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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仙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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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棋点点头，心中就有了数。五日后，到了逐鹿城。
东方棋掀开车帘一看，好家伙，数十丈高的城墙两边根本望不到头，这也太壮观了。秦求介绍说整个城市都在一个莫大的阵法禁制保护之内。修仙门派那些阵法师费尽心思花费数十年才设计出这样的组合大阵，抵御那些强横的妖兽或是行事不计后果的高阶修士。
城楼下每隔十里就有一道门，守门的俱是凡人。修士进城就只能走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道门。
“那凡人怎么知道修士走哪道门”东方棋好奇道。
“东方兄弟有所不知，每道门都有灵力感应法器。修士必有灵力波动，感应法器自然就会发出警告红光，只片刻，各宗门修士组成的执法队就会赶来。执法队的飞行法器俱是专门炼制，不受禁飞禁制影响。”秦求耐心解释道：“逐鹿城里的修士都有腰牌在身。初来逐鹿城的修士在四门登记后会获得一块临时腰牌，此腰牌为黄色。若是有修士想长居城内，则要向城主府申请，满足两则条件则可换成绿色腰牌。一是住满一年——临时腰牌一年后就会褪色，需要再次登记换牌；二是有绿色腰牌之人作保。”
东方棋拿过秦求递过来波动着灵力的绿色腰牌，仔细感受一番，点点头还给了秦求：“这么说，我有灵根的凡人应该要个啥腰牌？”
秦求笑道：“东方兄弟无须担心，凡人是不需要腰牌的，只要能在城内找着活干，那就是自己的本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凡人了？你不是说我还有可能被收进修仙门派么？我师傅虽然没教过什么，但基础的法术口诀我都会背！你不也是修士么？你随便教一教，我不是就有灵力了么？这万一有了灵力进出城门没腰牌会是个什么结局？”
“这是是是，东方兄弟所言极是，倒是在下误会了。这只是小事一桩，鄙馆主可以直接向城主府申请腰牌的，东方兄弟宽心就是。”
听到这么一说，东方棋也就放心了。马车轱辘在逐鹿城里，他的感觉就是大，此城太大了。街道都是“井”字排列，建筑大多也与其他城市差不多，多为两层建筑。只是隔着一定距离就有一座巨塔，高耸入云，巨塔灵力不露却被各色光圈包裹。
“秦兄，这些塔是怎么回事？这基座都有我们村子那么大一个了，还这么高啊？”
秦求回道：“那是修士可租用的修炼塔。每座塔都灵脉聚灵，所以在塔里的灵气比其他地方要浓郁不少。因为禁制的缘故，一般修士无法感应到这些塔的灵力波动，不过若东方兄弟有了灵力，自然可以感应到四周的灵气都往修炼塔聚集。逐鹿城周围的山脉是不允许修士建造洞府的，因为那都属于修仙门派的地盘。但也不绝对如此，还是有不少租用不起塔层的修士在附近山脉里开洞修炼。这些门派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士太多，着实也顾不过来。反正除了门派所在地，就属这些修炼塔的灵气最为浓郁。”
一路像个乡巴佬似的提问，东方棋倒也把这逐鹿城了解得差不多了。城内行了大半日，终于到了白鹿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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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白鹿武馆
这武馆也太大了，东方棋直接就想到了大杨京城的皇宫。秦求把东方棋安置在了贵宾楼，安排了下人伺候，让东方棋好好休息一日。
“东方兄弟好生歇息，在下得把事情向馆主汇报一二。明日再来与东方兄弟商议。若实在闲闷了，兄弟只管交待下人，自有人陪东方兄弟去逛逛。若嫌弃下人蠢笨，那也无事，进出随意，只管报在下的名儿。”
