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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夜沫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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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的一瞬间,他慌乱的挥手,黑夜里两抹黑影快速消失在白影身后。
而他僵硬的躺在地上,许久后才慢慢起身,不顾身后一群人目瞪的眼光和侍卫们茫然的眼神,径直过了门廊朝大殿走去,面色平静如先前未遇到她一般无二。
追还是不追?炎帝没有指示,一干人僵在原地,最后还是李培心思细密,吩咐他们下去。看了眼正和殿的大门,心里叹气:皇上现在心里肯定乱的很,根本就顾不上这些。
他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答应刘相国的建议,难道就因为那个什么万民书,并且还是同时纳两个皇妃。他虽然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却也明白他很注重沫然公主的心思,若非有此变故,他们也不会闹到如此。说是兄妹,怕是铁帕之交也不为过。如今,他办了大事,公主却已被罢名。这喜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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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素手断情缘 六
远远的还能听到后面的锣鼓乐曲声,欢闹的大殿深处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有所停泄。花沫然僵硬的身子在夜风中徐徐而过,胸口处的憋闷也越发沉重,踉跄脚步也开始飘忽,咬着牙她几个轻点快速出了宫墙,朝北郊的树林跑去。
空气里淡淡的呼吸声,气息微弱,却是朝她的方向而来。她秉着呼吸尽量减缓动作,嗖的跳上一颗大树,高大的树枝于黑夜融为一体,她躲在夜色的死角里,慢慢缓下身子。
不消片刻,俩个鬼魅般的人影果然出现在树下,看那身手,花沫然很肯定是那日交过手的暗卫,她微眯起的眸瞳溢满了豪不妥协的恨意,咬紧的牙关丝丝红润漫出嘴角。
他果然不会放过她!!
黑衣人打量了下漆黑一片的林子,犹豫了下,一瞬间就进了黑暗。
直到感觉不到俩人的半点气息,花沫然才软下身子,单薄的身子如从水中捞出一样,冷汗早就湿透了衣衫,她本就服下解药没三日,脉搏本就虚弱,方才一番动手,让她已经浑身乏力,堵塞的经脉更是疼痛难忍。咬着牙想缓下这疼痛,却是止不住的身体发颤,痛感贯彻内附,让她神智一瞬间变的模糊。朦胧中,她没有看到几个黑衣正缓慢的朝她站的树下靠近,手上的钢刀在月下泛着寒芒。
六个黑衣打着手势,曾包围状轻身上树,树枝微微一颤,树上人却未有所觉。只见女子浑身颤抖,曾卷缩状斜靠在树杆上,露出的脸惨白的没有血色,就在他们靠近时也本能的抬眼,眼神混沌而迷离。
黑衣人迅速相视而笑,抽出钢刀齐手朝女子砍去,剑风扬起了她的发,她却没有一丝闪躲。
“铛~”的两声,黑衣人都是一怔,明晃的钢刀下明显被外来的红镖打离了方向。怔愣间,树上的人已经被一个黑影闪身带走。
回眼间人已经到了树下,俩个与他们一般无二的黑衣人,一人抱着昏厥的女人,一人手持利剑挡在前面。几人都是呼吸一乱,也闪身跳下树。
对方还没来的及撤离就被六人团团围住,清一色的黑衣似乎也让他们不解,却也只是微微一愣神,就反手把昏过去的人背在了身后。
夜色重重,月色明亮,却仍是让彼此看不清面容。没有谁先动手,被围的黑衣人一声长哨,划破夜空。
六人暗道不好,一齐动手,一时间,刀光剑气,禀冽的杀气荡在黑林中,惊散了一丛的鸟兽。
俩人护着花沫然且战且退,因为对方六人,一时间也无法摆脱。感觉到背上人的冰冷,黑衣不由看看夜色,算着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却见对方停下了攻击。
