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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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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下手有分寸,不会把咱们打死的,指不定是想邀功啥的。”张瑄将扔在地上的一件破衣裳捡起来,用力撕开一根布条,将伤口牢牢地裹住,疼得他呲牙咧嘴。

    “事情传回去就得好些天,调动人手,赶过来,怎么也得几个月的功夫,如今应该差不多了,出海之前,有人对某说过,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弟兄,否则某又怎么会在此挨着?”张瑄的话一半是说给手下,一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人要是没了希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一步,可倒底有没有人来救,只有天知道。

    “若是大当家在这里,还有几分可能,如今,谁会知道咱们还活着?”

    手下的话让他沉默了下去,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道,这支船队最有价值的人,全都在大当家的船上,而活下来的人当中,就属那条船上的人最少,这种情况下,还会不会有人来救,不能怪这些人心中疑惑。

    他的手下和他一样,都是那场劫杀案的幸存者,宋人杀了他们的带头大哥,将全村的人都迁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虽然没有当成罪属来看待,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要说这些人对于大宋有多少忠诚,就连张瑄自己都不会信,要不是官府逼迫得狠了,谁会舍了命去海上讨生活?

    这个官府指的可不是元人。

    可就此投了鞑子?那也是不可想像的事,别的且不说,跟着宋人来到这一片,过得就是纵横四海、快意恩仇的日子,姜宁从来不用军法约束他们,无论是抢来的人还是物,都是照着规矩分下来,没有恩情也有友情,他们的弟兄们,可大部都埋在了这片海里。

    张瑄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上无意识在大腿内侧摸了摸,那行粗砺的字体,不仅刻在了肉上,也仿佛该在了他的心中。

    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其实薛尔温同样烦恼不已,大军早已经开拔,他这个千户所,本就是个屯户,拿得动刀枪的还不到五十人,要将这些穷凶极恶的蛮子送到东宁府,只怕得全都派出去,可那样一来,这里就彻底空了,不送?那他辛苦地打捞起来为什么,那可是他的功绩。

    不能再等了,一回到城里,薛尔温就下定了决心,近三个月过去了,落水的人再坚强,此刻也肯定葬身给了鱼腹,实际上从两个多月前开始,就再也没有救起过一个活着的人,牢里这一百余,就是最后的幸存者,他要将这些人全都送上去,用他们的人头,平息大帅的怒火。

    “牢里的那些人,还安份吗?”一个百户模样的蒙古人迎着他的马头,不等落马,薛尔温劈头就问。

    “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人人过一道鞭子,谁敢不安份。”百户狞笑着说道,见他面色不愠,赶紧解释了一句:“千户放心,没死一个人,我叮嘱过他们了,下手都知道轻重。”

    没死就好,至于活得怎么样,他才管不着,薛尔温点点头:“带上你的人,把他们都提出来,押到辽阳城去,交与大帅的人,就说这是咱们下了死力才捉到的,个个都是悍匪,伤了咱们多少族人。”

    百户心领神会,扶着他下了马,正打算领命而去,一骑从他回来的方向飞驰而至,上面的人正是他留在港湾组织人手打捞的那一个,薛尔温看他一脸的焦急,心里一沉。

    “千户,不好了,宋人宋人的船,开进来了。”

    “你说什么!”

    薛尔温上前一把将他扯住,来人气喘不止地说道:“宋人来了,沿着咱开辟的水路,已经冲进了港口。”

    “来了多少?”

    “七条船,船上也就三、五人吧。”

    来人的话让他再次一惊,三、五人的船,比那些渔户的船大不了多少,里面更不可能藏着什么,就算按最多的每船五个人,一共才不过三十来人,这么点人,就敢过海?

    “你看清了,真是宋人?”

    “他们穿着宋人的衣甲,打出了什么‘京东两路宣抚使’的旗号,怎么会有错?”

