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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子爱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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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什么招?他不是已经晓得了吗?董降心纳闷的微蹙眉头看着他。
“拜伏心所赐,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抚摸着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的腹部,她脸上的笑容全是为人母的喜悦光芒。
“噗——”不敢相信听见什么事实,才落坐饮了一口茶,林肇堂立刻被呛着的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他的表现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确定她怀孕需要这么吃惊吗?
“这是你恭喜、道贺的方式?”她讽刺的扬了扬眉,“真教人不敢恭维。”
唔心!口水喷得满地都是,庆幸她闪得快,要不然就躲不过被“洗礼”的命运了。
“咳……你……说……什么……咳咳——再……给我说一次!”林肇堂瞠目的瞪着她,仍然无法相信亲耳所闻的事实。
“我说——”没察觉到他铁青的脸色,她笑咪咪的按着小腹,“我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快当舅舅了!”
“你……”出去一趟国外回来,就暗结珠胎?!闻言,林肇堂气得说不出话来,犹如父亲听见女儿与人胡乱来一样愤怒!
“你好像很生气。”不经意抬起头,看见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董降心被瞪得一头雾水,尚未搞清楚状况。
“没错!”他岂止气而已,还愤怒得想杀人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敢不负责任,他绝对不放过那个人!
感到莫名其妙,董降心纳闷的直瞅着他,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幽厉。”奇怪!他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还反过来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幽厉?”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吧?很好,敢欺负他林肇堂的妹妹,他饶不了幽厉。
懒洋洋的爬起来喝了口茶,董降心意兴阑珊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消沉的再躺回沙发。
“世间上还有第二个幽厉吗?”她虚弱的语气有着怀疑。
“那么他就该死了!”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天底下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该死?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董降心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非常有精神的立刻爬起来,正襟危坐的盯着怒气腾腾的他。
“他没有负起责任!”有孩子了还不上门提亲,可见他只想玩玩而已。
“负……负什么责任?”董降心惊愕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咳……该不会……是要他……娶我?”
“他敢不要你,我一定重聘杀手去宰了他!”火大的走回办公桌,林肇堂低头找寻幽厉的档案资料,打算亲自上门去和他谈判。
“那……那……那你忙,我不打扰了。”见苗头不对,董降心不寻求他的庇护了,也不赖下来白吃白住了,慢慢的移动身躯往门口走去。
开什么玩笑!一个幽厉已经有够难应付,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再加上疼爱她如亲生妹妹的林肇堂,难保她不会被五花大绑,提早让他们给押送进教堂去。
所以,她当然脚底抹油溜了。
“咦?”听到关门声,林肇堂迅速的抬起头来,望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敢相信有身孕还到处乱跑的她,人又消失不见了。
他还没逼问出伏心的下落,而她竟跑掉了!
“可恶!”不文雅的咒骂了声,他不敢相信同样的错误,他居然连犯两次,再度让她自面前溜掉。
“嘿——”
“吼——”
“喝——”
响亮的练武声,阵阵的从一间小型的武道馆传出。远远的,董降心就听见整齐画一精神充沛的吆喝声。
“呵呵呵……”微笑的走进武道绾,看着认真教导一群十来岁孩童认真击拳练武的大哥,忍不住的她也下场加入他们的练习。
“嘿——吼——喝——”突然走进一个大人,原本认真打拳的孩童们,虽然练习依旧,不过全分心的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不时以眼角余光偷瞄她。
旧学员在看清楚她是谁后,不以为意的便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的打着拳,而新学员则不专心的边练拳,边好奇的猜测她是谁。
是新来的学员吗?要不然为什么同他们一起打拳练武?只是一个大人站在一群孩童旁,这画面显得十分奇怪。
“降心?!”乍见引起骚动的祸首,董伯儒不敢相信的微愣了下,继而才收拳走向学着孩童比画招式的她。
“嗨,大哥。”董降心笑咪咪的看了董伯儒一眼,没有收拳,继续陪着孩童打拳。
“伏心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她们两个几乎黏在一块,没道理她出现了,仍不见伏心的行踪。
“不晓得。”她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担心别人。
不过,按照时间的计算,伏心大概是来不及逃离,正倒楣的代她挨吼骂,当炮灰的接受幽厉的咆哮。
想想……伏心还真是可怜!老是莫名其妙的被吼,吼得她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未来的妹婿。
有她这样一个“幸运”的妹妹,只能算伏心自己倒楣了。谁教幽厉大爱她了!爱到就算愤怒得想杀人了,还是强忍住满腔的怒气,也舍不得吼骂她半声。所以她身边的人就倒楣了,因为他会将怒气转移到他人身上,无所顾忌的尽情发洩出来。
“这两个多月来,你们究竟跑哪去了?”通常她们姐妹俩每个月中,都会固定来武道馆向他报到一次,连着两个月未见她们的人影,他担心死了,一度以为她们遭遇不测。
