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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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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们抓到了“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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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四)
“快走!”侍卫粗暴地推一把那被称为“细作”的双馨,态度十分恶劣,“快点!”
双馨本被束缚就不好走,再被猛推踉跄得险些跌倒。她步履蹒跚被押着从我们眼前走过,奇怪的是她蓦然抬起她落魄垂败的双眸痴痴回望。我怔了怔,木讷地转面恰与蜻蜓交会一眼,看来她似乎也是想确认,双馨目光定格的方向,正是我们。
她看我们的眼神耐人寻味,透露的不知是何种含义。让我们更为不解的是,我们与她并不相熟,一个半陌生人何故要用这样一种怪异的眼神凝视我们?
我只知道,她的眼神叫我许久难忘,而我的心也被她看得慌乱不已,到底怎么了……为何我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
“洛城司怎么会出个婢女细作……”夜里我久久不能平复,愈发觉得蹊跷,“居然还被周公的人抓住了……”
“我也纳闷,她是细作?”蜻蜓也一直在为此事揪心,“可我一路回想,我从不曾在蔡国见过她,也从没听主公提起过,除了你我还有其他细作安插在洛城司中啊……”
顺着她的话我脱口而出:“或许她不是姬度哥哥派来的细作呢?”
她被我一提醒愣住了:“这……”
“姬度哥哥与管侯、霍侯来往密切,他们向来是会共商大计的。周公旦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按理的确不应只姬度哥哥有所行动,管侯、霍侯他们也是有可能派遣细作来接近他的呀!”记忆里三国君侯曾多次会集密谈,有太多内容是我们不知道的,“很有可能,她的上头没有告诫她,在此特殊阶段要不动声色原地待命,又或者她违背指令擅自行动,这才暴露行踪被周公发现了……”
“如果真像姐姐说的,她真是来自三监的细作,她会不会经不住周公严刑拷打而全招了呢……”蜻蜓此时也已不复昔日冷静,毕竟眼下真到了危急关头,“她与三监无关倒还好,若是有关,主公必定也难逃牵连啊……”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不仅如此,我比她想到的更为实际,更近在眼前,直接关乎我们的处境安危,“我们虽不认得那婢女,但她不见得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啊……系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她不但自己招认,也失口供出你我的底细,那下个要被大庭广众绑走的就是我们了……”
“对啊……今天她看我们的眼神,我就觉得心里发毛……”原来她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了,那就不是我一人多虑,“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
“好像她是认识我们的,好像她知道我们的身份。”我替她说出她急得无以言表的心情,那也是我的感受,“也好像,她有话想和我们说,但是那么多人在场,还有周公的侍卫也在,她有任何话都说不出口……”
“就是你说的这种感觉!”她握紧双手愈发用力,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这可如何是好……”
我闭上眼试着让自己沉下心,光在这里着急是没用的:“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时间不多了……”
“不行!”身后蜻蜓激动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我们得赶快通知主公,让他确认那细作是不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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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五)
“可是姬度哥哥要我们按兵不动你忘了吗?”心急归心急,可我还是比她要稍许理智的,“他还没有联络我们,我们就要自作主张违令么?”
“此时已是千钧一发,违不违令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不听我劝,自顾拿出了布条和笔,“只怕等到他联络我们之时,我们早已大祸临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情况越是危急我们就越是不能轻举妄动啊蜻蜓!”我慌忙握住她就要落笔的手,“洛城司的防备还没有撤除,我们现在自乱阵脚不是会暴露得更快吗?”
“可是难道就要坐以待毙么?”她从未有过如此焦虑,以致我都能感觉到她被冷汗浸湿的手心在颤抖,“主公现在对洛城司里的事情无从知晓,或许他根本意想不到我们将面临的处境有多危险,再等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啊……我们是细作,我们处处和周公作对,我们破坏了他太多计划,他不可能放过我们的姐姐……”
“我明白!但是我相信姬度哥哥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我抽开一只手揽住她僵硬的肩头,给她些许安定的力量,“让我们先冷静下来,打听下双馨的消息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姐姐……”
“既然我是姐姐,你就应该听我的!”苦劝无用我就索性拿出身份来强行命令她了,“姬度哥哥不在这里,就由我来决定!”
