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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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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后,他也不说话,等着看留梦炎要如何做。
“求心,你说说,礼制上还有何商榷之处,有没有旧例可循?”正在看着两位宰执打擂台,权礼部尚书、益王府赞读徐宗仁冷不防被叫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一会,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刻才开口。
“国朝定鼎以来,如这般献俘之事颇多,例如:太祖平蜀、平岭南、平南唐,太宗平太原、西蕃各部,皆有献俘之礼。那时,礼制还未定,皆是禁军各部皆有参与,或可源引一二。”
“荒谬,且不说那时礼制未定,灭国之战,所献之人孟昶、刘鋹、李煜、各部蕃王是此次那些俘人所能比得么?南渡之后,自有成例怎得不说了,西川吴曦之叛、灭金之战就在眼前,这才是可以参照的,还有什么商量的?”
徐宗仁话音刚落,王熵就将他堵了回去,他是三朝老臣,礼仪典制早就烂熟于胸,说起来更是头头是道,在座的包括留梦炎在内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屋子里的人都不再说话,一下子又冷了场。
“话虽如此,此次大捷毕竟不同其他,规制上有些变通无可厚菲。”听到留梦炎的话,王熵眉毛一颤又要反驳,前者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听他说完,便暂时收住了动作。
“照那两次的例子,殿前司须出甲士千人与往,可诸位不要忘了,眼下建康所部中,大部分都是贾似道所领的大都督府辖下,这里面的绝大多数又都是三衙所出,照这么算,他们归于殿前司甲士并无不可吧。”
三衙指的是殿前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其中殿前司的主官殿前都指挥使一般又是后二者的统官,所以按留梦炎的解释也是能说得通的,王熵刚要起身说点什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再一次止住了。
“自然,他们倒底也是外来,也不可都放入城,那就照千人之数折半吧,如此便能两全。王相、陈相,二位觉得如何?”留梦炎摊着双手问道,王熵与陈宜中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既如此,就赶紧拟定吧,你我三人联袂入宫,莫让圣人久等才好。”留梦炎呵呵一笑,将那些一言未发的紫袍高官都赶了出去,唤来几个在外间办事的直舍,就在房中开始书写奏议。
………………………………
第二章 入京(二)
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进入大都城,守门的汉军百户都没能认出这个满脸风尘、胡子渣拉的人就是年初意气纷发从这里出城的那位大帅!好在他的顶头上司眼疾手快,在下属就快要得罪贵人的时候一把将他拖开,自己赔着笑脸将伯颜引进门。
面对那位千户的殷勤,伯颜无所谓地摆摆手,自己这一行人连旗号都没有打出来,一个百户认不出是很正常的事,没必要动怒。再说,他现在也没有了发火的精力,此刻,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早日进宫面见大汗!
大都城的宫殿区前前后后已经修了三年,至今仍没有全部完工,皇宫的主人们似乎也并不着急,汉人的那种大殿威严是有了,可完全不如草原上的蒙古包那么叫人舒坦。因此,早朝过后,忽必烈就来到了一处原本应该是御花园,而现在宽广的地面上全是那种牧草的地方,或许可以称它为“御草园”比较恰当。
已经当了皇帝这么久,忽必烈从年轻的时候就推崇汉制,也就慢慢习惯了那种朝会。对那些朝臣动不动就为某个问题吵上很久,也不再感到厌烦,反而从中能感受到掌控一切的乐趣,这或许就是汉人尊崇的那种帝王吧。
只不过,出于对金人入主中原后汉化过深的失败教训,他仍然有意识地希望能保持蒙古人的那些天性。谁叫蒙古人太少呢,而天下的汉人足有兆万,这点人扔进去,连个水花都不会有,就连这大都城里,也是汉人占了大多数,怎不叫他心惊。
今日朝会争论的主要焦点是盐、钞二法是否即行于新近征服的江南地区,中书平章阿合马是个回回,作为本朝地位最高的色目人,一向深得历代大汗的信任,就连自诩“雄才大略”的忽必烈也不例外,没办法,谁叫蒙古人天生就不擅此道呢。
