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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那个男配(原[男配成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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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青早闻见了那药味,皱了皱鼻子跟在天冬后头,走到正屋门口就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许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便有人走了出来。那人一身新桥色细布袍,瞧着如莲上月,竹间风。

    佘青一瞧,心想这不是好好的气色,顿时大失所望。那天冬却道了一声:“卢公子,药煎好了,傅公子可睡下了?”
………………………………

261 十六

卢修澜道:“方才我们还在破题,不曾睡了,快些送进去罢。”

    天冬应了一声就往里头走,佘青也要抬脚跟上,却见那卢修澜与他见礼,一边道:“学生修澜,不知兄台尊名?”

    佘青只好回了他一礼:“佘青,我是傅容他东家的护院的表弟。”

    卢修澜听得一笑,朝里屋示意:“佘兄必然是来探望傅兄的了,里边请。”

    佘青也不客气,大步就朝里头走去,瞧见床上躺了个瘦削模样的人,形容憔悴,面有金纸之色,顿时大喜,一个好字险些喊出了口。

    天冬劝那人吃药:“傅管事在后头熬了有一个多时辰,公子你好歹喝一口。”

    傅成到底不忍白费了弟弟的心血,就着天冬送来的勺子才喝了三四口,便压不住胃里的翻腾,侧过头去全吐在了一旁的痰盂里。

    天冬瞧着心焦,只是不敢露在面上,放下了药碗去给他抚背顺气,一边又道:“那大夫说了这药是有些伤胃,只不过能多喝一口也是好的。”

    傅成呕得面色潮红,揪着榻上衾被的指节发白,好不容易等顺过了气,他坐直了身子,瞧了瞧那药碗,依旧示意天冬来喂。

    佘青一把握住了天冬的手腕,将他扯到一旁:“什么庸医的方子,别拿来害人了。”

    天冬被他拉得忙不迭地护着药碗,一边道:“保荣堂的坐堂大夫,二钱银子一副药呢!”

    佘青嗤笑了一声:“连病都不曾看得准,还开什么药。他这模样难道像是积了热毒中了暑气?这是去年冬天得的病,压了一春,到这会儿才发了出来。”

    说着往屋里一瞧,见正主儿不在,就问道:“你家管事呢?”

    天冬赶紧地去将傅容喊了来,傅容因着昨日的事情,对佘青恭敬非常,见面便作揖道了声佘公子。待又听天冬说了他之前的话,却难免犹豫起来:“这药煎了也有五六副,真正吃了下去的,怕是连半副也无。原就想再请了大夫来看看,只是霞浦城里,比保荣堂中的大夫更好的怕是没有了。”

    佘青道:“这点子病,请三请四地那些庸医,抬举了他们。我给你一张方子,去抓了药来,两副下去就能吃下饭去。”

    傅容还在那处犹豫不决,傅成已经虚着声儿喊天冬去备笔墨。好在书房里头这些俱是有的,不多时佘青便写出了一张潦草方子来。

    傅容瞧他那字直是魂飞天外,便更加拿不得主意了。

    佘青瞧他那模样,便晓得此乃时命,并不再多说,就让天冬送了他出去了。

    傅成却已经定了心思:“那药我是不吃的了,也不用再喊那大夫来看。”

    一旁的卢修澜开口道:“借来一观。”便从傅容的手上接过了那方子,看了半晌才说了句:“确有妙处。”

    他不可再多说,一旁的傅成听见了,便朝傅容示意:“可听见了,去抓药来罢。”

    傅容叹了口气:“好歹让我誊一份出来,这般方子拿去,抓错了也未知。”说罢就去了外屋里头誊抄。

    屋里头卢修澜便朝着傅成道:“傅兄对那佘公子倒是好观感。”

    傅成嗯了一声,瞥了外头弟弟一眼,压低着声音道:“他这个年纪,在个年轻寡妇家里头做管事,我哪里能够放得下心来。”

    卢修澜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看那边府里过来的丫鬟小厮们,俱是□□有方,想是规矩识礼的人家。”

    傅成面色不变:“再怎么规矩识礼,总是情之一字防不住的。不过见了佘公子便放心了,那般人才相貌,想来就算是有那防不住的由头,也轮不到这傻小子头上。”

    卢修澜便笑,不复多言。

    待佘青回去府上,便见那熊瞎子好不容易从里头床上挪了下来,正在榻上抱着个精巧巧小铜盆儿,一勺一勺吃着里头白绵绵的玩意儿。

    佘青立时凑上去看了眼:“在吃什么?”瞧着是盆盖了浇头的绵冰,便兴致缺缺地往一旁去了。

    桌上已经放了个空着的盆子,想是有人送了两份来。佘青不爱那寒凉之物,因而也不曾多说什么,在榻的另一侧坐下了,喊门口的小子们去倒茶。

    宗邯舔着勺子看他:“你倒回来得快。”

    佘青便道:“不过留个方子罢了,费什么功夫。”

    宗邯道:“不曾看得他们去抓了煎了?”