“放下这个女子,你们可以马上离开!!”对面人似乎也不愿多生事端,停下动作,开口谈条件。
抱着花沫然的黑衣人似有些犹豫,正考虑是否再放出长烟,却感觉背上一轻,再看时,那抹白衣已经站在对方身后,本该昏厥的人此刻寒若冰霜,软剑漂亮的几个回转,黑衣人身上血脉汹涌,当即就被废了四个。
拿剑的人杀气腾腾,惨白的脸在月下更显妖魅,异样的寒眸泛着不正常的血色,那妖娆邪魅的样子让其余的俩人都呆愣片刻。
女子那剑直指俩人,剑上还滴着血珠。
“告诉你们主子,若非我想出皇城,怎么也轮不到她来算计。今日放你们一马,他日再见,必然是我刀下之魂!!”语气清淡无常,却让俩人听了毛骨悚然。僵硬的看着眼前白衣邴然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俩个黑衣,几番诠释下俩人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女子轻轻闷笑,纤细的手指一扬,本是束着的乌丝沿颈而断,而散落的发丝上还裹着发带一同落在身后人手上。黑衣人一愣,却见女子已经没了身影。
空中淡淡留下一句话:“告诉慕容夜,他日,我定然会千倍讨回他负在我身上的血债。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决绝凄厉的语气让人听了发寒,俩人犹豫片刻,一人拿了青丝朝皇宫方向回去复命,一人则朝着女子消失的地方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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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素手断情缘 七
夜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她脚下不停的提气赶了几里路,待看到树林深处隐隐有着微光的尽头,终于抑不住胸口的闷痛,血丝顺着嘴角划落。
剧烈的心跳让她呼吸困难,她仍是不敢放松片刻,她知道那两个暗卫必定不会罢手。扶着树,她踉跄的紧走几步,眼前模糊一片,想集中神智却怎么也止不住一阵阵的昏厥。
大口的喘息着,颓然闭上眼,仅剩的理智让她再不敢动用内力,方才硬是推动周身几个大穴换位,强行把只恢复了三层的内力提到七成,绷紧的经脉再也曾受不住,浑身五脏六腑剧痛,腐骨的痛意让她内心更是平凉。
铺天盖地的痛意似乎从身体的各个五感进入,却消不灭心里的不甘。
掉落之际,迷离的眸子沉入黑暗前,她看到了那张不可能看到的脸,依旧是温和儒雅的气息,满含心痛和爱怜的眸子生生揉痛了她的眼。
空茫的眸瞳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是他。。。。
冰冷的身体被男人疼惜的小心抱在怀里,身上干净好闻的墨香,让她瞬间骨髓如暖流般涌过,疼的发颤的身体开始缓和。她把头埋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终于紧咬的牙关痛呼出声。
源源不断的内力涌进身体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本是凝固的血液从新开始流畅,因先前经脉错移,如今正位后更是痛过之后的麻木。不要…她想开口。那日他离开具今日一见一年有余,却又似乎就在昨日,他是如何第一时间找到她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今日逃出皇宫。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年时光,她已经很了解那个人,这皇城想必被他监视的犹如铜墙铁壁,他又是如何在这里落脚的?
她费力的闭上眼,眼里的泪花还泛着水润,呼吸的瞬间身体都带着痛意的抽搐,这个男人让她安心。意识消失前,她含着嘴里的血红向死去的亲人起誓:今生今世,我花沫然绝不辜负吴青岚。。。。。
黑的密不透风的密林覆盖了上面洒下的璀璨星光,空中似飘荡着女子坚韧执着的誓言。
而此刻,灯火辉煌的凤储皇宫内,正殿的太和大殿鼓瑟萧萧,琴声悦耳,受封的刘妃和梅妃,俩人各一身正红凤冠霞帔装摇摇生辉,女子白皙的手和一双泛着麦色润泽的纤细各持一条红绸,而另一端分别勾在炎帝手上。
