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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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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时见惯了珠宝,虽然不曾刻意学习品鉴,但天长日久。耳濡目染,一眼望去,就知道成色。拿来略略看了一眼。只觉得红宝石是上品,银镯子是银丝攒成。套在两个小银环里,做工非常精致。银环上细微地镂了图案。仔细看,却是羊头,想起这东西应该是羌人制作的,从品相上看绝非来自俗家,但自己不能说破,乃随口夸了两句,递给了梅虹。梅虹拿着镯子比划了一下儿子的手腕,很喜欢疯子说的代代相传的意思:
“多谢冯幢主美意,冯幢主破费了!”
陈嵩说这东西得花你好多钱吧。
疯子微微一笑,说我倒是乐意花钱,但这样的东西,花钱未必能搞来。要说这东西来头挺大。王镇恶将军没了,他的长安府邸里屯着很多宝贝,前几天义真刺史让人去盘点入库,准备送到建康,让宋公处置。刺史大人留了一部分,预备赏赐给诸将,给了我几样东西,这就是其中一个。我听熟悉掌故的人说,这不是老百姓用的,而是姚秦宫中给皇子公主们带的小儿手镯,也是大的传小的。跳城自杀那个姚佛念带过后,他还有个妹妹带过,此后就没有皇子公主出生,这副镯子就一直存在宫里。王镇恶拿下长安,搜刮姚秦府库,这东西也就到了他手里。天意难测,谁会料到它能到了我手里,最后戴在侄子手上,要说我这个侄儿,还真是天生有福!
他这一番话,陈嵩和小俏听起来只是一副镯子的辗转,在梅虹听来,却是一个阴阳流转、天际难测的机缘。假如不是姚秦亡国,她薛梅儿就是姚泓的妃子,这个孩子就是皇子,按照宫里的规矩,这副专门用来给皇子公主带来“鸿运”的镯子,自然就给传到这个孩子手腕上。国破家亡,浮萍飘转,皇帝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流浪儿。谁知天意昭昭,竟然假借一个晋军将军之死和一个新晋幢主之手,把这副原本就属于这个孩子的福气,端端正正送到他手上。一时间悲喜交集,大滴的泪水掉下来,落在孩子的脸蛋上。
小俏先看到,吓了一跳,继而陈嵩也发现了,赶紧上前给梅虹擦眼泪,连连问她怎么了。梅虹已经瞬间意识到自己不能失控,不能一时软弱断送了孩子,赶紧说我是高兴的笑。我原以为这个孩子孤苦无依,现在看来有这么多人护持他,再也不担心他的身家前程了。
但小俏已经看出梅虹是在掩饰什么,乃上前搂着安慰她,同时示意男人们离开。
陈嵩带着疯子出了门,走到院子里,又和紫云撞见,这一回疯子先开口了:
“紫云姑娘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紫云的脸刚刚平复下来,经此一问,又腾地红了。上次从城外回来,激情过去后,她开始提心吊胆。疯子在她身体里没少喷洒,她怕自己会怀孕。战战兢兢地等了几天,红潮来了,总算放心。此忧方平,彼忧又生,她又开始怀疑疯子只是贪恋她的处子之身,想尝尝鲜就罢手,并没有做长久夫妻的意思。今天意外见到疯子,想拉住他问个究竟,可情势又不许,满心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此时看疯子脸上晃着一种近似调笑的神情,摸不准他的心思,一低头闪过去了。
陈嵩很不喜欢疯子这种做派,一边走一边说你跟紫云很熟啊。
疯子说以前不熟,现在熟了。说这话的时候想起紫云玉体横陈的样子。嘴角由不得地裂开了。
陈嵩说这是什么意思。
疯子说我正要跟郭旭说这件事,跟你先说了也无妨。我打算娶这个姑娘做老婆。
陈嵩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说这是好事啊。你小子是不是看我和郭旭都要成亲。不肯落在后头啊。既如此,过一会儿到了酒桌上,我们也劝劝斛律征和徐之浩,让他们也赶紧找中意的女孩子,咱就在关中生一窝小北府兵好了。
疯子也乐。
跟弟兄们会合后,陈嵩说大家听好了,疯子今天有大事要公告,都竖起耳朵好好听。
疯子略有点尴尬地摸摸耳朵,说非得现在说吗?
