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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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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罪之,然不得封。
左中郎将卢植征张角,不克,征诣廷尉,减死罪一等。中郎将董卓代。
植既受命,累破黄巾,角等保广宗,植围堑修梯。垂当拔之,上遣小黄门左丰观贼形势。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从,丰言于上曰:“
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上怒,植遂抵罪。
六月,中郎将张均上书曰:“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乐附之者,原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子兄弟、昏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冤百姓。百姓之冤无告诉,因起从角学道,谋议不轨,相聚为贼。今悉斩十常侍,悬其头于南郊,以谢天下,即兵自消,可一战而克也。”上以章示十常侍,皆免冠顿首,乞自致雒阳狱,家财助军粮,子弟为前锋。上曰:“此则直狂子也,十常侍内有一人不善者耳!”天子使御史考诸为角道者,御史奏均学黄巾道,收均死狱中。 秋八月,皇甫嵩击黄巾卜已于东郡,大破之,斩首万余级。
中郎将董卓征张角,不克,征诣廷尉,减死罪一等。以皇甫嵩代之。
朱隽攻黄巾赵弘于南阳,自六月至八月不拔。有司奏征隽,司空张温议曰:“昔秦用白起,燕信乐毅,亦旷历年载,乃能克敌。隽讨颍川有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可以少假日月,责其功效。”上从之,诏切责隽,隽惧诛,乃急击弘,大破斩之。封隽上虞侯。
贼复以韩忠为帅,众号十万,据宛拒隽。隽兵力不敌,然欲急攻,乃先结垒,起土山以临之。因伪修攻具,耀兵于西南,隽身自披甲,将精卒乘其东北,遂得入城。忠乞降,议郎蔡邕、司马张超皆欲听之〔一〕。隽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有赏以劝来者。今海内一统,惟黄巾造寇,降之无可劝,罚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利则进战,钝则降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勒兵攻之,连战不克。隽登土山望之,顾谓邕曰〔二〕:“
吾知之矣,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忠故乞降。降又不受,所以死战也。万人同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人乎?其害多矣。不如彻围解弛,势当自出,出则意散,必易破之。”即解围入城,忠果自出。隽因自击之,大破斩忠,乘胜逐北,斩首万余级。即拜隽为车骑将军〔三〕,封钱唐侯,征入为光禄大夫。
〔一〕 范书朱隽传作“司马张超及徐璆、秦颉皆欲听之”,不及蔡邕。且邕传亦不载此事,疑其有误。
〔二〕 范书作“顾谓超曰”。
〔三〕 范书本传作“右车骑将军”。
冬十月,皇甫嵩攻张角弟良于广宗,大破之,斩首数万级。角先病死,破棺戮尸。拜嵩为车骑将军〔一〕,封槐里侯。
〔一〕 范书本传作“左车骑将军”。
嵩既破黄巾,威振天下,故信都令汉阳阎忠说嵩曰:“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见机而发。今将军遭难得之时,蹈之而不发,将何以权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一〕,百姓与能〔二〕,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受鈇钺于暮春,收成功于末秋,〔三〕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攻坚易于折枯,摧敌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户)刻石〔四〕,南面以报,威振本朝,声驰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虽有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身立高人之功,乃北面以事庸主,何以图安也?”