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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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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婉婉若游龙。

    云袖过处,暗香留,问飞雪几度。

    裙袂翩舞,月华散,听笙歌相诉。

    许久不曾沉醉,化双手为翅,化双腿为翼,灵魂寄托云端,徒留我轻盈的躯壳,随风而起,随风而落。

    生我为蝶,就注定在舞里蜕变。

    幽乐婉转已至尾声,而我举袖轻旋,似年华转过一轮又一轮,不忍停驻。

    起舞,不为他人眷顾,只为忘却悲伤,可为何仍会心乱?我恍然觉得自己有些踩不住拍子,心急追逐步伐却更是错乱,最后的一圈未转过半就失足跌落台面。轻纱惨淡从天飘落,落下无尽自嘲。这跤摔得真好,摔醒浑浑噩噩的我!

    而我终于承认,我在舞中分了心。

    乐声戛然而止,人们踟蹰不前,不知我舞姿骤停所谓何故。无人上来关怀我是否摔伤,无所谓,我也不需要人来打扰。

    我落魄得像只折翼的蝶,手扶地吃力撑起半个身子,望着和我一样死气沉沉的云纱舞袖,莫名失神。

    蓦地,纱上落了泪滴,一颗打碎一滩水迹,晶莹不绝。视线里天地万物化为模糊一色,原来是眸里的泉眼决了堤,察觉时脸颊已被灼痛。

    积郁了太久的情绪压在胸口会窒息,当周遭世界安静了,舞榭外天光微晴,照着我形单影孤抚纱垂泪。

    我不是自哀自怜,我只是隐忍不住,想把心里的伤痛尽数释放。

    谁人在身后,赐我一双温暖手掌,轻扶在我因啜泣而颤抖的双肩,我的脆弱,我的无助,都被他看在眼里。
………………………………

【第一季·梦里烟云】:心 魇(六)

    我不知他来了多久,也不知他何时已经屏退了旁人,偌大的仙乐殿只剩下他和我。

    他蹲在我身旁,不说什么,只是用手掌托着我的脸,尽管它被泪雨淋得凄惨不堪,不复昔日娇娆,他还是不吝温存地为我拭干。手指轻柔的力度,只像那三月微风善解人意,拂过我的心湖,本欲吹平湖里涟漪清浅,不想竟惹我波澜滔天。

    “她一直都不醒……”眼泪就那般放肆流到他手上,只觉天昏地暗,抬不起沉重的双眼,“我好怕……我那么无能为力……我喊她……我跟她说话……可是她根本就听不到……”

    他虽无言,但他的心疼深深写在眼里,面对眼前这个说话都呜咽不清的泪人儿,他无法不被牵动柔软的心肠。不知我的泪是否打痛他手背,他停住了,不再为我拭泪,因为终于发现那是徒劳无功的,我的心伤他根本擦不干净。

    “太医说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想到那伤人的话就痛彻心扉,痛得我全身发软,“是不是真的……”

    “不会的!”他见我精疲力尽顿时将我揽去怀里抱紧,借我几许坚定的力量,“她会醒的,因为她不会丢下她的姐姐一个人走。”

    “可是太医说……”

    “太医她骗你!”他矢口否决太医的论断,还假装发狠责备,一切只是为了哄我,“他自己医术不好就胡说八道,哥哥待会就去收拾他……”

    “姬度哥哥……”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假话,我一点也没觉得心里好受。

    “你放心,世间神医多得是,他医不好我还会找比他医术更高明的大夫!”他像哄孩子般轻柔拍着我的后背,韵律和缓,想拍平我起伏不定的抽泣,“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会治好蜻蜓!”

    “如果她还是醒不过来……我会怎样恨死我自己……”我抑制不住满心的愧疚,任它溢出胸口溃不成军,“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我的自责被他当成是我悲伤过度的胡言乱语了:“干吗这么说自己?”

