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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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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纪作济水误。
〔三〕 据陈澧校而改。
〔四〕 东观记刘玄载记曰:“马武、王匡以为王莽未灭,不如且称王。”
〔五〕 东观记刘玄载记作“张卬”范书亦同。通鉴考异曰:“司马彪续汉书‘卬’作‘印’,袁宏后汉纪作‘斤’,皆误。今从范晔后汉书。”考异之说是。今仍其旧文而明其误。
〔六〕 语见战国策赵策二。
〔七〕 观刘玄结客报怨,复以诈死拔父于狱;诛莽后,纳郑兴之谏,断然西都长安,绝非一般怯懦无能之辈。袁纪此文因袭东观记,实东汉史臣美谀光武、贬恶刘玄之曲笔也。
〔八〕 胡三省曰:“匡、凤皆位上公而加定国、成国美号也。九卿将军,职为九卿,各带将军之号,仍王莽之制也。”按范书光武帝纪曰“光帝为太常偏将军”,即其例也。
刘稷击鲁阳,闻更始立,怒曰:“本宗室谋讨王莽复社稷者,伯升兄弟也。更始何为者!”不肯诣宛。更始大臣不悦,世祖恶之,谓伯升曰:“事欲不善。”伯升笑曰:“如是耳。”李轶初与世祖善,后谄新贵而疏世祖。世祖诫伯升曰:“此人不可亲也!”伯升不从。平林兵围新野,不能下,其宰潘临登城曰:“愿得刘公一信。”伯升降之。伯升威名日盛,更始君臣内不自安。顷时,诏示縯七尺宝剑,〔一〕申屠建随献王玦示。樊宏曰:“昔鸿门之会,范曾举玦示项羽,指在高祖,建得无不善乎?”而縯不应。及世祖将至颍川,复深诫伯升。
〔一〕 范书齐武王縯传作“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
三月,世祖与诸将略地颍川,父城人冯异、内乡人铫期〔一〕、颍阳人王霸、襄城人俊傅、棘阳人马成皆从世祖。
〔一〕 按两汉志颍川郡无内乡县,范书作郏人,袁纪恐误。或其为长社县之向乡亦未可知。
异字公孙,通左氏春秋,好孙子兵法,为郡功曹,监五县事〔一〕,与父城令苗萌共守。异出行属县,为汉兵所得。异曰:“老母在城中,且一夫之用,不足为彊,愿据五城以效功。”世祖善之。异归谓萌曰:“观诸将皆壮士屈起,如刘将军非庸人也,可以归身,死生同命。”萌曰:“愿从公计。”〔二〕
〔一〕 钮永建曰:“为郡功曹,范书冯异传云,异以郡据监五县。按续汉志,郡有功曹史,主选署功劳。有五官掾,署功曹及诸曹事。其监属县,有五部督邮,曹掾一人。据此则掾与功曹不同,冯异盖以功曹兼督邮之职者。范书云郡掾,盖以督邮有曹掾之称而偏举也。”
〔二〕 范书冯异传作“敬从子计”。
期字次况,身长八尺二寸,容貌壮异。父卒,期行丧三年,乡里义之。世祖闻其气勇有志义,召为掾。
霸字元伯,家世狱官。霸为狱吏,不乐文法,慷慨有大志,其父奇之,使学于长安。数年归,会世祖过颍阳,以宾客见世祖曰:“闻将军兴义兵,诛篡逆,窃不自量,贪慕威德,愿充行伍,故敢求见。”世祖曰:“今天下散乱,兵革并兴,得士者昌,失士者亡。梦想贤士,共成功业,岂有二哉!”霸父谓霸曰:“吾老矣,不任军旅,汝往,勉之!”
