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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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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见着墙头上下的碧鳞瓦,双眼发直。这些富贾,一旦是到了用人之际,从来都找不见他们,可是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叫人很难忽视他们的存在。
从永安里绕过去,就见着一堵高大围墙,这后头就是宝华坊了,只见得这一片墙上都有一大片青绿色藤蔓,也不知是哪种绿植,在这春日里头欣欣向荣。隐隐能听着那里头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风长栖屏息凝神,半晌,她猛然转过身子看定玉无望。
“师父,若是查不出来该当如何?”
半个月前在司丽楼的火灾,这会子也没有半点头绪。
虽说玉无望依旧是平常的安稳样子,但是风长栖这心里总归还是带着几分隐忧。
她现如今接手了惊云司,这耀京城大大小小的案子,都从她这里经手,若是不管,乃是渎职。若是管了,她这心里又苦熬不住。越是看穿了这其中的算计阴谋,越是觉着这人世可怖。
当初她阿娘说的不错,越是想要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只能依仗着自己。
“不会。”玉无望眸光暗闪,紧紧地盯着风长栖那双茶褐色的水眸,“且安心便是了。”
玉无望从不妄言,他这会子既然敢说,想必这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只是也不知真的,风长栖的一颗心就这么七上八下,十分煎熬。
“师父,之前司丽楼纵火一案,我未曾查出来,你可是忘了?”
“没有。”玉无望伸出手,擦了擦风长栖脸上的汗,“有人可以隐瞒,自然查不到。”
“谁?”
“木胤昀。”
玉无望目光笃定,分外的阴森。
风长栖看着胸口一颤。
这次宝华坊的凶杀案,不过三天就死了五个无辜女子,皆是奸杀。风长栖乃是个不同人事的小丫头,调查起来,自然艰难。好在有玉无望帮衬一二,倒也过得去。
她心里终究还是把司丽楼的事儿放在心上,听到玉无望这么一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凰磬坊走一遭,好好问问那位了不得的太子爷。
“若是这样唐突问了,那人必定也不会说半句实话。”
风长栖听得心口发颤,“可是这关乎咱们风国跟南梁日后的邦交,他日后也是南梁国君,难道连这些都不在意?”
若是木胤昀连这些都想不到,倒不如将那皇位拱手让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人已经走投无路,唯一的法子就是留在耀京城。
毕竟,躲在泱泱大国,还有谈下驰名的惊云司护佑,他的安全,能护佑个七七八八。他若是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依着风长栖的意思,就算是使出强硬手段,也非得把此人赶走不可。
“他在意,可是更在意自身性命。”
风长栖有些窝火,冷哼一声。
“这样的人,也能当一国之君么?”言语之中对那位南梁太子,也不知有几多鄙夷,“简直可笑。”
“南梁乃是小国,注意到他们的人并不多,比不得风国。也不知有多少人对咱们这地界儿虎视眈眈。”
………………………………
第五十四章 双面胤昀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依着风长栖的意思,是把那位南梁太子早些送出耀京城才好。
那人留着,到底是个祸患,要是日后再出什么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在司丽楼那次发生的事儿,风长栖这会子想起来还觉着触目惊心,若是再来一次,她这心脏,怕是承受不住这样深重的打击了。
听闻木胤昀身上的伤一早就好了,风长栖趁着这日日头好,她带着叱离跟阿春,一路迤逦往凰磬坊的苑宁驿站去了。
因着是日中时分,这里里外外都没有什么人。在这样的春日里头,最是好睡,一路上走过来,倒也见了不少忙里偷闲的生意人坐在自家铺子里头盹着。
她也不惊动这驿站的主事,径自上楼。
木胤昀也不知在做什么,半晌才开了门。
见着是风长栖,他依旧带着初次相见之时的那种痞态,一脸狡黠地笑着。
“太子爷身子安好了?”风长栖说话的语气也愈发客套,“在耀京城住了这么几日,怕是想念故土了吧?”
