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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舞初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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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二点头了，房玄龄开始说事情。
原来自从去年冬天以来，整个关中大地都没有降雪，直到前几日才下了新一年的第一场雪，虽说不是太大，也算缓解了关中的墒情。
初唐的这些高官们其实大多数都是从农民或者商人小地主阶级升上来的，他们本人就有好多是务农的一把好手，自然对天时是相当了解的。
这一冬天没有下雪，到现在就这么一场雪根本不顶用，而且看看天象也发现估计未来一段时间里也是不会下雪了。
不下雪关中的土地就会大旱，一大旱粮食绝对会减产。这就麻烦了，没有粮食，别说是大唐了，就是放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片土地上，都是天大的事情。
没粮食百姓会饿死，将士们没有力气去守卫边关，朝廷没有粮食储备，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心吊胆，生怕会激起民变。
要知道现在这批官员可都是从造反起家的，对于什么情况下百姓会造反，什么情况下造反的成功率最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
因此，今日房玄龄三人就集体来户部找萧瑀，想从户部借调些钱财去全国各地收陈粮，以备不时之需。
可户部的家底儿萧瑀是最清楚的，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来买粮，就是边关将士们的饷银都快发不出去了，所以萧尚书一口便回绝了，叫他们自己想办法。
这就是刚刚李小二在门外听到里边房玄龄和萧瑀的对话。
说了这些，房玄龄看看李小二道：“现在旱情还没有开始，但这绝对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了。所以我们这些人才会着急起来，如果真等到旱情来临时再应对的话，那时就晚了。小二，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一国的宰相，能为了百姓的生死这样放低姿态来问一个刚刚才有点儿名声的小孩子，怎么说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李小二很认真的听完后，先对房玄龄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房相以天下为己任的拳拳之心，小二佩服。”
又看看萧瑀，小二笑笑道：“萧尚书这里大概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毕竟户部也不产银子，大唐天下这么大，用钱的地方这么多，萧尚书能够用手中仅有的这点儿银子周转着天下的调度，这份功力绝对是他人无法相比的。小二在这里也要谢过萧尚书，没有你大唐不会真没稳定的。”
他又给萧瑀也施了一礼，弄的萧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孩子怎么说着话就开始行礼了，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
然后小二面对杜如晦道：“其实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着落在杜相身上的，只是不知道杜相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杜如晦还以为小二也要给他行礼呢，那知话锋一转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马上笑道：“只要小二你能够说出行之有效的办法，老夫怎么着也要把他实行下去的。就是不知你李小二的办法可行否？”
………………………………
070问计
小二哥笑笑，“其实几位大人现在最缺的无非两样东西，时间和钱。如果能想出办法让这两样东西不再缺少，其实问题基本就解决了大半儿了，不知小子这样说，几位大人理解吗？”
小二哥最擅长的本事又开始起作用了。
萧瑀点点头，在慢慢琢磨这句话。也许放在知识爆炸，信息随处可见的后世，这么简单的话还需要理解？随便一个人张嘴都能说出好多句。
可这个年代不同，大家的思想还没有上升到那个高度，时间、空间这些概念根本没有一个相对清晰的定义，所以不要看这四位都是大唐最有能耐的人，他们照样不如小二这个孩子。
“你继续说，我们听着。”杜如晦觉得还是先听小二说完再想吧。
“好！”小二笑笑继续道：“其实大旱这种事情不止现在有，古代很多，将来也还会有，我们不能每次都要等到干旱来的时候才想办法，如果能够慢慢掌握干旱的规律特点，那我们处理起来就要相对简单一些了。”
看四个人都认真的听自己说，小二哥很满意，“就说干旱，其实无非就是缺水嘛，只要咱们能解决水的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了。”
长孙无忌其实也对小二准备说的话很感兴趣，所以很仔细的听着，哪知道李小二同志就说了这么一句，差点儿没把长孙大人气昏了，用你说！谁不知道干旱就是缺水！要是能解决水的问题，还用得着问你这个黄口小儿？
四人都是高官，但在一件事情的表现上，年龄就决定了这个人的行为和修养。
长孙无忌已经准备挥袖而去，杜如晦微微皱着眉头，房玄龄毫无表情，只有萧瑀眼睛一亮，随即点着头微笑。