    佘青道:“不用白费那功夫,治得了病,治不得命。”

    宗邯道:“你既晓得,便连方子都不该留,白白沾惹些因果。”

    佘青道:“你晓得什么,多少是我将人赶了去的,傅成病了下来,我早就沾上那因缘,现下不过去了解罢了。”

    宗邯又吃了一勺冰:“那道士那边要如何?”

    佘青道:“不如何,我又不曾和他牵扯上什么。这会儿他也不来寻我了,我只将玉娘搪塞过去便是。”

    宗邯一盆绵冰吃得见底,很是不舍地刮了刮,又捧起盆来,将里头化出的甜水俱都饮了,然后才说:“也不是甚大事,你还不若应了他,也省得他有个由头几次三番地来寻玉娘。”

    佘青便冷笑:“没了这个由头难道便不来了?你方才说了因缘二字,岂不知他到底是个凡人,且那个样儿,一旦沾上了哪里还甩得脱。”

    宗邯恋恋地将盆放回桌上,不甚在意道:“终是你的事情,莫要牵连玉娘了就是。”

    及至晚上掌灯时分,傅容才匆匆由那边过来,瞧见了佘青便要拉着他作揖致谢。原来下午他们去抓了副药回来吃了,及到晚饭时分,傅容已然坐得起来了,还喝了一小碗粥。

    佘青便背着袖子受了他的礼,说了两句话,就提起了他空着的那间屋子。傅容哪里有不应的,只道那边一应物什皆新,便是今天就要睡过去也使得。佘青甚是欢喜,又跟他说了些这类事便不用说给夫人听,便朝着新屋去了。

    傅容又去内院回过了夫人,当真不曾提起佘青之事,只道下午新抓了副药吃了,瞧着已经好了一些。

    秦云便不再多问,听着卢修澜念着同窗情在那边陪了傅成一日倒是一笑。心想原先傅成若也曾有过此桩,因他弟兄境况窘迫不能延医求药而误了秋试的话,倒说得过如何在原文中从不曾见了他的名姓。若是这会儿叫他也考上了,那明年往京里头去倒是更加便利了些。

    念及此她便又宽了傅容两日的假。隔日傅成又吃了两副药,都能够下床走动了,傅容便放下了心,赶忙回了这边府里料理了之前落下的事物。过了几日那萧主簿的管事又来了一趟,这回秦云不曾再去见,不过叫傅容又包了五十两银子,替她传了些话儿。

    又几日后傅容往牢里去了一趟,出来时手中捏着张摁了鲜红手印儿的纸笺,拿着那个便去户籍处将他们哥俩儿从族中分了出来。一应料理停当了,他方才回去说给了哥哥听。傅成听毕叹了口气,未致一词。
………………………………

262 十七

家里边刚闹了这出事儿,翠羽那旁却好似不知道一样,只是几个早上急忙忙来给她抹了遍药,还未等秦云醒过神来,便又急忙忙地去了。

    这日好歹和秦云多说了一句话,只道了:“就剩这些了,倒浪费了些在那熊瞎子身上,要不还能给你抹一回。”而后瞧了瞧手里空了的白瓷瓶,“这东西倒还能用些,我就收起来了。”

    言毕也不管秦云衣裳还不曾拉起来,转身穿了珠帘就出去了。

    秦云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想着这会儿好歹有个能出门的佘青,白白吃着她家的米,也好叫他出去瞧瞧翠羽成日里都在外头忙着什么。

    这般想着拉了拉薄毯,就又囫囵睡过去了。

    等她一觉起来,时已近了晌午,紫烟听见声响进来侍候她洗漱更衣,一边道:“门上有人递了张帖子进来,夫人是要这会儿便拿过来,还是等用了膳之后?”

    “帖子?”秦云有些意外,谁好端端地给个寡妇家里下帖子?于是又问,“是哪一家送来的?”