嵩曰:“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以不安?”忠曰:“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说,忽鼎峙之势。利剑揣其喉,乃叹息而悔何以见烹于女子也〔五〕。今主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麾足以震风雨,叱吒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附,振武以临后伏,征冀方之士,勒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向振于后,蹈流漳河,钦马盟津,诛中官之罪,除群怨之积。如此则攻无交兵,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童儿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巳就,天下已顺,乃请呼上帝,喻以大命,混齐**,南面称制,移神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夫既朽不雕,衰世难佐。将军既欲委忠于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犹逆阪走丸,必不可得也。乃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六〕上不自由,政出左右。庸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嵩惧曰:“黄巾小孽,非秦、项之敌也;新结易散,非我功策之能。民未忘主,而子欲逆求之,是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祸。非移祚之时也,孰与委忠本朝?虽有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逆节之论,吾所不敢也。”忠知计不用,乃佯狂为巫。〔一〕 老子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二〕 易系辞下曰:“人谋鬼谋,百姓与能。”言所谓圣人与众谋以定得失,与神谋以定吉凶,则百姓亲附,推戴其为王。
〔三〕 冬十月破张梁,故曰“末秋”。
〔四〕 据范书皇甫嵩传改。
〔五〕 蒯通劝韩信据齐地,“参分天下,鼎足而居”,以观刘项成败。韩信曰:“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忠,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后吕后以诈谋縳信,特斩之,信曰:“吾悔不用蒯通之计,乃为儿女子所诈,岂非天哉!”事见史记淮阴侯列传。
〔六〕 昭公十三年左传曰:“韩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
十一月,嵩又进兵击张宽于下曲阳,斩之。于是黄巾悉破,其余州所诛,一郡数千人。
十二月,金城人边章、韩约反〔一〕。
〔一〕 三国志马超传、范书皇甫嵩传“韩约”皆作“韩遂”。按范书董卓传注引献帝春秋曰:“叙州义从宋建、王国等反,诈金城郡降,求见叙州大人故新安令边允、后事韩约。约不见,太守陈懿劝之使往,国等便劫质约等数十人。”又曰:“州购约、允各千户侯。约、允被购,‘约’改为‘遂’,‘允’改为‘章’。”则“韩约”乃“
韩遂”本名,边章原名边允,而边允既已从新名,则袁纪之韩约亦当作韩遂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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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灵皇帝纪下卷第二十五
中〔平〕(和)二年〔一〕(乙丑、一八五)
〔一〕 据上卷改。
春二月丁卯,故太尉刘宽薨。赠车骑将军,谥曰昭烈侯。
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也。少好学,博通群书。稍迁东海〔一〕、南阳太守,遇民如子,口无恶言,吏民有罪,以蒲鞭鞭之〔二〕,示耻辱而已。其善政归之于下,有不善辄自克责,庶民爱敬之。好与诸生论议,行县使三老、学生自随,到亭传辄复讲论,教化流行,不严而治。尝有客遣奴酤酒,久而不还,及其还也,客不堪之,骂詈曰:“畜产!”宽须臾遣人视之曰:“此人也,骂言畜产,恐其自杀。”夫人欲试宽一恚,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婢奉肉羹一盂,宽手未得持,放羹衣上。婢急收羹,宽言:“徐,徐!羹烂汝手!”其宽裕如此,内外称为长者,上深悼之。