    那就是不错了,可薛尔温本能地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要说三五十个宋人,就是一次来上三、五百,他也不会惧怕,哪怕自己还不到一百人,在陆上,宋人又算得了什么。

    “千户,那些宋人,一定是为了这些囚徒来的,让属下带人去,把他们通通捉来。”

    正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的百户,又返了回来,薛尔温没有犹豫,不管宋人打算做什么,都要派人去看看才知道,也许他们只是一支探路的,后头会跟着大队人马,即便真是那样,自己也有充份的时间可以逃走,要知道从城里到狮子口,可有着几十里的路。

    “去吧,把你的人都带上,如果宋人的确不多,随便你怎么做,如果后头还有大队,马上回来。”

    他有这样的信心,是因为这五十人都是骑兵,宋人的小船上,怎么也不可能装着马,是打是走,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人数不多,召集起来当然很快,看着那些挺胸凹肚的骑兵,虽然许多人根本没见过血,可是草原的勇士,又怎么可能害怕战斗,在他鼓励的眼神中,这队不过五十人的骑兵,便在百户的带领下穿城而去,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看样子,今天是不可能把那些俘虏押走了,一切都要等到百户带回确切的消息,薛尔温的心里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安。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就在他的骑兵走了不到一会儿功夫,他还没有想好是先回家去休息一阵,还是去牢里抽几鞭子泄泄愤,一阵轻微的震动出现在脚下,身为一个蒙古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样的震动,薛尔温停下脚步,笑骂着:“准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这个蠢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刚跑回来报信的那个手下打断了,后者惊恐不已地指着另一个方向:“来了好多骑兵。”

    那是通往辽阳的方向。

    薛尔温闻言一怔,驻足仔细一听,不错,这股震动,并不是从港口的方向传来的,是大帅派了人来?他有理由这么相信,因为虽然人还没有押走,报告却一早就递了上去,只是因为大军正在转进,不知道交没交到大帅手中而已,现在看来,多半是大帅得到了消息,派了人来接收。

    那样也好,他轻松地出了一口气,拍拍那个手下的肩膀:“多叫些人,准备迎接来使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下仍然是一脸的惊恐,随着马蹄声的渐近,薛尔温很容易听出,这队骑兵不会少于千人,如此大的一股力量,放眼辽东,除了大帅还会有谁?

    见手下不动弹,他有些烦燥地打算喝斥一声,而声音还未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声给压制住了,那些吼叫伴着如雷的蹄声,轰然而至。

    “北风!”

    “狂啸!”

    来得并不是什么大帅的使者,而是纵横辽河两岸,在这一片凶名卓著,可以止小儿啼哭的马贼头子老北风!

    薛尔温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里已经是辽东半岛的最底端,离着辽河足有几百里远,这些马贼是怎么越过了辽阳城、盖州、复州冲过来的?

    没等他想明白,大片的黑影就直接跃过了那些倒塌的城墙,为首的一骑黑衣黑甲黑马,只有露在外头的脸庞是红通通的,而被他高举在手上的那柄长刀,闪着骇人的寒光。

    “呦~喝!”

    老北风长啸一声,胯下的北地健马如风驰雷掣般冲过去,错身的一瞬间,他的长刀猛然下坠,在空中挽了一个半圆形圈子,刀光飞起,人首分离,被紧跟在身后的一个马贼一把抓住了首级上的小辫子,而那具无头的身体,在大队人马冲过去好一会儿,才喷出一腔热血,“扑通”一声倒下去。

    “不降者,杀!”

    一直冲到城池的另一端,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老北风勒住马,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千户装束的首级,简单地将他的人一分为二,再一次举起了长刀。

    “留下一半,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城去,其余的,随我去,杀鞑子!”

    “杀鞑子!”

