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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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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南宋金银交引铺的业务范围
(一)、钞引的买卖
《都城纪胜》和《梦梁录》都记载金银钞引交易铺内陈列着金银和现钱,是准备兑换、清算盐钞引的。从唐代金银店到南宋金银交引铺,其最明显的差异就是南宋金银交引铺的业务范围扩大了,增加了买卖兑换钞引的业务。钞引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有价证卷。宋时,盐、茶、矾等生产与运销都是政府专管专卖的。政府发给特许证明(即“引”)后商人才能到产地支领、运销。领取并运销盐的证明称“盐钞引”或“盐引”领取茶的证明称“茶钞引”或“茶引”;领取矾的证明称“矾引”,并分大、中、小三种,大引为“一百斤”,中引为“五十斤”,小引为“三十斤”。商人在京城货物纳钱,得到特许证明“引”后,即可携往茶场、盐场及矾场收领货物,再运至各地贩~卖。当时,盐、茶、矾是最能赚钱的买卖,商人们都乐于经营。所以作为茶、盐、矾这类特殊商品买卖的证明“引”也可以高价出售,起到了有价证券的作用。
“引”的另一种情况是,由于军需关系,允许商人把谷物、木材等出售给外地驻军,由驻军发给“引”到京城榷货务取钱,然而,这些“引”往往不能立即换成现钱,因此,有的就被商人出售。金银交引铺就是承担这类交易的铺席,并从中收取手续费。这种钞引买卖除了用铜钱交易外,还可以用金银交易,而且金银值大体积小,携带方便,是大宗盐钞引交易的最佳方法。《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之〈〈靖康纪闻〉〉中载:“又诏,纳金银人,计直给还茶盐钞云云”。〈〈宋史。食货志〉〉卷百八十〈〈钱币〉〉载:“(绍兴)二十九年,令命官之家留见钱二万贯,民庶半之,余限二年听转易金银,算清茶、香、矾引之类。”各类“引”也可以用会子交易。〈〈宋史。食货志〉〉卷百八十一〈〈会子〉〉载:“(宁宗嘉定五年)湖广饷臣王釜,请以度牒茶引兑第五界旧会。”“(乾道)五年,令货务都茶场,将清算茶盐香矾钞引,权许收换第一界。”
(二)金银器饰和金银货币的买卖和兑换
这里着重阐述金银货币的买卖与兑换。
南宋京城临安工商业繁荣,百姓生活富裕。而政府在征税、支付军费、赈灾、赏赐、官吏薪俸等多采用金银,这势必导致作为贵金属称量货币的金银大量留入民间。相对而言白银的使用更为广泛,人们甚至在衣食住行等方面也直接或间接使用白银。由于民间使用金银时多需要换成铜钱,因此,作为兑换和买卖机构的金银交引铺就成了最佳交易场所。《夷坚志》卷十〈〈秦楚材〉〉记载了可把金银拿到金银铺去卖钱的事列:“探篮中白金一块……将货之以供酒食费。肆中人视金反复玩不释手,问需几何钱?曰:“随市价见偿可也。”人曰:“吾家累作银铺,未尝见此品。”前引〈〈宋史。食货志〉〉卷百八十〈〈钱币〉〉中记载的以金银算清盐茶矾香引之类和〈〈都城纪胜〉〉中记载的南宋京城临安有一百余家金银交引铺的事实都说明当时金银铺业的发达,金银使用于民间已极为普遍。加滕繁(日)〈〈唐宋时代金银之研究〉〉(下册)中谈到:“金银铺对于品位特别高贵的珍奇金银评给特别的价格,对通常的金银则视其金银的品种重量按时价计算,再加以一定的手续费,然后换算钱币。差不多近于机械的,不但钱币如此,欲金兑换银,银兑换金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情形办理。”加滕繁所言的“特别高贵的珍奇金银”应属于铸造特别精良的器饰,理所应当是高价的。而普通的金银器饰和作货币用的金银的价格就要视其成色、重量按时价来计算价值了。这种钱与金银,金与银之间的交易可以说是一种售买与兑换。当把金银当作财物买卖时,它是一种商品。当把金银当作一种媒介互换时,它就是一种货币。
