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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东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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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汪女士”,彻底划清了两人的母女情分。
说来也好笑,她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情分可言,都是苏茶自己一厢情愿的讨好,一厢情愿的倒贴。
语毕,不去看养母是什么表情,她屈身从地上捡起自己丑丑的大包,站起身的时候,对周岩说,“我去巷口等你。”
周岩点点头,想安慰她两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但心里的确有些怪不是滋味儿,你说,这好好一如花似玉的姑娘,现在被折磨成啥样了,看着也多心疼人的。
“一分钱都别给她。”
临走的时候,苏茶对周岩说了最后一句话。
说完她就提着自己的丑包包,脚步咚咚咚咚地跑下了楼,然后全程一路奔跑,拼命地跑,好像这样就能跑离她所在的恶心圈子,她所生活的恶心环境。
好像这样就能从黑暗跑向光明。
跑入巷子的时候,她看到了巷子口一辆灰黑色的小车,停驻在那里堵住了她的去路,像是一只仗着血盆大口的特大怪兽,等着将她倾吞下腹。
可现在别说是怪兽,就是地狱,她也只要埋首向前。
车门在她靠近的时候便从里面开启了,苏茶脚步停住在车门前,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捏着包包的掌心都渗出了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车门靠近,仿佛受不住诱惑的信徒,一点一点靠近潘多拉魔盒……
“怎么搞成这样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传进耳朵。
车上,傅明旭久等不到她上来,便探出了半个脑袋来瞧她,接过就看到她满身湿漉漉脏兮兮的,半边脸还肿得毫无美感可言,只一眼,他的眉头就皱紧了。
苏茶紧张地看着傅明旭,呼吸都不敢放大。
“挨打了?”男人皱着眉头问她,然后也不等她回答,朝她伸出了手,“上来我看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下车,甚至连全身都没有露一个。
那一只从车门伸出的手,修长而厚实,完美到仿佛钢琴家的手,每一寸骨节都是恰到好处的美感,像是仅供观赏的艺术品,凡人不可亵渎。
苏茶屏住呼吸,想到了自己满手的汗水,突然觉得无比羞耻而难堪,迟迟不敢伸出手去。
她原本生活在一方小天地里,习惯了受欺凌,习惯了受侮辱,已经渐渐开始学会麻木,只等着在不久的将来,跟周遭麻木的人群融为一体。
可是傅明旭的出现,就如同为她递上了一面明亮的镜子,让她看到了镜子中遥不可及的自己――那个光鲜亮丽女人,年轻又多情,穿着漂亮的衣服,佩戴漂亮的首饰,学识渊博,谈吐优雅,有无数追求者。
那是个满身光辉的上流女人。
而她不是,她是镜子背后那个恶心的小丑。
见她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车上男人却是等得不耐烦了,傅明旭从车上下来,长腿两步迈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打横抱上了车,车门砰地一声被摔上。
刚坐定,他便一把扯过她手中拽着的丑包,顺手给丢到了窗外。
“我的包――”
“几件破衣服有什么舍不得的,喜欢多少我买给你就是。”傅明旭不屑地敛了敛唇角,打断她的话,然后将她抱到腿上,一点点拂开她遮脸的发丝,露出她半边高高肿起的脸。
苏茶一瞬间难堪极了,却不是因为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
而是因为此刻,他穿着考究,衬衣上没有一丝褶皱与污垢,而她身上都是雨水与灰尘,很快就已经将他的衬衣弄脏。
“谁打的?”他温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根,声音很低。
苏茶不适应地想要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可在察觉到男人不悦地微蹙眉头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竟然鼓起勇气没有再闪躲,反而像只乖巧的小动物一样,将脸往男人的指腹蹭了蹭。
自己却因为不适应这种亲密的距离而耳根子都红透了。
回答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一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从今往后,她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弟弟。
……
“搞定了!”