    这只近千人的马贼当中,汉人还不到四分之一,可是对于鞑子这个汉人发明的蔑称,无论是哪一族人,都没有异议,他们本身就是来自于元人的压迫,才会去做了马贼。

    轰然声中,老北风带着近五百马贼,穿城而过,朝着港口的方向席卷而去。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升官

    从金州城到狮子口,快马用不了一个时辰,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这只五十人的骑队,已经完全展开呈了一个扇形,逼向港湾的方向。

    让人疑惑的是,都已经看到了海港,传说中的三、五十个宋人严阵以待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被他们围在扇形中心点的,只有一人、一马、一旗。

    他们大多都不识字,那杆插在地上的宋人的旗号写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大旗下的那一骑人马身上。

    是的,只有一骑。

    一匹遍体通红、肩高过人的西域健马,横在码头上,马头朝下在地面寻找吃食,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侧转头,发出一声不满的鼻息,似乎在提醒他们小声一点,然后又自顾自地低下头去。

    马上坐着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身上一袭大红猩猩色的披风,遮住了整个身体,只余下头顶上的一顶宋人制式的金翅盔,瓦明锃亮的盔顶,一丛豆大的红缨被海风吹起,如血花般绚烂。

    红马、红衣、红缨,在这碧海蓝天黑土地之间,像是一朵跳跃的火花,燃烧着。

    “兀那宋人”为首的百户话只出口了一半,就咽进了肚子里。

    马上的骑士突然转过头,视线扫过这群不速之客,铁盔下的那张面容,带着一个恼怒的神情,一对清丽绝伦的眸子里,寒光陡然闪现,让这个粗汉一下子变得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来人竟然是个女将!

    雉奴动作缓慢地解开身上的披风,任它滑落在地上,两手分别一抄,一把骑弓和数支箭矢就到了手上,迎着这些人惊异的目光,双手不住地交替摆动,“嗖嗖”之声破空响起,犹如死神的凝视,在这支骑队中绽放开来。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为首的百户偏头躲过一支羽箭,拔出身上的弯刀,狠狠地一鞭打在马后:“杀了她!”

    只一瞬间,雉奴就射光了手中的箭支,她毫不迟疑地扔掉骑弓,双腿轻轻一夹,胯下的马儿灵活地转了个向,撒开四蹄,箭一般地冲了过去,几乎在同时,一杆大枪已经交于手上,左手一抄右手一顺,枪尖闪电般地刺入了冲得最快的一骑身上,轻易地挑开他身上的皮甲,血光骤现,大枪被她横着抡起,借着冲力将还未死透的身体挑飞,砸到人群中,引起一片惊呼。

    枪尖离身的一刻,就在她的巧力下,变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迎向下一个对手,恰恰就是那个百户,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朵花儿已经在眼中越来越大,他只来得及用弯刀横在胸前,一阵“叮叮铛铛”的敲击声,火花在眼前四窜,当双马交错而过时,他都不知道身上挨了几下,只是脖子上感觉一凉,就像被人在那里安了根管子,血箭冲天而出,弯刀脱手掉下。

    疾冲的战马停在海湾的边上,眼前那些飘浮的黑灰、死尸、浮木、破片在他的眼里影影绰绰,身上的力气在渐渐消失,直到眼中一黑,一头栽了下来,落入脚下的海水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狮子口港湾的这一小片土地上,宛如江南一般的春色,只是每一朵花瓣上,都带着点点血腥,诗一般的凄美,画一般地悲凉,短短地三个来回之后,码头上只剩了她一个活人,以及数十匹无主的军马。

    对于斩杀这些战技不甚高明的鞑子,雉奴的脸上没有多少成就感,只是将面上的股恼怒收起来,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沾着血的大枪被她挂在钩子上,策马回转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了大队的马蹄声。

    “吁!”