而对于阿合马的这个提议,忽必烈连思考的兴趣都没有,原因很简单,前方的征南大军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因此所谓的江南还在那些宋人手中,仅有的几个州府又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他得知这个消息并不是通过大军发回来的军报,而是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是能绝对信任的,所以消息的正确与否无须怀疑。现在他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败的?这个就得伯颜才能回答了,而他的一举一动,从出发开始,每天行多少里,在哪里歇息,都有源源不断地被报到忽必烈手中,就像此刻,伯颜刚刚进城,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去,守在宫门口,等他来了告诉他,先回府去与家人见个面,梳洗干净了再进宫,朕就在此等着他,不必着急。”忽必烈叫过一个侍卫吩咐道,虽然没有说是谁,显然那个侍卫已经明白了,叉手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随意地拿起一本汉人的书,忽必烈并不是用来看的,这些字密密麻麻地看得人眼晕,每次翻开这种书,他都会为汉人的智慧吃惊。这是一个拥有几千年历史的民族,是脚下这片土地的长期拥有者,只有了解了他们,才能更好地统治他们。
才不过翻了三本书,帐外就响起了侍卫的回禀声,忽必烈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原本估计自己要翻完五本书那人才会到,这已经算得上很快了。可没想到,伯颜显然比他想像得还要着急,多半就回府打了一转换了身衣服就前来了。
伯颜穿了件单薄的蒙古式样长衣,戴着一顶挂着珠链的笠帽,一进帐他就摘下帽子,全身仆伏于地,拜倒在忽必烈的脚下。忽必烈的视线离开了手上的书本,打量着地上的这个亲信大臣,才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两鬓已经有了白发,想必这场失利将他折磨地不轻吧。
“伯颜,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失望。”忽必烈的雄浑的声音在伯颜头顶上响起,听得他浑身一颤。
“伯颜自知辜负大汗期望,罪无可恕,还请大汗责罚。”他以头顿地,咚咚地声音响起来。
“不不不,你还是没有体会到我的意思,先起来吧。”忽必烈突然改用蒙古语说道,伯颜听了一怔,遵命直起身,就像忽必烈那样盘腿在帐中坐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大汗。
“草原上的雄鹰从高空冲下,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捕捉到猎物,有时候还会被它的猎物伤到,可是只要没有折断翅膀,它还会再次飞起来,耐心地等待破绽。可你看看你,就像没有了翅膀的鸟儿,已经失去了飞往高空的希望。”
“我让你回家,和你的妻子,孩子相聚,再洗刷一下身上的尘土,就是希望你能清醒一下,改变你的低落心情,可是你呢。”忽必烈摇摇头,盯着伯颜的眼睛继续说道:“告诉我,以前那个自信、干练的伯颜死在了宋人的城下吗?”
“尊敬的大汗,伯颜这一次真的知道错了,请相信,你心目中的那个人还活着,他会牢牢地记住你的话,所有的耻辱,必将百倍千倍地从宋人那里讨回来。”伯颜以手捶胸,大声地同样以蒙古话答道。
“嗯,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巴特尔,现在说说吧,你是怎么让我的勇士们折损在那座建康城下的?据我所知,他们既没有你的人多,也没有你的人勇敢。”忽必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顶,这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伯颜应了一声,马上开始讲述整个战事的过程,忽必烈听得很仔细,遇到感兴趣的地方,还会在地上划出自己的见解,每每都会直击要害,让伯颜佩服不已。
“这么说起来,你的应对并没有太多失误的地方,宋人果然拥有不为人所知的兵器。只不过,如果你再谨慎一点,在扎营的时候多布上几道壕沟和鹿角,那么就算他们的大炮能打得很远,你们也不会被他们的夜袭打破营寨。”
“确实就像大汗说的,宋人有了这种大炮,再加上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敢于出城夜战,这才导致了惨重的失利,损失了那么多的勇士,就连赫哲也没能回来。”伯颜面带惭色地说道。
“赫哲,那个身材高大的勇士?太可惜了,我还准备把他调进怯薛呢。”忽必烈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门口喊道:“去告诉必阇赤长,把那个乃木贴儿发到荆湖去,就在阿里海牙帐前效力,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不关你的事。”见伯颜不解地望着他,忽必烈解释了一句。
“伯颜,你是从旭烈兀那里来的,到今天算起来有十年了吧?”忽必烈突然转了一个话题,让伯颜一时没有跟上,细想了一下,自己做为伊儿汗的使者来到大都的那一年是至元二年,到现在正好是十年。
“是的,大汗。”伯颜点点头答道。
“十五年前,蒙哥汗死在了宋人的城下,十年前旭烈兀死在了波斯,九年前阿里不哥也死了,我所有的兄弟们,现在只剩了我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生天就会召唤我去了,可是如果就这么死了,你知道我会有多么地不甘心吗?”