周岩半小时之后出来,刚一上车后座,就看见座位上男人正襟危坐,正闭着眼睛浅眠,他腿上放着个睡着的小姑娘,小姑娘人短短小小的蜷缩着,几乎整个儿窝在男人的怀里,两只爪爪还揪着男人的衬衣衣摆,紧蹙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呃,”周岩默默地退出来,心想,我还是自己搭车回c市吧。
。。。
………………………………
第009章
命贱被人欺,苏茶用十八年的时间,明白了这个谁都明白的道理。し
不同的是,从前她可以无知地忍耐,哪怕心底最深处还有万分之一的不甘,也被自己压抑得仿佛它不存在;而现在,在与养母彻底撕破脸之后,这种不甘仿佛破了闸汹涌冲出的水流,越积越猛,很快就冲毁堤坝不受控制……
“啊!”
恶梦连连,她满头大汗地惊醒,呼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做噩梦了?”
她先前睡觉,坐在他腿上,傅明旭一手掌着她,原本拿了本书在看,现在察觉到怀中动静,便将眼神从手中书抽出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心情不错。
苏茶此刻坐在他腿上,两只纤细的小手紧拽着他的一只手臂,她脸色原本是睡眠后的娇红,现在却因为某种难言的紧张而一阵红一阵白地变换着,额上还沁着汗珠,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楚楚可怜。
“我――嘶――”苏茶张嘴刚想说什么,可一下子牵动脸上肌肉,疼得直皱眉头。
“刚擦了药,别伸手碰。”见她伸手要去摸脸,傅明旭扔了手中书,一把拽下了她的手,沉着脸安慰道,“放心,不是什么重伤,明儿起来就能恢复原样。”
苏茶愣愣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在男人含笑注视着她的时候立刻败下阵来,惊慌失措地移开了眼睛,怎么也不吭声。
她不吭声,傅明旭倒觉有趣,
他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她小巧的下巴,故意逗她:“挨了一巴掌倒是变得淑女起来了,不过女孩子话少是优点,叽叽喳喳不好。”
苏茶脸一红,小心翼翼地侧了侧下巴,却被垂下来的几缕发丝蹭过了眼睛,她愣了愣,四下看了看,突然问道:“我扎头发的皮筋呢?”
傅明旭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样更好看,以后都别扎了。”
他说话的时候,指尖卷过她一缕黑黝黝的发丝,闭上眼轻轻嗅了嗅,然后才睁眼笑睨着她,说道,“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女生还不兴烫染头发,我那时候有一个同桌,她的头发就是你这么长,又黑又直,可是我看着觉得烦,就悄悄往她的椅背上涂胶水……后来,她就一直是短发了,而且上课见着我就哭,下课遇见我就跑。”
似乎是想到学生时代的趣事,他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露出眼角微不可见的小细纹。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少了不苟言笑时候的严厉与深沉,每一分表情都显得活灵活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直逼人心的成熟魅力。
苏茶盯着男人的笑颜出神,脑袋懵懵的,傻乎乎地问:“那你是喜欢她吗?”
傅明旭饶有趣味:“为什么这么问?”
苏茶:“听说,不成熟的男生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哦?”傅明旭顿了一下,冰凉的指尖抚上她未受伤的半张脸。
那只手很大,几乎将她大半张脸全部盖住,然后,没有正面回答,男人一本正经地反问:“那你觉得,我欺负过你吗?”