    隔着还有半里地,老北风就打出了停步的手势,因为眼神犀利的他,一早就看清了码头上的形势,和之前蒙古人骑队看到的一样,偌大的港湾,只有一人、一马、一旗。

    他跳下马,一个人都不带,提着一个首级,就这么走了过去,跨过满地的尸体、淌过横流的鲜血,走得小心翼翼,似乎只是怕打扰了前面那人的清静。

    回到原位上的雉奴,就连表情都没改变,仿佛不久之前的杀戮,根本就是一场想像,她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哀伤,脑海里,好像在回味着,几个月前,在这片平静的港湾,那场曾经救下了整个京东路的惨烈厮杀。

    宁哥儿,你在哪里?是死是活。

    这种折磨,比鞑子确在身上的刀斧、射在皮肉里的箭矢还要让人难受,因此,她才会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一个人悄然渡海而来,只为了亲眼看看,他战斗过的这片大海。

    薛尔温的那个手下没有看错,进入狮子口海湾的宋人,的确只有七条船,其中的一条还载着她的坐骑,除她之外,余下的人此刻都在港湾中,与金州的那些渔户一块儿,寻找可能的活人或者是尸体。

    事实上,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经过了这么久,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活着了,这一趟,是为了求一个心安,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太过复杂的事,想来就来,如此而已。

    有些债欠下了,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碧水蓝天白云下,一人一骑就这么看着海面的方面,在他们身后上百步的地方,一群打扮怪异,阵容也不十分齐整的马贼,围住了整个港湾,却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

    “姐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北风觉得自己的脖子变得又酸又痛,一只小船从开辟出来的水道划了过来,站在船头的一个宋人军士不等船靠岸,就向他们这边摇摇头。

    结果不出所料,让她心里的哀伤又多了几分,没有寻到活人,连尸身都找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算了,让弟兄们、还有那些百姓,都上来吧。”

    雉奴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过头,看着站在她边上的披发男子,老北风赶紧屈身一揖:“恩”

    “我认得你,辽河边上的马贼头子。”她的话又疾又快,老北风听了一怔,随即满脸喜色。

    “恩公还记得我。”

    雉奴从马上跳下来,一抱拳说道:“这次的事,多谢你的襄助。”

    “恩公相召,敢不从命。”

    老北风不敢伸手去扶,只得和她一样抱拳回道。

    “恩不恩的,以后再也休要提起,大伙都是为了打鞑子,那便是兄弟,兄弟之间,无须扯上这些。”雉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恩宣帅说得是。”老北风反应很快,马上将称呼换成了宋人的说法:“金州城拿下了,只有个鞑子千户在,某让人在那里守着,把人都赶出城,如何处置,全凭你的示下。”

    “走,看看去。”

    金州城什么的,她并不在意,来这一趟,也不完全是为了祭奠,城中还有一些活下来的人,他们都是他身前的弟兄,这才是此行的重点,至于那个什么鞑子千户。

    雉奴对于老北风手上的首级,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哈哈!”

    金州千户所的牢狱中,一声声狂笑响彻整个监仓,而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鞭子声,伴着糁人的惨叫,一下又一下地,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狗鞑子,叫啊,怎么不叫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绑在架子上的人就掉了个个,张瑄提着那条还沾着自己的血肉的鞭子,那个折磨了他整整三个多月的秃发男子,被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精赤的上身没有一块好皮肉,开始还能惨叫个一两声,到后来,只余下了哼哼,上百鞭过后,连哼哼都没了。

    “船主,还有气儿。”他的手下上前一探。

    “浇醒他。”

    张瑄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涨的手腕,倒底是关了好几个月,吃又吃不饱,这一通打下来,他自己也是费了不少劲,可是一股报仇的快感在支撑着他的神经,苦挨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啊!”

    带着杂质的冷水浇到伤口上,顿时让那个鞑子醒了过来,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恐惧,被曾经被他折磨的男子,带着一个戏谑的表情看着,就像一块肥肉,被野狗给盯上,只余下浑身颤抖的份。

    “装死?不打够鞭子,你想死,老子还不让呢。”张瑄桀桀地冷笑,更是让他感到了一阵绝望。

    “杀不尽的南蛮子,有本事就杀了我,大汗会烧掉你们的房子,抢走你们的女人,让你们为奴为狗,死了也只能去最下贱的”

    “啪!”

