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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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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姬昌,这个办法是殷商之前的夏王朝教会孤的。”他意味深长与我说起历史,“想当年夏桀也是忌讳我殷商始祖成汤的能力,怕商族威胁到他的统治,所以将成汤囚禁在夏台。成汤忍辱负重终于等来回归商族的一天,其后更是发奋图强逐步壮大我商族,皇天不负总算让我们有商氏夺下了江山。有夏桀前车之鉴,孤岂能妇人之仁放了姬昌?”
“大王不要忘了,周族人才辈出,若他们真有心谋反,即使姬昌老死狱中,也未必就后继无人。”
我这话的弦外之音相信帝辛一定听得懂,没有姬昌,身为继承人的姬发就会正式即位。而我至始至终没有告诉帝辛的是,姬发,才是真正的仙人转世。
“殷商国力鼎盛兵强马壮,周族再强也不过是殷商腹中一块弹丸之地,在孤眼里,它还不足以对孤构成威胁。”他忽然伸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只飞舞的蝶,用力握紧不留空隙,“孤要铲除他们易如反掌,如果姬发与他的周族敢和孤作对,孤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缓缓松开了手心,那里躺着被他捏死的蝴蝶的尸首,我惊怔得有些呆滞。
这嗜杀的君主,对付一只孱弱的生命,毫不留情,似乎预示着什么。
我明白了,却不想再说什么,屈膝行了礼便要走。
“去哪里?”他拉住我一只手臂语气暧昧,“不陪孤了么?”
“帝辛哥哥今夜设宴款待西岐来的那些贵客,还要妲己献舞。”我展露一丝娇媚的笑靥,乖顺地倚进帝辛怀中,双臂缭绕地环住他的脖子,“妲己总得回去做些准备?”
“哦?妲己舞艺这么出众,还需要准备?”他宠爱地捏了我的鼻尖。
“帝辛哥哥在外人面前把妲己夸得这么好,妲己都下不了台了,呵呵……”我满眼羞色地逢迎,“妲己若不用心对待,在来使面前丢了帝辛哥哥的面子,妲己可担戴不起。”
………………………………
献 艺(二)
乌云散却,露出象牙白的皎月,照星汉茫茫。
尘世灯火明,有人独立窗边仰望月夜,眉心深锁着不为人懂的寂寞。
耳畔忽有窸窣响动,他抬首,望见一只青鸟扑翅飞来,他不禁伸出手去,任那鸟雀停栖在他的指上。
青鸟一条腿上绑着根细细的红带,他认出了。曾经自己救过一只青鸟,帮它治伤用的就是这根丝带。
“摘星……”他喃喃自语,念出了陌生的名字,也念出每每藏好却终因为某个瞬间的怅然若失便又会汹涌的回忆。
都说青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思念羁绊,而这只鸟又是如何飞过千山万水飞到他身边的?
是她放了你?还是她已忘记?
那张时常徘徊在梦里的容颜,到底还是触不到了,只能珍藏在梦里?
“夫君。”女子推门而入,温婉如水,“时候不早了,歇息。”
“邑姜。”他回头努力露了些许笑容,“诵儿呢?你怎么不去照顾他?”
“诵儿白天玩得疯,已经睡下了。”她抬头看他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他指上的青鸟,十分好奇,“哪里飞来的鸟啊?真可爱。”
“邑姜,你先去睡。”他不作太多解释,轻轻将摘星放在了书案上,“方才散大夫和哥哥邀我去大堂商议要事,我现在就过去。”
“夫君等一等。”邑姜唤着从后面追出来,将一袭披风覆在他背上,“更深露重,夫君还是多披件衣裳御寒。”
他默默点头,近四年的夫妻了,彼此却还是这么客气:“有劳邑姜了。”
走入大堂,见伯邑考和散宜生皆是面色阴沉心事重重,姜尚也在,沉闷坐着不说话。
“哥哥,相父,散大夫。”姬发走到他们身旁问道,“可是父侯在朝歌有什么消息了?”
