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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夜沫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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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算计算谁人

    五岁那年,懵懂的她偷溜进冷宫深处小院。破旧院落里,她在奚落的樱花树下,见到了蹲在角落里的男孩,脏兮兮的模样,破旧不堪的衣服遮不住他瘦小的身子。只是,那双幽黑的眼瞳格外的明亮,像足了夜晚的星辰,只一眼,她就晃着白嫩的小手,牵起那双干瘦的黑手。

    男孩下意识的想躲,却被那双温暖的小手紧紧拉住。

    手上温暖细润的触感,让他心脏狂烈跳动。

    手指相握的一瞬间,他近乎贪婪的吸取她给的温暖,这个唯一对自己伸出手的女孩。

    他淡淡的抬起眸子看她,奢望的眼神闪着不明的光。

    女孩明眸清丽,粉雕玉琢的犹如精致的娃娃,漂亮的让人窒息。他屏住呼吸仔细打量她,女孩一身正红色滚边白色小袄,灵气逼人。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女孩看他发傻的模样,歪着脑袋看他,盈盈一笑。

    犹如万花齐开般,一笑芳华。

    自那天后,女孩盈盈的影子刻在心底,随着年年岁岁,契合的如同自己的骨血一般,毫不分离。

    许多年后,她都在想,如果哪天,她没有好奇的走进那个的小院,没有冲动去牵他的手。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遗憾?

    是不是,他们永不会相遇,她只是骄傲的公主,他也只是是落魄的皇子。

    只是,命运安排好了一切,即使你无论想怎么逃。。。。

    那一年,她五岁,他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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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的黄昏映红了天边,点点洒在帐外秉直而立的瘦弱身影上。许久,她缓缓回身,大漠边境的荒沙吹起了她松散的发,乌黑的发丝映着精致的面容,更显妖娆倾城。

    “沫。回去,起风了。”身后儒雅的男子,轻轻为她披了外衫。

    女子淡漠的脸颊无波无澜,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呜呜的风声,在她身边犹如鬼泣般扬起一地的黄沙。

    听到男子叹息,她才微点头,只是执着的明眸仍是凝着远方。

    那是---凤储国的方向!

    “报,利州城被围,炎帝亲带二十万大军与子时就到城下。”一个小兵慌张的跪下,报。

    清岚皱起好看的眉,挥手让小兵退下。再回头,女子已经收回远眺的眸子,白皙的面容沉静,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眉眼间先前那丝迷离茫然亦然不见,她骤身进营,红唇吐出的话迎风而散。

    “炎帝么?既然来了我定然让你有来无回!!”

    帐外的风更大的扬起一层黄沙,顷刻便覆灭了方才地上人战过的痕迹。

    凤储国炎帝十年七月秋。

    那一夜,凤储国边关利州城及方圆百里内青州,离县,几个城池一同被攻,火光染遍了整个夜空,血色涂满城池,四处皆是哀嚎声和将士的拼杀声,空气中喋血的血腥让围城的人热血沸腾。

    而内城被围困的官兵拼死守城,却迟迟不见有人前来救援。

    凌晨时分,凤储大军又一次兵临城下,发动新一轮的猛烈攻击。两架高大的铁甲皮车由几十个兵士推着撞击,巍巍可及的城门摇摇晃晃,内里被撞的砰砰巨响,城墙不时的颤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倒塌。

    喊杀声,咆哮声响成一片。

    然而,被攻的城内却一片安然。护卫队是青云公主麾下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将士,一万亲兵严守城门,未得军令,必誓死守城。

    终于在又一轮凤储大军火箭及人梯的攻势后,最后一批守卫就要倒下,城门眼看就要攻破,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手抵抗。

    只见,暮城方向的上空‘砰’的一声巨响。紫色的烟花炸满天空,接连又是几枚烟花,顿时照亮了那方一片夜空,战场刹那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本是杀戮的战场,一片诡异的安静。

    城内将士在看到烟花的一刹那,似无一丝意外,一脸毅然有序的迅速撤离。

    本驻扎在外攻击大门的凤军,并未察觉,就在外城的角落薄弱处,一袭夜色的掩护下,城内一对人马正悄然而退。

    弃城。

    刚过子时,城门就已被攻破。

    那一夜,炎帝打的不费催灰之力,以利州城为饵,连夺边海相邻的五个城池,突如其来,势不可挡,二十万大军挥军北上,凤军士气大增,誓必要向吴城的方向进发。

    那一夜,凤军胜利口号响遍四野。

    吴城?