弟兄们已经看出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乃一片声起哄,疯子招架不住,清了清嗓子,看了郭旭一眼,说我打算娶郭大哥家的那个紫云做老婆。
郭旭有点恍惚,说你要娶谁?
娶紫云。
郭旭笑了:你要是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个丫头也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了,还有那个青玉。我肯定不能把人家一直关在屋子里替我们洒扫,你愿意娶她我没话说。只是不知道紫云喜不喜欢你。
疯子在马上得意地向后一仰身子,说她当然喜欢我了。
弟兄们又是一片声地起哄,说这个真不好说,没准人家喜欢的是狐狸大哥。
斛律征很受用。坏坏地笑。
疯子说我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真要是看上谁,只要一出手。就没有追不到的。若是我有一双翅膀,我保管上天娶个织女回来!
郭旭大笑起来。说你就漫天西北风地吹吧,大热天我们正好盼着风凉呢。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了解兄弟你的了。你那些手段,也就是能哄得长安妓院里那些风尘女子神魂颠倒。你口齿仔细些,不然关中本地人听来,还真能把“织女”听成“妓女”。
哄堂大笑。
疯子挂不住了:
“谁说我吹牛了?我说紫云喜欢我,是有证据的!”
再一次哄堂大笑。
郭旭说紫云这个姑娘,除了陪着小俏出去买东西,连院子门都不出,从到我家至今,统共也就见过你两三面,正经话都没说上五句,真要说喜欢你,也就是暗暗地喜欢,你倒是神通广大,居然还有证据!难不成你把人家的心偷来了?
疯子原本就是想找郭旭要紫云的,此时被情势所逼,索性不再遮掩:
“堂堂大丈夫,冲锋陷阵惯了,咋会偷偷摸摸?实不相瞒,紫云的身子已经给我了!”
瞬间就全体哑巴了。
他在胡说!他在吹牛!他开始抬杠了!他哪来的机会!他死要面子!他这是自慰!
郭旭张大嘴巴良久,突然笑喷了:
“疯子啊,除非你是一阵青烟,能从烟囱里钻进来,或者你是一只耗子,能从地洞里爬出来。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一个大活人,怎么有机会进了我家院子,不惊动任何人,爬上两个女孩子睡觉的床,占了其中一个的身子!”
弟兄们想象着郭旭说的青烟和耗子,再一次笑得肝脑涂地。
陈嵩却没笑,他也觉得疯子是在为面子而死扛,但是想起紫云见到疯子时那张云霞满天的脸,也免不了感到蹊跷。要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一个做过宫女、见多识广的使女,至于对男主人的一个朋友这样紧张吗?
疯子说看来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就让你们看看本幢主的手段。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方白色巾帕,故意慢吞吞地展开,双手拉平了,冲着大家展示一圈:
“都瞧瞧啥叫女儿红!没见过吧?”
大家看清楚了,在白帕中央,有一片红褐色的印记,仔细看发现是两团分开的血迹,但洇染开后,几乎接在一起,边界模糊了。
全体再次哑巴。
疯子得意地笑着,把白帕收起来,重新装回怀中,而后冲着郭旭摊开双手,那意思是你现在还能说我吹牛吗?
但郭旭的神情已经开始变了,陈嵩亦然,斛律征和徐之浩几乎同时皱起眉头。
当大家都以为疯子在吹牛时。疯子是可爱的;但是当大家都意识到疯子果真占了紫云的身子时,他就不可爱了。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他是用了什么机巧变诈。才瞒过郭旭和小俏,把他们屋里一个女孩子给破了。
郭旭低头走了几步。转脸看着疯子:
“疯子,你没有机会啊?”
疯子至此再也不必掩盖,便把那天怎样趁着郭旭家中空虚杀回马枪,怎样把紫云带到城外的事情说了一边,他当然不会说偷看洗澡的事,也不会说捆绑紫云的细节,买镯子和耳环却要大着笔墨铺陈一番。等他说完,斛律征幽幽地冒了一句:
“这么说你是连骗带抢啊!”
疯子笑了笑说,我这叫逆取顺守。男女之事。最后还是个你情我愿,既然紫云愿意,斛律大哥你有啥过不去的呢?