“好说好说我理会得，忙你的去吧。”
秦求走了，东方棋挥退了下人，就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对自己的计划安排详细盘算起来。
做这教习也不是不可，却会影响自己的修炼。但初来乍到，也非定要修炼才可。左右拿捏一番，东方棋就有了个暂时的计划。他准备头一年，就做这白鹿武馆的教习，顺便对这逐鹿城再熟悉熟悉。若是想长久待下去，那必须得挣点灵石在身上。偌大个城市，各种资源典籍应当是不缺的，但没有灵石，一切都是空谈。实在不行，他想干脆就把身上那数十株百年草药给出售掉，应该能换取不少灵石了。当然，最值钱的肯定是那株蛉须根，却赠予了小家伙。
想起小家伙，东方棋心下依旧有些不舍，有些伤感。它为什么会离开呢？这个问题，他一直思索不出答案，但应该不是因为危险。小家伙那么贪生怕死的性子，有危险了更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除非自己就是危险之源！这么想来，他心下就微微一惊，莫非真是自己的问题？难不成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变身之术？更知道了这秘术是炼化妖兽内丹而来？害怕了？他觉得不会如此，因为小家伙在离别之前全无异样，只是路过那片沼泽地才突然焦躁起来的。
罢了罢了，修仙成道，各有各的机缘境遇，却是强求不来的。
他并没有马上出去闲逛，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一切等秦求安排妥当了再议。
第二日，秦求来到客房，又是一番好生问候，末了提出去见见馆主。东方棋大大咧咧当然没有问题。二人穿过花园、武场，沿着抄手游廊走了好一阵，来到主厅，见着白鹿武馆的当家秦冶。
东方棋略一感应，心下点点头，和那雄阔海叶红姝是一个等阶的。
秦冶白须白发如一头雄狮般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仔细看了看东方棋，开口道：“听小侄言，东方义士武艺不凡，力敌妖兽，也因此救下小侄，可有此事？”
“不敢言救，一头蠢狼而已，虎豹我尚且不怕。那狼是秦兄自己斩杀的。”东方棋一拱手道。
秦冶露出一丝难明其意的笑容道：“妖兽和野兽自不可同日而语。即管是野兽，义士也称得上勇武过人。不知义士可曾从小侄处了解我白鹿武馆？”
东方棋点头道：“知道，秦兄说过了。你们都是修士，开武馆收徒，也为修仙门派发掘人才。”
“那义士可曾听闻过修仙门派？”
“这却没有，师父没跟我说过，秦兄也没仔细介绍。”
秦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等修士，凡人称作修仙者。修仙，则必定是斩俗缘断凡尘。小侄说义士也身具灵根，且武学修为能到搏斗虎狼的境界，本身必也是聪颖过人。义士可猜测一二，为何我等修仙者还要在世俗界开馆授徒？”
这番话把一旁陪坐的秦求也说愣了，偏着脑袋苦思起来。东方棋心道这老头儿可真啰嗦，我还想问你来着！
“你筑基失败，修为上难以寸进，所以到逐鹿城开枝散叶，繁衍家族来了，可是这样？”
秦求吓得一哆嗦，死命给东方棋递眼色，那意思哎哟我这傻兄弟，这话能随便说么！顺带连我也给搭进去了。
“呵呵呵呵，不错。义士这话倒也答得巧妙。不过嘛我等修仙者，轻易可兴邦灭国，随手可造就无数凡间的绝顶高手，却在世俗开馆授徒，教些普通拳脚。义士可能想透其中关键？”
秦求见秦冶并未生气，放下心来，待听得秦冶后面这话，又是一愣，心想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些事？家叔为何会对陌生人说这番话？苦思不解。
“在下不知，望老先生有以教我。”东方棋确是不知道了，他也是非常想明白这是为何。
“呵呵求儿说义士有意谋职于我武馆明日起，东方义士就是我白鹿武馆的总教习。秦求，你可吩咐下去。你们退下罢。”
秦求和东方棋领命道谢离去，秦冶看着二人背影，双眼精光闪过：这东方棋虽有灵根，仍是一介凡人，见到我却能进退有据，虽似村夫莽言，但直白简要非是普通人呐！莫非