她还想坚持却已词穷,无可奈何丢了笔,望着那布条上晕染开的墨迹闷声叹息。
而我终于劝住了她,可是然后呢?
我有想过和她一起逃走,趁着夜深逃回蔡国。可是这时候临阵脱逃无异不打自招,引来周公追查不说,我们这一走就再无回来可能,我们的使命也就到此结束了。
多可笑,我有本事说服她,却没本事说服命运翻云覆雨的手,它究竟会把我们送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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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课业你又做得一塌糊涂!”看得出嫄夫人今日是愤怒到极致了,狠狠将我穿缀的吉祥锁摔到我脚边,“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随便折腾几下就拿来敷衍我是不是!”
断线的珠珞噼哩啪啦滚落一地,沾染了灰尘显得暗淡无光,此刻似是无情的嘲笑,我不愿看它们,但我更不愿抬头迎上嫄夫人那张气歪的嘴脸。
“还有你,月壬!”她又拿出蜻蜓的课业不客气地指责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这喜帕上的凤凰绣错了多少针?”
对其他人而言,能听到嫄夫人当众批评蜻蜓倒是格外新鲜的,所以在座看戏的女御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我们。
“你姐姐她不争气惯了,我都懒得说她了,但是你不同!”暂且不计较她所谓的“懒得说我”究竟能不能和之前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教作等,她对蜻蜓倒真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劝,“你是所有人里最有天分也是最用心的,可不能和你姐姐学啊!本来还指望你能把她带上进的,可你倒好,反被她带坏了?!”
带坏?我怎么带坏她了,我没教她杀人放火的勾当?说得我多罪孽深重啊,你就是再不待见我也不必这么刻薄!
我嘴一撇转过脸看别处,管她瞧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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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六)
蜻蜓负罪地接过喜帕连连道歉,也就她能这么没脾气:“对不起嫄夫人,昨天是我贪玩过头了,我会拿回去重做的……”
“昨日我与几位宫人出府,看各位女御这一月下来表现都很好,也念在你们平日里都很辛苦,这才放心让你们早些回去休息,你们却是如此辜负我的苦心!”嫄夫人仪态万千从位上站起走到众人面前,严辞厉色警告在场所有人,“我决定罚她们两个从今以后每日做三倍课业作为惩戒,你们也都给我好好记着,不用心的人,我是绝不会栽培她的!”
我们就这么被拿来示众以儆效尤了,责骂惩罚对我而言倒是习以为常,只是我替蜻蜓心疼。她昨夜不是贪玩,是她心事重重,太过担心我们会不会被双馨连累。而我只能默默望她捧着手里的喜帕,绣针凝滞在指尖,迟迟下不去手。
我们在焦灼不安中忐忑度过了几日,那几日仿佛是我们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光,我们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连修习也无法专心投入,惶惶不可终日。
等,成了我们每天必做的事情。等双馨被抓后的消息,等姬度哥哥联络我们的传信,也在等,何时何地,周公旦的侍卫手持利刃将我们团团围住。
“姐姐!”
被蜻蜓急切的呼唤喊回头,我望着她满面忧色向我奔来:“怎么样了?”
“如我们所料,周公对她用了酷刑……”她蹙紧的修眉渗出细密汗珠,脸色白得吓人,“周公逼她供出幕后主使,听说连审了几天几夜,使尽了各种手段,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这……”
我着实是慌了,虽然这样的结果早已想到,可当想法得到确认还是会手足无措。我多怕,双馨的今天转眼就成了我们的明天……
蜻蜓忽而握紧我手,阴沉得可怕:“姐姐,我们该动手了!”
