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初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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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记起来了，当时博士夸小二的时候，好像小二一直是低着头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啊！”又一个小正太说话了，这是李绩的长子李震，在这帮二世祖中算是年纪大的了，都十一岁了。

　　　　李绩就是徐茂公，原名叫徐世绩，因为有功于大唐，被李渊赐姓李，就叫李世绩了，到了李世民登基后，因为他名字里有个世字和皇帝的一样，便把这个字去掉了，直接叫做李绩了。

　　　　这也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初唐年间基本上所有的大战都有他的身影，而且从无败绩。这位大能活的还比较久，到了唐高宗李治的时候都还是朝中最重要的武将呢。

　　　　“这位仁兄说的对，小二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孔博士说的那样好，所以是一直不敢抬头张口的。”小二看李震居然来了一次神助攻，这就省去了他不少口舌。

　　　　“那你说俺们都上了别人的当了，这又是什么意思？”程处默终于说话了。本来他是想一直沉默下去的，可听听小二说的，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如果李小二说的都是真的，那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和尉迟宝林，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到底是谁让他们上的当。

　　　　“程兄，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的，你可以想想，一旦咱俩真的闹的不愉快，甚至你把我揍了一顿，谁最倒霉，谁又最得利，那这个人就找出来了。”

　　　　“俺不愿意想了，你就直接告诉俺是谁备害俺们的？”程处默看似愣头青的样子，可这话说的倒是叫李小二浑身冒汗。

　　　　我去，这是扮猪吃虎啊，你难道还看不出是谁吗？非要从我嘴里说出那人的名字，那不是日后出点儿啥事儿，那人都要找我麻烦了？

　　　　他看看一脸傻相的程处默，实在不敢想象这个看似鲁莽的家伙居然心思这么细腻。

　　　　“哈哈，程兄又和我开玩笑了，其实你早就猜出来了对不对？哈哈，大家都等着听你说呢，我一个无名小卒，大家怎么会信我说的呢，程兄赶快大声告诉大家，那个想让咱们都上当，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到底是谁？”

　　　　和李小二玩心眼儿，程处默还是差了一截儿的。

　　　　所以一脸傻相的程处默终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尉迟宝林走过来再次助攻道：“快说吧，别卖关子了，要是真有这么个人的话，某的这双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说着宝林用力的攥攥拳头。

　　　　秦怀玉也猜到了，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至少现在是不能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便轻咳一声道：“小二多谢你的指点，不然大家可真的都要倒霉了。”还给小二哥施了一礼。

　　　　“举手之劳罢了，况且那人也把我算计进来了，我要是不说都对不起我自己。”小二光棍儿的样子再次赢得了将门这帮人的好感。

　　　　什么是将门之后应该有的样子，那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对不会拖拖拉拉的像文官那样，算计一个人都能用上几年时间。

　　　　他们讲究的是快速、高效的将敌人直接击溃。

　　　　好多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嘴还想问，秦怀玉当先说道：“大家不要再问了，实在想知道的话，等出了宫，咱们聚在一起时再说。”

　　　　又看看李小二，转头道：“小二说的没错，想想看确实是咱们和小二都被那人耍了，大家不要对小二有什么意见了。”

　　　　李小二适时的朝着众人抱抱拳，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道：“我李小二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像各位这样的好汉子，拿得起放得下，义气为先，恩怨分明。小二有幸在这里交上这么多好朋友，特别是程兄和尉迟兄这样耿直的兄弟，小二高兴啊！”

　　　　李承乾又一次看到小二哥大耍嘴皮子，剧情神逆转，心里叹道：“呜呼！真他娘的奇葩！”

　　　　三位公主此时都已经手背遮嘴轻笑起来，这个李小二倒是有点儿歪才。

　　　　不过最高兴的居然是尉迟宝林仁兄。

　　　　“哎呀！我就说嘛，小二是最有眼光的，一下就看出俺是最讲义气的了。”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肩膀上乐道：“放心，俺尉迟宝林今儿个就把话放到这儿了，今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李小二，那就是跟俺过不去，他自己掂量着办！”然后又是一巴掌。

