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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君心nbsp;nbsp;王的男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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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沐夕静静的走了进去,站在众将之后,看到长君脱下了铠甲,里面的内衬已被血迹浸透了,伤口比较深,军医费了好长时间才止了血。
“你们都下去。”
澹台峰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沐夕,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沐夕对澹台靖昊之死心有愧疚,默默的站着,想等澹台峰训斥,可澹台峰却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辰易待人散后,将沐夕也拉出了营帐,沉声道,“沐夕,你不该私自出战。”
“我只是不想让将军代我而死。”
“但却是因为你,少主不顾众将反对,贸然提前出兵,破坏了战机,以至于两军恶战了几天几夜。”
沐夕怔了怔,好似没有听清辰易的话,不由低声问道,“他是因为我才出兵的?”
辰易叹了叹,“沐夕,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再出差错。你和少主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总之希望你有个分寸。”
辰易走了之后,沐夕默默的进了帐,长君此刻正立在桌前,研究地图。沐夕缓缓的倚着他坚*挺的后背,低低唤了声,“长君。”她以为他只在乎复国,没曾想他竟为她,不顾众人反对而贸然出战。
长君似乎仍在生气,没有回她,沐夕离开了他的背,捂着左肩低低嘤咛着,长君这才有了反应,转过身的神情透着担忧,“伤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他半揽着她坐到了床榻,沐夕仍是痛苦的凝着眉头,“我不想你生我的气。”
“你答应过,不会再梦到其他的男人。”
“长君,将军是代我出战而丧生沙场,而且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心里难免不能释怀。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他有什么。”
“那你说,你的心里是有他,还是有我?”
“你明明是知道的,何必多次一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这里。”沐夕指着自己的心口处,脉脉深情,“这里只有你,没有他人。”映在沐夕眸底深处的长君,面容为之动容,唇角缓缓上扬,揽过沐夕拥在怀里,沐夕怕碰到了他的伤口,在他的怀里不敢动,静静聆听着耳下那动人心弦的心跳声。这种声音,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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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藏胆见曙光(一)
各路大军从四面八方攻到了麦都城下,破城而入,直捣皇宫。
皇上淳于朝宗一众由护龙军护送,打算撤离皇宫,却迎面遇到了攻进宫里的赫连长君。
“淳于朝宗,你已无路可逃。”长君话音方落,一直护卫在淳于朝宗身旁的左翊,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混迹于护龙军的影子卫挥刀斩杀了身旁的护龙军。
淳于朝宗面对这突变,愤怒叱道,“左翊,朕待你不薄,你怎么要背叛朕?”
“我的主子只有一个。”说着左翊重重踹到他的腿上,让他跪倒在长君面前。
“宗儿……”皇太后宁涵兮心疼的唤道。
长君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瞥了淳于朝宗道,“一个可以弑父杀兄之人,怎配坐上皇位?”他的话令宁涵兮怔怔然,“赫连长君,你休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徐公公最清楚。徐海,你讲一下你亲眼目睹了什么?”长君侧立于人前,眸色威然,大有王者之气。
徐海唯唯诺诺的伏跪在地上,“奴才,奴才亲眼看到皇上掐着先皇的脖子,然后,先皇就没了气息。”
“宗儿,母后要听你说。”宁涵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眸中盈着诧异的泪光。
“是父皇要将皇位传给三弟,朕……”宁涵兮一掌打在淳于朝宗的脸上,恨恨道,“逆子。”
“母后……”淳于朝宗拽着宁涵兮的衣摆,宁涵兮颤颤的扬天大笑,“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带下去。”长君淡然的回身,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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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夕是踏着夜色,率军方入麦都,便被左翊请进了皇宫,说是皇上召见。
可他们却来到了温雅殿,沐夕站在殿前有些疑惑的望着左翊道,“皇上在这里面?”