我惊惶地拽住她:“你想做什么!”
“姐姐说我们不能向主公求救,那我们就只能自寻出路。”她眸里透出冰冷的寒意,仿佛眼前和我说这话的已经不是她了,“那婢女……留不得!”
“你是要杀她灭口么!”我惊心于她竟会心生这样的念头,“你疯了么?虽然我们作为细作这么多年,可我们的双手从未沾过血……”
“这也是无奈之举。”她不想听我善意相劝,冷冷别过脸,“若想保住你我和主公,我想我们……不得不破这个例了……”
“难道为求自保,我们就要夺去别人性命么?”我难以相信我一向乖巧伶俐的好妹妹会变得这么绝情,“蜻蜓,我们不能这么自私的!”
“姐姐,就算我们不动手,她就能活命吗?”她不是强词夺理,她只是在撕开一个残酷的现实给我看,“再这么严刑逼问,我怕她迟早是要熬不住的……周公是怎样阴狠的角色?他可能给她生路么?到时不管她招与不招,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可是……你要她还没被周公旦折磨死,就先被自己人灭口……”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般狠心的,“这是多么讽刺的结果!”
“姐姐,我们入蔡国细作第一天主公就告诫我们一句话。”背后蜻蜓决绝的字句,凛冽如冰刀霜剑在我心上割开无望的伤口,“身为细作,如果不能做到从一而终的忠诚,那就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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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隐 患(七)
“蜻蜓,我明白细作一定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杀人未必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混进监室被人识破,那不等于自投罗网了么?所以不管是为良心安稳还是为你,我都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动容扶住她双肩,嘴上执着,心里却已无路可退,“答应我,别冲动去做傻事……”
“姐姐不让我去杀她也可以,不过姐姐你也必须答应我……”她还是被我动摇了心志,不过却提出另外的条件,“让我传书给主公,请他出谋划策解救我们……”
“蜻蜓……”
“姐姐这次不必再劝我。”她语气坚决地堵住我口,已不见了原先的慌乱,“眼下只有这两条路,别无他选。”
我无能为力退作一旁,倚着床榻失魂落魄,看她用哨声唤来飞鸽,信笺藏羽,而后松手放它飞去。
这一去,不知归期何时,亦不知带回怎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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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了,杳无音讯。信鸽携走我们的期盼石沉大海,洛城司也尚未有何动静,双馨不知是死是活。
蜻蜓坐窗边举目远眺,口中算着日子:“以往从洛邑到蔡国侯府来回不出一天一夜总会回来的,这都三日了……”
“会不会是姬度哥哥还没收到?”我从榻上起身倒上一杯水,做出可能的猜想,“或者你的信鸽突然分不清方向,去了错误的地方?”
“应该不会。”毕竟是她常年惯用的伎俩,她对此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们训练的信鸽素来善疾行,认路本事也是万中无一的,在我手里从没出过差错。难道是途中遇到什么状况……”
“除了飞鸽传书,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联络侯府了?”我踱到窗边将茶水递给她,“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托他传信?”
“主公的人虽然遍布洛邑,但我们彼此之间是甚少接触的,可以说有些就是见了面也都互不相识,经常都是只认记号不认人的。合适的人……”她接过茶却始终没心思品尝,苦思冥想忽而有了眉目,“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主公曾经说过,西市有家叫绮绣坊的绸缎庄,里面的老板是蔡国人,必要时我们可通过他与蔡国取得联系。”
“这个人可靠么?”
“他收过主公不少好处,无异于主公安排在洛邑的眼线。”看她的样子是下定决心要走此一着了,“等深夜守门戒备最为放松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出去找他!”
