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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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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烦恼也不是办法,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的身子!”小厮走近了唤起他的注意。
“我问你,近来府上可有何动静?”伯邑考压低了嗓音暗问,“父侯可曾提及何时才能放我出去?”
“这……”小厮面露为难的神色,“公子,眼下侯爷的气还没消,照他这架势没准儿还得再关上公子一些时日呢……”
一听这话伯邑考的脸色顿时沉了,一阵忧虑和无助感涌上心头,在父亲看来,他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难道对他的软禁和束缚真要举目无期盼不到终时了?
“不过世事难料啊!”小厮忽而笑起说着宽慰他的话,“听说侯爷让散大夫带人出西岐去寻二公子了,倘若二公子回来了,侯爷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公子您呢!”
“什么!”伯邑考大惊失色,“你说父侯已经派人去找姬发了?散大夫他们出发多久了!”
“呃……有两三日了……”小厮不解他为何这般激动。
“那可有姬发的消息传出?”
“这个倒还不曾,再怎么也得等散大夫回来了才知道啊!”
“行了,我知道了。”伯邑考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了,只觉得心烦意乱,挥了手让小厮出去,“你下去。”
“是。”小厮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忽然想起什么,转过来小声对伯邑考说,“不过公子别太担心了,因为姜丞相已经算出二公子和冀州苏小姐在什么地方了,而且他还向侯爷保证,只要用他的办法一定能劝得二公子回来。”
“妲己……”伯邑考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心不由揪紧,“姜相父用的什么办法?”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厮说完开了门,“小的出去了。”
留下伯邑考一人苦思冥想,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姜尚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既然他敢担保姬发此番必定会回来,那他的计策一定不简单。小厮不懂他的心思,以为他在为杳无音讯的姬发担心挂念,其实并不然。
姬发,你既与妲己在一起,就千万得保护好她,断不可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我感到相父此次动机不纯,但愿你们能躲过这一劫,别被散大夫他们找到。
如果可以选择,但愿你别回西岐,因为在这里等着你的不知是福是祸,可我心里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姬发,别回来……
十日后的夜里,一人骑马行至姬府门前,守门侍卫将其拦下:“来者何人!”
那人停了马,轻盈跃下,答得简单干脆:“西岐周族后裔,姬发。”
“是二公子!”两名侍卫慌忙跪地参拜,其中一人还对另一人提醒道,“速去禀报侯爷、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不多久,姬发回到西岐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他没有回房稍做休息,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地叫人带他去西伯侯的卧房探望。
屋里光线暗得很,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姬发一时难以适应。走近了方看到元配夫人,姬发的生母也在,还有邑姜,她正陪侯夫人伫立在屏风外面侍奉。
“母妃……”姬发碎声唤起,喉中似有东西哽咽。
侯夫人望向了他,情绪激动眼里竟起了泪花,却欲言又止,顿了片刻垂首对身边的邑姜柔声说道:“邑姜,侯爷该服药了,你去药房端来可好?”
“是。”邑姜恭顺欠身,款款向房门走来,经过姬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礼节地朝他福了福,“二公子。”
姬发心知侯夫人是有意支开了邑姜,留下一家人才好说话。遂又走近了几步,面色焦灼:“母妃,父侯他……”
“你父侯……”侯夫人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怪异,显得极不自然,“他此刻正睡着……”
“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侯夫人正说着,屏风之后的床榻上忽然传出虚弱的斥骂声,“你……你还有脸回来……”
“父侯,姬发不孝……孩儿知道这次错得离谱,令父侯为姬发劳心费神心力交瘁,姬发特来向父侯请罪……”
说着,姬发坚决地提起衣摆双膝跪地,让侯夫人都不禁为之一怔。
“请罪?哼!”西伯侯一声不屑的嘲弄,“你如今大有作为了,连大王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为父哪敢治你的罪……”
隔着一道屏风,姬发看不到榻上的父亲是何状况,只是感觉那帘幔遮掩的苍老身躯此刻真的病得不轻,想到此姬发更是一阵难忍的负罪和歉疚:“父侯的养育和教化之恩,孩儿谨记于心没齿难忘,此次错在姬发不孝,但是父侯保重身体要紧,只求父侯能原谅姬发这次任性妄为之举,将心中的忧怨宣泄一空,方可安心养病。”
“为父不指望这病能好了……咳……咳……”伴随几声碎人心肠的急促咳嗽,西伯侯的声音愈渐颤抖和沙哑,“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再气为父一次……为父命不久矣,就是死,也是被你这逆子给气死的!”
