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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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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什么?”
“就跟你现下一样。”手下大着胆子说出来,同时身体不露痕迹地朝一旁挪了挪,似乎生怕会有一支脚什么的伸过来。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自家老大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摸着颌下的胡子,作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马暨不会那个样子,会是什么呢?他从来不吝作最坏的打算,马暨是这城中最高的军事长官,还是刘禹直接任命的,不论对方想做什么,都绕不开他去,而传说中两人水火不容,可在李十一的眼中,任何猜测都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来得可靠,他根本就不信。
也许是那人想要使什么诈眼法?更有可能的是进一步吸引他们的注意,因为人手少,目标便只能放在几个主要人物的身上,他现在真有些不踏实,总感觉事情已经快到来临了,无论如何,自己也需要更多的帮手。
想到这里他赶紧问了一句:“你进来时看到吴老四没有,若是他没有出府,去将他请来。”
手下的反应明显有个滞后,愣了一下才回答:“他昨日就带人出城了啊。”
“什么!”李十一一惊,吴老四带着整整一个都,每个人都挑自军中精锐,是刘禹的直属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杀人如麻原本是他最后的指望,没想到人家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走了。
“这事昨日里报上来过,因不是什么急务,就没有直接告诉你,听他们说,抚帅亲令他带人去福建,迎接咱们大娘子来广西。”
原来如此,李十一不知道是该怪那些人挑的日子好,还是连这一步都给算到了,他知道吴老四的性子,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肯定是日夜昼程,此刻只怕已经出了静江府,除非再让抚帅亲自下令,否则就是接通了,自己也使唤不动他。
东家娘子是不可轻忽的,这一点他同样心知肚明,既然这条路没了指望,他也不气馁,因为他并不相信这些人敢真正干点什么出来,毕竟刘禹是名正言顺的路中长官,又没有举旗反叛,他们如果打算搞出什么夭娥子,或许正是东家所期望的。
现在不用着急,城外还有一路兵马可用,姜才所部不同于其他,是打建康那时就带起来的队伍,绝不会出现任何状况,让他拿不定主意的是,现在要不要就去通知对方一声,哪怕提醒也好。
可是紧接着,突如其来的消息就让他坠入了深渊当中,姜部所属的三千骑军,此刻竟然不在静江府,而是赶到了邻近的柳州境内!
“柳州生乱,为何消息没有即刻报来?”李十一感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慢慢地收紧,而他们连对方的目地都还不清楚。
“消息直接报到了大营,那边不是咱们的人。”
手下的让他一下子哑了口,他和他的人来到广西路才多久?根本不像江淮一带经营得那么严密,就连北地都远远不如,可这能怪谁呢?
“消息是不是真的?”李十一的话刚出口就知道不妥了,如果对方是处心积虑,那么想在那边生出点事是非常容易的,不然姜才也不会贸然前往,毕竟这种事情拖不得,越早镇压损失就越小,至于谁对谁错那是杀完人以后的事了。
因此,姜才的处置是没有问题的,他又不知道静江城内的情况,说到底没有了刘禹这个主官坐镇,各个部门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合作,马暨算是本土派地头蛇,胡幼黄资历太浅又是文官,姜才既统属不了别人,也不会让别人来管,而他自己呢?
李十一自失的一笑,不过就是一把刀,刀是不能有自己的意识的,否则就是一个销毁回炉的下场。
虽然他的问题很废话,手下还是尽心尽力地回答了:“柳州那处有虎贲右军的一个指挥负责,如果问题大到他们联同州中衙役都镇不住了,事情恐怕真是不小,要不然,直接联系姜招抚,让他带人先回来?”
