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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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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望听了,笑了笑,“看样子还是得找书匠。“

    那些人对这耀京城上上下下的事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若是后廷有三两个眼线,只怕也要把三宫六院翻了个底朝天。

    上至朝中百官,下到市井百姓,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以,这耀京城的人都说那曹老儿手眼通天,做的是人肉买卖。

    风元礼对那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忌惮,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心里必定也十分忌讳。是以那书匠铺子才得以完好无整屹立在宝华坊这么些年,朝中大员都是要脸面的,自然不会任由自己的秘闻传出去,一来二去的,倒是成了相安无事的源头。

    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日中时分,曹老儿好像一早知道这两个人要来,备好了花酿酒待客。

    三人一同到了曹老儿的阁楼里头,不顶高,只能看到东南首一角。这个角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奇怪,这分明正对着右相府的西边阁楼。

    从风长栖这块儿看过去,完全可以看清右相府的一些人。

    这是?

    她不再多想,这曹老儿浑身上下都是机密。

    “曹老儿应该知晓我们所为何事而来吧?”玉无望也不铺垫,直接进步正题,“荣亲王……”

    “有是有。”曹老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酒槽鼻,“只是……小老儿不敢得罪那位爷啊。”

    这倒也是寻常之事,风长栖轻咂了一口子酒水,十分顺滑,当真可口。

    淡淡的桃花香,萦绕在鼻腔里头。

    这小老儿天赋异禀,把旁人的喜好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倒是个人才。

    只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会甘心为他人所用。

    是以,荣亲王不能叫这人臣服,玉无望也不能。

    亦或是玉无望没有半点这之类的心思,他手底下的好人物已经够多了。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玉无望说话的声音清冷且和缓,无形地给人以压迫感。

    曹老儿也不是不知道玉无望的脾性,讪讪一笑,愈发觉着难为。

    “一旦泄露出去,荣亲王必定会想到小老儿,到时候这铺子怕是保不住了,甚至小老儿这条性命,也就这么没了。”曹老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乃是真正害怕,半点做不得假的。

    荣亲王本就是个狠厉之人,这一点风长栖一早猜到,可是见着这人的反应,也不禁有些咋舌。

    “我自会护你周全。”

    曹老儿得了玉无望这句话,心里当真坦荡了许多,轻声道:“现如今的送德祐城已经成了荣亲王的军器库了。”
………………………………

第七十二章 秉烛夜游真心显

    回到惊云司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

    这会子宫门已经下钥,是回不去了。

    幸好现如今在惊云司也有住处,倒也不碍事。

    反玉无望跟她一同在热闹的市坊之中穿梭着,风长栖背过身子,看定玉无望。

    “师父答允那小老儿,日后若是做不到,怕是要留下骂名了吧?”

    玉无望骇笑。

    这小妮子操心什么不好,竟然操心这个。

    “怎么?认定了我护不了他周全?”

    那人说出来的话,已经足够荣亲王杀他千百次的了,倒也算是个仁义的,若非如此,纵使是什么都不肯多说,又有何难?他们二人又不会将他逼死。

    依着曹老儿的能力,摆脱追问也有千百种法子。

    德祐城这些年一直都是朝廷军队的辎重补给的后方援地,可是现如今,硬生生地被荣亲王截了下来,其中用心,不难而知。

    只差最后一步了吧!

    风长栖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荣亲王可曾去过岁运城?”风长栖猛然抬起头来,她想到了一个最最可怕的可能。

    “此事需要查查。”

    荣亲王虽然在对待男女之事十分随意,可到底是个亲王,在某些方面,行为处事十分谨慎。

    玉无望这些年虽然对那几位亲王也多有防范,但是因为探过星象,知晓那些人并无称王称帝的命格,是以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这若是发起动乱,必定引起一场屠杀,届时黎民百姓深陷水火之中,又是一场浩劫。

