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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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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风帝来了,说是要同花珑说说话,风长栖一早就知道风帝要来,带着阿春一等一齐在偏殿候着。四下里安静无声,主殿那头也没有半点动静,阿春按捺不住,朝着自家公主说道:“主儿,莫不是皇上前来宽慰娘娘,好叫娘娘放心,日后必定惩治曦贵妃。”

    “这样的话,在我们跟前说说倒也罢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指不定会有什么大乱子,日后可要当心些,莫要可无遮拦。”风长栖用帕子捂上阿春的嘴,摇了摇头。

    婉萝也觉着风长栖所言极是,这宫里人人都有七巧玲珑心,跟红顶白,巴不得他们犯下什么口舌,好抓他们的错处。阿春十分年幼,在这上头也不大注意。

    这会子被风长栖提点,才算有了准头。

    阿春固然是无心之言,只是却说到了风长栖的心坎上。

    若是风帝当真是为了此事前来固然是好的,只是依着她的观察,这样的事儿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曦家没落,曦妩身下没有半个孩儿,如若不然,都十分艰难。

    可惜,这两样曦妩都有,不仅有,还样样都比别人的强上几分。

    风长栖只觉着这后宫孤寂,想要闯出一片天来,千难万难。她跟花珑走了这一路,也不知是有多少艰辛。这一次花珑又差点命丧黄泉,风长栖只要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难,太难了。

    那一头,风帝在火炕上半躺着身子,看着旁边兽炉里头飘散出来的龙涎香,朝着花珑笑了笑。这些年过去,花珑再也没之前的任性妄为,反倒是贴心柔软,叫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愈发像是那个人了。

    风帝看的痴了。眼见着那淡白的烟如同清雾一般飘散开来,花珑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裳,款款走来。隔着这烟笼看过去,他的眼中已经氤氲着雾气,一时之间,悲哀莫名。

    像,真是像!

    “皇上?”

    屋里太静,那些丫头婆子也不知都往哪里去了,半点声响都无。她目光冗长沈园,隔着雕花长窗的颜青纱,看着外头的白梅,落在窗纱上,只余下一个嶙峋的瘦影。

    她从风帝的眼神中可以瞧出来,这人分明是对白欢思念的紧,这才过来看她。

    固然可怜,却也叫她又爱又恨。

    若非如此,怎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到她这云甯殿来?

    “嗯?”风帝应了一声,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柔情已经去了大半,“你身子可大好了?”

    “大好了。”花珑梗着脖子,别过脸,之间找那明玉珰坠在耳边,落在鬓角,有盈盈淡淡的翠色珠光,摇曳生姿,倒也好看。

    “若是缺什么,只管吩咐内务府的奴才送过来。”

    若非是风长栖之前说起过,风帝绝对不会严惩曦妩,她这会子已经说出要将曦妩好生惩治之类的话了。她笑了笑,那笑容僵在嘴边,愈发显得她面孔小巧。

    “只要皇上常来瞧瞧臣妾,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

第三十八章 幽闭曦妩

    风帝微微一顿,朝着花珑那张雪白的面孔看了半晌。

    仿佛是在判断这话中真假一般。

    毕竟,风帝一直以为花珑必定会死咬着此事不放,连着他也下不来头。

    也不知李玉宝什么时候进来了,风帝从御膳房传了精致可口的点心,这会子刚好送了来。花珑扫了一眼,倒也合她的胃口。她忍耐着胸口积郁的闷气,朝着风帝笑了笑。

    风帝见她一笑,心里又软了几分,紧紧地握住了花珑的手。

    “这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大病初愈,想吃什么便吩咐御膳房的人去做。”

    李玉宝见着,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朝着那些宫门看了一眼。

    宫人机警,迅速将帘栊放下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说说笑笑,时辰过得极快,眼看着那天一抹黑,屋里的烛光变得耀眼起来。花珑甚至都不知道风帝这些时候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回想起来,半点不剩。

