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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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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萃是我姐姐。”

    玛丽轻轻的说道。

    “……是的。”苏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机械的回答着。

    “苏,你可不可以……”玛丽不知道该如何提出这个肯定违背苏的意愿的请求。

    “她是你姐姐。是的,她是你姐姐。”苏又重复了一遍,“我……我是什么啊……”

    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寒冷从脚趾的地方传了上来,像是积蓄在大地深处最后的冬季的力量。玛丽感到呼吸困难瑟瑟发抖。那股寒意轻轻缠住了她的脚踝叫她一步也动不了。然后又得寸进尺的像是抚摸一样,顺着小腿往上爬。轻快地越过膝盖,舔过肚子。最后凝结在胸口,用一种同样轻柔的姿态握住了心脏的部分。

    苏也同样觉得很冷。而且她一时之间甚至也无法区分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这么冷。是因为玛丽不赞同还是因为她自己把自己预估得太高,抑或是两种挫败带来的绝望感混在了一起。那些东西和之前刻意压制在深处的对异世界陌生不适的情绪一起结成了永冻带。

    苏有一种近乎滑稽的感觉,她在想象考古学家发现的沉睡在西伯利亚冻土中的猛犸象。从冻结到被发现,它的血肉它的大脑它消化道里的草料都维持着相同的状态,无力抵抗的把那份明明只关它自己的寒冷的真相袒露在并无恶意的人面前。它的直肠里还长了一个难看的不幸的静脉曲张。要是没长就好了,或者冻起来之前切掉它就好了,猛犸象说不定是这么一边抱怨着一边被展出的吧。

    哈哈。苏感到滑稽透了。

    为什么要说呢?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我真是个傻瓜。我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啊。我真傻,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说!

    没救了。

    什么也没有了。
………………………………

24第23章

    长大以后家里没有多余的钱当嫁妆,和长大以后去挖姐姐的墙角,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件比较麻烦比较头痛一点,这样没有规律,同样没有关联的比较,只有真正的当事人才会为之烦恼。乐―文

    而且玛丽烦恼的事不止如此。

    她每天起床开始弹琴,弹着弹着就不免要想起那些事。没有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莉迪亚说的娃娃和衣服,她倒是不怎么在乎。反正该送人的都送人了,她喜欢的衣服别人通常都觉得很难看。那么像爸爸说的从较高的地方掉下去……那是摔下去的感觉嘛?她百思不得其解。

    玛丽从小就看古早的道德哲学书的,以至于她在这个年纪就已经知道让自己回避一些问题。她不去想家庭婚姻一来是因为不感兴趣,二来也是她关于这些的观点被书本教育的非常僵化了。她可能知道没钱会让生活过的困苦,没有女仆可用,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但她绝对不知道夏洛特现在体会到的一个事实,而且这个事实在孩子多却没有相应财产的家庭尤为彰显――一旦成年的女孩子长时间在家里生活下去都是一种罪恶,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成更加沉重更加不受欢迎的忧虑和负担。当然玛丽的家庭没有兄弟,对于所有女孩子来说,这个情况倒显得缓和些也公平些。

    玛丽想这些想得心绪紊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马上会有第二个更大麻烦找上门来。苏想要得到的先生,居然是自己未来的二姐夫。每次晃过这个念头,玛丽都想把自己的额头磕在键盘上。有一次她这么做了,钢琴马上发出了和她思想一样混乱痛楚的哀鸣,真是心有戚戚焉。

    这还不算完,玛丽初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出于既定事实和姐妹之情,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表示反对,转眼就发现苏已经悲痛的痛不欲生,在角落缩成一团。苏虽然不是贝内特夫妇的亲生骨肉,可是在情绪化这一条上倒是得尽了贝内特夫人的真传,她非常敏感而且和贝内特夫人稍有区别的是,她并不是伪装的,她真的有她表现出来那般受到沉重打击。搞得玛丽马上开始反思:在这一点上她到底该该用什么标准上进行考虑。

    她反复的衡量那两个人在心中的地位,试图找找自己更愿意站在谁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一个是不怎么亲密但做姐妹已经十年的伊丽莎白,另一个是时时刻刻在一起但共用一个身体还不到一年的苏。这么做只是徒劳,那两个人她都在意,她都关心。无论哪个难受她都不愿意见到。她也考虑过中立,不偏不倚,可转念一想这种事到头来自己也有份参与,根本不可能中立。她有心存着拖延的念头,可话说回来,眼下苏已经把她搞得整天心里都冷冰冰的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按照苏的说法达西先生都还没来得及出现呢!