    没有等他的脏话说完,张瑄手中的鞭子挥起,准确地打在他的嘴上,整个下颚顿时肿了起来,半边牙齿和着血水飞出,如同一只发胀的猪,男子骂不出声,只能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盯着他。

    “有种,还有多少鞭?”张瑄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声。

    “五十七鞭。”

    “很好,足够咱们慢慢玩。”

    阴冷的话语,让他的手下听着都浑身一战,这个男子的体质不错,区区上百鞭子,看似可怖,其实都是些皮肉伤,再加上张瑄有意不让他死,怕是再玩上几天都行,可是刚才的一席话,明显激起了他的杀意,这五十七鞭,或许就是男子在这世上最后的记忆了吧。

    就在张瑄琢磨着,要怎么玩得痛快,又不至于让他早早地死去时,牢外响起了一阵喧哗声,隔着这么远都听得分明,那是一个男子的哭诉,此人就是大当家船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姐儿你可来了。”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铁娘子一般的雉奴一下子红了眼,对方虽然不是宁哥儿,却是他的亲信,也是自己的相识,每一次相见,都会跟着来,也许从他的嘴里,能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对不住,我来晚了,你们大当家,他”雉奴一把将他扶起,看着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然铁骨铮铮的汉子,听到她提起当家的,凹陷的眼眶中,滚出了一行泪水。

    “那日,敌船太多,咱们的船又显眼,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把他们堵在了里头,可自身也给围了起来,所有的人都上了甲板,同那些鞑子拼命,小的就守在舵台前,亲眼看到大当家的冲在前头,身上伤了好几处,还中了两箭。鞑子的人实在太多,咱们的人一个个倒下,眼见着就要失守,最后没法子,他点燃了一桶火药,将咱们的船炸成了两截,还烧着了周围的鞑子,小的落入水中,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当家。”

    雉奴听着他的描述,这可能是最接近真实的结果了,身上带着伤,落入冰冷的海水里,任是通天的神通,也不可能存活下来,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安慰这个汉子,因为同对方一样,自己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些东西,想要跳出来。

    “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雉奴挤出一个笑容,不住口地安慰道,从牢里被解救出来的人当中,只有区区数个认识她,不过那些若有若无的传言,一早就被人四下散播出去了,谁都知道,眼前这位标致得让人眩目的女将,就是大当家心尖尖上的人。

    “属下张瑄,忝为大当家部下押官,见过雉姐儿。”

    张瑄抢上前,同她见礼,这才是正事,报仇什么的,晚上一会有什么打紧,不过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落在了后头。

    “你就是张瑄?还活着,这便好。”

    张瑄听着一愣,这话不像是安慰啊,而且比起之前那些人来,就连热情都少了几分,让他忍不住心里有些打鼓,他的来历,船队中知晓的人不多,可别人不知,眼前这位小娘子,当日可是亲自去过的,又哪能不知。

    “属下自幼在海边长大,习得些水性,这才侥幸得脱。”他也不隐瞒,简单地将自己脱险的经历说了一遍,当然那种情况下,水里冰凉刺骨,岸上敌人林立,水性再好,想要活下来,只有成为俘虏一条路。

    雉奴摇摇头:“你误会了,你们上峰有令,张瑄有功于国、忠诚可嘉,擢升为指挥使,加从九品承节郎。”

    听到她的话,张瑄一下子怔在了那里,指挥使什么的,不过是个差遣,对于一只船队来说,他还是只能做个船主,可这个郎官,就意味着跨入了武臣的序列,要知道,岳飞也是这么一步步升上去的。

    “小的不敢言功,都是大当家指挥得当,可他”张瑄说得真心实意,这明明就是赏功,可功能最大的那一个,已经永远也回不来了。

    “活着,为他报仇,你有两个选择。”雉奴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回去琼州,会有新的战船交与你们,或者是,去京东路,随我杀鞑子。”

    张瑄犹豫了,两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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