礼乐声起,三人徐徐躬身朝列代祖先跪拜,后面鼓声齐鸣,欢呼震天,殿内热闹非凡,随着繁杂的礼文和乐曲,礼成。
随后三人出了大殿,皆一身红装踏上天台徐徐而上,祭祀的太庙楼上,已经燃起盈盈火柱,一路遥遥直上,犹如登月的神肆般让人敬仰。
炎帝面色冰冷,一身红装迎风飘摆,细看下胸襟处隐隐透出雪色的白衫,手上的红绸绞的皱成一团,眼神迷茫而失意。身后的俩人都头顶大红喜帕,迈步缓缓,小心的看着脚下的台阶,企图跟随前面人的脚步。
而他似未觉般,只自顾拉着红绸向前,漫天的繁星点点荧光,让他眼角更是发酸。
终于踏过九十九阶台阶,高大的祭祀神庙前,一块丰厚石碑邴然而立,月色如沙漏般洒下来,罩在地上。三人携手上步,对着明朗的石碑,念下了许给太庙神嗣的梵文……
夜,喜庆的气氛里飘着不知名的迷离与哀伤,铺天盖地的红色和灯笼如同笑脸般,泛着可笑而诡异的嘲意。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远处,那是她离开的方向―――
那一年,他们再无以后。
………………………………
何人怜我心伤 一
栈花殿此刻一片安宁,热闹喜气的宫灯被宫人换了下来,一个个如意吉祥的果盘摆在桌上,大红的绸缎直铺内殿的床榻下,精致的礼器,装饰摆满内殿的角落。宫人扶的新妃子走到榻前,才躬身说了些如意祝福的话,退了出来。瞬间变的安静的殿内,只一名随身的丫头侯在一旁。
漫天的大红幔帐内,只剩下十六根红烛燃着橘色的光,点亮了静坐在金丝檀木雕花床上的人。
“纳亚,你也下去。”女子轻轻开口,不难听出内里的喜气。
一身红衣的侍女也笑眯眯的看着殿内,好奇的打量着这些从没见过的精美物品,感慨的对女子说,“主子,这里可真是漂亮!”
“噗嗤~”女子轻笑出声,大红的喜帕仍是盖在头上,她伸手无奈的挥下,“喜欢的什么就拿去。”
侍女嘿嘿的抚摸着手上一个别样精致的玉镯,叹息的放下,“主子竟会说笑,这些是炎帝赏给你的,纳亚哪里敢要。”说着,端了盘桌上的芙蓉糕,乐呵呵的退下,口中还嘀咕说,“这中原的点心可真是好吃的紧。”
听到脚步声离开,女子伸手扯下盖头,一双杏眼盈盈发光,漂亮的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妆,一头黝黑的发也梳成中原女子的式样,两支金凤步摇瑶瑶生辉。
女子也看到殿内多出来的摆设和一些刚赐下的珠宝玉器,琳琅满目,富丽堂皇。她轻手摘下手上的一对碧玉手镯,惬意的靠在雕花的床头,纤细的手指不时的扫过一旁放着的被褥,轻柔丝滑的触感让她眼里更是噙上了笑意。
终于,她逸叹出声:这里,她终究是名正言顺住了进来,凤储的繁华的权势也都会属于她。想到此,她的嘴角更是上扬。还有那个俊美的男人,今夜,怕是见不到他了!!她心里叹息,又带了丝酸楚。按着中原的规矩,今日另娶的刘妃--刘芙,是为正一品的德妃。而自个虽有国宝玉瓶,却也只被封了个庶一品,这等级差了不止一点。想想也算了,若不是有他们凤储国先帝的玉瓶,这和亲之事,哪里轮的到他们边荒蛮夷的小国。这庶一品的梅妃,也算是炎帝的恩赐了。
亚玛叹息,却也心有不甘,今日大婚夜他必是留在昭阳宫哪里了。心里虽有酸楚,却也只得忍耐,中原的繁华和智慧让人惊叹,能够先站在那个人身边,才能说以后和其他。
那个冰冷如斯的帝王,那般年轻风华,只一眼,她就放下心里的不甘,同意了父皇的提议,她要这个男人,打从心里想要。凭着她的魅惑妖娆,却不论怎样都无法让他正视一眼。为何会如此,她心烦意乱。中原人的儒雅谦虚她不懂。她只得先让自己站在他身边,才能让他有正视自己的一天。
虽是如此,今日的大婚仍是让她止不住的开怀,不论怎样,她现在都算是他的妻子,他--都是她的男人!!中原人讲究礼义廉耻,他们既已成婚,他必会不会再如先前那般无视与她。
这--便是个好兆头了。
她拔下发髻上的步摇,青丝顷刻而下,解开繁杂的礼服,她一身内衫走到圆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和果盘,小巧精美的式样更是平添喜气。
一壶合栾酒摆在中间,她伸手惬意的为自己倒了一杯,仰面喝下。若是有他共饮,该有多好!杏色的眸子泛了丝情动,她潸然又倒下一杯。
突地,窗外响起低沉的鸟鸣,时长时短,却让饮酒的人手上一顿。女子因喝酒泛起的红润顿时成了冷色,飘忽的目光带了丝阴狠,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下,“逃了吗?救她的人又会是谁?”