散宜生摇摇头,无言。
姬发蹙眉,又一次失望。
“父侯被大王囚禁羑里三年,至今音信全无,大王又丝毫没有释放父侯的意思……”伯邑考似自言自语,“我们不能再等了。”
“可我们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姬发也是焦急的,但却苦于寻不到出路。
“臣认为,我们可以向大王纳贡,献以金银、美女和奇珍异宝赎回侯爷。”散宜生进言。
“大王纵情于声色犬马,我们正好投其所好,我也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伯邑考思索再三,点头赞同,“姬发你觉得呢?我们需问问你的意思,不敢擅做主张。毕竟父侯不在,而你是周族世子,整个西岐都需听你号令。”
姬发凝思,仍有疑惑:“朝歌富庶,天子的王宫里什么宝贝没有,帝辛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我们献何物才能入得了他眼?”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伯邑考反倒不认为这是问题,“姬发,你还记不记得始祖父过世留下了三件宝贝?”
“哥哥说的是七香车、醒酒毡还有白面猿猴?”姬发想了想,觉得不妥,“那些可是我们西岐的至宝,是始祖父生前最钟爱的东西,我们真要把它送给那暴君?”
伯邑考无奈轻叹:“如今也是权宜之计,毕竟眼下没有什么比父侯的性命更重要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反对了。”姬发犹豫地来回扫视众人,“只是我们要派谁去朝歌纳贡?”
“侯爷身陷囹圄,如今我们周族都是待罪之身。”散宜生也觉得此问题棘手,“我们所派遣的必须是有地位有声望的人,否则大王必会认为我族不诚,是在敷衍。”
“那么就让我去。”姬发第一个站出来请缨,“我是世子,带上贡品去朝歌觐见大王,够诚意了?”
“不行。”伯邑考很干脆地反对,“姬发,你是世子,父侯临走前有言,内事托付姬发,外事托付散大夫,军务托付姜相父。朝歌进贡,此行凶险,身为周族之主,你不容有任何闪失,还是让为兄去。”
“哥……”姬发想反驳,却被伯邑考挥手打住。
“我再怎么说也是长子,为父尽孝是应该的。”伯邑考说着回头去问姜尚,“相父认为如何?”
“嗯。”姜尚深沉地捋胸前白须,“臣也认为长公子的话有理,长公子比世子更适合去朝歌。”
“可是素闻现今天子失德,宠信奸妃苏妲己谗言,斩杀太师杜元铣,炮烙上大夫梅伯,就连老丞相商容也辞官归隐……杀的杀,走的走,敢于在朝堂上忠勇直言的大臣已经不多了。”散宜生驱不散脸上的愁云,“长公子尊贵,唯恐那妖女又进谗言,祸害公子……”
“不会!”众人诧异的是,这一句否定竟由姬发和伯邑考异口同声。
姜尚敏感地望着姬发,眼神狐疑。
伯邑考也微感窘迫,与姬发相视一眼,闭了口让姬发先说。
“我很清楚妲己的性格,她不是那种会挑唆是非谋害忠良的女子。”姬发试图打消散宜生的顾虑,“况且我和哥哥都曾与她有过交情,我想她不会不念旧情加害哥哥的。”
“什么旧情?只怕旧情已成新恨,恨之入骨?”姜尚听着姬发对妲己是百般维护,很是不悦,“世子,别怪相父没提醒你,你现在可是周族的世子,也是邑姜的夫君和诵儿的爹,你得认清楚自己的立场!”
姬发被他教诲得无言以答,心里堵得慌。
“相父说的是,姬发会记住的。”伯邑考见二人起了摩擦忙帮着解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由散大夫备好车马和要带的贡品,三日后便可启程。到了朝歌我会先拜见亚相比干,他和父侯是至交,有他做照应,你们可以放心了。”
“臣遵命。”散宜生喏了声,随后退下。
伯邑考和姬发向姜尚道了别,也一同走出大堂。
走在月下,二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各怀心事。
“为兄这次去朝歌,我想会有机会见到她……”伯邑考边说边回头观察着姬发的神色,“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的?”