    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是不甘心的缘故。

    岂能甘心?被人这样欺诲,她又不是个傻子。

    若是在数年前,她必定要亲自找上门去,狠狠地将曦妩教训一通,才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阿娘,只管打了再说。只是现如今,她身后空无一人,还要体恤风长栖的前程,这才哑忍。

    花珑眉眼低垂,仅剩下的半点眸光一直都停留在那扇垂锦百福绣琳帘,这是御赐之物,听闻整个后宫也就只得她有这样的福气,得意享用。烛光映照在上头,金光凛凛,看得久了便觉着璀璨夺目,两眼发酸,逼得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迅速收回目光,朝着风帝行了一礼。

    “宫中人等有传曦贵妃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臣妾前些时日吃了那些苦头,本也不愿相信此事,只是为着日后这宫中的安宁着想,还请皇上明察才是。”

    风帝脸色一变。

    固然是知道这事儿拖延不了多少时日,只是听到这人提及,还是觉着愧怍难当。

    到底是一国之君,这样敷衍了事,如何教天下人臣服?

    花珑的心性他也是知道的,坐在一边,不肯多言。

    忽而,花珑笑了笑,走到风帝跟前,剪掉烛花,朝着旁边的纱灯看了一眼,又走过去,剔亮了些许,状似无意,“只是臣妾也知,皇上有皇上的难处,并不想着皇上如何重则曦贵妃,只是这无则加勉,有则改之,这样的道理如何变得?小惩以戒便也罢了。”

    风帝一听,一脸莫名。

    这可不是花珑的性子?若是在以前,知晓是谁暗中使坏,她一早就要跟那人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现如今倒是学会了避其锋芒,十分慧黠。

    “当真?”

    “自然,现如今花珑蒙受皇恩,自然会为着皇上着想。”

    风帝应了一声,次日一草便下令,叫曦妩幽闭月余。

    曦妩乍一听这个消息,只当是假的,毕竟她进宫数十年有余,从未被风帝惩戒。纵使是这一次犯下弥天大错,也有太后撑腰,她本是不怕的,只是这会子,她却彻底慌了。

    “怎会如此?”曦妩朝着传话的李玉宝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护甲戳的手心猛然疼了一阵。她紧紧地盯着芳心,心口发颤,“皇上同我,举案齐眉,恁的好,怎会无缘无故将我幽禁月余光景?李公公,你同我说句实话,可是有人加害于我?是也不是?”

    李玉宝闪闪一下哦,忙道:“老奴怎会知晓这其中因由?圣上的心思,老奴半点不知啊。”

    “胡说!”曦妩彻底疯魔,“你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了,皇上的心思,你哪点不知?你这分明就是在敷衍塞责,不愿意多话罢了。”

    李玉宝向来知道这曦妩最不好惹,素日里也是能躲就躲,今日见着实在是躲不过了,忙不迭地说道:“曦贵妃宽恕则个,老奴哪里能管主子的事儿。只是娘娘跟皇上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等皇上消气儿了,自然也就解了这样幽禁令。”

    消气儿?“曦妩喃喃念着这么几个字,“我何错之有?我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倒是叫皇上如此动怒?”

    李玉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带着人悄悄退了出去。

    曦妩被幽禁的消息不胫而走,风昭原本还想着裁制新衣,这会子哪里还有半点心情,匆匆忙忙跑到了玉坤宫,见着外头守着禁卫军,眉头紧蹙。

    “让我进去。”

    “公主,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那些人冷的像是一块冰。

    风昭彻底急了,“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敢拦着我不成?”

    宫中人人都知,这风昭日后是最后可能变成储君的,是以对她向来都十分客气。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云甯殿里头的风长栖,现如今正得盛宠,又被国师收为徒儿,他们都暗自揣测,这日后的储君,指不定就成了风长栖了呢。

    是以这对风昭的忌惮,也就弱了几分,这会子见着她这副模样,丝毫不见公主的威严,又有圣谕傍身,更加不怕。

    风昭见这些人纹丝不动的模样,双眼通红。

    “阿娘!”她唤了一声,“阿娘!”