“父侯息怒……”姬发直着身子跪在地上,隐忍住心中压抑的痛苦,“只要父侯能解心头之恨,是打是骂但凭父侯责罚,只是有一事……姬发不得不向父侯禀明,求父侯恩准……”
“姬发!”这一声叫住他的是侯夫人,她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儿子将要说什么了,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凝重地蹙眉朝姬发轻轻摇头。
姬发顿住了,看懂了母亲的眼色,纵使无奈却只得将险些就要说出口的“妲己”二字又咽了回去。
………………………………
阴 谋(三)
“姬发你连夜赶回一定也疲累了?”侯夫人强作出一抹笑容,试图缓和父子间紧张的气氛,“不如先回房,过会母妃会叫人把饭食送过去,用完饭就好好睡一晚。”
“母妃……”话还没有说完,姬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侯爷抱恙在身不宜操劳,姬发你就先回去,让你父侯早些安歇了。”侯夫人根本不给姬发说下去的机会,执意要将他支出去,“来,母妃送送你。”
姬发无奈,只好跟着侯夫人轻声走出。
“母妃,为何不让孩儿在父侯面前说个明白?”穿过长廊的时候姬发忍不住问起。
“你没见你父侯正在气头上么?”侯夫人忧心忡忡地望他,不觉停下了脚步,“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若是强行劝言只会让他更生你的气,与其事半功倍,还不如暂缓些时日,有什么话以后再。”
“以后……”姬发焦灼得心绪不宁,“可是孩儿已经没时间等了……”
“母妃知道,你是放不下妲己对么?”侯夫人镇定自若地道破他的心事,“这些你不说母妃心里也自然有数。”
“母妃知道?”她的话没起到安抚他的作用,反而使姬发更不安了,“那母妃为何不劝说父侯接受了妲己……母妃可知妲己对姬发来说真的很重要……”
“母妃又何尝不想看到你与心中所爱喜结良缘?”侯夫人的失落尽泄脸上,“妲己是个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的好女子,这些母妃都知道,可是你必须站在你父侯的立场想一想,认清现在的形势,你父侯与昔日故交冀州侯苏护的交情已经不再了,姬、苏两家如今形同陌路,已无再结成儿女亲家的可能了……”
“父侯与苏世伯断交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帝辛……”情急之下直呼其名,被侯夫人惶恐地瞪了一眼方才改口,“是大王硬是要抢走妲己,逼得苏家和我们姬家走投无路才落到如斯田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大王已经放过妲己,我在比武中赢了他,是他亲口答应我带走妲己的!既然没有大王的阻挠,父侯为何不能与苏家重归于好?我和妲己又为何不能名正言顺地完婚!”
“你还说呢,大王是什么人?岂容你随随便便地与之较量?”侯夫人拉长了脸数落起姬发,“他是天子,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胜过他,所幸这次侥幸让你赢了,倘若要是输了……恐怕你真的性命难保啊!”
“母妃,孩儿赢他凭的是真本事,不是侥幸!”听不进母亲的训斥,姬发据理力争。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好么?”侯夫人就此打住,顷刻间重新流露出慈爱的本性,爱怜地抚着他的侧脸,说不出的温柔,“不过好在你总算平安回来了,这便是母妃所盼望的。”
“母妃……”一时心里感动,姬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回房里去。”侯夫人语声轻柔,一如儿时那般疼他,“风尘仆仆地赶路,你需要休息。母妃去膳房吩咐厨子做些你爱吃的,待会让邑姜送过去。”
仿若融化在侯夫人一番浓情的母爱里,姬发逐渐没了力气,终不再坚持说什么了,唯有沉默点头。
“饭菜都已送上了,公子慢用。”小厮边放着案上的佳肴边说着。
伯邑考察觉出桌上的异样,不禁疑惑:“今日怎么多了这么多菜?”