　　　　小二笑的比哭还难看，失算，大大的失算啊！

　　　　走过来的时候就算计到这帮人是不敢动自己一下的，好吧，这下好了，猝不及防，还是被这个憨货来了两下。

　　　　长了双熊掌还喜欢拍人，想过那个人的感受吗？

　　　　李小二揉着已经发麻的肩膀哭笑不得的谢过尉迟宝林的好意，又和大家抱抱拳道：“初次见面，大家都不了解我，日后有的是机会，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快吃完饭准备下午进学吧。”

　　　　“小二，有空多亲近亲近啊！”，“小二，住在宫中有个鸟的意思，出来住，我家大门一直给你敞开着！”……

　　　　好吧，这帮家伙凶起来怕人，但这热情起来好像更怕人。

　　　　小二匆匆谢过大家，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还是远离为妙，都是**包啊，不定啥时候就点着火了。

　　　　文人子弟那边傻眼了，好戏没看上，好像还被李小二同志一番鼓动，有了惹祸上身的感觉。

　　　　“此人可恶！”杜荷一咬牙低声和几个兄弟说道。他是杜如晦的儿子，却没有继承老爹那种果决干练的行事作风，成日里跟着长孙冲、房遗爱、魏叔玉等人在长安城中闲逛。

　　　　长孙冲没有搭碴儿，他大概是这帮文人子弟中最沉稳的一个了。也难怪，长孙老狐狸教出的儿子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透的。

　　　　房遗爱倒是很配合杜荷，“确实可恶，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局，还顺带将咱们也坑了一把，我估计黑炭头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真的敢当街行凶不成？”这是魏叔玉，大唐人镜魏征的儿子。看着说话的语气估计也没少受老爹的熏陶。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长孙冲见三人越说越不像话了，出言制止。“不要小看任何人，在没有弄清楚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的时候，我们还是做好我们自己吧！”

　　　　瞧瞧，这就是差距，怪不得长孙老狐狸终贞观一朝都位居所有朝臣首位，这是有道理的，看看才多大的长孙冲就已经懂得了一个道理：谋定而后动！也许李小二同志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只小狐狸给盯上了。

　　　　今日中午这顿饭吃的时间够久，认识的人也比较多，还一不小心结识了一群威猛的二世祖，对于小二同志而言，总还算是得大于失吧。

　　　　李承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已经完全习惯小二哥的手段了，见小二过来了，便道：“好了，都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们先去书堂等着先生吧。”

　　　　李小二身为跟班儿总要做些事情的，不然李二知道了，他也没好果子吃。于是把凑上来的宝儿和狗儿两个赶远，自己动手收拾好李承乾的东西，提着小竹筐，跟在三个皇子身后，再次回到了前边的书堂。

　　　　刚刚坐下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内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眼睛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太子殿下，赶忙上前道：“殿下，陛下有旨，宣太子身边伴读李小二见驾。”

　　　　小二还在那边迷糊着呢，人都说吃饱了就瞌睡，对小二来说到了点儿不管吃不吃都瞌睡。猛然间听到李二要见他，心陡然剧烈的跳了几下，随即便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内监，也不知道想从人家脸上看出什么花儿来。

　　　　“现在要见李小二？”李承乾也纳闷儿了，大中午的父皇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伸手一直李小二道：“就是他，带他去吧。”

　　　　“多谢太子殿下！”内监谢过后，转过身对李小二道：“走吧，陛下着急着呢。”

　　　　“好，稍等！”小二说了一声，迅速来到李承乾面前低声道：“身上带钱了吗？给我几个，急用！”

　　　　“啥？”李承乾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钱，花的钱！快点儿啊，那边还等着呢，我有用，回去还你！”小二一脸着急的样子。

　　　　“额，我看看啊！”李承乾完全跟不上小二哥的节奏，反应慢半拍往自己身上摸去。

　　　　他是太子，出门哪有自己带钱的道理，估计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有人和他借钱的事儿了。