风长栖对这木胤昀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艰涩冷厉。
那人也不是个痴傻之人,自然知晓这小妮子言下之意。他骇笑两声,摇了摇头,“耀京城最是繁华不过,这市坊之间的热闹,我还没有看够了呢。”
风长栖气急,依着这人的意思,难道还舍不得走了不成?看这样子,也绝计不是为着风昭的缘故。前几日风昭在宫里闹成那副模样,也不见这位了不得的太子爷出面担当,乃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既如此,倒不知太子爷可有什么仇家?”
一听到“仇家”二字,木胤昀眸光突变,但是迅速敛尽光芒,又挂上了那么一脸痞笑。
“没有。”
“当真?”风长栖将方才这人的面部变化尽扫眼底,这人分明就是有事瞒着。
若非这人实在耀京城中,她才不会多管闲事。管他是死是活呢。只是一旦是涉及到了风国利益,风长栖就不得不多加考虑。
木胤昀这会子倒是没了半点笑意,看定风长栖那张小小的精致面孔,冷冷地回道:“怎么?风国好歹也是礼仪之邦,这会子倒是想着要将我赶出去了不成?”
“随你。”风长栖闷着头,带着一路人,径自下了楼。若是她回头,必定会看到此时此刻那木胤昀一脸悲戚的神色。
跟那人交涉无果,风长栖彻底被他给气着了,风长栖也一早打定主意,若是日后再出现什么风波,她纵使是威逼利诱,也要叫这位南梁太子说出实话来,如若不然,只管把他赶出去才算。
正月里头低雨未下,后来到了二月中旬,才下了几场蒙蒙细雨,只是这会子已经是三月初,偏得半点雨水都无。
也别是这几日天干物燥,惊云司的人一早就通知各坊各市小心火烛。
为着避免意外,风长栖还特地派叱离往苑宁驿站走了一通。
大抵在三更天的时候,苑宁驿站内。
一个短小精悍的黑衣人,迅速窜进了阁楼,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隔着面纱奋力一吹,毫不迟疑,迅速丢到了燃油上头。
油火相逢,顷刻间,火苗子直接窜了起来,那人看着那火信子如同毒蛇一般蔓延到四面八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纵使是躲到这泱泱大国又能如何?该死的时候,谁都留不住人。
眼看着那浓烟翻腾,他几乎没忍住咳嗽起来,再也不肯多留,伸手捂着鼻子,从西窗口迅速跳了出来。
不消片刻,那火势就蔓延到了四周,从外头看驿站,已经能见着滚滚浓烟,火光四溅。
这驿站处处都透着矜贵,所用之物皆是上上等。只是这里头也不乏有一些木竹之物,那火苗也不知是从哪里窜了出来,但凡是有些缝隙的地方,都能见着炽热的火光。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得了了,走水了,走水了。”
若是在前些时候,有些小雨的时候倒还好办,只是到了今时今日,也只能吃下这么一个闷亏,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到底还是有南梁太子在呢,要是有什么好歹,他们这群人,也都保不住狗命。
“太子爷,太子爷呢?”那驿站的长官匆匆忙忙奔到了二楼,见着木胤昀的贴身侍卫,死命地抓住了他的手,“赶紧护送太子爷出去,走水了。”
话一说完,也不知是什么崩塌了,“轰隆”一声。
火势凶猛,一帮人见火势难以控制,为了逃命,一个劲地往外扑,可是谁知道,也不知是谁这样缺德,把四面八方的门都从外面落了锁,这会子要是想出门,不异于是难于登天。
木胤昀仿佛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脸色暗淡,眉头紧蹙。
他的贴身侍卫易天本想着自己先冲下去瞧瞧,若是有生路,再把自家主子给护佑出去,谁成想,那些想要逃出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都被猛火吞噬殆尽,眼看着这驿站里头的人都要一命呜呼了,他心里一阵煎熬,赶忙跑到了厢房。
“主子,了不得。”
“不妨事。”木胤昀反倒是十分镇定,“只要我们还在耀京城,那些人就不会有什么大动。惊云司的人也不是死的,再等等。”
易天听着,目瞪口呆。
这要是再等下去,怕是要被烧成灰烬。
不一会子,就听着外头一阵吵嚷声,易天听得清楚,那位小公主也在,这风国的国师也在。
得救了。
都说玉无望无所不能,想来这区区一场大火,应该也难不住他。
惊云司的人片刻就到,好容易才扑灭了火,只是这驿站却是彻底作废。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风长栖别过脸,朝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木胤昀冷冷地看了一眼,还真是佩服他,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儿,还能这样气定神闲。
玉无望安排他到了永乐坊成玉搂的别苑之中,这地势隐秘,非常人所能发现。
木胤昀这才如梦初醒,转过身子,朝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看了一眼,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风长栖冷哼一声,“太子爷当真是好福气啊,殊不知我们这耀京城,数年都未曾发生过一场火灾,纵使是在每年的上元灯会都没有过走水的情况,可是在太子爷来的这数日里头,就有了两宗,太子爷,您还有什么话说?”