俊字子卫,成字君迁,以县吏、亭长从〔一〕。
〔一〕 俊为亭长,成乃县吏,均见范书本传。
夏五月,王莽遣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将四十万兵,号百万众,至颍川。严尤、陈茂复与二公遇。莽之遣二公也,欲盛威武,以震山东,至赉猛兽、车甲攻战之具,辎重千里。世祖与下江、新市、平林兵数万人,击之于阳关。二公〔兵盛,汉〕兵反走〔一〕,世祖入昆阳,诸将惶怖,各欲归保所得城。世祖曰:“昆阳即破,一日之间,诸将亦灭。不同力救之,及欲归守妻子财物耶?”诸将怒曰:“刘将军何以敢如此!”世祖乃笑而去,唯王常然世祖之计。会候还言:“大兵来,长数百里,不见头尾,颇至城北矣!”诸将乃遽更请刘将军计之,世祖复为陈相救之势。诸将素轻世祖,及追急,世祖为画成败,皆从所言。时汉兵在城中者**千人,世祖留王凤、王常守昆阳,夜与宗佻、李轶、邓晨十三骑出城。
〔一〕 东观记光武帝纪:“帝邀之于阳关。寻、邑兵盛,汉兵反走,帝驰入昆阳,诸将惶恐,各欲散归。”范书光武帝纪亦同。袁纪有脱文,故据以补。
时二公至城下者且十万人,世祖几不得出。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称尊号者在宛,然进大兵向宛〔一〕,彼必奔走;宛下兵败,昆阳自服。”邑不听。遂环昆阳作营,围之数重,云车十余丈,旗帜蔽野,金鼓之声闻数十里。或为地窟,或作冲车,弩射城中如雨,城中负户以汲〔二〕。二公自以功在刻漏,校尉、司马请托郡县,取受贿赂,不以军事为忧。有流星堕营中,正书有云气若坏山,直于营而堕,不及地尺而灭〔三〕,吏士皆压仆。
〔一〕 “然”恐是“亟”之误,范书作“亟”。
〔二〕 范书此句下有“王凤等乞降,不许”句。又惠栋曰:“言户内穿井,故云负户。通典一百五十八卷作负楯。”按周寿昌曰:“此说非也。户,门扇也,所以避弩矢之乱发也。”周说是。
〔三〕 杨树达曰:“庄七年公羊传云:‘雨星不及地尺而复。’”
世祖既至定陵,晨悉发诸营精兵救昆阳。诸将恋辎重,欲留兵守之。世祖曰:“今同心并力以破二公,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为所败,身首无余,何财物之有!”诸将闻二公兵盛,皆震惧。世祖为陈天命历数,说其意请为前行。诸将不得已皆从世祖。世祖将步骑千余人居诸将前,二公遣步骑千余人来合战,斩首数十级。诸将喜曰:“
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世祖复进,诸将乘之,斩首数百级〔一〕。连战辄胜,诸将益奋。
〔一〕 东观记、范书均作“数百千级”。
棘阳人岑彭,字君然,以郡吏共严说守宛城〔一〕。伯升攻之数月,城中相食。是月,岑彭、严说举城降。诸将欲诛之,伯升曰:“
彭为郡吏,执心坚守,是其节也。举大事,当表义士,不如封之,以劝后人。”更始乃封彭为归德侯。更始入都太守府,封宗室诸将,皆为列侯者百余人。
〔一〕 按范书岑彭传,彭本守棘阳长。严说,注引东观记作“贰师严尤”,误。说乃前队贰,即李贤所谓甄阜之副也。
