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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夜沫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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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下手中剑,眼睛深深。
“让他们走。”
慕容夜点头,拿出一粒药丸,“吃了,我便让他们安全离开。”
“沫儿。。。”青岚护她在身后,却不料身子一软。
花沫然把他交给身边的侍卫,交代:“带他离开。”
侍卫犹豫了下点头,小心的护着他。
“公主。”那边对峙的人离的不远,听到要他们先走,怎么都不甘愿。
花沫然仰头吞下药丸,等着他下令放人。
慕容夜眼神复杂,他既愿看到她吞下药,又不愿看到她既是为了要救那个人,才妥协于他。
花沫然,你终究还是让哪个人欠了你。
青岚被人扶上马车,侍从护卫二十人准备离开,包围圈在男人的示意后,让开了一条道。
花沫然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落日夕下,直到在听不到马车的马蹄声,才看向高墙上的高挂的尸身。
尸体已经僵硬发黑,随着日晒,面孔已经发黑变形,显得格外的扭曲犀利。
化功散?
花沫然站定脚步,丹田处逐渐空荡的内力,让她浑身也开始乏力。
她抬头,夕阳照的大地一片红色,她的眼里也是猩红一片,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眼神中间,只看的到那个苍白冰冷的男子,高大的犹如耸立天地间。
她提起最后一丝内力,昏晕的脑子让她脚步有些飘忽,在离慕容夜不足三米的距离,抽出绝影,软剑如蛇般鸣叫一声,绞杀着朝前冲去。
世人都知青花公主的绝影,十步漂移,剑鹤鸣声,却不知,绝影是一双,双绝幻影,如影随行。
“砰…”势如破竹的蛇鸣被两把利剑挡住。
她脚步摇晃,脑子空白一片,眼中只有慕容夜苍白的脸。
迅速出掌,抽剑一个横劈,攻势汹涌杀气腾腾,却内力不足,剑利而不实,而四名黑衣人默契的挡在慕容夜面前。
“暗卫么…果然是养的好奴才。”
花沫然本就拼着一口气提着,力道不足,动作也缓慢不少。黑衣人似也不敢伤及她,动手下有些畏尾,一试之下,四人对一人,竟是对峙不下。
花沫然一个回身,迅速收掌,剑气大开,仅剩的内力提到极致。
“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回去。”说着,她拼着受阻的经脉,提着力迎上了黑衣的钢刀。
一股清香飘过,她瞪大的双眼带着不甘,缓缓软下身子。
“公主…”
公主?
已经没了凤储国,又那来的公主。她嘲笑着看着落日,闭上了眼睛。
“主子…。”
慕容夜摆手,看着走来的内侍,摇头。
李培心疼的拿过药膏快速给他做了个包扎,心里埋怨,小主子这是何苦,何必为要她对自己砍几刀,这结岂是几刀就能泄恨了的。
………………………………
青丝素手断情缘 一
那一日宫变,血色弥漫,城门口的挂尸让来往的路人心里战兢着,同时又有着说不出的愤恨。凤储地处中原青山一带,离北国蛮荒地隔着遥遥千里,国人几乎都不曾打过什么血仗,这也是为何琉帝在位时,国虽富却民弱,这便导致边境处蛮荒骚扰不断。
琉帝虽然睿智,年轻时曾为一个女子伤了心脉,常年疾病缠身,对边境事是有心而力不足。就这么数年下来,几乎大小城镇都以安家营生为上,安享太平。
凤储国地处中原,文书雅士众多,书院教育文化,学士都是大智,编制的国策民生在三国也是第一,这也是为什么民弱却百姓却还富足。
他们国人文化氛围含韵及重,街上随处可见彬彬的文人雅士,更莫说世家弟子,就连武将将军等也比他国的武人多了分儒雅。他们追求人伦善果,睿智善谋。因为先前的无抒太子宫变导致的一些列后果,让国人更是看到了炎帝的才能果断,为他们开通了商贸,也免除了后患。
而世人虽然敬重青花公主,却也听说了宫变的次日,在城门口,她于炎帝的对峙。似乎当时炎帝当胸被刺了两剑,血流如注,据当时亲眼所见的人说,炎帝竟是躲都未躲。青花公主是百姓口中的神女,她以十四岁的妙龄身姿,镇、压抵御了辽邦的侵略嗜杀。炎帝这是不忍再伤皇家血脉,国之神将,这让百姓门更是信奉,他们得到个好皇上。
百姓敬重青花公主,也爱戴炎帝,自那一日的对峙后,俩人似乎都大病了一场,炎帝更是修养了三个月才起身,勉强参加了登基大典。
而随着炎帝登基后颁发的一些列政策,更是让百姓欢喜之余,渐渐淡忘了那个血色的日子。至于炎帝和公主的城门决裂,也变成了百姓闲聊时的话题。