    紫烟道:“门上的小子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从个轿里人手中送来的。”

    秦云听这话便有意思了,哪有来送帖子的,连哪一家也不说清楚,便道:“先取来了我瞧瞧罢。”

    紫烟便依言取来了,一边还道:“这帖子还是写在了浣花笺上,倒是个风雅的人家。”

    秦云瞧见那十色笺便想,风雅是风雅,只是哪个正经人家会将这个送到寡妇门上。她只当还是因之前被人骂上了门来,这会儿又牵扯出了旁的事情,因而坐得板正地接了过来,才瞧了两行字,便笑了一声。将那八行字看完了,便将纸笺折了细细的一条,就在灯上点了之后,放进了香炉里头。

    紫烟见此就不再多问什么,收拾了些旁的东西,先端了些甜咸的点心进来,一边喊着绿珠青墨她们去传膳。

    傅容听得里头传膳了,便过来回话。

    秦云听他说了些前院里头的事情,又听得佘青到底住进了他屋里去,只稍点了下头道:“替我传句话给他,一个个成天见儿地都闲在家里,也去看看翠羽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傅容应下了,又问道:“还有半月便是中秋了,夫人看着可要备些节礼?”

    秦云倒险些将这一茬儿忘了,想了想后才道:“备下一份,送萧府就是了。府里头的多发一个月的银米,要吃要用的自去买就是,除了月饼、螃蟹、桂花酒一类,旁的不必多备了。”

    傅容又是应下,有心要多问两句节礼的细处,秦云已思及他之前不曾办过这样的事情,道她先拟了礼单予他,傅容才放下心来。

    秦云又说:“我傍晚时要出门,去雇辆车来。”

    傅容听了她这话倒是意外,自从搬来了有一月余,从未见夫人提起过要出门的话。因而他顿了一顿,方才问道:“要什么样的车马?长租还是短雇?”

    秦云道:“几日是要的,只要车,不用车夫,坐得下我和青墨二人就是了。”

    傅容应下了不再多问,便此退了出去。

    三个侍立在旁的丫鬟,青墨勾着头站在一遍不说话,绿珠正在服侍用膳,听见了正想凑个趣儿,让夫人也带她们出去见见世面,却瞥见了紫烟使过来的眼色,立即便将嘴闭上了。

    等吃完了饭,绿珠将那些饭菜撤去了,紫烟才问了一句:“可要收拾些换的衣裳行头?”

    秦云略想了想便道:“不必了。”

    紫烟见夫人一句也不再说旁的,便也不敢再问,只是将青墨喊了出去,吩咐了她道:“我晓得你嘴紧心细,惯来是个好的。夫人必定也是知道,才让你随着出去。只是外头不比家里,你又年纪小,不清楚的事情也是有的。凡事都听夫人吩咐便是,你我没个思量,夫人总是心里有数的。”

    如此这般反复说了几句,青墨只是点头俱都应了。

    待傍晚里傅容雇了车来,没有喊小子丫鬟们,亲自走往内院里去传话。正在院子里头碰见了吩咐小丫鬟的紫烟,于是朝她多看了一眼过去。

    紫烟朝着傅管事见过了礼,只些微摇了摇头,傅容便知夫人也不曾对她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里边听见车马俱已备好了,绿珠就出来传话道:“夫人问宗郎可在家不在,让他跟着走一趟。”

    佘青下午出了门去,宗邯一直在屋里没动弹过,傅容如此道了,便去前头院子里喊人。

    等他将宗邯从床榻上喊了起来,瞧着他还将那张水绿的席子折巴折巴收了,那头夫人已经从内院里头走了出来。还如头次见面那般戴着帏帽,隔着如云似雾的面纱,只见得模糊容颜。

    傅容见青墨手上没甚包裹,不过捧着个漆红的小食盒,还道她们不过出去转转便回来,却就听着夫人道:“我不在的时候,内院里头让紫烟看着,外头若有什么事情,你斟酌着办了就是,不必去问过佘青或翠羽。”

    傅容连连应下,有心要问一句夫人何时回来,那边青墨已经打起了帘子,扶着夫人上车去了。

    宗邯瞧着门外就有些不愿意,他挪到车边上,先将手上一个细陶罐子往车里头塞了塞,让人给他放好了,才往前头车辕边一坐。

    那马车吱嘎一声响,前头拴着的两匹马都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方,而后宗邯瞧了瞧送行的众人,又瞧了瞧落下来的车帘,拉起那缰绳微微抖了抖,那两匹马便忙不迭地抬了蹄,踢踢踏踏地往前走了。

