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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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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要下臣也去民间采诗?”
“非也。”他没猜透周公旦的心思,采诗这种事交给小官就行,何须要他堂堂一个宗伯烦心劳神,“今年汇总到本公手里的各地诗歌本公已经看过,其中有一些,让本公感到尤为特别……”
“大人所说的‘特别’是指……”
“诗中语句隐晦,含沙射影耐人寻味。”周公旦随手翻阅摆放在书案上的几卷木牍,言辞闪烁,“似乎流露出来的,是种对朝廷不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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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密 谋(四)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鸠于飞,百鹊啄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鸠于飞,百鹊啮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鸠于归,百鹊噬之。”周公旦手捧一札木牍照之吟诵,抑扬顿挫,念罢转头问董宗伯,“大人能否听懂这首《鹊巢》诗说的是什么?”
董宗伯未多想便从容回答:“喜鹊善筑巢,鸠鸟不筑巢,鸠鸟常居喜鹊之巢,这是二鸟的天性。”
周公旦漫不经心地点了头,犹似玩味:“这表面确实是写鸠鹊习性,而这内里,又是在暗指什么呢?”
董宗伯稍稍瞄了他的脸色,思量再三还是谦虚垂首:“大人请恕臣愚昧,不敢妄自揣度……”
“鸠占鹊巢……鸠占鹊巢,呵呵……这‘鸠占鹊巢’分明是在强烈控诉我周人抢了商人的天下!”冷笑顷刻化为怒火,他愤然将木牍摔落,重重砸在地上碎成断线的木片,而他还未解气,背过身长叹一句,“看来先王伐商立周这么多年过去了,背地里有些人还是反心不灭啊!”
“借诗歌讽喻朝廷藐视大周?”见他如此恼怒董宗伯甚为惶恐,“竟有如此叛逆之事?”
“像这种指桑骂槐欲盖弥彰的诗何止一二?董宗伯本不是我大周的官员,以你的出身,你不会不明白本公的用意?”他取出一卷竹册轻手一丢,“这上面记录了所有本公认为异常的诗名以及呈献它们的国家,素闻董宗伯对诗歌深有见地,又对前朝的情况有所了解,本公就要你照着这卷名册身临其地,追本溯源查明它们的出处,本公真的想知道,这些大逆不道的狂言究竟是出自何人之口!”
回去的路上我和蜻蜓都陷入沉思,我还是头一次见周公旦发这么大的脾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非比寻常,若非关乎大周威严,怎会深深激怒这个一向淡定冷面惯了的“代理周王”?
蜻蜓也对此产生不小的好奇:“姐姐,你通晓音律,可曾听过他说的那首诗歌?”
“民间历来诗歌广传,百姓将生活所感所想编入诗歌唱出心声,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周公想利用诗歌了解民情的确有他的道理。”我回想着他方才念到的诗词,搜寻脑海模糊的线索,“各地诗歌数不胜数,曲风、唱法都不尽相同,东方一带耳熟能详的诗歌我兴起也能唱上两支,不过这一支,我倒真没听过,不晓得是否真像他所说的,是‘有心人’有意而作了……”
“不过区区一首民歌,我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她对诗歌毕竟接触不多,理解浮于表层才会不以为意,“他如此大动肝火,我看他也太草木皆兵小题大做了。”
“这不是小题大做!”我认真的神情语气不为吓她,只为帮她领悟其中深意,“细数过往,王者不仁就会激起民怨,但是迫于权威百姓不敢直言,遂将怨言藏进诗歌唱出来,昔日就曾有百姓指日骂夏桀,可谓异曲同工。可是周公那么聪明,就算藏得再隐晦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觉得,诗中‘鹊’为殷商,‘鸠’为大周,‘鸠占鹊巢’正是多年前周人覆灭殷商取而代之。而之后的鸠鸟欲飞,喜鹊群起而攻,‘啄之’、‘啮之’、‘噬之’则是极端表明这种不满和恨意,当真是对周室恨之入骨啊!”
