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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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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儿?”

    外头传来阿春的声音,满是急切。

    风长栖赶忙起身,奔了出来。

    “何事?”

    “娘娘那边不大好。”

    风长栖脚步匆匆,直接冲到主殿。

    花珑也不知怎的,竟然动了胎气,这会子脸色惨白,一看便知有不胜之状。

    这可如何是好?

    “阿娘。”风长栖赶忙扑了过去,“阿娘,可还好么?”

    “还好。”花珑勉强笑笑,满头冷汗,“且去歇着吧。”

    “白日里还好好儿的,怎么……奈莳嬷嬷,今日晚膳我阿娘可吃了什么?”

    奈莳嬷嬷想了想,轻声道:“只得一碗燕窝粥,这也是这几日都吃过的,并无什么缺漏。”

    “碗呢?”

    风长栖愈发怀疑是可是这后宫里头的妃嫔暗中动了手脚。

    奈莳嬷嬷应了一声,匆匆出匆匆进,不一会子就拿出了一个红釉小碗。

    风长栖轻轻嗅了嗅,无毒。

    她来回踱步,眼看着花珑疼得不行了,忙道:“还是传御医的好。”

    风长栖记得,院使张仲元乃是个可用之人,当下也只能找他了。

    只怕着那人今日刚巧在太医院当值。

    怕手下人无用,风长栖脚步匆匆,自己去请。

    穿过物奇门,刚好到了玉坤宫的地界儿。

    听着这样欢快的乐声,风长栖朝着身边的阿春说道:“阿春,你进去通禀一声,只说是我阿娘动了胎气。”

    阿春虽然有些畏惧曦妩的泼天势力还有那些阴狠手段,可是她对风长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阿春便觉着被这玉坤宫的热闹迷了眼睛,席间觥筹交错,宫中舞伶穿着鲜红裙袍落地起舞,纷纷然,一股子香气甜腻腻的氤氲在空气里,阿春无所适从,也不等这玉坤宫的宫人发问,直接冲到了御前。

    “皇上,皇上!”

    “不知事的奴才!”曦妩一看是云甯殿的人,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眸光阴沉,“打下去。”

    “慢着。”风帝支起身子,朝着阿春看了一眼,“你是长栖跟前的人,这个时辰到玉坤宫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动了胎气……“

    一听这话,风帝登时就没了取乐的心思,三两步出了玉坤宫。

    曦妩一见这个局面,紧紧地攥住了手。

    该死的,又是云甯殿闹出来的好事!

    芳心见自家娘娘这样生气,忙不迭地上前,轻声道:“这会子动了胎气,若是闹得不好,指不定那孩儿就这么没了,对娘娘来说,到底算是一桩好事。”

    听了这话,曦妩这心里才好受几分,嘴角扬起一抹分外得意的笑。

    若是那孩子就这么没了,倒也极好。

    “都散了吧。”曦妩看着外头庭院里头人头攒动,各种乐器声交杂在一起。她看着这满园的锦绣华章,低声笑了笑,“若是咱们这里的热闹冲掉了花珑的孩子可怎么好?”

    若非是太后一早就打过招呼,不许她擅自动手,那孩子指不定还是不是活着的呢。

    她这些时日一直哑忍,未曾想到上天眷怜,竟然叫她如愿以偿。

    “去打听打听,我倒是要看看,花珑有没有留下那孩子的命格。”

    放心应了一声,兀自退了下去。

    已经是三更天了,夜凉如水,黑沉沉的,仿佛一深潭罩了下来。

    还算是幸运,这几夜都是张仲元当值。

    一听得是皇嗣许是有恙,那人慌慌张张地就拿着小木药箱跟着风长栖穿过正阳门,往云甯殿去了。

    刚到云甯殿门口见着了李玉宝,风长栖稍稍有些宽慰,说到底,那人还算是十分在意花珑,不忍心见着她以身涉险。

    “公主安好。”李玉宝十分守礼,见着风长栖,忙不迭地行了一礼。

    风长栖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是客客气气,到底是御前伺候的老人儿啦,这会子半点客气,日后也能变成一条了不得宽敞路。