    “她为了掩护我逃跑非要一个人冲上去打那些侍卫……我不忍心,就和她一起拼,可是背后有人要偷袭我……她就……她就……”回忆那时的情景无疑是会将心里的伤口撕扯更深,但我疯狂到近乎想用自虐来惩罚自己,他可怜的衣衿就这么被我攥出褶子,“她挡住我……她是替我受的伤啊……”

    “真难得她会如此舍生忘死……”听我哭诉真相,他不免唏嘘慨叹,“若非她视你为亲姐妹,怎会有这般奋不顾身的举动?既然她看重你们这段姐妹之情,我想她更不会舍你而去了,留你在人世孤苦无依忧愁度日。”

    “我怎么会想到让她一起进洛城司……我真是脑袋糊涂了……接近周公有多么凶险我为什么想不到……如果她死了……我要怎么办……”我根本管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情,苦思无果只能扯着他的衣衿渴求他来帮我回答,“你说我怎么办?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怪自己了……”他搂我更紧,手也抚上我侧脸安定我的躁乱,此刻我是如此依恋他的怀抱,“现在蜻蜓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了,她不会死,她也一定会醒,我们都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明天她就醒了。忧能伤身,你现在把自己哭弱了,病了,谁来照顾她?”

    我喋喋不休的怨口终于被他堵上了,忽觉这番自我折磨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把蜻蜓伤成这样的根本不是你,是周公旦。他哪里是外人眼里的那么仁义?”他见我总算有所平复了,提起那个凶手也让他语气变得冷漠,“你现在终于知道他残忍了?”

    我蜷缩在他怀里点头。是,你说的都对,他残忍得像个魔鬼,面目狰狞。

    他扶我微转身正视他双眼,不顾我淅沥泪眼中朦胧透出的惊疑。

    “那你想不想为蜻蜓报仇?”
………………………………

【第一季·梦里烟云】:蹊 径(一)

    深赭色汤药隔着碗壁已经不如方才烫手了,我舀少许舌尖浅尝试试入口温度,觉得合适才敢送入蜻蜓微张的口中。一小匙一口药,不敢喂得太急或太多,不然她会来不及下咽。我还是害怕药汁入喉会烫着她,所以每舀一匙都会稍稍吹凉。

    她虽然还未苏醒,但这些日子下来已经可以进药了,气色也比最初好看了,隐约透出些许红润,无不说明她的身体正在好转,这也是值得欣慰的。

    “蜻蜓,我要离开侯府一段时间,没办法陪你了。”喂她喝完整碗汤药,我拿帕子轻拭她嘴角残留的药渍,如此近地与她说话,“你在这里要乖乖的,要早点醒过来知道么?”

    她平静的面容还是那么水波不兴,我怅然叹息,要是她能听到就好了。

    “蝴蝶,车马行李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姬度哥哥轻声而入唤醒我的失神,“我们该启程了。”

    “好,我知道了。”侧首淡漠回复,明白自己已不能再多耽搁,我俯身凑近蜻蜓说最后一句,“蜻蜓,姐姐出发了,不过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他伫立门口劝慰我那颗舍不得远离的心,“我们不在侯府这些时日,会有太医和专门的侍女轮班照顾蜻蜓,寸步不离彻夜不休,如果回来看到她有任何不佳我就惟他们是问。”

    说着我已经走到他身边,没有太多情绪:“姬度哥哥,你知道的,虽然我人不在侯府,可是我会无时无刻不担心蜻蜓的伤情有没有好转,所以希望哥哥……如果她醒来一定要立即让我知道……”

    “你的心思难到哥哥我还不了解么?”他宠溺在我鼻尖刮了一指,暖笑和煦翩然,“就算你不说这些我心里也已经有数。你最放不下的当然就是蜻蜓了,为了能让你安心,我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告诉你她的状况。她一旦醒了,我也会让你第一个知道。”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牵动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我知道那并不好看。

    回首再望一眼榻上那被我深深牵挂的人,千种离绪万般不舍萦绕心头,可我深知自己必须暂时收起这份牵念,因为有更重要的使命得由我去完成。

    姬度哥哥让我和他坐同一辆马车,是怕我闷,路上还能陪我说说话。可我这一路只是沉默坐着看窗外风景,几乎没怎么开过口。清风迎面时而吹得我耳畔发丝缭绕,却吹不起我淡然如水的兴致。

    马车驶过幽幽古道,安静的时光里,身后他的目光久久不离我,我望窗外出神,他便望我出神,无意猜测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害怕吗?”

