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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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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做兄长的,回府之后却只去看望了谢安莹,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跟陈蓉那个贱人一样,都是被谢安莹蒙蔽了双眼,一心只偏向她那边!

    谢安珍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使得原本看起来可行的路又坎坷了起来。

    平阳侯一阵烦躁无处发泄,怒视着谢安珍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自前去肃王府!?”

    想到谢安珍已经跟肃王府有了联系,已经露了面,就算换人也难了……平阳侯又气又恨,抬起腿便朝谢安珍踢过去。

    谢安珍躲闪不开,好在陈蓉眼疾手快拉住了平阳侯道:“侯爷快别动怒了,方才母亲已经教训过了……”

    早在平阳侯到来之前,谢安珍看了婚书当场就哭闹了起来,老夫人激怒之下扯过她的领子便是一记耳光。

    所以之后她才老老实实地坐着安静了一会儿。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忘了教训。

    一时间,屋子里又乱成一团——平阳侯要打,陈蓉要劝,谢安珍不顾死活地继续嘶喊哀求……

    “都别吵了!”一声寡淡严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正是黛纹的声音:“老夫人有令,将安珍姑娘送回芳华院精心照料伺候,不得外出一步。其余的事情,静观其变!”

    有黛纹替老夫人发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方才说的话,老夫人一定都听在耳中,这般决定应该也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

    虽然仍然说要精心照料谢安珍,但一个禁足,便显然是要放弃她了……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谢安瑶与谢安闰互相对视一眼,也低下头去。平阳侯则是忽然想起母亲病重一般,一脸焦急之色,指画着下人去请郎中来,而自己则是急忙进了里屋。

    谢安珍没了指望,哭得更凶,连面子上的功夫也不做了,指着谢安莹就破口大骂起来:“我知道,你一直想勾|引李承霆!想抢走我的婚事!你虚情假意骗了所有人却骗不过我,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永远别想嫁去肃王府!”

    谢安珍当着满屋子长辈,连这样的话都喊了出来,里屋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之声,竟是老夫人怒摔了药碗。

    老夫人方才已经惊怒交加昏厥了一次,幸亏谢安莹在,一番推拿按压这才及时缓解了病情。

    陈蓉不敢再马虎大意,连声道了几句“造孽”,直接开了大门,喊了福衢院的几位粗使婆子进来:“快将姑娘送回芳华院,若还是胡言乱语,就用帕子塞了嘴不用来回禀了!”

    陈蓉当着老夫人和平阳侯面上吩咐的,自然代表老夫人和平阳侯的意思,几个粗壮的婆子应了一声,上前来像是提着一只待宰杀的锦毛松鸡一般,将谢安珍连提带拽地拉走了。(未完待续。)


………………………………

第二一五章 委屈

    谢安珍这个主角被拉走之后,陈蓉忙着吩咐人请医问药,老夫人和平阳侯都要她一人伺候,一时几乎忙不过来。

    她对谢安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兄妹三人先回去等着,这边有什么消息,她自然会第一时间透露给琼华院。

    谢安莹跟着两个哥哥一同出了院子,三人齐齐长舒一口气。

    三人都知道烫金婚书是谢安闰的杰作。谢安闰身边没有什么可靠的人,所以从造假到送婚书过来,这所有的步骤都是他亲手完成的。

    按说纰漏不少,只要心思缜密些便能查出这婚书来头不对。

    可惜那婚书的内容太过震撼,将一屋子人都震得六神无主,根本就无人去想这婚书的真假。

    更不会想到是他们几人所为。

    现在想想,也真算是有惊无险了。

    今日老夫人所做的决定,其实并没有实际意义。大家都知道,现在这局面只是一个开始。因为这封嫁婚书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谢安珍而去的,接下来就只等着谢安珍的动作了。

    刚才谢安珍被刺激的不轻,就算谢安瑶和谢安闰这两个不了解她的人,也能看出来她绝对不会乖乖禁足束手待毙的。

    只要老夫人决定换婚,送假的谢安珍去王府,那谢安珍无论如何都会夺回谢安珍这个名字……

    想到谢安珍要绞尽脑汁,跟人证明她才是真的谢安珍……

    谢安瑶心有余悸脸色凝重,谢安闰则是唇角微扬掩饰不住的坏笑,低声直呼痛快。

    谢安闰眉飞色舞道:“咱们只管回去等着,接下来恐怕好戏接连不断呢!”

