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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那个男配(原[男配成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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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接过了荷叶稍稍晃了晃,那里头的露水就如同琼珠般来回滚动。她玩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指蘸了蘸,然后问道:“你哥哥可是要下场了?”

    傅容点了点头:“就在后日。”

    秦云道:“可要腾几日的假出来?”

    傅容道:“我原是要这么来与夫人说的,不过哥哥说他那里什么都齐备了,且和住一处的那个同窗一道去,因而不叫我陪着。”

    秦云也是晓得卢修澜做事丝毫不失分寸的,如此便点了点头:“你自行斟酌便是。”而后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又多问了句,“你哥哥他身体可大好了?”

    傅容作了半个揖:“多亏了佘公子的金方,瞧着已是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只是到底还没有大好。我是担心他不知受不受得住贡院里头,只是哥哥他执意要去考,便是卢公子也不敢多劝。到底读了十多年的书,错过这一次了便又是三年,那时候的光景如何谁又知道呢。”

    秦云听了道:“读书人的心血,要考便去罢。”

    傅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备着入场时候使些银钱,只望分一间好些的号房也有助益。”

    两人这般说着,那边紫烟手里拿着斗篷匆匆地赶了过来,到了跟前先是一礼,瞧了瞧秦云的面色,便将手中的薄缎斗篷抖开道:“我给夫人披上。”

    秦云点点头,将手中的荷叶递还给了傅容,让紫烟服着她站了起来,一边道:“丢了可惜,拿去宗邯的屋里头给他插瓶罢。”

    傅容应下,瞧着紫烟将那斗篷给披上了两人朝内院里头走去,他在那儿站得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方才转头往前而去。

    秦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两旁丫鬟住的厢房门都闭得紧紧的,里头只有绿珠一个人在打热水。她在那地宫里头打了一夜的滚,倒是应该好好洗洗,且又饿了一宿,因而只让紫烟留下来替她洗漱,打发了绿珠去厨房里头提些清粥小菜并点心来。

    等洗漱玩了,秦云只披了件薄薄的轻纱衣裳,一边让紫烟擦着头发,一边叫绿珠伺候着吃过了饭,便也不管头发还不曾干透,只吩咐了句前头若有事情便喊她起来,而后径直就去床上睡了。

    秦云这觉一直睡到夜半,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灯飘影摇。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头不住地吹进来,吹得帘帐外头的床幔来回晃动。

    她只觉得口渴,微微撑起了身子来轻轻咳了一声,紫烟便打起了珠帘进来看了一眼,赶忙说道:“夫人醒了。”

    她进来倒了杯茶,撩起了帐幔先递与夫人润了润口,然后问:“夫人可要用膳?”

    秦云朝窗户外头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

    紫烟道:“快三更了,厨上人都还在,就备着等夫人传膳呢。”

    秦云便点了点头,紫烟出去吩咐了绿珠,又回来扶她起身穿了件衣裳,沾了沾水净面,将头发梳了梳绾起来,而后才朝着榻上去。

    秦云问:“前头可曾有事?”

    紫烟道:“下午宗郎来了一趟,听见说夫人睡了便没让我们喊起来,也没说什么事情。青墨也是那时候给送回来的,说一直在前院里头那时才醒,她可真是睡迷了,回来了没说两句话,就哈欠连天地回屋里去了。”

    秦云问:“她这会儿可醒着?”

    “醒着,才刚起来吃了写东西。”

    “让她去前面跑一趟,把宗邯喊过来。”

    紫烟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去了。

    没一会儿绿珠就提了饭食回来,在外间的塌上都摆好了,才进里间来请她过去。秦云叫那两个丫鬟侍候着用饭,还没吃了两口,就见着青墨将宗邯领进来了。

    紫烟见了便将绿珠和青墨都带了出去,自个儿在门外头搬了张小杌子坐了,等着听里头传唤。

    秦云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边问道:“前头怎么了?”