    而且不光是这两件事叫她烦恼,还有更多别的事情。比如海瑟薇小姐过两天马上就要来上课了,比如来福球球凯贝的喂食和放风,这两件事本来都是应该由苏完成的。可是眼下她除了发射冷气缩在角落,一点反应也不多给。说到底最最让玛丽烦恼绞尽脑汁的就是,苏好像当做她不曾出现过那样,不管她自己在她们共用的脑子里占了多大的体积,她都假设别人不会注意到一样的缩成一团。不仅缩成一团,从那天起,因苏的情绪而产生的寒意就未曾消退过。

    “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吧。”玛丽这样试图努力解决这个问题。她原本不想这么成熟理智的,但是环境所迫不得不适应成熟稳重的作风。可不管她如何轻声细气,苏根本无动于衷。

    玛丽感到以自己年纪积累的这些微不足道的智慧和经验已经没办法解决问题了。她思来想去也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于是想到了向别人求助――一个可靠的温柔的能从各个角度所有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去作出判断的合适人选。

    “简,我可以和你一道走走吗?”一天早上天气好像不错,玛丽看到简要到外面散步,连忙戴上帽子跟了上去。

    贝内特大小姐虽然有些意外,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方便或是不愿意的表情。她微笑着向妹妹伸出一只手,两个人相互挽着朝草场走过去。

    “刚好我也想和你谈谈呢。”简愉快的侧身望着她,“这两天你弹琴可没什么精神。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懂得倾听。你瞧你最近是怎么了?一首简单的曲子还总是弹得断断续续的,一不小心就听到你停下来唉声叹气。”

    听到简带着点责备的关切,玛丽反倒奇异的感到安心。

    “我叹气了吗?”

    “是的,听得很清楚。因为我每天早晨都在你的琴声里醒来。你知道我的房间刚好就在琴室上面。最近我习惯临睡前开着点窗子,以期待第二天那里飘来更清楚一点的声音。”

    “对不起,吵到你了吧。”

    “没有,反而带给我很多乐趣,你不知道躺在枕头上边欣赏音乐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以前总觉得我不能很投入的欣赏音乐,是因为我对音乐没有多大兴趣。现在才发现那只是姿势的问题。必须要全身心的舒展开来,才算是那么一回事。只能坐着或者站着听别人的演奏对我来说可真是个遗憾。”简的措辞很风趣,又说的那么真诚恳切让人不由相信她说的每句话,任由她巧妙地把话题引到她关心的事情上“还是说说你的事吧。到底是什么让我的玛丽这么焦灼不安,是爸爸那天说起的事吗?爸爸说你很早就发现点蛛丝马迹了,却憋在心里没有的说出来。”

    “那件事?哦,我只是凑巧和爸爸一起去了趟伦敦,所以才无意间发现的。”玛丽心想发现这件事的其实是苏,但那也称不上发现,应该说是原本就知道,“其实,我现在烦恼的也不是这件事。”

    玛丽虽然向来多虑,但是一旦决定要将这事和谁商量一下,那么就比某人来得干脆。她掩去姓名来历,把这件事大致的情况和简说了。她不敢说得太细,没有苏的允许之前,她也绝不吐露秘密。于是这件事就变成某个女子主动追求一名虽然没有挑明但是早已另有心仪女子的先生。而她和伦敦的朋友对这件事的看法发生了显著地分歧,正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这件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简有点被搞糊涂了,“你和你朋友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恋情而争执?”