    这后廷的荣华富贵以及恩宠,从未有过什么定数可言,风长栖心里清明,这才为着花珑好生盘算。

    夜深了,一轮圆月低垂在城楼檐角上头,仿佛这夜里头的阴风再大一些就要坠下去了一般。

    张仲元诚惶诚恐地给花珑号着脉,半晌,他转过身子,朝着风帝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里头写满了惊慌。

    风长栖看的真真儿的,心里愈发有些急了。

    莫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心里正暗暗着急,只见着那张仲元朝着风帝微微一拜,轻声道:“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怪,怪得很。”

    风长栖不吭声,只等着风帝拿主意。

    “毒?”
………………………………

第七十章 用你心换我心

    作为太医院院使,张仲元对后廷之事向来都是不大陌生的。

    只是到了这时候,查到了毒物,这必定是牵扯到了诸方利益。

    张仲元向来不希望自己牵扯到后廷争斗,是以诚惶诚恐。

    风长栖眸光阴冷,纵使是她再怎么小心仔细,还是免不得这后廷中人暗中出手,到底还是害了花珑。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一双茶褐色的眼睛在暗处愈发显得阴森缥缈。

    风长栖浑身上下都窜出一股子狠厉来,像是一条盘踞已久的毒蛇,在暗中兀自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这后廷什么模样,风长栖一早知道。当初在冷宫受的罪,已经够她觉得悲哀的了,只是未曾想到,现如今多少算是有些地位,这后廷还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

    好生骇人。

    “好在不深,发现的又早,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风长栖留了一个心眼,在张仲元走的时候,紧随其后,一同走了出去。

    “张太医。”等出了云甯殿的大门,风长栖才走到张仲元跟前,“我阿娘什么时候中的毒?”

    “有些时候了,”张仲元仿佛是在讲究措辞,言语十分缓慢,“大抵一个多月,这毒来得慢,若是再过一个月,每日一点,每日一点地往上加,那胎儿就要死于腹中了。”

    风长栖听得头脑发昏。

    一个月?

    每日一点?

    难道说,云甯殿出了内鬼不成?

    这是风长栖最不愿面对的。

    玉无望说的果然不错,身边的人,也须得好生提防。

    张仲元不肯再多嘴半句,背着药箱,迅速穿过正阳门,没了影儿。

    远远瞧见两队宫女手里提溜着羊角宫灯由远及近,看起来犹如一路绿莹莹的萤火朝着这里慢慢地飘荡而来。风长栖心里疲惫难当,仰着头,看了看天。

    一望无垠的青紫色,暗沉沉的,好似是个巨大的黑影,背面生着一张满是獠牙的面孔。

    原来云甯殿当真这样宏伟壮观,风长栖仰着头细细看着,屋脊两端做的是琉璃鸱尾模样,这是最时兴的样式,只得皇城有资格做出来这样的模子,若是寻常大臣的府邸见着这个,也就是谋反了。

    从云甯殿的大门进去,又能见着一排垂挂在飞檐上的銮铃,旁边的灯笼打下晕黄光亮,显得那銮铃溢彩流金,愈发好看。

    楼阙层层叠叠,如云出岫。当真是雕梁画栋,比之曦妩的玉坤宫还要矜贵几分。

    这又如何?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这后廷,到底还是曦贵妃的天下。

    太后明里暗里都帮着那人,将她的罪行藏着掖着。

    若是这云甯殿里头的奸细是曦妩的人,那么这就真的糟了。

    若是奈莳嬷嬷一等,更是惨上加惨。

    风长栖捂着胸口,疑窦丛生,一旦是生了疑心,那种心思一如滔滔江云,将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空隙都填的满满的,她感觉自己已经气疯了,完全不能理智下来。

    这分明就是一个浓墨重彩的局,有人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将她跟花珑置于死地。

    只是曦贵妃向来都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枪,这一招却是说不出的阴狠毒辣,还会是曦妩的计谋?

    实在是不像。

    “主儿。”也不知阿春什么时候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外搭,暗青色,这是风长栖寻常喜欢的,“虽说一紧入了夏,可是这夜里头凉的很,莫要冻着了。”

    “你的热症可好了么?”风长栖这才想起阿春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一脸关切。

    阿春心里“咯噔”一声,笑了笑。

    “主儿,阿春一切安好。到底是卑贱之人,哪里有那么矜贵?”

