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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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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恐地躲闪而过,蜷缩在角落里:“殿下开恩……奴婢身份低贱,有损殿下尊躯,求殿下放过奴婢……”
“本宫贵为王子,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敢不从?”他抱住我强行把我按到榻上,如狼似虎地强吻我的脖子,不顾我的挣扎,我的衣裳渐渐被他扯开,露出我白皙如脂的肩膀,更使他**大发。
“殿下……求你别这样……”听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恐惧地泪流不止,我是真的害怕。
他压在我身上,架住我的手令我再挣扎也阻挡不了他。
近乎绝望的边缘,我听见寝宫的门被人很用力地踢开了,接着是门外内侍惶恐的呼唤:“太子殿下留步!进去不得呀!”
身上的伯服停止了,一脸被人破坏好事的惊讶和气恼。
“伯服,你太荒唐了!还不快放开她!”来人严厉地怒斥他。
伯服照做地松了手,站起来理平衣上褶皱。
我呆滞地坐起,把滑落肩臂的衣衫拉上,眼里的泪流不尽我被羞辱的伤。
“王兄,这是臣弟的私事,难道王兄也要管吗!”伯服恼怒地反唇相讥。
我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二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对峙。
“身为王子做出这等无耻行为,你可知强暴宫女有多损我周室颜面!”他丝毫不给伯服面子。
“区区一个宫女,本宫高兴,玩玩她怎么了!”
“不知羞耻!是不是要做兄长的教你怎么做人!”
“王兄也太小题大做了?”伯服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太子,你比我尊贵!你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他愣住,无言以对。面对王弟的顶撞,他多少是会有点无可奈何的。
“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这个弟弟!我做什么你都要指手画脚,就因为你是太子,而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子!”伯服狠狠摔了案上的青铜香炉,夺门而出。
他在原地怔怔伫立良久,忽而注意到我。他走至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未缓过神,以致慌张地惊了一吓。
“你起来。”他温和地对我说。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不清泪光里的他。
他伸出手过来牵我,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他可是太子啊!
见我迟疑,他主动牵了我的手拉我起来:“你在哪个宫里做事?本宫送你回去。”
我欠身一拜:“奴婢是低等宫女,不敢劳驾太子……”
“你不怕半路再被伯服抓回来吗?”他递了块干净的帕子暗示我擦掉眼泪。
我不作声了,不知该怎样回答。
“是在负责杂役的辛宫对吗?”他不依不饶,“跟本宫走。”
我听从地跟在他身后,不敢多言,不敢引人注目,怕招致过路人的闲言碎语。
到达辛宫门外,我心诚地跪拜:“多谢太子搭救之恩!”
他扶我起来:“对了,我是不是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微名贱,恐有辱殿下尊听……”我婉言拒绝。
“后宫深沉复杂,身为女子在此越普通,不露锋芒就越安全。也好,本宫不问了。”他很明白我的心境,令我心不觉温热。
“奴婢恭送殿下。”
他转身离开,神色平静清澈。
“太子!”我不禁唤住已走出数十步远的他,“我叫褒姒。”
“褒姒……”他回头望我,眼神空灵,衣摆拂风,飘出他绝代的风华。
注:
1伯服:史料记载,王子伯服为褒姒所生,而并非与太子宜臼同为申后之子。幽王得到褒姒,非常宠爱,终于废掉申后,并把太子宜臼也一块儿废掉,好让褒姒当王后,让伯服做太子。伊人笔下的只是小说,纯属虚构,在此注明真实历史。
………………………………
初 见(三)
我和太子宜臼的一面之缘并未惊起太多波澜,他知道我叫褒姒,但不一定记得,我知道他是太子,也只是记得我该记得的,仅此而已。
今日浣好晾干的衣物都已经按各宫各殿的分类理整叠平,我们分别随机领了牌子将它们送回各处,我不巧抽到送去沐阳宫的九嫔住处。
沐阳宫内又细分三宫,正中月华宫高居后宫之首申后;东侧星璀宫纳周主三夫人:温和夫人、婉丽夫人、灵秀夫人;西侧云绮宫容天子九嫔,形成一种星云拱月的阵容,王后独享尊荣。
九嫔的名额未满,尚只有五嫔,这其中就包括褒婼,因淳姜桑桓占了先机填满了三夫人之位,周主就算有意纳她为夫人也不能乱了古训,这也够她怄的了。
所幸出入褒婼住处时未与她碰面,出了云绮宫已近黄昏。我趁夜色降临之前赶回辛宫退牌子,路经一条曲折幽径,天色晚了罕有人至,越近深处越是如此。
身后的树丛忽然沙沙有响动,听来不太大的声音在这压抑的静谧里却足以惊心。我心跳得厉害,想快步逃离,脚却做了截然相反的决定,四分恐惧六分好奇地轻声移至那树丛附近。
“谁在那里?”我小心翼翼试探地询问道。
四下鸦雀无声,无人答我。我手颤抖地伸过去,即将触及树丛的瞬间,丛里猛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来不及惊呼,我已被拉入丛中,被另一只手捂了嘴。
借了叶间透进的斑驳微光,我定神看清那人的脸,犹如呼吸逆流,是褒霖!?