大家都默然。陈嵩满心不喜欢疯子这种做法,觉得他不但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而且不该这样欺瞒郭旭。但今天他是东道主,疯子是他的客人,如果他发难,势必会让局面很难看。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徐之浩已经开腔了:
“疯子。我看你是到了刺史府,跟着刺史大人寻花问柳地学坏了。既然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要好好跟人家说,明媒正娶才对。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他操着关中腔,声如洪钟,气势盈溢。连路边的人都开始朝这边张望。
疯子的脸腾地变红了,他没想到徐之浩会把他带着刘义真**的事情扯出来。在骗奸紫云这件事上。“下三滥”之说虽然难听,却没有说错。惟其如此,更令他羞恼。看了大家一眼,发现没有人出来维持,显见大伙都站在徐之浩那边,一时邪火上冲,难以自抑,滚木礌石滔滔而下:
“徐之浩,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敢不敢跟我到义真刺史面前去对峙,说说他怎么寻花问柳了?你看见啦?你查过妓院啦?你让妓女录口供画押啦?”
徐之浩的嘴巴比郭旭强,但没法跟疯子比,加之疯子挟刺史之威,兴问罪之师,刀锋凌厉,寒意丛丛,徐之浩自知没法再这一点上较真,索性不开口。其他人赶快劝架,说算了算了,徐之浩也就是那么一说,我们赶紧去喝酒。
疯子却不依不饶,他那种尖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像鸟叫:
“老子喜欢哪个女人,那是老子的事!只要这个女人自己愿意,老子怎么干她,也是老子的事,犯不着别人来教训我!你们几个,谁没嫖过妓?老子再不堪,玩女人归玩女人,真要娶一个女人,就一定要第一个给她破身,那种随便捡个破烂货当老婆的事,老子决然不做!”
话音未落,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只顾痛快,已经同时扇了郭旭和陈嵩的耳光。他反应极快,话一说完立刻向旁边拨开马,以防陈嵩突然抽刀砍他。
陈嵩没动,郭旭也在发呆,但徐之浩已经从自己的马上奋身一纵,直接把疯子从马上扑到地上,两个人骂骂咧咧地扭打在一起。等大伙拉开他们时,两个人都已经满身是土,疯子眼窝青了,徐之浩鼻子在流血。满街的老百姓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围观。
陈嵩一看这阵势,立刻端出大将之威,喝令徐、冯二人住手,叫他们上马,离开脱开百姓围观。到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停住马蹄,沉吟片刻,转向疯子。疯子自知刚才的话伤了陈嵩和郭旭,此时平静下来,低头不语。
陈嵩叹了口气:
“疯子啊,这些年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彼此不当外人。过去我是你们几个的上司,现在你们干得好,郭旭已经和我平级,你在刺史身边,虽说是幢主,人家都拿你当军主看,我自然也不能再拿你当部下小弟。我们能活下来,能升官,这是好事。今天既然闹义气了,酒就不喝了,免得伤了肝脾。我想对你说三句话。第一句我曾经在刺史府跟你说过,那就是义真刺史年幼,气血不熟,不能过早沉溺女色,如果你这个门下督拦不住,我去拦,否则对不起宋公!第二句:你喜欢紫云,这个没错,但你用诡计加强力取她身子,却是万万不该,徐之浩说你下三滥你不爱听,那我就换个词:你这样不地道!第三句:郭旭爱小俏,我爱梅虹,身为大丈夫,只问自己内心,心若是爱了,纵然你说她们是破烂货,我们此生爱定了。更何况,女人完璧与否,岂是只看身子的?你若不懂这一点,纵然娶到天仙,也形如**!我今天话说的狠,如果你回去想明白了不记恨,你我还是兄弟;若你愤恨,今天这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分道扬镳之地!”