    宗邯瞧了瞧她房里,挪到一旁凳子上坐下:“那蛇精回来了,只是不肯过去看那道士。”

    秦云道:“也是记仇,不是不曾将他怎得。”

    宗邯道:“不是记仇,是瞧着你给了那道士一整个院子住,管事小子又派了好几个小子过去服侍,眼红着呢。”

    秦云笑了一声:“用不上眼红,你去告儿他一声,明儿他若是给捅了个对穿,我照着样儿地派人给他服侍。”

    宗邯便嗯了一声不多说了,他也是不愿和那些道士多来往的,本来这些修仙求道的,有些本事的都在方外,只有那些混子才爱往俗世里头来,照理碰上了也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个人,瞧着便是惹不起的模样,谁晓得他身后又有些什么事情。

    秦云瞧他模样就清楚,因而开口道:“佘青是糊涂了,你去告诉他这么个来头的人物,若是在我们几个的地方出了事情,便是本来不与我们相干的,往后被他师门的人寻了上来,谁能说得清楚?且这一趟后头不知道牵扯了什么,还不早早地将他养好了,再快快地送了出去?”

    宗邯听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急忙匆匆地往前院里头找那蛇精去了。
………………………………

275 三十

这一间书院原本是预计了要给翠羽住,而后让夫人时不时过来喝茶的。因而一半茜纱糊窗,一半青幔垂帐,多的花梨海棠,满眼雕栋画梁,和前头预备给下人住的院子自然天差地别。

    佘青刚回来住在荷塘里头那几日,便瞧着这间书院眼红,后来好不容易磨得住进了前院里头去,又瞧着那两只家养的妖精不过住他左右,因而也不曾起过妖。只是这会儿居然被那个道士住进去了,一时气得鼓鼓囊囊几要上天。

    还要去给那道士看病?不趁机去一口咬死他就算是积德了!

    后来听了那熊瞎子传回来的话,佘青的脑子才转了过来。那玉精说得极是,道士多病一天,就要在这里多住一天,还不若早早地给他治好了扫地出门。因而他拉着着宗邯急匆匆地便过来了。

    两人也不掌灯地摸进了门去,守在床边的那个小子瞧见他们险些给吓死,才点起了两盏油灯打起了帐幔来,便给人赶到了外间去。

    佘青瞧着睡在那里的人撇了撇嘴,伸手就将他身上盖着的薄衾掀了开来。那道士只穿着件细白布的里衣,还穿得不甚整齐,佘青将他前襟扯开一看,便瞧见了里头叫绷带绑住了的伤口。

    他将那绷带边缘稍稍扯开,往里头看了眼便啧了声:“这是中了阴毒,有年头没见过了,你们倒是出去做什么去了?”

    宗邯道:“玉娘没让我跟上,只晓得他们似是在下头碰见了什么东西。”

    佘青道:“那是一定的,谁能平白无故地中了阴毒。”

    宗邯便道:“可救得?”

    佘青道:“若是你我,不过皮肉上肿一时痛一时,再耗些精气便是。凡人救是救得,只是太麻烦了。”

    宗邯还当开口要劝,佘青却二指捻起道士的里衣一搓,心想先前瞧这道士的衣冠佩饰,怎么会穿这类的细布衫,必定是给那管事喊人换下来了。他在屋里左右瞧了瞧也没看见衣物,便将外头的小子又喊了进来,问他道:“这人身上的衣物呢?”

    那小子道:“都收在外屋里头呢。管事说等明天去问过夫人,那料子瞧着不太好伺候,看要不要送出去洗。”

    佘青就让那小子将衣物都捧了进来,宗邯在一旁看着问道:“这是作甚?”

    佘青道:“他这类名门大派里混得出头脸来的,身上必然有要紧保命的东西。”

    “你就晓得他是什么来路了?”

    “猜总是猜得的,你瞧瞧那些混俗世的,有几个收得了袖里奴?更不要说那类幻化得形的红隼了。”

    小子捧了个包袱来后就又褪了出去,佘青瞅着那包袱挑了挑眉头,用袖子掸了两下方才伸出手去,一边道:“明日让管事出去买些艾草来给那些小子洗洗。”

    宗邯对阴邪之事不甚精通,因而问道:“怎么,还给沾上了阴毒不成?”

    “邪祟沾身要倒一阵子的霉,瞧着伤眼。”佘青将包袱打开,翻找起里头的东西来。

    翌日傅容只听佘青说了一句,想起近来连连出事便信了七分。加上这佘公子自从一副药救起了他哥哥,在傅容心里早是个高人的行状,因而连问也不曾到后头去问了夫人,直接便去市里买了一挑子的艾草回来,安排着那些小子上下里外都洗干净了,又焚起来将间间屋子都熏了个透。

    几只妖精哪里受得了这阵仗,翠羽一早便出门了,佘青给他们熏出了院子去,宗邯是不愿意出门的,就跑到了后头秦云的院子里来。

    他一进屋就带了阵艾草气,秦云瞧了瞧他问道:“都快过中秋了,这是上哪儿蹭的一身味儿?”