“对,皇上等候多时,辰将军还是快些进去。”左翊命人打开殿门,沐夕留意到这些守在殿外的人皆是一身玄衣,想来便是长君的亲信――影子卫。
她独身踏进偌大空寂的庭院,朝着亮着光的那间房间走去,推开门扉的一瞬间,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从门槛之处开始,地面之上铺满了红艳的杜鹃花瓣,沐夕下意识的缩回了刚迈出的脚。
“怎么不进来?”长君从重重纱帐之内走出,一袭青白长袍,宛然立在红色的花瓣之上,杏眸含着少有的柔情,缓步朝她走来。
沐夕看的出了神,直到他走近了剑眉微挑的笑道,“才几日未见,就这么的想念我?”这时,她才缓过神来,因被他说中了心意,不由转移了话题,“前方敌军已被降服,我们……”
“进来。”长君似乎没有在听她说话,朝她伸出了手。
沐夕垂首看着自己沾满尘土的靴子,自是知道自己定是风尘仆仆,不想进去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氛围,于是摇了摇首,“我这一身……”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长君上前拽进了怀里,那股他独有的清冽之气盈满了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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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藏胆见曙光(二)
“长君,我身上很脏的。”沐夕低声埋怨道。
“嘘。”长君将她横抱而起,走过层层纱帐,纱帐的尽头是一池温泉,取自自然之水,澄碧清澈,烟雾缭绕,沐夕恍然有一种进入了仙境的错觉。
长君放她下地,但仍是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贴着自己,双唇蹭着她的耳畔,轻语道,“那就由我帮你洗去风尘。”说话的空档,他已解下了她的罗带,惊的沐夕急急抓住了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真不用我帮你?”
沐夕羞的低低垂首,含糊的嗯了声,便走到了池子另一端,慢吞吞的褪去衣物,下了水。
温润的池水舒适的包裹着她疲惫的身体,沐夕拿下了发冠,万千青丝漂浮在水面之上,她的面色也渐渐转为红润,下意识寻找长君的身影,可偌大的室内却空无一人,不由唤道,“长君……啊……”她堙没在水中的身子,忽然被牢牢的抱住,在她惊叫声中,那人破水而出,激起层层水花。
长君沾过水的面容越发的光彩熠熠,眸底深处,波动不已,就这么赤*裸裸的立在她不到两指的位置,柔和的烛光下,沐夕又羞又窘,环臂抱在胸前,挡住了一片春光。
而在她左肩之上,那道伤疤赫然入目,长君搂过她的纤腰,紧贴着自己的身躯,俯首细细的吻着那仍有些可怖的疤痕,发上的水渍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一滴一滴,让她心思紊乱。
沐夕在他的挑*逗下,渐渐意乱情迷,勾着他的脖颈热情回应。
长君抱起她,抵在池畔,压抑着汹涌的**,缓缓进入了她。
他似水的温柔,一寸一寸将她融化,与他化为了一体,缠绵悱恻。
随着二人交叠的喘息,他们纷纷达到了极致的快乐,沐夕软绵绵的窝在长君怀里,身子的酥麻还未褪去,便被长君抱起,走出了温泉。
只见前方锦缎矮塌之上,平铺着一袭淡绿色翠烟衫,散花同色百褶裙。长君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换上它。”
沐夕穿上矮榻之上的服饰,心下是又涩又喜,涩的是他从未见过自己女装,喜的是今日他终于可以见到一次。
她忐忑的抓着裙褶,缓缓转过身,敛眉垂首,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高挑的锁骨,群幅挽迤三尺有余,腰束素色缎带,更显纤细,微湿的如瀑青丝,随意的散落,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英气,倒显的清雅娇美。
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独独将他倾倒了,长君痴痴的望着,竟忘记了要做什么,只是这么的凝视着她,直到沐夕试探的抬首,他对上了那双娇羞又流光溢彩的眸子时,才恍然回神,上前揽沐夕入怀,埋首在她的香颈间,呓呓低语,“我们要个孩子。”
“长君,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过几日,我便让你恢复女儿身,做我们赫连王朝的皇后。”
沐夕闻言,急急的推开了他,但还是被他困在双臂间,目光诚诚,“长君,靖雪端庄贤淑,德才兼备,生来就有母仪天下之态,她做皇后再合适不过了。”
“你也可以,这天下是我们一起打下的。”
沐夕往他怀里蹭了蹭,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道,“长君,我不喜欢呆在那高耸的城墙之内,更不喜欢做皇后,那样对我来说,便等于是一座牢笼,失去了自由。”
“但那座牢笼里有我。”
“长君,我真的不想做皇后。”沐夕抬首,可怜兮兮的望着长君。
长君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叹了一声,“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时时见到你。”
“长君……”沐夕拖长了语调,软软的央求着,“即使我在宫外,我们也可以常常见到的啊。”
长君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喃喃道,“无论如何,孩子是一定要要的。”说着便又想一亲芳泽,但被沐夕嬉笑着伸手挡住了他的唇,“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长君将她放到矮榻之上,欺身压着她,描绘着她的眉眼道,“两个都要,男孩我们便教他习武射箭,女孩呢……”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耳畔摇首笑道,“你教出来的,肯定没有女孩样儿,还是请人来教比较好。”沐夕嗔打了他一拳,“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承欢膝下,所以,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唤作承欢,好不好?”