    这会儿时节近黄昏,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宗邯经了前几日那次闹事,竟是明白了一桩事情,那些人这会子瞧不出他们妖怪身份,可只是看了他一眼,本能便是晓得要怕的。

    瞧着路上那些往来生人,宗邯还是禁不住地想要往车里头缩,因而微微躬起了背。只是面上不曾显露出分毫来,反而愈加板着张脸,唬得两旁人都给让出路来,遥遥看那车马过去,都不敢伸手指上一指。

    他们一路行到城外时日头已西,官道上只剩下行色匆匆的几人。他们只一路往西,愈行愈偏,直到天色昏暗,才在一片废弃了的小村庄前停了下来。

    秦云将里头昏睡过去了的青墨放下,撩起帘子探了出去。外边宗邯已经跳下了车去,瞅了瞅前头那鬼墟墟的庄子,瞧见似是一个人也没有,顿时自在了起来。转身瞧玉娘出来了,便伸手将她一把抱下了车来,一边问道:“大老远跑来这里做什么?”

    秦云靠着他站稳了脚,还不及说什么,就见一间鬼幢幢的破房子边转出了个身影,皎若皓月,影如松涛。

    “贫道莽撞相请,多些夫人赏光。”
………………………………

263 十八

秦云看了看他:“无伤道长来得早了。”

    魏远安笑道:“左右无事,况且如何能让夫人多等。”

    这样知情识趣懂人心的,到底也有些好处。秦云听过笑了笑,转过去朝着已经挪到了她身后的宗邯说:“青墨还在车上,你在这里看着她罢。”

    还不及等她说这处鲜少人来莫要担心,宗邯已是连连点头,退了两步就猫着腰朝车上缩去。

    秦云叹了一声,转身朝着那道士说:“道长请。”

    魏远安微微欠身抬了抬手,指往那一片断壁残垣:“不敢先行,且随夫人之后。”

    秦云不再谦让,抬腿便朝内走去。走了几步侧身看了看他问道:“道长那红隼可曾带来了?”

    魏远安道:“不曾,瑾琅性子烈了些,只怕带了来反而坏事。”

    这话有些道理,然而秦云却道:“道长给的那药妾身用了,身上确实好了些。只是若碰上了事儿,我却不晓得能出得几分力了。”

    正当路前倒下了一排房梁,魏远安瞧着那玉精抬腿跨过去,便伸手虚扶了扶,指尖触及了一片外罩纱衣,如流云晨雾般一触即逝。他收回手来掩在袖下,略曲了曲手指,笑了一笑方才道:“已经劳得夫人走这么一趟,怎会再由杂事来扰夫人心神。”

    秦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被焚毁了的房舍,不再多言。

    两人一直走到口古井旁,上头舀水的辘轳已经被烧得一片焦黑,就连井台上都被熏得一片黑纹。

    秦云站住了脚步朝那井台看了看:“便是此处?”

    魏远安一挥云袖,如同煽起了片急骤雨、无声风,立时就将那焦炭的辘轳摧做飞灰,扬散在了夜里。他伸手朝着那清出的井台道:“夫人请。”

    秦云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井沿朝里头看了一眼,里头乌漆漆的一片。井壁上有黏黏污迹,辨不得是血是泥,只闻得淡淡腥臭,且还夹杂暗暗阴风与隐隐鬼号,她便有些嫌弃道:“倒确然像是个设下了凶阵的地方。”

    魏远安从袖中取出一物掷下,霎时如投明珠入壶,井内被照得一片通亮。井壁上的深色痕迹被那般一照,才让人看清了那并非是从上头流下的污秽,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井底朝外头爬,一路留下来的爪痕。

    那印记沿着井壁四周皆是,几将原本的青石色都掩盖了去,一直到离井口一尺处才断绝。若不是千妖万鬼都曾想从这口井中爬出,便是有甚么东西被困于此不得出,日日年年方才能落下这般痕迹。

    秦云也算是大千世界走遍见过了世面的人,可瞧见了这类物什依旧头皮发麻,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就撞到了那道士身上。

    魏远安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嗅得她衣袂翻卷之间带起的暗香,话语中不由得带上了些笑意,凑在她耳边道:“夫人莫惊,这邪阵有些年岁了,下面的东西大半散了干净,不过留下些遗秽黑痕罢了。”