    宗邯便将缘故说了:“我在你这里躲一躲,前头还有半挑子的草要烧呢。”

    秦云听了失笑,不过想来是佘青瞧出了那些生魂的事儿,因而也不曾阻拦,反而对紫烟道:“你让人过去瞧瞧,要两捆来挂在梁上。”

    待紫烟出去了,她才问道:“佘青可去看过了?”

    宗邯点头:“昨天晚上便去了,说是中了阴毒。原本是想瞧瞧他身上掏不掏得出些物什来用,结果物件都锁在那宝衫里头,连张符纸都掏不出来。他只好先倒了两颗药让那道士吃了,你不曾见他那心疼的样,仿若剜了他的肉一般。”

    秦云笑道:“不白用他的。”

    “那蛇精有数得很呢,说光道士那件罩衫就是宝物,火浣布制的,这等物什都能穿着到处跑,必然身家丰厚,命也值钱些。”

    “火浣布?”秦云想了想,不曾觉得魏远安那日身上穿的有甚特别,因而问道,“是什么稀罕东西?”

    “火光兽的毛织的布,这是大言山那边的事儿了,我们这里不曾见过。只说那布做成的衣服不用洗,若是脏了,投火里烧一烧便干净。只这个还差些,火浣布做成的宝衣辟邪祛秽,照理是最不怕鬼气阴魂的,蛇精说那些阴气怕就是从腹间伤口里钻进去的,非此不可得手。”

    秦云自然清楚,她都还记得将那生魂活活扯出来时上头沾满了的血色。她端起旁的茶碗来喝了一口,将眉间戾色压了去后,才开口道:“佘青如何说,伤得可要紧?”

    宗邯道:“这两日就能醒,无生死大事,只是这阴毒入体要难根除些。不过那道士如若当真是名门大派,自然有的是密法,不过花些时日罢了。”

    秦云听闻如此便不复多言,不多时绿珠进来道前头消停了,傅管事将余下的艾草送去他那边院子里头了。秦云记起了卢修澜他们明日便要去贡院的事情,便让紫烟这几日无事去前头稍稍照看些。

    紫烟又问可要派了丫鬟去书院那里照料,这会儿就是几个小子在服侍,到底不能周到。

    宗邯心想只是几个小子便叫那蛇精心里头这般不痛快了,若再派了几个女孩子过去,怕是能让他醋翻了天。因而出声阻了。

    秦云也不在意,若嫌不周到,等魏远安醒了,自唤他的袖里奴来伺候便是。眼下一片稳妥,且让她过几天的安生日子,等卢修澜考完的那日女主便该进城来了。
………………………………

276 三十一

秦云她这后头的屋子给下了禁制,宗邯他们夜里爬不进窗来,唯一个还得出入的魏远安又伤得生死不知,因而半夜里被弄醒的时候秦云一惊,只瞧见幔帐里头突然被什么照得一片通明,锦绣被面亮得几能泛出水纹来,就连白日里也不曾有过这等明晃晃的时候。

    她转头过去一看,就见着那浮灯扭着身子想要往她的帐子里头钻,好不容易将帐爿蹭开了一些,斜着的白焰险些蹭上另一侧的另一侧的纱帐,它便急忙忙地推开,在床头处吃了惊似的晃了三晃。

    秦云自那日从车上下来就不曾见过这浮灯了,只当宗邯那边给收拾了去,怎么跑了出来?这会儿还是夜里头,要是给府里其他的人撞上了,还不要吓得丢了三魂七魄?

    她坐起了身来,撩开那半爿纱帐,浮灯霎时便欢欣地挤了进来,在她身旁来回飞舞磨蹭。秦云伸手将它推开一些,还被它在掌心中蹭了一蹭。

    秦云倒有心问它是从哪儿来的,却也晓得它答不上来,还不若直接到前头去问问宗邯。于是从床上下来披了件青墨新给绣出来的斗篷,取过一旁架子上的纸灯笼,便朝那浮灯招手道:“过来。”

    浮灯左右晃了晃,扭身就朝她投来,秦云就一把将它抓住塞进了灯笼里头,见它安稳了下来,才提着朝外头走去。

    外屋里紫烟睡在榻上,秦云没作声儿地从一旁走过,轻轻撩开了纱帘踏了出去。院子里一般的静悄悄,盛夏时分这宅子里竟连一声虫叫都听不着。只有院子外头荷塘里,被夜风吹过时碧浪翻卷才发出些声响来。

