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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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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再成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桶桶一盆盆的饭菜被人端着送上了城头,再分给每一个守城的军士,这时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要么用手抓,要么解下铁盔兜着,百忙之中还有一口热饭,任是谁也不会嫌弃,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鞑子能给多少时间。
“都是末将无能,让她们如此辛苦。”
“观察说哪里话,自打你进了城,百姓们才算有了盼头,李相公连家眷都送来了,大伙还有什么可怕的,左右不过一死,更何况咱们还未必会死。”
“说得好,不愧是跟随汪太傅守过城的人,本官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等将这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伤兵又回复得快,这城也是守不下来的。”
苗再成说得是实话,入城之后,除了城墙上的事,其他的从来就没有操心过,以张士逊为首的一干文吏早已经按照之前定下的条例,安排得妥妥当当,尤其让他满意的就是治伤,在建康城,伤员的护理达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状态,清洁病房、专人看护,再加之那些神奇的伤药,恢复的速度倍于平时,因此他才会如此有底气,毕竟守城要战便宜得多,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致命伤,都能救得下来。
不过由于鞑子攻得过于凶猛,几乎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伤员的数量还是增加得很快,而慈恩局那一片地方又不大,便产生了一些问题,张士逊来找他,商量的也是这件事。
“如今城中伤者过万,慈恩局早已人满为患,放到别处又不方便照顾,还得增加人手,观察也知道,这城中最缺的就是人手,因此下官前来想同观察商议一下,寻个更好的法子。”
张士逊说得语焉不详,苗再成却听出了一些端倪,像这类后勤方面的事,他一早就全权委任给了前者,如果有什么决定也不必前来知会自己,既然来了那就肯定是为难之事。
“别兜圈子了,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那下官就直言了,这么多的伤者,要统一安排,所须之处不小,遍观城中唯有一处合适,可这个主下官做不了,得总管你来决定。”
苗再成又不是傻子,把他的话细细一嚼,立马就品出了些味道,寻常百姓家能有多大?就是富户也不过几进而已,要说宽敞唯有官府的建筑,而这里头,一次性能容纳过万人的,只有一个地方。
“你是说行宫?”
张士逊无言地点点头,他能想到这上头,还是跟了刘禹的结果,早在第一次被围时,刘禹就打过行宫的主意,那一片建筑,占据了小半个城北,又是依山,地势很高,也不用担心矢石会飞过来,不过当时的主官汪立信,身上却缺了一个重要的职事行宫留后。
李庭芝不缺,同样,做为他任命的建康守将,除了权兵马司都总管,还有这个代表了帮官家看管宫院的活,哪怕一百五十多年以来,除了高庙外,从来没有哪个皇帝幸驾于此。
“下官知道观察在担心什么,这一次被围,非同寻常,李相在时就曾说过,要咱们做好一年甚至两年无解的准备,说句不中听的话,此时的江南,除了这建康府,还有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围困,朝廷已经自顾不暇了,援军绝不可能从两浙而来。”
苗再成知道他说得没错,在来这建康府之前,李庭芝给他的书信就阐明了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同时送来了家眷,张士逊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守不守得住,朝廷都已经指望不上了,那还怕什么呢?