(此处《鹊巢》并非《诗经》官方版本,特此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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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密 谋(五)
“会有这么深刻的仇恨,那应是亡国之恨……”顺应我的铺陈指引,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被蜻蜓呼之欲出,“如此说来,作这首诗的人是……”
“是商人。”我续上她欲言又止未能说出的答案,“大周想繁盛,商人仍想阻止和反击,终有一天他们会报这血海深仇,要像滔天巨浪吞噬掉自己的仇人!”
“这是彻头彻尾的反诗啊!”蜻蜓总算彻悟,还勾起心中更为长远的担忧,“主公为三监之一,奉命监督商地遗民,倘若此诗真为商人所作,那必然和我们蔡国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没错……”我也预感到大事不妙,小小诗歌竟足以掀起轩然大波,“姬度哥哥跟我说过,周公本意就想除去三监,亲自坐镇洛邑新都治理东方,他彻查以后商人若有谋逆之思,三监也免不了获罪,怎么也要治他们一个疏于管教之过,要罢黜三监这不就是最好的罪名?”
“纵容商人造反可是重罪啊……”蜻蜓拉住我手臂慌乱得六神无主,“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先告知主公由他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我赞成,这次换我执笔,事关重大却不得不长话短说,我惟有尽可能扼要地提醒姬度哥哥三监之国即将要面临的危机,至于他会采取什么办法来应付,就看他和管侯、霍侯商讨后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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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我和蜻蜓修习回来,路过花园听见几个侍婢聚在一块闲聊,细作必需的讯息敏锐力让我们有意放缓脚步,想听听她们私下里都在议论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其中一人招摇显摆着她消息比所有人都要灵通,“京城来的董大人居然在城外被强盗打劫了!”
“董大人?”听者都是一脸无知,完全不知所云,“哪个董大人?”
“就是镐京宗伯之一的董大人,是前些日子才被周公大人叫来洛邑的。”
“这么大的官呐!”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惊呼连连,“这世道也太乱了?连当官的都敢抢?”
“听说是周公大人遣他去外地办事,结果刚出城就遇上强盗了……”透露消息的婢女说得绘声绘色,就跟她亲眼所见一样,“便衣出行,没有穿官服,还只带了一个随从上路,再加他是第一次来洛邑,走在大街上谁能认出他是个大官呢?”
“那也是他倒霉啊……”
“就是,怎么好抢不抢的就盯上他了……”
“我还听说啊,身上包袱、钱袋,所有值钱的都被抢空了,就差一身衣服没被扒去!”她们只知茶余饭后拿这些奇闻来当做消遣,事情越严重对她们来说反而更精彩,“人也被打了,现在被周公大人安顿在府上疗养,还专门让太医诊治,看来伤得可不轻啊……”
“真惨啊……”
“这伙强盗还不知道自己抢劫打伤了当官的,周公大人肯定会城里城外追查通缉的,他们要是被抓到肯定活不了!”
“洛邑在周公大人来前就一直很乱,没个正经人管事儿,又和殷商旧都那些遗民离得近,这些年那里旱灾闹的,多少外地人迁徙来洛邑,这鱼龙混杂,土匪、强盗、毛贼的多的去了,哪能抓得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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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密 谋(六)
“姐姐,你是否觉得……”回屋后蜻蜓心神不宁,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我,“董宗伯城外被抢一事似乎是主公找人做的?”
“你也想到了?”这个念头同样在我心里萦绕良久,“周公刚派他出使调查反诗一事,他人还没离开洛邑就遇上抢劫,还被打成重伤……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在周公旦的地盘对付他指派的人不能明着来。”蜻蜓再把前后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做出设想,“如果是我我也会叫人乔装成强盗,借抢劫做幌子对董宗伯下手,好阻止他调查。”
我默认她的猜测有理,但是转念又想,如果这真是姬度哥哥设计的,那他的目的难道只是打伤董宗伯不让他出城?可这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能治标但不能治本啊……大周人才济济,周公旦还是会派别的官员去查的,总不能派一个打一个?