　　　　当然小二同志估计也是史上唯一一个向太子借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家伙了。

　　　　一边儿的三个皇子也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看太子摸不出钱来，小正太李泰却伸出手在腰间摸了一下，然后一把铜钱放到了小二手中道：“小二哥先拿去用，不必还我的。”

　　　　“有前途！”小二抬眼看看是李泰，直接送上一句马屁，转身就跟着内监走了。

　　　　“小二哥刚说我有前途？”李泰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小二说的还真对，废话，皇帝的儿子能没前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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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对答（上）

　　　　“这位公公如何称呼？”去甘露殿的路上，小二不动声色的开始和内监套近乎。

　　　　“当不得大执事的称呼，你就叫我小德子吧。”那名内监倒是对小二挺客气的，还知道李小二是内宫大执事。

　　　　“是小德子公公吧，失敬失敬。”小二属于人给他脸，他就会更加给人脸，相反有人要是打他脸，那就想想于志宁大学士吧，至今还在家中装昏迷，没脸见人呢。

　　　　李小二说着话，手里可是没闲着，从李泰那里化缘来的铜板藏在宽大的袖中，伸到了小德子面前，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那只有钱的手已经送到了他手中。

　　　　“小德子公公在宫中一定管着不少事儿吧，这大中午的实在是辛苦了。”小二脸上乐呵呵的，手中硬邦邦的，却叫小德子惊讶的有些呆滞。

　　　　初唐皇宫中的这些内监们其实真的是一群比较可怜的人，这个时候李二对于内监的管束是非常严的，不叫他们有任何一丝干预朝政的可能性。

　　　　同样的，对内监的管理严格了，大臣们也就没有什么指望可以从内监这边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了，结果就是内监在宫中没有地位，在外边大臣们也不给好脸色，他们自己也是过的苦不堪言。

　　　　这位小德子公公还是李二登基后才进了甘露殿当值的，不算皇帝身边的红人，但起码能见到皇帝了，就这都没有多少人待见他。

　　　　没成想今日第一次见到李小二同志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怎叫小德子不激动。更何况他手中那硬邦邦的东西怎么那样熟悉，好吧，那就不客气了。

　　　　小德子在呆滞了几秒钟后果断的选择了李小二同志的示好，废话，多长时间没见过钱了？

　　　　“小二哥真是个豪爽的人啊！”有钱了什么好话都会说。

　　　　“哪里，还是小德子公公和我有缘啊！”小二更会说。

　　　　“对，对，咱俩有缘啊！”小德子这两天听宫中不少人都谈论这个新晋名声鹊起的年轻人，今日正好自己在陛下身边伺候，没想到就接到这样一个任务。

　　　　开始他也就是想去见见这个突然就出名的人，那知这人居然如此大方，刚刚那铜板一入手，小德子就知道绝对不少于五百文。

　　　　五百文是个什么概念？唐初时李渊就下令废止了隋末的五铢钱，改铸开元通宝，就是铜钱。金银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流行的货币，只有高门大户，贵族之间送礼时会用到。老百姓用的依旧是铜钱和丝帛来交易。

　　　　贞观二年时物价还是很高的，主要原因是缺粮食。古代衡量是否是盛世的标准很简单，百姓们可以吃到便宜的粮食基本上就能称作盛世了。

　　　　李二上台的时候缺少粮食，所以一斗米要十几文钱，一千文就是一贯，相当于后来的一两，大概能买一百斗米，而官员们的俸禄一年也就十几贯左右。

　　　　这样看来小二同志出手确实大方，随便送人就是半贯钱，相当于小德子在宫中待上个三四年的俸禄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这一高兴，嘴就停不住了。这不能怪他，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真正能和他说话的人估计是连一个都没有，大家都********想往上爬，哪能有个真心的朋友，全是对手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既不是对手，又送他钱的好人，小德子仿佛王婆儿上身了，那小嘴一刻不停的就给小二科普起宫中大事小情了。