“知道了,本官会颁下谕令,你带人去收拾一下,官家仁慈,大水之时尚且开放宫闱供百姓逃生,何况是眼下,有什么罪责,本官来担便是。”
得到了确实的结果,张士逊便打算告辞了,没等他的话出口,突然从城外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号角声,这种声音城中的每个人都听得十分耳熟了,简直变成了敌我双方行动的信号。
号角声甫一响起,正在吃饭的守军们立刻停下了动作,他们有些人两三口将饭搠进嘴里,囫囵般地吞下肚,还有人下意识地将铁盔扣在了头上,结果热腾腾的汤汁便顺着两颊流到了脸上,不过此时却没有人笑话,所有的军士都无一例外拿起了刀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城外,排列整齐的军阵如同一个个灰色的方块,在这些方块之间,各种攻城器械被人推着缓缓而行,苗再成的视线略过那些司空见惯的汉军步卒、高丽弓箭手、蒙古色目骑兵,停在了最后头的一排高大的木头架子上。
“来不及了,张通判,带上你的人在城角下暂避一时,等炮石稍停再离开。”
就在张士逊招呼他的人忙不迭地跑下城去,紧紧挨着城墙缩紧身体时,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响彻了建康城的上空,巨大的石块呼啸着落下,鞑子的新一轮攻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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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帝陵
早在元人攻入江东路伊使,各种战报就雪片也似地飞入了京师临安府,等到来自建康的百姓,特别是那等富贵人家拖儿带女,拉着一车车的金银细软,惶惶如丧家之犬地逃入城中,流言斐语在城中传得铺天盖地,更有甚者,就连朝廷正在商议着要迁都,官家圣人都已经打好了包裹准备跑路这种话都出来了。
“一派胡言!”
位于太平坊一侧的荣王府内堂,谢堂恨恨地骂了一句,手上的盅子随着他的手势堪堪要砸到几上,突然被他记起这不是在自家府邸,又生生地收住了,余势未歇之下,盅子里的茶水溅了他一袖子,兀自气呼不已。
“升道,你掌着枢府,内中情形究竟如何,政事堂诸公是个什么章程,不妨这里说与我等听听。”
“杨都尉,两位大王,非是谢某不愿说,入府前,姑母再三叮嘱,事涉机密,不得与闻,几位相公也是这番说辞,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若是我等还不能同舟共济,”
“几位相公?如今谁不知道做主的只有那位陈相公,留汉辅久病在家,听闻已经上了辞呈,要归乡养老,家则堂倒底差些资质,多少军国大事,竟是他陈与权一言而决,不是平章胜似平章,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荆湖两路俱已沦陷,江州丢了吧?元人直逼隆兴府,江西朝不保夕,建康府被围三个月了吧?这会子还在不在,谁说得清,如今城里都在传,元人眼见着就要打进两浙了,就你们那个政事堂,漏得跟个筛子似的,保密给谁看啊?”
朝堂之上无秘密,谢堂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在他没有入府之前,没少通过宫里的内线打探过消息,他能做,人家自然也能做,对方说的这些情况,都是被要求严格禁止外传的,可一道文书,经手的何止数人,就是想查都没地查去,对此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今天这些人把自己叫来,自然不是为商讨国事,说来说去无非就一条,临安府倒底还保不保得住,保不住的话,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某也说句实话,元人的确围困了建康府,勤王诏令已遍发各地,可到目前为止,一支兵马都没有到来,各地都吃紧啊,荆湖丢了,元人攻入了岭南,弹劾刘子青丢城弃地的表章,数日前刚刚送入城中,他那里是指望不上了,两淮自不必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福建还有一支大军,足有十万之众,政事堂已经一日几道札子地行文福州,让他们务必赶来。”
“十万?元人光是在江东路就有五十多万,就算赶到了又济得甚事?”
“莫非,你们准备出兵建康府?城中除了苏刘义那支新募的淮兵,只有独松岭还有几万人马,可那是京师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有失,元人便可兵临城下,到时候想跑都没有路了。”
此前沉默不语,一直听着他们议论的荣王赵与芮,突然间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话:“出兵与否,有诸相公在堂,圣人做主,军国大事,非我等所能置喙,这些事情,听听就算了,不要再往外头传,还嫌不够乱的。”
说完转向谢堂:“升道,你方才说刘子青丢城弃地,是何道理,前些日子不还有捷报传来,说他打了一个大胜仗吗?”