    离终点越来越近了,纵然我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被他从我神采涣散的眼里读懂满腹心事。我的无言便是默认了。命途茫茫,对于即将要发生的未知,我是真的不敢设想。

    “其实没什么的。”他拉去我一只手握在两手之间,算是在为我鼓舞斗志,“你就当今天是来跳舞,别管是跳给谁看,台下只有姬度哥哥一个人,而你是台上五光十色的蝴蝶,你就放开翅膀尽情跳,让所有人都醉倒在你美轮美奂的舞姿里!”
………………………………

【第一季·梦里烟云】:蹊 径(二)

    他的劝慰总是能像阳光透过乌云细密撒上我湿润的心头,刚才的不安和迷惘悄然转淡。我点头要他相信其实我没那么紧张:“我明白了。”

    “哥哥想过了,你今天来要做的就是跳舞,无论跳完以后事成与否都不会怪你。成功那自然就按计划行事,若是不成,我就还带你回去。从此以后你就留在蔡国哪也不必去了,对付周公旦的事就交给我们,无需你再操心和冒险,你还是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蝴蝶。”他掌心疼惜轻拍我手背,说得语重心长,“经过这些事,我知道你很累了,心里也深受重创……这不难怪,你和蜻蜓都还年轻,涉世未深就让你去面对那么危险的敌人,的确是姬度哥哥太意气用事了……”

    听着他一番真挚的肺腑之言,我甚是动容他的体贴,如此为我着想。我知道这次并非他主动提议要我再为他们的“锄奸”大计以身犯险,他何尝不是备受煎熬?不知他那阴险的三哥给施加了他多大的压力,他是经历过怎样的矛盾和挣扎才同意这样的计划,让我来走此一着。毕竟今日一舞,没人能料定结果是什么,更没人洞悉命运会让我们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放心姬度哥哥,我会好好表现的。”我多不忍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尽管我已分不清他到底对我抱有何种期许,但我还是漾起足以安定他心神的笑漪,“既然是一展所长,我就一定可以发挥到最好。”

    马车缓缓入了城门,时隔不久我终于还是又回到这里,这座曾让我新奇也曾让我恐惧的城池,洛邑。

    当绕过喧闹东市走了约莫三盏茶的路程,车渐渐停下,心里清楚也许是我该下车的时候了。

    “到了。”他肯定了我的猜测,临走不忘再附赠些叮嘱,“我就送你到这,接下来的事已经交由三哥,他会为你打点好的。”

    大致的安排我已心领神会,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我从蔡国成功说服带来洛邑,在此和我分道扬镳,把我转交给他的三哥管侯鲜。他之后的行程将是赶赴洛城司与这次盛邀三监的东主周公旦会面,听说霍侯已经先至了,姬度哥哥其次,最后才是安顿好一切的管侯。

    我微侧首同他道别,穿过侍从为我打开的车门,沿着垫脚的木台款款走下。

    刚落地又听他在车里唤我,回眸透过掀起的车帘,他眼里还是隐约有些许放心不下:“夜里才会有人来接你过去,你还有半日的时间温习舞蹈,潜心准备着,确保到时候万无一失。”

    “嗯,我会的。”我轻展笑颜礼致向他俯首,“侯爷慢走。”

    他见我能表现得如此礼数周至又从容不迫,活脱脱变了个人,便知我已将他的教诲听进心里去了,也不枉这些日子以来对我勤加训导。点个头遂招呼侍从继续赶路,马车离开我的视线渐远,我亦转身去我该去的地方――

    璇霄丹阙。

    楼里飘来馥郁的脂粉香味,混合在玎玲浅吟的丝竹乐里。这便是洛邑最负盛名的乐坊?
………………………………

【第一季·梦里烟云】:蹊 径(三)

    我伫立门外浮想联翩,脑中尽是那传言的九重天外白云乡里有璀璨仙宫,更有天仙神女着霓裳羽衣乘风而来,抚一曲清歌曼舞,天籁回响云端。

    想不到一座只为取悦贵胄的民间乐坊竟也会叫得这般风雅,只是当真是人间仙境,还是只是虚有其名,恐怕尚不能断言。

    我暗暗钦佩这乐坊主人的胆量,能目中无人自诩是“璇霄丹阙”,莫非是在夸耀这坊中人、坊中乐、坊中舞,无一不是非同凡响?