秦求有些不好向东方棋开口灵根之事。他打听得东方棋三十不到的岁数比自己略小，向秦冶询问之时就被当场否定了，就是天资再好，也没有培养的必要了。
总教习之职也让秦求有些摸不着头脑，武馆还从未有过这么个角色。也好，东方兄弟武艺高强，总教习倒也配得上。
这么一来，东方棋就成了逐鹿城白鹿武馆的首席教头，住处也分到了一座院子，此番进城可谓顺风顺水。那秦求所说，因着白鹿武馆后台乃是青鹤门，腰牌之事不必等一年，一番程序下来，也就一两个月的功夫。东方棋更是放下心事，专心做那总教习。
总教习是个闲职。武场上，十个教习引领着上千个孩童“嚯嚯哈嘿”比划着招式，秦求也在其中。东方棋逛来逛去，不知道做什么好，询问过秦求自己该负责哪一部分。秦求的回答让他有些茫然。
“东方兄弟，总教习就是教习之教习，是指导我们来着。”
他心下很是疑惑，想起秦冶的话，这秦求明明是修仙者！即便他境界低微，但仍然是修仙者呐！怎会行那凡人之事，这每日操练学徒，自己哪能专心致志修炼？境界哪里能提升得上去！
百思不得其解。东方棋也不敢随意进出武馆，他明显感应道秦冶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东方棋不确定这秦冶是何目的，心下颇为烦躁，对自己捏造的这个身份恼火起来。就算自身灵力不显，但只要修炼，那灵气的聚集必定会引起注意。在没弄明白秦冶的意思之前，东方棋不敢轻举妄动。开玩笑，人家可是练气期十三层修士，再说了，背后还有个青鹤门！
还好自己的身份是有灵根之人，实在不行，缠也得缠着秦求教授运气法门，自己当个修炼奇才，蹭蹭蹭飞涨修为。
这一日，早课完毕，东方棋把秦求在内的十个教习聚拢在武场，传授了三套武功。分别是万象掌、开山掌、罗汉拳，让他们自己去体悟。末了把秦求拉到一边，逼着秦求传授鹤鸣功的运气法门。
秦求面露难色道：“东方兄弟，非做兄长的不愿，实不能也。第一则，鹤鸣功非青鹤门弟子不可传授，况且愚兄只是个外门弟子，连山门都没去过。第二则，愚兄只会感应气机，哪里会传授运气法门！愚兄说不上来啊！”
“你不是说我也可以成为青鹤门弟子么？”
“这”秦求叫起苦来，感觉头都大了：“贤弟，愚兄询问过馆主，馆主言贤弟年近三十这个这个”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来了，拜别的师岂不是更好！”
“贤弟你看这样如何？”秦求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贤弟乃我救命恩人，愚兄怎舍得贤弟离去？武馆藏书楼里，功法甚多，贤弟自去挑选功法，愚兄虽驽钝，倒也可以传授些修炼心得与贤弟。不过”
藏书楼！东方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求就骂道：“我整日闲得卵蛋都要蹦出来了，你怎么不早点说！不过啥？”
“是愚兄考虑不周，贤弟息怒。只是，馆主规定非秦家血缘之人不得踏入藏书楼。但贤弟于我救命大恩，愚兄说什么也要让馆主开这个口！”秦求向东方棋保证道。
东方棋感受到不远处的那双眼睛，心想两人如此大声说话必会被秦冶听去。掂量一番，道：“原来是这样，既然是你秦家人才能进去，那也就算了。”
秦求那样儿再三思索，肯定道：“贤弟无须在意，此事当无妨。若实在不行，愚兄求蓁表妹去！”
“蓁表妹？”
秦求解释道：“乃馆主之女，秦蓁。馆主有一子两女，大表兄秦茴无有灵根，在逐鹿城官署谋职，二表妹就是蓁妹，练气期六层境界，打点家族其它生意。大表妹秦芄，乃是跟馆主一样练气期大成境界，灵根资质比馆主还优秀，甚得师门宠幸。乃我白鹿武馆之顶梁柱，秦家最有希望筑基的人才。贤弟以后应该皆会见着。”
东方棋点头示意明白，看来这就是所谓修仙家族了。
放秦求离去之后，东方棋就回了小院练起了万象掌法。感受到秦冶的监视消失，他就收了功，骂道：呸！你个老不死的，怪不得筑基失败！整日不知修炼尽做些莫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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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表妹秦蓁