    “……虽然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是非曲直还是要分清楚比较好吧。我只是觉得那位女士做的不太好,结果我的朋友就显得很不赞同我的说法。”

    “玛丽,的确没办法现在就下定论吧。那位先生和他心仪的女子并未向亲朋好友宣布好消息,把大家都蒙在鼓里,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已有约定,那么也难怪别人对他们中的某个人起了心思。”

    “不,我想那位小姐一定看出来他们彼此之间有意思了。即便这样她还是想要赢得那位先生的注意和爱慕,这难道不是很不合适的事情吗?”

    “这么做的确有些冒失。”简想了想,“那位小姐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给那对有情人添了一些麻烦吧。可是我们得这样想一想,所有恋情并非都能两情相悦。相同的看法常常让人把爱慕投注到同一个高贵善良的绅士身上。难道我们要因为先来后到的关系,去责怪那位稍微迟疑一点的人。假如她真的喜欢上那位先生,而那位先生既未结婚又未立下婚约,那么这种喜欢也还不能称为一种过错吧。”

    “她想要拆开他们,这还不算过错么。”

    “真正彼此有意非君不可的男女是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阻挠而分开的。而且你说过那位先生还未有婚约,也许他对心仪的那位小姐的情感还不到那一步。要是真的水到渠成,我想作为绅士一定会率先求婚的。”简依然心平气和,“而且,我想你还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大部分人都不是和自己的初恋结婚的。如果仅仅因为喜欢过一个人,就贸然结婚,那恐怕要缔结太多不幸的婚姻了。人们往往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改变心情,假如那位先生最后喜欢上一直追求他的小姐,我们也不能因此替原先那位姑娘将一切都怪罪到后来的那个人身上。当然,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指责那位先生朝三暮四。玛丽,你能猜得到前天晚上爸爸在看到朗太太哭诉侄女又被背信弃义的男子抛弃的时候,说的那句经典名言吗?我想当时你并不在场。”

    “……对于恋人们的寒盟背信,天神是一笑置之的。”

    简轻快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猜对。莎士比亚的剧作《罗密欧与朱丽叶》。丽萃说你们在伦敦的时候去小剧场看过这出戏。”

    “可是,这么做从道义上真的说得通吗?”

    “这么说吧,玛丽。”简看出玛丽仍然还有心结,“不妨把这个看做小姐们的竞争。忘记顺序这回事,既然同以爱情为名,作为旁观者我们至少要给公平较量的两位一个公平的评价吧。我看就没有什么说不通的。要记着,选择的权力始终在那位先生手中,而只要他没有做出过婚姻的誓言,那么我们也不能说他在玩弄某人,我想他一定没有存着那样的心思。”
………………………………

25第24章

    贝内特家的大小姐和三小姐之间的这番谈话既短又卓有成效。本文由 。。 首发还没等把那个小小的林子踏遍,玛丽的心情就变得轻松多了。她已经能够随便和简谈点别的话题,而不是在十五分钟之内又重新想起旧的烦恼。虽然并没有把这件事完全抛诸脑后,但好歹她也不用为此终日愁眉不展。

    简原本有些担心,眼下打听清楚了妹妹烦心的事,并依照内心的想法尽了身为长姐的责任。看到妹妹的脸色有所好转,她自然松了一口气。而玛丽被姐姐好生开解了一番,虽然没有完全解开心结,但是不得不说事情正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双方都很愉快的继续在矮树林里散着步,她们顺着之前的话题聊起莎士比亚的剧作,才发现原来彼此之间还有不知名的默契。后来简还关心的指点了一下玛丽如何和朋友和好的技巧,说得让人心悦诚服又生动有趣。玛丽暗暗认同了这样一条道理:对于一个人的认识,如同时间一样,是永无止尽的。当你认为你足够了解对方之后,马上就会发现新的地方供你探索。她以前从不知道娴静的简其实相当健谈,说话还非常幽默。当然简和伊丽莎白常常相谈甚欢,可实际上简比伊丽莎白在接人待物上显得更活泼一些。大部分人都很难得到二姐的青睐,但很少有人能让简反感。所以就一般人看来,贝内特家最善于交际非大小姐莫属。