姬发欲言又止,终还是轻声说了句:“不用了……”
“真的不用?”伯邑考又问了一遍,他的口气似乎在告诉姬发,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是需要把握的。
“你拜托她……”姬发感到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哽咽得难受,“请她帮忙救出父侯。”
“仅仅是这样了?”伯邑考还想再确认一次,“如果是这样,我会尽力拜托她的。”
姬发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落寞地仰首望着无尽的夜空,似对月语:“人们都说她变了,变得残忍、狠毒,我不信……我希望哥哥去朝歌看看她,看她是不是真如人们口中讲的那样,回来告诉我就好了……”
………………………………
献 艺(三)
皓月初上,摘星楼上便升起了华灯辉煌。笙簧同奏,箫管齐鸣,丝竹乐音响彻云霄。
侍婢卷去珠帘,我云步走上天台。帝辛坐正南主位,西侧是伯邑考,正是举杯畅饮聊得尽兴。见我身穿舞衣翩跹而来,一行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
弦乐入耳,我从阔袖后探出脸来,如云破月出。指纤纤,拂开缭绕云雾,露唇间一点朱砂,却似樱桃逢雨湿。华妆衬我杏脸桃腮,恍若牡丹初绽蕊。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裙纱飘逸不沾尘,腰肢却如风折柳。看客尽是痴迷神醉,意乱情迷,仿佛置身琼楼玉宇神宫仙阙,望着我轻云岭上随风曳,疑是月宫嫦娥坠落凡尘,脚尖如柳叶点水轻盈掠过,徒留波心月影荡。
待我一曲舞毕,我拈指含情脉脉地参拜帝辛,道:“大王万福!”
“跳得好!”帝辛盛赞,就欲赐酒。
我接过侍婢呈上的酒杯,谢过帝辛赏赐,浅啜饮尽。
东侧的费仲尤浑趁机巧言讨好:“大王,苏娘娘不但人美貌绝伦,舞姿曼妙更是世间难寻!”
“臣等恍如身临仙界观月宫仙子翩舞,一时虚实难辨如梦初醒!”
“呵呵……”帝辛豪迈又饮下一杯,面色微醺笑问西侧,“伯邑考,妲己跳得如何啊?”
“回大王,娘娘体态柔美神形俱佳,舞姿美不胜收。”伯邑考拱手,笑容儒雅,“臣必是修得三世之福才可换今日亲睹娘娘雅姿。”
“好!”众人的夸赞奉承得帝辛更是畅快,“爱妃的舞太美了!速到孤身边与孤同宴!”
“臣妾遵旨。”我垂眸浅笑,微微屈膝:“请大王容臣妾先行更衣。”
他允了,我携舞姬退入阁中。侍婢服侍我褪去舞衣,换上轻便明丽的华服。
我坐镜前略微修补晕开的妆容,其实心不在焉,不觉出神。
镜中倒映宫室角落忽现红衣魅影,我会意地吩咐一声:“你们先出去。”
“是。”宫女们纷纷拜福,退出阁外。
“漓澈,”绯彤轻巧无声地走到我身后,扶住我的肩膀,“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害怕。”
“他来了。”我搁下梳篦,答非所问。
“来的又不是姬发。”她嗤笑一声完全不当回事,“只是伯邑考而已,你紧张什么?”
“有什么分别……”我苦笑地低下头,“来的是伯邑考,这说明他不愿来见我,他在逃避……”
“未必见了面就是好事。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就算你能原谅他,帝辛可就难说了。”
“你说的我明白……”
“对了,伯邑考如果来求你出面救姬昌,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王公大臣,凭什么要我去救?”我答得不冷不热。
“瞎子都看得出现在谁在帝辛面前最有面子。”绯彤笑呵呵地瞥了我一眼,“只要你夜里在帝辛枕旁吹吹耳边风,是杀是放帝辛还不都听你的?”
“我才懒得管。”
“那如果是姬发让他来求你呢?”
面对绯彤的步步逼问,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犹豫了,我也分不清心里选的到底是个什么方向。
“换个人就不同了?”她见我踟蹰不定半晌不说话,不免有些焦急,“漓澈,你不会真打算救姬昌?”
“我不知道……”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在绯彤眼里我是那么的不争气,“我很矛盾……”
“都三年了你还没忘了他?”
“我已经逼自己去忘,可是为什么……却还是会想起……”
“真麻烦!”绯彤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一句,“当初要是帝辛直接斩了姬昌不就省去了这么多麻烦!枉费我还为他火烧太庙……”
“绯彤你说什么!”她的自言自语让我震惊,“太庙那场大火是你放的?”