“不会的,大汗还不算老,长生天必会保佑大汗的。”伯颜赶紧说道。
“宋国很大,宋人很多,要征服他们并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活着看到你们向我献上他们的皇帝和土地,完成伟大的成吉思汗、窝阔台汗、蒙哥汗他们没有完成的目标,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全蒙古人的大汗。”
大汗带着希望的眼神让伯颜激动不已,刚要站起身表态,却被忽必烈抓住手制止了。
“不光是这样,伯颜,你要知道,在我之前的每任蒙古大汗,都曾派兵西征,我也想亲自去看一眼,西边的尽头是哪里。等到征服了南边,我们就可以召集诸王的军队,把这里让给真金,你和我,一起去西边,你来当我的先锋,好不好?”
“我的大汗,伯颜愿意为了你的伟大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听到大汗对自己袒露的心声,伯颜将身体挪动了一个方向,正对着他拜了下去,这一次忽必烈没有再阻止他,他需要这样的忠犬,而面前的这只是最好的。
就在伯颜进城后不久,从大都城向西的方向,一辆马车从官道上接近了城门,坐在上面的几个人不但装束很怪异,就连长得也是很不寻常,长长的黑发呈现出一种自然卷,每个人都是一部大胡子,除了一个年青人。
“哈哈,马可,我没有骗你吧,看看你的眼前,这是多么雄伟的一座城市!听说那里面住了一百万人,我的上帝,整个威尼斯再加上热那亚都没有这么多人。”一个大胡子拍着年青人的肩膀得意地说道。
“上帝,我敢保证,整个欧洲都找不出能和它媲美的大城,哪怕是伟大的罗马城和君士坦丁堡也不行。”另一个大胡子不停地在胸口划着十字,而那位名叫“马可”的年青人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赶紧进城吧,那可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可汗,千万别让他久等。”赶着马车的人看上去不像是首次来大都,见这几个人乡巴佬似地在那里感叹,不耐烦地挥了一下马鞭催促道。
………………………………
第三章 入京(三)
换上簇新的绯色官服,他的亲兵举着一面圆镜,从那个打磨得很光滑的镜面上,刘禹能大概地看清自己的模样。这还不如去水边看倒影清楚呢,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倒卖过的那种玻璃镜子,这临安城的消费能力应该远远超过了大都吧,要不弄一批来?先在皇宫里打响名气。
他是真不想去参加这个仪式,这又不是后世的互联网时代,在街上走那么一圈没准就火了。就目前这情形,那些围观的百姓能不能看清自己的长相都难说,当然既然要走这么一趟,必要的形象还是应该顾及的,他按照这世的标准,准备了这么一个年青有为的模样,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带着几个亲兵走出自己在驿站中的居所,他一眼就看到了同样装扮一新的姜才,麟甲上的每一块甲片都擦得锃亮,面上的喜悦掩都掩饰不住。刘禹笑着向他走去,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接着自己的座骑。
“老姜,看你这一脸的春风得意,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讨妻纳妾、老树开花呢。”他们一行比刘禹晚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姜才带着骑兵更是连船都没坐上,一路的辛苦自不必说,好在船行得不快,他们倒也不用全力奔驰。
“太守说笑了,娶妻纳妾哪有这般风光,姜某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这都要托太守的福啊。”刘禹摇摇头,连姜才这种人都开始说话讨巧了,可见一入京师深似海啊。
“某早就不是什么太守了,老姜你这么说,是不是咒某升不了官,还得当这个劳什子太守?”刘禹故意扳起了脸开起他的玩笑,姜才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两人算得上熟识了,只是建康之战一直压力重重,这类的说笑已经许久不曾有了。
“直阁,以你的功绩,外放怎么也是个路臣之选,某还不知道会去哪里呢,李帅曾有意留下某在建康,只可惜未能如愿。若是不能在你或是李帅麾下,这官儿当得也无趣得紧。”姜才有些郁闷地说道,自北归以来,他屡次被打压,不然以他的能力不至于现在是个副都统。
