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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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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为了安珍的婚事,又几次为了一点琐碎小事……平阳侯全副心力都放在安抚她们母女上了……哪里还记得自己下个月的生辰了?
虽然往年也都有大夫人为他张罗着,但不知为何,就是远没有从谢安莹口中说出来,来得真心,来得震撼!
平阳侯眼馋巴巴地看着桌面上已经被谢安莹擦去的小像……那分明就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啊!而自己这长女,自出生就从未见过自己一面……莫非当真是血浓于水,这便是正室嫡女的不同之处了?
平阳侯终于忍不住用拳头按在嘴上,轻轻咳了一声:“安莹有心了,为父甚感欣慰啊。”
他这话,可真是有感而发。什么时候芳华院能这样倾心为他,哪怕是让他消停一天,他也谢天谢地了……
谢安莹听见声音,仰起头对着平阳侯所在的方向,一脸地不知所措。而红提则是慌忙转身,见果然是平阳侯,连忙扶着谢安莹一同起身给侯爷行礼问安。
美好祥和的画面瞬间被打破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平阳侯心中留下的印记。
或许从这一刻起,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安莹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今日来,是……”谢安莹有些怯懦地问道。
柔弱的身姿配上这样的神色,再硬的铁石心肠也要软了三分!
平阳侯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话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说不出口了。但女儿再好,也不会比帝师重要……平阳侯略一沉思,终于还是开口道:“这院子近来可有生人到访?”
这话是对着红提问的,语气也算是十分温和了。
红提连忙行礼答道:“回禀侯爷,琼华院被夫人禁了足……已经三日了,连送水米的都没有来过……绝对没有生人来访的。”
平阳侯点点头,帝师没有来过就好。
“你们要留心,安珍的婚事在即,安莹的……应该也快了。进来府中若是来了什么人,无论是何等身份,你们一概不许相见。就算是见到,也要立刻将面容掩住,绝不可让人看见。记住了吗?”
平阳侯一连串地吩咐完,见红提连连点头,终于放心了不少。他这才想起红提方才说的“三日无人送水米”一事,再看桌上那碗犹如清水的米汤,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
第二十六章 调换
对于平阳侯莫名其妙的要求,谢安莹与红提没有二话,当即乖巧地点头答应下来――什么不许与外人相见之类的……反正就算他不提自己也见不到。
所以答应下来又能如何?
谢安莹只管点头,其余的什么都不说。红提却十分会把握机会。她当即跪下,仰着小脸对平阳侯道:“侯爷,姑娘虽被禁足,可日用起居上样样都少。奴婢斗胆求侯爷做主,只放奴婢出去吧,奴婢保证早去早回,除了买些水米,还有……还有……”
红提声音哽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平阳侯却明白她要说什么――还有女儿打算给自己画像贺寿所用的笔墨!
他本想着过来教训几句,让谢安莹在这档口上不要惹是生非。却哪里想的到――他那一肚子的打算,谢安莹根本没有丝毫忤逆违背,全都点头答应下来了。
就连他早就想好的那些“劝说”之词,一时都没了用场。
平阳侯一脸讪讪。面对百依百顺的女儿,还有地上跪着的小婢女期盼的目光,他实在不好就这么转身走了。
平阳侯想了想,双手在身上一摸,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红提:“这些个银子,去给你主子买面纱回来。以后走到哪里都把脸遮住。剩下的钱……你们就买点吃食吧。”
红提接了银子,两眼闪闪发亮,感激的直给平阳侯磕头。平阳侯得了千恩万谢,心里终于觉得坦然舒服,这才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红提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手中银票。
“二百两这么多呢!买面纱可用不了这么许多。姑娘,你看老爷好大方!”红提赞了一声,回头看看谢安莹。见谢安莹笑着对她一点头,她赶紧抱起桌子上的碗筷,进屋藏银票去了。
谢安莹目送着平阳侯远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二百两也算大方,真当她是平地风吹大的孩子呢……要不是为了让自己藏起面容,恐怕也就给些散碎银子买纸笔吧?