“我若不放火,姬昌的预言就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帝辛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他。”她说得无情,自恃有理,“不过我料到你一定会劝说帝辛放了他,一个根本没有神力的人帝辛不会放在眼里,那时要放姬昌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我吃惊于她居然把我的心思揣摩得这么透彻,当初若不是那场火,我的确有信心说服帝辛放了姬昌。
“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了。”她故作轻松耸耸肩,“你还不出去?帝辛可还在等你呢。”
到达天台时,帝辛故意假装一丝不高兴的样子:“美人你一去这么久?你再不来孤可就不耐烦了。”
“呵呵,大王可是等心急了?”这三年我早就学会带着面具逢迎他,瞬间收起之前的忧色,依入他怀中,“今日有贵客在,妲己必是要好好装扮一番,总不能蓬头垢面就出来见人呀!”
坐拥温香软玉,帝辛无比开怀,一杯又一杯下肚仍不见满足。
不觉谯楼鼓角敲响二更,宴席上众人正当尽兴,乐声不息。
帝辛搂着我耳语呢喃:“美人刚跳过舞,再去抚琴一曲如何?”
我面露绯色千娇百媚地笑出:“帝辛哥哥真是说笑,邑考哥哥在此,妲己哪敢出来献丑啊?”
“伯邑考?”帝辛像是醉了,一时没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帝辛哥哥怎么忘了?”我笑着提醒他说,“昔日在冀州,妲己便知道西岐伯邑考博通音律,善能鼓琴,深知大雅遗音,他抚的琴才是天下无双。”
“孤想起来了!”帝辛拍案叫绝,“孤记得那时你们还一起比过琴呢!”
“正是。这些年邑考哥哥的琴艺必有所精进,大王可看他抚琴一曲,便知深浅。”
帝辛依我问起:“伯邑考,可否为孤和妲己抚一曲?”
伯邑考随即起身作揖:“大王和娘娘抬爱,臣恭敬不如从命。”
我唤来侍婢:“去寿仙宫将本宫的瑶琴取来,供公子雅奏。”
“不必了。”不料伯邑考婉言拒绝,“臣谢过娘娘美意,只是臣随身带了琴来,不必劳烦娘娘了。”
我不露声色,心里却有隐隐的不快,说不清道不明。
………………………………
故 交(一)
我为帝辛斟满一杯美酒,看伯邑考取出清籁宝琴,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正要落指,又言:“白面猿猴是千年得道之猿,能歌善舞,臣已带它一同前来,不知大王娘娘愿否一观?”
“孤还没听过畜牲还会唱歌跳舞的!”帝辛大喜,心急地挥手要他带白面猿猴过来,“今日孤倒要好好见识一番了!”
侍从将猿猴进上摘星楼,伯邑考上前开了红笼,放出猿猴,通体洁白,如玉雕琢。又将檀板递与白猿,方才坐下,十指修长拨动琴弦,抚弄一曲风入松。
弦音传开,只见那猿猴轻敲檀板,宛转歌喉,音若笙,幽然如月光照亮满楼。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蹙眉,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帝辛听得得神荡意迷,情飞心逸,如痴如醉。
且听伯邑考怡然抚琴,缓缓启了朱唇玉齿吟道:
“杨柳依依弄晚风,桃花半吐映日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白猿顿时手舞足蹈,活泼可爱,模样甚是讨喜。
“呵呵……”我被它逗得娇笑不止,偎紧了帝辛,“帝辛哥哥,你看它多好玩呀!”
帝辛拍手叫好:“这畜牲倒是很通人性啊!”
邑考弹至曲终,只见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球,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反倒使那些笙簧箫管顿时显得俗气逼人耳。
“大王,既然娘娘喜欢此白猿,不如就将它送给娘娘。”伯邑考起身行礼。
帝辛为讨我欢心,满口答应。
我和他相视,媚笑嫣然:“帝辛哥哥,妲己有个不情之请。”
他霸道地一把搂住我:“和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言无妨。”
“妲己也是爱琴之人,只可惜自己学艺不精,正好这里有个现成的老师……”说着我下意识地望向伯邑考,“妲己冒昧,想向邑考哥哥求教,请他授以琴技。”
“这有何难?”帝辛爽快答应,“妲己你如此盛情,伯邑考必不会推辞,是伯邑考?”