    平阳侯和老夫人都以为事情暂时被压下去就算完了。就连陈蓉也不知道,今日平阳侯府的遭遇,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谢安莹回到琼华院,正要让红提去将刘婆子找来,就听外头传来红袖的回禀,说是刘婆子前来回事。

    谢安莹满意地点点头,刘婆子平时看着不起眼。但一到了风吹草动的时候。她总是这么敏锐。

    “让她进来吧,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让别人瞧见了。”

    谢安莹之前命刘婆子去监管海晏楼。也好尽早熟悉海晏楼的经营,将来自己身边的事情越来越多,红提肯定是走不开的——所以既然决定用刘婆子,便用人不疑。全让她管着了。

    她现在赶回来,怕是也听说了府中婚书一事。

    刘婆子在外恭敬地行礼。听见谢安莹喊她进屋,赶紧夹带了一脸笑容,进去对谢安莹又是一连番地奉承:“奴婢见过姑娘,给姑娘行礼问安了。奴婢听说府中出了大事。火烧眉毛一般地赶回来,等见了姑娘这一颗心不知怎的,立刻就定了下来。姑娘这气度。是那边万万比不上的呢!”

    刘婆子眉飞色舞,哪有一丝火烧眉毛的焦急?

    谢安莹笑道:“别贫嘴。你既然回来了,想必也知道我要用你。这两日,你多在谢安珍面前露露面,该说什么你心理有数。”

    谢安莹并未点明,刘婆子却得意一笑:“奴婢知道,姑娘尽管放心!”

    谢安莹就喜欢刘婆子这一点,什么都不用多说,通透极了。

    两个哥哥替她用心,她自然也要在后面使力才是。谢安珍那边,有了刘婆子的煽风点火,两位哥哥的计策定然不会白费……

    ————

    刘婆子出了琼华院,从口袋中摸出一剂狗皮膏药往身上一贴——这几日为了忙海晏楼的事情,谢安珍那边她是告了假的。

    告假的借口是腰疼。

    虽然谢安珍不像大姑娘这么精明,但做戏做全套才是奴才本分,才是长久之计。

    刘婆子贴好膏药,浑身顿时弥漫着难闻的药味,她却十分满意捂着腰,摇摇摆摆地回了谢安珍所在的芳华院。

    芳华院里,谢安珍仍旧穿着那身华丽的衣裙,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许人上千伺候,甚至不许人给她敷脸。

    她一句话不说,表面上看起来有了大家闺秀的缄默沉静,然而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仇恨与疯狂却再次出卖了她的内心。

    今日听说肃王府送婚书来,她这才精心打扮了一番,本以为今日会是最骄傲的时刻,过了今天就能将谢安莹踩在脚下,却哪知忽然出了这样的变数……

    谢安珍盯着眼前的空气,心中乱入乱麻。

    这婚事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哪怕跟谢安莹闹得鱼死网破,她得不到的,谢安莹也别想得到!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做呢?

    谢安珍心中兜兜转转,想了很多种办法,却没有一种行得通的。

    新来的两个哥哥还有陈蓉,都是站在谢安莹那边的,原本祖母和父亲还念着自己是未来王妃而偏袒自己一些,现在看见婚书,又被谢安闰挑拨,一下子也动摇了起来。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谢安珍心中像是被人放满了火炭,灼热与暴躁令她痛不欲生。

    而正在她找不到方向之时,只听屋外传来“嗷”地一声高声哭叫,紧接着便是刘婆子激动万分的声音:“姑娘啊!奴婢来晚了!今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这可真是老天无眼,苦了姑娘了!奴婢前来见姑娘最后一面,给姑娘磕完头,这就找她们理论拼命去!”