宛城之拔,昆阳未知也。世祖为书与城中,言“宛下兵复至昆阳”,坠其书〔一〕,二公得书,恐。六月己卯,世祖选精兵三千,从城西水上奔二公阵,二公兵走北,杀司徒王寻。而昆阳城中兵亦鼓噪而出,中外并击。会大风雷雨,滍水盛〔二〕,二公大众遂溃,奔走赴水溺死以数万,滍水为之不流。王邑、严尤、陈茂轻骑逃去。汉军获其辎重、车甲,连月不尽,或焚燃其余。
〔一〕 陈璞校记据范书改“昆”为“而”,作“言‘宛下兵复至’,而阳坠其书”。
〔二〕 东观记、范书“盛”下有“溢”字,袁纪恐脱。
于是刘稷诣宛、李轶等共谮之,更始乃陈兵收稷。伯升固争之,遂并杀伯升。以光禄勋刘赐为大司徒。时世祖在父城,乃诣宛谢之,不伐昆阳之功。更始以是惭,拜世祖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秋八月,故钟武侯刘望据汝南,自立为定汉王〔一〕,严尤、陈茂皆归之。
〔一〕 望,长沙定王发之孙,钟武节侯度之子也。汉书王莽传“望”作“圣”。又范书刘玄传作“自立为天子”,而袁纪冬十月始自立为天子,恐别有所据。通鉴从范书。
王莽遣太师王匡、国将褒章守洛阳,以距更始。更始遣西屏将军申屠建、司直李松攻关,定国王匡攻洛阳〔一〕,三辅震动。长安中兵起,共攻莽。
〔一〕 司直,乃丞相司直。李松,李通之从弟也。关,武关,非如常例指函谷关。定国是定国上公之省文也。
九月丙子,东海公孙宾就斩莽首〔一〕。会申屠建、李松至,传莽首及玺绶诣宛。更始视之曰:“莽不如是,当与霍光等。”更始韩夫人言云:“不如此者,帝当那得之?”
〔一〕 汉书王莽传曰:“商人杜吴杀莽,取其绶。校尉东海公宾就斩莽首。”师古曰:“公宾,姓也。就,名也。”风俗通曰:“公宾,姓也。鲁大夫公宾庚之后。”东观记、范书亦作“公宾就”,惟两汉纪均作“公孙宾就”,恐误。
是月,王匡亦拔洛阳,执太师公王匡、国将褒章,至宛斩之。
冬十月,刘望自立为天子,严尤为大司马,陈茂为丞相。更始使刘信击之〔一〕,望兄子回杀望降,严尤、陈茂走朗陵,为故吏所杀。
〔一〕 刘信,更始大司徒刘赐兄显之子,官拜奋威大将军。
更始欲北之洛阳,以世祖为司隶校尉。初,三辅官府吏东迎者,见更始诸将数十辈,皆冠帻而衣妇人衣〔一〕,大为长安所笑〔二〕,智者或亡入边郡。及司隶官属至,衣冠制度皆如旧仪。父老、旧吏见之,莫不垂涕悲喜曰:“何幸今日又见汉官威仪!”
〔一〕 汉官仪曰:“帻者,古之卑贱执事不冠者之所服也。”范书“妇人衣”下有“诸于绣镼”四字。李贤曰:“前书音义曰:‘诸于,大掖衣也,如妇人之褂衣。’”又曰:“扬雄方言曰:‘襜褕,其短者,自关之西谓之裗□。’郭璞注云:‘俗名□掖。’据此,即是诸于上加绣□,如今之半臂也。”
〔二〕 长安者,三辅官府吏东迎者也。
更始至洛阳,遣使降樊崇等。樊崇等与渠帅二十余人至洛阳降,皆封为列侯。其留者相率叛之,崇等即皆亡去,复领其众,分为二队,崇自开封出南阳,徐宣、谢禄等从阳翟击河南。
是时豪杰并起:〔李宪起〕庐江〔一〕,张步起琅邪,刘芳起安定,董宪起东海,秦丰起黎丘,其余赤眉、铜马、青犊、高湖、董达〔二〕等众各数万,旬月之间,天下皆遍。
〔一〕 据范书李宪传补。宪,王莽时为庐江属令。莽败后,据郡自守。更始元年,自称淮南王。观袁纪下文亦可知。
