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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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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否当真有了?”
“还未经大夫把脉,听她家下人说,嫂嫂只信陈老先生一人,可老先生平日里太忙,排期都排到了七日之后,想让奴给说说,能不能劳动夫君,帮她加个塞?”
璟娘嘴里的嫂嫂,指的并不是叶应及娘子或叶应有娘子,平常称她们都是用的大嫂二嫂这样子,这个称呼,是专门为金明娘子准备的,刘禹暗自叹了口气,所谓的帮嫂嫂,多半也是为她自己请的吧。
金明和他婆娘成亲已经有多年了,只是一直不曾怀上,私底下,那个心直口快、行事大大咧咧的妇人,不知道找过多少郎中,捐过多少香火给送子娘娘,如今来到琼州,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妇科圣手,自然会去试一试了。
经期不来,未必就真的有了,想让女子少排或是不排,有很多法子,当日他联手宫中女医和城里郎中,欺骗璟娘的时候,就用过一种名为保胎,实则是抑制经血的药物,好在时日不长,不用担心会有太大的副作用,不过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都是看病,抢人家的位子不太好,这样吧,我去问问,看陈老先生能不能抽个空子,单独为嫂嫂把把脉。”
“嗯,那就有劳夫君了,奴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嫂嫂去,对了,还有二嫂。”
叶应有和他娘子成亲也一年多了。
她的喜悦发自内心,刘禹却心存愧疚,他借口洗洗,掀开纱帐下了榻,也不要听潮服侍,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角落里,将一个套套从身上剥落,连同里面的东西一块扔到了垃圾篓里。
听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郎君做这件事的时候从不避她,可她不同璟娘,虽然从未见过,只要看那事物的用法,就明白了一切,再一次同郎君联手欺骗娘子,让她感到了一阵不安。
水乳未曾交融,如何能怀上孩子?
更让她不解的是,明明屋里就准备好了香汤,郎君却在向帐外走着,她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南方的四月里,虽然时辰尚早,可外面的天气已经亮了,刘禹将吸完的烟随手扔掉,做了一个扩胸的动作,正好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动静。
“一会儿你服侍娘子沐浴,今日不必去学堂了,让她穿上大装,我会在外头等她。”
“娘子也要参加?”做为刘府实际上的大管事,听潮当然听得懂刘禹的言外之意。
“恩,你也去,帮衬着点。”见听潮欲言又止的样子,刘禹放低了声音:“左右也就一个多月,放心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刘禹指了指她的下身:“你自己也好生洗洗。”
听潮顿时面红耳赤,羞不自胜地转过身进了帐,夫妻俩做那种事,离她还不到半步远,她又不是个石女,怎么可能没有反应,看都不用看也明白,下面的亵裤多半已经湿透了。
就这么心潮起伏地一直走到璟娘的榻前,听潮才恍然大悟,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娘子的生辰,璟娘十六岁了,郎君的意思是满了十六岁才会让她怀上?这是什么道理,她虽然有些不明白,可郎君的话肯定是对的,一个多月而已,很快的。
在旁边帐子里把自己洗干争的刘禹,慢慢地往身上套那身从三品常服,说来也怪,来到琼州快三个月了,他在这里穿上全套官服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天就是这么一个大日子。
与听潮一样不解的还有兵部侍郎、提举琼州市舶司事黄镛,当陈允平穿着一身绯袍来找他的时候,前者还未起,而当他穿好衣衫迎出来,不由得一愣。
“器之兄,你这处可谓金缕挂于外,不招盗匪也招贼啊。”
陈允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市舶司的全貌,这栋几乎全被晶亮的外墙玻璃覆盖的不规则建筑,完全没有这个时代的一点风格,就像一颗放大的水晶珠子,难怪他心生感概。
“陈君衡,你就取笑某吧。”
黄镛毫不在意地一伸手:“你是稀客,里头请,包你大开眼界。”
“某也想一睹芳容,无奈今日不是时候,换上官服吧,还要借你这里的护卫一用。”
黄镛一惊:“朝廷来了诏书?”