“西市……离洛城司好远呢……”深更半夜要她只身犯险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嗯。”
静心枯坐,终于听到府外巡夜更夫敲过三更,我和蜻蜓相视点头,是时候行动了。
小心翼翼绕至洛城司后门,这里的守卫没有正门森严。我们点燃迷香轻轻滚落到看门侍卫脚边,轻烟袅袅窜入他们的七窍,不消一刻就统统倒下了。见时机成熟,我们这才从树后跳出,绕过那些横七竖八的侍卫,轻声打开一条门缝让蜻蜓先出去,我紧跟其后。
认清楚方向,我们疾步走在四下无人的长巷。夜色深沉,而我们与夜一样漆黑的长发飘散在微凉的风里,周遭安静得近乎诡异。
“都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去哪里?”问话阴冷划破夜的死寂,也怔住我们前行的脚步,“需要送你们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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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入 瓮(一)
毫无心理准备的我们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是着实说摹N颐悄沮徘胺侥呛诎瞪畲Γ料锕战且老∮谢杌频奈⒐饣夯浩瞥隼矗羌父鎏岬频氖檀印I吹砌闭樟梁诩牛嬷且蝗喝耸峙褰5氖涛溃谘寡狗馑宋颐堑娜ヂ贰
最慑人不是这汹涌而来的阵势,而是站在众人之前只被灯光自下而上照亮半张脸的男人,那双锐利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犹显阴沉。
“大人……”
蜻蜓的嗫嚅隐没在风里,来不及意外,身后窸窣的响动更让我们错愕,那些方才被我们迷晕的侍卫此时全数站起从后门冲出,退路也已不复。
“你们终于出现了。”他上前迈了几步,透过灯光终于清晰可见他整张脸,面无表情,“要去哪?要做什么?”
我扬起头强作镇定:“我们肚子饿了,去吃宵夜怎么了?”
“现在是三更半夜,千家万户皆以入眠。”他自然是不会信我这粗劣借口的,“这个时辰,哪来的摊贩给你们做宵夜?”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没有……”
“姐姐……”蜻蜓拉住我不让我再和他争辩,似乎她有了更好的理由,“大人,我们不日就要进宫,想到爹娘生前曾留给我们一些东西,所以想和姐姐回城郊小屋拿来,也好进宫后留个念想,睹物思人罢了……”
对,以前蜻蜓拿这种苦情戏码企图打动他总是屡试不爽,这次说不定也能奏效。
“不用去了。”
“嗯?”我们双双发愣。
“本公已经替你们拿来了。”
我们暗自揣测他的话什么意思,他知道我们“要”什么?
“你们要找的……”他伸手对后方微微做了暗示,“是这些么?”
侍卫听命拎着什么走上来,一把扔在我们脚前,只看一眼我们就震惊得脸上脱了血色。
躺在地上的,是听瓮和一只一箭穿心已经断气的白鸽。
鸽子胸口血迹早已干涸,而我们也终于明白,为何放出去的消息始终等不来回音。
我原本还残存些许侥幸的天真幻想此刻被撕成碎片,残破不堪。这种时候我还妄自贬低他的智慧,那是我自己愚蠢。
“你们不会不认得眼前的这些?”他阴暗的唇角,似勾起冰寒入骨的笑意,“你们在洛城司的这些日子里,它们,可帮了你们不少忙。”
“大人说的什么……”蜻蜓逞强装作无知,却明显底气不足,“我们不明白……”
“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打算把戏再演下去么?”他的神色从未变过,望不穿的深邃眼眸藏着多少自信,“本公话里的意思,我想你们心知肚明,在如此充足的物证面前,你们任何的装蒜或者抵赖,都是没用的。”
“什么物证不物证的?”因为深知承认的后果,我才与他嘴硬到底,“说得好像我们犯了法一样!”
“你没犯吗?”
“我犯什么法了?”
“泄密通敌。”他目光凌厉将我牢牢锁住,“这是多大的罪名,你们有没有想过?”
“开什么玩笑?”他已把话挑破我还在煞有介事地假装委屈,“你说我们通敌?!”