    曦妩听着了,心口发痛,朝着一边的芳心说道:“让公主回去,这几日莫要前来。若是被皇上知晓,必定会迁怒于昭儿的。”

    “是。”

    芳心忙不迭地走了出去,见风昭那样可怜被拦在外头,心里一酸。

    “芳心,怎会如此?我阿娘可好,我阿娘可好?”

    “娘娘一切都好,娘娘方才说了,昭公主先行回去,这几日都莫要再来。”芳心忌惮着那几个护卫,朝着风昭试了一个眼色。

    风昭当然知晓那是何意,哭哭啼啼地去了。

    未曾想到,那风昭前脚刚走,风长栖就紧随其后地来了。看起来俨然只是一个小娃娃,只是目光阴狠,行动处,有一种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威仪十分。

    那些人赶忙朝着风长栖行了一礼。

    风长栖朝着他们笑了笑,说道:“奉父皇之命,前来探望曦娘娘。”

    那些人并不生疑,二话不说,直接打开玉坤宫的大门,让风长栖进去了。

    曦妩见是风长栖来了,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这小妮子看起来阴森可怕,并非是个善茬。

    “你来做什么?晦气!”曦妩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冷厉。

    风长栖却也不恼,脸上挂着浅淡的笑,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跟前的落魄人。曦妩也看着她,一个小小女儿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她依旧穿着一身暗青色衣裳,头上只得一根玉钗,十分素净,半点都看不出这人就是风国的金枝玉叶,同她的风昭,自然是不能比的。

    只是这小妮子,浑身上下都叫人想害怕每每见着她那样阴森的冷笑,曦妩浑身上下都觉着发毛。风长栖见那人,纵使是到了今时今日,也穿着一身锦毛紫貂袄,戴着赤金明玉珰,趁着那张脸,熠熠生辉,分外夺目。这浑身上下,无一例外,皆是御赐之物,皇恩浩荡,这浓郁的圣眷味道,隔着这样远的距离,风长栖也能嗅到。

    想要跟她斗法,当真要花些心思,若非如此,日后必定还要被此人好生算计。

    “我来瞧瞧曦娘娘。”风长栖坐在一边,看着她笑,“曦娘娘,这幽禁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滚。”曦妩毫不客气,冷冷地朝着风长栖吐出这一个字来。

    风长栖耸了耸肩,“曦娘娘日后若还是不加以收敛,迟早会害人害己,你的好女儿,我的好姐姐,只怕也要因为你的缘故,没了锦绣前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一试,曦娘娘,我阿娘可不是好欺诲的,日后可莫要再打我阿娘的主意了。”

    “芳心,芳心!”曦妩被气的浑身打抖,大叫出来。

    芳心一听,赶忙从偏殿赶了来,见识风长栖,一阵呆愣。

    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让她走,让她走。”

    曦妩看着风长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个毒物一般。

    风长栖歪着头,笑意渐浓。

    “曦娘娘何故怕我一个一十二岁的小儿?莫不是之前做了许多亏心事?正所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哩。”

    她一脸孩童天真模样,带着阿春,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玉无望就带着风长栖出了宫门。不用说,这必定又有什么要紧事。

    她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俨然真成了一个小小门徒。

    “师父。”她挑开马车帘子看了半晌,这条路是他们从未走过的,也不知今日又要去什么新鲜地方。只是这几日她心里疲惫的厉害,只想好生歇歇,“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去了就知道了。”

    她摇了摇头,“我有些乏了,今日只想好好歇歇。”

    “时日无多,待此事解决之后,你再好生歇着吧。”玉无望眸光点点落在风长栖的身上,“开阳。”

    “公子?”正在外头赶车的开阳听了自家公子的声音,顿了一顿,“今日未曾用过早膳不成?”
………………………………

第三十九章   能人无数

    外头的开阳一听这话,老脸一红,自家主子这分明就是在说他赶车慢了,他赶忙扬鞭,只听得一阵马儿的嘶鸣之声,那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迅速窜了出去。

