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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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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刘禹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变脸,不必说,那个男人就是韩晓芸的父亲,而杀害他的凶手,就是这个男子,事情倒底还是麻烦了。
“走,我们出去。”
他没有上前去劝说什么,而是一转身,带着卢永成和他的手下出了屋子。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了屋子,房门被人关上了,他同卢永成打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了院子中央。
“老卢,有烟吗?”
“不是什么好烟,只怕刘总抽不惯。”卢永成摸出一包烟,刘禹直接抢来过来,摸出一只,给自己点上,然后把烟扔给他。
“我刚工作那会儿,这种烟都抽不上,只能买最便宜的那种。”他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人被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多不多?”
“不少,光是我那一队,就有二三十人,当时没有想到保密,这会只怕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刘禹点点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光他没想到,所有人都是一样,这些人谁也没有执法权,问明了身份,就应该移交政府机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结果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他不敢想像,此时的韩晓芸,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房门“吱”地一声被打开了,两个人同时转过头,走出来的韩晓芸面色看起来还算平静,身上也没有多少血渍,刘禹和卢永成赶紧扔下烟头,后者的动作比他要快一些,当他抓住韩晓芸的手时,卢永成已经抢进了屋里。
人还活着。
这个结果让他们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韩晓芸将那把虎牙扔过去,被卢永成一把接住:“他的大腿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这个人供出了周明宇的藏身地点,就在保定市的雄县,地址是xx大街128号二楼。”
刘禹一惊,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男子,只见他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分辨着:“不是我说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是我说的。”
看样子,就像精神崩溃了一般,韩晓芸见他面露不解,靠近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只要我们去一趟那个地址,无论抓不抓得到周明宇,他都成了组织里的叛徒,对于叛徒,张文材一家就是他们的下场,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
刘禹听得身上直发冷,赶紧命令卢永成:“叫上所有人,坐车过去,把声势造大一点,记住,那个人非常危险,不要硬来。”
韩晓芸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带上他,不管结果如何,把他交给警察。”
从这里过去,也就几十公里的车程,刘禹和韩晓芸依旧坐上了之前开来的那辆车,卢永成带着保安们分别坐上几辆租来的中巴车,押着那个男子,浩浩荡荡地开了出去。
一个小时左右,车队沿着高速路驶进冀省的范围,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韩晓芸突然说了一句:“别担心,周明宇已经跑了。”
“你怎么知道?”刘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莫非这也是记忆中的一部分?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相信他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她的感觉十分准确,车队到达那个地址之后,联同当地的公安机关一块儿,包围了整幢建筑,武警战士直接发动了突袭,结果在破门后发现,二楼的那个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而经过搜查,人最多不过跑了一天而已。
按照计划,抓来的男子交给了当地的公安机关,看得出那个人已经崩溃了,对于韩晓芸的做法,刘禹没有作出任何评价,特务们既然将目标对准无辜群众,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事情结束了,可对于刘禹来说,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同卢永成他们分别,把韩晓芸送回家,当他抽空洗了个澡,再驱车赶到解放军总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零点了。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进到病房里,就被老妈给堵在了走廊上。
“你这个混小子,这都几点了才来,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老妈的逼问直指要害,让他有些讪讪地,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把去邻省抓的情况讲了一遍,听到是抓特务,刘母的脸色才稍稍变好了些。
“我可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招惹多少女人,儿媳妇我只认小微一个,别以为你有了点钱,就可以花天酒地,胡搞乱搞,小微现在病着,还怀了孩子,上次的事情,已经害得她差点流产了,你能不能少干点缺德的事?”