    秦云看了看那井底,这会儿子被他那明珠一照,里头的阴风鬼号似乎愈发凄厉作响了起来,便有些不太相信地看了看那道士。

    魏远安见此一笑:“确实脏污了些,不若让贫道携夫人下去?”言罢瞧她不曾有异议,便伸手将她揽过,一时当真是温香软玉入怀,直到被人看了一眼,才记得起身朝那井中跃了下去。

    衣随风动,怀中人身体微微绷紧,竟是连看也不愿朝旁看去,只将头埋在他怀里,柔柔顺顺纤纤巧巧,哪里还有之前亲不得近不得的模样。

    霎时如同被人从心里挖去了一块,又好似被人填上了一块,魏远安还道不清那滋味,脚下一实衣袂落下,二人已是落到井底了。

    秦云转头朝周围一看,倒还比井口那里瞧着干净些,荒废了这么些时候,井底竟然无甚积水污泥,石砖上连飞灰也少见。她便松开了那道士,朝着浮灯照亮的通道看去。

    后头魏远安回过了神来,走上前来道:“便在前方不远,夫人随我来。”

    秦云已在地图上瞧见了井下构造,横阡纵陌,竟比上头那被焚毁了的村庄还广阔些,便当他这话只是惯语,谁想当真只走了五十步不到,那道士便停下了脚步。

    秦云瞧了瞧前头,被浮灯照亮了的石道通着不知何处。她刚想要问,就见那道士从袖子里掏出张画了符的纤长黄纸,二指一夹便骤然朝前打去。他那锦白的袖子随形而动还不及落下,黄纸在半空中好似打上了一面实墙啪得一声脆响,他们跟前五步的地方如同雷霆电击般倏地一亮,幻出一副精密阵纹,竟将那昏暗的通道内照得如同烈日白昼一般。

    黄纸如同被锁在了蛛网上的雀鸟一般,贴在那阵纹上不住扑簌簌地作响,直到两息过后突地起火,瞬时焚作了飞灰。而后那阵纹才如同烟花一般,颓去隐没于暗夜之中。一时通道内又暗了下来,纵使依旧有那浮灯照亮,同刚才却有如日夜之别。

    秦云道:“这便是那邪阵?”

    魏远安稍稍笑了一下:“这是个阻阵,想来是守着里头那些东西。”他往前走了几步,正正踩在方才显出的阵前,然后将那浮灯一指,便见它毫无妨碍地穿透而去,不见丝毫不妥。而后魏远安也伸出手来,方才朝前一触,便见一阵电光相击之音,仿若投石如水,空空的通道跟前沿着阵纹泛起了几道火光涟漪。

    魏远安将手转来给她看:“这阵死物过得,唯阻生魂。我之前找那蛇精,不过因为青蛇成精乃至阴之物,大半的生魂阻阵,加上个敛息符便可过得。”

    秦云瞧见他指尖已被击得一片焦黑,同那纤玉般的手指衬在一处,叫人看得浑身都不舒服,因而说了一句:“何必。”

    魏远安便收起手背于身后,面上笑意一丝未变,只道了声无妨便又说道:“夫人玉石之体,比那青蛇至阴之魂还难得,不受此等阻阵所碍,因而求请一助。”

    秦云原本就是应了此事才来,因而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走到了那道士身旁,同样伸出手朝前摸去。和方才那个道士不同,面前暗昏昏的走道一丝反应也无。秦云便收回了手朝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五步开外的浮灯处,才转过了身来道:“而后呢?”

    魏远安自袖中取出多枚符纸朝面前一打,霎时那阵纹有如雷霆之怒轰然而醒,震得青墙石壁都摇了几摇,在二人之间咆哮隔出一道光火之墙。魏远安在那侧道:“便要劳夫人与贫道一同破此阻阵了。”
………………………………

264 十九

破阵并无难处,魏远安曾从先人手札中见过此等阻阵的破解之法,只用将两处阵脚由另一侧击碎,阵纹便可如蛛网般一手抚去。

    只是此等闲事不必说与面前人听,待那侧破开两处阵脚,魏远安又抽一道火文符打于阵上。霎时如火卷蛛纹,从那金光大阵之中焚出九色焰,他便踏着电纹火光信步而来。

    走至那人跟前,连瞧也不曾回头瞧那被焚下的残阵,只是温言道:“多谢夫人相助。”

    秦云瞧他那模样少不得也笑:“道长那日只提了这一桩事,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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