    知道阿春的性子,风长栖也不跟她辩解什么。

    这会子风帝还没走,想来是要留下来过夜了。

    她心里自然是惦记花珑,却也不忍心前去叨扰。这些时日,她每日都盼着风帝前来,这会子也算是如愿以偿。

    经此一事,风长栖处处都留着一个心眼。

    次日一早,她特地一人出宫,没带着阿春,径自往白亓钱庄方向去了。

    叱离跟蓀苨已经开始忙忙碌碌,身边绕着几个小厮,也不知在问着什么。

    见着风长栖来了,叱离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登时就软了下来,朝着风长栖笑了笑,扬声道:“主子如何来了?”

    蓀苨朝着叱离看了一眼,这人从未对谁这样心服口服,他愈发觉着稀奇,这叱离竟然会跟风长栖有几分缘分。

    “叱离,帮我查个人可好?”

    叱离听了,骇笑两声。

    “主子,惊云司可就是查人的地方。”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朝着叱离瞪了一眼。奈何她十分年幼,加上对叱离又不是真的动气,这看起来反倒是小娃娃撒娇,十分惹人怜爱。

    惹得叱离五脏六腑都化了,忙道:“主儿只管吩咐。”

    “云甯殿里头的傅青。”

    他们二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

    “主儿,怎么自家人查到自家人头上去了?”

    “怎么说?”

    原是风长栖想了一夜,那云甯殿中,也就只得一个傅青有些面生。只是当时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这才留在内殿当值。

    那时候就觉着他孔武有力,可以在关键时刻护佑云甯殿。

    可是到底是个面生之人,一旦是生疑,头一个就想到了他。

    “那是公子特地派到云甯殿的人。”

    风长栖微微咋舌,她对此事竟半点不知。

    怪不得那人身手那样好,之前还听奈莳嬷嬷说起过,他打退了几个惹事的杂役。

    也是玉坤宫的人。

    风长栖颇有些愧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他人,着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这样吧,”风长栖换了口风,不知可有什么能干机灵的女子?我有事相求。”

    叱离跟蓀苨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人性子孤僻,除了玉无望的话,她一概不听。若是想要办成此事,非得玉无望亲自出面不可。

    “在嗣澜别苑。”叱离砸了砸嘴,“还是得找公子。”

    玉无望得了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白亓钱庄。

    又辗转带着风长栖一路赶往嗣澜别苑。

    这处宅邸极大,只是在外头看,只得一个进深。哪里知晓,这里头别有洞天,刚进门便见着一个小小小庭院,修理得干净整洁,分外精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轩榭之属,错落有致。正南边有一个朱红色阑干的小阁楼,迂回曲折,在九曲回廊正中央。

    正看着,猛然间冲出一个人来。

    “白公子!”

    能这样叫她的,也就只得一个元卅元大爷了。

    虽然知晓这人被玉无望收服,却未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相见,她愈发欢喜。

    幸好今日穿的乃是男子装束,若非如此,必定会吓着元卅。

    “元大爷。”风长栖朝着元卅笑了笑,“元大爷近日里头可好么?”

    “好,好。”元卅这些时日在嗣澜别苑休整极好,连带着之前的浑身病痛都好了不少。

    这都倚仗玉无望的体面。

    “娘娘可好?”

    风长栖一听,面色一冷。

    “今日就是为了娘娘的事儿走这一遭。”

    元卅一听,心知必定不是什么小事儿,赶忙将一众人等迎了进去。

    玉无望本就是个爽快人,知晓这人来意,直接把那女子唤了出来。

    一身白衣,面色清冷,一双丹凤眼,斜斜的看着风长栖。

    只这一眼,风长栖就知道,这人把她的女儿身识破了。

    到底是个厉害人物。

    这人生得极美,高眉深目,薄唇轻抿,端的是千般傲气。等到她见着玉无望,朝着那人十分顺从地盈盈一拜,“阿蘅见过公子。”

    “起来吧,”玉无望声音也是冷冷的,“进宫一段时日可好?”