    玛丽惭愧的发现自己过去生活在一种对周围世界漠不关心的状态中。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周遭足够在意。但现在她终于明白所有的在意和她自己认为的理解,都是建立在她一个人的认知判断之上的。换言之,她对别人的理解是出于一种太过一厢情愿的推理。她往往一眼认定事实,然后把所有的真相和证据全部往这个思路上靠拢。凡是不能靠拢的,成为反证的事实则被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对待了。

    既然没能十分理解相处十年的姐姐,玛丽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多了解另一个人。她对那个人满心的依赖和仰慕对这一点毫无帮助。这一点就像苏曾经指着月亮说的那样:不管时间变迁,人们所能看到的月亮总是同一面,而月亮的背面永远被隐瞒在另一个方向的凝视中。

    之前和苏闹得不愉快的地方,玛丽忽然不急着道歉了。虽然简说,朋友之间的纠纷还是尽快解决为妙。可玛丽觉得那样一句意义单纯的对不起,似乎太简单粗陋了。她的确该为毫无理由的责怪苏喜欢达西先生而道歉,但她又觉得不该只是这样而已。

    简说过,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时候,可以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一下问题。于是玛丽把自己关到房间对着窗子冥想,想象自己是苏。

    如果自己是苏,如果自己来自两百年后的异国他乡。

    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冷静陌生的风景。她闭上眼睛,只剩下一团没有条理的记忆。玛丽无法想象两百年后的样子,于是她自嘲的想着,苏一定也不能想象两百年前的人的生活。那简直是一个全然无知毫无关联的世界了。

    啊,并非毫无关联。玛丽转念又发现,苏对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少许也许是唯一的认知――一个来自两百年前的异国的爱情故事――至少这个是熟悉的。玛丽不知道苏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是存着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不过八成是赞美向往之类的感情吧。

    那么世界仅剩下这个故事还透着一些熟悉感的时候呢。

    是不是只有反复确认这个故事的情节,才能在混乱的记忆中辟出一条灰色的小径,从童话慢慢走回消亡的世界,才能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过呢。

    玛丽想起苏对着爱丽西亚说得那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她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紧,有一种再也无法吐露声音的挫败感。她又想起苏的十年计划书,她现在觉得苏绝对不可能只因为一个故事就真真正正的爱慕素未平生的人。可若是迷途的旅人在一片陌生的时间的海域之中,偶然发现了点熟悉的标记,又怎能怪她因为害怕而死死抱着那点标记,不敢轻举妄动。苏对达西先生的爱慕之情,玛丽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出于这样一种安全和保护的自我需要。

    苏会变成那样一团缩着不动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需要玛丽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

    “就像我在伦敦时那样,早上也同样起来练习钢琴,但是从来不能像是在家中练习那样轻松自在。”玛丽霍地从窗前的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家,手指下面也不是我的琴。那些都不是安稳可靠属于我的东西。这个身体若没有办法真正属于苏,那么她也一样永远没法安心。可这又该怎么办?纵使我愿意,这个身体也并不能横着或者竖着切开变成两半啊。”

    玛丽使劲从过往的经验中寻找办法。她记起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听菲利普斯先生说起过马戏团里可怕的连体人。表演的时候总是故意各走各的把自己摔倒。她看过书中介绍的小把戏,有个外国的女人宣称自己可以变成死去的亲人。她忽而想起铁面人和国王陛下,忽而看着镜子出神。她果真产生了无数个关联的想法,可又发现没有一个有用。

    等到仆人们敲门把蜡烛送进房间,请她下去吃晚餐的时候,玛丽才懊恼的发现,在犹豫踟蹰和毫无进展之中一天又过去了。

    至少应该先道歉吧,最终玛丽这么想着。她想既然整个事情如此困难,那总是一步一步从头做起,慢慢完成比较现实。

    玛丽借口要给朋友写信,一吃过晚饭就向家人们告假,离开起居室窝到自己一人的房间里去。她上楼梯之前,看到忙着给家人泡茶泡咖啡的大姐简忙里抽空对着自己做了个好运的手势。玛丽见此也暗自下定决心,今晚非和苏谈出一个结果来不可。