而这几日,最热门的话题更是百姓更加关注的,那便是他们的炎帝陛下即将纳妃的事。为何这般热闹,自然是全民动员,因着炎帝年轻俊朗,又是刚登帝位,更是后宫一人都无,这让怀春的花寇少女都动了心思。
奈何本是三年选秀的日子,也被炎帝登基事务繁多给免了。这让世家大族里已经及第了的小姐姑娘们,把脑筋都用在了慕容夜平日及信任的几个幕僚身上。于是乎,隔三天一个茶诗会,又一个赏花宴的,忙活了大半年,不见一丝成效,就在众人失落的准备罢休时,炎帝竟然在前几日的夜宴上,亲口答应,纳了个西域女子。
这让好风雅的凤储国人,心里更是不平。西域女子妖媚惑人,那比得上我国女子端庄雅致,更莫说是边疆的蛮夷小国,如何能成一国之母。
于是乎,一个个请旨上奏表呈下来,慕容夜竟然真的不提纳妃之事,只是把她放在栈花殿中,不闻不问。
这下,本来消停些日子的纳妃折子又疯般的递了上去,其间,必是为了凤国国脉,也要充盈后宫。纳妃之事可后行,大婚封后是为第一,且势必要选国中女子,等等等等。
而这些,更是让本是烦闷的慕容夜,更是头疼不已。
御书房内,今日又是奏折满满。
慕容夜坐于案前,面色沉静如水,一双漆黑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冷清的看着手中的奏折,看完后,撩起袖袍,做了批示。字体苍劲有力,十分漂亮。将改好奏折放置一旁,拿过另一本,刚打开看了一眼,就丢在一旁。
一旁的李培看他面色冷硬,小心道:“陛下,还是先歇息下,奴婢给您上杯莲子羹,可好?”
“唔。”翻开另一本,仔细看着,罢了,写下批阅。头也不抬,开口淡淡道:“天气冷了,把我前日猎来的火狐给青和殿送去。”
“是。陛下您已经说过三遍了。”李培小心的提醒他,就走到门口吩咐下去,又回到他身后,退立到一旁。
“恩。”慕容夜点头,随即抬头复问:“你说,她可会喜欢?”
李培恭敬答道:“皇上送的,她自然会喜欢。”
慕容夜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道:“是吗?”便不在说话,僵硬的拿着手中的折子,眼神却半点都没看进去。半天没动静,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一时间大殿内陷入沉默。
李培懊恼,竟是忘了公主的脾性,说什么一定会喜欢,皇上肯定又要难受了,正尴尬的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慕容夜徐徐放下手中的折子,抬步起身。
“我还是去看看她。”他突然发话,冷硬的面容带了沫柔意,想到如今已经深秋,不由皱眉,“她如今的身子可是畏冷的很。”
慕容夜起身整理了长摆,信步正要朝殿外走去,却听殿外传报,相国刘旭蘸求见。慕容夜皱着眉头,半响,才又从新坐回案前,示意传人进来。
………………………………
青丝素手断情缘 二
在御书房不远的长廊尽头,拐角处一袭红衣静身而立,面容精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直直看着御书房的大门,直到看到书房内人出来传唤,相国刘旭蘸被传了进去,才嘴角勾笑的转身离去,风吹动了她脚裸和手腕的铃铛,清脆的金铃响起,带起一路的清鸣。
细看下,女子眼中闪着灵动的光,纤细的手指拨开面前的花枝,一步步朝那个偏远的殿落走去。心脏跳的不能自已,她妩媚的压住胸口,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他就是她的。只要能得到他,她不介意先让别人来分一杯羹。她要的,是要先站在他身边才行。脚下不停,待看到那个宫殿门口一排排整齐的护卫后,蹂躏着撕碎了手中的花瓣,眼神深深。
至于。。。。之后,她诱红的樱唇泛起势在必得的笑意,他终究是她的。这宫殿,这个人,就连整个凤储国,都会是。
青和殿仍如平日般静寂无声,外殿除了偶尔的走动声,就是侍女和护卫的报告声,整个内殿里安静的让人窒息,侍女们更是不敢随意打扰。
靠着窗的雕花软榻上,身着一袭单衣的女子,侧着身子躺在里面,头枕着金丝线勾勒的五彩火凤绣枕,眉目如画,面容苍白。女子似乎睡的很熟,却没有任何声响,只有胸口淡淡的起伏,让人感觉到她的存在。
一个迈着细碎脚步的人走进殿里,复杂的看了眼睡着的人,把手上端着的桂花羹轻放在圆桌上,漫步朝她走来。
榻上的人安静的似没有呼吸,看不出是在沉睡,更像是个精雕的人偶,这般安静祥和。谁又能想到,她就是那个让辽军闻风丧胆的青花公主。
来人伸手拿起床上被她褪下的毛毯,转身向她身上盖去,抬眼间却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
眸光明亮而幽深!