他知不知道人要吃饭穿衣?他知不知道人会头疼脑热?
谢安莹想着就生气。她冷哼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要知道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的生父!虽然早就料到平阳侯一定是个糊涂人,可对方居然一点没让她失望――还真就这么糊涂!
难怪大夫人能在后宅作威作福,反正侯爷不理庶务,对自己的子女也毫不关心。这也就难怪她前世嫁得那样凄惨,连些许傍身银子都没有。出嫁之后,更是与娘家完全断了往来,跟本不可能指望娘家为自己做主。
谢安莹对平阳侯失望,对银子也无甚兴趣,对于吃食日用更没有红提那样热情。现在就算给她两万两银子放在眼前,她也可以无动于衷。
不过;平阳侯今日来,还算是有那么一丁点用处的。
――平阳侯所说的,府里来了陌生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盼着想要见的师父?
一定是的!
这个时候突然来府,又与自己有关系的,除了师父还会有谁。看来,红提去兑换银子的时候已经引起了师父的注意。
可是……
可父亲既然能来这里劝说自己,难道他也已经劝走了师父吗?
谢安莹眉头轻轻皱起,藏在袖中的粉拳捏得死死的,连指甲掐进手心,也未觉到一点疼痛――讨好平阳侯只是权宜之计,快点找到师父才是最重要的!
她除了需要师父的襄助之外,更有满腹疑问想要让师父为她解惑!
比如那小郡王为何非要娶她,还有师父又为何要帮她,甚至连她死后的事情,她也很想让师父掐算出来告诉她。
告诉她苏君然最后怎么样了……
“红提,你与我调换一下衣服――”谢安莹猛然起身,边往屋中走边道:“我要出府。”
――――
芳华院中的哭声总算是止住了。大夫人拍着谢安珍的肩膀,笑得得意道:“瞧瞧,你父亲到底是向着咱们的不是?他虽责怪了咱们,但去了那琼华院,不过就是提醒那小贱人带上面纱,免得误了你的好事!”
大夫人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网上翘――侯爷是个心软的人,却并不怎么念旧。他去那边说什么都不要紧,只要不是想念谢安莹那死鬼娘就好。
再过两年,等女儿儿子们都各自婚嫁了,侯爷也就提不起什么兴致再想男女之事。到了那时候自己这正室之位,才算是名正言顺地坐稳了。
谢安珍也算同意大夫人的说法,可毕竟早上挨了父亲的训斥,心中总是咽不下那口气:“娘亲就会帮父亲说话!父亲还给了红提二百两银子呢!今儿可什么都没给咱们!要我说,都是那婢女红提在搞鬼,她敢背着母亲求父亲做主,母亲得好好责罚她才行。”
谢安珍也不傻,她讨厌谢安莹,但这个时候要是再去找谢安莹的麻烦,肯定会惹恼了父亲。况且父亲今早将她和母亲都禁了足,就是想去闹事也不成了。
那就能找那个红提来泄愤咯。
不过就是惩罚个下人。这点小事,大夫人自然是由着谢安珍的性子来的。再者说了,虽然她被禁足,但她仍是这侯府后宅之主。琼华院的那个小丫鬟,居然胆敢背着自己求侯爷……这本就该打!该罚!
“你说,要怎么罚?你想怎样娘亲都依你。”大夫人自信满满,轻描淡写道。
谢安珍冷哼一声,十分顽皮地凑近大夫人道:“娘亲,女儿想让红提伺候!至于琼华院那边,不如……就让冷月过去盯着,也好找个机会将功赎罪呀!”
谢安珍说完便咯咯地轻声笑了起来――要是按照她这法子去办,后果一定非常有趣!
大夫人果然眼前一亮。欣慰地对满屋的婢女道:“你们瞧瞧,我打理后宅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安珍聪明会用人。”
众人齐声复合连连称赞,谢安珍愈发得意道:“冷月你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到琼华院去将红提换过来给我。还有,你记得,务必要伺候得谢安莹舒舒服服……欲哭无泪!”