    阿蘅一听,登时就朝着风长栖瞪了一眼。

    风长栖倒也不恼,只觉着这人分外有趣。这张脸变得还真是迅速,只是这天下间,不论是哪一种关系都是以心换心。

    她也不急,毕竟来日方长。

    “公子以前不是说过,我们嗣澜别苑的人,不必去管深宫大院里头的事儿么?那里头的腌臜勾当,我向来是看不上的。”

    话粗理不粗,风长栖无可辩驳。

    后宫就是这样,没有一处太平。

    “劳烦阿蘅姑娘查个线人出来就好。”风长栖说的格外客气。

    阿蘅倒也十分受用,睨着风长栖。

    “为何找上我?”

    “能者多劳。”风长栖姿态谦逊,给足了阿蘅体面。

    那人也是个识趣的,既然自家公子都出面了,想来这事儿已经没了商榷的余地,她心里掂量着,看定自家公子。

    “公子,何时去何时归?”

    “今日就去,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由头,一旦查到了线人,若是你愿意的话,便可以回来。”

    “自然愿意。”阿蘅朝着风长栖冷哼一声。

    难不成还要在宫里养老不成?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玉无望的余光停留在风长栖的身上,那小妮子此时此刻正没心没肺地笑着。

    他倒是十分相信,只要是跟风长栖处的久了,必定会生出几分真心,届时,走与不走可就不是阿蘅说了算的。
………………………………

第七十一章 荣亲王只手通天

    阿蘅不情不愿地跟着风长栖进了宫。

    也不知玉无望用的什么由头,这样带一个生人进宫,竟没有半个人来问。

    风长栖脚步匆匆,一路上没遇着什么人,直接进了云甯殿。

    见着风长栖带来了这么一个生人,奈莳嬷嬷打头阵,朝着风长栖问道:“公主,这是?”

    “阿蘅,日后也在咱们云甯殿当差。”

    阿春见风长栖对这人十分倚仗,脸色一变。

    “公主今日出宫,怎的未曾带上阿春?”

    风长栖轻声笑笑,“你身子未曾好全,过几日又要随我往岁运城去,难道还要奔波?”

    阿春听了,这些话句句在理,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她这心里,也不知怎的,难受的厉害。

    风长栖绕过长廊,走到内殿,里头静悄悄的。兽脑香炉里头燃着沉香,寂寂地缭绕在空中。

    她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猜度着,花珑必定是在歇着,昨儿个夜里遭了那样大的罪,劳心伤神。

    远处高高低低的蝉鸣响在耳畔,慰藉这一地寂寥。

    她撩开珍珠帘子,刚巧见着那雕窗上头新换的纱窗。风长栖认得这种窗纱,以前在冷宫的时候,听自家阿娘形容过三两次,只说是这东西薄如蝉翼,加上轻如烟雾,是以又唤作碧烟青。

    这会子正夕阳夕下,外头的湘竹随着那暮色,迤逦一地。竹影重重,掩映在这室内的各处,好似是镀上了一层好看的暗花纹面子。不多时,微风徐来,外头竹声漱漱,好似是住在溪边,潺潺流水缓缓流过。

    “长栖?”

    花珑本就是浅眠,听着这细微的动静,也已经醒了。

    她知道,那些宫女不敢随意进来,只得一个风长栖。

    风长栖应了一声,走道内室。

    里头的窗幔也新换过了,上面带着浅浅的荼蘼花香,床幔垂在边上,像是河边垂柳长叶。

    “阿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花珑撑着身子,“长栖,咱们这云甯殿,可是有了内鬼?”

    风长栖有些讶异于花珑的触觉灵敏,讪讪一笑。

    “这事儿我必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花珑好似是泄了气,瘫坐在一边,苦笑两声。

    “在咱们走出冷宫那日,我便同你说过,这后廷,远远比冷宫残酷,现如今,你可体悟到了几分?”