众人的表情都落在小二眼中，他不由的感叹，即使天才也是需要时间磨炼的，没有一定的岁月积淀，也成不了高人。
他看看萧瑀道：“看来萧尚书已经明白小子要做些什么了？”
“你当真有办法去做？”萧瑀按捺着激动的心，语气沉稳的问道。
“有，不过需要调动的人和物太多，小子年幼，没有那样的能力。”小二哥虽然有时候很嚣张，但在这种大事上，他是相当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里，绝对不会大言惭惭。
“只要你有办法，老夫拼着老脸都要去和陛下争取你所需的一切。”萧瑀可以从小二的语气和神态断定，这个小家伙其实是胸有成竹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剩余三人开始都没明白怎么忽然好像问题都已经解决一般，后来才一个个明悟起来。
“小二你想从根本上解决土地缺水的问题？”房玄龄弄明白后也是一脸惊讶，李小二的想法实在太大胆，也过于激进了些。
“对，小子就在想，这次大旱，也许众位大人可以提前发现端倪，并且想到办法去解决，那下次呢，再往后呢？还会有像众位一样的人发现问题，并且热心去解决吗？”李小二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给自己增加了不少正面的分数。
“所以小子想要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找水。干旱就是缺水，我们只要有充足的水源来灌溉土地，大旱就不会再来。”
“说的轻巧，历朝历代多少能人都在寻找方法，你张张嘴就能解决了？”长孙无忌奚落了一下。
“你说什么办法？”杜如晦紧接着问了一句，他不愿意长孙打断小二的思路。
“简单啊，掘井！”李小二很牛逼的摆个小菜一碟的样子，说出了两个字。
这下不但长孙无忌在轻笑了，就连萧瑀也忍不住皱皱眉，这法子从古至今也不知用了多少次了，也没见现在不缺水，看来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就连房玄龄也犹豫了一下道：“小二，你说的法子是简单，可这根本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更不要说一劳永逸了。”说着房玄龄看看杜如晦道：“克明，还是你来和他说说现在民间打井的问题吧。”
杜如晦点头：“小二，掘井自古就有，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可你要知道，井水不是随便就能打出来的。像关中大地，东边平原基本上十井五水，再往西去，十井三水，如果到了最西边，大概是十五井一水的情况。”
说着杜如晦明显露出担忧之色，“这还是在关中平原上，大唐天下很多地方是根本都不能打井的，像你这个法子估计连这次大旱都扛不住的。”
大中华地大物博，地形多样，也就造就了很多同事不同理，同理不同法的情况。就说打井取水这事儿，整个关中就要区别对待。
东边平原，打上十口井，五口可以见水，往西去十口有三口见水，要是去了西边的山区，十五口才能出一口水井，所以几位大人说的都是实情，也难怪他们听完小二的话齐齐觉得不靠谱。
小二又不傻，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他笑眯眯的道：“各位大人说的有理，但打井不出水的情况，其实并不是说那个地方没有水，而是根本没有找到好的方法。”说着话他迈步到了胡桌前。
笑着道：“萧尚书，小子要用用笔墨了。”也不等萧瑀说话，小二铺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就开始写写画画了。
本来几人已经不报希望了，听小二要写东西，几人又决定还是继续听听看。可看到小二哥笨拙的攥着毛笔在哪里写画，心又沉了下去，这孩子估计是连书都没念过吧，这是在用毛笔吗？
小二哥才不管这些呢，自己全神贯注的写着，有时候自己还要歪着头审视一下，看的几人连连摇头，心里更是死灰一片。
好不容易，李小二同志写画完了，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几人纠结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小子不会用毛笔，见谅啊见谅！嘿嘿！”
他也不管别人什么想法，将纸放在案上道：“四位大人请看。”
四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居然很顺从的就到了案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人家李小二根本就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东西。
大大的一张纸上，几道粗粗的线条，还有一块一块被墨汁涂抹的黑团儿，看的非常不舒服。长孙无忌现在都有些可怜那张纸了，多好的纸啊，就这样白白被浪费了。
“请看这里，这就是关中东边的平原，对，就这条线。”小二哥指着右手边的一条粗线解释着。
四人转转头，怎么也看不出那条线和关中平原有任何的瓜葛。
看着几人的表情，小二就郁闷了。他画的的是立体剖面图，可是这帮人他不懂剖面图啊。小二哥单手扶额有些无奈，只好又把剖面图的意思先解释了一遍，这才见众人有点儿明悟，然后继续道。
“这是地面，这是地下。之所以平原地区容易打井，也多见出水，就是因为这个有水层离地面比较近，而且平原之地，土地比较松软，所以只要打到有水层，一般情况下就都会出水。”
小二说着又用手指指纸张正中间的位置道：“这里就是往西边的地方了，这里地势渐渐拔高了，而有水层却没有随着升高，那么离地面的距离相较于平原地区就要远一些，而且这些地方大多都不是容易打井的土地，有些硬土和碎石，所以比较有难度。”