他回头认出我也大吃一惊,手倏地就松了。
“遗儿?”他眼神惊惑地念我。
“世子,这是天子后宫岂容外界男子擅闯,你这是……”
“大王晋封我褒国美人已有数月,我放心不下你,今日偷偷进宫是为了看你……”
“是放心不下我还是放心不下你身受牢狱之灾的父亲?”我冷漠地反诘,“怕我忘记解救褒侯的使命特来叮咛?”
“遗儿,我……”
“如果是后者,你回去回复你母亲,褒姒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可能如你们所愿了。”
“怎么了……”他下意识地打量我的衣着,“你怎会这身打扮!”
“很奇怪吗?理应住在云绮宫的婼嫔娘娘竟然会穿下人衣服?被幽王封嫔的根本不是我,你该请求帮忙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褒婼……”
“褒婼?”他若有所思,“她不是我娘的贴身丫鬟吗?”
“今非昔比,现在她才是天子的新宠婼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私自和她交换了身份!”他质问的眼神让我心寒。
“你认为这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侍主才让褒婼代替我的,你是这么想的对吗?”
“难道你有苦衷?”他语气软了些许。
“有一点你该清楚,褒婼是你母亲的心腹,你母亲身边的人可能心如清水一眼见底么!有多少城府你该比我明白!”
“她设计了你!”
“我在乎的不是褒婼,她可以抢尽我的一切,那些风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在乎的是世子……我本无心入宫,是你母亲生生拆散了你我,如今我无法受宠,也只有自己庆幸穷开心,可世子你却猜测责怪我的暗使诡计,世子就那么希望褒姒睡在那天子的龙床上吗……”
他语塞地沉默,我知道自己一语中的。
“你和你母亲没有分别,都只是把我当成换回褒侯的工具!”我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世子还是不是当初遗儿认识的褒霖……”
“遗儿,对不起……”他的手意图碰触我的侧脸给我安慰。
我别过脸避开了:“世子的对不起能改变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歉疚,当我踏上送我来镐京的鸾车,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可是你给我的只有一句对不起……这么久了你还是只能给我这个?”
“遗儿你不懂,我也有我的痛……”
“我们在山里相遇,你说服我爹娘,把我从山林里带回褒国,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是……”
“可是你不能负你爹娘,唯有负我……”我自嘲地咬着嘴唇,笑不出,我忘了,我一直都不会笑,“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找到刺客了吗!”
大批侍卫聚到了树丛周围,是来搜捕褒霖的,一定是他潜入云绮宫的行踪暴露了。
………………………………
初 见(四)
太子宜臼腰悬佩剑威严四射地从人群走到队首,目光犀利敏锐,扫视周遭而后下令:“分四个方向严密搜查,宫中混入刺客非同小可,务必将此人生擒!”
“是!”队伍在他一声令下均有序散开,各自奉命出发。
留下宜臼一人迟迟不走,他在树丛附近徘徊许久,躲在暗处的我们连呼吸都分外小心。
宜臼蹲下轻轻摸一把地上的散尘,指尖碾磨,忽地拔剑拨开掩护我们的树丛,利刃之下,我和褒霖尽显无疑。
他的剑有一瞬的颤抖,大惊:“是你……褒姒?”