………………………………
第二十七章 炙热
谢安莹一身素青布裙,腰中系了条嫩黄腰带,腰带的一侧绣着“红提”二字,下头还挂着琼华院的钥匙。又有红提将她的长发挽成一个寒衣髻,什么首饰都无,只用自己的一方嫩黄帕儿匝住发髻。
这样摇身一变,立时变成了一个明艳逼人的美貌婢女。
红提却望着她连声发愁:“老爷别的话都不中听,唯有一句……说要给姑娘买面纱,这话却是没错的。”
姑娘生得这样好面容,真是穿什么破衣服都没用呢。买了面纱也好,以后万一真有外头的人登门,姑娘也显得矜贵些。
谢安莹伸出一个手指头,点在红提额上将她推开,缓缓道:“别贫嘴,你也该收拾一番了。方才侯爷过来,外头听墙根的人可多着呢。依我看,最迟明日,你就该走了……”
“啊!?”
红提惊叫一声,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方才外面还有人?那自己的话岂不是都叫听了去?
红提低头回想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不觉退了两步扶着桌子哀嚎道:“姑娘怎么不提醒奴婢,那些话都给她们听了去,奴婢怕是要有去无回了!”
红提的哭声三分哀,七分乐。
一方面是真怕去了挨打,另一方面,恐怕心里也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有些“跃跃欲试”呢!
谢安莹瞪了她一眼。一面向外走去,一面道:“用不着怕,去了那边自然有人照顾你。挨打是少不了的,但若是打得重了。你就去找冷月,替我谢谢她给咱们挑了一屋子的值钱物件……”
红提听了猛然抬头,却见谢安莹已经出了屋子。
她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仔细琢磨着姑娘方才的话――这屋子里换上值钱物件之后,大夫人和冷月都没有派人来查问,更没有将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收走。
可见,冷月是真的铁了心要瞒下这件事的。
冷月对大夫人有所隐瞒,这事便成了把柄,而且正巧落在姑娘和自己的手上!
姑娘她,竟然连这个也算计到了,所以才放心自己去帮她办事吗……
――――
谢安莹第一次脚踏实地地呼吸到府外的空气。
前世,琼华院是她的前半生,而苏君然的庶子院是她的后半生。除了大婚那日,被人用一顶红绸轿子抬着过府之外,她还从未出来过一次。
回头看看角门处的婆子仍在翘脚打瞌睡,谢安莹放心地悄悄走开,直往侯府后巷里走去――听红提说,那里常有商贩,偶尔也有租用马车的。谢安莹正是要雇辆马车,先去买了面纱笔墨,再直接群往闲字阁一探究竟。
角门离后巷并不太远,谢安莹稍一会就走到了这里。
后巷中果然如红提所说一般熙攘繁华,而谢安莹的到来,则引得一众小贩叫得更清脆响亮了起来。
谢安莹没理会那些聆郎满目的小物件,只四下打量着周围有没有车马经过。可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处一尺见方的小台案吸引住了。
这台案上铺着一块黄绸,有个货郎将自己担子上的东西放在台案上摆开。这样一来,走过的人都能看见他物件的优劣,生意倒是不错。
谢安莹快步朝那货郎走了过去,抓起台案旁边扔着一柄道幡,连眼神都忘记了掩饰,只切切地盯着那货郎道:“这,是你的?”
谢安莹自打进了巷子,她的一举一动便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这些年岁不大的货郎们――他们走街串巷这么久,可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美貌的婢子。
所以,当谢安莹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四周隐约齐刷刷地发出了一阵唏嘘之声。
“那道人都丢下摊子走了,却还能引得美娇娘来寻他,当真是好艳福。”
“说起来我门村子后头便有道观,早知今日,小时候就该让我娘送我去修道。”
“你瞧瞧人家那模样,再看看你?你还是先蜕了这一身狗熊皮,修成人形再说吧!”
谢安莹耳朵尖,听了几句就明白了大概。
她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从袖中摸出几枚铸钱放在黄绸桌案上:“烦请小哥告知,这道幡的主人现在何处?”