    那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

    亦是。。。那个人的地方!

    燃火的血色城墙上,一块块坍塌破碎的青色城砖倒了大半。

    一个颀长高大的白色身影迎风而立,他身上雪白的盔甲,反射着盈盈火光,映着男人的面容忽明忽暗。他一双幽黑的眸子定定的凝着远处烟花燃起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犹如万年寒冰,冻结了身周一切的事和物,浑身散发着喋血般的王者气息,犹如阿诺地狱出来的罗刹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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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许我一世流离 一

    同时,吴军的主将营内灯火然然,一干的兵士齐聚一堂。

    “利州,青州,离县,厥阳,梧州均被储国占领,领队将领已经各带人马弃城,并把未来的及撤离的百姓,安置在后城放柴的地窖里,里面的水和食物大概只能维持五日。”

    “这,已经是最高极限了。”

    五日么?足够了。花沫然淡淡闭眼,慵懒的靠在柔软的大椅上。

    一袭白色盔甲的青岚点头,温和的看向旁边坐着的人,片刻,询问的眼神变的无奈。

    “主。。。”下面的将领博不赞同,又不敢违抗,眼神闪躲。

    弃城?这步棋太过冒险,万一,储军发现了百姓,后果将会。。。。。他们当初进城,打的是安邦定国,如今弃他们与不顾,自是无法交代。

    报告的小兵半天未接令,忐忑的抬头。只见上面淌大的虎皮椅上,坐着一袭素衫白衣。女子干净绝色的脸上平静无波,慵懒狭长的眸子微睁,似感觉到他的注视,淡淡的对他点头。

    小兵大赦般的逃离出账,一干将士看花沫然决意如此,不再有异议,也恹恹的一并离开。

    “沫然,这么做。。。若是。。。。”待帐内清净了,清岚担心的开口,这个计划还是太过冒险,他不想她以后后悔。

    帐内一片安寂,空气静的似乎都要凝结。这样的气氛,他似早已经适应,只是还是黯然的为她心疼。许久,听到椅上白衣人轻笑出声,她缓缓的抬眸,对上温和儒雅的男人,半响,轻轻摇头,又闭眼。

    男人忧心的样子,与她无谓的表情相得亦张,终于,他轻轻叹气,拿毛毯为她掩上,轻身离去。

    许多事,他没有办法为她做决定,只能这样站在她身边,一同承担。他知道,她懂。

    帐内,那双慵懒无意的眸子泛着迷离的光,手指无意识的拂着毛毯,平静的脸上终于隐上丝疲累。微微叹气:她总是能轻易的看出他的想法。

    总是。。。

    轻轻抬手,桌上唯一的一根火烛‘噗’的熄灭,帐内顿时一片黑暗。孤寂的黑暗袭来,却让她感觉格外的安宁。黑暗,果然很适合自己,疲累的闭眼。

    冒险吗?不会,他只是不懂那个人而已?

    苦笑。即便是是冒险,又如何?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古枯,她只是想要得到而已。。。。又有什么错。

    是啊,有什么错?

    那个人也只是想得到而已,有错吗?

    可是。。。。她不会原谅!

    忍下冰冷的寒意,她裹紧自己,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毫无血色。

    从来都是这般决绝,不论输赢,不给自己丝毫的妥协。五个城的百姓,六万人口,除去已经离开的。若他屠城,她又该如何堵住这悠悠之口。

    她在赌,赌她懂那个人。赌那个人也懂她,若他真傻的去拿城内百姓做筹码,那么,他这炎帝,怕也是虚有其名而已。

    嘴角勾笑,那个人从来都只会算计,只会做利于自己的事。他绝对不会的。

    何况,若然如此,只会让她。。。更恨他,让他们。。。。更加无路可退。

    良久,黑暗里的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凤储边关一带,三年内丢了二十三座城池,西北的半壁江山怕是给她打下来了,他如何能不亲征?她又如何能不对这份殊荣,送上一份大礼!