其他两人听他提到这一茬,顿时竖起了耳朵,刘子青怎么样他们并不关心,但是琼州就在他的治下,那里才是他们在意之处,也是聚集于此的主要原因。
“不瞒大王,刘子青打了胜仗不假,丢了府治也是真的,盖因元人多路出击,广西一路就要面对两处攻击,他初来乍到,好不容易打退了一路,已是强弩之末,因此对于另一路就力不从心了,也亏得是他,还能凭着那点残兵与元人周旋,救下不少百姓。”
“少废话,琼州呢?琼州是否有失。”
“莫问了,他知道的那点事,你们未必就打听不出,再逼他又有什么用,元人占据了大半个广西,一个小小的琼州又能撑到几时?”
赵与芮摆摆手,将谢堂从窘迫中解救出来,其余的二人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之所以会发难,并不是因为投了多少钱进去,而是派去的管事,居然被刘禹直接捉拿起来,连个罪名都没有安就这么投进了流徒当中,如何还能忍得?
谢堂留在了最后,赵与芮想同他讨论的依然是刘禹这个人而不是事。
“你觉得他意在那些银钱么?”
“倘是旁人那是自然,可是子青此人,某亦捉摸不透。”
谢堂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那样做,谢氏在那边的一个管事也同样遭了殃,说明他并不是想针对谁,对于他们这样的权贵人家来说,一次性拿出十几万缗银钱,算不上伤筋动骨,在谢堂的印象中,对方不像一个坑一把就跑的人,除非他打算直接投了元人,否则大宋之地,已无他容身之所,这不是聪明人所为啊。
“政事堂倒底做何打算?这都迁是不迁?”赵与芮似乎也不在意他的答案,就像是随口问问而已:“老夫听闻有人进了城?”
“是真的,迁都也好,琼州也罢,都要着落在此人身上,不过眼下咱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有人比咱们更着急。”
“升道,那就辛苦你了。”
赵与芮点点头,亲自将他送到二堂,这不过是给予执政的礼遇,否则一个侯爵,哪当得起?
等到客人们的背影远去,他转身迎着匆匆前来的王府长史劈头问道:“人带来了?”
“在后院,请大王放心,没有人看到。”
“嗯,带我过去。”
跟在长史的后边,他连随从都没有带,直接从画廊转入了后院,这个不大的院子住的并不是王府的女眷,而是一些犯了错的仆役,而他几乎没有涉足过,长史打开其中的一个房间,将位置让给了他。
屋子很小,气味也不太好闻,赵与芮掩着鼻子走进去,里面站着一个人,许是听到了开锁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是他,激动不已地拜伏于地。
“父亲大人安好,儿未能尽孝跟前,百死莫赎。”
“起来吧。”
赵与芮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往里头走,就这么看着对方抬起头来,让他难以想像的是,才不过数月而已,这个娇生惯养的王府公子哥儿,竟然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如果不是经人反复确认过,他一准就会认为是被人给假冒了。
满脸胡茬、面色沧桑、就连嗓子都有些沙哑,一身穿着更是破坏不堪,难怪他到了临安,都不敢直接上府,而是在外面等着相熟的人,这一路上还不定吃了多少苦头,一念及此,赵与芮的心头一软,语气也跟着变了。
“事情我都听说了,那刘子青倒底做了什么,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坐下慢慢说来,一切都有为父替你作主。”
赵孟松不防他会这么说,惊愕不已地抬起头:“刘帅并未对我等做什么,儿子不是逃回来的,而是奉了他的所托,有一句话要带与父亲。”
“喔?什么话。”赵与芮闻言亦是一愣。
“元人势大,不可力敌,请父亲劝说圣人,尽快迁都。”
于是,在赵与芮吃惊的表情下,赵孟松将琼州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一讲出来,他这才明白,事情是由自己这边派出去的那些人挑起来的,居然意欲夺人产业,还要插手官员任命,谁知道无巧不成书,朝廷任命的广西路臣居然就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刘子青。
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方并没有赶尽杀绝,甚至没有去打那些银钱的主意,赵孟松重点讲述了自己在军的那段经历,也毫不避讳受到的冷遇和格格不入,让赵与芮不由得欣慰有加,这个不怎么受他重视的王府从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你说的,为父都知道了,此番回来,你自己有何打算?”