    玉无望想到这些,不禁皱起眉头。

    夜凉如水,风长栖紧跟着玉无望,穿过宝华坊,见着这各市各坊之间,灯火灼灼。吆喝声,此起彼伏,比之白日里头仿佛还要热闹起来。

    一路到了惊云司,两个人皆是满怀心事。

    风长栖遥遥看着宫城,这会子只能要要看到武宁门前头的几个大纱灯,光亮微蒙。

    起了风,这会子入了夜,竟然还觉着有几分清浅的凉意。

    玉无望见着风长栖打了一个哆嗦,脱下身上的长袍,罩在她瘦削的身子上。

    “不用啦。”风长栖刚想解开,就被玉无望按住了小手。

    他指尖微凉,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威严。

    风长栖以前还有些纳闷,像是他这样的人,如何管得住手底下的精兵强将。

    这会子见他这副面孔,心里了然。

    周围静悄悄的,只能遥遥听见不远处市坊之间的嬉笑声,还有小曲儿萦绕。

    这耀京城,永远不缺热闹的地方。不论是黑天白夜,想要找乐子,在耀京城哪哪儿都行。

    “站在这里,竟然能看到宫城。”风长栖砸了砸嘴,“在底下看,倒不觉着这惊云司的高楼有多高。”

    玉无望听了,勾唇一笑。

    “你当惊云司是什么地方?”他看着这数个连绵起伏的高楼,“这是皇上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造好的。”

    风长栖砸了砸嘴,“那也是数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我还在冷宫里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悲悯的情绪,平平淡淡,好似是在说着别人的前尘过往。

    “在冷宫里头过得反倒轻松,有我阿娘整日介陪着,日子也很容易过。现如今没了阿娘,我什么也不怕了。”她说的话完全出于真心,“只要能帮着阿娘报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的运途,远不止于此。”玉无望看定风长栖玉色侧脸,笑意渐浓,“若是你想要这天下,也是有的。”

    天下?

    风长栖可从没往这上头想过,甚至于风昭最贪恋的皇太女之位,她也颇有些犹疑。

    若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人世间漫游,总好过一生一世都在深宫大院里头。

    天色墨蓝,如同一块锦缎平铺在上头,只有一轮圆月,孤零零的,周边没有半点星光。

    玉无望的锦袍上头,有一股子很好闻的松香,闻得久了,总觉着自己身在栖凰岭那头的松树林子里头。

    “我要天下无用。”

    “若是你得了这天下,”玉无望微微一顿,“免万民于水火,纵使是这样,你也不愿?”

    风长栖心中微动。

    “我只是为着我阿娘才进的冷宫。”

    “也罢。”玉无望不肯多言,许多事非得她亲身经历了才好。

    那岁运城倒是个好时机。

    “呀。”一个打滑,差点把风长栖摔倒在地。

    她被玉无望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一股子松香愈发浓烈,直窜入她的新心尖尖儿里头去了。

    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觉升腾而起,没来由的心脏狂跳。她立住脚,朝着玉无望嘻嘻笑着,却见得那人耳根子通红。

    在这个时候,风长栖才真正发觉,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下,被天下人敬仰的国师,也不过就是一个清逸俊秀的少年郎君。

    廊檐下的一角纱灯,晕着雾蒙蒙的光亮,刚巧打在昏黄的一团火光在他们二人的脚底下,好似是被笼罩在莲花台上一般。

    玉无望看着她在月光下暴露着的雪白脖颈,心里“咯噔”一声,那一股子沉沉的念想,几乎让他坠入万丈深渊。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只叫他情难自禁,将风长栖的手握得愈发紧了。

    “师父,咱们这可算得上是秉烛夜游?”

    这一声“师父”,彻底把玉无望的缥缈神思给抓了回来,一时之间面色分窘迫。

    他瞬息之间想到自己为何要收风长栖为徒,又为何整日介跟她待在一处。

    本就是目的不纯!

    若是被风长栖知晓,只怕又是一场滔天灾难。

    届时,他们之间怕是要成了仇敌。

    玉无望的眼神游离不定,哪里像是往日里的气定神闲。

    月下花影移动,风长栖见着玉无望耳根子红的通透,活像是挂在耳边上的红玛瑙。

    风长栖以前见过那些贵女,大抵都喜欢用红玛瑙做耳饰,前些时候耀京城正时兴这个,她还跟阿春打趣,若是那时候开个珠宝行,必定也能大捞一笔。

    “算得上。”玉无望定了定心神,言语缓慢,“有些凉,回吧、”

    风长栖砸了砸嘴,轻声道:“这样的好时节,莫不如去吃杯酒水如何?”