好个绝代佳人!来人心里暗叹,眸中带着异样,淡淡解释说:“天色冷了,奴婢怕公主着凉,想把毛毯给公主盖上。”说着,就想动手。
意外的,她看到,床上的人轻轻摇头,幽深的瞳眸中是她看不懂的光,很像他,或者应该说:他们彼此很像,一样幽黑的眼神,一样的复杂难辨,让人摸不透,猜不着。
放下毯子,低头敛了脸上的情绪,却听床上人淡淡开口。
“你来这里,可是要对我说什么?”声音无力,却透着说不出的了然。
来人诧异,轻呼一口气,轻笑出声:“哦?”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疑惑的问她:“你是如何知我并非是你的侍女?”
答案没有告诉她,那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疲累的闭眼,如先前睡去般无声。
来人咬牙,随即心里更是泛酸。
一样的的自命清高,一样的视而不见,一样的淡然模样,一样的让她讨厌。想到那人心里畸形的肮脏思想,更是冷了眼,讥讽的嘲笑:“怎么?是看来的不是他,才这般懒得回答吗?”
她眯起狭长的媚眼,轻声说:“今日。。。。你等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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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素手断情缘 三
御书房内,慕容夜眯着眼看了眼手上的东西。
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让一干人等浑身僵硬,慕容夜面色澄净,眼神阴晦,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的笔直的相国,他的舅父。舅父?他的好舅父!这个算起来应该是他现在最亲的人,却在他初登帝位就已经开始为自己谋算得取更大的利益。
这便是皇室!
他揉下眉角,眼中冰冷散去,这般冰冷的地方却让我遇到了你,沫然。这样的你,我如何能放手。。。。
“这是你的主意?”他疲累的问。
“陛下,这是我凤储国万民百姓的意愿。”刘旭蘸眼眸一闪,抬头看了看慕容夜的脸色,咬牙复说:“我朝有史以来,皇子十三就已有侍妾,十五岁就应当大婚。陛下因为是冷宫出身,这才误了日子,如今大事已定,后宫子嗣势必要尽快,若是不然,也可先纳皇妃,只是这女子必定要是汉族大家之女,这些还请陛下定夺。”说着竟是低头行了九叩拜跪之礼。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不答应大婚,就不能坐在这里了?”慕容夜隐着怒气询问。
“不,臣不敢。”刘旭蘸开始冒冷汗,这跑来上曾万民表真的没错吗?他这个侄子从小就软硬不吃,心里忐忑的考虑要不要先退一步,逼的太紧必定让慕容夜对自己起异心,虽然他也想尽快定下来,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至于那边,他心下也有计较,在他的芙儿未进宫之前,慕容夜的身边定是不能有人的。
书房一片沉默,只能听到刘旭蘸粗重的喘息声。慕容夜冷冷的拿着那张他呈上来的万民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陛下。”李培小心的看了看慕容夜,犹豫开口,这个事关重大,他个奴才是不好多说什么的。皇上一定有自己的计较,这么想着,又止了口。
慕容夜似乎并未听到他说什么,眼神深沉的看着那个折子。
李培叹气:皇上是真有的有自己的计较吗?他或许并不知道一个帝王后宫空缺,意味着什么。他的小主子,自小没在深宫长大,没人交他除了权势以外的其他东西。
“下去!”慕容夜突然开口,打算了沉默的气氛。
刘旭蘸抬头,不明白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看慕容夜的脸色也知道不能再问,正要起身离开,只听他淡淡说了句。
“下月的初五…。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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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开遍又落下。