    绕了一圈,结果风长栖被带到了自己的白亓钱庄,她看着这里头打点的井井有条,心里欢喜,只是嘴上却也不肯多说,生怕被玉无望嗤笑。

    “怎的好端端的来我这钱庄?”风长栖一脸好奇。

    “再送你一个能人。”

    蓀苨的能力她算是看出来了,是以,一听到玉无望说出这样的话,她是满心欢喜。玉无望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能人,她若是能得到几个可用之人,自然是好的。

    只是当蓀苨将那人带进来的时候,风长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

    蓀苨倒是个可以倚仗的,至少他看起来十分沉稳。只是这人,看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阴邪之气,也不知是哪里奇怪。她看了半晌,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双目灼灼,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人。叱离从未被一个小妮子这样细细打量,偏得那人目光如炬,烤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炽热的痛感。

    他被盯得受不住了,朝着玉无望作揖行李,“主子,既然公主瞧不上小的,这事儿还是换了其他弟兄来吧,我叱离何曾被人这样轻视过?”

    风长栖一听,登时就乐了。

    “这话说的稀奇,这算哪门子的轻视,我可半句话都未曾说起,只不过是看了你几眼罢了,若是连这个都受不住,日后难成大业。”

    叱离一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

    “罢了,废话不多说。我这人气量极小,你日后若是在我这里当差,就只得有我一个主子。”

    叱离眉头紧蹙,眼神又飘到了玉无望那头。

    风长栖这明里暗里就是要他日后彻底同玉无望断了干系,好一心一意臣服于她。是个厉害角色。

    玉无望轻笑两声,开阳起初还以为自家公子是动了气,他悄悄看了一眼,见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这才知晓自家公子好生欢喜。

    这是何意?被人当面挖墙脚都不生气?这还是他们公子么?

    “出去吧。”玉无望朝着开阳看了一眼。

    开阳会意,朝着那些人招了招手。

    那些人鱼贯而出,半句话不敢多说。

    “莫要高兴的太早,叱离可不是白给你的。”

    “那可不算是给我。”风长栖摇了摇头,“他是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物件,说什么给我?”

    玉无望也不跟她抠字眼,接着说道:“等会子再跟我去个地方。”

    风长栖脸色一变,这人半点不体恤她是一个女子,这样奔波劳累,一日两日倒也罢了,这一连小半个月都是如此,她如何受得住?

    “不会叫你失望。”玉无望看她那副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风长栖一听,心里欢喜,伸出食指在棋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刚巧玉无望想着这前朝后廷之事,心思涣散,伸手抓棋,却抓到一个柔滑难言的臂膀,如同握住了一团棉花,他心口一颤,别过脸,就看到一脸沉寂的风长栖。

    他迅速收回手,那月牙白织金绣花的袍袖拂下了一桌妻子,散落一地,看起来浑像是满天星斗一般。

    “若是舍不得叱离,我再还给你便是了,这是何意?”风长栖朝着那人瞪了一眼,对方才的事儿,半点计较业务。

    也不知真的,玉无望心跳如雷,耳根子通红一片,飞身而出,再无踪迹。

    真是个怪人!

    风长栖摇了摇头,盘算着自己白亓钱庄的前程,心里暗喜,哪儿还会去揣摩玉无望的心思?

    午时过后,他们一行人到了一个老宅子。

    穿过庭院,来到了一个小屋前头。这里是一间进深有限的退室,西北首是六明两暗的屋子,素墙灰瓦,十分简陋,后头一应种下了常青树,又有紫竹黑竹掩映,如同到了深山老林里头。虽然比不得栖凰岭雅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反玉无望先前在这上头没有花废半点心思。

    风长栖信步走着,只见在后头的院子见着了一大片梅林,尽是白梅,清淡的悄无声息,若非暗香浮动,风长栖都不会到这里来。

    她越看越觉着满意,只是这玉无望突然间给自己这么好的地方,总觉着有那么一丝丝诡异。

    正所谓是无功不受禄,纵使是对外宣称他们二人乃是师徒关系,也只得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这所谓师徒,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

    “你送我这样的好去处,要什么作为还礼?师父还请直说,徒儿愚笨,捉摸不透师父的心思。”

    “这底下有一条暗道,直通望畿楼。”玉无望冷笑,“你通晓兵法,现如今又深得皇上倚重,若是抓到藏匿于耀京城的熣联细作,必定会叫皇上对你更加倚重,日后你得路,可就平坦多了。”

    “熣联细作?”风长栖未曾将这个消息消化完毕,“怎么会如此?好端端的,怎么叫那些人闯了进来?”