“妈,你在说什么?”对他来说,长这么大,被训成这样,还真是不多见。
“说什么?前些天有个女人来找小微,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人倒是挺漂亮也挺年轻的,可你已经结婚了,当时我不在场,后来看到小微的样子不对,问了护士才知道,你说你”刘母又气又急,手指直接戳上了他的额头,而刘禹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韩晓芸之前找过苏微?他完全不敢想像,两个女人之间会说些什么,那丫头不会什么都说了吧,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去吧,跟你媳妇认个错。”
由于时间太晚,刘母看着他的样子,收起了继续教育的心思,把他推进了病房,自己却站在门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病房里,床头的灯还亮着,苏微靠在那里,就像一个等待丈夫晚归的妻子般,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刘禹来到她的床前,笑着握住她的手,正要开口,苏微朝他伸出双臂。
“哥,抱抱我。”
刘禹微微一愣,随即上前同她抱在了一起,感受着妻子的体温,他斟酌着解释道:“公司保安部那里有点事”
“别说话,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要说出来。”苏微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悠悠地说道:“哥,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只想一心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还是回那边去吧,最好明天就走。”
刘禹咽下了想说的话,把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想法
四月旬的辽东,春寒已过,夏日未到,正是草木繁茂,万物舒长的好时候,肥沃黑土地,到处都充满着勃勃生机。
可矗立在辽河之宾,不过数月之前还是大元新立的行省治所,也是辽阳路的路治,有着千年历史的东宁府,却是一派破落的景象,城头象征大元统治的那面大旗,被人拦腰砍断,只余了一截光秃秃的杆子,城墙看不到一个守兵,城门大开着,一队队百姓被绳子栓在一起,低着头走出来,人人的脸都露着惊恐万分的神色,那是对于未知命运的恐惧。
做为辽东大地的第一重镇,城里的百姓其实并不多,虽然名义设了一个万户府,可实际才不过几千户而已,其汉人占了约摸半数,余者分别为蒙古、鞑靼、末结、奚人、女真等等,甚至还有少量色目商人,而在城池的四周,虎视耽耽看着这百姓的,是毡帽皮裘、手持刀弓的蒙古骑兵,他们并没有列出什么阵形,而是三、五成群地散布着,看去到处都是。
不过,也只有这些骑兵的首领,被称为“兀鲁思汗”的原东道诸王之长乃颜才明白,这些骑兵加到一块,也只有五千余骑,已经是全族男子,不分老幼尽出的结果。
五千骑,也是这片广袤大地无敌的存在了,因为,数月之前奉大都城那位“薛惮汗”的旨令,镇守辽东并成立行省的阿塔海,已经带着他的二十万大军星夜兼程赶回了大都城,去忙着镇压山东境内的叛乱。
得到消息之后,乃颜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宋人的条件,他没有别的选择,宋人占据了山东,与辽东只有一海之隔,失去宋人的帮助,他算带着残存的一万多男女回到了斡赤斤的旧地,也不过是再次被赶走的下场,更何况在辽东大地驰聘,他所得到的好处远远不只是宋人的承诺。
“丁,为什么你们不要这座大城?”
起数月前躲在长白山的老林子那会,乃颜的气色要好许多,架子却放低了不少,纵然对着一个普通的商人,也能做到和颜税色,种种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老丁头看去,和一年多以前碰某人时区别不大,仍是一付走边窜地的行商模样,只不过在表面的恭顺下,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那是来自于一个大国的依靠。
如今,他依然是丁家的马头,同时也是机宜司在辽东一带的主事,掌握着令人生畏的力量,心态自然不同,对于这个落魄的蒙古人头目,只余下了礼貌的敬意。
“太远了,一旦这里插大宋的旗帜,阿塔海只怕立时会回头,你希望他再回到辽东么,尊敬的大汗?”
虽然只是个商人,老丁头有着自己的见识,对于这种低层次的忽悠,一眼能看穿,指望宋人守在前头,同元人消耗,他自己去松嫩故地发展实力?鬼才会当。
眼前的城池,在辽东大地算得大了,可是放到原,不过是一个小县城而已,他的建立,从来不是为了防备敌人的硬攻,而是做为一个补给枢,否则怎么会这么快落了城。
“可惜这么大一座城池了,丁,那我们还是照旧吗?”乃颜毫不在意,仿佛只是随口说说。
“当然,城里的百姓一共一万三千余人,除七千多汉人是我的,其他的东西,粮食、财帛、土地、人口,包括这座城池都是你的,大宋对于他的盟友,一向慷慨,从不食言。”
“感谢你们的慷慨,可惜这些人,并不是我的族人,除了当成奴隶卖掉,还有什么用?”