    这会儿月头几近西沉了,庭院里头花阴月影便都有些黑魆魆的,只有秦云手中提着盏光芒四放的明灯,将她在夜里头照得晃晃亮。

    秦云想到这时若被人撞见就糟心,加快了步子朝前走,没多时就要绕过书院了,那一路都好好的浮灯却突然从灯笼里头冒了出来,一拐弯地就朝着书院飘去了。

    秦云站在那儿瞧着,心想这玩意儿难道是出来遛了一圈遛丢了,这会儿才晓得主人在哪里了?浮灯却没有一个劲儿地飘进屋里头去,它往前飘了一阵儿,似是瞧见了秦云没有跟上来,又转回到她跟前晃悠了几圈,接着复又朝着前头飘去。过了会儿瞧着她还是没跟上去,就着急地左右晃得撒了一地光影。

    秦云叹了口气道:“三更半夜的,引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那蛇精,救不得你家主人。”

    那浮灯这会儿跟听不懂人话了似的,只在那儿使劲地晃悠。秦云给它晃得都眼花,啧了一声将空了的纸灯笼放在廊下,才跟上去道:“什么事情,莫不是真的嫌那几个小子伺候你家主人不够周到?”

    浮灯自然是不会答她话的,飘上了几层台阶之后,就从半开的门缝里头挤了进去。

    秦云刚在台阶上站了站,还不曾想好是否要往上走,那浮灯复又挤了出来,将那半扇门又顶开了一些,然后便鬼画符一般在那儿左右跳动起来。

    秦云自然又是叹了一口气,裹了裹斗篷才一步一步地朝上头走了去。

    主屋里头一人也无,等转到后头才瞧见了垂着纱帐的床,想来魏远安就被他们安置在这里了。秦云原本以为那浮灯不过要引她来看看它主人状况,谁知道等走到了跟前,那浮灯凑到纱帐旁的时候,却有人伸出了雪雕玉琢般的手,将那纱帐撩开了半爿,露出了里边已经坐起身来了的魏远安。

    都说灯下看美人,床上的人头发都披散了下来,竟连一丝方从床上起来的凌乱模样也没有,如云如瀑地铺垂下来,衬得一张玉容愈发皎皎,莹月生辉一般。

    秦云不曾想他竟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原本还因着地宫之内的事情压了无名火,打定了主意不过来看望的,却就这样撞上了。

    魏远安瞧着她的模样一笑:“怎么了,难道还气着不成?”

    秦云只叫他一句话就勾起了那日的火,刚想要说什么,魏远安已经出声道:“确是我的不是,夫人瞧在我已受了教训的份上,莫再怪罪了罢。”

    他说着便要将撩起的纱帐往铜钩上挂去,一手还捂着腰腹间的伤口,吃力地侧过身去。

    秦云方才还想着不做搭理,这会儿瞧着他的模样,少不得还是上前了一步接过那纱帐挂在了钩上。

    魏远安便缓缓地靠了回去,虽没再说什么现成的话,却一直笑着那般看她。

    秦云瞥了他一眼:“你那袖里奴呢?”

    “有人用生魂布阴阵,这等大事必定要报回师门之中的,我让槿琅回去送信了。”

    秦云听他这么说便想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了凤凰铃来,指尖往铜钩上一刺取了滴血抹在朱雀额前,叫它将青铜鼎吐了出来。

    能这般隐入俗世的精怪多少都有些手段,更不用说她那日竟能将他从地宫之中拖了出来,必然不是一般的本事。魏远安瞧着那青铜鼎还不曾看出什么名堂,就见她探入鼎中去摸了摸,里边登时传来了挣扎踢打的声音。

    秦云原本想要将那里边的东西拎出来了一把朝他床上掼去的,一时就忘了自己原本就拎不动它,拽了两把都不曾拽起来,顿时便有些气闷。

    魏远安瞧见她的模样便勾起了唇角,只是不敢笑出声来,抖了下袖子遣出了方才收回来的符纸。

    秦云与那门板符倒还面熟些,就朝旁边让了让。符纸却不敢入鼎,绕着青铜鼎转了两圈之后,索性将那重鼎一卷,朝着床榻的方向拉了过去。

    待青铜鼎送到了榻前,魏远安朝着她看了一眼,见她还是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才往鼎中看去。他面上的神情顿了一顿,而后又笑了出来:“这是特特留给了我处置?真是有心了。”