“非也,一会儿路上与你细说。”
见他一付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勾起了黄镛的几分好奇之心,当下回屋赶紧换好常服,带着护卫舶司的几百名护卫,跟着他一路出去。
可是陈允平指引的方向,并不是直通琼山县城的那条大马路,反应是朝着黎母山进发,让他的心中有些打鼓。
等到进入一条小道,说小也只是相对而言,这条同样全由水泥砂石筑成的直道,他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临高县境内,连接的是县城中心的通瞿大道,另一头则是琼州大营!
此刻,道路的两旁每隔几步远,就肃立着一名盔甲鲜明、手执长枪的禁军军士,黄镛左右这么一看,这样的情形,竟然一眼望不到边,看着这些木头桩子一样的军容,他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君衡欲设本官于鸿门乎?”
“然也,君入瓮否?”
陈允平表情严肃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倒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本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觉悟,黄镛也不矫情,昂首阔步走上前,心里生出了几分慨然赴死的激荡,左右凭着手底下这几百样子兵,人家根本不必费什么心思就能拿下,没必要排出这么大的阵势。
这条路并不算长,黄镛走着走着,才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现象,禁军一般都是穿着红袄,外罩皮甲或是铁甲,而眼前的这些军士,却在甲胄之外,还罩了一层白袍,远远地望去,就像身上落了一片白雪,让他的心里更是惊疑不定。
这是打算要祭祀谁么?
果不其然,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两边都是这样的军士,然而再往前面,并不是连绵不绝的大军营帐,而是一座高高矗立的石牌门。
“青山有幸埋忠骨。”
他在门前立定,轻声诵出门牌右边的那付对子。
“绿水无心伴英魂。”
陈允平在他的身后,接上另外那一边。
顶端的匾额题着“义烈千秋”四个浑厚有力的大字。
见他凝神注视,陈允平解释道:“这是陆君实的手笔。”
这上面的字,刘禹本来是打算让文天祥来题的,可他没能如历史上那样回京,为几个字穿越跑去镇江府,他哪有那闲功夫,好在三杰之中,还有一位在,于是,在撤离京师的时候,顺手让陆秀夫给帮着写了一付,这可是人家的亲笔,比起文天祥墨宝的存世量少太多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陆秀夫比文天祥更有资格为这里题字。
看到这道牌坊,黄镛要是还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枉称与陈宜中齐名的‘六君子’了。
“今日是”
“清明。”不是陈允平提醒,他都几乎忘记了,只听得前者的声音继续响起:“也是忠烈祠开祠的日子,抚帅特命下官来请侍郎,一同见证,我大宋将士,魂归故土的一刻。”
难怪,黄镛耸然动容,朝着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牌坊,也是忠烈祠的大门,郑重地一揖。
“荣幸之至。”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灵(中)
英烈祠,某种程度来说,是刘禹在琼州最核心的一座建筑,一个民族需要灵魂,而民族是由无数个体组成的,这个民族尊重什么,它就具有什么样的灵魂。就如同后世的华夏人民共和国,是建立在无数座丰碑和烈士陵园的基础之上,无论社会结构发生了什么改变,无论被多少个发达或是不发达国家敌视,谁也不敢无视那些守护着它的英灵,这就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
因此,今天,就是一个重塑灵魂的过程,大宋应该给那些用生命守护国家的普通士卒,一个符合他们付出的葬礼,一个欠了他们三百年,被后世骂成“怂”或是“送”的朝代,标榜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与君王共治,然而却忘了,守护他们的只是被他们轻蔑的“刺徒”!