“对大汗族人的遭遇,我很同情,如果我们的动作够快,也许还能在某个地方,再多救出一些。”老丁头指着南下的方向,从那里过去是辽阳路所辖的金、复、盖三个千户所,也是后世的辽东半岛。
战胜者拥有绝对的处置权,这是草原的规矩,那些被俘的斡赤斤部族,早已经被卖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他们从长白山一路打到这里,解救出来的不过千人左右,而大部分的卖家,都是来自于漠北、大都等处,因此,乃颜才希望能打回故地,寻找被卖往漠北的部族,哪怕用别的东西交换,草原强者为尊,没有部族,再多的牛羊再大的草场,都不过是强者嘴里的一块肉。
这是早拟定的计划,乃颜等到城里的百姓全部被赶出来,做了一个开拔的手势,那些之前还散布在各处的骑兵们,在号角声,以难以想像的速度集结着,不一会儿,形成了一支双骑并行的纵列,五千多骑顺着辽河的河岸间道而行,把那些百姓抛在了后头。
目送骑军路之后,老丁头带着他的人向他告辞,他们将会带着那汉人百姓直趋海边,然后用海船运往不知名的地方,乃颜和象征斡赤斤部的那面绿色大纛也开始了移动,正在调转马头的他,一眼看到,一个蒙古汉子驱马跑了过来。
“乃颜,你真要听这个老头的话?让我们的人去帮那些南蛮子抢占城池。”
“势温儿,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要忘了,没有他们的资助,我们可能连长白山都出不来。”来者是合撒儿部的首领,同是黄金家族的一员,他们的先祖都是成吉思汗的兄弟。
势温儿是个满脸虬须的蒙古汉子,身材不高,双腿微屈,这是长期骑马造成的,当然,在马他们有着足够的自信。
“那是因为他们想让我们去和忽必烈拼命。”势温儿满脸的不忿。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忽必烈想要翦除我们,收回我们的草原,难道我们不和他拼命,能活下来?别忘了,哈丹他们是怎么死的。”
“可我们是蒙古人,永远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吃那种沙子一样的米饭,忽必烈是不可战胜的,和他对抗,结果是我们几个部族加在一块儿,只剩下了一万多人,把所有能骑马的男人都算,只凑出了这五千人,如果碰阿塔海,哪怕只有一万人,也足够让我们万劫不复。”
势温儿的话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可并不是没有道理,乃颜知道,部族里面,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少,只是迫于生计,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而现在他们已经攻下了东宁府,辽东的腹地几乎全都被摧毁,对于宋人的依赖变得不那么迫切了,这些人才会把他推出来。
不错,他是东道之长,可这个并不是一个职位,只是一种称呼,他只有代表东道诸王大多数人的利益,才会被人拥戴,乃颜面色不变,不过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打算?”
“眼下忽必烈不在大都,他留下了真金,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察必,看看能谈出些什么?”
不得不说,忽必烈这个名字,像一个噩梦般压在他们的头,现在哪怕不用直接同他打交道,都让这些人产生了某种幻想,乃颜明白,他们是想用辽东来作一个交换,在这种交换下,也许能放回自己的族人,他看着那些被系成一长串的汉人,心里有了一丝犹豫。
在利益面前,什么承诺都不管用,可是如果忽必烈不打算放过他们,或者是先假意答应,再事后来算帐,他还能找谁来做自己的外援?抛弃一个足以依赖的合作伙伴,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
“我听说,漠北那边也生了乱子,万一站不住脚,我们也可以向那边迁移,忽必烈的手再长,也未必能伸过去,说到底草原才是我们的家。”
原来这才是他们动心的原因,乃颜顿时明白了,因为族人被卖去了漠北,他们肯定派了人去打探,知道一些消息毫不怪,漠北动乱?忽必烈也好,真金也好,还有心思盯着这片土地么?要知道那才是蒙古人起家的地方,伟大的成吉思汗陵寝所在。
“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只是提醒你们一句,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察必虽然是个女人,可她是忽必烈的女人,你们手的依仗,未必能打动她,在没有得到实际好处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们也是让人去看看,被骗过一次了,总不会再一次当,算我答应,哈丹的族人也不会允许。”
势温儿知道他的意思,这么说,其实是默许了,当然,一切还得要看最后的结果,这分明是又想要好处,又不肯担责任,这个狡猾的狐狸,他在心里腹诽着,面却是喜笑颜开,忙不迭地调转马头,急匆匆地跑开。
看着他的背影,乃颜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能拧成一股绳,算到了把牧场迁移到了漠北,也不过是那些强者的一盘菜,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辽东,至少他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自己也该走了,乃颜抛开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带着自己的亲卫和那杆大纛从高处缓缓下来,转河岸的一瞬间,不远处的那座城池突然间冒起一股黑烟,让他心生出了一股寒意。
那些南蛮子心真狠,连一座空城都不肯留下!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俘虏
如果说东宁府这个辽阳路路治,在走南闯北的老丁头看来,连中原的一个普通县城都不如,那么位于辽东半岛最顶端的金州,只能算个寨子了,当然不是说它没有城垣,而是年久失修,早已形同虚设。
这是由于它的地理位置造成的,本就是靠海,坐拥狮子口这等天然良港,与山东隔海相望,完全处于统治范围的核心地带,哪里需要劳民伤财去修什么城墙,再说了,城中只有不到三千百姓居住,大都是渔户,真要出什么事,连个守城的人都凑不出,修了又济得甚事?
历史上,要到至元二十一年,这里才会因为安置了不少宋人降卒,扩大为一个屯田万户所,而在至元十三年的四月,让本地的最高统治者,金州千户所管民千户薛儿温最为头疼的,还不是东宁府的失陷,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得到消息。
而是遍布整个旅顺湾的沉船!