说完一扬鞭,纵马飞去。郭旭诸人毫不犹豫,怒马跟上。
疯子呆在原地,虽然还被手下簇拥,虽然时值夏日,却觉得孑然一身,内外皆寒。(未完待续。。)
………………………………
下卷二十章 尴尬的婚宴
ps: 三天后,紫云正在家里陪小俏下棋,听到有人敲门。青玉跑去开,在门口跟什么人说了一阵,疯笑着回来,捂着肚子指着紫云说你的媒婆从天上掉下来了。
三天后,紫云正在家里陪小俏下棋,听到有人敲门。青玉跑去开,在门口跟什么人说了一阵,疯笑着回来,捂着肚子指着紫云说你的媒婆从天上掉下来了。
紫云不知道这个媒婆是疯子请来的,还是别的什么男人看上了自己,一时有点发呆。至于小俏,她这几天没见到郭旭,并不知道紫云和疯子的瓜葛。自家的使女,有人上门来提亲,自然不是坏事,只不过来的未免突然。
那就把人请进来吧。青玉说请不进来。为什么?因为人好多。
大夏天的,小俏拖着沉重的身子,稍稍一动就是一身汗,很不情愿起身的,但一听这个阵势,还是挣扎着起来,摇着扇子到门口去。
吓了一跳。
媒婆只有一个,但跟在身后的士兵足有二十来个,有的手捧,有的肩挑,有的背着包袱,反正没有空手的。
媒婆虽然叫婆,但其实只是四十出头,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一见女主人出来,立刻挤出满脸的笑,一下子暴露出眼角的鱼尾纹。到底是靠说好话吃饭的,看见小俏的一刹那,无数谀辞喷薄而出:
“哎吆吆,我还以为就是寻常一座宅子,没想到竟然是神仙府。住的都是仙女呀。啧啧啧,瞧瞧夫人这面相。若非嫦娥下凡,必是西施再世。倘若手里有个净瓶,岂不就是观音菩萨降了人间!乖乖我的亲娘哎,偌大一个长安城,哪家有漂亮女孩子我不知道啊,要找出夫人这般人品的,可真是难上加难。亏了郭幢主眼疾手快,这要是慢一点的,夫人怕迟早选进宫里去!”
小俏在江东也见识过媒婆,但要找出此人这般人品的。怕也是“难上加难”。一番话下来,满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赶紧用扇子示意她停下来说正事。媒婆这才转入正题:
“刺史府门下督冯梓樟幢主备了彩礼,要我上门提亲,他要娶夫人门下紫云姑娘。如果紫云姑娘不反对,他明天就上门迎亲!”
小俏一愣。
天底下哪有这样娶老婆的!第一天提亲,第二天就迎娶!还不如索性抢亲呢!疯子统共也没见过紫云几面,俩人除了迎送寒暄,正经话加起来不到三句。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愿意?
回头看了紫云一眼,后者满脸绯红低下头去。
小俏突然意识到兹事体大,不可以站在大门口说。对士兵们说辛苦弟兄们再稍等一会儿,把媒婆让进屋里喝茶。自己带着紫云到卧房里去:
“冯幢主要娶你,你愿意么?”
紫云扭捏了一阵,低低说我愿意。
可你没跟他打过交道。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呀?
紫云抬头看了小俏一眼,又低下头去。摆弄着衣带上的一个小香包。
小俏说我不是反对这件事,就是觉得你未必心里有底。
紫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心里有底。
怎么会呢?你才见过他几面啊!再说冯幢主也太儿戏了。头一天提亲,第二天就要娶人,满天下也没这个礼数啊。这么急,你还愿意,这也没个明媒正娶的样子啊。
紫云说他越急我越放心。
小俏有点愕然。立刻意识到这个女孩子其实是很有主见的。她虽然是家里的使女,但小俏其实并不想以主人自居,因此也就不想替她做主。只是紫云和疯子并非青梅竹马,也不应该是暗恋许久,怎么会人家一提亲,这边就迫不及待地要投怀送抱呢?要说紫云在家里,和小俏、青云朝夕相伴、情同姐妹,过得很开心,从来没有闹过别扭,也不应该是急于脱离苦海啊。
“紫云,实话跟姐姐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把我闹糊涂了。”
紫云抬起头,小俏吓了一跳,因为紫云满眼泪水。
小俏伸手捧住紫云的脸:
“妹妹,你吓着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紫云挣开小俏的手,用袖子擦掉泪水,而后冲着小俏笑了笑: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瞒着你姐姐。我的身子,已经给了冯幢主。”
这对小俏来说无异于一个惊雷击穿了屋顶。她一个伶牙俐齿的人,顿时变得结结巴巴: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紫云立刻反问:
“这怎么不可能?他是郭大哥的兄弟,能差到哪去呢?”
小俏一惊,意识到小俏曲解了,赶紧往回掰:
“我不是说他配不上你,我的意思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啊?”