    只是,还不够。她要的更多,要他失去一切,所有不属于他的,她要一一讨回,全部夺过来。倘若权倾天下是他所要的,那么她定要他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总有一日,她必用他的鲜血祭祀她逝去的父皇。用他的首级来平息花家百人的冤魂。

    闭上的眼眸无一丝波澜,吐出的气息几不可闻,冰冷的身躯似永无暖意。

    “炎帝,这份贺礼,你可喜欢?”许久,她喃呢出声。

    边关的月色灰暗,时常像罩了一层黄纱,让她早就忘了凤储国内撩人的月色。

    或许,他们早已无路可退,从。。。。那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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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许我一世流离 二

    “夜,夜,你在哪?”小公主一身花俏的锦色袖裙,哒哒跑进小院,粉嫩的手上提着个篮子。

    “夜,是我。在那呢?”花沫然兴奋的找遍了整个院落,最后失落的放下篮子,坐在石台上发闷。

    “笨蛋!”上面一个花苞砸在她脑袋上,漂亮的乌发点缀着盈盈粉色,看她一脸焦急的寻遍小院,让上面的人不忍出声。

    女娃惊慌的抬眼,也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你才笨蛋,快下来,我带了好吃的。”女孩瞬间笑开的脸,亦如御花园中万花盛开。

    男孩利索的跳下树,对上着女孩明媚的水眸,心慌的别过眼,随手拍掉身上,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点心。

    两碟水果粉盈盈的毅然诱人,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旁自顾忙碌的小人。

    女娃慌乱的捧着压碎的梅花糕,惋惜的叹气,下一刻又抱怨忘带了玉米酥,似乎甜羹也没带?精致的脸上,表情十足,嘟起的小嘴喋喋不休的念叨,却让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原来这样看着她,自己就觉得很快乐!

    女孩今天换了新衣,淡淡的粉紫小袄,映着白皙的面容清灵脱俗,脖颈处的狐裘翻领,衬的她更加精致可人。映着身后的落日,让他恍惚的移不开眼。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迷离的眸子还未聚焦,嘴里冷不丁的被她塞了块梨花糕。

    “李嬷嬷做的梨花糕,可好吃了。”女孩得意的给他解释,一副你不吃下去不罢休的样子。

    “唔。。。。”他淡淡的笑,微皱的眉也松开,吞下了这块甜的腻人的梨花糕。

    许多年后,他一直记得这个味道,却再也吃不出一丝的甜味。

    “咯咯咯咯。。。。”

    戚戚冷冷的小院,因为女孩明媚的笑声,蒙上了春天的暖意。男孩俊朗的脸上挂着傻傻的憨笑,任女孩不知道已经说了几遍今天发生的事,他却只盯着蠕动的小嘴,心思浮动。粉嫩樱红。像。。。带来的粉果一般。

    月色爬上枝头,女孩不舍的伶着篮子起身,慢悠悠跨过门槛。

    “我要回去了。”

    “明天还会来吗?”每次她离开,他都会这样问一句。即使他知道,她每日都会到,却还要想听她确认一遍。

    “嗯,每天都会来。”女孩总是这样答。

    幽黑的瞳眸听到回答后,明亮的犹如繁星。这晚,他似想到了什么,忐忑的开口:“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

    女孩奇怪的回头,半响,想了想点头答应,“不会,以后沐然都会一直陪着夜,不离开。”

    话落,男孩俊秀的面容犹如万花齐开,明亮的眸子带着点点柔情,嘿嘿的傻笑。

    “笨蛋。”女孩捂嘴笑他,手里的樱花瓣丢在他头上,咯咯的跑了。

    看着女孩离开的身影,慕容夜勾起的嘴角划过一丝满足的笑痕。是的,以后一直陪着我,一生一世,永远不离开。

    今生纠缠,永生相伴。

    心脏跳动的不能自已,修长的手指揉碎了发旁粘着的樱花,漆黑的瞳眸闪着令人癫狂的执着。

    今生,不离不休,谁…都别想逃。

    那一年,她十一岁,他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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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偷换 一