我心微微一怔,他还记得我。
“你们……”他的目光游走于我和褒霖,心领神会地收了剑,“你们胆子很大……”
“太子恕罪,”我跪下向他行礼,“其实并非殿下所想……”
“你不用解释,身为太子,本宫要负责的是宫里的安宁,至于其他人的私相授受……”他别有用意地瞥了一眼褒霖,“本宫虽然没兴趣管,但私自进宫总归是死罪一条!”
“殿下,他是褒国世子,并非您要搜捕的刺客,也未曾和奴婢有何不检点之处,是因为世子思妹心切才出此下策入宫见婼嫔娘娘的……”我慌乱地为褒霖求情。
“哦?”他俊眉微挑,“你是褒国侯之子?”
“正是,罪臣褒霖见过太子,”褒霖拱手参拜,“失礼之处望殿下海涵!”
“素闻令尊褒国侯行事仗义,对父王也是直言不讳,是难得的忠良,本宫也对他不甚钦佩。你是婼嫔娘娘的兄长吗?”
褒霖稍作迟疑,思索后承认:“回太子,大王下令征选天下美女,褒国无宝,唯有将舍妹献上。”
“看来你兄妹二人感情至深,今天的事被本宫撞上实是你们走运,本宫自可当没发生过,但后宫毕竟乃是非之地,还望你有所分寸,就当是为婼嫔娘娘着想也好,后宫最不缺的就是风言风语。”
“太子的忠告重如千金,臣定当铭记!”
“你跟本宫来,本宫安排你出宫,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宜臼转身时注意到我,“你……”
“回殿下,奴婢自行回辛宫劳作,恪守本分!”
其实他们走后我没有立即回辛宫,而是去了城楼隐蔽的一角,在那里可窥探到被太子手下护送出宫的褒霖。
如血的残阳,刺目的红听不见谁的心在流血,世上最惨痛的哀鸣竟是再疼却依旧听来无声。
你还放不下他吗,你们已经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地方了,褒姒,忘了,你没有遇见对的人。
“你是褒国人?”身后不远处,那是太子宜臼的声音。
“是的太子。”我没有回头望他。
“你是在看他吗?”
“是,也不是。我在看一个人的路究竟能走多远,究竟会走向哪里。”我遥望褒霖远去的模糊背影,“命运最残酷的莫过于始终不让人知道你脚下的路会通往什么方向,太子把那人送走了,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你不是褒姒!”他出人意料地脱口而出,“或者你不是现在表面上的你,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褒姒,褒国出身,姒为褒国之姓,就连名字也不是我自己的,没人知道我是谁……”
“婼嫔不是褒国进献给父王的美人,你才是!”
“那又如何?”我淡然地与他对望,“一个人的将来未知,她的来历也无深究的必要”
“那个人是你的过去?你并不是他的妹妹……”他几分怅然地望向远处,“可是王宫是一个容不下人过去的地方,有些事情你忘掉……”
“生在这个世界谁不会有一段过去?谁的过去能一片空白?没有人……”我避开他的眼神,淡漠如水,“谁的心里没有伤口,新的伤口又会在未愈合的旧伤里流血,直到遍体鳞伤……”
………………………………
桃 夭(一)
一日我早早送了衣物回到辛宫,在门外被一模样俊俏水灵的红衣少女拦住,一身宫女装束,但比我高许多等级。
“你可是褒姒?”她扑朔着晶亮的眸子问我。
“是,请问有事么?”
“是就好,快跟我走!”
“走?去哪里?”我心里纳闷。
“辛宫那边我已经帮你交代好了,从现在起你是太子宫里当差的人啦!”她不顾我的惊诧拽住我胳膊就走,“快回去收拾一下,今天就走!”
“太子?”我踌躇不定,“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来不及跟你多说了,以后会慢慢告诉你!”她心急地催促我,“快走,为太子做事可是你天大的福气!”
我打点了一些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一行来意不善的人进入辛宫,带头的是王子伯服。
那女子将我拉至暗处躲藏,静观其变。
“有个叫褒姒的宫女是在这宫里?”伯服扬着他不可一世的脸喝道,“前些日子得罪了本宫,本宫要带走她!”