〔二〕 董达,下又作董连,皆误。他书均作“重连”。 隗嚣字季孟,天水成纪人,少为郡吏,着名叙州。季父崔,豪侠能得众情。闻莽兵败昆阳,更始立于宛,谋起兵以应汉。嚣止之曰:“兵,凶事也。宗族何幸!”崔不从,收兵得数千人,攻莽镇夷大尹李育〔一〕,杀之。既而推嚣为主,不得已乃聘平陵人方望为军帅。〔二〕望说嚣曰:“今欲承天顺民,辅汉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阳〔三〕,莽尚据长安,言为汉,无所受命,何以见信于众乎?宜急立汉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四〕,求助民神者也。且礼有损益,质文无常。茅茨土阶,致其肃(也)敬〔五〕。虽未备物,神明其舍诸。”嚣从其言,遂立汉祖宗庙。祀毕,相与盟曰:“凡我同盟,允承天道,与辅刘宗。或怀奸虑,神明殛之!”嚣乃勒兵十万,将攻安定。安定太守王向〔六〕,莽从弟谭之子,威行郡中,属县未敢叛。嚣喻向以天命,向不从。嚣复为言“重顿兵,血刃,伤害吏士”,终不听。乃进兵虏向,以徇百姓,然后行戮,安定悉降。而长安中亦起兵诛莽。嚣遂分遣诸将徇陇西、武都、全城、武威、张掖、酒泉、炖煌,皆下之。
〔一〕 范书隗嚣传作“镇戎大尹”。又汉书地理志亦作“填戎”。此乃天水郡守之意,袁纪误。
〔二〕 军帅,他书均作“军师”。袁纪乃避晋讳也。
〔三〕 据东观记、范书补。
〔四〕 出自易观卦。
〔五〕 据陈璞校记删“也”字。
〔六〕 范书隗嚣传作“安定大尹”。按袁纪王莽官属皆依新制,此偶失之耳。又汉书王莽传作“安定卒正王旬”,未知孰是。
公孙述字子阳,茂陵人。成帝时,为清水长,兼治五县,奸不得发,郡中谓有神。王莽时,守导江卒正〔一〕,复有能名。更始之立,南阳人宗成自称将军〔二〕,收兵汉中,众数万人,遂至成都。是时导江治临邛,述召县中豪杰,谓之曰:“天下同苦新室,思刘氏矣,故闻汉将军至,驰迎道路。今百姓无辜,父子俘获〔三〕,室家烧燔,此寇贼,非义兵也。吾欲执郡自守,以待真主。诸公并力者即留,不欲者即去。”豪杰皆叩头愿效死,乃发城中兵千余人。述使人诈称汉使者自东方来,拜受印绶,因号曰“辅汉将军”、兼益州牧。北至成都〔四〕,众数千人,遂攻宗成,大破之,尽有益州。
〔一〕 即蜀郡太守。
〔二〕 华阳国志作“宗成垣”。
〔三〕 范书公孙述传作“妇子系获”。
〔四〕 按范书及通鉴均作“西击成等”。胡三省曰:“按临邛在成都西南,述兵自临邛迎击宗成等,非西向也。”袁纪作北向是。
李宪,颖川人。王莽时,(于)庐**起〔一〕,众至十余万。莽以宪为偏将军,连年击平之〔二〕。莽败,宪据郡守,自称淮南王。张步〔三〕,琅邪人。汉兵起,步亦聚众千余人,击攻傍县数十城〔四〕。刘芳〔五〕,安定三川人〔六〕,本姓庐。王莽末,天下咸思汉,芳由是诈自称武帝后,变姓名为刘文伯。及莽败,芳与三川属国羌胡起兵北边。董宪字侨卿,东海朐人。父为人所杀,宪聚客报冤,众稍多,遂攻属县。秦丰,南郡黎〔丘〕乡人〔七〕。少时受律令,为县吏。汉兵起,与同乡蔡张、赵京等起兵,众数千人,攻宜城、襄阳诸县,下之,自称黎丘王〔八〕。
〔一〕 范书李宪传曰:“莽末,**王州公等起众数余万,攻掠郡县。”“于”系衍文,删。