“偶然罢了,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驿站,就这么没了。”他只当是一切都跟自己无关,说话的语气也格外沉肃。
越是这样,风长栖就越是动气,冷哼连连。
“纵火的人,想来都是冲着你来的吧?当初在司丽楼,现如今是在驿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导致如此大祸,是也不是?”风长栖微微一顿,见那人神色恍然,接着说道:“前几日我问你有什么仇家,太子爷为何隐瞒?倒是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次次都来纵火?”
一旦是纵火,那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石一瓦了。
他倒也大方,一听到风长栖这么一问,直接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裳。玉无望下意识地捂住风长栖的眼睛。
只是风长栖天不怕地不怕,男儿家的身子,她也不矫情扭捏,梗着脖子,别开脸,看的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说来也怪,这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那身子,也不知显得有多苍老。或许是因为那些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纵横交错的缘故,总给一种格外恶心的黏‘腻感觉。
有一条最吓人的,那是一条正中心口的长伤疤,从风长栖这个角度看过去,犹如一条盘踞着的大蛇,其中皮肉呈褶皱状,看起来格外骇人。
这也不知是被什么样的大刀砍的,当时必定疼的哭爹含娘了吧?也亏得这人哑忍如斯,到底是个不容易的。
能活着已经是件稀罕事了。
他面如平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冷笑两声。
“这次来,倒也不仅仅是为了进贡。”
“你是为了躲难来的?”要是到这时候风长栖还看不明白,那才是真蠢材,“可若是你当真在耀京城有个那么好歹,对南梁跟风国,都没有半点好处。”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这人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竟然都比不过她这么一个小小女子有觉悟。
“风国到底是风国,那些人总归有些忌惮。”
“太子现如今还要隐瞒?”玉无望站在一边,清冷的犹如外头的三弦月,“为何那些人次次都纵火?到底是些什么人?既然太子爷要在耀京城中避难,这些事,自然是要同我们说个清楚明白,防患于未然。”
木胤昀仿佛十分犹豫,半晌才朝着风长栖跟玉无望说道:“那是找我寻仇的人,奂齐人士。”
奂齐?
又是奂齐!