手下的提案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可目前静江城表面看来没有任何异常,他有什么理由让姜才放弃那边的事情赶回来?换句话说,如果柳州的事态失控了,静江这边又没有出事,他怎么负得起这个责。
这么久以来,李十一第一次犹豫了,哪怕当初身在虎狼之地的大都城中,都没有这么难以决断过,因此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而他们却想同东家为敌。
此刻,被他视为主要目标的那个人,正悠哉悠哉地走在城中的大街上,静江作为整个岭南的中心,上接荆湖下连百粤,热闹之处也是非同凡响的,而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那些商肆、货郎、或是街边的摊子上。
“后头只有两个人,看来他们的确已经被调出城去了。”身边的一个文士装作不经意地朝后头看了一眼,隔着十多步,两个普通装扮的男子正不紧不慢地跟着,既不太远也不算近。
“哼,他们以为自己收敛了行藏,疏不知外乡人的样貌,外乡人的口音,就连穿着都不像,不过这行事倒是有几分军中的探子模样,你一会儿让人注意些,不可伤了他们的性命。”
“今天就动手?”文士闻言一惊。
“怎么,你们的人还没有准备妥当?”那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为了调离这里的人,你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功夫吗?临到头你们倒是缩了,既然如此,那便一拍两散吧,此后也不要再见了。”
“邓公,邓公,怎么急了。”文士见他作势欲走,赶紧一把拉住:“都妥了,就在城外的庄子里,只要这边发出信号,马上就能入城,一准误不了事。”
“告诉他们的人,进了城只是接管城防,绝不可抢掠百姓,不然老夫拼却一死,也绝不同你们为伍。”
“放心,咱们在城里的产业也不少,没人会同自己过不去。”
不知不觉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身后的两个男子怕跟丢,匆匆地跑了进来,没想到前面的人影一晃就不见了,这里面有十多户人家,不知道会藏进了哪里,没等他们找出踪迹,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顿时将二人牢牢捆住。
“发信号吧,让你的人进城。”
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了,邓得遇与那个文士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说道。
………………………………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乱起(二)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从夜里到清晨的那点寒意被明晃晃的日头烤了一个上午,早已经灰消云散,一般来说,这个点,进城和出城的人都不算多,城门的守兵们也都多少有些懈怠,哪怕他们出自经制之军,还上过阵见过血。
西门的这个指挥就是虎贲中军辖下的一支,军中的一个厢都、四个军都指挥使全都带着人去了各州府,这么做的后头多少也有些提防的意思,现在要说他们听命于谁?若是刘禹这个路臣在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不在,表面上来看也就是兵马司能直管,可毕竟隔了一层不是。
今天这里所有的守兵都有些奇怪,自家的指挥怎么突然勤快起来了,非但没有跑到城楼上去稍凉,反而穿戴整齐地来到了下头,不时地四下打量着,还朝城外看,就是脸色有些凝重,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个方向的官道直通阳朔县,边上就是后世闻名的漓江,那些原始的山水之美在这个时空,并没有多少出奇之处,他的视线也不在这上头,而是官道的尽处。
没过一会儿,那边就有了动静,这动静并不是脚步或者人声,而是越来越大的锣鼓声响,然而这样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守兵们的关注,反而一个两个嘻笑着围上来,因为那是喜乐,熟悉的旋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有他的眼光闪烁不定。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接近了城门口,高头大马、披红挂彩、长长的箱笼一眼看不到头,无论是抬手还是那些吹手乐手,都是五短身材模样精悍的壮汉,站在门前的指挥使眼中猛然一缩,没等他有所动作,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
“招抚”
马成旺的身边是个文士模样的男子,他侧头朝那人一示意,见对方点点头,这才转过来。
“带上你的人,退回去。”
指挥既没有问为什么要退回去,也没有问退到哪里去,上前去招呼了一声,顺带踢了几个没听到声音的军士一脚,然后朝城楼上打了个手势,一个指挥数百名军士全都跟在他的身后,在街上拉出一个长长的队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捉拿什么人犯。
“老马,还是你得力。”文士瞧见他们走远了,朝他赞许了一声。
“记得你们答应的事儿,别过了河就拆桥。”
马成旺没有丝毫得意,同他一块儿看着那支迎亲的队伍进了城,骑在马上的男子得到了文士的授意,突然扯下身上的那些花花绿绿,扔在了地上,朝着后头的人大喊了一声,而那些吹鼓喜乐也同时停了下来。
“兄弟们,把住城门,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
在他的指挥下,那些人都同他一样扔掉了手里的东西,打开箱笼,里头装着的当然不是什么聘礼或是嫁妆,而是明晃锃亮的刀子,不一会儿,这支队伍就接过了城门的防守,大部分人都上了城楼,他们的打扮不像是官军,更像是土匪。 “就这些?”马成旺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文士故作神秘地摇摇头,却没有解释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官道上出现了大队的人影,密密麻麻的人头,虽然不甚整齐,但穿着上也算非常相近了,因为他们全都作家丁打扮,手里拿着棍棒或是短刀,光是看阵势还是很唬人的,四五队人齐头并进,将原本就不甚宽敞的官道占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这时,马成旺的眼睛里才多了几分凝重,没想到这些人的谨慎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要先拿下城门,才肯露出真实的力量,而这股力量看着还真不少,也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人家的护院和家丁。
“马招抚,如何?这些人够了吗。”文士有些得意,马成旺没有答他的话,不过在心里还是有几分震撼的,要知道把这么多人分别送到府城外,还要不露声色地藏起来,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对方向他展示的不就是这些人后头的能量么。