〔一〕 隶释刘宽碑、范书均作“东海相”。
〔二〕 古者,鞭用生皮为之,宽代之以蒲草。
袁宏曰:在溢则激,处平则恬,水之性也。急之则扰,缓之则静,民之情也。故善治水者,引之使平,故无冲激之患。善治人者,虽不为盗,终归刻薄矣。以民心为治者,下虽不时整,终归敦厚矣。老子曰‘古之为道者,不以明民,将以愚之。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也’〔一〕。
〔一〕 疑“古之”下脱“善”字。语见德经。
羌胡寇三辅,车骑将军皇甫嵩征之。
己酉,南宫云台灾。庚戌,乐城门灾〔一〕,延及北阙、嘉德殿、和欢殿。本志曰:“云台者,乃周家之所造也,图书珍宝之所藏。京房易传曰:‘君不思道,厥妖火燃宫。’天戒若曰:‘刑滥赏淫,何以旧典为!’故焚其秘府也。”
〔一〕 胡三省曰:“据续汉志,盖乐成殿门也。‘城’当作‘成’。五行志作‘乐成门’。刘昭曰:‘南宫中门也。’”又按己酉、庚戌二日均在丁卯之前。或袁宏倒叙耳。
收天下田亩十〔钱〕(岁)〔一〕,以治宫室。州县送材及石,贵戚〔因〕缘贱买入己〔二〕,官皆先经贵戚然后得中。宫室连年不成,天下骚扰,起为盗贼。
〔一〕 据续汉书、范书灵帝纪改。
〔二〕 御览卷九二引续汉书:“黄门常侍断截州郡送林、文石,掌主史谴呼不中,退卖之,贵戚因缘贱买,十倍入官,其贵戚所入召者,然后得中。”范书改“送林文”作“送材木”,“石”作“召”。按袁纪之文,“林”作“材”是,“石”作“召”非,而“文”乃“
及”之误。按续汉书,袁纪脱“因”字,故补之。
司徒袁隗久病罢。
三月,廷尉崔烈为司徒。
边章、韩约寇三辅,中郎将董卓副皇甫嵩讨之〔一〕。
〔一〕 范书皇甫嵩传与袁纪同,而灵帝纪与通鉴均作“北宫伯玉等寇三辅”。按董卓传,中元元年冬,“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遂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冷征。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边章、韩遂,使专任军政。明年春,将数万骑入寇三辅”。故诸记均不误。
于是关陇扰攘,发役不供。司徒崔烈欲弃叙州,议郎傅燮进曰:“斩司徒,天下乃安!”有司奏燮廷辱大臣〔一〕。有诏问本意,对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云:‘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愤激奋励,未失臣节也,不顾计之当与不当耳。季布犹廷斥曰:“哙可斩!”前朝是之〔二〕。今叙州天下之冲要,国家之蕃卫也。尧舜时禹贡载之〔三〕,殷周之世列为侯伯〔四〕。高祖平海内,使郦商别定陇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之右臂。今牧御者失理,使一州叛逆,天下骚动,陛下不安寝食。烈为宰相,不念思所以缉之之策,乃欲弃一方万里之〔土〕(士)〔五〕,臣窃惑之。左衽之虏得此地,为患数世。今以劲士坚甲利兵,奸雄因之为乱,此社稷之深忧也。且无叙州则三辅危,三辅危则京都薄矣。若烈不知忧之,是极弊也;知而欲弃,是不忠也。二者择而处之,烈必有之。”遂从燮议,亦不罪烈。由是朝廷益重燮,每公卿缺议,辄归燮。
〔一〕 “有司”,乃尚书郎杨赞。
〔二〕 冒顿为书嫚吕后,廷议,哙作是言。时季布曰:“夫高帝将兵四十余万众,困于平城,今哙柰何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中,面欺!且秦以事于胡,陈胜等起。于今创痍未瘳,哙又面腴,欲摇动天下。”事见史记季布传。
〔三〕 尚书禹贡所言古雍州之地,即包括汉叙州也。
〔四〕 嬴姓于殷多贵显,中潏即在西戎。周时非子居犬丘,邑之秦。秦襄公以兵送平王东迁,赐岐以西之地,封为诸侯。事并见史记秦本纪。
〔五〕 据范书及通鉴改。
夏五月,太尉邓盛久病罢。太仆张延为太尉。
六月,以讨张角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
秋七月,车骑将军皇甫嵩征边章、韩约无功免〔一〕。
〔一〕 嵩前讨张角,见中常侍赵忠舍宅逾制,奏没入之。又中常侍张让私求钱五千万,嵩不与。故二人诬奏之,遂征还,收左将军印绶,削户六千。