刘禹不想再等,现在就要还给他们,应有的一切。
就在今天。
那辆早已为琼州百姓熟知,并口口相传的法拉利califoia_t缓缓驶上琼山县城的主干道,宽达十车道的两边,被昨日就得到消息,一大早就等在这里的百姓们挤满了,挡在他们前头的就是黄镛眼中所见的那样,衣甲鲜明、红缨如血的虎贲军军士。
车子在刘禹的掌控下,延着干道的中心线前行,硬质的车顶被打开,他那顶长长的翅帽直接伸出了车体,在后世看来有些可笑,头戴七珠翟冠、身穿黑绿相间朝服的璟娘坐在副驾的位子,面上挂着一个端庄的微笑,她的后面是第一次穿上盛装的听潮,此刻看到如此大的场面,早已经心潮起伏不能自抑。
只有坐在刘禹后面的吴老四,目光如毒蛇般地四下观望着,无论来了多少人都不放他的眼中,唯一能引起他关注的,就是那些可能会对东家造成威胁的人或是东西,他的右手始终握在刀柄上,以便随时应付可能的袭击,跟在这辆车子后头的,是他手下的那个都,一百多亲兵披挂整齐,骑着战马,以两列纵队,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他们同样警惕着四周。
而在刘禹的眼中,则是热闹表面下的东西,车子前行已经好几里了,两边的百姓几乎做到了鸦雀无声,最明显的就是,他的车子驶到哪里,哪里就会安静下来,这是几个月以来从迁移行军,到抵达琼州的这一路上,近乎严苛的制度所带来的,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生活的习惯。
秩序井然,是他想要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集合全路之力,建设和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不需要英雄主义,用最简单的方法,让敌人感到绝望,这比单纯的杀戮还要来得有效率。
琼山县城是建设进度最快的一个地区,这里的居民楼已经完工近七成,在建的另外三成也可望于一个月内全部完工,因此才会有余力建设其他的建筑物,比如医院、服务社、商业区以及位于县城中心的一处广场。
这样的广场将来每个县都会有一座,它位于城区的中心,是每一条主干道交汇的地方,整个广场的形状呈圆形,将来会是市民们休闲、娱乐、大妈们跳舞的去处,因此,占地很宽,而此刻广场上显得空荡荡的,所有的百姓都被拦在了边缘以外,等待着它的主人进场。
很快,车子驶近了广场的入口,在刘禹的设计中,那里不应该只是一块平地,而是会矗立起一座高高的方尖碑,成为整个城区的地标性建筑,此刻那个位置上,搭起了一座临时的台子,不算高,
顺着平整的广场开进去,他将车子停在了台子的后面,而那一个都的亲兵,则策马从边分别入场,绕着广场转了半圈,在台子下马头朝外,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横队,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赢得了在场百姓的叫好声,更是让这些眼高于顶的老军们得意不已。
“属下胡幼黄等恭迎抚帅、郡夫人。”
刘禹推开车门的时候,吴老四直接从后座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去,等到听潮扶着璟娘下车,通判胡幼黄带着府中僚属已经等候在了一旁。
“布置好了么?”直到这时,刘禹才有机会打量一番这个广场,不同于马路,他脚下的地面是用一块块天然打磨而成的石砖所铺成,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踩着更是坚实无比,因为它不是就这么放上去的,而是用了水泥粘合。
“琼山这一带的已经完工,澄迈的只安排了一条主道,临高方面通向英烈祠的那带均已布置妥当,只是这线头,不知道是不是接对了,还要请抚帅查验一二。”
“带本官去看看。”
刘禹点点头,跟着胡幼黄来到了后台,这里搭着宽大的雨棚,里面摆放着一排排的机器,无数根包着胶皮的黑、红、黄、紫等各色线被牵引出去,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广播中心,在里面操作的全都是来自于建康的那批手下,甚至有许多是机宜司所属的探子,他们做为最早一批接触黑科技的人,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施工的主力。
从这里出去,有如蜘蛛网一般的电线和音响线被接到了,那一个个安放在遍布主干道和城中各支路的,路灯柱子上面的扩音喇叭,整套系统比在建康城中的那套要复杂百倍,因为光是那种喇叭就要布设多达数千个,就算这样,也只能覆盖大半个琼山县城、半个澄迈县以及小半个临高县,至于连接他们的线缆,更是达到了上百里之巨,为此,几百名略懂的军士在前人的带领下,足足干了两天。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去接线头了,在订购这套系统的时候,刘禹就让厂家,用颜色将两两相对的接口给标示了出来,军士们只需要把对应颜色的头子旋上去,这对于操纵了传音筒一年之久的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当然试音还是要的,接触不良之类的故障,就是他本人来全程操作,也很难完全避免。
手按上麦克风开关的一瞬间,他突然停下了,转身将跟在后面的璟娘拖了过来。
“璟娘,你来试试。”然后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开关键。
璟娘一愣,心怀忐忑地答了一句:“奴该怎么说?”