这一日,他仍是没有来。自那日起,那个人似乎很忙,却又很空。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却在她夜下睡着时,站在外面梨树上,一站一宿。
这是为何?她不想知道。
窗外的梨花落了大半,她仍是喜欢靠在榻前看那些枯萎的残花。记得母亲曾说:梨花虽然白润无暇,只是这寓意怕是不吉。
‘梨花梨花,别殇离花…’
她青和殿前的这颗梨树,自她住进来开始,母亲就说要砍了的,只因她爱上这白皙小巧的花瓣,怎么都不忍荼毒了去,这才保了下来。
然而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似乎真的不该留下。
这几日,进来伺候的人都是表情慌张,眼神闪躲。平日里总在她身边转生怕有伺候不到的,而这几日,却是怕见她一般,做事小心,眼神飘忽。这些,她看在眼里,并未多问。
从辰时开始就响遍宫廷的乐曲,这么熟悉。远处树上,房檐树上高挂的红灯彩挂和四处忙碌走动的宫人,这些,让她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在干什么。
微微浅笑,她十岁起幻影决就已练到第五层,耳鸣目清,加上花家的内力心法,百里之内早已如闻及耳,何况在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她如何会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看着满院光秃的树杆,想起那日殿内走来的女子,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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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素手断情缘 四
她淡淡的喝着碗里的桂花羹,羹内酒香盈满鼻尖。她想起那一年十二岁,太子哥哥大婚,她溜进新房偷喝了他和新娘子的合鸾酒,酒香醇酿扑鼻就醉,结果无抒哥哥喜气盈盈进了婚房,却看到他的太子妃正无奈的在打理自己心爱的妹妹。
啼笑皆非的他怔愣片刻,无奈的抱起酣然入睡的小人,宠溺的笑脸满是柔情,送她回房。而怀里的小人,闻着熟悉的味道,硬是抱着他一夜未归。
她的太子哥哥,他的大婚夜,就这样毁在她手里。
次日,被母后骂了的她翘着嘴巴来道歉,进门就迎上了他温情如水的眸子,里面那抹宠溺温情的柔光,让她心如暖流。那一刻,她对自己说,自己以后也要嫁个这般温柔的男人。
而今夜,想必那人也会喝下哪香醇的合鸾酒,而后怀抱新人,一夜风光春渡。
冷冷一笑,轻轻放下汤勺。
大婚?风光?
她眸瞳微闪,哪个女人么?妖娆风姿,心思歹毒。与他相处十余年,她倒是不知道他品味如此火辣。
外面乐曲吹起了百鸟朝凤,看看天色,让她更是冷了眸子。
他有何资格?这般自命堂皇的为帝,又无所顾忌娶妻。她可怜的太子妃嫂嫂当初怀孕五月有余,那宠爱包容她的哥哥多么期盼着这个孩子,不止一次的对她说:一定要是女孩,就如沫然般调皮可爱。他的一个宫变杀戮,所有都变了。
眼眸模糊,酸涩的很。她花家的冤魂还未平息,他却迎进个百般心思的外族女子。
她起身,一个轻身来到窗外,素发飘扬,白衣卓卓,锋利的绝影一出,高大的梨花树轰然倒地。转身未多看一眼,几个轻点消失在夜色里。而后面端着托盘进来的宫女,已经傻的瞪大眼睛忘了呼喊。
清冷如水的月色下,一袭白衣鬼魅般的穿过道道宫门,宫墙上,房檐上到处是张扬的红。远远的,她静身站在通往正和殿前的房上。下面,红色曼联布满宫玮,喜气的大红灯笼一盏盏挂在树上,一字排到很远。而里面,喜气的乐鼓铮铮,声声入耳。
场面熟悉又陌生,那一年哥哥的大婚,也是满目的红,也是这般热闹,各色的点心和食物,更是让她吃了个饱。如水的眸子泛起涟嚟,及目处张扬的红狰狞着似在嘲笑她,这个可怜的已经不存于世的公主。
不存于世?讽刺的勾起嘴角,那个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无谓?若是世人知我未死,慕容夜,你该如何。。。。
今天的一切,是你夺来的。那些为你枉死的人,你是否真的当真无愧,至少,你是欠我的!!深秋的风扬起一路的红色幔帐,吹起她单薄的衫,突兀的犹如在为这个热闹的场面添笔残妆。