八月,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讨章、约。
九月,特进临晋侯杨赐为司空。
冬十月,司空杨赐薨。策曰:“司空临晋侯赐,华岳所挺,九德纯备〔一〕,三叶宰相〔二〕,辅国以忠。昔朕初载,受道帷幄,遂阶成勋,以陟大猷。师范之功,既昭于内;弼亮之勤,亦着于外。虽受茅土,未答厥勋,哲人既殁,将谁谘度?朕甚悼焉!今使左中郎将郭仪持节追赠特进司空骠骑将军印绶〔三〕,谥曰文烈侯。”
〔一〕 书皋陶谟曰:“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彊而义。”此所谓九德。
〔二〕 杨震、杨秉、杨赐三世三公。
〔三〕 范书作“追位特进,赠司空骠骑将军印绶”,是。
赐字子献〔一〕,笃志于学,闲居教授,不应州郡之命。辟梁冀府,非其好也,因谢病去。举高第,稍迁越骑校尉、光禄大夫。灵帝初,与刘宽、张济侍讲于华德殿〔二〕。初,张角等诳耀百姓,天下惑之,襁负至者数十万人。赐时居司徒。谓刘陶曰:“闻张角等党辈炽盛,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惊动丑类,遂成反乱。今欲切敕刺史、二千石,采别流民,咸遣护送各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乃诛其渠帅,可不劳众而定。何如?”陶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三〕,庙胜之术也〔四〕。”赐遂上书言之。会赐去位,事留中。后帝徙南宫,阅故事,得赐所上奏及讲时注籍,乃感悟,遂下诏曰:“大司〔徒〕(马)杨赐〔五〕,敦德允元,忠爱恭懿,亲以尚书侍讲〔六〕。累评张角始谋,祸亹未彰,赐陈便宜,欲缓诛夷,令德既光,嘉谋怛然。诗不云乎:‘无德不报,无言不雠。’故褒城君孔霸,故太尉黄琼侍讲先帝,并宜受茅土之封。”赐上言曰:“臣前与故太尉刘宽、司徒张济并被侍讲,俱受三事;张角谋乱,又共陈便宜,而独蒙师傅之泽,茅土之祚,而宽、济不蒙**之润。乞减赐户,以封宽、济。”上虽不听,嘉其至诚,乃封宽为遂乡侯、济子根为蔡阳侯。赐子彪忠厚有孝行,复纂其家业。
〔一〕 按东观记、范书均作“字伯献”,谢承书作“伯钦”,三载互异,未知孰是。
〔二〕 范书杨赐传作“华光殿”。注引洛阳宫殿名曰:“华光殿在崇光殿北。”
〔三〕 见孙子兵法谋攻篇。
〔四〕 孙子兵法计篇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其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李筌曰:“夫战者,决胜庙堂,然后与人争利。”
〔五〕 前此赐任司徒,作“司马”,系传刻之误,故正之。
〔六〕 建宁初,常当受学,诏三公举通尚书桓君章句。三公以杨震曾受欧阳尚书于桓郁,后世传其学,故举震孙赐,入侍讲禁中。
光禄勋许相为司空〔一〕。
〔一〕 范书作“光禄大夫”。
十一月,张温、董卓击章、约,破之,约走金城。
是岁于后园造黄金堂,以为私藏,闭司农金钱缯帛,积之于中。又还河间置田业,起第观。上本侯家,居贫。即位常曰:“桓帝不能作家,曾无私钱。”故为私藏,复寄小黄门、常侍家钱至数千万。由是中官专朝,奢僭无度,各起第宅,拟制宫室。上尝登永安(乐)候台〔一〕,黄门、常侍恶其登高,望见居处楼殿,乃使左右谏曰:“
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自是之后,遂不敢复登台榭。
〔一〕 据续汉书、范书删“乐”字,迳改“侯”作“候”。
三年(丙寅、一八六)
春二月,太尉张延久病罢。
庚戌,大赦天下。
三月,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一〕。
〔一〕 时温驻车于长安,督讨边章、韩遂及先零羌。帝遣使就拜,三公在外自温始。
夏五月壬辰晦,日有蚀之。诏公卿举直言。
四年(丁卯、一八七)
春正月己卯,大赦天下。
二月,荥阳盗贼起。
三月,河南尹何苗击破之。以苗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
夏,狄道人王国反。自黄巾之后,盗贼群起,杀刺史、二千石者,往往而是。
夏四月,太尉张温以寇贼未平罢。司徒崔烈为太尉。
五月,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丁宫为司空。
秋九月,大长秋赵忠为车骑将军。执金吾甄举为太仆,因谓忠曰:“傅南容有古人之节,前在军有功不封,天下失望。今将军当其任,宜进贤理枉,以副众望。”忠纳其言,遣弟延齎书致殷勤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遇与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无功而求私赏哉!”遂不答其书。忠愈恨燮,然惮其高明,不敢害,出为汉阳太守〔一〕。