快三个月了,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只打捞起来为数不多的沉船和尸体,没办法,可用的人手实在太少,手下的三千百姓,除开那些老弱妇孺,得用的也就千把人,而沉在海湾的大小战船,就有近三百艘,从寒冷刺骨的冬季,好不容易熬到了开春,才将这个进度稍稍加快了些。
将近三个月前的那场战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谁能想到,宋人竟然会采用这种方式,硬是以不到十分之一数量的船只,将高丽人的船队尽数堵在了港湾内,然后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烧毁了其中的大部分,余下来完好无损的还不到五十只,完全失去了作用。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们选择的时机,当时高丽人的船队,正在装载准备渡海的蒙古骑兵,整整一个万人队啊,至少已经上去了七成,结果就是,战后,整个旅顺港内到处都漂浮着人和马的尸体,而他一想到被手下拼死救出来的骑军统领,那个钦察人如同噬人一般的眼光,就不寒而栗。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得不以身作责,每天都将城中那些会水的、有把子力气的男子给赶到海里去,用他们不大的渔船,把浮在海面上的尸体都捞出来,以求清理出一条航道,谁知道上头什么时候想起来,又要用到这条海路,到时候他交不出,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惩罚了。
要知道,辽东的最高长官,以平章政事行省辽阳的阿塔海,连辽阳城都没有进,就径直率领大军转向了大都!
在大帅有闲暇处理他这个小虾米之前,自己说什么也得做出一点事情,这就是薛尔温心中最朴实的想法。
别说,几个月下来,还真让他做出了一些事,那就是,在最初打捞起来的尸体里面,还有不少人活着,而其中居然有一百来人,就是冲进狮子口,企图阻挡高丽人船队的那些宋人,当然,他们有许多人都不承认这一点,没关系,薛儿温才不在乎,只要有人可以交上去就行了,反正他们的确是袭击者。
“噢~欧!”
一阵欢迎声从海面上传来,薛尔温极力眺望,只看到那些渔船上,似乎有人在挥动手臂。
“千户,水路打通了。”
用不着手下来禀报,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了一条航道,至少就能部分发挥港湾的作用,这里是高丽到直沽口的中转之地,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大人物经过。
“叫他们再加把劲,扩大通路。”薛尔温转身上了马,回头又补充了一句:“从城里弄些吃的,等他们收了工,好好犒劳一下。”
忙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成果了,心情不错之下,人也会变得大方一些,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让那些人吃饱一点,干起活来会更有效率,这个道理如同在草原上牧马,不能让马儿吃得太饱,它们会失去了奔跑的动力,但也不能饿着,那样会掉膘。
金州城已经不能称之为城了,那些倒塌的城墙,历史可追溯到前唐,几百年就这么过来了,土地的主人换了又换,从汉人、靺鞨人、高丽人、奚人、契丹人、女真人、到如今的蒙古人,谁也没有再去修整的心思,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比起露在外头的光土地,也就多了一个土围子而已。
金州这个名称是辽人改的,不同于中原的那些州县,蒙古人仍是按着草原上的做法,以一个千户所来管理这片广大的地区,这个军政合一的机构,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也是城里最为显眼的一处建筑,而紧邻着的,就是关押着囚犯的牢狱。
“啪啪”的鞭子,就是从这处牢狱中传来的,一个为数不过数千人口的土围子,哪来的那么多要犯,平日里就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事,打了罚了也就完事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大的牢房里足足关进去上百号人,看样子,个个都不好相与之辈。
“挨千刀的南蛮子,害得咱们千户吃挂落,害得咱们天天要去凫水搬死尸,你们他妈怎么不去死?”
一个头上剃成了秃瓢,只留了三撮短发的男子,精赤着上身,手持一根蘸了水的皮鞭,一边嘴里用含糊不清的汉话骂骂咧咧,一边狠狠地抽过去,而被他鞭打的对象,已经耷拉着脑袋,有进气没出气地不醒人事了。
“够了,千户说了,不能打死,拖回去,换一个来。”
男子被人制止了,心下有些窝火,不过还是停住了手,同另一个人把人从架子上放下来,就这么一人一边拖着,穿过长长的过道,扔进了一个阴暗的囚室里。
“船主,船主。”
听到呼唤,张瑄微微睁开眼,直到手下朝他眨眨眼,示意鞑子已经走了,才一把从地下爬起来,由于动作过大,牵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挣扎着走到墙边,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瓦片,在斑驳不已的墙体上用力划上了几下。
“娘的,狗鞑子下手真狠,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一鞭不少地打回来,打完了再弄死他,狗日的嘘。”扔下瓦片,张瑄一边抽着气,一边乱骂一通。
“咱们这些人,不知道哪一天就给鞑子杀了,或是活活打死,谁会来救?”手下却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态。
“他们下手有分寸,不会把咱们打死的,指不定是想邀功啥的。”张瑄将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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