“让他动作快些,赶紧接管四门的城门。”对于他的催促,文士显然比他还要着急,一边应下一边上前去招呼。
在他们的带领下,这些入城的壮丁接管了外城的城防,而那些原本守城的军士并没有反抗,而是退入了城中的驻地,他们一共也不过二千人,而这城中光是百姓就有十万。
事情来得太突然,城里的百姓也好,官差也好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一时间人心惶惶,虽然那些人极力阻止了,依然还是发生了为数不少的劫掠等事件,不过总体来说,没有造成多大的混乱,只是所有的城门在他们接管之后就关上了,就连护城河上的吊桥都被高高拉起,一派如临大敌的模样。
等到这一切传到了内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而将消息传回来的,并不是李十一剩余的那些个手下,而是从城外潜回来的探子们。
捏着传音筒,李十一面色铁青,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城中的手下居然在同一时间全都失去了联系,现在整个抚司,除了那些属吏,连守兵都没有余下多少,一时间他感到了有些束手无策,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将这些都烧了,一张纸都不要留下,带不走的全都毁了,绝不能让叛贼拿到。”
李十一指着那些柜子上的文件,还好这个机构成立没有多久,东西也不算多,将这些一烧就可以了,可是那些传音筒之类的黑科技,是不能留下的,现在能用的人手太少了,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赶紧把消息送出去吧,让姜招抚他们回军平叛,琼州那一头,是不是”手下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做为坐镇这里的探子头,当然要负上主要责任,现在事情已然出了,东家会怎么看已经是后事,如何才能扳回局面才是当务之急。
“琼州只怕已经知道了,姜招抚那头你去办吧,换下这身装束,赶紧出府去,马上走。”
手下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怎么行,万一他们冲进来,你怎么办,还是一块儿走吧,找个地方躲一躲,他们未必找得到。”
“糊涂,他们找不到某就会全城大索,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再说了人多目标大,你我都是外乡人,根本没处可藏,走吧,他们不会轻易杀人的,留着某一条命,更有用。”
对于他的话,手下有些半信半疑,但是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他们这些人从样子到口音都不对,很难在城中真正做到藏匿无踪,更何况还是几个人,况且命令就是命令,他们没有违抗的余地。
等到两个手下带着东西离开,李十一仍然在不紧不慢地烧着东西,他很清楚,这一回恐怕不是交代责任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活得下去,城门这么快就易了手,说明参与的人绝不会是少数,这个内城的失陷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要说怕死还不至于,可如果就这么死了,他是不甘心的,现在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心里的那些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除了前途还有不曾开始的美好生活,都让他万分留恋。
东西烧得很快,炭盆里只剩了燃烧过后的灰烬,李十一站起身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很显然,他们已经进了内城,或许已经包围了抚司。
“李主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不开门就要冲进来。”
一个属吏连滚带爬地跑进来,面色惊惶不已,指着门外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着,李十一拿脚踢了一下那个盆子,见里头已经完全变成了灰,才拍拍手走在了他的前面。
“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很明显,他的话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属吏忐忑不安地跟在后头,抚司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后站着十多个衙中的小吏,他们大都是些拿笔的,除了用一根大木头顶住了门,根本就是手足无措,满脸都是惊恐。
一架竹梯子就靠在墙上,李十一招手让上面的一个小吏下来,自己爬了上去,外面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不过全都是些拿着些棍棒和短刀的仆役,看样子他们围住了整个抚司,只是不停地朝里头喊着话,并没有要冲进来的意思。
“他们人太多了,不如”来叫他的属吏看得头皮发麻,抖抖索索地说了下去:“不如打开门吧。”
“投降?”
李十一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是比死还要难以接受的结果,而比这个结果还要难受的则是,向这么一帮人投降。
可问题在于,这里面不光只有他一个人,这些属吏肯定不会像他这么想,更重要的是,外头那些人,要的也不是这些小吏,而是自己这个机宜司的主事。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乱起(三)
静江城中的骚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邓得遇等为首的一干人努力下,很快就平息下来,毕竟进城的这些人大都是家丁而不是土匪。
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就这样的队伍,来得再多,怎么守得住偌大一个府城?
“邓公勿忧,他们初来乍到,激奋之下做了些出格的事是难免的,不过也没死人嘛,我等已经告诫过了,只此一次,今后绝不会再犯。”几个乡绅不住地同他打保票,却没有让他有任何感受。
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参与的人肯定不只一两个,动军法么?那这些人只怕立时就炸了,事到如今捏着鼻子也得认下来,邓得遇眼神冷冽地扫过他们,语气有种不容置疑。
“进城之前,老夫就同你们说过,不得扰民,现在本官再同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此类事件,无论是谁做的,有多少人,都绝不轻饶,而你们就是保人,犯人与保人同罪,不用钟宪使向你们解释吧。”
他的话丝毫没留下情面,几个乡绅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虽然对方是官,可这里头的人全都来自他们的召集,眼下整个静江府都落入了手中,城里谁说了算,还不得再掂量掂量?