〔一〕 范书系此事于中平三年,通鉴从范书。
冬十月,零陵盗贼寇长沙〔一〕,太守孙坚讨破之。封坚乌程侯。
〔一〕 范书桓帝纪作“零陵人观鹄”,所攻乃桂阳。三国志吴志孙坚传作“长沙区星”。通鉴从吴志。卢弼以吴志下文有“周朝、郭石亦帅徒众起于零、桂,与星相应”句,故曰区星“非长沙之贼也,考异似误以区星即观鹄也”。按弼言区星非长沙人是,盖其起于零陵,转攻三郡之间,坚任长沙太守,而越境寻讨,致三郡肃然可证。观鹄恐系区星所遣别攻长沙者。
十一月,太尉崔烈久病罢,大司农曹嵩为太尉。
是岁渔阳人张纯反。
初,发幽州乌桓以讨叙州。故中山相张纯请将之〔一〕,不听,使涿令公孙瓒。纯忿不得将,因说故太山太守张举曰:“乌桓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今不堪命,皆愿作乱。国家作事如此,汉祚衰亡之征,天下反覆,率监子故。若英雄起,则莫能御。吾今欲率乌桓奉子为君,何如?”举曰:“汉祚终讫,故当有代之者,吾安可以若是!”纯曰:“王者网漏鹿走,则智多者得之,子勿忧也。”遂共率乌桓作乱,故人喜悦归纯,日十余万〔二〕。
〔一〕 范书刘虞传与袁纪同。而南匈奴传、乌桓传皆作“前中山太守”。按灵帝纪熹平二年三月,中山王畅薨,无子国除。然据光武十王传,畅薨,子节王稚嗣,无子国除。则畅之后尚有节王在,其在位年数虽不详,但节为上谥,在位必不甚短。熹平二年至中平四年,不过十余载,纯又系故相,则当以袁纪为是。通鉴亦作“故中山相”。
〔二〕 范书刘虞传作“众至十余万”,袁纪必有脱误。
五年(戊辰、一八八)
春正月丁酉,大赦天下。太尉曹嵩罢〔一〕。
〔一〕 范书作“夏四月”。
二月,有星孛于紫宫。
三月,少府樊陵为太尉〔一〕。
〔一〕 范书灵帝纪作“五月,永乐少府樊陵为太尉”。
夏五月,叙州刺史耿鄙击王国,败绩〔一〕。
〔一〕 范书系此事于四年。
初,鄙合六郡兵,将欲讨国。汉阳太守傅燮谏之曰:“使君统政日浅,民未知化。孔子曰:‘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一〕今率不教之民,越大陇之危,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同心,其锋难当也。万一内变,悔何及也。不若息军养德,明赏罚以教民战。贼得宽容,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民,讨离□之贼,其功可立。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危败之祸,不为使君取也。”鄙不从。临阵,前锋果败,鄙为别驾所害。
〔一〕 出论语子路。
国遂围汉阳太守傅燮。时北〔地〕胡骑数千在城外〔一〕,皆叩头流涕,欲令燮弃郡归乡里。燮子干进曰:“国家昏乱,贤人斥逐,大人以正不容于朝。今天下以叛,兵不足守,乡里羌胡被大人恩者,欲令弃郡而归。愿大人计之,徐归乡里,率贤士大夫子弟而辅之。”言未终,燮叹曰:“汝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二〕。且殷纣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以为贤〔三〕。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不及伯夷,吾行何之乎?”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天下事已可知矣。先起者,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之曰:“若非国家剖符之臣邪!求利焉逃其难。且诸侯死社稷者,正也。”遂麾左右出战,临阵而死。上甚悼惜之,策谥曰壮节侯〔四〕。
〔一〕 据范书补。
〔二〕 成公十五年左传曰:诸侯欲立曹公子子臧。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子臧,乃公子欣时之字。李贤、胡三省注均作“曹公子臧”,误。
〔三〕 论语述而曰:子贡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子曰:“
古之贤人也。”
〔四〕 周寿昌曰:“案燮未封侯,岂死后赠爵邪!”
燮字南容,北地灵州人。身长八尺,严恪有志操,威容,性刚直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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