“国外。”懒得解释,董降心言简意赅只说明重点。
“国外?”难怪不仅他找不到她们,连林肇堂也不知道她们跑哪去,原来是出国去了,害得他这间小小的武道馆,差点被林肇堂拆了。
至今,他仍很难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林肇堂,也会大发雷霆、咒骂脏话,尤其在怎么我也找不到她们时,林肇堂忧心如焚所表现出来的紧张、惊慌,是骗不了人的。而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对林肇堂的印象完全改观。
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竟然会比他这个亲生的大哥还关心她们姐妹的安危。
看来,林肇堂是真将伏心和降心当成亲妹妹般的疼宠,只不过,他对伏心的感情中又多了一项情爱的东西。
“嗯。”点点头,发现新来的学童对她十分感兴趣,不专心打拳老是偷瞄她,董降心回给他们一笑后,便收拳站起身不练了。
“降心,你的脸颊……好像变圆润了。”刚才没仔细瞧,没注意到她的改变,现在得以看得清楚,董伯儒发现她变丰腴了。“还有你的脚,也肿起来了。”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变了很多,隐约中,他感觉得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她哪里奇怪。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董降心摸了摸脸颊,并不觉得自己的脸胖,再看看赤踝的双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脚真的好像有点浮肿。
难怪最近她穿鞋老觉得脚痛,还以为真皮的鞋子无缘无故缩水了,穿起来才那么难过,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她脚肿起来了,所以鞋子才不合脚。
见她不晓得自己身体的改变,董伯儒当她饮食不当,常摄取高热量的食物,才会连自己多长了多少公斤肉也不知道。
“要打一场吗?”每个月他们都会互相切磋武艺,以求精益求精,连两个月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一番,他渴望来一场痛快的打斗赛。
“好哇!有何不可。”适当的打斗是一种运动,她当然不会拒绝。
“那就来吧。”他立刻清场,顿时吆喝声马上停止,二十几个小孩全退到一旁的角落,盘腿而坐等待观赏好看又免费的打斗赛。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她事先声明,不过以不伤害对方为原则。
“我也一样,会全力以赴迎接你的挑战。”董伯儒摆出架式等待她的攻击。
打斗不像是普通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柔道的比赛,比画两招,只要攻击到重点即可。打斗顾名思义就是打架和斗智,是一项必须浪费体力,动用全身关节骨头,和花脑筋思考的运动。
正常的打斗,活动一下筋骨有利身体健康,反之,轻则非伤即残,重则一命呜呼,就端看打斗的意义为何。
“开始!”两方摆好攻击姿势,有经验的旧学员立刻走到中央暂充裁判,一声令下,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赛于是展开。
“喝——”董降心采取攻击战略,出其不意的回旋踢,加上快速的刺拳,使得她立刻占上风,逼得他只能守不能攻。
董伯儒节节后逼,迎面而来的拳头,让他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咤——”打斗使人精神振奋,也让人忘记所有的疲惫,董降心开心的一步步向他逼近,出拳不仅快又准,好几次他脸部都险些挂綵。
“吆——”跳离她长腿横扫的突袭,再问过迎面而来的直拳,以手肘格开她猛攻的数十招式,对峙一阵子后,他逮到空隙了,开始反击。
两人实力相当的打斗,打起来很过瘾,完全不必担心会伤害到对方,或是被对方所伤害,只是意外除外。
“吼——”威力十足差点震垮樑柱的怒吼声,突然在武道馆内响起,像天崩地裂那般可怕骇人。
一群盘腿坐在地上观实精采打斗赛的孩童,全忘记九二一大地震的教训,不知道要赶紧把握时间逃命,反而还吃惊过度地愣住,一脸呆傻模样的看着浑身沐浴在火焰当中,表情恐怖吓人,身材高大得像长毛猩猩的男人冲进来。
而正在交手打斗、互相切磋武艺的两个大人,由于太沉浸于打斗所带给他们的快感中,完全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到。
不过,尾随长毛猩猩后头走进来的董伏心和林肇堂,则像是在大白天看到鬼似的,两个人当场瞠目得说不出话来,嘴巴更是夸张大开到可以塞进一粒鸡蛋。
他们的表情是复杂的,一一闪过诧异、铬愕、不敢相信,到最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不及阻止他铸成无法挽救的结局。
“啊——”如火山爆发恐怖的声音,蓦然再度响起,仅一眨眼的工夫,他已一路长号的奔到忘情打斗的两个人身旁,一拳凶狠的击向董伯儒的门面。
近距离的怒吼声,这一次董降心听见了,不敢相信的睁大眼,就在身子一僵,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她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擒住,董伯儒趁她怔愣住时,逮到机会的将她一个过肩摔,宣告打斗结束。
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董伯儒完全没有注意到,武道馆中何时多了几个人,在撂倒她之后,突袭的一拳让他憨厚的脸挂綵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武道馆内多了三个大人。
站在门口处像雕像的那两个人他认识,至于下手不留情结实赏了他一拳,块头大得离谱的男人,他就不晓得是谁了。
“降心。”幽厉愤怒得想揍扁董伯儒,不过在见到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时,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快步的走到她身旁。
躺在地上装死的董降心,见自己的昏迷成功的将他引来身旁,才缓缓的睁开眼来,不着痕迹的马上捉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去攻击董伯儒。
“你没事吧?降心。”担心她被董伯儒摔伤,幽厉小心翼翼的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仔细到连脚趾都不放过。
“我……没事。”只是骨头快散了,没想到荒废两个月没勤加练习,会这么不耐摔,摔得她有点眼冒金星。
“你骗我!”没事她为什么老闭着眼睛,还微蹙着眉头?