“这只信鸽是两天前的夜里飞入洛城司的,它身上暗藏的密令只有——”他指尖突然出现的一张布条,上面却一片空白,昭然若揭的事实,他却有足够的耐心和我们耗下去,“这无字天书是想告诉你们什么?它到底是从何人手里传来?本公很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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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入 瓮(二)
“不管你手里有什么,你问的我们都不知道!”面对他已有的各种证据,说不心虚那都是骗人的,但视若无睹地否认成了我唯一的信念,“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别以为你嘴巴很紧,本公有的是办法撬开你们的嘴。誓死护着你们背后的主谋对你们是没有好处的。”他从我这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又转脸向蜻蜓劝诱,“月壬,你比你姐姐要懂事,她不合作,那么你呢?”
“没有主谋,没有泄密通敌。”沉默半晌的蜻蜓已经不如先前惊慌,从容站在我这边,“大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是么?”眼见我们姐妹已是一条心同仇敌忾,他轻点头意味深长,“既然你们都不想说,本公就先让你们见个人,相信你们会有惊喜的。”
语毕,从他身后走出个女子身影,盈步姗姗到他身边欠身行礼:“大人。”
待她缓缓抬起面容,纱灯照亮了眉眼映入我们视线,我和蜻蜓皆倒吸凉气。
那是双馨!
不过,是衣衫修整毫发无伤的双馨。
对面形同木人的我们,眼睁睁看着这离奇的一幕发生。这怎么会是惊喜?分明是晴天霹雳!
若不是她,我们这几天怎么会寝食难安?不是她,我们此时怎么会在这里被周公强势逼问?不是她,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走投无路的地步?
而她居然安然无恙堂而皇之地站在我们面前!
“你们应该很关心她的境况?现在你们见到了,她没事,该放心了?”他似乎从我们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要的效果,“实话告诉你们,她的存在,就是为了逼你们现身。”
什么叫“她的存在是为了逼我们现身”?我惴惴不安思量这话的含义,真相愈近我却愈发害怕。
“你们不必担心她会招出什么,因为她根本一无所知。”他不会因为我的畏惧就停止揭开谜底,“她不是细作,只是一个和你们一样擅长演戏的婢女。她配合本公演的这一出,叫请君入瓮。”
双馨不是细作……我们从一开始就中计了?
“若不是此听瓮被发现,本公怎么也不敢肯定居然有细作可以在我眼皮底下混进洛城司,事到如今本公也承认你们两个很聪明。”他以褒作贬讽刺着我们的所作所为,“没那两下子怎么能够进出自由地光顾本公的书房,还把它安插在房梁之上,用以窃听密令呢?”
我有多懊悔在他搜查洛城司之前没有收回那个听瓮,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最要命的一茬,心里的防线一溃千里:“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从你千方百计想接近本公身边,我就应该怀疑你的动机了,但看你是如此直率粗心的性子,实在不像是做细作的料,双眼最初还是被你的表象蒙蔽了,不得不说你很会伪装啊。”想不到他对我罕见的赞赏竟然和姬度哥哥当初选中我的用意不谋而合,“看轻你是本公大意了,不过天意难违,还是让我在你妹妹身上看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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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入 瓮(三)
最吃惊莫过于蜻蜓,这自然是我们难以理解的,一直以来蜻蜓的表现都近乎完美,她温婉守礼,也比我更小心谨慎得多,怎么能说是她最先暴露的?
“那日热茶烫了她,就在你给她抹药的时候,让本公留意到了,她的手――”他的目光顺势落下定在蜻蜓手上,“你们自称出身穷苦人家,以给人做女红打杂为生,可她双手白皙柔嫩怎么会像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右手,如果是常年做女红手艺的人,必定是指尖生茧,而她却只有右手指根关节处有轻微茧痕,很显然不是来于手工,而是用剑所致!”
蜻蜓下意识凝望自己摊开的手掌,所有的疑惑顷刻明了。这微乎其微的细节居然都能被他一丝不漏地捕捉到,他的那双眼睛究竟有多尖锐,他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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