苏茶先是被问得呆住,然后就想起了那天茶楼雅间,男人动作激烈的唇齿,与那双仿佛带着刺的大手,她一下子惊醒,猛地浑身一激灵,脸上血色迅速退了去――
“嗯?欺负过你没有?”他不罢休地追问。
“欺负过。”好久,苏茶幽幽怨怨地说句,声音轻得像撒娇,埋下的脑袋不敢再抬起来,脸红到耳根。
“那你觉得我是喜欢你吗?”傅明旭抬起她的下巴,状似认真地问。
苏茶已经彻底空血,慌忙摇头,似乎被这个问题吓得不轻。
男人哈哈大笑。
这大概是傅明旭愿意在苏茶身上费时费力的原因:她直白到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年轻单纯的女孩儿,那双似乎永远浸润着雾气的漂亮眼睛中,没有拙劣的心机,没有僵硬的妩媚,她每一次的皱眉苦思,每一次转眼思考,都会片刻间向他出卖自己的心思,以至于不用等到正式开口,他都已经知道了她会说什么话。
但他却奇异地期待她开口。
听她用那种颤颤巍巍的语调,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答案,就像是课堂上的笨孩子,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那种紧张又激动的模样――令他感到愉悦。
“在安源县还有没有什么朋友?有的话趁现在告个别,否则回了c市,你可能暂时就没时间回来了。”傅明旭说起。
他一说朋友,苏茶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他儿子打进医院的王进,一时心中都不知作何感想,一边觉得他儿子可恶,一边又可怜自己进哥倒霉,一边还想着: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可能、可能弄错了,我、我不是,不是你们家的――”
“我知道你不是。”傅明旭打断她的话,“但我需要你是。”
苏茶疑惑地盯着男人好看的脸。
“你就把这当作一份工作好了。”傅明旭说着,取出一张烫金信用卡交到她手上,“就是很简单的普通演员工作,台词不限,工作时间不限,没有技术性要求,月薪十万,我会让人按时打到你卡上。”
“什么?”
苏茶闻言一声惊呼,眼睛猛地瞪大,整张小脸儿煞白煞白的。
傅明旭皱眉:“嫌钱少?”
咚,咚,咚。
苏茶连忙摇头,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心跳彻底不受控制,只觉得自己快被掌心四四方方的小卡片烫化了。
她悄悄在心里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十万后面是多少个零,结果竟然因为紧张而数出了好几个不一样的数字。
见她没有反对,傅明旭一口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稍后回了c市,周岩会带你签合同,然后给你一些与苑苑相关的背景资料,毕竟你要是连自己‘母亲’都不了解的话,可能很难讨老太太喜欢。”
“苑苑?”苏茶听见这两个字,这下子总算回神了,“你不是说、不是说――”
“我说什么你就信?”男人笑着看她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直言道,“她是我妹妹,关系不太好的那种――这点你大概需要留意,似乎在我们家,兄妹关系一向会比较难处。”
说着他似乎有些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苏茶心凉了凉,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立马焉了。
沉默片刻,她软塌塌地伸出手,将那张滚烫的金卡交还给他,闷闷道:“还是算了,我做不来。”
傅明旭看她。
苏茶愁苦着一张脸,难过地说:“你儿子凶。”
我怕是没命活到领你的工资。
……
最后,苏茶还是接受了这份薪水高到令人发指、工作内容简单到令人咋舌的演员工作,关于傅尧,傅明旭是这么跟她解释自己儿子的:
其实,阿尧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讲道理,很多时候他还是很乖的,但他妈妈去的早,我前些年又老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教,让他跟着别的坏孩子野惯了,这两年愈发不知收敛。
可他本性是个好孩子。
以上是傅明旭的原话。
恨只恨苏茶脑袋蠢,现场又没有司机以外的第三人,但凡要是有个清楚情况的人在,譬如周岩,在听到男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该狠狠呸呸两声:
讲话要凭良心啊老板!
忽悠人不带这样的!