    知道这丫头最爱花酿酒,他扯了扯嘴角,轻声道:“莫要贪杯。”

    到底熬不住风长栖的痴缠,二人匆匆离了惊云司,一路往晨香坊的清浊酒肆去了。

    这会子酒肆只得三三两两的客人,大抵都是从后头通衢坐着画舫来的。

    身边都带着容颜秀丽的舞姬,脸上画着桃花妆。

    风长栖觉着好看,就多看了几眼。

    她从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整日介都是清清爽爽,从不涂脂抹粉。

    可她到底是个女儿身,日后通了心智,必定也喜欢这个。

    二人顺着木梯上了二楼的雅座。

    相对坐着,脸上都挂着笑意。

    “还有两天咱们就要往岁运城去了。”风长栖一脸喝了三五被酒水,玉无望本想拦着,只是这丫头凶猛,硬是把他给吓着了,“我以前从未出过冷宫,可是后来,我好似是跑遍了耀京城。连最最繁华的宝华坊,我每日都能去瞧瞧,以前我说我没离开过耀京城,可是眼看着我就要往岁运城去了,还要见无边沙场,长河落日。”

    她仿佛是有几分醉意,浑身上下因着酒水的缘故,变成绯红颜色。

    玉无望呆呆地看着她纤细的手臂,正所谓是皓腕凝霜雪,也就是这般了。

    上头的青紫色血脉也变得十分透明,她生了汗,那一股子幽香兀自窜入玉无望的鼻腔里头,叫他心笙摇曳。

    他的功法全靠修习,这些年来,也练了个坐怀不乱的好本事,可是这些东西,一旦是到了风长栖面前,全都成了无用功。

    他心中微颤,按捺不住,摸了摸风长栖柔软的发顶,乌黑的眸光里头满是怜惜欢喜。

    “少吃些。”

    “也不知怎的,这桃花酿滋味极好。”风长栖嘻嘻笑着,朝着风长栖看了一眼,夺下她手中的小酒盅,“我送你回惊云司,要么往玉府去也好。”

    他一早就在玉府给风长栖备下了一间单独的厢房。

    风长栖猛然抬起头来,玉无望这才见着她满脸的泪。

    “若是我阿娘还在,面对宫中那样复杂严峻的局势,我阿娘会如何应对?我半点不知。”风长栖哭了又哭,笑了又笑,泪水磅礴,“我阿娘那样聪慧,为何会死在冷宫里头?为何?”

    玉无望轻轻地拍了拍风长栖的脊背。

    当初她也不知有多隐忍,到了今时今日,这才爆发出来。

    玉无望搂着风长栖小小的身子,“哭出来好些。”

    “阿娘,你瞧见了么?长栖离开了冷宫,日后还会离开耀京城,长栖走的远远儿的。”

    知道这人开始说胡话了,玉无望提防着四周,生怕来个多余的人来。

    这些话,如实被人听了去,也不知会惹下多大的乱子。

    “长栖,咱们走了。”

    “不走,阿娘不走。”风长栖这会子就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愈发瘦弱可怜,“阿娘,莫要丢下长栖,长栖只要阿娘,只要阿娘!”
………………………………

第七十三章 离京日朱泪暗垂

    风长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中十分。

    头痛欲裂,这是吃多了花酿酒的缘故,她素来有些贪杯,想来是玉无望送她回来的。

    她也不多想,刚起身就听着一阵平缓的敲门声。

    风长栖勾唇一笑,这必定是玉无望。

    “进来吧。”

    果不其然,玉无望端着一碗姜汤送了进来,眉眼低垂,“喝了。”

    虽然只得这么两个字,却也能听到十分关切。

    “等会子我送你回宫。”

    “嗯?”沈文曦隔着雕窗看了看天,只见外头一片淡金色,眉头轻蹙,“这样早,正好当值啊。”

    “你可是忘了?明日就要往岁运城去了。”

    一听这话,风长栖微微一顿。

    可不是,留在耀京城的日子,也就只剩下几个时辰了。

    她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任由玉无望把她送回了宫。

    云甯殿。

    花珑也不知往何处去了,奈莳嬷嬷也不在。风长栖担心的很,见着阿蘅,她上前两三步。

    “可见着我阿娘了么?”