“我只是……有点累。”怕被他逮到,她连四天东躲西藏,没一天睡过好觉,自然一碰到他温暖的怀抱,就头昏昏不再提心吊胆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累坏了。”她一脸的疲惫,他看得出来,想责备她,又不忍心,最后只有心疼的抱着她!让她好好的睡个安稳觉。
一切就等地睡醒后,再来一笔、一笔慢慢的算。
“呵呵呵……你完了!”董伏心捧着大盒的布丁,好笑的躲在一旁享用,准备观赏野蛮人驯妻戏,以报老是代董降心挨吼被炮轰的仇。
“你很闲吗?伏心。”有一日没一口的吃着果冻,董降心胆战心惊的注意着房门,生怕会被想找她算帐的野蛮人幽厉,直接踹破门冲进来。
“是啊!”她等着看戏。
“大哥呢?”不见他的人影,董降心很担心他的安危,怕幽厉不给他机会解释,当他们交手过招是他企图想伤害她,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攻击他。
“和林肇堂正在楼下与幽厉做生死谈判。”两位兄长正在逼迫幽厉非娶降心不可,董伏心像什么计谋得逞似的,窃笑的低头吃着布丁。
想也知道她们两位兄长的谈判方式是——先文攻再武吓,只是幽厉不会受他们的威胁,因为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你想,哪一方的胜算比较大?”董降心提心吊胆的盯着房门,不是她胳臂往外弯,而是他们实力悬殊相差太大,若以体型来论输赢,大哥很可能会禁不起幽厉的一戳,就应声倒地。
“当然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幽厉!”
他的体格那么魁梧,块头那么大,长年习武的大哥都打不嬴他了,更何况是斯文的林肇堂。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连手攻击他,也只有被修理的份。
“那……你觉不觉得,我们应该把门打开比较好?”既然已被逮到,反正迟早他都会进来找她算帐,她也不再白费力气逃给他追。
“为什么?”董伏心感到纳闷的抬起头来。
“你认为它挡得住幽厉暴怒的一踹吗?”董降心眸睨了一眼木质房门,很怀疑它到底禁得住被踹几脚,说不定只要轻轻一踹,它就寿终正寝了。
“嗯,有同感。”董伏心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倏地站起身来。
野蛮人幽厉力大如牛,她已见识过他惊人的破坏力,单薄的房门是绝对捺不住他一踹的。
“怎么了?伏心。”董降心被她突然发神经的冲到面前,吓了一大跳的仰头望着她,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睁大两眼直瞅着自己瞧。
“一扇门要一千块,加上修理费,和工人的工资,少说两千五跑不掉。”开什么玩笑,这里可不是“地狱岛”,可以任由他破坏东西,也不必担心整修费用。
“对!没错!”董降心附和的点点头,“你去开门。”
“好,我去开。”舍不得花两千五的修理费,董伏心转身就朝房门走去。
可是……咦?不对!为什么要她去开?