“哦,公子您还不知道?刚刚二公子他回来了!”小厮眉开眼笑地说道,“夫人高兴,特地让厨子们做了二公子最爱吃的西岐菜肴,并吩咐端一份来也给公子您尝尝。”
“姬发回来了?!”伯邑考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般,一双眼瞪得出奇大,“你说的可是真的!”
“整个侯府都知道了,这还能有假?”小厮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
“这个笨蛋……”伯邑考气急地捶了桌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他怎能这么愚蠢地回来了,妲己怎么办……
“邑姜,在做什么?”
正在厨间忙活的邑姜闻声抬首,看到了一席素袍的姜尚,微微有些惊讶:“爹?姬发公子回来了,夫人让女儿准备一些饭菜送去给他。”
“他果然回来了……”姜尚深沉地捋着白须,眼里尽是老谋深算。
邑姜心头拂过隐隐的不安,为何觉得父亲嘴角有丝不易察觉的笑,那是一种窃喜和得意的笑容,是不是她多心了?
见她面色有怔,姜尚恐被她发觉什么,不禁又掩饰说道:“这些日子为父让你过去给侯夫人帮忙打下手,又是服侍侯爷又是要照顾公子,把你累坏了?”
“爹别这么说,”邑姜略有羞赧地低下头,“侯爷和夫人对我们有恩,我们理当知恩图报,女儿做这些是应该的。”
姜尚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指着炉灶上的一只陶盅说:“那里是专为公子姬发炖的雪参鸡汤,你也一同端去。”
邑姜顺势转身瞥了一眼,点头浅笑:“嗯,女儿送去就是了。”
端着一盘美味饭食的邑姜回想着厨间里与父亲的对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不觉已经到了姬发的房门外,邑姜食指轻轻叩了叩门框。
“进来。”
听到屋里姬发同意,邑姜方才推门进入。
“公子,夫人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邑姜将饭菜井然有序地摆放到桌上,从盅里盛了一碗鸡汤端给姬发,“这鸡汤是由雪参炖的,夫人说近来天气有些转凉,特意吩咐炖来给公子驱驱寒气,公子趁热喝。”
“谢谢你邑姜。”姬发客气地接过,不想浪费母亲的美意,遂舀了几勺无味地品尝起。
“这些日子……”邑姜踌躇着,一些话想要说出口却那么困难,“不知公子在外过得好不好……”
“邑姜……”姬发至此不敢直视她,总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芥蒂,“你对姬家的好姬发定当铭记,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我和妲己……”
“不用说了公子……”邑姜抢先打断了他,不让他再说下去,“苏小姐已经是名扬天下四海皆知的美人了,邑姜没有资格与她相比,更不敢奢望什么……”
“邑姜,我不是这个意思!”姬发忧虑地解释说。
“好了,邑姜不打扰公子用饭了。”说完她端起空落的托盘就要往外走,转身之后丝毫没发觉此刻的姬发有些异常了。
姬发托着脑袋,忽然觉得头有些晕眩,用力甩了几下也无济于事,反而意识更模糊了。虚弱地抬眼望见门口的女子背影,心里一怔,那是……
邑姜刚要开门出去,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肢,吓得她魂不附体,手中的托盘“咚”一声落地。
“妲己……”姬发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
邑姜惊恐里多了几分诧异,愕然回头,迎上姬发迷离的眼神,小声念道:“公子,我是邑姜啊……”
姬发恍如没听到似的,用力将她搂得更紧,眼神里闪烁着异乎寻常的光彩,却柔情似水:“妲己,我好想你……我好想见你……”
“公子……”邑姜愈发觉得不对劲,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只能无助地喊他,试图唤醒他的失常,“你怎么了?公子……”