(三)金银器饰、货币的打造与鉴定
据〈〈梦梁录〉〉(卷十九)载“茶酒可掌管筵席合用金银酒茶器。”这说明南宋民间用金银做日用器皿已十分普遍,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临安城中金银交引铺的繁荣,金银铺设置工场打造金银器饰及金银货币(铤、牌、饼等)是金银铺的重要业务之一。前引〈〈梦梁录〉〉的“诸作打及炉鞲”和〈〈都城纪胜〉〉的“并诸作匠炉鞲”就是讲的金银打造。“诸作匠”意为有好几个打造工场和工匠,“及”即镂,指的是金银雕刻,“鞲”即风箱,是打造金银器饰和金银货币时不可缺少的用具。可见,当时金银铺中的金银打造业已具有一定规模了,所打造的金银器饰以已具有一定的水准。
金银是贵重物品。南宋对金银的打算、买卖管理非常严格。宋时,金银器饰及货币的打造多是官府征召民间工匠到文思院冶铸。由于文思院的工匠工钱较底,手艺高超的工匠往往不肯前来就雇。因此,淳熙年间,曾改由临安的“百姓作匠”或“金银铺户”承揽金银的打造,并规定支应官府差役的金银工匠,要有一定数量的财产和两名金银铺主作担保,以防作弊,并负责赔偿责任。庆元年间还规定上贡金银须刻上金银铺名工匠的字号和监铸官吏的姓名和职务等。出土的金、银铤上的“张铺、王周铺、沈铺、谢铺、石元铺、石三郎、韩四郎、魏六郎”等名号显然是受了这一规定的影响而钤上的。同时这样做的也是受这一保证质量、提高信誉的必要手段。《元曲章》(卷二十、至元十九年整治钞法条)载:“金银匠人开铺打造,开张生活之家,凭诸人将到金银打造,于上凿记匠人姓名,不许自用金银打造发买,若已成器皿,赴平准库货买”。由此可知:南宋金银铺打造金银器饰的习惯到元初仍在沿用。
根据出土的金银货币可知金银铤、牌的尺寸、重量、成色都有相对统一的标准。如杭州火车站西出土的六枚金牌长都在12,2左右cm,宽1,4cm,厚0,2cm,重39克,成色在95~99,9%之间。杭州长明寺巷出土的九块金牌的形制、尺寸、重量、成色均一致,长2cm,宽1,2cm,厚0,1cm,重4克,成色98%。各地出土的银铤也有统一的标准,大铤五十两,中铤二十五两,小铤十二两半左右,这说明当时金银货币的打造是根据一定标准,显示一定的价值以便于流通。
金银鉴定是金银铺诞生以来的一项不可缺少的业务。买卖、兑换金银都必须要鉴定其真伪和优劣。自古以来鉴定金银就有许多方法,其中最主要的方法是备有各种金银成色的标样,以比较观察之标准。《春够纪闻》(卷十)叙述了道人到当时号称天下第一的汴京栾家金银肆卖金一事:“行至都,以十两就市,栾氏取其家金较之,则体柔而紫焰,即得高直以归。”这则史料虽记录的是北宋汴京金银铺鉴定金银的事情,但南宋金银铺鉴定金银也不外乎如此。
同时,在打造金银铤牌时,也必须鉴定其成色。南宋金铤金牌上的“十分金”“十分赤金”,银铤上的“花银”、“渗银”等铭文都反映了金银鉴定是金银交引铺业务之一。
结论
综上所述,可以对南宋金银交引铺的性质、业务归纳出以下结论。
南宋金银交引铺是具有特殊功能的金银铺,它与前朝唐、五代和后朝的元、明、清单纯的金银电、银肆、银铺、银楼的最大差异就是除了经营金银买卖、打造及鉴定外,还经营兑换“引”这种由南宋政府发行的有价证券和金银与铜钱、金与银的兑换业务,已具备了金融机构的许多特征,是中国最早的民间金融机构。
金银的买卖与兑换性质截然不同。买卖是把金银当作商品,而兑换则把金银当作货币。南宋金银交引铺实现了金银的商品与货币两种属性之间的角色互换,即可以买卖,又可以兑换。这一方面是由金银本身特点、功能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是南宋时期金银广泛使用于民间的真实写照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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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变数