这些时日听着奂齐、熣联之属,风长栖就觉着一个头两个大。只是见这木胤昀乃是个浪荡公子模样,未曾想到,还能跟那些人有些牵扯。
“血债血偿,没的说头。”他冷笑。
………………………………
第五十五章 朝争疑云
三年前,木胤昀爱上了一个舞娘。
听闻那舞娘风姿妖娆,叫人看着便十分神往,那木胤昀乃是个直性子,一见着那人就仿佛认定了一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带回深宫。
本想着同她成婚的,奈何南梁国君不依,那舞娘虽然面上说愿意当个外室,对那些虚名没有半点渴求。可是谁成想,不过三五个月的光景,木胤昀就当场捉奸,他一气之下,将那一男一女都给烧死了。
而后他才知晓,那烧死的男子乃是奂齐亲王的亲弟兄。
这些年来,也不知被人追杀过多少次,回回都是火灾。正所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些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是半点法子都无,只能哑忍。
风长栖听着,也不吭声。
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她向来十分迷糊,看不清道不明。这事儿她也不知该怪谁才好,这人一气之下杀了不该杀的人,这才遭此厄运。
怪不得这接二连三发生火灾。
“你若还在耀京城,还不知有多少地方要被毁了呢。”
木胤昀一脸狼狈地笑了笑,“对不住。”
玉无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南梁虽说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国,可是他们所研制出来的武器,却是各国之间最厉害的,若是日后风国有难,倒是可以让南梁帮衬一二。
相同的,若是这一回将此人赶出耀京城,许多事,可就说不准儿了。
这么一想,玉无望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朝着一边的风长栖说道:“先走吧。”
风长栖鼓了鼓嘴,冷哼一声,跟着玉无望出了别苑。
刚一出门,风长栖就按捺不住,朝着玉无望问道:“当真要把他留在这里不成?”
“必有大用。”
风长栖不吭声。
这日后的事情,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看得出,这眼下的局势,却是不容乐观。
那样好的驿站,一炬成灰,这都是那位太子爷的功勋。
未曾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第五日头上,宝华坊又发现一具女尸,一丝不挂,饱受凌辱而亡。
风长栖见着这样的情形,心里森森然。
这若是再死一个人,必定会叫宝华坊的这些百姓心里戚戚然。到底是惊云司的人办事不力,怪不得百姓埋怨。
玉无望带着开阳,脚步匆匆,赶到现场。
看着那女尸的惨状,他眉头轻蹙,朝着风长栖说道:“宝华坊这事儿,交给我可好?”
虽说这是一句商量的话,但是那其中的不容置喙,风长栖也听得出来。
固然不是嫌她蠢笨,却也足够让风长栖心塞的了。她好歹也是惊云司的女官,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岂能束手旁观。
“不成。”风长栖犹豫半晌,坚定地摇了摇头,“若是我对此事不闻不问,那我还配当惊云司的女官么?那些人在我跟前不敢多话,背后一早就开始议论,若非我这皇室宗亲的身份,还有国师师恩庇护,怎能进惊云司当女官?”
这小妮子的执拗脾性又来了,玉无望苦笑。
他只是不忍心叫她这么年幼的小丫头,日日见着这样血腥的场面。
等医官一来,才将那尸体带回了惊云司。
风长栖在宝华坊的酒肆中坐了许久,等到玉无望前来,她还在神游太虚。看样子吃了不少酒水,小脸酡红。
“师父。”见着玉无望来了,风长栖朝着他招了招手,“听闻,那些女子都是红尘紫陌里头的舞姬,无有爹娘。”
玉无望点了点头,默不吭声地拿开了一边的酒壶,“作案的人手段残忍熟稔,想来是惯犯了。也不知可有什么卷宗可查?若是惯犯,有无可能是刚被放出去的犯人?”
玉无望听了,暗惊这小妮子心思活络。
“立刻让开阳去查。”
“再有,”风长栖挣扎着起身,“那些女子无一不是一十四五岁的韶华年纪,若是想要引蛇出洞,师父,您看,用我来可好?”
此言一出,玉无望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半空中。
“用不着,我有办法。”
这小妮子胆子这样大,竟然还想着用自己当诱饵,若是那些人 当真那样穷凶极恶,那风长栖的安危都得不到保障。依着玉无望的性子,岂能让一介女流吃苦受罪?