我一时想不通姬度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身在洛城司又没有机会向他问明,每次传达的指令也不过寥寥数字点到即止,能让我们意会就行,这过多的内在细节,我们问不了,也不适合问。
当晚收到蔡国飞来的信鸽,我们以为是姬度哥哥下达新的指示来了,结果却出人意料,他要我们这段时间什么都别做,也不要与他联络,只安分待在洛城司做一个女御该做的事,等时机成熟了他会主动再联系我们的。
蜻蜓望着火舌慢慢蚕食了布条,姬度哥哥的字迹在烛火中逐渐剥落成灰烬:“主公突然要我们按兵不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透过闪烁的火光我依稀有些微妙的预感:“也许他这是在提醒我们,我们做得太多,眼下该是我们收敛的时候了。”
自从进了洛城司,我们想方设法监视周公旦的一举一动,在他疏于防范下我们确实掌握了不少重要情报。前有追风暗查牧野无果而返,后有董宗伯调查反诗城外遭劫,周公旦不是傻子,他必会嗅出其中不同寻常的气味。这次更为离谱,朝廷命官被劫重伤,连我们都能感觉出事有蹊跷,他怎能不怀疑这是有人刻意布局?而且洛邑城内有“外人”的眼线,这点他是知道的,对外他已做足防备,只是不知有两根最致命的“内线”此刻正潜藏在他府中,正是她们的存在才导致短时间内计划接二连三地被人破坏。眼看自己紧闭书房口述的密令都能走漏风声,只怕他已有所觉察,问题就出在自己原以为最隐蔽森严的洛城司。
事实证明姬度哥哥确实是有先见之明的,就在董宗伯出事的第三天夜里,周公旦下令搜查了整个洛城司,葙蘩苑也不例外。几百名侍卫封锁住洛城司的各个出口,又由追风和逐日分别带领两支卫队连夜进入葙蘩苑和后杂院,每个房间和角落都不放过。
侍卫假称是府上进了刺客,担心刺客躲藏在府中某处再伺机行动,到时怕误伤了宫人和我们这些女御。一听到有刺客,姑娘们自然吓得谁都不敢睡了,纷纷自觉出来站到院里,让侍卫们搜个彻底。
刺客?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他们真正要找什么,我和蜻蜓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一步,我们在接到主上命令后当即就将会暴露我们身份的物品悉数处理掉了,而每次的传信都是在我们读完便会立即烧毁,根本留不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与蜻蜓相依而立,从容不迫看着逐日带侍卫在我们房里大肆搜索一番却空手回去向他们的主人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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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一)
这日嫄夫人和几位宫人相约去集市采购吉品用料,而实际上则是她们几个难得出宫又憋在洛城司一月有余,实在是闷得发荒,所以就想趁此机会出去好好玩乐一把。这可福泽了我们,修习早早就散了,比以往提前了近一个时辰,众女御自是欢天喜地地收拾完琐碎结伴而回。
“啊……难得这么早放了我们!”我旁若无人伸个懒腰尽情舒展身子骨,“我回去一定要先好好睡上一觉,把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没空做完的好梦都给补回来!”
“妹妹我可先提醒姐姐了,睡前记得先将嫄夫人布置的课业做好了。”谁知蜻蜓非要在这时候泼一盆冷水搅了我的大好兴致,“可别明早她查收时你又空手而去讨得她说教。”
我脸顿时皱成个苦瓜埋怨她:“你就不能不提课业么……”
“我那还不是为了姐姐好?”说着她下意识去摸索腰间,摸了半晌摸出一脸的不知所然,“不会……”
我也看不懂她在找什么,只能看着她愈显焦急:“怎么了?”
“我的线袋……我放针线的线袋不在身上……回去做课业绣花饰还得用呢……”她把能找的地方都摸了个遍终还是放弃,暗自思索道,“可能是被我落在堂里……”
“嘿,那好!”我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豪气万千,“那就随我回去一觉睡它个天昏地暗,课业的事就不要管它啦,正好明个儿有妹妹你与我一同被嫄夫人训诫,我底气也足了嘛!”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她鄙夷地将我推开,做出不与我为伍的架势,“姐姐自个儿想偷懒还要拉着妹妹我一起挨罚?这么坏呢!”
“我哪里坏了?”被塞下个偌大个柠檬,酸得可以了,我却不以为然地同她悖论,“我们可是好姐妹,好姐妹有难同当怎么了!”