本来以为马上就能轮到自己了,可是没想到前往慈云殿中各色人等络绎不绝,让觉得自己来到是不是太早了,或者说没那么重要,顺序排在最后面。一旁的黄内侍也别无他法,只能是时不时地望殿门的方向望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人回来报信了。
“无妨,等等吧,想不到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每日里还要如此操劳,怎叫我辈不汗颜?”刘禹习惯性地摸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支,想起还有人在,又摸了一支递过去,示意着让他学自己这样点燃了放到嘴中。
黄内侍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见他在那里吞云吐雾有些好玩,也学着将点燃地烟放到嘴里小心地吸了一口。因为他只是吸到嘴里又吐出来而没有吞咽下去,所以避免了刺激到肺部而产生咳嗽感,随着一团浓烈的烟雾喷出来,慢慢地在空中消散,黄内侍将它看成了一个玩物,刘禹也不想去纠正他,这样正好,有益健康。
当一个估计是他亲信的小黄门跑过来之时,就看到了两个在那口吐烟圈的人,好在宋人的好奇感远远大于对新鲜事务的恐惧,倒也不虞他们会把自己当成怪物。黄内侍从烟雾中看到了他,赶紧放下烟叫他过来回话。
一听刚刚陈相公进了殿,恐怕他们还得等一阵,黄内侍丧气地将他打发地去继续守着。刘禹已经敏锐地听到那个称呼,知道那是陈宜中的专称,倒不是对他插自己队有所怨言,看他这时候进殿见谢氏,多半应该是会与姜才任命有关吧,这么迫不及待,难道是怕他会后悔?
此刻的慈云殿上,谢氏正看着陈宜中走上前来行礼,今天一天的例常问安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她也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齐整,平素里那些个称病的妃嫔都约好了一般地都过来露了一面,话里话外的都是对于最近宫中用度减少有些忧虑。
谢氏自己也是从普通宫人一步步走过来的,对于她们的暗中诉苦并无多少厌烦,这些人都是平常妃嫔,有的连儿女都没有,自然就得不到什么加封。如今还要削减她们的循例,有些不满是很正常的,只是如今国事艰难,就连她自己也是能省就省,因此这些怨言听听也就罢了,更改却是不可能的。
才四十余岁的陈宜中踏着方步稳稳地上前,已经有了几分宰相的雍容气度,谢氏对他还是很满意的,执政以来虽然行事有些强硬,似乎不如那几位老人持重,可她自己也很清楚如今的大宋已经有多脆弱,说不定这样更好些,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子。
陈宜中执着白玉圭板朝正前方的谢氏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坐在了给自己安排的锦垫上,他没有说些客套的话,三言两语将来意说了下,便从袖笼中取出拟好的表章递了过去,自然有随侍的女官接过交给了谢氏,这只是一封赏文书,她简单地浏览了一遍,看到后面的那串官职,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相公如此措置,必然有你的原因,可否给老身解释一番?”虽然不太懂那些军国之事,但并不代表她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个地方并不是升迁的好去处,反而贬谪的意义更大一些,如此行事,要怎么服众,她考虑的就是这一点?