    她这一哭一号,虽然低贱不入流,却是哭出满腔真情实意。

    老夫人和平阳侯禁足谢安珍,说明并不向着芳华院了,现在别说帮着谢安珍说话的人少了,就连高声谈论这事情的人都没有。

    刘婆子这样大哭着要替姑娘鸣不平,不可谓是不忠心。

    院子里一下子闹了起来,翠竹几人都上千拦住刘婆子,一边令她小声些莫要惊扰姑娘,另一方面拦着她,总不能真看着她去找老夫人和谢安莹拼命。

    谢安珍被哭声一惊,终于从自己的妄想中回过神来。再听外头吵吵闹闹,顿时不满。

    “都给我闭嘴!让刘嬷嬷进来!”谢安珍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头道:“你们这群小贱人,自己没用还不许别人对我衷心吗!”

    谢安珍发起脾气,从来不问亲疏张口就骂。众人早就习惯了,听见她吩咐,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刘婆子满脸是泪一手扶腰,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一下子就扑倒在谢安珍脚下:“姑娘……您委屈了!”(未完待续。)


………………………………

第二一六章 贱人

    谢安珍当然委屈了,她才是肃王府钦定的人选,无论她叫什么,郡王之妻都应该是她——就连嗣王李承俊也说过她是自己人。

    所以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不管婚书上写的是谁,肯定都是指的她这个人。祖母老糊涂了,父亲也不中用!一点胆子都没有还想要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啊呸!

    还有那两个哥哥,不过是南郡来的蛮子,连谁是凤凰谁是山鸡都分不清!

    本来她还打算抬举他们,可他们居然帮着谢安莹说话,还说眼下不如就将谢安莹嫁过去!

    他们都眼瞎了吗!?那婚书上明明写的是“谢安珍”!而她才是谢安珍!

    谢安珍心中不平,可她身处众叛亲离的境地,即便有再多的想法却也无人诉说,只能拿几个婢女发发脾气泄愤。

    刘婆子的出现,实在是太及时了。

    谢安珍低头看着老泪纵横的刘婆子,心中感到不少温暖与安慰。

    到底还是母亲留下的人,知道该衷心谁。

    “刘嬷嬷请起。”谢安珍难得地舒缓了语气,做了个起身的手势:“嬷嬷也听说今天的事情了?”

    刘嬷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满是泪痕十分难看,她却只用袖子一抹,踉跄着爬起来对谢安珍又行了一礼,这才道:“奴婢腰伤原本起不了身,在下人房里躺着休息,却听见窗外几个没脸皮的小蹄子嚼舌根……奴婢听闻顿觉大事不好,这才连忙赶来了。姑娘,您才是未来的王妃,咱们可不能这么任由人欺负啊!”

    刘婆子的话句句都说在谢安珍的心坎上。

    其实就算嫁了李承霆,郡王妃与王妃的地位相差也不是一点。可谢安珍一直就觉得王妃之位是自己囊中之物。哪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李承霆现在还没封亲王。她这个八字没一撇的,却早就以王妃自居了。

    谢安珍听刘婆子的话,越听越是顺耳,比门外那几个连话都不敢说的要好多了。她瞧着刘婆子道:“现在满侯府上下,也就只有你是明白事理的。可咱们势单力薄又能有什么办法!?”

    谢安珍现在被禁足,在侯府之内算是寸步难行。

    她倒是想过要去求助肃王府,如果能再见到嗣王。他一定会愿意帮助自己的。

    刘婆子一抬眼便知道谢安珍心中打得什么主意!

    她连忙上前道:“姑娘如今还不算绝路。奴婢认知管二门角门的婆子,姑娘要是想出去,奴婢可以替姑娘想法子——老夫人要是责怪下来。姑娘尽管往奴婢身上推!奴婢舍了命也没什么,只要姑娘能夺回自己想要的。”

    刘婆子说的句句属实,她在这侯府后宅的确跟谁关系都不错。

    想要无声无息地放出去一个人还是不难的。

    谢安珍一听能够出门,眼睛霎时就有了光亮。只要能让她出去,见到李承霆问个清楚。或者见到李承俊也行——肃王府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到时候这平阳侯府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你的衷心我记下了。”谢安珍身处绝境,对于帮助她的人终于有了一丝感激之意:“今日你为了我舍去性命,他日我做了王妃一定会给你立碑。给你烧好多好多的纸钱。”

    谢安珍说罢便要起身收拾,如要出门,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行。

    刘婆子听了谢安珍的空头许诺。一时有些无语。

    她这人还没死呢,谢安珍就想着给她立碑烧纸了。而且按照她对谢安珍的了解。不管自己死了没死,她都只是随口说说过几天就不记得这回事了,根本不可能兑现承诺。

    同样年纪的两个主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谢安莹可是将一整个海晏楼都交给她打理了,跟着谢安莹以后好日子过都过不完,谁要谢安珍烧纸?