出人意料地,姬发竟然毫不犹豫地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力气大得惊人,邑姜柔弱推不开他。他吻得愈渐缠绵,如每个平凡女子,在如此浓郁的柔情里邑姜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邑姜是真的沦陷了,她不再阻止姬发的主动,尽管她清楚听到姬发口中唤着谁的名字,她知道自己只是被他错当成某人了,但她宁可相信那是错觉,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自欺欺人地感觉到,此刻他是属于她的……她终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回应姬发给予的温柔,姬发背上,她的双臂,抱他越来越紧。
他将她抱至暖榻上,未有多时,轻解的罗衫顺着床沿落了一地,不可控制地,相拥的二人情意绵绵,沉醉于彼此用身体互传的温度不愿苏醒,专注得仿佛听不到外界的纷扰。
窗外风声依旧,显得那么焦躁和不安,夜的低语不止,似在暗吐一些隐晦的不为人知的罪恶。
………………………………
喜 宴(一)
指尖一阵锥心的刺痛,翻开一看,原来是失神的时候不慎被那锐利的缝衣针尖刺到了,望着红色的血液从细微的伤口渗出,变成了芝麻大的血珠,莫名地,心竟然也跟着隐隐作痛了。
我只是无意见到姬发留下的衣裳有些破了,遂取来针线为他缝补,也好打发无所事事的寂寥时光。
迎着微明的烛火,一针一线缝得小心翼翼,每个微不足道的动作都蕴含我内心深处无人可诉的牵挂,用爱缝出的衣裳,一定是最温暖的。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突然分神了,针尖破指见血,这不祥的征兆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在暗示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难道是姬发……姬发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会的,先不要胡思乱想。我一边自我安抚着让自己镇定,一边却更是坐立不安急切难耐。我真的无法安下心来,尽管努力逼自己不去想坏的可能,可还是忍不住要去自我折磨。
心越来越乱,愈发坐不住了,焦灼地丢了手里的针线和衣裳,心慌意乱却又手足无措。我无助地抱住头疼欲裂的脑袋,试图去阻止那些可怕的念头。
到底怎么了……我为何如此焦虑,指尖明明已经不痛了,心却像是跌落谷底摔成粉碎了般,痛如刀搅。
妲己,冷静!快冷静!你不能再这样自寻烦恼了,否则再这么下去你会被自己逼疯的,快点冷静下来啊!
身体里仿佛突然冒出两个自己,她们激烈争斗着,互不相让,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开心,矛盾,挣扎,我被弄得痛苦不堪。
心绪不宁的我在屋里徘徊了许久,犹豫不决地思索着,终于狠了心做了最为艰难的决定――
我没法再这么等下去了……日等夜等,朝思暮想,转眼都一月有余了,还是不见姬发回来,甚至连一点有关他的消息都没有,无论编织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骗自己,我都再掩藏不了对他的担心,我预感他一定出事了……不行,我必须去找他!
心里想着随即就付诸行动,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休息一夜明早再动身,一直都那么了解自己,即便能够让自己躺在床。上,我也必定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痛下决心,夜里就起程,现在就走!
我随意收拾了两件衣裳,少许干粮和剩余的盘缠,一起打包成简单的行李。当我提着包袱冲向门口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墙上挂着的仕女斗笠。那是姬发带我离开的时候在朝歌集市上买的,他说相貌出众的女子容易引人注目使那些好。色之徒心生邪念,还是将容貌遮住的好,所以为我买下了它。当时我认为没必要买的,甚至还笑话他心眼小想太多了,如今仔细想来,我一个女子出行在外,而且是到了西岐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兴许真会遇上什么麻烦,我不想惹出祸端来,忽然觉得姬发当初的做法还是有道理的。
片刻的迟疑,我上前摘下了斗笠轻轻带上头顶,竹编笠帽,白纱垂落朦胧遮住我的容颜,穿的也是一身纯白的纱裙,心想自己已是足够素净了,应该不会再惹眼了?