“好,但总要先怀上。”长君的手滑到她的腰线,盈盈一握,眸光异常闪烁,如若有了孩子,她怎还会这般排斥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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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藏胆见曙光(三)
麦都在被侵占之后,圣武王朝的那些大臣纷纷被抄家,关押进了天牢。
西陵王府之内,白缦飘飘,家仆四处逃窜,不过最终被涌进来的士兵一一抓捕。
西陵王妃卧房门扉敞开,西陵王妃端坐在梨花木椅之上,白绸裹身,未施粉黛,面容憔悴,静默的望着前方,静静等待命运的裁判。
可直到混乱渐渐平息,竟无一人靠近这间房半步,西陵王妃无望的呆坐,犹如化作了一尊雕像。
而另一方的沐夕一听闻消息,便即刻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冲进房间,见到西陵王妃,喘息着问道,“他们没伤着你?”
西陵王妃摇摇首,怔怔然,“一夕之间,昔日的王府,就独独剩下我一人。”
虽然她对西陵王妃仍是心存芥蒂,但毕竟她们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之亲,见到西陵王妃如此境况,不禁宽慰道,“放心,我会带你离开。”
西陵王妃抚着梨花木桌面,喃喃道,“王爷待我不薄,当年若非遇到了他,我恐怕也就见不到你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你还是回去。”
沐夕闻言,暗自握紧了佩刀,“你对西陵王爷有情有义,那爹呢?你置爹于何地?”
“阿樱……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西陵王妃说着便是泪流满面。
这时沐夕的副将在院中提醒道,“将军,他们要封府。”
沐夕走出院子,看到府外车上满载器物,而车子后方则是王府内的一干家眷。她对为首的道,“你们可以走了,这封条就不必贴了。”
“可上面有令……”
“有什么责罚,本将一力承担。”那侍卫当然认得这个深得皇上宠信,奋战沙场的开国大将军,便没再坚持下去,率众离开。
“你们就留在这里,不必跟来。”沐夕对手下的人吩咐道,然后又独自进了王府。昔日繁盛的王府,现下却颓败不堪,沐夕不小心踢到脚边的檀香兽炉,镶珠嵌银的兽头跌落,清脆的响声在空寂的院中分外的刺耳,一路滚着,声音随之蔓延,沐夕不知是被惊了,还是怎么样,心猛然被揪起,异常难受。
她望向房内,却不见了西陵王妃的身影,于是几步并成一步,匆匆拾级而上,“王妃……”她的唤声轻飘飘的荡着,好似凝在了空中,没有传到西陵王妃耳中,所以没有回声。
穿堂风徐徐吹过,侧旁的纱帐扬起层层涟漪,沐夕的视线自停在纱帐上时就停下了,双目紧缩,难以置信的冲上前,一把撩起轻薄的纱帐。
那方才还与她说着话的人,此刻,已轻飘飘的悬在空中,“不,不……”沐夕喃喃着抱下西陵王妃,颤抖的手放在她的鼻底,却探不出鼻息。
“不要,不要死……”沐夕将西陵王妃扶起,为她运功,可那具死尸怎么也没有半丝反应。“娘……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沐夕彻底的绝望,抱着西陵王妃,痛苦的压抑着哭声,穿着盔甲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即使再怎么埋怨她,可沐夕还是感谢上天让她们相认,但今日之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当面唤她一声“娘”,再也没有机会了。
………………………………
卧薪藏胆见曙光(四)
依旧是温雅殿,依旧是烟雾缭绕,依旧是那宽厚的怀抱,可沐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呆呆的望着重重纱幔,情绪万分低沉,从后面拥着她的长君有所察觉,低声问道,“怎么了?”