〔二〕 陈璞曰:“连年恐连率之误。”按范书正作“庐江连率”,此句恐当作“莽以宪为偏将军、庐江连率击平之”。
〔三〕 张步字文公。琅邪不其人。
〔四〕 范书张步传作“下数城”。
〔五〕 刘芳字君期。
〔六〕 按汉书地理志,安定郡无“三川”,有“三水”。范书庐芳传正作“安定三水人”,袁纪误。三水系属国都尉治,袁纪下文“三川属国”,亦系“三水属国”之误。
〔七〕 据上文“起黎丘”补。参阅下注。
〔八〕 范书光武帝纪作“自号楚黎王”。李贤注引习凿齿襄阳记曰:“秦丰,黎丘乡人。黎丘楚地,故称楚黎王。”又惠栋引余知古渚宫故事曰:“丰少有雄气,王莽末,结乡里豪杰起兵,掠荆州十二县,据襄阳之黎邱,自称楚黎王。”王先谦曰:“续志□有犁丘城是也。”又引水经注曰:“沔水东南迳黎邱故城西,其城下对缮洲,秦丰居之,故更名秦洲。”据此,则“黎丘王”当作“楚黎王”。
更始封刘永为梁王〔一〕。永,故梁王子也〔二〕。王莽时废为家人,更始立,诣洛阳,故得封。
〔一〕 梁孝王刘武八世孙。
〔二〕 故梁王,刘立也。据汉书所载,元始中,坐与平帝外家中山卫氏交通,废为庶人,徙汉中,遂自杀。
更始将使大将平河北,刘赐〔言〕诸宗室无可使者〔一〕,独有世祖也。朱鲔等以为不可,而左丞相曹竞父子用事〔二〕,冯异劝世祖厚结焉,由是以世祖为大司马,遣平河北。于是冯异铫期、坚镡、祭遵、臧宫、王霸皆以为掾吏,从至河北。宾客多去者,世祖谓霸曰:“颖川从我者皆已亡矣,疾风知劲草,尔其勉之!”
〔一〕 据范书补。
〔二〕 范书作“曹竟”。按汉书王贡两龚鲍传曰:山阳曹竟子期,儒生也。“去官不仕于莽。莽死,汉更始征竟以为丞相,封侯。竟不受侯爵。会赤眉入长安,欲降竟,竟手剑格死。”又钮永建曰:“汉人名字,其义多相应,竟字子期,谓以终相期也。纪文作竞,不可通。”
坚镡字子伋,襄城人也,以县吏从世祖。祭遵字弟孙,颖阳人。家富给而遵恶衣服,不自修饰,又好经学。母死,负土成坟,以孝谨闻。常为亭长所侵辱,遵结客杀亭长,县中称其儒而有勇也。世祖破二公于昆阳,还颖阳,遵以县吏数进见,上爱其姿容,谓遵曰:“欲从我乎?”曰:“愿从。”因署门下吏。臧宫字君翁,郏人。为县亭长,率宾客入下江兵中。昆阳之战,诸将称其勇。世祖察宫勤力少言,独亲纳之。
初,伯升之遇害,世祖不敢制服,饮食笑言语如平常〔一〕。冯异见世祖独居,不御酒肉,被席有涕泣处。异独宽解世祖。世祖曰:“卿勿妄言,何有是乎?”异因曰:“天下同苦王氏,思汉家。今下江诸将纵横恣意,所至虏掠财物,略人妇女,百姓已复失望,无所戴矣。今公专命方面,广施恩德。有桀纣之乱,乃见汤武之功;民之饥渴,易为饮食时也〔二〕。宜急分遣官属,理冤结,施恩惠。”于是乃遣异与铫期乘传抚循百姓,所至二千石、长吏、三老皆具食,宥囚徒,除苛政,反汉官,申旧章。吏民大喜,牛酒盈路,皆辞而不受。
〔一〕 东观记有“语”无“言”,范书有“言”无“语”。陈璞曰“应删言字”。
