全速前进准备进行接舷战。因此导致在面对“白鲸”号的二十余门火炮之时,“蝮蛇”号能用于抵抗的仅有舰首的两门老式十二磅加农炮。倒霉的“蝮蛇”号甚至没有能够对“白鲸”号造成一丁点儿伤害,对方抢先一步到来的炮火就将就被轰得面目全非,整个舰首宛如被一柄大锤给砸下了一般一片狼藉,仅有的两门火炮连引线都还没烧完一半就变成了一个大号的烟火。
而因为舰首被炸得一塌糊涂的缘故,原本气势汹汹的“蝮蛇”号航速陡然慢了一大截,海水疯狂地从舰首的缝隙中涌入,托此之福,“白鲸”号成功地避免了后者的撞击——不过事实上如果让连撞角都没有了的“蝮蛇”号撞一下没准后者会沉得更快……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蝮蛇”号来说也仅仅是死去的方式和时间的区别罢了。紧跟在“白鲸”号身后的“角马”号巡洋舰舰将自己的第一轮火力给尽数倾泻在了慢悠悠的如同靶子一般的“蝮蛇”号身上,其中有一大半穿透了已经失去了全部防护能力的舰首,射入了“蝮蛇”号的船舱,似乎还对船只的龙骨给予了重创,使得整艘船都有了一点肉眼可见的扭曲变形。
而紧随“蝮蛇”号身后的“威廉·克劳奇”号护卫舰比前者更惨,虽然它在抗打击性上因为吨位与防护的原因比“蝮蛇”号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它面对的敌人却不是“蝮蛇”号所面对的区区两艘巡洋舰——紧跟在这两艘巡洋舰身后的是“洛基山脉”号战列舰。这艘倒霉的护卫舰被后者三十多门火炮外加“白鲸”号刚刚装填完毕的榴弹在一瞬间打成了筛子,其中一枚甚至直接穿透了整个船身!这也导致这艘倒霉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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