一身红装走出殿外,侯在外殿的宫女看到她出来,忐忑的迎了过来。
“外面夜凉,娘娘还是回殿歇息!”
“嗯!”女子轻轻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待所有人离开后,她拿出袖口内的青哨,对着殿外一声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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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昭阳宫内红烛苒苒,宫灯一路排到内殿深处,宫人侍女们个个小心的候着。而内殿宽大的雕花炕上静坐的女子则不时的掀开盖头,水灵的眸瞳带着羞涩和不安。
“翠儿,皇上他可过来了?”这已经是不知道问的第几遍了,她心焦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我再去外面问问,小姐这是着急了?”回话的丫头调笑朝外殿走去,回头安慰的对女子说:“想是皇上被他国贺喜的使臣给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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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重重,望高台上一抹白影隐在月色下,周身泛着黯然失落的气息。
“主――”终于,一个黑影出现在身后,躬身扣地。
“人呢?”他压下心里的慌乱,问他。
黑衣犹豫了下,掏出断发递给他,低头说出了断发主人留下的话。半天没有听到一丝动静,黑衣忐忑的抬头,却见身前人茫然的看着那一截发丝,不言不语。
黑衣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想要开口说出今夜遭遇杀手的事,却听主子开口,语气冰冷狠虐,“血符传令,明日清晨,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黑衣人浑身一震,却仍是低头行礼,一个闪身隐入了黑暗。
“沫然…。。你当真这般恨我?”看着手里的青丝,他茫然失措,从未有过的心慌让他此刻一片空白,只有那个人,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如常人般喜怒哀乐。
只是这个人要离开了,在过去的十二年,她从未离开过他太久,他的生命里早就刻满了她的影子,十年的生活,都为她。如今,要他如何舍去。
“你当真要和我毫无瓜葛吗?”满天繁星下,他淡淡的笑,带着苦涩不甘。
“我是错了,错在早该让你明白,你该是我的什么人。。。。”
那个文雅温和的男人,是你每日霄想的人吗?你曾于他相许天涯,终身相伴,是吗?所以你不惜如此内力全废,也要逃离这里。
难道只是为了他?
冷风灌入衣衫,雪色单薄的裹着他瘦长的身体,寒意渗着痛感渗入五感深处,胸口处如刀绞般疼痛。他抬手贴近胸口,似乎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那一日,她如此贴近般的被他拥在怀里。
他想说,纵然还你一命也无妨,却无法忍耐在没有你的地方独自死去。脑海里被她占的满满的,一颦一笑,一媚一娇,所过之处,犹如剥皮之痛,让他痛苦的低下身子。
是谁说,今生永远不离开…。
………………………………
何人怜我心伤 二
身子犹在千年寒潭般的冰冷,浑身抽搐,滚烫的血液如倒流般汹涌的要找个出口,如雪的肌肤上一块块的青黑。窒息的感觉压迫着胸口,闷痛让她更是难受无比,张大的嘴,每一口的呼吸都似凌迟般痛苦不堪。
迷糊中身子被人抱起,温软的气息靠在嘴边,喉咙里淌进一股苦涩,无法拒绝的她只得强迫喝下,苦水顺着脖颈而下,僵硬的身子连咽下都做不到,痛感从肺腑传来,疼的她沉入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让人窒息,却让她没了方才那般撕心的痛。
远处茫茫一片,她下意识朝那般走去。白光乍现,她恍惚的拿手遮了眼,待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大脑停顿了半刻,眼角莫名的酸楚。方才的痛楚似乎又清晰的割在心口。泪,一滴滴滑落。
这里是熟悉的凤仪宫,富贵华丽,一个雍容的妇人高坐太位,饮着手中的清茶,安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而那人面如冠玉,身形修长,一身紫色锦袍上绣着熟悉的繁花。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垂下的头安慰的对她一笑,还戏烁地眨眨。
“……”看着熟悉的面容,她淡笑出声,哽咽的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只是站在那里傻傻的笑,脸上泪湿一片。
“无抒,可是又做了什么让你母后发火的事!!”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她瞬间僵硬。却见来人已经穿过她进了内殿,一身玄色龙袍裹着他有些微躬的身子,眉眼间是熟悉的峻冷威严。
父…皇。。。。她傻傻的伸手,却。。。怎么都不敢上前。
来人似乎也看到她了,宠溺的笑意隐在眼眸,朝她示意过来。
脸上的泪落的更快,视线瞬间模糊一片,脚却不由自主的朝里面走去。温馨熟悉的宫殿里,有他,有父皇母后,这里,才是她该在地方!!