“因为你已经站起身来,且距离房门比较近,所以当然由你去开门。”董降心像有读心术似的,就在她怀疑的止步停下来时,声音立刻响起。
“有问题哦!”董伏心怀疑的半玻ё叛鄣勺潘闹杏泄刹幌榈脑ふ住
虽然只不过是开个门而已,应当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威胁的逼近,且与降心有关。
“有吗?”董降心含口含果冻,语气模糊不清的应了声,分辨不出是心虚,还是装蒜。
“有。”董伏心非常肯定,她不敢去开门,一定有问题。
果然——当她一打开房门,映人眼瞳的是表情森冷恐怖、愤怒得像头狮子的幽厉。
幸好她比他快一步,及时打开房门,否则年代已久的木门,恐怕真的会倒在地上跟她道再见。
然而,她再怎么料事如神,也料不到自己竟然是被人以拎小鸡的方式,给“请”出自个儿的房间。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砰!”幽厉拎起她的衣领,像扔垃圾般的将她丢出房间后,便当着她的面甩上房门,顺便落上锁,不准任何人进来中断他的“好事”。
董降心微愕的看着他忍气腾腾的走进来,虽然说她已做好心理准备,敞开大门等待他来找她算帐,但实际面对比想像中的还要来得困难,她发现自己无法面对他的怒气,怕被他失手掐死,她弹跳起来的立刻逃到房间最角落,离他最远的地方。
“这是什么?”他拿出一张纸,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咆哮的质问着她。
“是……是信纸。”她睁眼说瞎话,背只靠着墙壁,充满戒心的防着他。
看来,今天她很可能逃不过被掐死的命运了。可怜!天啊!有谁要来救她呀!
“是什么纸?”他火冒三丈的瞪着她,不允许她再装糊涂。
“是……”她嗫嚅着,不太敢说实话,怕他会冲过来扭断她的脖子。“是……遗书。”
挣扎良久,半晌,她豁出去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装傻下去,只会惹他更愤怒,而不会降低他的火气,所以深吸了口气,她实话实说了。
“董降心!”想到被她当成傻子的戏弄,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朝她大吼。
“我……我知道错了。”好可怕!不知道他会气成这样,董降心瑟缩的更往墙角退去。
“你竟然骗我!”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可以纵容她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但这一次,她的玩笑开太大了,他无法原谅她!
她居然留遗书告诉他,她要跳海自杀!以报复他劈晕她,抱走小狼,送走母狼!在遍找不到她的人时,他信以为真,痛彻心肺的嘶吼到声音喑哑,疯狂的命人日夜打捞她的尸体,整个人就随着坏消息的传来,心一寸寸的死去。
直到林肇堂联络上他,威胁他若不娶她,就要重聘杀手干掉他时,他才发现被她恶整了!
“我……”谨慎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若不是他阻挡住她惟一的出路,她真的被吓得想夺门而出。
她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很显然这一次她做得太过分了。
她之所以会留“遗书”的目的,主要是想吓吓他而已,谁知道他会当真。再说,她是那种会跳海自杀的人吗?
蚂蚁尚且偷生,她头壳又没坏掉,再怎么样艰难、困苦的生活,她都熬过了,岂会有轻生的念头?又岂会为了一掌,以及两只狼就去寻死?
她董降心可是一个很爱惜生命的人,绝不会轻言要自杀或是要寻死。可见,他还是不大了解她。不过,由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确爱惨了她!
“我知道错了。”想要平息他的怒火,只有一个办法,她不怕被掐死的朝他走了过去。
表情愤怒得连阎王都会畏惧三分的幽厉,不因她主动走到他面前挨吼,沸腾的火气就有降温的迹象。
“我保证不会再犯。”双手抱住他结实的粗腰,她依偎在他怀里磨蹭乞求原谅,像做错事的小孩投进母亲的怀中撒娇一样。
“还有第二次?!”敢再有下一次,他一定掐死她。
“不会了。”董降心微笑的向他担保,不过却让他对她皱着眉头。
他抿紧嘴瞪着她,身体僵硬的任由她抱住,半晌,才开口说话。
“你敢再开这种玩笑,我一定揍你。”他脸色阴沉,表情恐怖的恫喝她。一次经验已够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保证不会了。”感觉被爱幸福到有如腾云驾雾的她,笑得像得到天下至宝似的,整个人飘飘欲仙的让他搂抱着。
一个快乐,一个害怕,强烈的心情对比,让他眉头愈皱愈紧,脸色也愈来愈难看,表情更是由愤怒转为恐惧。
“我以为失去你了。”突然,幽厉收紧手臂,将脸孔埋进她的颈窝间,“我不准你离开我!听见了没?降心,你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失而复得,让他情绪激动的紧紧搂着她,不松手就是不松手,彷彿害怕她会再度消失一般。
“好。”她给予承诺。
“你发誓。”有过一次椎心之痛,幽厉要听到她的誓言才会安心。
“发誓?我为什么要发誓?”她唇角漾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不肯起誓的等候他的怒吼。
“董降心!”火焰再度从他眼中迸出,他倏地抬起头瞪着她,怀疑她的承诺是假的,是在敷衍他。
“我不发誓。”迎视他像想杀人的眸光,董降心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笑容依旧的看着得不到糖吃就使性子、发脾气的他。
“你敢……”他凶恶的怒瞪着她,威胁的话尚未说出口,她已拉下他的头,用柔软的双唇封住他的嘴。
最后,她在床上平息了他的怒火,同时也说了能令他心安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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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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