    荒凉的漠北,夜里刮起的旋风强劲有力,呼呼的似要把帐篷吹倒。远处盈盈的火光营内,两队黑衣人轻身跃马而出,凌冽的狂风刮过他们的飞起的衣袖,马上的黑衣人熟悉的改变坐姿,伏爬在马背上,侧着的马身尽量把阻力减到最小。

    快到子时时,才与前方弃城赶来会合的人换了马匹,迅速交换了情报及命令,借着夜色,迅速的朝凤储大军扎营的方向潜去。

    那一夜,不熟悉北漠天气的凤储大军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储备的粮草营帐也被以队偷袭的吴军一把火烧光。驻扎在外的军营内,一片火红的焰光,与前日夜攻城时一样,艳丽夺目照红了整片夜空。

    军营乱作一团,驻扎城内的士兵,迅速开门出来迎合。不料刚开城门,就被另一队人马拦截,他们适应黑暗,且诡异的偷袭手法,运用猛烈的火箭及火油先扫向冲出来的人,接着轻身的骑兵利索干净的动作,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这番干净利索的夜行军,让倒下的凤军只想到,直属青花公主旗下的亲卫队。

    那一夜,前日失去的五个城池,次日就变成了废城,借着外城火势内乱,城内官兵四处被袭。城内百姓陆续连夜,悄然出城,逃往西面的峡谷处。那边谷口窄小,亦守难攻,吴军已有两万将士静候在此,将逃亡的百姓陆续安顿好。

    而废弃的城内,本就紧缺的粮草和药品,被吴军一把火烧光,留下的水已经不能引用。除了破旧的房屋,就是腐烂的尸臭,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荒城。

    于炎帝夺城一样,五个城池同时被袭,百姓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城内荒凉可见。

    等消息传到凤军大帐时,炎帝只是淡淡挥手,平静无波的脸上无一丝意外,一干将士也只得不甘的离开。

    半响,桀骜冷俊的炎帝一袭白衣,站在帐外,看着远处几座城内燃起的火光,许久,凝着上空一颗璀璨的星光,微微眯起眼。一阵大风吹来,城内的火光燃的更艳,火红艳丽的像极了她曾经的笑颜。慕容夜恍惚的眨眼,面上带着一丝黯然,许久,他才转身离去,空中飘来一声喃语。

    “这…便是你要送我的大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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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这边,这边。”花沫然晃着左边的肩膀让他揉这里,今日太傅考她的武艺,连着几个小时的刀枪棍棒下来,搞的她浑身酸痛。

    “好酸啊。”毕竟是放下刀枪,她还是女儿家。不满的嘟起小嘴,不自觉的对身后人抱怨。

    “别动。”后面人不悦的开口,眼眸里却溢着笑意,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处。

    “很累吗?”看她闭眼一脸惬意样子,随口问。

    “嗯,好累啊,还是夜最好了。”

    慕容夜勾起嘴角,俯身低柔的靠近她耳边。淡淡的清香盈满他鼻尖,漆黑的眸子下一刻似要化作一滩秋水。他贪婪的嗅着,轻声提议:“那以后每日练功后,都帮你揉揉,可好?”

    下面慵懒惬意的人一听,瞪大的美眸盈盈发亮,随即又想到什么,半响,惋惜的说:“好是好。只怕是不行了,下个月,我就要成亲了。”

    话音刚落,肩膀上突地一沉,上面的那只大手抓的她生疼。花沫然疑惑的回过头,却只看到男人低垂的鼻尖。然而肩膀上的力气却捏的更大。

    花沫然疼的要轻呼出声,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人大概是生气了。眨眨眼,她好笑的说:“夜是怕以后没人陪你了吗?也对,这次去的有点远呢。”她也有点舍不得。

    “去哪里?”后面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

    “呃,是吴国呢。听说吴城很美呢,哪是北国之城啊。呵呵…。夜,你知道吗?雪之国,多美啊!!”女人自顾憧憬的轻笑,调皮的眨眼。她没告诉他,她的夫君是个温和儒雅的人,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所以这次和亲,她答应的痛快。而北国,漫天的雪色,也是她最爱的颜色,冰凉而干净。