沐夕唇瓣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娘死了。”
“我已经吩咐过,不让他们动她。”
沐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是没有抓她,可却下令封了整个王府,这又有何区别?”
“我给了她活路,是她自己不选。”长君拥着她的手臂有些僵硬,语气冷下了几分。
“整个王府就独留她一人,她又一次面临家破人亡的局面,她怎么还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长君松开了沐夕,转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你也要考虑我的立场。”
“我一直都在考虑你的立场,可我的立场你又何尝考虑过?几年前二娘的死太突然,我没有机会求你,可锦丝呢?我求过你,还有将军,现在是我的娘亲,你又是怎么为我考虑?长君,你知道吗?近日我总做噩梦,梦见成群成群的死尸,他们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我,好似充满了怨愤。有二娘、向杰、允轩、将军……他们笑着笑着,便忽然七窍流血,生生的倒了下去,死在我的面前……”
“沐夕……”
“我再求你一次,沁柔是无辜的,就当是你对她当年的补偿,放过她。”
“我没有欠她,为何要补偿?”
“长君,我很累,不想再与你争辩,算我求你,不要杀她。”
“你也知道,宁太师背叛了赫连王朝,于我来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的子嗣,我怎么能留?”
“你当真一次都不肯帮我?”沐夕神色疲惫,眉宇间凝着难以置信的痛苦之色,看的长君也很是纠结,索性移开视线,“你不要无理取闹。”然后,大步穿过纱幔,离开了温雅殿。
“无理取闹?长君,你认为我是无理取闹?”沐夕望着粼粼池水,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昨夜的他们还在这里温情缠绵,而此刻,他却这般冷情的留她一人在这里。
沐夕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温雅殿的,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走到天牢这里来,可当她望着阴森可怖的天牢时,精神为之一振,便大步走了进去。
她亮出了腰牌,说是传皇上口谕,要带自己的夫人回府,那守卫见沐夕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没有怀疑,恭敬的引她找到了宁沁柔。
而与宁沁柔关在一起的姨太太,见到是沐夕,就破口大骂,“你个狗娘样的东西,吃里扒外,真不是东西,害的我们这般受苦……”
沐夕充耳未闻,搀着沁柔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谁知沁柔看到了宁太师,便跑了过去哭着唤道,“爹爹……”
“沁柔,我们要快些离开。”沐夕拿下沁柔握着栏杆的手,低声提醒提醒道。
“沐夕,你帮我救爹爹,好不好,好不好?”沁柔孤弱无力的紧紧抓住沐夕的手。
“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沐夕不想在这里多加逗留,一把将沁柔横抱而起,却听到宁太师道,“好好待她。”
沐夕没有回他,也没有看他,直接抱着哭泣的沁柔离开了天牢。
她不知道长君知晓此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愤怒?责怪?或是其它,她都做好了准备,最多不过一死,但如果是死在他的手里,她也无怨,沐夕恨恨的想。
她现在的府邸,便是之前的太师府,只不过府门上的牌匾已经换做苍劲有力的“将军府”三字。
小桂子在沐夕离开麦都之后,全靠沁柔庇护,才得以保住性命,所以在他看到沁柔被沐夕带回来时,异常激动,忙前忙后,周全的照料着沁柔。
………………………………
琉璃一梦终虚无(一)
几日之后,贺兰翎儿与澹台靖雪回到了麦都,隔日便举行了登基大典。赫连长君正式登上帝位,澹台靖雪被封为皇后。
顺和2年,圣武亡,赫连长君承袭国号“赫连”,年号为永昌,即永昌元年。
威严的宫殿之外,沐夕远远的便在前来上朝的人群中望到了一张熟悉,但不可能出现的面容,她快步追了过去,大声唤了一声,“将军……”
与那人同行的澹台峰同时也止了步,回身望着沐夕,面上似刀刻的皱纹纹丝不动,沉声道,“辰将军,他是老夫的二子,靖昊的的胞兄。”
那拥有着与澹台靖昊一样面容的澹台靖翰,打量了沐夕一番,仿佛是轻哼了一声,“你就是辰沐夕?”