“承蒙大王和娘娘赏识。”有帝辛相邀,伯邑考自然不会拒绝,“臣必定竭尽所能,将毕生所学教会娘娘。”
“既然如此,你就留在宫里,暂时就住在摘星楼。”帝辛这样的决定是我没有料到的,“妲己什么时候想学琴了找你也容易,不必再宣你入宫那么麻烦。”
“臣叩谢王恩。”
“姐姐昨夜没去摘星楼赴宴真是可惜了。”我意犹未尽地与黄妃畅谈昨日宴会所闻,“西岐进贡的宝贝可有意思了!”
“大王设宴,邀妹妹你献舞,姐姐又岂能不请自来?”黄妃无奈笑笑,“姐姐又不能像妹妹那么舞艺超群艳压群芳,快和姐姐说说,宴会上都有什么好玩的?”
“就先说那七香车,妲己还真没见过那么稀罕的宝贝!”
“七香车是何物?”黄妃被我吊起了兴趣,心急问道。
“传闻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留下的,一直是周族的传世之宝。”我回想着昨夜情景,“我也只是听说,不想昨日真见了此宝。我随同大王坐在车上,不用人推引,不用牲畜拉拽,只要嘴里这么一说,要它往东它就往东,要它往西它也只能西去!”
“真的?”黄妃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宝贝啊!”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我煞有介事说得天花乱坠,“一张醒酒毡,酩酊大醉的人躺在上面,不消半盏茶的工夫即能清醒。大王亲自试过了,姐姐没瞧见大王昨个高兴喝了不少酒,醉得那叫面红耳赤。后来就在那醒酒毡上这么一卧,你猜怎么着?”
“怎么?”
我掩唇而笑:“脸上酒色褪了,人也顿时醒了,和滴酒未沾的人似的!”
“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能解酒的毡子呐!”黄妃无限神往地惊叹道。
“还有那只白面猿猴,”这才说到我最最心爱的东西,“虽然是畜类,却甚有灵性,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其声呖呖宛如莺簧。”
“一只猿猴也能歌舞?”
我就知道她会不信:“当然啦!大王将白面猿猴赐给妲己了,就养在我寿仙宫里,姐姐要是想看随时欢迎!”
“妲己,”黄妃握住我的手,有些语重心长,“你和大王愈发恩爱了,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开心,姐姐也不甚欣慰。”
我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瞬间就被我掩饰全无:“人总是要看开的嘛……妲己能留在帝辛哥哥身边是缘分,上天的意思违逆不得,妲己应该惜缘才是。”
“说的真好,有缘惜缘,无缘随缘……”她落寞地垂下眼眸,似有无尽心事深深藏于心中,“我们这一生,有多少无缘人,还不就这样匆匆走过了。如果强求不得,就无需苦苦执着,倒不如放手,珍惜眼前。”
她和我一样,都是贪恋着回忆不愿醒来的人。她有过去,这一点从我多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看出,虽然她从未和我提起,我也没有多问,但凭借我敏锐的直觉,我多少猜到了一些。
总算明白为何在偌大的王宫我独独和她交心,因为我们都是痴情的女子,守着明明已经化为灰烬的过去,却还要用虚伪的笑遮住伤疤,用表面的不在乎掩饰内心深处的寂寞。
“我好像一直忘记跟姐姐提起,这次带领周族纳贡的是西伯侯的长公子伯邑考……”我的唇边绽开一朵涟漪,有心无意地说道,“大王恩准他留在宫中,就住在摘星楼里。”
虽然很不易察觉,黄妃那一丝怔动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夜里我坐在梳妆台前正要摘下头上的发饰,晚菱进来了。
“如何了?”我抚着髻上的璎珞问她。
“小姐,”晚菱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嗓子,“西宫真的有婢女去了摘星楼。”
我的手停滞在发间,心中有数。
“晚菱,我要出去一趟。”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去摘星楼?”
“不。”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正如我已料到黄妃会有所行动,“我们去西宫。”
我并非故意设下陷阱要她钻,我只是需要求证一些事实,来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
故 交(二)
“想不到……一别都六年不见了……”
黄妃嘴角一抹弧度,有些感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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