〔二〕 孟子公孙丑上曰:“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南阳新野人邓禹,字仲华。少以德行称,尝游学长安,见世祖,知非常人也。更始立,人多荐举禹,不肯从。闻世祖平河北,乃杖策追之,及世祖于邺。世祖见禹甚喜,谓禹曰:“欲仕乎?”曰:“不愿。”世祖曰:“即如是,欲何为?”对曰:“使明公威德加于海内,禹得效其尺寸之功,垂名竹素〔一〕,此其愿也。”世祖留禹宿,禹因进说曰:“古人有言:圣人不得违时,时亦不可失也。历观往古圣明之兴,因时立功,二科而已,天事与人事也。今以天事观之,更始既立而〔灾〕变方兴〔二〕;人事观之,帝王大业非凡夫所任,更始既是庸才,而其辅佐无有忠良明智,深谋远虑,欲尊王安民者也。以古人度观之,今败可见也。公推诚接士,总览英雄,天下之人,皆乐为驱驰,公之德众所归也。初战昆阳,破王莽四十万众,天下闻之,莫不震靡,公之武众所服也。军政齐肃,少长有礼,赏善如不及,讨恶如虑遥,公之文众所安也。聪明神武,所谓天下圣人也。民之归治,如水趋海。以公之威德,应民之望,收天下英雄而分授之。河内被山带河,足以为固,其土地富贵,殷之旧都,公之有此,犹高祖之有关中也。进兵定冀州,北取幽并,胡马之用;东举青徐,引负海之利。三州既集,南面以号令天下,天下不足定也。”上笑曰:“且相随北去。”因敕左右,号禹曰邓将军。
〔一〕 竹,竹简也;素,缣素也。竹素者,以喻史册。
〔二〕 “历观”以下,范书所不载。通鉴略引之,“变”上有“灾”字,今据补。
钜鹿宋子人耿纯,字伯山。说李轶曰:“将军以龙虎之姿,〔遭〕风云之时〔一〕,奋迅而起,期月之间,兄弟富贵。德信不闻于士民,功劳未施于百姓,而宠禄暴兴,此智者之所忌也。竞竞自危,犹惧不终,而况沛然自足,可以成功者乎?”轶奇之,乃授纯节,令安集赵魏。是时世祖在邯郸,纯见世祖长者,官属齐肃,遂求自纳焉。
〔一〕 据南监本补。
南阳宛人朱佑〔一〕,字仲先,世祖之旧也。伯升之起,以佑为护军。伯升败,佑常独怨望,世祖每短绝之。佑自洛阳将之河北,刘嘉问佑曰:“子将何之?”佑曰:“将之长安。”嘉素奇世祖,知佑有旧,谓佑曰:“子与刘公善,胡不北乎?嘉有劳苦吏,欲讬之刘公。”佑曰:“若是,愿与之俱。”乃给其车马,使贾复、陈俊与佑俱北,及世祖于柏人。世祖复以佑为护军,常居中亲幸。佑从容问世祖曰:“更始政乱,公有日角之相,天之所命也。”世祖怒,将收之,乃不敢言。
〔一〕 李贤曰:“东观记‘佑’作‘福’,避安帝讳。”后汉书集解曰:“刘攽曰:‘案注引东观记安帝讳,则此人当名祜,前后皆误矣。’王先谦曰:考异云范书、袁纪祜皆作佑,东观记皆作福,避安帝讳。说文祜字无解,云上讳。然则祜名当作示旁古,古今之古,不当作左右之右也。案考异说至晰,今刊范书仍作佑,以存其真。”通鉴径改佑作祜。今仿集解之意,辨其伪而存其旧文。
贾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初事武阴李生〔一〕,李生奇之,谓门人曰:“贾生容貌志气如此,而勤于学,将相之器也。”尝为县吏,迎盐河东,会盗贼起,同辈十余人皆弃盐去,复独送至县〔二〕,县中称其信。及汉兵起,复聚众数百人于羽山,既而将其兵属刘嘉,为校尉。复见更始纲纪日替,令嘉远为之虑,乃说嘉曰:“臣闻图尧舜之事而不能至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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