    里头被条青铜色的长鞭勒了嘴,又紧紧捆住了四蹄,还在兀自挣扎踢着鼎壁的,正是那夜在地宫里头碰见的青羊。
………………………………

277 三十二

秦云一觉睡得晚了,睁开眼时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闭上眼还想再盹一会儿,却听见外屋里头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这倒是少有的事情,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了过来?然而过了一会儿说话声消下去了,之后便是脚步的声音,而后似是笃笃断断的声音,接着就听见茶碗扣到桌几之上,倒像是在待客一般。

    这事儿倒是奇了,秦云打散了睡意从床上撑起身来,正要凝神听外头的动静,便瞧着紫烟伸出手分开了珠帘朝里头瞧了瞧。她看见床里的人醒了也未作声,只一侧身从珠帘中挤了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连帐子都没掀起来,弯腰压着声儿道:“夫人,前头那个公子过来了。”

    秦云初时不曾想明白,而后心念一转,住在前头不具名的公子,除了魏远安还有哪个?

    她也不去撩开帐子,拉了拉被子转身又躺了下去:“你们照应着罢。”

    这时候外头一声轻笑,模糊的半句话传了进来。

    紫烟瞧了瞧夫人的模样不好硬喊她起来,于是在那里稍稍磨蹭了片刻,还是穿过了珠帘朝外头走去。

    外屋那一身锦绣华服的公子靠坐在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摆着青墨刚奉上来的茶,一手已经舀起了夫人昨晚上落在外头的书,悠悠然地看了起来。

    青墨垂着头站在一旁,外头绿珠朝屋里看了一眼,见紫烟没叫她就不曾进来。傅容在一旁拘束地站着,瞧那模样像是不知要怎么是好。他听见了珠帘的声音就赶紧看了过来,也不知是盼着夫人来救场,还是生怕叫夫人撞见了这情形。

    紫烟还不及朝他使眼色,榻上的人已经看了过来。她好歹曾在官宦人家侍候过,瞧着这公子的模样心里比傅容还要有数些,立时就垂下了头去行了个半礼道:“夫人昨儿夜里歇得晚了,这会儿还未起来。”

    那公子的嘴角微勾了一勾,似是个笑,只道了一声不妨,就重又看回了手上的书册。

    紫烟朝傅容看去,他却也一筹莫展,这个昨天还生死不知的人,今日一睁眼就柱着跟拐杖往外头走。伺候的小子们拦不住他,等喊了傅容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夫人院子外头了,只说伤痛在身要歇上一歇,于是直接就进了屋上了榻,那模样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傅容还只当他是给宗郎驾车撞上的,自认理亏在前,这会儿说也不敢说,赶也不好赶,就和紫烟两个人木头似的杵在外屋里。除了其间青墨来给换了盏茶,就只听得那人翻书的声音。

    秦云在里头直挺挺地躺了一会儿觉得甚没意思,又有些饿了,终是掀了被子坐了起来。珠帘外头的紫烟听见了她撩开帐子的动静,顿时如蒙大赦地转身进来,一边道:“夫人起了。”

    青墨在外屋听见了,便将绿珠也喊了进来,两人端盆打水送进里屋去,一道伺候着洗漱更衣。

    秦云问了问时辰,离晌午还有一会儿,便让绿珠去提了早膳来。绿珠应了声就退出去,秦云正在让紫烟给梳头,就听见外头魏远安喊住了绿珠:“你家夫人可是起了?”

    绿珠虽伶俐,到底年纪小些,又不曾见过大户人家处事。这会儿被那冠玉般的锦绣公子喊住,顿时连看也不敢看过去,勾着头道:“才起了,吩咐我去传膳。”

    然后听着榻上轻轻一声笑:“我也不曾用过早饭,可劳得姑娘也替我提一份来?”

    绿珠听得无甚不妥,这人都在书院住下了,最少该是有宗郎佘公子他们那样的份例的,因而应了一声勾着头便朝外走,并不曾看见一旁管事死命地朝她使眼色。

    傅容眼睁睁地瞧着绿珠去了,转过头见那人正看着他,便开口道:“这屋里摆不下那些许东西,公子不若回前头书院里去宽敞些。”瞧着那人丝毫不动弹,傅容心想若能将他挪去旁边屋里头也好,又要开口,却听见通往里屋的珠帘一阵响,正是紫烟打起了帘子让夫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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