崒然,她瞳眸一缩,远远的看到那个人朝这边徐徐走来,高大的身躯丰神俊朗,一身红衣,邪魅芳华,依然冷凝的脸上是不同往日的沉静,浑身散发着沉稳威严,幽黑的眸子更显幽深。隔的很远,她却一眼就认出他,陌生而又熟悉。
凝着他身上喜庆的大红锦绣装,在众人簇拥的人群里格外刺目。触目的红,犹如那日落日下,城门上挂着的尸体,每个都血色弥漫,红艳刺目,凄然决绝。
男人大步朝太和殿走来,身后跟着的各色官员跟在后面,喜庆的灯笼一路迎着他威严的面容,忽明忽暗。穿过这道门时,犹如感知般突然抬头,四目相对,女子冰冷的容颜映入眼帘。总也无波的瞳眸悠地闪过一丝慌乱,一瞬,是更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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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素手断情缘 五
他止了步子,漆黑的瞳凝着她,复杂难辨,红唇紧抿。看着她缓缓勾唇妩笑,无声对他说:他日,我定会亲自送你一份新婚厚礼!
她知道他听到了,因为她看到他瞪大的双眸里明显的慌乱和萧索。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刺目的红艳让她血液似冻结了一般。起身,他日,这一切我必将奉还。还未转身,高大的黑影已经挡在她面前。
“你想去哪里?”这是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说话。
看清楚来人是他,她微微惊讶,却也很快释怀,原来,她果然很傻。能这般无声快速的截住她,怕是功夫不在她之下。而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是个无力之人,傻傻的放在心里许多年,想为他铺一条平淡无忧的路。
冷冷一笑,她冷冽的目光中带着肃杀,纤细的手腕一个婉转,绝影嗡鸣,一道光影闪过,锐利的剑刃毫不留情扫向前方,动作快速,干净而精准。
十步内,几乎无人能挡下这绝影剑。而她,也没打算留情,七层功力大开。她知道他身边必是有暗卫在,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泛着寒光的剑刃刚靠近男人,男人轻轻侧身,剑芒贴身而过,大红喜服被剑气隔开一道裂口,露出了内里他常穿的白衫。花沫然眼眸一闪,动作更加流畅利落,反手又是一刺。
下面乱作一团,漆黑的红色宫灯让他们看不清上面人的面容,只是依稀间知道是位女子,侍卫队呼啦上来一批人围在下面,还有的去调动弓箭手。
“陛,陛下。。。”上面俩人速度极快,他们不敢贸然动手,怕伤了慕容夜。
“谁都不许动!”
只几个呼吸间,俩人已交手数回合。花沫然额头渐冒冷汗,动作也开始放慢。扬剑几个虚招后,媚眼如画,银色的月色下,对他莞尔轻笑,慕容夜恍惚的一怔。只见她眼中寒芒一禀,白衣飘忽无声的对着他左侧腋下,猛然一脚。她知道,他总是喜欢她站在他左边,握着他的手,他说,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讽刺一笑,果然很傻。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为何这个却记得格外清楚。
跌落的那刻,她听到他问出声:“你功力几时恢复的?”莫名的认真。
花沫然嘲讽的回看一眼,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白色飘零的长衫瞬间不见了身影。她知道那一脚并未踢到要害,她不会杀他,她要等着一天,亲眼看他一无所有,亲眼看到他机关算计,拼尽所有所得到的一切都化做过眼烟云。
她等着。
即使……一同坠入无底的黑狱!
她离开的一瞬间,他慌乱的挥手,黑夜里两抹黑影快速消失在白影身后。
而他僵硬的躺在地上,许久后才慢慢起身,不顾身后一群人目瞪的眼光和侍卫们茫然的眼神,径直过了门廊朝大殿走去,面色平静如先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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