苏茶懵懵懂懂地听了一番,男人字字都是肺腑之言,满含一位父亲渴望儿子回头是岸的热切盼望,她听得眼圈红红的,想到自己没爹没妈,养父母都还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坏蛋,一时悲从中来,竟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哭完之后,傅明旭在她心中的形象奇异地升级到了一个伟岸的高度,连带着他那个可恶的报应子也变得没那么可怕起来,苏茶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哽咽着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份工作。
“乖。”男人笑着蹭了蹭她的脸,赞赏她的懂事。
两人一路都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只在半路的时候,傅明旭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苏茶眼尖地瞥见了来电显示上“儿子”两个大字,一下子绷紧身体,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男人按下通话键。
“你敢带那个吐啦吧唧的村姑回来试试看!老子立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傅明旭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歇斯底里就是一声怒吼,像是好大一只猛兽要跳出来咬人,苏茶吓得神经一紧,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指尖儿。
傅明旭却早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将手机往旁边位置一扔,没急着讲电话,反而安抚地摸了摸苏茶的脑袋:“别紧张,年轻人精力太旺盛,这样吼两声发泄一下,总比打架斗殴来得好。”
哪料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跟苏茶说话,电话那头的报应子就不得了了,哇哇跳脚大吼:“你在跟谁说话?是那个不要脸的小村姑是不是?好哇你个老头,越来越不要老脸,连未成年也搞――”
“别胡说八道!”越听越不像话,傅明旭终于冷着声音斥了句。
……
电话里暴躁的咒天骂地还在继续,傅明旭脸色越来越看,就快抑制不住脾气,这时候,在他身边原本紧张得不行的苏茶却突然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笑声,电话里傅尧一下子没了声音,傅明旭也皱眉瞧着她。
意识到自己笑出了声,苏茶一下子瞪圆眼,赶紧捂住嘴巴。
这位“哥哥”脾气好坏的。
苏茶用眼睛笑眯眯陈述了这个事实。
她这时候有了些许的变化:胆小还是胆小,譬如面对傅明旭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避开对方逼视的眼神,但傅尧的张牙舞爪却不再令她觉得恐惧。
恶语伤人就那么回事,习惯就好。
苏茶是这么认为的――有人喜欢公共场合大声放屁,羞人的是他,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我假装听不到闻不到就是了。
想定,她小小的背脊一挺,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乖乖靠在位置上浅眠了,临了,还不忘拨下点发丝儿来挡住左边红肿的半张脸,整体看起来就像只趴窝里安睡的毛绒绒小动物。
傅明旭愣了愣神,怔怔盯着她看了好久,她也竟然都稳住了没有反应。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沉寂的车上,呼吸可闻,只有位置上手机里传来破耳的咆哮:
“笑什么?你他妈笑什么笑什么!啊!!!!!!!”
。。。
………………………………
第010章
苏茶以为自己只是接了一份角色扮演的工作,每月十万块的高薪想想都令她害怕,她甚至还忧虑得睡不着觉,反复思考着:我是该将这十万块堆在床底下呢?还是藏在旧物箱里?或者买个大点的保险柜?
可这些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工作时间长了,我有很多个十万的时候,岂不是一间房子都藏不下了?
万一遇上个火灾啥的,纸币不得全都灰飞烟灭?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周岩第一百零一次耐心解释:“苏小姐,你每月的工资会定时打到卡上,即使卡丢失或损坏了也可以补办,并不存在天灾*财产损失的风险。&。。”
苏茶第一百零二次难过地说:“真的不可以给我现金呢?”