    她反锁起门,按照简的建议,第一句话先开诚布公说明自己的想法。

    她在心里大声的说道:“对不起。”

    起先还是和往常一样。缩在那里的某人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可是玛丽相信简所说的真诚与坚持不懈。于是用尽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最真诚的话,滔滔不绝的在心里列数。也许是真诚果然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那人终于叫她说得不耐烦了。总之,又过了一刻钟,那人终于挪动了下。

    “你到底想干嘛?”非常冷冰冰没好气的腔调。

    玛丽见机不可失,连忙抓紧时间说起下午在心里徘徊了许久的话。

    “我错了,苏,我不该要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弃达西先生。只要丽萃还没有冠上那个姓氏,你同样也有权利喜欢他。我不该过早的把他当做丽萃的既定财产,也不该把你想得太坏。就算他们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那又怎样?喜欢这种权利不是旁人可以剥夺的。我错了,真是大错特错。恳请你不要责怪我责怪的太厉害,也不要责怪的太久。早点宽恕我吧。”虽然发自内心,可这样的话不免过于场面化了。

    “……只有这样?”那个声音有少许软化,但依旧冷冰冰的。

    “并不是只有这样。”玛丽突然变得开口艰难起来。

    “噢?”

    “可是我说不好。”

    “是啊,”苏的声音中终于也透出一些无奈和懊恼,“我也说不好。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死气沉沉没精打采。”

    “和达西先生无关,对吗?”

    “可能无关吧。”

    “苏……你想家吗?”

    苏变得沉默了。玛丽静静的等,她想苏可能要绕好大一个弯,要从某个故事里达西先生的音容笑貌之中慢慢回忆和家有关的部分。

    “想。可好像还好些。因为不能算是非常清晰的回忆,比起那种东西,我只能把最近的事情记得有把握些。其他的都有些混淆了。”

    “要不要试试看记日记,我是说回忆录这样的东西。爸爸说过,如果国家没有历史,那就等于不会在将来存在。”

    “可是记录这些已经混乱的东西,我觉得也没有意义。记录一些自己编造的加工过的东西,然后下一次继续看到时候当做小说来看吗?”

    “……那么画画?如果无法记清楚完整的,那么一两个片段,静止的,客观存在的东西,这些还记得吗?”

    “……”

    “你的样子。”

    “应该是知道的,但是细节好像没有看仔细过。”

    “来试试!海瑟薇小姐明天开始就要来教授画画的基本技巧了。我觉得那些素描写生还有什么基本技法都可以先搁在一边,你先来画画自己的东西。苏,你总是说我不能设想自己未来的样子,可你至少也该想得出自己的样子才对吧。你可以把我家的房子都画下来,卧室,起居室,客厅,餐厅,花园,草场,树林子,然后把你自己加在你认为合适的地方。苏你以为你是我吗?你以为你是玛丽・贝内特吗?不是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把你期望我能做的事,也一样加诸到自己的头上。你不能把我们混为一谈。”
………………………………

26第25章

    贝内特先生看着披着玛丽皮的苏拉开椅子坐到餐桌边上,便和她叮咛了一句。し

    “海瑟薇小姐今天下午六点会到。”

    “谁?今天谁要过来?”贝内特夫人听闻好像有客到访,马上提高了嗓门。

    凯瑟琳也用同样热情的语调立马回答道:“妈妈,是个叫做海瑟薇的小姐,来我们家教玛丽画画的。”

    一等知道来的不是客人,只是个家庭教师,贝内特夫人的劲头就全部泄掉了,甚至还嗔怪别人不该拿些无聊的小事情一大早就骚扰她的神经。

    “得了,别说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了。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神经实在架不住你们这么没日没夜的吵吵嚷嚷。再说我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会教人画画。她教人教的怎么样,要花多少钱。虽说这点小事原本做母亲的也可以不去管它。但你们的父亲做这样的事也从来不和我商量一下。光凭着他一个当家人的想法做事,我就不免要要气他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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