    阿蘅冷着脸子,“孕中燥热,到御花园的听风亭去了。”

    风长栖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趁着四下里无人,风长栖凑近阿蘅,轻声道:“不论如何,在我离京这些时日,都要护佑我阿娘周全,阿蘅,我阿娘就托付给你了。”

    阿蘅本还想着反驳,却不想见她那样认真。

    她微微一愣,眸光停留在中门垂着竹帘上,她只觉得背后汗津津的。

    “这样委托我,又有什么用处?这么一个偌大的后廷,你应该比我清楚,各方势力倾轧下来,想要夹缝求生,以我一人之力,未免太难了。”

    风长栖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玉无望也在暗中派了人手,按理说,她可以完全放心了才是,只是这一颗心,老是悬在半空中,难受的厉害。

    傍晚时分,花珑才换换回了云甯殿,显然是没想到风长栖会回来的这样早,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愧怍。

    “若是知道你今儿个回来的早,我就不出去了。”

    “不妨事。”

    风长栖轻轻地拍了拍花珑的臂膀,眉眼低垂,“阿娘好生歇着,等会子咱们再说说话。”

    花珑应了一声,知晓明日风长栖就要离开耀京城了,心里发酸。看着风长栖玉色面庞,心口发颤。

    白欢将风长栖托付给她,可若是在岁运城那块儿有个好歹,又该如何是好?

    念及此,心口突突直跳。

    夜里头起了风,有些凉。

    风长栖依偎着花珑坐在一边,从雕窗往外看去,只见一轮圆月高悬,离的老高,周遭一片清辉。旁边还衬着几缕淡云,薄如轻纱,远远看去,好似是淡蓝色的纱笼。

    在这月光下的宫城,宏伟壮观,只是显得有些冷清。她仰着头,只见月光下的云甯殿,那一排排琉璃瓦上都散着光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水波粼粼,好似栖凰岭后头的那条小河。

    “有些闷热。”花珑伸手探了探讹钱,满是汗,怀了孕,到底跟寻常人等是不同的。风长栖也十分体贴,搀扶着花珑,小心翼翼地移步到廊前。

    廊前皆是花架,这是花珑的喜好,那些花匠投其所好,好生养着,还未到仲夏时分,已经是欣欣向荣之势。

    还移植了好几株桂花树,这是风帝的意思,只说是等到八月份,便是一阵四溢清香。

    这会子坐在花架底下,只觉着那花香交杂,却也淡雅好闻。

    “那地方哪里是小女子待的地方?”花珑一脸担忧,“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了得?”

    风长栖听了,心里一暖。

    那月色掩映着花树树影婆娑,将花珑那张雪白的面孔勾勒的如同一帧画一般。

    “到底是皇命难违,阿娘,借此机会走出耀京城也是好的。”风长栖笑了两声,紧紧地握住了花珑的手,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冷峻,纵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风帝并不爱惜她这个女儿的缘故。

    她自幼在冷宫长成,见惯了这人世间的冷暖,是以对许多事并不抱有任何盼望。

    纵使是知道那人对自己并无半点真心,也不觉着心里煎熬。

    只是风帝只得这么几个子嗣,风旭乃是天残,纵使是宅心仁厚,于国而言也是个不中用的。若是她这次去岁运城殁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风昭,难不成风帝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立风昭为皇太女不成?

    看样子,还是因为曦妩的功劳,当真厉害。

    “如若不然,我去跟皇上好生说说,如何?”

    风长栖一听,赶忙摆了摆手。

    这之类的事情,总归是越说越糟。风帝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这样一来,只怕又有多余的话说了。在后廷,花珑的地位本就不稳固,若是再闹这么一出,日后怕是更不好过了。

    风长栖哪里肯让她经受那些苦楚?