“去去去,拖好姐妹下水还有难同当呢!”她轻嗤我荒谬的言辞,纠结着该怎么办,“不行,我看我还是回去拿,但愿堂门还没锁上……”
“哈?”想到正堂离这虽不算太远,可东绕西绕的好歹还有些路程呢,真难为她还有这等闲情,“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只说我去,又没说要姐姐也陪我一起。”她看我这一脸苦相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速去速回,姐姐在这里等等我就好。”
我倒不是真不想陪她折返,只是我实在不喜欢正堂,每天在那里束手束脚埋头做吉品,话也不能说,搞得我好不自在,时不时还要被嫄夫人拎起来当众评说一顿。想到一天下来好容易挨到从里头出来,现在还要再让我“回去”……我没来由地就腿软。
“好。”既然她这么体谅我,我就不和她客气了,“那你快点回来啊。”
“知道啦!”我撅起小嘴佯装不高兴地朝我瘪了口,“嘁,有难同当的好姐妹!”
“喂……”我哪经得起被她这么嘲讽,呼唤她小跑的背影,“我陪你去还不行么?”
“不用啦……”
她头也不回,脚下的步子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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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二)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夕阳已愈发西斜,转眼已移近了洛城司最高楼阁的瓦巅屋脊。
我脚尖拨弄着地上的碎石子,踩过来再踢过去,漫无目的打发着无事可做的寂寥时光。时而抬头望望蜻蜓消失的方向,至今还不见她的身影。心想这妮子在磨蹭什么呢?拿个线袋也该回来了,又不是去搬金山银山。
慵懒的哈欠打了无数个,我是真的又乏又无聊,终于等不下去了,我决定过去看看我这好妹妹究竟在折腾什么磨叽个半天也不现身。
正堂的门果然还未锁上,或许是在等嫄夫人她们回府还会过来做些安排。
走上台阶就要跨进门槛,堂里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蜻蜓也不是别人,居然是久违的周公旦。
他此刻正背向堂门,站在主位上仰首望着梁上的匾额,双手交背不知在沉思什么,也没发觉身后的我突然出现。
而我的蜻蜓呢?我目光搜寻着别处,这才看到蜻蜓端着杯刚沏的茶水从帘幔后姗姗走出。
她走到周公身旁识礼屈膝:“大人请用茶。”
周公旦好像没听见,正好转身要挥手对侍从做何指示,没留神身边端茶递水的蜻蜓,手肘一掴就碰倒她手里的茶杯,杯中水瞬间倾洒,蜻蜓猝不及防被热茶泼满手背。
“唔……”
随着茶杯落地打碎,蜻蜓捂着手轻吟,面色不适。
“烫到了么?”周公旦微怔,语带歉意,看着蜻蜓吃痛的模样又不吝关切,“本公不知你在后面,这才失态了……”
“妹妹……”我不顾他惊疑的目光跑上去握住蜻蜓被烫得微微发红的手,紧张地拿丝帕擦掉那些还未干涸的茶水,“你要不要紧?”
她蹙眉望手欲言又止,嘴唇翕动不知怎样言明自己的痛感。
“你去太医那里。”周公旦对旁边的一个侍从吩咐到,“让他配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拿来给月壬姑娘。”
蜻蜓回神受宠若惊地表达谢意:“有劳大人关心,奴婢的手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你也是因本公不慎才被烫伤的,本公过失在先做些弥补是应该的。”他挥手拒绝她的拘礼客套,“况且日后做吉品最缺不了你这双巧手,若是发炎耽误了修习学艺,那本公更是过意不去了。”
侍从很快把药膏拿来了,我打开盒盖食指勾出些许涂抹到蜻蜓手背上帮她轻轻揉匀,一边给她吹凉一边心疼关怀:“还疼么……”
她咬唇摇摇头,我知她在强忍,那么烫的热茶泼下来哪有不疼的?这烫到的地方一定好似针刺,灼灼扎得难受。
我检查着她双手,不光是手背,有些指头也被烫红了。将她手掌翻开,又取些药膏帮她把手指也涂上,尤其是指尖,虽然不红但我也不敢放过。
余光里看我给蜻蜓上药的周公旦,盯着她的手凝视良久,而后又将视线移至她脸上定格不动,似若有所思。我感觉到了,莫名抬首,他没意识到我在看他,照旧望着蜻蜓,看得蜻蜓也感到不自在地把脸别过。
“你这么看我妹妹干吗?”