“殿下来迟一步,宫女褒姒已被调往太子坤仁宫待命。”
“你说什么!”伯服的脸转瞬气得扭曲,“坤仁宫!”
“回殿下,太子刚派人来接走褒姒。”
伯服气急败坏之下又无计可施,只得拉着一张吓人的灰脸带属下离开。
一群人走后女子朝我讪讪一笑:“现在明白太子为何这么做了?”
我沉默却心有余悸,原来他早有先见,料定王子伯服不会善罢甘休。
坤仁宫布局简约,清幽和谐。南辟一方竹林,暮风习习凉爽惬意,幽雅竹香随风而至沁人心脾。两排桃树花蕊初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太子宜臼倚一株桃花树下抚琴,物我两忘。当初弹得一手好琴的褒霖已让我叹为观止,世间少有如此琴艺娴熟的男子,今日宜臼指下琴音淙淙,其雅致更胜褒霖,并非王宫贵族凡俗的靡靡之音,相反,意境却不甚高远,犹如可一眼望见天边缱绻悠闲的浮云雁影。
一紫衣女子静立他身旁,无声倾听,面带婉约的微笑。
红衣宫女上前欠身禀道:“参见殿下,朱雀已奉太子之命将褒姒带到。”
宜臼琴弦一转,华丽收尾,双眼缓缓睁开,语声轻柔:“你做的很好。紫燕,你与朱雀先带褒姒安顿,她初来不懂的地方尚多,你们耐心教她。”
“是,殿下。”叫紫燕的女子颔首凝笑,走向我和朱雀。
紫燕朱雀,她们二人的脾性截然不同。朱雀好动,古灵精怪,一双小嘴常妙语连珠。紫燕喜静,内敛之中暗藏智慧。看得出二人都对宜臼恭顺忠贞。
“太子喜凉惧热,所以被褥一定要看好气候而铺;清晨服侍太子起身必递一杯温茶,是温,不宜热!盛夏酷暑之夜必为太子扇风拭汗,切记待太子安睡才可退下。”朱雀交代我的如数家珍,她果真把服侍宜臼看得重如天命。
“还有,”立在一边静静听着的紫燕终于开口,“太子抚琴你且在一旁静听,不可多语,不可乱动惊扰太子。”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你们做的吗?想必在二位手中一定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我不禁好奇,该有多用心才会牢记这种种细节。
“那当然,我们跟随太子已有三年,服侍不算无微不至,也很少会出差错。你是新人,虽然初来乍到,但毕竟是太子亲点的婢女,自然不能与一般下人一样敷衍。也正好接了我和紫燕姐姐手上的活儿,让我们也乐得清闲!”朱雀眉开眼笑,与紫燕交换眼色后更是开怀,袖边欲遮也掩不住她的笑靥。
“不用担心,只管让她一边偷懒去,我还是会辅助你照顾好太子。”紫燕浅白她一眼,忍不住窃笑。
“是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紫燕姐姐,太子的习性这儿就她摸得最透!”朱雀和她斗嘴,更是乐不可支。
“两位姐姐皆是前辈,还望日后对褒姒多做提点。”我谦恭地向她们一福。
宜臼进了寝宫,我刚好为他理好床铺。他解下佩剑交给紫燕放好,朱雀则为他退去正服换上宽松的便衣,我跪在床边恭迎他入榻。
“启禀殿下,奴婢已铺好床褥,请殿下歇息。”我启唇轻奏。
宜臼步履安然地走到我身边,亲手扶我起身。
朱雀紫燕人手持一扇门合上而出。我心不觉一惊,难道今日留我一人伴夜?
“奴婢伺候殿下安歇。”我帮他理好被子,然后退至帘帐一侧。
注:
1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出自《诗经?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桃 夭(二)
彼此无言,待至亥时,我猜他定是睡下了,却听他依旧声音清晰地唤我:“褒姒,这熏的是什么香……”
“回殿下,香是紫燕姑娘点的,应是太子常用之香。”我在帘外回答,“太子可是觉得呛人,奴婢将它暂时灭了?”