紫云坐直身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那天的事情闪烁其词地说了一遍。
虽然少了很多细节,但小俏已经气得全身发抖。她的少女之身,是在逃亡中被鲜卑人阿薄干强夺去的。后来跟郭旭在一起,每一次温存,内心都会隐隐升起一种愧疚:要是第一次是给了这个男孩子,该有多好!男欢女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世间最可耻也最可恨的,就是男人靠强力霸占女人的身子,尤其是那些对爱充满憧憬的少女。疯子是北府兵军官,却用这种卑劣手段却对付一个女孩子,若是论军纪,已经足以绑起来斩首了。男人有冲动是一回事,但处心积虑耍手腕来满足淫欲,就是另一回事。小俏站起身来,按住紫云的肩膀,好像不这样她就直接飞到疯子床上去了:
“妹妹,如果他是这样一个人,我就更不放心你嫁给他了。”
紫云勉强笑了笑:
“其实他人不坏。答应了要娶我,真就来娶了。姐姐。我身子已经破了,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小俏本想说我嫁给你郭大哥的时候不也是身子破了的吗,梅虹肚子里有孩子,陈大哥不也要她吗。但立刻想到这世上的男子,并不是个个都有郭旭陈嵩的胸怀,长叹一声,又徐徐坐下来。
两人枯坐了一阵,紫云起身到了客厅,对媒婆说你去告诉冯幢主,就说我答应他了。等他明天来娶我。小俏听见媒婆连声念佛号,欢笑着跑出门去了。须臾,士兵们把各色彩礼抬了进来,花团锦簇地堆满客厅。逐一打开看,小俏不得不佩服疯子细致。他显然知道一天时间紫云根本来不及准备,所以名为彩礼,实际上连同紫云所需的各色礼服和饰品,都一揽子买齐了送来。不但周到,事实上也霸道。明摆着是志在必得,不可拒绝。
小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郭旭必须知道,赶紧让青玉去邻家找个小伙子。让他到军营去叫郭旭回来。
等郭旭到家,小俏才知道他已经从疯子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今早也收到了明天婚礼的请柬。郭旭沉着脸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对紫云说你不必怕他,如果你不情愿。就实话实说。如果他敢来硬的,我跟他到义真刺史那里去讲理。兄弟归兄弟。道理归道理,没这样跋扈的!
紫云却说我真的愿意。虽然他是动了歪心思强占了我,但他要娶我也是真心的。你看他这些准备,就能看出他很认真。大哥你也知道,如今这乱世,女孩子找个好人家很难,冯幢主虽不是完人,但读过书,有战功,也愿意对我好,有了这些,我也就知足了。
郭旭虽然气恼疯子胡来,更恨他昨天言语冒犯小俏,但毕竟是多年弟兄,骨子里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虽说他耍手段占了紫云不地道,可再看眼前这种非她不娶的姿态,好像也没那么其罪当诛,更何况女孩子自己情愿。
长叹一声说那就这样吧。
事起仓促,郭旭夫妇一时想不起该给紫云送什么礼物,现买倒是不难,可是又不能表达小俏的心意。思来想去,小俏眼前一亮,从首饰盒里找出一根簪子。这是小俏有一次和紫云、青玉出门散步时在街市上买来的。簪子足有一尺长,男人食指那么粗,用一段寻常翡翠整体镂刻成一茎莲花的样子。这种莲花状的簪子很常见,但这一根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暗藏机关――莲花茎中有一把小小匕首,刃长约六寸,好钢打造,寒光逼人。莲花茎一段是刀鞘,一段是刀柄,只需要向左一拧再一拔,就能抽出小匕首来。卖家说这个东西是从一个河西流民那里收来的,人家说这个东西就是为妇人缓急防身设计,即可以用来对付那些贴近身子的凶徒,也可以在万般无奈时自裁。小俏正好缺一把裁纸刀,讨价还价一番,就买下了。紫云喜欢修剪花草,也喜欢这个小刀,觉得平日就戴在头上,需要的时候拔出刀来对付花花草草,完事后还回头上。老板手头只有一个,事后再去问,一直再没有收到类似的东西,慢慢地也就忘了。
小俏把簪子塞到紫云手里,说这个东西不值几个钱,但是我们姐妹一起买的,也陪了我们许久,你拿去给你的小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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