晚上，东方棋正在打坐，兴致勃勃的秦求就带来了肯定的消息。馆主言，既然东方义士于秦求有救命大恩，且做了武馆总教习，也就相当于秦家之人了，白鹿武馆对东方棋没有限制。
东方棋料想会如此，那奸鬼秦冶若真对自己生疑，当然更会放开自己手脚。东方棋不耐于秦求的热情，对他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秦求兀自不醒悟，滔滔不绝说了两个时辰的话，把东方棋气得想动手了。
末了秦求说逐鹿城各级拍卖交换会不久就要开始了，他想把上次猎获的恐爪狼材料和一些其他物件给交换出去换些灵石，看看有没有机缘换些增加灵力的丹药回来。因为恐爪狼有东方棋的大半功劳，就相约东方棋抽个时间一起去逛逛。
东方棋正愁这样的泥腿子身份没有理由出去闲逛，当即答应下来。临走，秦求给了东方棋一块令牌，说是进藏书楼所用，交予一层的老者即可。东方棋把玩一阵，才恍然大悟。原来大杨帝国打生打死的令牌却是通行证一类的玩意，钥匙之说，倒也贴切。他心下不免又勾起一阵回忆。
次日，东方棋按秦求指点，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幽雅僻静所在。面前一座不算小的三层阁楼，牌匾上书：善言阁。想来是那藏书楼了。
此楼设有禁制，隐见光波，东方棋握着令牌径直走了进去。一老者坐在楼梯口拐角处摆设的桌子后面，摇头晃脑读着书。东方棋略一感应，此老者波动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显是一名境界极低的修士。
老者发现有人，仔细看了许久，见来人递过令牌，收下恍然道：“这位贵宾想是特许来此处的。贵宾请便，二楼为世俗藏书，三楼为修士藏书。不拘时限，贵宾出来之时，老头自会还回令牌。”
他倒没有直接去到三楼，也是怕着自己没发现的监视手段。他就在二楼逛了起来。
绢、简、纸书都有，各种山川地理奇闻异事名人语录太多了。这些倒也普通，真正让他吃惊的，则是那刻有“武学密谱”的书架，《玄阴功》赫然在列。果然如秦冶言，修仙者要造就世俗顶尖武学高手，真真的易如反掌。
他把《玄阴功》取下，细细翻阅良久。合上之后，就陷入沉思之中。
若是以自身资质论，大约修习二三十年后，玄阴功不会逊色于宇文风，顶多稍欠内力火候而已。看来修仙者对世俗武学不屑一顾自有道理，哪怕变异灵根之属，也不可能一夜间学得绝学。若还要修习内力，更是与寻常庄稼汉没有半分差异。试问哪个不开眼的修士会去浪费时间学世俗武学？反而尽管愚笨之人，若有灵根，也能很轻易地聚灵气修行。多修炼一天，则法力凝厚一分，换句话说，实力也就强上一分。即使宇文风之流，在修仙者眼中也不比蝼蚁强上多少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处？”一声清脆爽快的喝问自身后传来。
东方棋心下把自己骂个半死，若非先入为主地以为此楼除自己和楼下老者外无有他人，即管心神都在《玄阴功》里，也不至有人近身而不察！倘若是敌非友，可不就呜呼哀哉了
感应到对方灵力波动介于秦求和马成智之间，想起此楼只得血缘近亲才能进入，东方棋也就明白了，多半是这“蓁表妹”。
他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身故作糊涂道：“你是哪个？干嘛鬼鬼祟祟吓唬我？”
一黄衫女子，周身吊有各式玉坠，模样端正可亲。走到东方棋身前数步，闻言不怒反笑，饶有兴致道：“我是哪个？嘿嘿，你就是那个救下表兄做了总教习的呆汉子？”
呆汉子！东方棋心想这若不是秦求的狗嘴说出去的才她娘的有鬼了！好哇秦求，老子还没嫌你傻不啦叽，居然说我呆汉子！
“小丫头片子会说话不？哪个呆了？我是武艺不凡的白鹿武馆总教习！小丫头你得叫我东方叔叔！”
女子一听这话，登时气得柳眉倒竖，一张脸拉得老长。东方棋心道不会这就要直接动手罢？却见女子眼珠子转得几转，居然笑了起来：“啧啧，长得一脸呆蛮，却是如此逞口舌之利，有些意思。”说完话，也不搭理东方棋，就那么转身走了。
东方棋愣了，摇摇脑袋，心道这女子还真爽快。也不管她了，自顾自地又翻看起书来。