她的声音本不算大,不过因为隔得挺近,这支麦克风的灵敏度又很高,一下子捕捉到这个柔软的音频,将它送入数字音频处理器中,再经过一系列地合成、去噪、放大,最后通过一根根的线缆,传到布满全城各处的喇叭中,而由于远近不一,就变成了一下接着一下的回声。
“奴该怎么说?”
“奴该怎么说?”
郡夫人抵琼的第一次公开发声,就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琼州!
当头顶上的喇叭突然间发出声音时,绝大多数还是第一次听到的百姓,一下了就愣在了当场,他们前两天就看到了军士们在那里忙忙碌碌,可以看但不能近前,更不能触碰,刻意保持的神秘感让所有人都在猜测它的用途,更有传说,某地下组织为此开出了赌约,以其作用为何下注,最高者可得赌注的十倍云云。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到它是用于传音的,毕竟那个喇叭状的事物,很容易会让人联想到这上面去,然而猜测归猜测,当真得听到从里面发出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时,让人无不是心驰神曳,不光是因为声音的好听,而是那一声接一声的回响,仿佛就在耳边,而发声的却是一个女子。
“哼,牝鸡司晨,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
离着琼州港不远的码头上,几个穿着锦衣的男子闻言都是一怔,其中一个仕子模样的年青人,面带不屑地说道。
对于他们这些传统的读书人来说,女人莫说是在公开场面发言,就是抛头露面都属于言行不谨、伤风败俗,而在这琼州,仅仅数月之久,就已经屡见不鲜,偏生那位主政的陈府君,对于他们的请愿也好,抗议也罢,都如同视而不见。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府中的那一条条制度,就像一条无形的绳子套在这些人的脖子上,每一条都与他们心目中的大宋制度相去甚远,如果说男女孩童强制上学堂、女人出任夫子,勉强算是教化百姓的善举,那将一干低贱的“刺徒”拔高到超过他们这些读书的地步,就属于颠覆了。
可这话,他们只能放在心里,平素指桑骂槐地做几首讽诗,就连公然宣之于口都不敢,因为谁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神秘的部门,制度不透明、组成不透明、职权更是不透明。
“慎言,小心机宜司的探子就在左近。”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了看正将注意力放在灯柱上的喇叭,并没有朝他们投上一眼的几个军士,压低了声音。
或许是马上就离开,开口的年青人并不害怕,只是将声音放低了些:“我辈士子,眼见这等逆举,正当仗义直言,岂能因宵小做祟,就做小伏低,为士林笑耳。”
“你以为他在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
“既然知道,你这般口不择言,是想去黎母山中凿石头、还是矿坑中挖煤?”中年人见他越来越不顾忌,忍不住瞪了一眼。
年青人顿时不说话了,他也许不怕死,那样还能留个好名声,可人家不会杀他,扔到那等地方做个苦力,比杀了他还难堪,要知道,比他们高不知道多少的一路监司、各州主官全被一网打尽,此刻就在中年人口中所说的黎母山中挖石头!