    抬头仰望了楼台构造,这朱色的砖墙倒的确是应了“丹阙”而设,不过若真想当得了“仙宫”一名,还得看阙里是否真有仙颜绝世,乐舞无双。

    身后跟随一名照应我的侯府侍婢,云步拾阶走入坊中,内里陈设香艳纷繁,沿着走道各立两排蓝紫色纱灯,光彩柔和醉眼,掩映出幽幻迷离的神秘格调。四方的回廊,拐角处设有典雅的旋梯直通楼下,我途中稍作俯望,见外围是供看客观赏的席位,环绕中心一座可容纳十余人的圆形歌舞台,台下是乐人伎子伴奏的位置。这乐场自然是不能与我在蔡国侯府习舞练歌的仙乐殿规模相提并论,但妙就妙在它的布局――自楼顶悬垂下一幕半透半掩的薄纱幔帐,恰沿着边缘将乐台完整地包容其中。心想隔着这一重纱幔,帐外人虽可窥见台上歌舞伎的窈窕身段,但应该是看不清真切面容的。

    坊里精心的设计,似乎是特意为了衬托仙宫氛围而营造一种与世隔绝若即若离的飘逸美感,使台下看客在沉醉乐舞的同时恍若置身仙尘。若是表演时再配合寥寥清风,恰到好处地时而吹开那朦胧月纱,将歌者舞者的姿容若隐若现,想必更是妙不可言。

    “那是谁啊……”

    “不知道啊……”

    “是新人吗?我也没见过……”

    “什么时候来的?”

    楼下习乐的艺伎注意到她们头顶回廊上走过的人影,纷纷向我这陌生女子投来诧异的目光,可是从我蝉翼软纱轻遮半面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答案。

    迎面走来个男子,自称是管侯侍从,特来引我前去见过主人。我随之入了间雅致香阁,屋里正位坐着两人,一个是管侯姬鲜,一个是青丝绾作妖娆髻的美艳少妇。

    美妇人见我进来,不禁从位上站起,走来在我面前打量几分,我自是低眉垂眼,面纱柔顺沾着我轻匀呼出的香息,任她端详便是。

    “美娘可看好了?”管侯端杯饮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笑望少妇的婀娜背影,“是否满意呢?”

    她这才从我脸上收回目光,缓缓向着管侯走去,坐回他身旁的时候唇边犹有笑意,艳若桃李却透出一股自恃不凡的傲慢之气:“不知这位客官是否清楚我们璇霄阙的规矩?我们阙里的艺伎绝非庸脂俗粉,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又出落得仙姿风骨宛若从天而来,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都能入得仙阙之门的。”

    听她的口气似乎就是这乐坊的主人了?只是她自命清高的心态使她一时间虚华遮眼,看不出对面男人的高贵身份,只把他当做是一般的风月客人罢了,如若得知自己曾对这一国之侯,又是周室宗亲的姬鲜如此轻慢,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

【第一季·梦里烟云】:蹊 径(四)

    “呵呵,璇霄阙傲立洛邑艺界多年声名远扬,丹美娘寻芳素来求仙不求艳,这规矩已是人尽皆知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管侯笑得不胜从容,转过脸给我一语暗示,“你还不揭了面纱让丹老版看看你的容貌气质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是。”

    我恭敬从命,纤手环面绕至耳畔发髻,旋落固定的嵌珠,轻纱便顺着一面徐徐落下,渐次展露我的容颜。恍若微拂我平静的如水眼眸,风过处,无声无痕,不改我神情自若,全然不顾对面丹美娘脸上,那原本不屑和得意的冷笑已随我面纱揭落而瞬息凝固成唇边最苍白的颜色。

    她再也坐不住,几乎是风速飘至我眼前,以一种似要捕获猎物的眼神牢牢将我锁住,却还要端出一副赏画人的高雅姿态。

    画?怎样的一副画,可以让她流露这般艳羡?

    画里是否黛眉似远山,玉肌胜月华?我不知。只是她那双眼,凝望入神,随我五官缓缓移动,目光所及,有多少美景她都要看个真切。

    莞尔笑开,她犹如寻获至宝,欣喜地侧首向管侯试问:“这模样倒真可算得上百里挑一,客官当真想让她入璇霄阙?”

    管侯饮茶似笑非笑:“人都带来给丹美娘过目了,难道我还会骗你?”