头顶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疼呼出声,手朝着前面的方向却无法再前进一步。耳边一个模糊的声音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字字铿锵,语含伤意。
是谁…。
她抱头蹲下身子,痛感似潮水般顷刻覆盖,头上,胸口,腹部,渐渐蔓延全身,裂骨般的钝痛让她跌落在地。内里犹如万条毒蛇在啃咬,撕裂,血,肉,筋骨每一个地方在燃烧。
她呜呜的哭,却发不出声音。
一个老者拔出手上的钢针,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对身后的人说“不必担心了,这丫头到是能撑。不然就算我来了,怕是她也等不到了。”
听到人没事,一旁站着的人终于松了一口起,动手拿锦帕给她简单擦了下,才想起起身谢礼。
“谢过墨神医!!”
银须鹤发的老者挥挥手,也是一声逸叹,把写好的方子吹了下递给他,感叹道:“这也是这丫头的命,这般内力大乱经脉俱损,一般人是熬不过的。”说着又看了眼床上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皱了皱眉。
青岚看出他的顾虑,又是躬身一礼,忧心的说:“沫然的病情还望神医如实相告,就是倾吴某所有,只求能救她一命。”
老者听他这么说,叹息的掏出一粒丹丸给他,吩咐道:“也是这丫头的造化,我与她也算是有有几分的渊源。罢,这是血凝丸,你按着方子抓药,每日三次,三日后再喂她服下此丸,能否醒来,就全看三日后了。”
青岚浑身一震,一听血凝丸心里更是感激,并未多问躬身道谢“多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老者摇头:“这丫头之前被人下过化功散,这药只是散内力让人无力,却不会有大害。服下解药便可慢慢恢复。不该有这样的凶险才是。”
看到青岚的面色铁青,又疑惑的问,“还是说,有人给她服了强脉催化的药,让她三日内内力可达到先前的三层,而这丫头自己强行移脉,才出的皇宫的。”
青岚皱眉,却又如实回答“我找到她时,她确实刚和人动手,当时已经经脉全损。我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
“哦?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
青岚摇头,心里发紧。当他在吴国听到她病逝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在外城住了三个月,正想趁着炎帝大婚日进去查探的,结果被他发现了逃出宫的人。
“她练的幻影决本就是以内力罐体,这样才能达到剑波飘渺出手无声的地步。而这强行恢复的内力本就是外力,她虚弱的经脉根本无法适应,她强行罐通经脉,又与人交手,如今这七脉只接了两根,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动武了。”
青岚一震,看了眼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心疼的别开眼。这个娇媚如花的女子,骑马射箭,聪慧幽兰,当初一见就让他移不开眼。而今天这般苍白骨瘦,这些日子,她可是过的难熬。先如今若是知道连功夫都没了,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他垂了眸,看着窗外的繁花满地,轻声道:“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谷外长鸣,一个翘楚的百灵落在枝头,对着青衣鸣叫。
青岚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淡淡回头对老者行礼,“吴某有事在身,还望神医帮我照顾她,若三日后她醒来,还请神医先不要告知于她武功之事。”看到老者点头,又犹豫的说:“三日后我必来接她,不论醒与不醒,我都会来。”说着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看着消失的人影,鹤发的老者摇头,“又是一个情种,她并未许你什么,你这又是何苦!”他抬眼又看了看远处燃起的青烟,叹息:“这三人,怕是要走你的老路。三弟,如今你这安排,怕是难为了这丫头。她若是能放下,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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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怜我心伤 三
邵阳宫的红灯亮了一夜,直到天头泛白,枯坐床榻的女子仍没有等到那个人。映着窗外亮起的红光,那张泛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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