又指着最左边的那些黑墨块儿道：“这里就是山区了，有水层基本没有变，可地面上不是高山，就是乱石，根本就不可能打井，这也就是十五井一水的原因。”
说完这些他才看看四人道：“小子说的打井取水并不是说没有区别的在各地都要打井，而是因地制宜，适合打井的打井，不适合的打井的可以用其他办法将水输送过去，这是一个方法问题，并不是不能解决的。”
小二说完住嘴就看着四人的反应。
萧瑀一开始并没有凑到近前，就是站在后边听小二说，小二介绍情况时，他就有些紧张了，这些东西按他的理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小二怎么能懂得地下有水层的事情，这个不合理。谁都知道井水是从地下来的，可谁也不知道地下为什么会有水，这水又是从哪里来，怎么就跑到地下去了。
可现在李小二言之凿凿的将这个问题居然给说清楚了，还非常有条理的说出了何地为何不能打井，打井为何不出水的原因，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听到这样的解释。
老头子也不顾形象了，直接就趴在案上眼睛盯着纸一点点看了起来。倒是房玄龄比他稍微淡定些，听小二说完想了一下道：“那小二你说山区的水如何输送，道路难行，车马有时候都进不去，水如何能至？”
小二听完房玄龄的话真的是想笑，这个年代的人思想好单纯啊，为什么非要把水打出来后再运送呢，难道就不能让水没有出来的时候就送过去吗？看来自己该是给他们普及一下方法论的时候了！
………………………………
071送水与吃饭问题
“房相，首先小子要说一下，这个送水不一定要用车马拉着水往山里送，那样确实很难办到。另外，房相可能想的有些复杂了，小子说的送水还有其他的办法，咱们先说说打井的事情，一会儿小子会慢慢解释的。”
李小二笑着对房玄龄点点头，转过来对杜如晦道：“杜相，看完小子画的，您觉得这个打井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办到，如果能行的话，小子就来说说如何区别不同的地方，怎样打井了。”
杜如晦还没说话呢，萧瑀直接接口道：“能，只要小二你说出的方法实用，老夫做主了，一定禀明陛下，按你的办法来。”然后还露出了那种小孩子才能表现出来的渴望的眼神和撒娇的状态。
“那就多谢老大人了。”小二此时觉得萧瑀这个老人家有些可爱，就像小孩子一样，会生气，会噘嘴，也会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撒撒娇，确实是老小孩儿。
杜如晦也点点头道：“快说吧小二。”
李小二又走到那张纸前，指着右边道：“平原地区十井五水，出水率太低，我们需要提高这个效率，保持在十井九水或者干脆口口出水，这样整个平原地区的土地根本就不会缺水了。”
李小二第一句话就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这怎么可能呢？别说十井全出水，你现在能保证十井六水，关中平原就能大变模样了。
“李小二，难道你是在消遣我们吗？”长孙无忌一直没有说话，他刚刚看完纸上的图，听完小二说的话，实在是从心底佩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想自己那个孩子，甚至都有些颓然。
现在听李小二大言不惭居然敢说十井全出水，当下就出言嘲讽了。
“长孙大人，小子本没有要管这些事情，是几位大人说起来，又和小子问计，小子才在这里班门弄斧的，既然大人觉得小子在消遣诸位，那对不住了，小子这就告辞，就当小子什么都没说过吧。”李小二伸手卷起那张纸，转身就要走。
“且慢！”，“稍等！”，“不要走！”同时三个声音响起，身手矫健的杜如晦居然赶在李小二到门口前，将门口堵住了。
小二心里真的想笑了，可突然间又觉得这几人叫他好感动。
放在后世这几人的官位可是国部级的高官，自己也就是个小小的野官，还是个刚刚脱离贫困线的小孩子。
为了老百姓的事情，为了天下的太平，他们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竟然能够堵住门拦着他，有这样的官员在大唐，大唐怎能不兴！
小二哥觉得自己刚刚用这件事为要挟来对抗长孙，实在有些不地道。看看三人围着自己充满期待的眼神，小二哥摇摇头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三位大人，是小子太年轻了，不该这样任性，请三位大人见谅！”小二诚心诚意的对着三人施礼。
“好，好，小二啊，就你这份心就足以让你这一生都受用不尽了。”萧瑀相当满意小二的态度，更加对小二能够瞬间明白这些人的良苦用心感到欣慰。这个小子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想到这里他微笑的捋着胡子，忽然看到始作俑者的长孙无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和小二有私人恩怨，大可出去之后自己解决。有本事你就是把李小二抓起来也成。这个时候人家在帮着大家，你却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要怎样？
萧瑀的性格就是个直筒子，想想当初敢在隋炀帝面前直接说他穷兵黩武，就知道这位老人家胆子是什么做的了。
现在一个小小的长孙无忌也敢在人家面前撒野？
“辅机，你回去吧，你那里事情也忙，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几人吧。”这还算萧瑀给李二和皇后面子，没有直接叫长孙滚出去。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根本就没有管其他事情，而是一人一只胳膊拉着李小二又回到了案前，低声的问着小二问题。