    刘婆子脸皮再厚都替谢安珍不好意思起来,她摸摸鼻子,跟在谢安珍身后道:“姑娘可是打算去找肃王府帮忙?”

    谢安珍对刘婆子没什么防备,她一边走到妆台前坐下,一边点头道:“正是,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王府了。”

    谢安珍觉得这没什么可商榷的,她只要能出门,当然是去肃王府求助。

    求助不成,就设法告诉李承霆谢安莹的真实面目,告诉肃王府谢安莹是个贪图荣华富贵心机诡诈的贱人。

    她就不信了,肃王府会要一个又瞎又贱的女人做王妃?

    谢安珍打好算盘,刘婆子却一脸惊慌连忙摆手道:“姑娘万万不可直接去肃王府上啊!”

    谢安珍眉头一皱,目光瞬间不善起来,全然忘了自己还要给人立碑烧纸的恩情。她怒目瞪着刘婆子道:“为何!?”

    这人还没出去,就已经过河拆桥了……刘婆子又摸摸鼻子,心中怪委屈的。

    委屈归委屈,话还是得说。

    刘婆子苦口婆心道:“就算肃王府要娶的人是姑娘,但姑娘也得有名字啊!现在姑娘和谢安莹的庚帖都在老夫人和老爷手中,到时候,他们说姑娘是谁,姑娘就是谁……”

    争来争去,最后婚书上无论写了谁的名字,被送去的都有可能是谢安莹。

    谢安珍就算能左右肃王府选择她,也左右不了平阳侯府故意为难她。万一老夫人也像她一样,宁愿搞砸这桩婚事,就是故意不让她嫁,那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放我出去,是去逛大街吗!?”

    谢安珍的语气里明显有了不满,要不是刘婆子留着还能有些用处,她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刘婆子却无惧危险,反而凑近了。

    她眼中闪过精明的光,小心翼翼地在谢安珍耳边道:“姑娘,你忘了?有一个人能证明你是谁!柳夫人是生养你的人,只要她出面作证你是谢安珍,将这消息偷偷地放出去。之后您在去找肃王府,让他们求取谢安珍。这样老夫人和平阳侯就拿您没办法了!”

    到了那时候,知道您是谢安珍的人不少,大家都可以作证。然而又不会暴露太多引起流言。

    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有人质疑,就可以将柳氏推出去当挡箭牌——当年换名字是她亲手所为,而她已经被侯府休弃,要问罪处死也是死她一个,不会连累侯府。

    到了那时,您不但夺回了婚事,还有一个欠您救命之恩的侯府娘家!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用管谢安莹是哪根葱?

    刘婆子掰着手指头,将利弊一点一点算给谢安珍听。总之就是一句话,要夺回婚事之前,最重要的是先夺回谢安珍这个名字,千万不能让谢安莹白捡了便宜!(未完待续。)


………………………………

第二一七章 揉捏

    京安城西南有一条五道巷,这地方算得上是京安城最穷的街巷了。

    整条巷子连铺路的青石都没有,脚下泥泞不堪,有些地方垫着一些碎石,让人可以勉强一脚深一脚浅的通过。

    巷子两面没有什么商户摊贩,多是一些死气沉沉的住家。五道巷地方不大人口却不少,每个门洞望进去,都住得好几户人家。

    这些人密密麻麻挤在一处小院落里,穿着得也都是粗布脏衣,手脸头发更是脏乱不堪,令人看起来就十分压抑难受。

    “姑娘,这里头的路可不好走。”轿夫皱着眉头说道。

    不等轿子里的人回答,两个轿夫九十分默契地落了轿子,拍拍裤脚上的泥土灰尘,好整以暇地等着轿子里的人表态。

    租一顶这样常见的青篷小轿,一路从城中走来也不过只需二钱银子。

    可这样不值钱的东西,在五道巷却显得十分扎眼。眼下轿子停在泥泞的路中,立刻引得不少门洞里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