眼前美婢不是来买东西的,货郎心中一阵失望。不过有了几个钱做补偿,却也总好过其他干看着的人。他一梗脖子带着些不屑道:“那人早就走了,只留下这么个摊子。嗯对了,他是跟着一个大户人家的婢子走的,诺,就是那边那扇门……进去就没出来过!”
货郎话音一落,又引起一阵低低的哄笑。
谢安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却正是从侯府中开出来的。
她低下头,轻轻抚摸过道幡上写着的那几个字――这是师父的笔迹。前世她的字,便是仿着他的一笔一划学成,她当然不会认错!
师父果真来过!
谢安莹一把扯下道幡上写着字迹的黄绸――虽说一看便是师父的玩笑之作,但做徒弟的,却不能眼看着它流落在外。谢安莹将道幡折好放进自己的袖中,又将撑着幡的竹子扔回给货郎,匆匆谢过一句,转身便找了马车离去,只留下一巷子歆慕的目光。
马车缓缓朝市集上行走,谢安莹的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袖子的那块黄绸。
算计一方小小的后宅,她自觉已经不在话下。然而要让师父认出自己这个“前世的未来徒弟”……怎么想,都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
眼下谢安莹也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师父看见自己。师父最通玄道面术,兴许,他看见自己之后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谢安莹心不在焉地下了马车,在路边绸缎铺子里随手买了面纱带上,又匆忙赶往书画店。
买完讨好父亲用的笔墨之后,很快就能去闲字阁找师父了。
此时的谢安莹一心想着的都是这件事,却全然没有留意到,书画店的楼上,有一双秋水桃花一般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
眼看谢安莹走向放置洒金矾宣的柜台,那双眼睛中渐渐浮现出难以置信,和火焰般的炙热。
………………………………
第二十八章 良家
书画铺子楼上,两位素衣长衫的男子闲闲而立。其中一人手执一画卷,画卷上正是他的新作《草中图》。
“苏兄这幅虫草图深得前朝名家精髓,四虫神态传神讨喜,正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啊!苏兄……苏兄?你在看什么?”
说话的人,是京安城中出了名的落魄举子李童。起先因他家道中落又无甚大才,于是既不买官也不进学……而是另辟蹊径,典当了家中房产田土,在市集上开了这么一家书画铺子。
李童为甚爽朗,好交朋友。认识的读书人多不说,便是其他三教九流,他也均有结识。而最令人称道的,却是他独具慧眼的本事。
好比他的这间书画店铺里头,就时常会挂出一些无名学子的墨宝书画。而这些书画都是他低价收来。只预备着,等这些学子鱼跃龙门飞黄腾达之后,便能坐地起价大噱一笔。
而这些年间,他凭着自己这一眼本事,也真是赚了不少。如今名声在外,反而人人都愿意将自己的画作拿到他这里来卖,仿佛能得个水涨船高的好彩头。
说起他铺子里,最近收得最多的书画,便是与他并肩而立的这位苏君然的笔墨了。
李童自知落魄,苏君然却比他还落魄。
京安城的大户里,苛待庶子庶女的绝不在少数。可能将庶子苛待成要卖画求顿饱饭的,李童打着灯笼也就只见过这一位。
然而,苏君然的才情横溢,却也是李童平生仅见。
无论书法,字画,诗词,琴棋……只要是李童觉得好的,就没有他苏君然拿不出手的。甚至连民生经济和为官之道,苏君然也能夸夸其谈信手拈来……
于是,他们俩人一个缺钱果腹,一个奇货可居。自然就这么凑到一处了。
对于李童的呼唤,苏君然浑然未听到一个字。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图画――这是他前几日听李童说起,近来时兴画些花草童趣。于是熬了三个晚上完成的画作。
本来是打算刻意讨好李童,顺便卖出个好价钱,最好是再能得贵人赏识……
而此时,苏君然修长的手指,却几乎要将那草虫图掐破了!