“若是你们起了什么别的心思,现在就可以动手。”邓得遇见他们不答话,面色又有些不豫,哪里还想不到,话语也从冷漠变成了轻蔑。
“邓公说哪里话来,我等一切都唯公之命是瞻,绝不会有二心,大伙说是不是?”
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见势不妙,赶紧打了个圆场,那些人才不情不愿地咐和了一下,邓得遇也不理他们在想什么,将那文士拉到一边,急急地打听。
“内城拿下了?”
“拿下了,守兵没有阻拦,虞府君等人已经被放出来,现在他们围住了抚司,里头不肯开门,要怎么做,还请公的示下。”
“什么?抚司没有拿下,那里头根本就没有守兵,只有一帮子小吏,你们就是爬墙也能爬过去啊。”
邓得遇不由得有些焦急,拿不下抚司,就拿不到大印,更没法将这一切变成合法行为,他当即便决定同他一块过去,将一帮子乡绅扔在了当地。
“呸,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主官么?”
“可不是,眼下四门在手,咱们的人合起来足有上万,再把马成旺那厮拉过来,还要理那个老匹夫做甚?”
“你糊涂了,他才是官面上的人,没有此人从中转寰,此事如何收场,你想被人抄家流放么?”
“流放?那不是就是琼州,正好遂了那位新帅的愿,哈哈。”
一帮人毫不顾忌地在那里议论着,他们有的是本地人,有的则是附近或是邻州来的,在这城中有着大量的产业,而城外的田地,则多半都在他们的名下,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人想抛弃这些去往那个流放之地。
“官面?”一个乡绅冷笑道:“哪个官面,别忘了,元人离得可不远,某听说,荆湖北路已经降了,南路也在须臾之间”
“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一旦被他们听到,可就不是抄家流放的罪过。”另一个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这些念头,就像杂草一样在这些人的心里生了出来,广西路有多少兵马他们岂能不知,不到四万的兵力还都散落在各州,哪怕就是召集起来都是个极费时的事,而那个时候,元人会打到哪里,真不好说,突如其来的话题让所有人都闭了嘴,现场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邓得遇同那个文士赶到内城的抚司门外时,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过他们暂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派了个大嗓门的在外头喊话,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官邸,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更明白一点,现在要的是争取时间。
“里头的是哪一位,老夫邓得遇,有认识的就吱一声,打开门,一切都好说,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不会伤尔等的性命”他的话音还没有完,就听到“吱”得一门,那扇五开的黑漆镶铜大门被打开了。
里面冒出一个人头,朝外门看了一眼,眼神惶恐不安:“真是老帅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邓得遇点点头,带着一队家丁冲了进去,里面的那些小吏全都在两旁站着,没有人去拦他们,他将那个属吏拉过来一问,才知道这里头的确没有人了。
“你们刘帅走之前,是谁掌的印?”既然没有人,他也懒得去管,直接问到了关键之处。
属吏的眼神有些闪烁,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抖抖索索地将手指向了西厢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必定就是那天出来同他们打官腔的那一位。
“他是帅府幕中亲信?”
“非也,小的听他们说,是刘帅亲自颁下的钧令,在那里成立了一个什么机宜司,这位就是司中主事,姓李。”属吏的话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才是这幕后的操纵者。
就在他询问的当儿,正堂和后头的签押房都被他带来的家丁们翻了个底朝天,很显然,东西并不在那里。不得已他带着人走向了西厢,那里同正堂以一道回廊相连,家丁们不敢怠慢,围着他一路搜索着,连花草假山都没有放过。
然而,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埋伏,厢房的门关着,邓得遇上前一步将门推开,冷不防被一个家丁猛地拉了一下,只见一道风声从耳边掠过,发出“铛”地一声响,一支黑黝黝的弩箭擦着他的脸钉在了廊柱上,箭尾的颤声依然不绝于耳。
这一刻,邓得遇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没有那一拉,这一箭肯定正中眉心,他和那些家丁全都躲在了门边上,隔了半晌,才命一个人悄悄探头去看。
“里头只有一个人,好像在喝酒。”
邓得遇偏过头,朝里头看了一眼,那人果然没有说错,偌大的厢房内,当中摆着一张圆桌子,旁边坐着一人,正对着大门,在那里自饮自酌,而这个人的面相,一看就是那天出来迎接他的那位李主事。
可问题是,一把乌沉沉的劲弩就摆在桌面上,锃亮的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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