    想进耀京城可不是什么容易事,那些官兵如同生了火眼金睛,也不知道有多厉害,就算是这样层层盘查,还叫他们溜了进来,那就是他们的内部原因了。

    “不错。”玉无望点了点头,一边带着风长栖进了暗道。

    说是暗道,却是灯火通明,百步就能见着一个兵器冢。风长栖这是看,也不多问。这必定是有大用的,像是玉无望这样的人,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她一路跟在玉无望后头,细细听着。

    “听闻进出耀京城十分艰难。”

    “嗯,是以,必定是肆骑营里有了内应。”

    这肆骑营乃是精锐之师,个个都是文武全才,是活着的耀京城图册。他们大抵都在耀京城活了数十年光景,对这里头的每一条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这里头出了内应,耀京城可就麻烦了。

    熣联跟奂齐本就一门心思想着将风国吞并,这一次又这样煞费苦心,也不知会闹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出来活动,这些人,大抵都是风国栋梁之才,肱骨之臣,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来,乃是风国的损失。

    望畿楼设置了数个支楼,这是总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调动皇城军队出动。只是这负责联系的,全部都是肆骑营的人。一旦是这里头都有了渣滓,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熣联人士狡诈多段,为着谋求自身利益,只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人人都要吃水,这护城河四通八达,护佑着耀京百姓,也补给耀京城池,一旦那些人顺渠下毒,不出三日,整个耀京都能变成死城池。

    加上那些人目的不明,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纵使是风帝知道熣联有细作潜入耀京城,这是肆骑营的失职,却也不敢打草惊蛇,隐忍不发。

    上元节那日也不知是有多少人会出来,无处不繁盛,那些人只消是动动手指头,就能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才算是回天乏术,呜呼哀哉了。

    只剩下这么几日,风长栖朝着玉无望瞪了一眼。

    “熣联细作一共有多少人?”

    “三五十人。”

    风长栖一听,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耀京城这样大,想要找出这么几十个人来,无异乎是大海捞针。

    后宫的事儿她还有些烦闷,现如今偏得又闹了这么一出,着实叫人心口发闷。

    “我只懂纸上谈兵,你不是会算吗?为何叫我过来担承?”她这些话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其实这心里一早就开始想主意了。

    玉无望笑意渐浓。

    “我若是没有底气,怎会让你以身犯险?”

    风长栖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子浊气,方才当真是被吓坏了。

    “你也不早说。”

    “明日你我一听到芝兰坊走一遭。”

    那芝兰坊乃是烟花之地,听闻那里的风尘女子十分浪荡,一般人都是招架不住的。风长栖意味深长地朝着玉无望看了一眼,骇笑连连。

    “趁着国中大乱,师父还想着去芝兰坊逍遥?”

    玉无望脸色青黑,紧紧地攥住了风长栖的小手。

    跟着玉无望这些时日,风长栖一早就知道了,这人绝对不会伤她一分一毫,是以愈发猖狂。见他动气,淡淡一笑。

    “徒儿也不过就是打趣打趣师父罢了,每日介看着师父孤身一人,想给师父找到一个师娘,只是那芝兰坊里头的姑娘,仿佛不大好。”

    “你知道芝兰坊?”玉无望脸色铁青,朝着开阳横了一眼。

    开阳这个口无遮拦的东西,不论什么都敢同风长栖说上三五句。这小妮子不同认事,是个黄毛丫头,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现如今倒是羽翼渐丰,赶来同他说嘴了。

    “公子饶命。”开阳赶忙朝着自家公子作揖赔罪,“是前几日公主提及,开阳这才说的。”

    “可不是。”风长栖笑了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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