我看不过地质问他,这才打断他入神的久望。
“对了,本公提醒你们一事,近日接到宫中来旨,镐京甄选的内司祺女御已然进宫,洛邑这边的也要做好准备。”他微一侧脸掩饰气氛的尴尬,后面一句对我说得不冷不热,“你们可能要提前进宫了,你妹妹我不担心,可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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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三)
“明明说好是三个月的,怎么又突然变卦了……”房里我走来走去定不下心神,口中念念有词,怨这局势是如此多变,“这不声不响说提前就提前,还整整提了一个月啊……”
“姐姐你就别转悠了。”蜻蜓嫌我晃花了她的眼,一脸平静地劝我,“周公说我们这批女御表现出色,仅用两个月就已将规定的礼仪手艺学到家了,提早进宫那是必然,岂会因你不愿就不执行的?”
“唉哟我说妹妹你怎么还镇定得跟没事人儿似的?”我“嗖”的一声窜到她跟前,眼下都箭在弦上了她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啊!姬度哥哥交代我俩的任务是接近周公旦又不是进宫,这一离了洛城司我们还有何使命可言?而且姬度哥哥还不知道我们要提前进宫的消息,让他那边为我们另做打算是不可能了。这转眼到了月末,难道真要我们两个进宫么?”
她听罢想了想,觉得我的担忧不是多余,未多做思量随口问道:“要不我们飞鸽传书看看主公的意思呢?”
“不行!”我当即否决掉她的办法,“周公旦搜查洛城司说明他已经对府上起疑,眼下府中守卫防备得紧,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她也觉得在这风口浪尖就联系上头确实不妥,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来:“那我们就先耐着性子住完这剩下的日子,看看形势如何,等到队伍出城进宫的时候再想办法脱身?”
“现在真是进退不得,要真到了非进宫不可的关头那也只能这样了……”我无奈叹了一息想将此事暂且搁下,不敌疑惑又斗转心头,“对了蜻蜓,今日周公旦为何会去葙蘩苑正堂?”
“他啊?”她轻抚此时已经消肿褪红的手背回想说,“我去拿了线袋刚要走就见他忽然进来,说是来找嫄夫人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为了告诉她我们要提前进宫……可是嫄夫人不在,他想留那等等,顺便还问了我一些,姐姐的手艺有没有长进啊……之后就是我去给他沏茶,然后烫到手,这些你都看到了?”
他居然还问到我了?这可真是稀奇。幸好我当时没在,不然指不定要怎么被他挖苦一通呢。
不过说到他未有征兆地突然来访,为何我心中会覆上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那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你们快出来看呐!”屋外骤响起一阵喧闹,伴随有女子的惊呼,“出什么事儿啦!”
我和蜻蜓开了门,随着好奇的人群跑到苑外,恰见一队侍卫拽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葙蘩苑的拱门前经过,而那已然被捆成粽子的是个丫鬟模样,正是从后方的杂院里押出来的。
“那不是双馨嘛?!”
被谁这么一嚷我也认出来了,那的确是月前安顿我们入住的婢女双馨,见过几次也算脸熟了。
“是啊……你们说这是怎么了?”路旁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是非,“为什么要抓她呀?”
“不知道啊……她犯什么错了?”
“细作已经抓到了,现在就送去交给大人审问!”追风从队伍里走出,冷面驱散着挡路的众人,“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们都回去!”
“细作?!”
身旁已是惊乍四起,这个字眼无疑对我和蜻蜓是最敏感的,我们虽不像旁人私语纷纷,却被眼前的场景怔得呆若木鸡。
他说……他们抓到了“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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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四)
“快走!”侍卫粗暴地推一把那被称为“细作”的双馨,态度十分恶劣,“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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