“老姜,某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到时候你要真得还随某一路,可不得埋怨,哈哈。”刘禹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己也被李庭芝保举过,一样没有被采用,看来朝廷确实不想他的实力过于膨胀,这一点刘禹曾和杨行潜有过讨论。
两人说笑着驱动马匹缓缓前行,按制,除了他们两人和礼部、太常寺的几个官员外,别的普通军士都只能徒步。好在这条御街不过十余里,骑马与走路区别不大,被选中的大部分都是姜才所部,他们与自己的将主一样,一个个挺胸凹肚地异常兴奋。
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俘虏和缴获,都早已被殿前司禁军接管过去,现在临时关押在临安府衙,现在他们就是要先去与那些禁军会合,然后才会去参加这个太皇太后亲谕、百官一同出席的献俘礼。
接近驿站门口的时候,他们意外地与另外一行人相遇,两队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门前,刘禹看了看他们的装束,马上就知道了这还是熟人。只不过,对面的人似乎不认识他,在前面引路的一个鸿胪寺官员过来招呼。
“这是元人的使团,他们几人是正副使,那人似乎还是个尚书,被朝廷邀请前去观礼的,几位切莫同他们冲突,不然下官不好交差啊。”这个官员走到刘禹的马前,小声地向他解释道,刘禹点点头,打量着那个为首的年青人。
廉希贤被人这么直直地盯着,却也没有多少恼怒之意,对方几乎同他一样年轻,看穿着比他的品级还要低些,只是这在满朝读书人的大宋已经算得上很耀眼了。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反视回去,微笑着拱了拱手。
刘禹拨转马头,越过那个官员来到廉希贤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已经是相当无礼的举动了。那个官员以为他要有什么举动,赶紧跑过来试图劝阻,廉希贤身后的严忠范等人都面露愤怒之色,只有他仍是微笑地看着马上的人。
“你们自北方来,知不知道今天会看到什么?”刘禹扫过他们几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虽然早到了几天,却一直呆在驿站中,和自己一样连京师的城门都没能进过,想不到今天又是一起,还真是有缘。
“知道,贵国接引官已经告知于某等,今日是贵国为建康战事举行的献俘礼,我等前来本就为了此事,自然要去看一看的。”廉希贤听了他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面前这人确实是自己不认识的。
“那便好,这里是临安城,尔等说话行事最好注意些,否则若是百姓们群情激愤之下,将你们撕成碎片那就不好了。”刘禹哈哈一笑,也不待他们回话,调转马头回到了自己那一边,姜才不知道他与那人有何积怨,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廉希贤摆摆手制止了几个副手的激愤举动,那人说得没错,这是在敌国的都城,宋人才刚刚打了胜仗,正是民心高涨之时,言行举止应该要小心些。他们站在门边看着一排排地军士列队走过,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得胜之师吧,那又如何,宋人才有多少这种军士,而大元,却有百万雄师,廉希贤的笑意丝毫不减,混没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此刻,几千里之外的大都城中,那座安放在御花园中的巨大蒙古包里,几个人正围着一张木几看着什么。除了元人的皇帝忽必烈和刚刚返京的伯颜之外,还有都水监丞郭守敬和回回炮手总管、上万户亦思马因等人。
“若思,某真看不出来这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做成的,这里面的铜线细若发丝,南人竟然已经有此技法了么?某怎么得从未听闻过。”一个四十许的文官拿起一截包着胶皮的电线,指着上面露出来的铜丝对郭守敬说道。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铜做的钱?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亦思马思操着生硬的汉语叹道,郭守敬盯着几上的那堆东西沉默不语,这里面的除了知道那钱是铜的以外,还有一些是铁片,别的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这堆东西是伯颜带回京师的,它来自围城之时,那日宋人的探子突破了他们设在北门的警戒线回到城中,负责北门警戒的万户忙古歹就下令封山搜查,结果在山中找到了几个未及躲藏的宋人探子,说来也怪,这些宋人命都不要,却一定要在死之前砸碎这个东西,因此就被忙古歹送到了伯颜那里,只是伯颜又哪里认得。