陈宜中不慌不忙地自垫子上坐起,将他早先对自己亲信的那番话又陈述了一遍,谢氏只听到一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可这一次封赏大都是武将,怎么就偏生要拿这位首功之臣做伐?事出反常必有妖,谢氏虽然老了,可并不好糊弄,她看着侃侃而谈的陈宜中,并没有出言附和或是反对。
“好叫太皇太后知晓,臣本是拟定将此人调入殿前司,以副都指挥使加之。可二位相公齐声阻止,都言他出自贾部,虽有微功也不可留之于京,无奈何,臣只能让步,恰好琼海崖贼作乱,祸及数县,朝廷不可能不顾,于是便想到了不如就让他前去。”
谢氏有些理解他的无奈,三人不和本就是她乐见的,陈宜中说的多半应该是实情,只是这么一来就只能委屈那人了。所谓贾部不过是个托辞罢了,贾似道执政十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眼前的这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贾党,如今贾似道本人也已经押往了循州安置,此刻不知道到了地方没有。
“圣人请放宽心,臣已与他说得很清楚,只要平叛之后,不过数月半载,定会将其调回。其并无怨色,甘心为朝廷出力,所部俱是如此,人人都有报效之心,实为大宋之福。”陈宜中清朗的声音在殿中回荡,这是为了照顾谢氏的特意为之的。
“如此也罢了,就照你的意思拟旨吧,只是这衔职虽有所拔擢,老身觉得仍是有所亏欠,不若再加一州团练使,相公以为妥当否?”谢氏叹了口气说道,朝廷现在没钱,就是想赏些财物也不可能,只能加这么一个虚衔以示恩。
“恩出自上,圣人宽仁之心叫臣子无不铭记五内,臣在此先代此人谢过,少倾就下去拟旨。”陈宜中作出一付感动样,这本就是他故意漏写的,现在却变成了天子加恩,想必姜才接到了会更加感激涕零吧。
谢氏摆摆手制止了他的那些奉承之语,陈宜中没有告退就说明他还有别的事,果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些为难,谢氏没有理会他的小伎俩,静静地等着他说出来。
“尚有一事臣还想请太皇太后示下。”陈宜中嚅嚅地开口道,此刻就他一人在场,颇有些背后说人的嫌疑,“上次在此所议之事,臣以为留相之请还有些欠妥,还望圣人不要太早决断。”
说完这句话,陈宜中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谢氏的脸色,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出有任何变化之处。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可能收得回去,陈宜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须知过犹不及。
“说吧,老身听着呢。”正忖度间,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一个声音,他定了定神,便开口说道。
“臣之所以认为不妥,绝非出于私心,圣人须知此前我等就已经议过,当时才有让朱焕与夏贵换职一事。当时为何会觉得他不妥,臣过后细想,应该是为了此事才对。”说完他又拿出一张纸来,交与了女官。
听到他的说辞,谢氏疑惑地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而如果情况属实,还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这是真的么?”她有些不太相信的意思,那个年青人虽然看上去年岁不大,可也接近而立之年了,怎么会。
“臣再三打探过,绝不会错,臣来之时看到,他本人就在殿外候见,一会圣人自可问他,料想他应会据实而答。”陈宜中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依你所见,应派何人去淮西呢?”谢氏放下那张纸问道。
“此事臣亦不敢擅专,不过倒是有一人可以考虑,望圣人与二位相公共商后再定,若是仍有不妥,臣等再议之。”他简单地说了一个名字,谢氏让女官记下来,到时候让王、留二人商讨一下,这事急不得,只能这样慢慢挑选。
诸事已毕,陈宜中也就告辞退出,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刚刚拟定的事情也要尽快书成用印,否则只怕是夜长梦多。
谢氏点点头目送着他一步步退出殿去,她只不过是听政而已,每每都会觉得疲累不堪,换成成年的官家,那是天天都要亲自处理的。偌大的国家,兆亿的子民,一个不当便是祸及苍生,每思念及怎不可能如履薄冰之感呢。
“那小子在外面?可有什么不耐之色。”谢氏靠在榻背上半闭着眼问道,女官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想了想才明白她问的是谁。
“禀圣人,黄内侍在陪着他,两人在水亭那里休憩,似乎并无不耐。”她有句话没说出来,那两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弄得亭子周围烟雾腾腾,性好那地方临水,倒不虞有失火之危。
“叫他进来吧。”听到谢氏的吩咐,女官应了一声便出门而去,她刚刚跨出脚,在外面探头探脑的那个小黄门就看到了,赶紧朝水亭的方面跑过去。
刘禹并没有注意到陈宜中的到来,他也不认识这个人,一旁的黄内侍则在研究那个能冒烟的纸筒子,直到他的亲信跑过来才明白应该是殿内宣召了。
扔下手中的烟头,刘禹整了整衣冠,此刻他已经完全消除了那种紧张感,对于这个要见自己的女人,只余下了几分好奇。在黄内侍的前导下,两人朝着殿门走去。