周岩残忍地点了点头:“傅先生说,为了避免入室抢劫的惨剧发生,切实保障你的人生安全,你最好还是不要将巨额现金留在房子里,但他也说了,钱是你的,你想要怎么用……”
“卡上卡上都打到卡上!”苏茶吓得脸白白的,急忙挥手。
周岩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两份拆开的三份推到她面前,道:“上面这份是有关傅家的一些背景介绍,涉及的到一些相关的重要人物,你只需要重点注意红笔勾勒出的那些人即可;下面这份文件是你的工作要求以及福利待遇,看完之后没问题的话,最后那份是合同,在乙方签名那里签下你的名字,就表示你接受了这份工作。”
苏茶乖乖翻看资料介绍,将凡是自己能认得的每一个字都细细研读了一遍,尽自己最大能力理解,饶是这样,在看到傅明旭的简单介绍时候,她还是微微闪了闪神,有些不可思议。
傅明旭这样的人,在她那个微小的世界观中,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资料很详细,甚至连傅家内部的每一次激烈争斗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以提醒她不要在今后的处事中站错队伍;而作为傅家不知道第多少任当家人,傅明旭这三个字,代表着的是傅家绝对的执行权。
傅家前身黑得跟墨一样,就在半个世纪以前,还是a国赫赫有名的黑…帮世家,放眼周国,难逢敌手,那时候还是傅老爷子当家,是傅家黑暗势力最猖獗的时代,原本傅家会一直这样耀武扬威地黑下去――可谁料家门不幸,出了傅苑苑与傅明旭。
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将家族搅得乌烟瘴气之后,傅苑苑死了,傅明旭上位了。
至此,彻底结束了傅家在a国继续创造黑色历史的时代。
傅明旭接手傅家后,开始频繁将眼光转向金融与政治,洗白的意向很明显。奇异的是,尽管那些从前能替家族赚钱的大场子关了无数,傅家却并没有因此而元气大伤,反而越来越实力雄厚,到如今,已经成了c市当之无愧的第一大世家,黑白通吃。
这也难怪傅尧能这么叼炸天,原来人家有个能耐通天的爹。
苏茶多愁伤感地想念起了旧情人:我进哥也就是命不好,跟我一样投了个劣胎。
她感叹一番后,又翻看了工作要求,条款整整有三百多条,苏茶每一条都细读了,反复确定没有各种明显不和谐或者隐性不和谐的要求之后,工工整整地埋头签字画押。
“签好了。”
周岩笑眯眯收起文件:“你的房间在三楼,这整栋房子中,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除了顶层。现在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楼上休息,等明天傅先生回来了,再带你回祖宅见老爷子老太太――他们应该很想念你这个孙女儿。”
苏茶一听到‘孙女儿’这三个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周岩安慰了两句叫她别怕,俩老人家都比较好相处,不会发现她是个伪造的,然后便离开了。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栋豪华大别墅中,跟进进出出的佣人们尴尬相处。
这样的尴尬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别墅的男主人回来了。
一钞地盘争夺战’开始拉响警报。
回来的当然不是傅明旭,而是这栋别墅的男主人二号:傅家走路横着走的二少爷,傅尧。
“少爷这么早就放学了?”管家伯伯在门口迎接,笑眯眯问好,“还没派司机去接您呢,少爷竟然自己找到路回来了,傅先生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话说的,好像他家少爷从前是找不到路的智障似的,苏茶背脊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乖乖并拢,手撑着膝盖,抿着唇瓣闷闷地笑了笑,探着小脑袋朝门口望。
“我搭公交车回来的!”
门口,傅尧黑沉着脸,将手中书包一扔,一路咚咚地冲进客厅,跟只巨型哥斯拉似的,将客厅扫荡一通之后,他就按惯例冲到厨房去灌水,结果才走到半路,两条大长腿突然狠狠一划,兹啦刹车――
他看到了客厅沙发上一身橘黄的小姑娘。
这视觉冲击力有点大。
苏茶这一身是傅明旭新买给她的:嫩黄色春装,整体简洁大方又修身,仅领口处的银线勾边设计显得别致出彩,荷叶袖看起来泡泡的,越发衬得她手小,配上这种衬托肤色的小鸭黄颜色,确实好看。
完全不是之前土里土气的打扮了。
傅尧足足愣了有好几十秒,才声音飘忽地喊了一声:“小村姑?”
苏茶皱皱眉,不喜欢他喊自己小村姑,瘪起嘴巴就想骂他一句,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要有职业道德,她便狠狠打住了。
刚刚的工作要求上都白纸黑字写着呢:
第一条,要具备大家闺秀的良好修养,话不能多,笑不能僵,动作不能猥琐。
苏茶总结了一下:这第一条也不难,就是要求低调地装一个逼,来掩饰自己在文化与口才层面的缺陷。
于是她先是清了清嗓子,调整出了一个更加规范的坐姿,冲着对面五米外的年轻人温柔一笑,非常不猥琐地朝他伸出一只手,作握手状,然后简洁明了地说,“你好,我叫苏茶,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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