走出茅屋时正是深夜,清冷的月已有些西沉,不过因为是满月的关系,夜色下那条小径被月光照成银河般闪耀的光泽。好在还是能清楚看见路的方向的,可惜我没有坐乘,只能靠自己徒步走出这片树林了。
姬发,我来找你了,你要等我……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不由加快了步伐。
这回我没有再如那日在深林里迷失了方向,仅凭我捉摸不透的直觉,我走出了那片深山野林。不断向路人询问,我总算知道了去西岐的路径。
我花了足足半月的时间终于到达,抬头看到城门上雕刻的“西岐”二字,我心中激动难平。
姬发,你可知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西岐比我想象的还要繁华,街市上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的景象,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华丽的穿着打扮来看,西岐的富庶可见一斑。在我有生以来所见过的大小城邦里,唯一能超过西岐的便是帝辛的商都朝歌了。可是在我看来,西岐也并不比朝歌逊色多少,还有我那魂牵梦绕的故乡冀州,恐怕也只抵西岐十分之一而已。
不愿流连于西岐的富贵如云,我始终谨记此番前来西岐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见到姬发,眼下最重要的是打探到西伯侯府的确切位置。
目光落到路边一家装饰气派的妆品店,看它门面富丽堂皇的样子,这家店里卖的胭脂水粉也必定只有达官显贵的上层人士才买得起。
果真如我所料,店里走出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后跟数十丫鬟婆子,手里不是提着篮子就是捧着木匣,满载而归,其身份尊贵毋庸置疑。
“姑娘,想买胭脂啊?”掌柜看到我伫在店外,热心问起。
我正望着那贵妇人的背影出神,被他这一问方才缓和过来:“哦,不是的……掌柜,我想请问一下,去西伯侯府怎么走?”
那掌柜倒真的是副热心肠,详细给我说了一通,我就记住了。
我刚要告辞,他忽然笑呵呵地问我:“姑娘,你也是赶去侯府喝喜酒的?”
“喜酒?”我不禁疑惑,“什么喜酒?”
“就是西伯侯世子的婚宴呐!”他纳闷于我的反应,“你难道没听说?”
“婚宴……世子……”我心中暗暗寻思着,“是不是长公子伯邑考新婚了?”
“你还真不知道啊?”掌柜的越听越糊涂了,“世子哪是长公子啊,是月前刚回来的二公子姬发。”
“什么……”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姬发要成亲了……
“不知是哪户人家的闺女这么好命哟!听说侯府为这场婚礼做足了面子,那个气派哦!你看到了吗?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就是侯夫人呐!她带着成群的家眷和丫头们专程来本店给新娘子买婚礼用的妆品,买得可多啦!”
掌柜的声音我渐渐听不到了,只觉得心口好冷,浑身也冷得发抖,浑浑噩噩犹如剥落了灵魂。
………………………………
喜 宴(二)
布置鲜丽华美的喜堂,鲜红的绒幔悬挂正堂两侧,用金丝线系在粗壮的红木柱子上。红烛摇曳灯火通明,辉煌的色调里那方正对厅门的匾额上,流金的“囍”字美得那样刺眼。
主婚司仪满面飞笑地对众人高呼:“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姬发!”
新人正被一群送喜婢女簇拥着往内室走,满座亲朋齐声欢呼的喧腾里,我那声尖利的微带哭腔的呼喊显得尤为凄惨,顿时怔得全场鸦雀无声。
姬发的背影怔住了,回了头惊惶失措地瞪大了双眼:“妲己?!”
他惊愕的声音刚落,他身边用喜绸牵引着彼此的新娘猛然掀开头上的喜帕,用一种看怪物般的惊恐眼神瞪着我,虽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却看见那一身红妆的女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是如何花容失色。
“姬发……”我隐忍地望向他,我心心念念期盼相见的丈夫,此刻他却喜袍加身站在别人身旁。
“妲己……你……”他愣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喉头打结地说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姬发……”我为何会在此,为何出现在如此不合适的场合,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如何向我解释我亲眼看到的这一切,我颤抖而哽咽地迎上他,“你要……与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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