　　　　本来小二是想知道李二是不是吃多了，大中午的不睡觉要见自己，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哪知小德子太投入了，连宫中哪知小狗生了崽子都要和小二说个半天。从弘文馆到甘露殿最多也就走个二十分钟，其中十五分钟都在说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弄的小二心里苦的，钱算是白送了。

　　　　好在看道甘露门的时候小德子变正常了，不再嘻嘻哈哈，一本正经的低声道：“小二哥，待会儿见到陛下千万别大声说话，我出来的时候陛下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听说好像因为朝里面的官员们又联合起来请陛下不要随意的封赏古人。”

　　　　小二这时候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这一路他等到就是这些话。

　　　　“那你知道陛下为什么找我吗？”小二还是问出来了，毕竟李二同志可不是和阿猫阿狗一样的人那般好对付，知己知彼才能全身而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着小德子还尴尬的一笑道：“我也就是甘露殿里打杂的小人物。”

　　　　“多谢小德子公公了，咱们之间的事情等小二出来再谈，小二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李小二把小德子归为自己人，叫这个孤独的内监高兴了好一会儿。

　　　　“启禀陛下，李小二已经带到，在殿外侯旨。”小德子进了殿里面禀报。

　　　　“恩，叫他进来吧。”李二半躺在一张胡床上，低声吩咐。

　　　　小德子出去传旨，不一会儿小二便施施然走了进来，见到李二直接施礼道：“小子李小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二皱着眉头看着李小二没叫他起来，倒是问道：“朕记得那日已经封你为内宫大执事了，你怎么还自称小子啊？是不是没把朕的封赏当回事啊！”

　　　　我去，李小二郁闷了，看来李二还真的心情不好，我这好端端给你行礼，你倒是还来劲儿了。

　　　　李小二大声道：“回陛下，小子自认为内宫大执事这个官位只是为了在内宫中帮着陛下办些事情方便才设立的，而且小子也知道无论内宫中的官位有多大，到了外朝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更不敢学着外朝的大人们自称微臣。”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算了，起身吧！”李二仿佛就是为了听李小二多说几句才问的话，这时又恢复正常了。

　　　　“谢陛下！”李向直起腰，这才看到李二。

　　　　让李小二惊讶的是，好像只有两日没见吧，怎么李二好像一下子就变老了一般，头发虽然梳的一丝不苟，可那表情中却显示出些许无奈和焦躁。

　　　　“怎么，你看朕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朕都忘记了你还是神医呢。”李二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看到小二同志总是心情会好一些，居然有些调侃的味道在和李小二说话。

　　　　“额？陛下，恕小子无礼，小子想问下，陛下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儿或者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这才愁眉苦脸的？”李小二察言观色的本领绝对是上乘的。再加上刚刚小德子通风报信，小二便想与其等着李二找他麻烦，还不如直接自己先掌握主动的好。

　　　　“恩，那你说说看，朕这是生了什么病？”李二模棱两可，也没回答小二的问题，倒是又问了一个问题出来。

　　　　“小子妄言了，看陛下气色并不是身体生病了，病在心中！”李小二不去算卦真的对不起他的那张嘴。

　　　　“哦？那你能看出朕到底是得了什么心病了？”李二嘴角抽抽，眼睛却亮了一下，又问。

　　　　“陛下，心病这个东西他不是别人可以轻易看出来的，最主要的是生病之人有没有、会不会把它当成心病。如果会的话，那这心病不管是什么，都无药可医，如果不会的话，拿着心病其实根本算不上心病，多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

　　　　殿里面除了两人外就是刚刚那个小德子了，他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耳朵一字不落的听着两人说话，心里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能声名鹊起了，看看人家和皇帝的对话，换个人谁敢这样说话。

　　　　李二这时是真的有了兴趣了，这个家伙儿还真的有些意思。

　　　　他坐起身眼神盯着李小二看，李小二本来不想和他对视的，哪知道李二的目光中好像有某种磁力一般，他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了。好吧，接下来两人就这样整整对视了将近两分钟，谁也不说话。