    轿子里正是谢安珍。

    谢安珍今日穿戴了一身剪影春杏的碎花衣裙,这实在是她能挑出来的最普通的衣裙了……要是再普通些便是下人的衣服了,她实在是不愿意穿。

    她打扮得十分素净,头上的钗环也都换成银饰,通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值钱的东西,只在袖袋里揣了些路银和饭钱。

    她今日出来,是刘嬷嬷好不容易安排好,将其他人都支开,又买通了角门婆子,她这才得以偷偷流了出来。

    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柳氏。

    柳家不算太差,且不论柳家与平阳侯府沾亲这一层关系,就是柳家自己也还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小门小户。

    然而这样的门户,却实是不愿意接受下了堂的柳氏。

    从前柳氏在平阳侯府当家,对族人并不大方,即便手上有了银子也多是供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柳斌。不但如此,她还仗势从族中掠了一些田地记在柳斌名下……

    现在她不但没了仰仗和依靠。柳斌也不知所踪。柳氏下堂之后在柳家住了没多久,便被人榨干了钱财撵了出来。

    现在就住在租金最低廉的五道巷里。

    谢安珍感觉轿子停了下来,又听见轿夫的话。于是不耐烦地撩开轿帘子向外看去。

    只看了一眼,谢安珍就被外头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几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正凑在轿子外头看着她。不远处更有一群男子也睁大眼睛使劲朝轿子里张望。

    谢安珍的眼神与他们对视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收回目光。反而仍旧那么理直气壮地看着。

    仿佛谢安珍才是卑贱的怪物一般。

    谢安珍猛地放下轿帘,心中一阵愤恨。这些人也陪看她?真该将他们的眼珠子都抠出来喂狗!

    可帘子放下了。谢安珍脑中却仍旧挥之不去那些人的眼神——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唯有眼白白得吓人,那眼神赤|裸|裸犹如猛兽一般,让谢安珍只看了一眼。就又恐惧又忘不掉。

    这样的地方让她下去走路,那是绝对不行的。

    “给你们加二钱银子,把我送到地方!”谢安珍缩回轿子里。厉声对两位轿夫催促道。

    两位轿夫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轿子里坐得是个懂人事的,他们也省了口舌。立刻挽起裤脚,趟着泥水朝五道巷深处走去……

    一处与其他一样脏乱破旧的院子里,正有两个身材黝黑健壮的男子围着一个女人调笑,那女人笑得十分轻浮夸张,几乎成为五道巷一道独特的风景。

    两个男人凑近女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女子扬起手上的绣花绷子,笑着朝他们身上打去。两个男子非但不躲反而十分受用,与女子更加亲昵了起来。

    就在这时,女子笑得花枝招展的面容却忽然定住了。

    她脸色惨白地望着不远处的一顶轿子,还有那从轿子上刚刚走下来的人。

    “柳家娘子看什么呐?”男子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嬉皮笑脸道:“嫉妒那小娘皮比你青春美貌?你放心,只要住进了这里,保管她过两天就和你一样咯!”

    “你们给我滚!滚!”女子忽然翻脸喝道。

    两个男子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柳氏被家人赶出来在这里租住的房子,要不是他们兄弟二人成了常客,早就被其他人吃得渣都不剩。

    现在还敢在他们面前大声?

    她以为她是谁啊!

    男子一把捏住柳氏的手腕,将她狠狠拉近自己。柳氏只顾着看远处的轿子,一不留神就被他拉得撞进怀里。而另一个男子也不客气,光天化日之下就将手伸进柳氏的衣襟狠狠的揉捏起来。

    柳氏吃痛,“啊”地叫了一声。两个男子却不松手,连拖带拽就想将她拉进屋子里成事去。

    “住手!”

    谢安珍一下轿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心中别提多恶心了。

    她回头将银子扔给轿夫,提着裙子缓缓向柳氏走来。

    谢安珍穿着虽然素淡,但在这穷苦的地方仍然是一抹亮色。再加上她养尊处优中长大,这一声“住手”也喊得颇有气势。

    两位男子果然停了下来,但却并非因为谢安珍那点不值得一提的气势。

    他们看看柳氏,又看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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