“走吧,船来了,等到了广州,自有分晓。”
码头上,一艘不大的客船正缓缓靠上来,很快便从上面下来不少的百姓,看装束就知道,和他们这一路过来的差不多,让人不解的是,明明是离乡背景,这些人的脸色却面带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刺痛了几个仕子的心,干脆看也不看,径直朝着客船方向走去,仿佛逃离般地越远越好。
就在他们即将踩上踏板的一刻,那个沉默了片刻的喇叭又发出了一个声音,这一次是个男声。
“本官的娘子,你们的郡夫人,在这琼州之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使得?”
“哗!”百姓的欢呼声次第响起,如同海潮般席卷大地,让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不由自主地一颤,因为那种力量,是他们从来没有在圣贤书上看过的。
………………………………
第一百二十章 安灵(下)
“跳梁小丑尔,随他们去。”
听到手下的报告,李十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就像赶走一只令人讨厌的苍蝇。
“今日,我等的作用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保证事情的顺利进行,把你们的眼睛放在那些可疑份子身上,蕃人、心怀不轨者、还有附近几处的囚场,谁今天让老子不顺,老子让他全家死绝。”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听得手下们心下便是一凛,没有人会去怀疑头儿的决心,自从某天被抚帅教训过后,这位琼州百姓心目当中的阴影,行事再无之前的小心翼翼,倒是恢复了几分在北地时的风采,打着解家的招牌,横行北地说一不二的大掌柜。
他们这些人只是偌大的仪式当中,负责保卫的一小部分,真正有力的保障,就是遍布街道两旁的十余万虎贲军军士,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在琼州新招的,每一个军士的身后,都是一个家庭或是家族,因此,真要有人想做什么,考虑得就是这数十万百姓,会不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对此,刘禹从来没有担心过,他还巴不得有那么几个能跳出来,成为这场盛大仪式的祭品,可惜直到仪式开始了,也没能如愿,让人徒呼奈何。
与刘禹一样,关汉卿的身前也有一架麦克风,而他的身后,是数十名宫装女子,这些女子可不是宫女,而是来自于荆湖南路和广西路的青楼,被关汉卿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剧社,今天到场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起乐!”
担任赞礼的胡幼黄一声令下,关汉卿率先拨动手中的短颈琵琶,一首苍凉大气的古曲随着他手势响起,而身后的伴奏者也在合适的时候加入其中,这样的排练他们已经进行了快一个月,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演奏,没曾想就是如此大的场面,就连为首的关汉卿都心生紧张。
听着这首《渭城曲》,刘禹不禁感叹,让他们现场来演奏,果然要比直接放后世的那些所谓古曲更符合眼下的心境,就连乐盲的他,都从中听出了一种万里赴国难、誓死卫边疆的悲壮之色。
至于曲调有什么错漏、哪儿不合走了音,谁会在乎呢,他又不是美周郎。就在这首苍凉大气的古曲衬托下,一队队手托木盒的虎贲军军士列着整齐的队伍走进了广场,被他们托在手中的,就是战死在邕州至横山一线的同袍们,他们占满了广场的中央,依死者生前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队队犹如操练般的阵型。
“接灵!”
胡幼黄等他们列阵完毕,再次出声,然后将话筒交与了刘禹。
刘禹神情肃穆地接过,另一只手翻开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开始诵读那上面长长的战殁者名单。
“虎贲左厢第一军第三指挥指挥使朱七。”
声音被广场上的扩音器放大,他转过头,看向广场的另一边,那里全都是百姓,他们也是这些战死者的家属,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出列,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朱七家人可在?请站出来。”刘禹以为是百姓胆小不敢站出来,没想到那个捧着朱七的军士接过了活头。
“回抚帅的话,俺们指挥是个汉人,没有家属在这里。”
原来如此,刘禹点点头,转身朝胡幼黄吩咐:“记下此事,命人去北边寻找朱七家人,若是肯来琼州,要安全妥当地接过来,一切比照烈属的待遇安置,若是不愿意来,原有抚恤加倍,送到他的家中。”
“小的代俺们指挥谢过抚帅厚恩!”那位军士单膝跪地,朝他一低头:“其实俺们指挥不叫朱七,大名朱至寿。”
“恩,就以此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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