　　　　小德子偷眼看了一下，差点儿吓死，哪有臣子敢这样直视皇帝的，这不是要出事儿了吗？

　　　　“小二留下，你们都下去吧！”李二终于开口了，也叫小二同志轻松了不少。谁敢说和皇帝对视是件简单的事情，他就跟谁急！别看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可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他从李二眼光中看出了质疑、顾虑、杀气和决心。而这些东西偏偏又是小二同志最不想看到的，这下有麻烦了。

　　　　果然等小德子和在门口的几名侍卫宫女都出去后，殿门一关上，李二就面色阴沉的问道：“告诉朕，你到底从哪里来？是谁派你来的？”

　　　　李二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到李小二对面，目光死死的盯着小二，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时李小二同志才真的亲身体会到了一个皇帝的威严，那种压得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陛下，小子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小子自从不慎坠入曲江池后，被人救上来，先前的很多东西都忘记了。而且小子能进到皇宫中，完全是因为孙神医觉得小子在医学上还算有点儿本事，这才带着小子来为娘娘看病的。”小二深呼吸一下，琢磨了一会儿便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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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对答（下）

　　　　“真的是这样吗？”李二咄咄逼人的气势反问了一句。

　　　　这下李小二脑子转的飞快，他必须不做停留的回答后面这句了，要不就会让李二觉得他是在说谎。

　　　　可想想李二过往的事迹，在联系到李二日后的荣光，小二明白，李二这绝对不是在诈唬自己，李二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相反他恰恰是一个精明又隐忍，懂得谋定后动的高手。

　　　　这样一想，小二吓出一身冷汗，那就说明李二一定知道了自己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要不也不会偏偏选在这个时间，以这样的方式和他单独见面了。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弄明白人家知道了些什么，也好有所对策。

　　　　“回避下，千真万确！”小二脑中想着事情，口里却不敢耽误一分，直接干脆的回答了。

　　　　“哈哈，好，好的很啊！”李二突然冷笑起来，然后转身坐回胡床道：“既然这样，那朕让你认识一个人吧。”说完就直接叫道：“张宝，出来吧。”

　　　　李小二不清楚李二说的是什么人，听完名字也想不起来。

　　　　此时从大殿一侧的屏风后面转出一人，见到李二先是拜见：“陛下，老奴在这里了。”

　　　　“恩，去看看，是不是他？”李二对张宝发出了命令。

　　　　“是！”张宝应了一声，转过头走了几步来到李小二面前，仔细的看着。

　　　　小二此时也看清楚此人的面貌了，顿时有如雷击，这下完蛋了，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行，必须自救了。

　　　　“张宝，是他吗？”李二追问道。

　　　　“回禀陛下，那晚天色太暗，又加上当时看到那人满身污垢，面貌不清，老奴不敢确定。”张宝说完居然直接跪在地上了。

　　　　“你的意思，李小二不一定就是那晚你见到的人了？”李二还在追问。

　　　　“是，老奴不敢肯定。”张宝跪在那里都能看到他身子在颤抖。

　　　　“哼，滚下去吧！”李二威严的声音让张宝再次一哆嗦，赶紧谢恩，跪趴着就退了下去。

　　　　李小二在这期间是一言未发，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其实李二问张宝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着李小二，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

　　　　“李小二，你可认识刚才此人？”李二开始问小二。

　　　　“回陛下，小子认识，他叫张宝。”小二一改那种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态度，回答的很正式。

　　　　“如何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给朕从实招来！”李二用上了审犯人的口气了。

　　　　“刚刚认识的，就在这里，陛下叫了他的名字。”小二的回答差点儿没让李二摔个跟头。

　　　　这就算回答完了？我叫你回答的是这个吗？李二心中有一千头羊驼跑过。

　　　　“李小二，你是否觉得朕不能把你怎样，你就敢如此戏耍于朕？”李二是真的不爽了，今日的事情其实他是都安排好了才把李小二叫来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张宝居然没有确认，而李小二这个混蛋竟然好似在玩过家家。

　　　　“陛下！”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