“不用了,你就在此候着,本宫只是无心入睡。”
“褒姒初次服侍殿下,定有不周,不及紫燕朱雀二位姐姐令太子称心……”
“你不用太见外,虽然你我身份有别,在外记得规矩,在本宫这里随意些就好,你也可像紫燕和朱雀,把本宫视为朋友。”
“殿下仁厚,难怪令二位姐姐心悦诚服。”
“去年初秋,各国美女入宫,本宫在宫楼上见一女子白衣胜雪,发挽双蝶,面若桃花,那是你吗?”
我微微一愣:“殿下……”
“命运最残酷的莫过于始终不让人知道你脚下的路会通往什么方向,”他幽幽念着我说过的话,“其实本宫认为你阴差阳错没能做父王的妃子是件好事,让你来这里或许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但是你愿意留下吗?”
“殿下不知,您为褒姒所做的这些已是褒姒难以言表和承受的恩惠,褒姒没有奢望过什么,能够倾其一生侍候殿下左右足矣。”
“忘了他,答应本宫好吗,不要一个人带着伤口而活……”
隔着一重帘幔,他的几句话让我顿感被人怜惜的痛楚和心酸,宜臼,我的伤口,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抚平的。你会懂得,如果你也被人深深伤害过。
月影几重,光华照不进无眠的人心里,空余恨叹惋。
桃花的春意流连下,我伴宜臼抚琴。琴音时而高远,时而辽阔,时而幽深,竹林桃花为他辟得一块凉荫。我凝视他修长的手指轻拨琴弦的美感,我猜他正神游于高山流水。
一朵桃花飘逸风里,恰落于弦上,粉色柔美的花瓣,却似乎并未被宜臼发觉。天籁未尽,音里桃花孤苦无依。
我不禁伸手从弦上拈起它,捧在掌心玩赏,兀自一嗅,竟不知宜臼的指尖凝滞了。
“你喜欢桃花么?”
我猛地惊醒,对上他温柔的眼波。
“褒姒该死,扰了殿下雅兴!”我惶恐将紫燕的叮嘱抛诸脑后,宜臼抚琴时不可多言妄动。
“雅兴?”他勉强牵了嘴角,“何来雅何来兴?本宫自有事心烦,与你无关。”
“褒姒为殿下在熏香里多加些薄荷叶安神?”
“不必了,你看地上落了不少桃花,你若是喜欢捡几朵回去。”
我谢了恩,俯身捡起树下散落的桃花。朱雀按时奉茶而来,娇俏盎然地对宜臼道:“今夜由朱雀照顾殿下入寝可好?”
宜臼浅啜一口温茶,眉有些微蹙:“不是一直褒姒伺候着么?何故换了?”
“呀!咱们殿下竟是这么喜新厌旧的人哪!”朱雀故作气恼地撅了嘴,“就知道念着褒姒了,忘了咱们这些服侍殿下已有三年的奴婢,还不及人家刚伺候几个晚上的新面孔!唉,可是嫌朱雀手脚愚笨了……”
“你这嘴皮子是越磨越厚了,本宫不就是问问嘛,看把你急的!”宜臼无奈笑开宽慰着。
“殿下这是在掩饰,自从褒姒妹妹改道过来,殿下事事倚着她,差不离就算个形影不分了,也不怕累着人家!”朱雀得理不饶人地反驳,“褒姒妹妹快别赏花了,来评评姐姐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尴尬地埋下头:“朱雀姐姐冤枉殿下了,殿下绝非厚此薄彼,只是褒姒需要磨练的甚多,殿下体恤姐姐才会特别要求褒姒多做事。”
“呵呵,妹妹的小嘴也是能说会道的呢!”朱雀噗嗤一笑,“朱雀与你们开个玩笑,殿下钟爱褒姒妹妹的侍候,那就多辛苦妹妹了!”
话说半晌,紫燕神色凝重地走近来,行了礼:“太子,月华宫那边来口信了,说是王后娘娘召见殿下呢!”
宜臼迟疑地沉思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几根琴弦:“本宫知道了,稍后就去拜见母后。”
未喝几口的茶渐渐凉透了,他离去的背影隐隐有淡淡的忧伤,我沉默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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