    空气里压抑的窒息,男人久久未在言语。

    “明天还来吗?”在女人抬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他终于抬头,期盼的看着她。

    “嗯?不来了,明天约了青岚去西郊骑马。”女人并未回身,她未看到她说出这句话后,男人深黑的眸子里闪过的喋血。
………………………………

谁把流年偷换 二

    五万步兵围了京都凤储皇城,两万亲兵冲进皇宫。

    一夜之前,风云骤变,凄嚎声,绝杀声响遍皇宫内外,逃离的宫人和奋起的侍卫均被斩杀,领队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虎背熊腰,烈烈血色中,在确定抓到所有人之后,他轻步邹向皇宫内那个最偏僻的院落。

    大手推开破旧的宫门,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只见不大的小院内,那颗奚落的樱花树下,站着一袭月白色长衫男子,儒雅冷凝,墨发如云,他扬起的侧脸丰神俊逸,只是那双幽黑的眸子却泛着迷离,无一丝焦距。

    “主子,琉帝和皇后已经押到城门前了。”他俯身禀告。

    男人迷离的眸子回神,淡淡问:“她呢?”

    黑衣人头上开始冒汗,低声小心回道:“没,没见到公主。”

    许久不见有动静,黑衣人犹豫了下,报上方才接到的消息:“似乎是吴国的那位皇子在路上伤了腿,公。。。公主陪他。所以,一。。。。。一夜未归。”感觉空气越来越冷,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结巴的说话,头上的轻笑声传来。却让他身子僵的更硬。他听到主子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含着毫不迟疑的杀戮,那双喋血的眸子闪着野兽般的狠虐。

    “花家的人全部城门斩首,一个不留,头颅挂城墙七日。违令者,杀!”

    “但。。。”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但凡求情者,一个不留。”

    黑衣人浑身发颤,咽下要吐出的话,叹气的出了小院。他没看到,身后人脸上的暗然与凄凉,这样决绝的不给自己一丝退路。

    那一日,当花沫然和青岚从墨神医的青崖山出来时,黑压压的一片侍卫包围了他们。而她,疑惑的同时,却看到了那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花沫然扶着青岚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如何?”慕容夜看着她白皙的手扶着一个温和干净的男人,眼里的冷意更甚。

    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对话,她只是目瞪的看他转身决然而去,懵懂别样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丝痛意,握紧的手指,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走远的人,压下心里的恐慌。

    这个冰冷的男人是谁?

    是那个一身清冷,却总对她笑意盈盈的夜吗?

    她不确定。

    车轮滚滚,带着她复杂的心思,一齐奔向绝望的深渊。

    当她看到城墙上,挂满了自己亲人的头颅时,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第一次心痛如刀绞。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同样凝着她的男人,男人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

    原来,她才是最傻的那个,原来,是她把自己亲人送上断头台。

    十年来,她不止一次的到访那个冷宫的偏僻院落。

    她时常笑意盈盈的告诉他,朝中的局势,大臣的动向,父皇的抉择,就连自己学习的兵法及技艺也会如实相告。俩人不大不小的年岁里,斗棋,步阵,研究药草,音赋,她一直以为他们是知音,却原来是骗局。

    她是凤储的公主,是父皇的皇女。为了她年老的父皇,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她苦学武艺,十多年不敢有片刻的松懈。辽军来犯,她自请领兵去剿。那一年,也是他们分开的最长的时间,而她唯一的收获,是有了自己的部下和领兵的战略心法。

    那一年,她辉煌的战绩,刷新了凤储国以往长胜将军的记录。

    那一年,她青花公主名声响遍三国。

    而当她一身劲装,站在辽东荒野的荒原上时,心心念着的却是冷宫偏僻院落里的人是否安好?是否有正常吃饭?是否有好生的照顾自己?她想,等她回朝,她可以帮他出得冷宫,让他做一个简单平凡的逍遥王。

    一切,这么美好。。。。

    这些年,她听到的都是对他的流言蜚语。他口中最疼爱他的娘,是当年皇宫最受宠的淑妃,而他,是淑妃私通外臣后生下的皇子,也是她的哥哥。只是不论对与错,父皇的不闻不问,她也无奈的觉得亏欠他太多。

    亏欠么…。

    她好笑出声,如水的眸底冰寒一片。

    他从来都不是落魄无依的懦弱之人,他睿智的早在她五岁,俩人第一次见面时起,就已经策划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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