    “容貌气度的确满意,就是她的悟性和资质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她明明心动却还是放不下架子,装腔作势说着,“要知道做乐伎这行,光靠个好脸蛋儿可是不够的。”

    “丹美娘眼光果然挑剔啊。”管侯放下茶杯悠然不减,“不过我带来的人可是经由专人调教过的,你别看她年纪轻轻,她身上已有十多年的艺龄了。”

    “哦?真的?”她不可置信地转面问我,“你说说,你都擅长些什么?是器乐、唱功还是舞蹈呢?”

    我娓娓道来,矜持里也不失了气场:“奏、唱、舞,凡乐艺之道皆有修习,尤以歌艺舞技最为擅长。”

    “呵,这么说还是个全才了?”她对我的自信多少是持保留态度的,“如果有机会我真该好好地大开眼界,见识一下你的歌舞才华。”

    我底气甚足,才不怕被她评头论足:“到时还望丹老版多多赐教。”

    她暂且接受了我的自我认知,更是无所顾忌夸下那滔天的海口:“若是如你所言,真有那天资过人的底子,再经过我璇霄阙的教习引导,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把你栽培成整个洛邑,乃至全天下的艺伎之魁!”

    “能得到丹美娘如此高度的评价,看来我这次是真没选错人了。”管侯一语点醒她那些飘飘然的思绪,“人既然已经看过了,我想我们也是时候接着谈下去了?”

    “好,那我就直接问了。如果我说我璇霄阙看中了这个人,那么……”说白了她毕竟是生意人,眼下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究竟值怎样个价呢?”

    管侯眉梢挑起玄虚:“丹美娘不妨估个身价?”

    她再将我上下扫视一番,蛾眉轻扬了冷傲:“依我看,五百金。”

    管侯不语,只是兴致盎然玩弄着指上的玉环。

    “难道客官觉得少?”见他这般反应,丹美娘自是不乐意了,“依乐伎入行的初步估算,这个价已经不低了。客官若是不信,不妨先去别家乐坊打听下行情,他们买进乐人伎子可从没高过五百金的价!”

    管侯仍是笑而不言,无人能看出他的心思来。

    她备受冷待终收了笑容:“那客官认为什么价合适?”

    管侯眼也没抬,不紧不慢地吐落:“五千金。”

    “什么?!”
………………………………

【第一季·梦里烟云】:蹊 径(五)

    “五千金?!”丹美娘是着实被管侯的话气结了,“客官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哦?”与之相对比的,是管侯一脸无谓的淡然。

    “你知道五千金,那是我这里最头牌的乐伎唱多少首曲儿,跳多少支舞才赚得的酬金么?”丹美娘冷面转身,头一别,言语里已暗露了不少气恼,“乐人出身微贱,再怎么出色那也值不了这个价的。如今只为买下她的乐籍出手就要我五千金?客官不要忘了,我璇霄阙是培养乐伎,而不是培养日后的王妃!”

    “你怎么知道她乐伎出身就当不了王妃了?”难解管侯嘴角玄妙的弧度,他伸出一手指着我,“我说她值五千金,她就值五千金。”

    “既然如此,那就请客官另寻别处。”丹美娘觉得没必要再谈了,没好气地想要逐客,“璇霄丹阙只是一介乐坊,可聘不起这么身价不菲的贵人!”

    “想不到丹美娘如此淡泊,连白白送上手的五千金想也不想就拒之门外了?”

    刚一转身欲走的丹美娘,突然听到他这句耐人寻味的调侃不禁愣住了,木然偏头:“什么?”

    “美娘为何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急着走呢?”管侯话里玩味更浓,却不道破,“五千金买下她,又不是要美娘你掏腰包,你何必心疼若斯?”

    “客官是什么意思?”丹美娘耐心也尽了,不想再与他卖关子,“还请明示。”

    “我是要把她卖作乐伎,但不是卖给你璇霄阙。”管侯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每句话只为步步为营引她入境,“她的姿容和才艺全都只是为那特别的一人而存在的,我来这里找丹美娘不过是为她寻一个合适的出身,一个名正言顺出自璇霄丹阙的乐伎背景。”

    “这倒是新鲜了。”要求这么古怪的客人,丹美娘想必也是头一次遇到,“客官为何想为她买我璇霄丹阙的乐伎出身?”

    “为了要她将来的买主坚信她单纯只是个乐伎,而非来历不明的女子。”

    这样的答案反而叫她吊足了胃口:“是什么样的买主?买个乐伎也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得失利弊被管侯拿捏得很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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