此后数日，东方棋就完全扎进了藏书楼。不得不说，这秦家果是有深厚底蕴的修仙世家呐！藏书之多，类别之丰富，让东方棋叹为观止。几天几夜的用功，他终于把过去绝大部分对修士及修仙界不了解的事了解透彻。诸如灵力境界划分，炼器炼丹的基本知识，甚至冀州修仙界错综复杂的关系渊源，各种成仙得道的传说，修仙界黑暗森林法则的由来
筑基丹！
最终，东方棋心神定格在了这种丹药上。过去，他一直以为修士只要勤修苦练，修为就会一直增长下去，其高下关键在于修士寿命长短与灵根资质。现在，他知道了筑基丹的存在，知道了练气进阶筑基的瓶颈是横亘在练气期修士面前的一道逾越不过的大山！
上古时代，练气期进阶筑基期不用服食筑基丹依旧可以较为轻松地筑基成功提升等阶。那是因为上古时代的灵气比之近十万年来不知浓郁了多少倍！十万年前的那场真灵跨界大战差点毁掉此界面，最后在仙界的干预下，总算保全了下来。但，这场毁天灭地的争斗也极大破坏了此界面的地核灵眼，灵气自此急剧稀薄了下来。
这种后果对人界而言着实影响深远。其一就是练气期进阶至筑基期的瓶颈难以逾越，非得借助筑基丹。虽然不是绝对，虽然依旧有修士不用筑基丹也可成功筑基。但，至少万年以来，冀州界从未出现过此种情况。
其二，则是对化神修士的影响。进入到化神期后，修士吐纳的灵气需求比起元婴期更是成百倍的增加。化神修士若想在修炼道路上更进一步，则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破界到其他界面去修行，甚至不得不冒极大的陨落风险。
东方棋绝不认为自己是数万年不遇之人才。想要得到筑基丹，要么抢，要么自己炼制，要么修仙门派里灵根资质上佳的人才，会由宗门直接发放，或者对自家宗门有大贡献之人，也会获得筑基丹。
他盘算了三种获得途径的可能性，排除掉第一种，把自己炼制筑基丹放在首要位置。若数年之内没有办法炼制出来，说不得，那就只好想办法混进哪个门派再去拼机缘了。
定计之后，东方棋把心思放在了一枚叫做《阳炎诀》的火属性功法上面。此功法虽说修炼很慢，但可以直接修炼至练气十三层，是一个很不错的掩饰功法。他不敢直接用分光错影剑诀来掩饰，一来藏书楼没有此功法；二来，这万一被人认出来，倒还是件麻烦事。
至于自己是炼体修士的情况，出于小心谨慎的考虑，他也暂时没有暴露的打算，留待日后再看机会罢。
东方棋现在知道，练气期修士的寿元，顶破天也就是两百岁。所以所学绝不能过于驳杂，但自己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没有这筑基丹的考虑，说不定，他直接就离了这白鹿武馆找隐秘之所闭门修炼去了。
但现在，只能留在逐鹿城里了。也只有在修士聚集的地方才会轻易出现各种修炼资源，才有机会获得筑基丹呐！
本来对秦冶有所担心的，但现在东方棋也横下心来了。只要不被当场拿下或逼入绝地，灵力一隐，混入凡人中间去，还能拿他怎样？
他再次确认了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安排：首先，以《阳炎诀》为幌子，练出灵力来，自己也好无所顾忌的进行修炼，哪怕暴露自己是修炼“奇才”也在所不惜。其次，想办法挣取大量灵石，作为收集筑基丹配方的草药用。供修士租用修炼的其中一座塔，就是建在一片地火之上，炼丹是没有问题了。最后，若五年内无法炼出筑基丹，那只好想尽办法也要混进修仙门派了。
连续几日，他都在不断默悟这《阳炎诀》。这日一早，他正想进入“练气期一层”时，秦求找上门来。
“贤弟，我们今日出门逛逛如何？西北区的散市这几日摆摊做交换的修士多起来了，愚兄手里倒也存了不少东西。”秦求拍了拍腰间道：“都在这里！”
东方棋看着他腰间别着的巴掌大一块布袋，好奇道：“怎么，你这想去交换荷包？”
秦求一愣，哈哈笑了出来：“贤弟，这可不是荷包。此乃‘储物袋’，小小一个袋子，能装一个屋子的东西！”
东方棋灵机一动，点头道：“嗯嗯嗯，知道了，我也有。师父死的时候给我一枚戒指，说是储物戒，等我有灵力了就可以打开。可比你小巧多了，肯定没你装得多。”
“啊原来看来贤弟的师父身价不菲呐！贤弟，你这块储物戒足可买我这样的数十个了！里面定然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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