陈宜中已经快要到前门了,站在甬道上,他突然转过身看了看后面的大殿,那个年青人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即将要被圣人召见,不知道前途会是如何呢?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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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异动
宋、元西部边境大致以淮水为界,以南为大宋的两淮路,以北则是元人新设的河南江北行中书省。这条边境自宋室南渡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经过了一百多年的修缮与巩固,成为重兵云集拱卫江南的屏障,无数次抵抗了北方的南侵之举。
整个江淮地区河网纵横、堡垒处处,到了雨季更是泥淀遍地,人马都难行,因此元人也好,金人也好,一旦到了这里都无法发挥他们最大的优势…骑兵。元人更是刻意避开了这条防线,转而从荆湖加以突破,历史上他们做得很成功,仅以二十来万人就达到了目地。
据有讽刺意味的是,直到临安城出降,两淮地区的防御都还大致完好,总兵力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南下的元军。可到最后除了李庭芝和姜才在扬州誓死抵抗之外,别的地方大都放下了武器,大宋经营了一百六十多年的坚固防线完全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安丰军便是淮西境内的一个军事要地,它隔着淮水与元人所据的寿州相对,乾道三年,军治由安丰前移至寿春,几乎将军镇顶在了元人的眼皮底下,一旦淮水防线被突破,就将直接兵临城下,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六安县是安丰军辖下中最靠后的一个县,其名始于汉时,武帝取“六地平安、永不反叛”之意,置六安国,历史悠久,因舜封陶于皋,故后世又称六安为皋城。县内,淠水作为淮水的主要支流贯通全境,而其南侧,大别山将它与黄州分隔开。
现如今,谁不知道鞑子已经占据了那里,哪一天突破了大别山关隘,这六安县就将首当其冲。护着恩公灵柩和汪家一行好多天前就到达的金明在得知了这一情形之后,才明白了出发前刘禹对他说的那番话,现在应该怎么办?他有些无措。
恩公早已经入了土,不可能再迁出来,这样炎热的天气下,最后只会腐烂不堪,这一条他提都不敢和汪夫人提。可既然人埋在这里,以他对老夫人的了解,他们一家也是断断不肯再往别处的,在那个巨大的石拱墓前,金明跪倒在地,喃喃地诉说着心里的话,希望恩公在天有灵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他的人马早已经撒向了各处,最远的探子和李十一手下的人一起深入到了大别山,可光是警戒有什么用,就这一千多人,守是守不住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护着老夫人他们退却。唯一的好消息是李帅已经集结兵马前往御敌,希望他们能将鞑子挡住吧。
“指挥,他们回来了。”一个亲兵匆匆地跑过来,在他身边附耳说道,金明陡然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刚刚走出墓园区的牌坊大门就看到了两骑朝这边飞驰而来。
“情形如何?”他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马疆绳,不等马上的军士下来,就沉声问道。
“鞑子退出了大别山,并未和咱们接战,就连麻城县也放弃了,李帅的大军现在驻在县城一带。弟兄们还在前出打探,我们是先行奉命回来禀报的。”军士喘着粗气答道,他们是连夜赶来,早已累得粗疲力尽,就连座下的马儿也不停地打着颤,似乎随时都要倒下的意思。
听到他的述说,金明稍稍放下了心,但是还不敢就这么放他们去休息,而是又详细询问了一番,才明白鞑子并不是打不进来,而是根本就没想要这么打。联想到刘禹在庐州里的那一番作为,金明突然明白了,如果不是他们意外地刺死了夏贵,以他的尿性,此时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大别山一线,任鞑子深入淮西了。
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休息,金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李帅不可能长期在那里驻扎,大军也不可能一直这么集结着,等到下一次鞑子发动真正的攻势时,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来得及?金明并不看好,这里已经是非常危险的所在了,他必须有所决断。
“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焦虑。”汪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是家中长子,结庐而居是他的职责,金明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眼中。
“大郎,六安已经不太平了,某担心鞑子总有一天会打到这里,你还是劝劝老夫人,让某护送你们返乡吧。”金明转过身,看着一身孝衣的汪麟渐渐走近,素食加上忧伤,他已经瘦得有些脱形,面色也十分憔悴。
“家母的脾性,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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