长孙无忌脸上一红，随即便笑道：“好，萧尚书请了，辅机先回去了。”而且还不忘对着房杜二人抱拳道：“玄龄兄、克明兄有劳两位了。”这才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李小二看看长孙的背影，心里也是感慨颇多，自己和这样一个人有了仇怨，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看看人家被说完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唾面自干，脸皮的厚度绝对不低，自己将来要小心些了。
长孙走了，小二在这间屋中有了绝对的发言权，他也就不再有所隐瞒，将如何在平原掘井和在高地掘井的方法和注意事项都一一说了一遍。
听到三个大人物眼睛都直了，光一个打井都有这么多说法，而且听上去实在是受益匪浅。
小二说完这些，杜如晦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就道：“萧大人，你我联名上书陛下，让小二把这种方法公于天下如何？”
“算我一个！”房玄龄也激动了，他博览经史，工书善文，十八岁时本州举进士，先后授羽骑尉、隰城尉。经见过的事情数不胜数，而且对于治理地方的事情也相当熟悉。
对于小二提出的办法和掘井的方式都是闻所未闻，可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是可行的，而且是非常合理的。李小二在他心中现在已经可以和那些善治水的大人物们有的一比了。
萧瑀哈哈大笑道：“老夫还准备悄悄上书陛下呢，就是怕你们两人强功啊！”老头子孩子性又发作了，顿时让房杜二人也是忍俊不禁，整个屋中瞬间再没有刚刚那种压抑和紧张的气氛了。
小二默不作声的跟着笑笑，看看三个年过半百的名人，觉得李二实在是命好的厉害，手下能有这样为国为民的好官员，真的是上天太眷顾他了。
打井的事情说完了，房玄龄便笑道：“小二啊，现在可以跟老夫讲讲如何送水了吧？”
李小二挠挠头道：“房相，送水的……”话没说完，房玄龄就打断了。
“小二，不要再这么见外了，我们三人的年纪最少都是你父亲辈儿的人了，我们喊你声贤侄也不为过吧，你干脆叫我们世叔就好了。”
说完捻着胡须看看另外两人，那两人也是点头笑着。
李小二诧异了一下，随即便高兴的笑道：“三位世叔这是看得起小二啊，小二求之不得！三位世叔好！”
判断清楚形势后，李小二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废话，能有三个这样的世叔，哈哈，晚上睡觉都得乐醒了。
口中甜甜的叫了一声世叔后，三个大人同时点头应下，小二的靠山榜上又多出了几位牛人。
算算小二哥一共进宫也不够七天，居然分分钟将自己的靠山榜刷出了级高的战力值。
最厉害的莫过于长孙皇后了，只不过这个靠山是个活火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一下。武将那边起码程咬金和尉迟恭应该可以算是半个靠山了，秦琼绝对没问题，自己好好去走动走动，是个完全靠得住的人。
其他武将暂时没有多大瓜葛，慢慢看吧。
现在再加上萧瑀、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三位，哈哈，小二哥意淫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实在有些飘飘然了。
对了还有一个小靠山，小正太李承乾同志，这座靠山必须好好把握住，其妙无穷啊！
小二自己在意淫，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看在三位大人眼中实在好笑，杜如晦还是轻咳一声提醒了李小二同志。
小二尴尬的嘿嘿乐乐，继续道：“三位世叔，其实这个送水的问题和吃饭是想通的。”
他此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背着手在屋中走了一圈儿道：“大凡吃饭，总是需要碗筷的，热气腾腾的饭食如果用手直接去抓着吃，一个不雅观，再一个也烫手。”
三人不知道李小二为什么会把送水和吃饭问题联系在一起，便认真的听着。
“所以每到吃饭，我们必须将饭食盛放在盘碗中，还要备上筷子，调羹等工具来帮助将饭食送到肚中。”
然后小二笑道：“如果大家吃饭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浴桶来盛放饭菜，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关键是浴桶太大，我们也不好去夹食。这就说明工具的选择其实很重要。”
说着看看三人笑道：“送水也是一个道理。水就在地下，我们要送水可以选择盛放的器皿，就像房世叔说的，车马就是一种。但这并不适合山区。所以我们还可以用其他的器皿。”
李小二一边说一边又走到案边，拿起笔在刚刚的纸上画了两下道：“几位世叔请看，如果我们可以不把水抽上来，直接让水自己流到山区中去，那样我们既省去了运送水的麻烦，还可以直接用这些水来灌溉山区的土地，不是一举两得吗？”
三人低着头在纸上仔细的看了一遍，杜如晦指着小二刚刚画的线条道：“这些是？”
“管道！”小二简洁明了的说出了他准备要给大唐带来的新东西。
………………………………
072解决
管道，顾名思义，用各种材质的管连接起来的通道。
不要小看管道的作用，长安城为什么在唐之后就很少有朝代定都了，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长安城自唐朝时就开始了内涝。
内涝为什么会出现，因为城中的排水系统出了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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