“苏兄!苏兄!”李童哎呦呦地叫着心疼。一面赶紧掰开他的手指,从他的手下救出那副画作,一面顺着苏君然的目光一齐看下去。
此时铺子里正是闲时,一层买文房笔墨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逗留。李童扶着栏杆向下一看,一眼便看见了一个婀娜有致的背影。
那背影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纤腰长腿,肥瘦合宜。因用帕子匝了发髻,故而隐约能看见一段雪白嫩滑的后颈。
李童心下了然,砸砸嘴道:“可惜近来却是不时兴美人图,否则这般玲珑身段,如是再假以苏兄妙笔,怕是要引得京城纸贵了。”
李童说罢,便要拉着苏君然继续品评手中画作。可半晌不说话的苏君然,却猛然间沉了脸色:“此女乃是……乃是良家女,李兄,万莫开这样损人清誉的玩笑。”
苏君然说话之间,整个人都木木讷讷,像是失了魂一般。他说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童脸上略过一抹惊讶之色。自己早已从商不再进学,于是学子们的那些斯文,也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往常与人说话时,比这再过分的也不是没有。却也从来没见过苏君然反驳一二。
而今日,他只不过说了一句“玲珑身段”,居然就引起苏君然这么大的反应,还扯出什么“良家女”来了。楼下那女子,虽然长身如柳鬓发如云,但看那穿着打扮分明就是哪家府上的婢子。
婢子乃是奴籍,比之贱籍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又谈何而来的“良家女”?
简直是莫名其妙!
李童有些不悦。虽说他看重苏君然的才华,料定他有朝一日必能一鸣惊人。但苏君然现在也只不过是个穷酸庶子。说句不好听的,苏君然的日用银子,可都是从他李童口袋里逃出去的。
要是他不买苏君然的画,京安城里怕是也没有第二家肯收。
如今居然这样道貌岸然地教训起自己来,也不看看他算什么东西?
李童将手一松,那一轴草虫图就这样“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听见脚下的动静,苏君然这才猛然缓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一眼就看出李童的不悦来,连忙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画轴捡起,小心翼翼地“恭送”至李童手中。
“是我看走眼了,”苏君然脸色已然恢复如初,带着些讨好的笑容,“这两日没休息好,眼神愈发不济起来。一个婢子,竟被我看做是王府千金。方才我那番话,也是怕李兄惹上麻烦,李兄你不会怪我吧?”
苏君然相貌端正,眉眼清秀,天生就是一张好人脸。再加上他此时诚恳又带着些卑微的神色。李童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便不再跟他计较,只拉着他继续看画。
苏君然欣然应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作画时的趣事,很快就让李童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
……可李童忘了,他却忘不了!
自重生以来,他一直在那暗无天日的小院中,隐忍着蛰伏着,为的就是等待这一抹身影――他不会认错的。
那个人……分明就是谢安莹!
可是……
苏君然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脸上却仍然挂着世故的微笑,他一边聆听李童对他画作的点评。心思,却全都飘向了那个背影,也飘向了许久之前的曾经。
曾经,苏君然自以为洞穿一切。当嫡母王氏将这个女人塞给她的时候,他满心都是轻蔑鄙夷与不屑。
什么侯门嫡女。谢安莹,不过就是个没有靠山的瞎子。一份像样的嫁妆也没有,对他的人生和计划也不会有丝毫的帮助。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只觉得瞎子也好过其他人。至少她瞎了,就没办法替王氏盯住自己。所以,他才让她苟活在自己的身边。如没有她占着那个位置,王氏万一找到更难缠的女人,反而更是累赘与麻烦。
而心目中配得上他的女人,他会凭自己的本事,等将来有朝一日终能翻身之时,再亲自掠取。
可后来,谢安莹却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她不但温婉贤良,更难能可贵的是非常博学多才。有时自己作不出的文章学问,拿给她看,她隔上一两日便能作出一篇让人拍案叫绝的!
而且,经过他的细心观察和试探,谢安莹居然真的是所有人的弃子。
没有娘家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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