“正要同父亲分说,国难在即,儿身为天家亲族,责无旁贷,有些事情还恳请父亲恩准。”
“你想为官?”
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王府只有一个世子,其余的要么分家之后守着那点禄米过日子,要么出而为官从低做起,比起普通人,他们至少还有一个不错的出身,比如赵孟松身上就恩荫了郎官,而赵与芮所问的,则是一份实职差遣,那就需要活动一番了。
“非也。”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儿子居然否认了:“儿在想,朝廷一旦迁都,两浙势必大乱,祖宗社稷陵寝俱在此,总要有人守护,儿不才,欲行此事,请父亲的示下。”
饶是赵与芮早有准备,也不禁为他的话所惊到,南渡以来已历六帝,其山陵俱在浙东的路治会稽县,京师丢了没什么,祖先的陵寝一旦有失,才是令人蒙羞之事,而他的封地,恰恰就在会稽,就连福王府都建好了,只是很少会去住而已。
“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不妨说说,你打算如何做?”不知不觉,赵与芮的神情已经变得和蔼了许多,让赵孟松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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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入城
“那人当真入城了,你们可看清了?”
“不瞒相公,小的们看得真真的,戌时初打钱塘门进的城,只有一乘软轿,跟在轿旁的,就是叶府那位老管事,小的与守门的军士再三确认过,绝不会有错。”
清河坊陈府,散值回府的左丞相、知枢密院事陈宜中坐在书房里,就连吃食都是送进来草草对付的,填饱肚子之后,紧接着就要回到书桌上批阅文件,竟然比在政事堂还要忙上三分。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右相留梦炎自年初一病就再也未起,上书乞骸骨的奏章都已经两封了,照例三请就是皇帝也不得不准,因为即便不准,对方大可挂冠而去,还能在士林留下一段佳话,本朝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这样看来,留梦炎还真不是以退为进,是铁了心打算离开临安城这个漩涡了?陈宜中第一次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若说情势危急,那绝非夸张之语,只看他回了府还得要处理如许多的政务,便可见一斑,但要说已经危如累卵,却又不见得。
这样的情形,去年就来过一次,当时大军败于丁家洲,元人兵锋之劲,可谓势如破竹,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弃官而逃者不知凡几,枢府几个主官竟然走得一个不剩,就连知临安府都挂了印,然而最终呢?元人顿兵建康城下,数月不得寸进,这才造就了一场大胜。
如今三个月过去了,陈宜中对于形势看得越来越清,建康城还真是一颗硬茬子,三十万人的伯颜讨不了好,五十万人的鞑子大汗不也没辙?唯一可虑的,就是其它几路的元人,特别是大江以南,不过他们此时离着临安城还太远,暂时算不上什么威胁。
除了军情要务,眼下迫在眉睫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让人头疼不已的那个老狐狸,居然又回来了。
“入城之后,他是回了叶府,还是”陈宜中按了按有些酸涨的脑门,语焉不详地问道。
“回相公的话,先到的兴庆坊,咱们的人在外头盯着,有什么消息都会传来。”
这个点?陈宜中看了看窗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打算继续处理手头上的政务,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来人进城的消息,心绪就怎么也静不下来,那股子燥火连新茬的雨前龙井都压不住。
“淮南有消息吗?李祥甫找到没有。”
书房里忙忙碌碌的幕僚们,陡然间听到自家相公的发问,都是一怔,听这语气,有些发火的味道,可又不知道火从何来。
“回相公的话,王侍郎启程前往淮东,最后一封文书是在一个月前,言及他身在楚州,欲往河南一行,此后便再无消息传回。”为首的一人想了想,恭身答道。
那就是没有找到了,陈宜中借着这句问话稍稍出了口心火,一想到淮东的那摊子事,仰面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自语:“王伯厚走了两个多月,淮东兵马竟然深入河南?他李祥甫倒底意欲何为,围魏救赵么,怎不见元人有所动作?”、
“在下在想,李相公许是另有深意。”幕僚耳朵尖,一下子听到了他的话。
“说来听听。”
“事涉参政大帅,那在下就故妄言之,相公故妄听之。”幕僚显然不想太多人听见,走到书桌前,压低了声音:“朝廷想要李相公回援之心,犹为迫切,在下猜想,他虽然在楚州城下大破敌军,可自身损失也必然小不了,回援是死,不回援就是抗命,劳师征远、深入敌境,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一俟建康城破,元人攻入两浙之地,江南江北的联系也就中断了,到时候,朝廷敕令不得上达,怎么做,还不是他一人而决?”