沐夕无法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相似之人,思绪迟缓的应了一声“是”。以至于在朝堂之上,她还不时的望向澹台靖翰,却不知,坐在龙椅上的长君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当场就将她抱走。
今日上朝,主要就是宣布对圣武臣子的处置,凡二品以下官员,男子发配边疆充军,女子均为随军军姬,世代为奴为婢,不得入朝为官。而那些二品以上官员则无一幸免,皆被满门抄斩。
下朝之后,众臣便随皇上移驾刑场,依次列于城墙边缘,观看对前朝官员行刑。
第一位便是长君恨之入骨的宁太师,他被拖进刑场,手脚和脖子分别被绑上绳子,然后再绑于五匹马身上。
沐夕听过这种刑罚的残忍,胸口窒闷的厉害,还未来及回避,便看到五匹马同时朝不同的方向跑,而宁太师的身子顿时裂开,血花四溅。
她顿觉胃里翻江倒海,连忙转身,没有忍住,吐了出来。长君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的移动脚步,却被身旁的太后贺兰翎儿暗中拉住,长君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理了理情绪,正言道,“左翊,扶辰将军下去歇息。”而后继续观看行刑。
风过处,皆是弥漫着血腥之气,沐夕扶着城墙,只差没有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
守在一旁的左翊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长君已从刑场那方赶了过来,看样子已经行刑完毕。
左翊恭敬的作了一揖,便退守到了不远处。
此时的沐夕正靠着墙面缓气,知道长君来了,也没做声。
长君身着黄色绣金龙龙袍,看着沐夕苍白的面容,忘记了他们之间还在冷战中,语气轻缓的询问道,“身体不舒适?”
“太残忍了,清晨我还对沁柔说,会帮宁太师求情,可……他现在已经是五马分尸。”
“如果你经历过他对我所做过的,那就会理解他为何会有如此报应。”
“那沁柔呢?她会怎样?”
“她不可能再与你在一起。”
沐夕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血淋淋的画面闪过脑海,顿觉胸口酸的厉害,一俯身,又吐了起来,胃里的东西早就被吐得一干二净,此刻便只剩酸水。
长君见她吐得难受,抬手平抚着她的后背,语气稍有平缓,“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沐夕吐的太久,此刻什么也吐不出来,但仍觉难受的厉害,身子虚脱的半倚着青石墙,“放过沁柔,她是无辜的。”
………………………………
琉璃一梦终虚无(二)
她背上的手明显停了下来,“你假传我的口谕,将她从牢中带了出来。按理说,她这是逃狱,应是罪加一等。怎么就无辜了?”
“我不管,长君,你不能动她,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你现在已经成功的登上了帝位,何惧她一个弱小的女子?”
长君凝视着面色苍苍的沐夕,默了半晌,迎着她黯淡无光的双眸,薄唇轻启,“她可以不死,但绝不能留在你身边。”
“长君……”
“够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沐夕唇角动了动,扯出一抹苦笑,“我的话,于你来说,从来都只是……废话。”她说出最后二字时,笑意更大,看的长君恍然一怔,心揪的难受,“你非要如此说?”
“难道不是吗?现在我只是求你放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而已,你却百般推辞。最大的让步?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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