见到朝中几位最优秀的大臣都无法辨认出来,伯颜也是无可奈何,这一次征战,让人不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全都超出了他的认知。因此,他一直心有不甘,这里的人如何都不知道,那么这世上就只有那些使用它们的南人才知晓了。
忽必烈却没有他们那样吃惊,他的怀里还有一块出自丁家铺子的“系晷”,里面曾被他叫人打开过,那些圆圆带齿的轮子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自己转动着,这种神奇之处又岂是凡人所能解释的,那些南人!忽必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汉语词来“玩物丧志”。
“你们看看,某试着将这些黑片拼凑了一下,约摸是个手掌能拿得下的方形物,而这些线应该都是装在其中之物。方才伯颜左丞说过,这是自宋人的探子手中得来,他们又将之视若性命,那对于一个探子来说,什么才会这么珍贵呢?”
郭守敬指着被他按缺口拼出的半个盒子说道,听到他的话,周围的几个人都看着思索了起来。探子最重的肯定是消息了,可这个明显不是,那就是说,这个事物与他们探得的消息有关,拿来装消息的盒子?郭守敬摇摇头,那怎么可能会不惜命也要毁去。
“难道它能发光,将消息传入城中去?”让十三世纪的人来猜测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确实有些为难人家,脑洞大开之下,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不可思议之事了。
“不会,那些人破围之前,建康城周围从未有异常,说实话,若不是他们自己现身,某根本想不到那山中竟然还藏着探子。诸君试想想,那般重围之下,就算探得了消息,又如何能送回城中去?喔,不对。。。。。。”伯颜说着,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们还有一物,可将人声传出数里之外仍是清晰可闻,宋人用来扰乱我军的休息,那些日,某被折磨得日夜难眠,苦不堪言。这小匣子,莫非与声音有关?”不得不说伯颜已经最大限度地接近了真相,只不过千里传音这种事,就算刘禹在此告诉他,他们也难以相信的。
“无妨,不管这个是什么,只要是南人做出来的,就有办法查到。廉希贤他们不是在宋人那里吗,朕这就派人去告知他们,想办法打探一下这些消息,总好过你们在这里乱猜。”
忽必烈的一番话为这次有奖竞猜划上了句号,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取巧之物,战场之上讲究的还是真刀真~枪,不然宋人为何积弱这么多年,等到平定了江南,那些能工巧匠一样能为自己所用,就像那些回回一般。
………………………………
第四章 关注
临安城中;正当献俘礼导致城中万人空巷之时;另一处的城门却有一群特殊的人流正在离城而去,说他们特殊是因为这些人都是被衙差递解而出的。》。其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垂髫童子,而且经过街道时,偶有看到的百姓无不是脸露厌恶之情,没有人同情他们。
一身褚色常服的赵与鉴拿着一封文书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走过去,原本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妻儿就在身旁相拥而泣。可是刚才一个小吏送来的文书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封出自宗正寺的喻令只几行字,“夺官三级,遇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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