陈宜中静静地听着这番言论,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有所触动了,李庭芝麾下有多少兵马,他大概估计得出,就算弃了整个两淮不要,也凑不出二十万,而江对面,元人的五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久攻建康不下,又没有分兵的意图,只怕就在等他们回师。
想到这一层,他心里陡然一惊,汗水立时便打湿了背夹,朝廷这么一封接一封地催促,只怕正中了元人的下怀,而李庭芝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另可渡淮攻敌,也不授人以柄
“陈君贲动身没有?”
正在散播阴谋论的那个亲信幕僚一愣,思维一时间没得跟得上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得是谁。
“自泉州城下,一干要犯被押解入京,陈帅就在集结大军、莅定善后事宜,三日前的文书,大军已自福州出发,照这速度估算,此刻前锋应该进了瑞安府。”
瑞安府就是后世的温州,咸淳元年升的府,紧邻福建路,这个速度对于一般队伍而言已经不慢了,不过考虑到现实的情况,陈宜中还是催促了一句:“行文福建路,让他们快一些儿。”
“以政事堂的名义?依在下看来,不如让枢府出面,万一事情不顺,也好有个转寰的余地。”
“还是你考虑得仔细,明日吧,你去同谢升道讲。”被幕僚一提醒,陈宜中马上醒悟过来,这种事情还不够格让政事堂出面。
几件事情这么一打岔,之前的那些烦恼便暂时压了下去,正当陈宜中定下心神,打算专心于政务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又一次打乱了他的阵脚,参知政事家铉翁和同知枢密院事谢堂,竟然趁夜联袂来访。
“让他们在大堂稍候,本相即刻便到。”
尽管脑门突突直跳,陈宜中还是先去更了衣,左右事情已经出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实际上的柄权者,都不能有一丝慌乱,越是紧急才越要显得从容。
不过,他的这份镇定,在听到二者的呈报之后,立时便有些繃不住了。
“什么?”
“独松关守将张濡等人急报,元人侦骑出现在湖州境内,只怕不日就会抵近,知镇江府文天祥亦有加急文书送来,言及元人大军突入府境,似有攻城之意。”
“建康呢?有没有消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元人既然敢分兵掠地,建康城多半已经不保了,这样的推论陈宜中何尝不知,可真到了这一天,依然是束手无策。
镇江府是两浙门户,独松关则是临安门户,两地一旦有失,元人就可长驱之入,两浙腹心之地,再不复为大宋所有,而失却了两浙的大宋又该向何处去?元人不比金人,步步紧逼,寸土不让,失去的东西未必还能拿回来,陈宜中强自压下心里的震惊,立时便有了决断。
“不能再等了,苏刘义所部要马上出发,独松岭一线不能有事。”苏部一万八千多淮兵,经过两个多月的扩充,已经有两万五千多人,这是他手头上最后一支机动力量,一旦派出去,就只能指望陈文龙了。
“下官这就去拟文,送到苏帅营中。”
谢堂朝他们拱拱手告辞而去,他名为执政,在这些人里头,实则也就是个跑腿的,真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同他商量,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
“则堂,某的脑子有些乱,依你所见,独松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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