宝华坊知云巷。
一座废旧宅邸里头,正有三五个人吃肉喝酒,他们都随便坐在一边的破旧桌椅上头,嘻嘻笑笑,说着不堪入耳的浪荡话,一脸淫笑。
若是从外头看,这宅邸除了寒酸一些,跟旁边的宅院并无半点不同。
只是那里头花草遍地,杂乱无章,外头的两座石狮子,也被腐蚀的没了多余棱角,毋庸置疑,这不过就是一座废宅。
“若是办得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这一次可算是彻底得罪了左相了。”
“不妨事。”他们笑了又笑,“得罪了又有何妨?那些人断然查不到咱们头上,左右是主人的命令,咱们也不过就是听命行事。”
“此言有理。”
那些人又哄笑一阵,将跟前的几只叫花鸡就着浊酒,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
风长栖跟玉无望是跟着乞儿查到这里的,听那些乞儿说,这几日四更天的时候,总会见着三五个男人往左相废旧宅邸去了,他们害怕那些人乃是匪盗之属,本想着去报官的。
风长栖心里欢愉,这些时日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等到他们到了那宅邸,风长栖喃喃,“那些乞儿见着的,莫不是也是乞儿?”
“不会。”玉无望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认错。”
玉无望在数年前就知道知道这些城狐社鼠也有大用,这么一个偌大的耀京城,若是想要查出什么事儿来,当真是难上加难。可是他们自成体系,消息格外灵通。他每月都有一日施粥,那些人得了他的好处,是以,每每想要追问一些什么,也比旁人来的要容易几分。
这宝华坊固然是十分繁华,但是到了四更天的时候,路上行人也是稀稀落落的。这些时日那些人几乎每日都能见着那相同的四五个人,必定有鬼。
他们一行四人,窜进了这座老宅子。这里头的布局十分规整普通,并无半点新奇之处,反风长栖留心看着四周,只见得那中堂里头,还摆着三五个巨大的墨洗,只是蒙尘已久。
中庭还有许多花架子,各式各样的,纵使是被废弃在一边,却也好看的紧。
风长栖瞪大了眼睛看着,也不知那左相甄志锡怎的就将这样好的院子给荒废了,到底可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也不知怎的,风长栖就想起这么一句话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通,风长栖跟着玉无望穿过九曲回廊到了后 庭,那后头跟碧霞山相接,树木葱茏,相互掩映,在日光底下,影影绰绰。若是到了夜里头,只怕是枝干崔嵬,犹如夜里出没的恶鬼一般吓人。
风长栖鼓了鼓嘴,丝毫看不出端倪。
那些人应该也没有那样痴傻,若当真是左相的人,还跑到左相废弃的旧宅来。
这分明就是为了引战。
风长栖暗忖,“今夜在这里守着,嗯?”
“嗯。”玉无望应了一声,“已经安排重兵夜里巡逻宝华坊,不能再死人了。”
风长栖深有同感,要是再死一个人,连她自己这关都过不去了,遑论那些百姓呢?那宝华坊也不知有多少女子,现如今青天白日里头都不敢随意出门,就是怕被那些人瞧见。
一日不找出凶手,一日不得安心。
风长栖这几日都未曾回宫,她心里又惦记着花珑跟浅月。曦妩乃是个阴狠毒辣的主儿,先前因为她的缘故,又把她给得罪了,莫要趁着她不再宫里对花珑下手才好。
玉无望见她这样心不在焉,心里清明。
“今日送你回宫一趟可好?”
风长栖鼓了鼓嘴,讪讪一笑。
“想来宫里一切安好吧?若非如此,师父必定一早就同我说了。”
玉无望看了看天,万里无云,明日必定又是个和煦天气。
“曦贵妃的手腕,你我心里都清楚。越是没有半点动气,就越是要好生防范。”
毕竟,暗箭伤人,着实可怖。
风长栖听他这么一说,一颗心就这么砰砰直跳,不再多想,准备明日回宫。
宫中之事瞬息万变,若是在宫中,什么都知道倒也罢了,可若是在宫外,就会十分被动。到底是在宫外还有羁绊,若非如此,她也不管深宫大院里头的腌臜事。
风长栖又想着那朝堂之中的风起云涌,只觉着脊背发寒。
“师父,朝中之事我知道的不多。”她微微一顿,似乎还在思考,“只是前些时日徒儿在坊间听闻,好似左相在朝中并不得人心,也不知是真是假。”
左相甄志锡居功自傲已有多时,得罪了一众人等,自然不得人心。
只是这事儿还未曾水落石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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