    风长栖兀自点头。

    她并非痴儿,两相对比,到底还是冷宫舒坦。

    只是白欢死的憋屈,她着实气闷。

    以前的事,疑窦丛生,她必定要挖个清楚明白不可。

    “现如今,阿娘只要好生护住孩儿便好。”她轻轻地摸了摸花珑小腹,现如今已经有了微微隆起。

    风长栖只觉着神奇,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小小的蜷缩在自家阿娘的肚子里头。

    “苦了你了,长栖。”

    风长栖倒不觉着辛苦,她最怕的是无能为力。

    “奈莳嬷嬷乃是老人儿了,以前是伺候皇后的。”花珑只怕隔墙有耳,是以说的这样含糊。

    风长栖点了点头,奈莳嬷嬷之前伺候过白欢,后来又是御前的人,小心谨慎自然不必多说,又向来不喜曦妩的跋扈作风,怎会甘心为曦妩所用?

    她不愿怀疑阿春跟婉萝,心口微痛。

    相处日久,生了感情,更加难办。

    “这一次往岁运城去,我带上阿春。”长栖拉着花珑的手,“今日我带了阿蘅进宫,那是师父的人,可以倚仗。阿娘,日后这宫里就当真只剩下你了。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风长栖去的可是岁运城,这会子战火纷飞,连老将曦忠毅都没有半点法子,她一个小小女子,更是危险不过。

    花珑心口一颤。

    “还是不去的好,若是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风长栖不吭声。

    四下里渐渐静了下来,她看着外头的暮色染上地上的琉璃石,原本带着一丝丝的墨色,这会子金光闪闪,看久了颇有些谎言。

    她别开面孔,见花珑有些乏了,这才缓缓地推了出去。

    路是自己选的,若是这会子开始畏惧,只怕会叫风帝心里瞧她不起。

    这日后的前程,可就没有这样光明了。

    次日一早,风长栖照例去往惊云司。

    刚出宫门,就见着玉无望的马车在外头候着。

    旁边站着的正是开阳。

    风长栖挑了挑眉,走上前。

    “师父?”她撩开帘子,见着那人一身玉色长袍,双眸微眯,见着来人,轻声道:“上来吧。”

    “往何处去?”

    “宝华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玉无望眸光迸出一股子阴寒之气,让风长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昨儿个夜里又死了三个舞姬,跟一开始那五个舞姬的死法别无二致。

    又是匈义帮的人所为。

    荣亲王分明就是在挑衅惊云司。

    风长栖听得头皮发麻,那人乃是风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兄,又有爵位封地,权势深广。若是追究起来,又得牵涉到皇室头上,这是风长栖最不愿意的事情。

    宝华坊里头的人这会子好像全部都跑到事发地点来了,总眼看去,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见着玉无望的马车来了,那些人不约而同都让开了一条路。

    那几人死相凄惨你,浑身赤裸。

    玉无望捂住了风长栖的眼睛,轻声道:“你去马车上头等着。”

    风长栖鼓了鼓嘴,自然不肯依着。

    “惊云司的女官查案,难道都要在马车上头等着不成?”

    玉无望无话可说,任由风长栖默默地拿开他的大掌。

    “怎么接二连三地死人?前段时间犯案的凶手不都被捉拿归案了吗?夜市再怎么热闹,也都不敢出来做耍子了。”

    那些人议论纷纷。

    风长栖倒是可以理解。

    寻常人等见着这样的情形,到底都是会有些畏惧的。

    荣亲王!

    风长栖眉头轻蹙,知会着惊云司的人将那三具尸身抬回了惊云司。

    好容易才疏散了那些百姓,风长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这又是那人做的好事儿吧?”

    玉无望点了点头,“嗯。”

    若是依着风长栖以前的性子,必定会说“十有八九”这之类的话,可是这会子也被逼的失了耐性,直接肯定。

    “若是咱们离了耀京城,可怎么好?”风长栖忧心忡忡,这接二连三地死人,偏得真凶又是皇亲国戚,乃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怎么想怎么觉着事态严重。

    “我会留下得力人手。”

    玉无望既然如此说,那么就自有他的道理。

    荣亲王现如今是只手遮天,哪能叫他付出一星半点的代价。

    “若是有什么人能牵制住他才好。”

    玉无望听了,笑了笑,“看样子还是得找书匠。“

    那些人对这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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