    “莫要去说。”风长栖赶忙打断,“阿娘,我若是能平叛城,那就是一记大功。届时在这后廷,阿娘多少都有些许底气了吧?”

    花珑从不在意这个,她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现如今被风长栖这样前后细细考量,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长栖,你得活着。”

    “自然。”风长栖应了一声,其实心里也颇有些茫然。

    一切都看天命。

    好在有玉无望同去,好歹有个照应。依着那人的功法,总不至于要自己客死他乡。

    时辰渐晚了,等会子怕是要听着晨钟了,花珑满脸是泪,双眼通红。

    二人说了一夜的体己话,只是这心里,也不知是怎的,愈发割舍不下。

    盛乾殿。

    灯火辉煌,遥遥就能见着盛乾殿底下的数十个大白灯笼。周遭都是晕染开来的光华,一列列宫女手里都提着羊角宫灯,分列有致。

    玉无望慢慢走近,直到碰到站在门前的李玉宝。

    “李公公。”玉无望对李玉宝向来都十分客气。

    真所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人到底是御前的人,客气一些总不算错处。

    李玉宝笑了笑,轻声道:“国师来的刚刚好。”

    玉无望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

    “国师。”风帝一脸阴沉,仿佛对于明天风长栖离京的事情带着几分忧惧一般,眉头紧锁,“国师请坐。”

    玉无望并没有听从风帝的话坐在一边,反倒是走上前,侍候笔墨。

    风帝笑了笑,轻声道:“这可不是当朝国师该做的。”

    “皇上厚爱而已。”,

    他每日必定习字,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他得心应手地从水盂里用铜匙量了水,慢慢地放到了砚堂中。

    这是新奉的墨,写起字来十分绵软,若是用此墨绘丹青画卷乃是极好的。

    “都说国师的字极好,写上几个瞧瞧,如何?”

    “却之不恭。”

    他随手接了养号,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有说不出的清隽秀逸。

    见字如见人,果然不假。

    “国师,长栖年幼,还请国师多多周全。”

    “微臣必定护佑长栖公主周全。”他朝着风帝拱了拱手,“只要微臣活着,长栖公主必定无恙。”

    一听这话,风帝倒是心里宽慰了几分。

    “岁运城匪患横行,那些人又十分霸道机警,一切都要凭着国师一人之力了。”

    玉无望倒是不觉着这有什么,冷笑两声。

    岁运城固然是千难万难,可是这深宫大院,又何尝不是呢?

    风长栖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饱受磋磨。

    玉无望想到曦忠毅这会子还在岁运城,他向来统领四方,当惯了首领。若是他跟风长栖二人去了,想来事事都要被束手束脚。

    “皇上,无望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风帝本就想托着玉无望好生护佑风长栖,岁运城现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大患,那些匪盗一日不除,他这心里一日难安。

    现如今只要是玉无望有什么需求,只要是有几分合理,都会答允。

    “若是日后微臣跟允王发生争执,又牵扯到岁运城战事,若是遇到此事,该当如何?”

    风帝一听这话,深觉有理,忙道:“朕自有计较!”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准备好了,穿着一身劲装,看起来分外英武。

    只是那张面孔,终究十分稚嫩。

    花珑满脸的泪,送了一程又一程,眼看就要到宫门了,风长栖立住脚步,紧紧地握住了花珑的纤纤玉手。

    “阿娘,我答应你,必定会活着回来。”

    纵使不能,也要叫曦妩一等不敢擅动,总要提白欢报仇雪恨,护佑花珑在这后宫安然无恙才好。

    此事宫门大开,可以看到外头一丛丛花树开的如火如荼,风过处,只见得那一路繁花如同一束束火团子一般,夭夭灼灼。

    风长栖看得出神,一双眼睛也被映得红艳艳的,登时就落下泪来。

    刚好风帝乘着肩舆来了,径自到了花珑身边,十分亲昵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只是这动作太过生硬,并不出于真心。

    风长栖再怎么痴傻也看得出来,这分明是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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